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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未来并非死物,命运线复杂且变动,在无尽的洪流中蜉蝣只能探取最显眼的一瓢水。

    于是蜉蝣得知了,这张纸面世界的尽头也并非只有这一条。水面死寂的未来,干涸开裂的未来,还有,人类文明延续的未来。

    无穷无尽的未来在命运线之间变化,然而蜉蝣不能承担其分量,这些命运的线条只能一再简略压缩,最终化为与之相连的一种能力。

    这是蜉蝣的末世异能,其名为天命盘。

    幻境即将结束了。

    疯狂症状如退潮般散去,如梦似幻的体验逐渐剥离,在时间和空间回归原位之时,渺小的蜉蝣向门提出了生命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询问。

    她得到了答案。

    占据李玄晖躯体的邪祟是什么?

    祂是落在纸面的墨滴,他是邪祟之核,它是末世本身。

    祂他它没有姓名,倘若以正式的称呼指代,只能由蜉蝣来取名。

    蜉蝣行于水面。

    蜉蝣心想,我可以称其为李折水。

    我要终结这场末世。

    我要杀死李折水。

    第85章

    糖罐[H]

    从幻梦中醒来,妙妙仍然坐在哥哥怀里。

    在她意识涣散的时候,哥哥对性交这事兴致缺缺,他正拿着会议纪要翻看,见她恢复了神智再把笔记本随手搁置,重新握着她的腰把人按回阳具上。

    妙妙迎来了相当放纵的生活。

    兄妹乱伦对现在这个哥哥而言只是寻常小事,他甚至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一开始在花房小屋里频繁做爱,他每晚固定时间回家,在皮肉交缠的淫靡水声里与她度过漫漫长夜。后来他不满足于此,他征得同意带她去工作地点,她会待在休息室里等他空闲时间过来温存。

    哥哥对性事本身并不热衷,他的态度更倾向于视她为所有物,由于独一无二而应该被珍惜呵护的无可替代的爱宠,他试图掌控其思想、规训其言行,使其满心满眼都只有哥哥一人。

    不过,言语进展不尽人意,性事的磨合却很有成效。她刚对哥哥保证了乖顺听话,转头就能把承诺忘得一干二净,倒是身体逐渐习惯了哥哥,有时候闻到他的气息就会有反应。

    哥哥进休息室时顺手把她抱怀里,午休浅眠了一会儿就被她蹭醒了,他垂下眼帘瞥见裤裆处的水渍,勾起她的裙摆不出意外看见裸露阴阜,他对总是发情的妹妹毫无办法,只能用阳具一次又一次满足她的性欲。

    情事过多的好处是哥哥能经常见到她意乱情迷的温顺模样。他本人的心态其实偏向性冷淡,但他颇为好学,在说下流话一道上进步飞快,发现对她的轻微羞辱和地位差导致的羞耻心能激发出肉体兴奋后他更是无师自通了许多玩法。

    比如在落地窗前把玩揉弄,哥哥喂她喝了很多水,听到她说要去洗手间也只是平淡反问说不能在哥哥面前吗?然后抱着人边走边操,半路就玩到失禁了,还要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水喷得到处都是,别人一进来就闻到气味知道你管不住身体在哥哥的休息室里随地乱尿。

    又比如使用五花八门的道具,哥哥不知道她偏好哪种玩具只好都尝试了一遍,让人含着口枷塞着震动棒还被绑着不能躲避他的抚摸,他戴的皮革手套有点凉,把人浑身上下从外到里都玩弄得彻底了,垂眼看到她高潮失神时说没有肌肤接触都能自顾自流得满腿是水。

    还有在人前的时候。别人敲门进来汇报正事,哥哥脱下沾满性液的手套,这手套此时不能见人,于是让她用阴阜代为保管,而浑身赤裸的她也不能见人,于是她只能藏身在桌下,身体困在他的两腿之间。哥哥和来人谈论正事,她磨着他的小腿浸得他的裤脚都湿透了,等外人走了再被哥哥拎回怀里,被他的性器入得深了堵住不顾场合彰显存在感的阴道,得到又一次温和体贴但直到筋疲力尽前都不会停止的教训。

    妙妙找不到对哥哥下手的契机,只能一拖再拖,这不健康的兄妹关系维持了数月之久。

    跨年这日,哥哥休假在家,因此她一整天都没能得到休息,从卧室书房到客厅阳台都留下了男女性事的痕迹。

    最后一次在一间上锁的房间。

    开门前她猜测过里面可能放有邪祟禁书或者见不得光的实验材料,然而等门当真打开时,真实的场景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是她的卧房。

    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提起家时最先浮现的印象。小时候在卧室写作业,哥哥敲门进来送一杯牛奶,指着习题本上的错误告诉她正确解法,每答对一题就能得到一句哥哥的夸奖。青春期和哥哥吵架把卧室门反锁,听到他敲门也不搭理,而后敲门声变成了脚步声,以为哥哥走了,心里说不出的委屈,正要缩进被窝里逃避时却又听到哥哥敲了门,然后望见门缝底下塞进来一张纸,捡起看到是哥哥的道歉信。

    床边柜子摆放了一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糖纸折成的星星。年幼时和同桌早恋,小男孩送了好多糖果给她,她嘴馋在学校就把糖吃光了,剩下的糖纸瞧着亮晶晶不舍得丢就揣在怀里带回了家。结果被哥哥发现了,被严厉教导了一番吃太多糖的危害,苦着脸刷完牙生气地朝哥哥大喊发誓再也不要跟李玄晖说话,把兜里的糖纸往地上一撒就气冲冲跑回卧室睡觉,第二天起床却看见床边柜子上多了个装满糖纸星星的玻璃罐。

    她捧着糖纸罐左瞧右瞧,虽然消气了但还是要维持脸皮,矜持地写了张纸条说妙妙大人原谅了一半的李玄挥,另一半原谅得用蛋糕来换。下午放学回家看见餐桌上有蛋糕,还有她之前贴在哥哥房间门上的那张纸条,其中李玄挥的挥字被红笔圈出,改成了晖。

    哥哥就是这种既爱照顾又爱教导的人。

    而现在,她和哥哥在床上做爱。

    和往常一样循序渐进,彼此身体磨合得很快渐入佳境,然而做到一半该加重操弄力道把她逼上高潮的时候哥哥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她等了几秒,见体内的阳具仿佛凝固雕塑般一动不动,频繁的性事导致她在床上只会顺从哥哥的意愿,此时以为又是一种新的玩法,她想了下,试探着主动套弄哥哥的性器,抬起泪水沾湿的眼皮望向哥哥。

    哥哥的脸色非常冷沉。这还是末世重逢后他第一次对她冷脸,完全不像那个哄得她七荤八素把人玩得一塌糊涂还能舔他手指的那个哥哥。

    妙妙轻声喊哥哥,见他没反应,又小声喊他主人,这下他的反应就大了,当即推开了她的身体,她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匆忙下床去捡落在地上的衣裤,始终没敢回头看她一眼。

    妙妙迟疑了下,略有所觉:“哥哥?”

    第86章

    引诱

    哥哥回来了。

    不是占据躯体的邪祟,而是身为人的意识居于上风的哥哥李玄晖。

    尴尬的床上重逢之后,兄妹两人分头洗漱收拾好仪容仪表再回到书房交谈。

    妙妙刚吹干不久的头发披在肩后,洁净柔软的睡衣遮住浑身指痕,虽然脸颊还有点泛红,但也可以说成被洗澡水热红的。确定这副外表能出现在正常兄妹相处的场景,她敲了门,听到哥哥回了声“进”。

    妙妙做贼似的开门,小心翼翼走向书柜前的哥哥。他的神情依然很冷,不过比起之前那阴沉得仿佛一开口就会斥责人的脸色,当下的情绪平缓了许多。他穿着款式简洁的睡衣,颜色素净没有幼稚的卡通图案,符合他向来的审美。

    哥哥的嗓音非常平静:“坐。”

    妙妙连忙在旁边椅子坐下,和哥哥面对面,她莫名有些紧张。

    哥哥戴着眼镜,视线落向桌面台灯,没看她。他问:“什么时候?”

    妙妙:“五个月前。”

    哥哥沉默得有点久。他又问:“频率。”

    妙妙:“啊?”

    哥哥手腕的珠串滑到掌心,他盘着佛珠平息情绪,维持冷静继续说:“你们上床的频率。”

    妙妙低着头:“每天。”

    转动的珠串蓦然停住了。妙妙听到手指用力按压木珠发出的声响。

    哥哥缓了口气,仍有些不可置信:“每天都要做一次?”

    妙妙诚实回答:“有时候不止一次。”

    哥哥丢开了佛珠。在清脆的珠串落地动静里,他抬手按揉太阳穴,闭目良久,还是问了:“有避孕吗?”

    妙妙:“啊?”

    显而易见就是没有了。哥哥脸色愈发难看,或许回想起了他刚清醒时皮肉接触的滋味,他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乱伦就算了,不戴套不吃药你”他应该想训斥她,可当下的他很难以正常哥哥的立场来教导,也没那个脸面,因此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后面语气更重的话没能说出口。

    妙妙小声:“避孕套太贵了。”她没积分去换。

    哥哥尽量不对她发火:“明天去登记亲属单,你想买什么就去买,账记我名下。”

    妙妙:“避孕套也可以买吗?”

    哥哥深呼吸一口气。“可以,”他说,“你那个男朋友也在基地?做好安全措施。”

    妙妙的头垂得更低了:“没有。最近只和哥哥过。”

    哥哥终于提高了声量:“那你买避孕套是还想和我上床?”他气得狠了,声音沉沉响在室内,压得她不敢抬头。

    妙妙声若蚊蝇:“可以吗?”

    “不可以!”

    妙妙被赶出了书房。她不敢再去招惹处于气头上的哥哥,而他眼不见心不烦,之后的日子里都在刻意避开她。

    虽然哥哥亲手做的饭食还会出现在餐桌上,她用过的碗筷放进洗手池后第二天就干净了,但人影完全见不着。

    然而她的身体早已习惯哥哥的把玩,每天固定的做爱骤然消失,加之天气严寒,她入睡前缩在被窝里越发怀念哥哥的温热,不时幻想被他抱在怀里流着汗被进入,就算受不了潮热往外爬也会被他拖回去直接弄到深处。

    性幻想的激烈和现实里的孤枕难眠形成鲜明对比。

    这种略微气闷的生活过久了,妙妙对哥哥的愧疚也减弱了。本来就是哥哥被邪祟鬼上身的错,她只是没能经受住诱惑而已,哥哥居然气到不肯见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末世刚降临时她为了活命能忍受诸多恶行,被软禁被当成性爱人偶也能谨慎行事,而现今待在欣欣向荣的基地里,她的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不必再担惊受怕,难免会想些充实精神的琐事。

    简单来说,妙妙想谈恋爱了。

    哥哥不愿见她,那她就去见别人。基地里男人这么多,总能有她喜欢的愿意陪她度过漫漫长夜。

    妙妙看上了街对面的一位独居男人。

    家离得近,方便来往。那人无论对谁都不假辞色,像洁身自好的高岭之花。最重要的是,妙妙身为李玄晖的妹妹在这异能区可谓无往不利,旁人都想着巴结她,而根据她的观察,这个性情冷淡的青年是无业游民,他身为异能者却只能依赖低保过日,每天吃清粥小菜,衣服上的补丁多得一眼望去堪称眼花缭乱。

    妙妙想好了威逼利诱使高岭之花就范的流程,壮着胆子登门拜访。

    这人果然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同。虽然话还是少,表情也寡淡如水,但他不仅开门迎她入室,还给她倒了茶水。

    妙妙原本想多聊会儿天再说正题,可她注视着青年的脸,不知为何突然把心思全都暴露了出来:“帅哥谈恋爱吗?”

    话都说完了,她猛然回神,有点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事,脊背顿时蹿上寒意。她想着等会儿被帅哥赶出家门要如何挽回形象,却见那位冷冷淡淡的仙人似的青年瞥了她一眼,用无比动听的嗓音回了声“好”。

    没有威逼利诱,没有死缠烂打,甚至还没说几句话,妙妙就得到了一位清俊出尘的爱人。

    他说他失去了全部记忆,姓名也遗忘了,在基地的身份证明单上填的无名。

    第87章

    关系

    恋爱后的生活没有太多变化。

    基地百废待兴,异能区管辖格外严格,外出的娱乐活动几乎没有。妙妙起先还会去男友家拜访,可他分配到的这间出租房阴暗窄小,被褥也老旧单薄,现今天气渐寒,风透过合不拢的窗户往室内一吹,冻得人手脚冰凉。

    即使男友长得再沉鱼落雁,光看脸也没法取暖。

    而哥哥刻意避开妙妙,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正好方便她带男友回家住。

    所谓人靠衣装,穿补丁旧衣的无名已然足够赏心悦目,他换上修身西服后的模样更是清俊得令人食指大动。

    于是无名刚系好的领带被妙妙抓皱了。他戴了装饰性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依然冷淡沉着,用解开的领带顺手绑住了妙妙的手腕。他抚弄着她大腿根软肉的时候,问她同居的男人是谁。

    身高身形都极其相似,以致于这家男主人的衣服对他而言很合身。

    妙妙说:“我哥。”

    她被按着坐在无名的性器上,阴阜被蹭磨,黏滑声响被裙摆掩盖。

    男友的性欲颇为强烈,有时她一觉醒来还能感受到体内被碾磨的饱胀感。不过他是那种很少在脸上表露情绪的类型,就算射精时神情也有点冷,光看脸不像是肉欲深重的性瘾患者,反倒像是看待人体毫无波澜的平静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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