第108章
奶娘张了张嘴，最终说道：“奴婢听奶奶的。”说着她已经悲从中来，两行泪就那么流出来了。
秦三奶奶却是已经冷静下来了：“有什么可哭的，我们如今可是没有哭的时间，好了，趁着现在府中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快点出去吧！”
奶娘离开了，秦三奶奶面容严肃：“来人，为我梳洗打扮。”
她就算是过去示弱然后让自己活下来，也是要体面的过去的。
秦三奶奶一身精神的去了秦老太太那里。
过去的之后就跪了下来：“老太太，是我不谨慎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我有罪。”
秦老太太审视的看了一眼秦三奶奶，这个人无疑是聪明的，她想着有些事是背着她做的，其实家中的人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可是聪明的人往往都会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说不定她就藏了一些东西呢，或者是她猜出来了什么呢？
秦老太太不敢冒险，她也很可惜让这么一个聪明人香消玉殒，但是他们家做了一些株连九族的事儿啊。
心中这么想着，秦老太太面上却是很慈爱：“你这孩子，作何说出来这样的话，这也不能怪你，你父亲今儿在朝堂上的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皇上都已经让你父亲禁足了，就不会再追究了，你何必多想。”
她亲自扶着秦三奶奶起来，拿出来帕子温柔的帮她擦眼泪。
秦三奶奶面上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我知道家里的长辈对我都宽和，但是总归是要给皇上一个交代的，所以让三爷给我写一份休书吧，我不能留在这府中连累大家了。”
秦老太太越发欣赏秦三奶奶的聪明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可惜，不过她都已经做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看着秦三奶奶脸上还挂着泪珠，又用那帕子帮着秦三奶奶擦了，动作间，那手帕不经意的擦到了秦三奶奶的嘴角说道：“你这个孩子，我都说了不让你多想，你要是被休弃了，让家中的哥儿怎么办呢？”
第373章
狠手
但是这个时候的秦三奶奶只是看着秦老太太在不停的动着嘴巴，却是已经听不到秦老太太在说什么了。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还是太大意了，她就应该和奶娘直接离开府上的，而不是留在这里等那一份休书。
不过，发现的还是太晚了，她嘴角流出来了黑血，最终倒在了地上。
秦老太太眼中还是带着慈和的笑，随手将手中的帕子扔掉了，淡淡的说道：“这个孩子，就是容易多想，我怎么能让她被三哥儿休弃呢，她明明是太过愧疚，自缢了！”
秦老太太身边只有秦妈妈在，她好像对这些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说道：“只是可怜了三哥儿，这恐怕是要被人说克妻了。”
秦老太太神色淡淡：“那又如何，想要嫁到我们国公府的姑娘还是有很多，大丈夫，何患无妻。好了，快点将她处理了吧，皇上已经记住了她，我们家想着给她大办也是不能的，所以三天之内就埋了吧，她是继室，也不适合进入我们家祠堂的。”
秦国公知道的都是没有多么大的反应，他这个人看着好像要比秦老太太更加正直一些，但是骨子里面也是冷漠的，所以在他这里已经觉得秦三奶奶没有用了，死掉了也没有什么。
秦老太太已经开始和秦国公商量秦三爷的亲事了。
她说道：“对老三到底还是太委屈了，他也不好再有更好的选择，我觉得不如找皇商，我们家以后是要银子的，刘家就是不错，他们家也能插手海运，这绝对是赚钱的营生，正好那皇后明显命不久矣，胡家也着急找其他的靠山，我们家正合适。”
秦国公想了想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说道：“你看着办就好，不过先私底下接触，不要让京城的人知道，传出去的话说出来的话到底不好听。”
秦老太太笑着说道：“你放心吧，这些我怎么能不明白呢。”
姜令沅当天还没有从女学离开呢，就知道了这件事。
她说道：“我以为不过是休弃而已，没有想到他们家怎么会这么狠！”
这般让她觉得有些怪怪的，这怎么看起来都像是杀人灭口一样，可是秦国公府到底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
她面容严肃了很多：“我先回去。”
常宁长公主还想和姜令沅说一说那秦国公太狠毒了呢，没有想到姜令沅急匆匆的离开了，不过她知道姜令沅要是这样做的话就意味着一定是想到了重要的事的，所以也不敢多问，立刻让姜令沅离开了。
姜令沅回到了豫国公府就去了陆岭那里。
此时陆晖也在这里，看到姜令沅后他笑着说道：“四弟妹应该也知道了吧！”
姜令沅点点头：“我总觉得秦国公这一手有点太着急了，好像是准备灭口一样，觉得太奇怪了，就想着那秦三奶奶在临死之前会不会留下来一些东西呢？”
她觉得秦三奶奶这个人也不是吃素的，总会留一点后手吧！
陆晖神色从容：“祖父从父亲那里知道了朝堂上发生的事儿之后就让我派人在秦国公府门口守着，正好看到了秦三奶奶的奶娘带着一个小包袱神色匆匆的从秦国公府离开了，我们家的人就跟在她身后，自然也就知道了她的落脚点。”
现在秦国公府把秦三奶奶“愧疚自缢”的消息传出来了，陆晖立刻就让林枫把那个奶娘带过来了，现在秦国公府恐怕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听着陆晖这样说姜令沅忍不住说道：“还是祖父厉害。”
陆岭笑道：“哪里是我厉害，只是我了解秦国公和秦老太太而已，秦老太太那个人看着好像很慈爱，不过却是一个心狠的，当年秦三爷的原配就死的蹊跷，所以我觉得这一次他们家更是会下狠手的。”
那个时候姜令沅自然不会关注秦国公府一个难产而亡的媳妇，如今看着陆岭的样子，知道恐怕那也是一笔烂账了。
陆晖说道：“今天连夜我会去见见那个奶娘的。”
姜令沅想了想说道：“秦三奶奶那个人其实还是很谨慎的，上一次我抓住她的把柄本身就很艰难，所以恐怕她不会对奶娘透露一些什么，不如着重看看她带出来的那些东西。”
姜令沅不相信秦三奶奶不会留一些底牌。
陆晖点点头：“我知道了。”
如此姜令沅就就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一切就等着看从那奶娘那里能不能得到一些关键的消息了。
于是姜令沅就回到了漪澜院。
第二天是休沐的日子，当然，朝堂上应该很热闹，所以她只要在家里等着消息便是了。
不过，半夜姜令沅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却是听到了撞钟的声音。
第一声她就听到了，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却是下意识的数着钟声，一共七声，是皇后薨逝了。
想着封妃大典那天皇后的状态，其实这不是很奇怪，但是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儿太多了，还是让姜令沅稍微有些恍惚。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立刻坐起来。
而这个时候茉莉也进了屋子点了蜡烛。
芙蕖找了素淡的衣裳，姜令沅穿上了衣裳，急匆匆的去了陆大奶奶那里，皇后薨逝，家中一些东西要收起来，而且是要挂起来白绫的。
无论这个皇后到底是不是做了一些不得当的事儿，只要她是皇后，那葬礼就不会多么简单的，他们各府也是要准备起来了。
陆大奶奶这个时候已经起来指挥着人开始把府中显眼的东西收起来了，看到姜令沅过来后，立刻说道：“阿沅，你过来的正好，你去绣房看看，盯着那些人把白布缝好，还有那蜡烛也是要换成白色的，你去绣房的时候顺便去库房那边看看。”
姜令沅点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她去了陆大奶奶这里就是想着帮陆大奶奶做一些事儿的，此时听了陆大奶奶说的，立刻按照陆大奶奶说的去做事了。
这个时候整个府上都忙活起来了，其实一切都还是有条不紊的。
第374章
旧情
她先是去了库房那边，看着库房的管事已经找出来了各种各样的白蜡烛，看到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只吩咐道：“给每个院子都送过去，确保到明儿天亮前各处都换成白蜡烛。”
管事立刻答应：“哎，四奶奶放心
，奴婢亲自盯着。”
能看管库房的人都是有能耐的，姜令沅也不过多指挥，稍微看了看就去了绣房那里。
说起来，从知道皇后的状态后，他们家里就准备起来了，所以绣房那里也不算是多么忙乱，绣娘醒过来之后就忙活了，索性不用绣花，倒是也很快。
姜令沅只看那些细节，例如用的线的颜色，不过这些显然也是有管事专门看了，也没有眼色不对的，但是毕竟要在天亮之前就把一些东西做出来，所以还是很赶。
府中的人到底太多了，姜令沅看了看知道这样不行，就说道：“这个简单，去把府中会针线的人叫过来一些。”
茉莉和菡萏立刻按照姜令沅的意思去做了，这个时候
，府中上下一心，所以并没有有什么意见的，立刻把会针线的人送到了绣房这里，就这样，天亮之前总算是把应该做的做出来了。
翊坤宫灯火通明，伺候皇后的人此时脸上都带着茫然，他们的主子没有了，以后他们在宫中的日子也跟着艰难起来了，说起来，这个主子虽然不得皇上喜欢，但因为是皇后，他们这些人日子还是挺不错的，如今主子薨逝了，他们日子也就艰难起来了。
皇上站在皇后的床前，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瘦得已经像一把骨头一样，被子下面看着基本上没有什么起伏，莫名的他有些心酸。
大概是人故，有些东西也就烟消云散了，皇上想到的是皇后刚嫁给他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前途一片黑暗，她的妻子因为还是十几岁少女的缘故，很是鲜活，对他却是极好，有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他。
他那时候风雨飘摇并不想孩子，却也想着等着一切平静下来后一定给她一个孩子，只是这一切总归是变了。
从她登基为帝，他的皇后就多了很多小心思，
也背着他做了很多事，有些他知道了后真的很生气，也觉得他的皇后怎么能这么愚蠢呢？
他想着这样的妻子不配为他生下嫡长子，所以就想着她只要安安分分的，这个皇后可以一直是她的，就算是他极为不耐烦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很多人以为他一直不废除皇后是想着让这个注定没用而且愚蠢的人占据后位来平定后宫，可是别人不知道他固然有这样的意思，却也有念旧情的意思。
而现在看着皇后苍老消瘦的面容，皇上觉得皇后做得那些事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容易被原谅
，毕竟那些事并没有真正的威胁到江山社稷，甚至是她连残害皇子都不敢，
历朝历代哪个皇后手中没有沾一点血腥呢？可是他这个皇后真没有。
因为她太愚蠢，所以很多东西就变得有点小打小闹的意思
，而且，你看她愚蠢的因为被他知道了她做得一些事就怕的惶惶不可终日，最终硬生生的被吓死了。
说起来多么可笑了，但凡是她聪明一点就应该知道她只要好好活着这个后位就是她的，谁也夺不走，只是到底她太笨了！
皇上想了很多，最终告诉自己还是要坚持初心，初心变了，很容易就会重蹈皇后的覆辙。
最后皇上离开了，他说道：“丧事大办！”
他想成亲的时候他给不了他一场盛大，如今总归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冯公公知道皇上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从皇上能在皇后的床前站到天亮他就知道这一场丧事简单不了了。
不过他还是小心问：“不知道宁妃娘娘和惠常在？”
两个人毕竟怀孕了，哭灵的话好像有些不好。
皇上脚步不停：“也去哭灵三天，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都来哭灵三天，三日后怀孕者，年纪六十岁以上者可以不去。”
冯公公立刻应了下来。
钟粹宫，半夜
惠常在也知道了黄后薨逝的事，只是谁也比不上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所以她的偏殿是灯火通明的，但是她还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起床后看到身边伺候的人给她准备了素白的衣裳，她也没有抗拒穿在了身上，要想俏一身素，她坐在梳妆台前找了两朵白绒花戴在了头上，看中镜子中我见犹怜的人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等着她知道了自己也要哭灵后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如今她怀有身孕，谁知道哭灵那里有什么牛马蛇神的，万一被冲撞了就不好了。
毕竟现在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太不容易了，不过她一向喜形不于色，身边的人也没有察觉出来她心情不是很好。
而她也很快冷静下来了，揣测皇上的意思，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这个皇上是多么的心思难测，如今这个样子总觉得皇上这些念旧情了。
所以思量了一番之后，惠常在将头上的那两朵白绒花拿了下来，找了两只样式不起眼的银簪子戴在了头上，这个时候就不要太显眼让皇上注意到了。
豫国公府这里也很快知道了皇上的旨意，自然是要遵守的。
她们女眷都换上了素白的衣裳，梳着圆髻去了皇宫，头上除了绾发髻需要的簪子，其余的没有任何饰品。
过去的路上，姜令沅和陆大奶奶说道：“谁也不知道皇上还不是皇上的时候皇后陪着他吃了多少苦头，如今人没有了恐怕是皇上也想起来了那些，所以才会有这一场盛大的哀事。”
只是死了的人也看不到了，不过是给活人看的而已，有什么意思呢？
陆大奶奶也是感慨：“这不就是说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吗！”
两个人说着话没一会儿就到了皇宫，这个时候过来的人已经不少了，都是一脸哀容，没有相互打招呼的。
毕竟这可是过来哭灵，就算对黄后的死无感，如今也都是一副伤心的样子，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谁都是会的。
第375章
白色
皇后丧事既然大办，就是需要停灵四十九天，哭灵七天，民间百日内不得婚嫁，如此也就影响到了陆晓悦和陆晓愉的婚事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一直只能等着过了百日后再商议了。
第一天哭灵过来的人很多，姜令沅跪在那里，那太监尖着嗓子喊：“哭~”
下面的人立刻哭声一片，姜令沅的帕子上是抹了葱姜水的，此时往眼睛上一抹，眼泪立刻出来了。
其实，真正哭又有几个人能哭出来呢？大多数都是这样的，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儿。
哭了一刻钟太监又喊：“停~”
哭声立刻少了一片，不过还是有小声啜泣的，有些是装模作样，有些却也是真的伤心，就比如胡家。
要知道他们胡家起来的依仗就是这皇后啊，如今皇后死了，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本来想着把家中的姑娘送进去，可是皇上显然没有接受的意思，以后胡家注定要走下坡路了。
灵堂中的金丝楠木，那点着的九十九根手臂粗的蜡烛，不间断的和尚念往生经的声音，还有一片茫茫的白色，底下的众人。
处处都彰显了这丧事很是隆重，可是死后的殊荣有什么用呢？皇上对黄后念旧情的同时也会把一些过错推到胡家身上，觉得要不是胡家的挑唆，皇后是不会走到这样一步的。
反正一整天的哭灵下来姜令沅累的不行，还是先去看陆老太太的情况，陆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已经让人扶着走路了，就算是如此还是颤颤巍巍的。
但是皇上都说了，至少三天，后面两天陆老太太还是要过来的。
其他人家也都是如此，皇命难违，只能咬牙坚持着。
陆老太太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就说道：“回去歇息一番就好了。”
这不过是安慰的话，人上了年纪后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恢复过来的呢？姜令沅上了马车就说道：“悄悄的去花想容，带过来几个女师傅，这几天家里的女眷每天回来都按按身体，要不然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坚持下来的。”
当然这样的事儿只能暗着来，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
茉莉问道：“可是要给大太太也准备？”
“准备吧！”姜令沅说道，她和大太太如今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状态，可是姜令沅也知道要是不给陆大太太准备的话这事儿就不好看了，而且，她每天事儿那么多，其实早就已经不怎么在意当初和陆大太太之间的那些龃龉了。
回到漪澜院，按摩的女师傅还没有过来，姜令沅这边也有会按摩的人，不过姜令沅说道：“临睡之前再说。”
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冰糖燕窝，接下来的百日就要茹素了，姜令沅倒是不觉得难熬，毕竟各种补品还是能吃着的。
她吃着燕窝想到了陆五奶奶，说起来她嫁妆并不是很丰厚，恐怕是手中没有太好的燕窝阿胶之类的，就说道：“给五奶奶送过去一些燕窝和阿胶吧！我记得我们这里应该还有不少阿胶糕，一起送过去。”
蔷薇答应了下来立刻去准备了然后亲自送了过去。
其实陆大奶奶早晨就已经送过来了一些，刚刚陆老太太也让人送过来了一些，知道这是家中的人惦记她，心中暖暖的，她没有推辞还是收了下来：“祖母和大嫂也是给我送过来了一些，如今我这里满够用的，让你们家奶奶不用惦记我。”
蔷薇笑着说道：“奴婢回去就和我们奶奶说了。”
陆五奶奶不是很擅言辞的人，也没有和蔷薇说太多话，给了蔷薇两个银裸子就让她回去了，路上蔷薇还遇到了陆二奶奶身边伺候的人，也是过来给陆五奶奶送东西了。
对陆五奶奶来说这一天的疲惫因为家中人的关心烟消云散，晚上陆晨回来的时候看着妻子还是满脸感动的样子，就说道：“家中人都是这样，钱财上面我们是比不过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打理家中的生意，交给我就好。”
陆五奶奶看着陆晨的衣裳领子有些歪了，一边帮着他整一边说道：“我们家真的太难得了，我也总算是明白你为什么愿意任劳任怨做这些了。”
陆晨笑道：“这算什么，我要是这些人都不做的话成什么样子了，总要有些事儿做才是。”
而且他已经比不上家中的一些兄弟了，就是妻子也比他强很多，要是他还惫懒的话可不就是太不像话了。
三日哭灵后，陆老太太和陆五奶奶是不用过去了，不过这三日也是让两个人累得够呛，女学那边要等着七日之后才能恢复正常的，陆五奶奶还有好几天可以好好休养，陆老太太到底是年纪有些大了，稍微有些发烧，不过有大夫看着，倒是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姜令沅等人每天哭灵回来都过去看看。
而宫中，惠常在这三日没有什么事，但是宁妃却是见红了，这让她吓了好大一跳，立刻卧床不敢动弹了，这她知道这个孩子是多么重要，不敢有一点不在意。
除了这些七天的哭灵算是安安稳稳的过去了，接下来朝堂继续开，各处也都恢复了秩序。
女学那里却是塞纳哭灵结束的三天后才恢复的，不过里面还是一片素色，就是颜色鲜艳的鲜花都是被剪掉了，很是谨慎。
有春夏秋冬四个人在这些根本不用姜令沅吩咐太多，她们会把事情处理得很好。
永平大长公主是不用哭灵的，常宁长公主老老实实的过去了三天，不过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是很体恤她的，并没有什么事儿。
今儿永平大长公主也过来了，对姜令沅说道：“皇上很快就会下旨了，你那奏折的事儿已经有了眉目，过不了今天你就要外调了，所以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吧！”
饶是已经有这种想法了，姜令沅听到后还是有些恍惚，好一会儿她才问道：“手工学堂是要有男子参与其中了，不知道安排了谁？”
第376章
下旨
常宁长公主就说道：“一个是国子监的司业，他本身年纪挺大了，而且性格平和，不会有太多事，第二个是去年的新科进士，他在三甲中，目前看着也是个踏实的，皇上给你选的这两个人都不错，不过司业是要到宁县那边定的，到时候其中一定会有一些刺头的，你要是压不下去的话没有人会帮你。”
姜令沅面色平静：“要是什么都靠着皇上的话我也不配被皇上看到，不过，要是圣旨急的话女学这边就需要您出手了。”
去其他都城开设女学这一步势在必行，也会在女学这边引起很大的波澜，她担心她离开后只有沈二奶奶和程宁长公主的话恐怕是很难撑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