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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甜美的味道。”

    “不对,是好闻的苦味。”

    “是同伴,新同伴!”

    “如果李老师把她种在我旁边”

    “好想授粉。”

    “一起?”

    “嗯,大家都一起”

    花房里栽培的无数繁密鲜花纷纷摇曳,藤条枝蔓蠕动攀附花架,沿途散落的花粉浓烈得令人晕眩。

    傍晚时分,哥哥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居所,他推开缠满枝条而过于沉重的门,踩过满地碎花断枝,从花堆里挖出了意识涣散的妙妙。

    哥哥拭去她脸颊的藤蔓汁液,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吐掉嘴里的花瓣,目光扫过她被花枝紧缚得遍布红印的赤裸身体,他掐断了捆在她胸前的软藤,注视着断藤剥落露出被吮吸太久而显得红肿的乳头,他的神情不为所动。

    最后,哥哥看向她下体处的花枝。那是整座花房里体型最大的邪祟,宽厚花瓣完全裹覆住她的阴阜,迫使她只能分开腿坐在花里,流再多的液体都被兜在里面,即使看不见内里情形也能想到该有多潮湿,或许早已积满了浸入花粉香气的黏液。

    哥哥说话的语气就像在正常关照亲人:“阴道含着邪祟时不能睡觉,”他用手托起她的脸,温和而耐心地劝导,“会生病的。”

    第82章

    解药[H]

    衣裙被花枝撕成碎片吞食殆尽,体表挂满枝蔓,每一寸皮肤都有授粉留下的痕迹,阴道被花茎拓开,底下的藤蔓插弄间刺激得软肉发颤。

    这些鲜花邪祟是食肉植物,它们分泌的黏液具有强烈的麻痹作用,她被花房从早晨姦玩到傍晚,筋疲力竭得直不起腰。肚子被撑得鼓胀,有充作餐饭喂进胃里的香甜花蜜,也有模仿人类性交而射进阴道的花粉汁液。

    被哥哥喊醒时,妙妙依恋地用脸去蹭他的脖颈,然而阴阜还被巨花裹得严实,下半身被含在花瓣里难以动弹,她只好乞求哥哥的帮忙。

    哥哥剥开花瓣,被淌了一手的汁水。混合浓烈花香和性液气味的黏液从他的指尖流到手腕,浸湿一小块衣袖。

    在他的示意下,从花架攀爬而来的茎叶逐渐往回缩,一条又一条藤蔓从软穴里抽出,途中泄出大量水液,即使她意识恍惚也能听到水声搅动的声响。

    枝叶退去了,然而捣碎成黏糊状的花瓣仍然残留在体内。它们吸吮肉壁褶皱,紧紧依附着不愿离开。

    哥哥俯身问了她什么,她一时没听清楚,勉强睁着眼望他,结果阴阜挨了下不轻不重的扇打。

    哥哥的手将阴阜完全握在掌心,他像在把玩汁水淋漓的浆果,指腹按在淌水的表皮凹陷。他垂下视线瞥了眼,而后稍微往上提了点,因此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两腿中间,她坐在哥哥的手上,阴蒂碾磨着掌心的细纹,阴道口淌出的液体浸泡得他满手都是水光。

    妙妙四肢疲软压根站不稳,她抓住哥哥的手臂维持平衡,双脚离地时心跳也越来越快。

    哥哥重复问了遍之前的话语:“自己洗里面还是我给你洗?”

    妙妙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小声喊他哥哥。

    这个哥哥很受用这种引人垂怜的情态。

    他抱着她走出楼顶花园,下了楼梯回到他的书房。

    她坐在哥哥怀里,被他掰开双腿。他拿起桌上余温尚存的茶壶,壶嘴抵着屄口陷进去,暖热茶水尽数倾倒灌进身体。

    刚排空不久的阴道又被水液撑得鼓胀,她茫然地攀着哥哥的臂弯,看见哥哥倒完茶水再度用手覆盖住她的阴阜。他渡来大量热气,迫使她体内的花瓣在茶水中化开,原本吸附着肉壁的糊状残渣溶解于热水,在他挪开手时随着茶水一同涌出,瞬间飞溅淌湿了书房地板。

    哥哥解释说这些残渣都是邪祟,他平时饮用的茶水有驱邪功效。

    他说话的时候终于探进了她的阴道,热茶冲洗过的软肉本就敏感,被他带茧的手指拨弄得溃不成军。鲜花邪祟黏液的麻痹效果逐渐退去,只剩下肉穴里越来越清晰的被揉玩的快感。

    妙妙扯着他的衬衣领口喊哥哥。他居家的衣衫很薄,捏几次就泛起了褶皱。他刚用另一手解开最上方的那颗纽扣,见妙妙含着他手指的阴阜止不住轻颤还自发夹紧他的手,知道她缺乏等待的耐心,遂直接解开了皮带。

    伴随清脆的一声,裤带松开,显露出印有可爱小羊图案的男士内裤。

    哥哥的内裤有阴茎的轮廓,很显眼的一团,然而并不处于勃起的状态。

    他没有起半分情欲。

    妙妙:“咦?”

    哥哥把她放在腿上,他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手指,然后拿起旁边的提包,从中取出一个殷红色的小瓶。

    瓶身仅有拇指大小,拔开木塞,倒出一颗比常规药片更小的药丸。

    哥哥吞咽了这颗药。

    内裤裹着的阴茎逐渐有了反应。

    妙妙有点好奇:“这是壮阳药?”

    没想到哥哥年纪轻轻,竟然就要依靠这种药来维持性能力了。

    面对她略带唏嘘的眼神,哥哥的表情仍然毫无变化。

    他拉下内裤,勃起的男性阳具拍打到她的阴阜,当即陷进湿软潮热的屄口。

    哥哥握着她的腰调整姿势以便将阳具送入深处,他说她是觅野食吃得满肚子邪祟精水还要回家讨食的喂不饱的女孩,好心的主人只能身体力行用男人的性器满足她的情欲。

    在插弄的间隙里,他依然温和地解释说那是解药。

    为了遏制体内邪祟,哥哥定期服用会使人清心寡欲的药物。这种压制邪祟的特效新药同时会减弱身体对外界的感知,寻常刺激都不会引起性器的反应。

    他的提包里放有对应的解药。服用解药,不仅肉体能回归到真实水平,邪祟也会满溢而出。

    被哥哥的阳具插到深处时,她的身体高潮得几近痉挛,她很快丧失了对肉身的掌控能力,视野仿佛老旧损坏的电视荧屏不断闪烁,最终归于漆黑的宁静。

    这是妙妙第一次被邪祟拖入幻境。

    第83章

    降临

    关于末世的来源,众人提出过不少假说。

    起先流传最广的是疫病说,如同各式末日影片里的剧情发展,实验室出来的病毒席卷全世界,然而以目前的科技水平当真能制造出使金属畸变成血肉的所谓病毒吗?于是又有小行星撞击带来新物质导致末世的假说传开,但是以人类对地外的观测不至于发现不了一颗撞向地球的小行星,就算无力改变最终结局起码也能提前获得预警,可直到末世来临的前一秒,没有任何人对此有所察觉。

    漫长的时光洪流中,生物大灭绝在地球上发生过数次,对于人类社会文明而言的末世放在整颗行星的尺度来看其实无关痛痒,毕竟人类也不过是世界中的沙砾而已,这是人的末世,却不是地球的末世。

    这些邪祟灾难造成的危害与以前的大灭绝相比也显得微弱了,连气候变化都不大,幸存的活人还有余力抱团取暖重新组建基地。

    在有神论较为普遍的国家里,有教众称这场劫难是上帝的清洗,是再临世间的大洪水。

    而普通人和异能者的分化,似乎也印证了大洪水的猜想。在灾难里获得异能登上生者的方舟,难道不算是一种进化吗?在末世的绝望中,传教比和平年代更有成效,无数走投无路之人只能相信这是神的考验,灾难是苦修的基石,向上天虔诚奉献一切方可脱离苦难升上天国。

    妙妙的哥哥,即在异国留学的李玄晖目睹了末世造成的狂热信仰。他见过信徒烧死普通人,也见过分食人肉的场景,他们称其为圣餐使食人行为合理化,他们咽下同类煮成的肉汤,如同得到圣人赐福的血。

    秩序混乱时也有人在争权夺利,由于社会的崩盘,人的群居逐渐趋向于野蛮,信徒的排外导致李玄晖只能避人耳目,他谨慎生存了一段时日,直到某次从梦中惊醒,他的心跳声无比剧烈,催促他去往山顶。

    他的脑中凭空多出了某些知识。他知道了这场末世是一种现象,人类对此猝不及防是因为这现象的发生超出了当前的观测能力。

    如同将普通人认知的世界比作一张纸,从古至今的智人都在纸面发展,或许能造就精妙绝伦的文明,可归根到底依然没能脱离这张纸的束缚。

    而末世的降临来源于悬于纸张上空的一支毛笔,笔尖溢出一滴墨水落在纸面,这块墨迹就是毁灭社会的邪祟污染。人类文明无法观测到纸外的世界,因此对毛笔一无所知,直到纸面已经被墨滴浸透时,众人才察觉到那可怖的一角。

    毛笔不是人类臆想的神,而是自然而然存在的物质,墨滴也并非神罚,只是以人类当前的科技还无法理解的现象。求神拜佛没有任何用处,只是孱弱人身聊以慰藉的幻想,对抗末世也没有任何希望,在文明遭遇重创之后,幸存者还能剩下多少取暖的火光?

    邪祟会愈发强盛,污染会逐渐升高,人类只有灭绝这一条路可走。当然这个过程不会像末世降临那般迅速,墨滴坠落在转瞬之间,墨迹扩散则表现得相对缓慢。这场末世会持续数百年之久,而在末世的尽头,才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人类的末路。

    对于连生存都需要计算的李玄晖而言,这种遥远未来不在他当下的考虑范围内。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在大洋彼岸的亲人。

    事实上,李玄晖本人的求生意愿并不强烈。他处境艰难,没有进化出异能,在末世存活的每天都是精神上的折磨。他该坚守道德然后被吃人的末世吞食,还是违背本心犯下无可挽回的恶行?

    他不知道。

    直到李玄晖遵从心跳声中的那道杂音,他在嗡鸣中渐失五感、思绪混乱,如同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爬到山顶时,他仰望着群星璀璨的夜空,忽然理清了自我。

    不知抉择,前路迷茫,他站在浓雾之中,拥有的只有在手腕系紧的红线。这根红线的一端刺破他的皮肤探进他的血管抵达他鼓动的心口,另一端与他的血脉至亲紧密相连。

    李玄晖想,我要活下来。

    我要活下来,活着越过山水的阻碍,活着回到怀念的故乡,活着与我的妹妹重逢。

    这就是群星的邪祟降临他的躯体时,他所许下的愿望。

    第84章

    门扉

    妙妙行于水面。

    天地归于混沌,世间仅剩万物凋零的冷寂。

    这是幻境。

    她坐在哥哥腿上,在强烈刺激带来的嗡鸣中失去了意识。再度睁开眼,她便身处这虚构的梦境之中。

    脚下是平静的水面,水面下是未知的模糊深渊。放眼望去,天地呈现出浑浊的灰暗,周围没有活物迹象,如此空旷辽远的世界中只有她自己。

    起先,她失去了衣物。

    布料消解,裸露出全部的皮肤,赤足踩在水上,死寂的寒凉沿着双腿往上爬,她渐渐走不动了。

    然后,她脱离了躯壳。

    低温僵硬的肉身瘫倒在地,被水吞食殆尽。可她仍然有意识留存,她就像生前那般漂浮于混沌天地之间,如同幽灵,抑或是迟钝的回响。

    最后,她遗忘了自我。

    她不知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她的记忆瓦解消融,她不再拥有姓名以及加诸于其上的一切。

    她即将与世界一同抵达末路。

    在可怖的毁灭万物的浪潮面前,在死亡的尽头,她曾经得到过的、失去过的,她想过或者没想过的,她能认知的以及从未知晓的任何,都是百无一用的渺小存在。

    孱弱的人类文明终将归于凋零。

    这个时候,她想睡觉。

    行走的旅人停下脚步,疲惫的灵魂得以安眠。她最后一丝意识消散时,这世间的一切终究不复存在。

    然而。

    在万物寂灭的尽头,她见到了门。

    从过去到未来,从生至死,从新生儿的啼哭到垂暮者的叹息,这些在纸上演化的万物始终困于纸面。直到连纸张本身都消融于混沌,朝生暮死的蜉蝣终于偶然得见更广阔的世界,这些知识已然超出了蜉蝣所能理解的一切,目睹无法认知的事物,从而陷入不可名状的疯狂。

    疯狂只是人类以短浅目光做下的定义。那以人类的语言不能表述的真实降临之时,蜉蝣几乎不能思考,空茫地以门扉来将其表达,这只是粗糙平庸不值一提的个人见解,甚至触及不到真实的一角。

    蜉蝣认为这是一扇门。

    在纸面之外,连时间都是超出认知的存在。蜉蝣不能理解本质,只是在得见门扉时获得了窥视命运线的赐福。

    当然这件事也不过是蜉蝣的浅显理解,门存在于此,仅此而已,门不是人类认知的所谓神仙,蜉蝣不是蒙受神恩的幸运儿,一切的发生都是遵循法则的现象,如同末世降临。

    总而言之,在蜉蝣的理解中,她最终得以窥视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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