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换成另一个人带着笑容说你有病,那就是嘲讽之意都不加掩藏了,但这句话由金鼠姑说出口,和一句平常问候似的,安时礼毫无愠色:“所以我的身边只会有一个女子,因为一男一女也可以凑成双。”“这样啊……”虽然金鼠姑的心里还是不相信安时礼没有给虞蛮蛮买馒头,但他的解释稍让她心喉顺畅了一些。
当听到虞蛮蛮那句话时,她的手指发凉,喉咙和胸口瞬间有如被带着酸气的空气填堵住,好不顺畅爽利,哪儿哪儿都觉得委屈想哭。
现在顺畅爽利了,她的胃口大好,想喝安时礼的汤了,但碍着脸面,不好直接开口说要喝汤。
今日对他又打又骂的,他定嘿记在心里头,然后寻机会报复她。
金鼠姑眉眼灵动,流泻春光,安时礼晓得她不生气了,鼓起勇气,趁机问:“你今日,是不是吃了……”
醋字在嘴角边挂着没道出,外边的阿刀敲门三声后放出霹雳喉来,岔断了安时礼的话:“大宗伯,用膳啦,有好喝的汤。”
“好喝的汤!”金鼠姑正惦记着安时礼的汤,一听有汤,便嚷着要用晚膳。
话被岔断后安时礼再无勇气问一遍,他想就算问出来了,金鼠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吧,不知道答案也是一种好的结果。
金鼠姑厚脸皮留下来和安时礼用了晚膳,一上案,夺了安时礼面前的那碗汤,不顾烫,咕噜咕噜喝进肚里:“甜甜的,好喝。”
安时礼不迭去看是什么汤,金鼠姑便喝了一个干净,喝第二碗的时候他才知道那是一碗鹿茸汤,和之前一样,加了些佐物,有红枣、枸杞和乌鸡,都是大补肾气之物啊。
“完了……”安时礼饮着阿刀重新端来的汤,一个头两个大,看来今晚要忙活到月转西的时分了,想到这里,他默默地把汤里的乌鸡和红枣都吃进了肚子里。
他需要大补一顿,要不今晚自己会脱精而死。
半刻后搁了筷,金鼠姑精力满满,要去洗今日的衣裳,在她的脚跳出门槛时,安时礼小声地问道:“今晚,你来我房中否?”
“来!”吃饱喝足的金鼠姑心情美,“洗完衣服洗了身子就来。”
“那我等你。”安时礼腼腆而对。
澡身的时候汤的作用便开始发作,泡在热水中的身子,两腿间尤其的灼热,安时礼调整呼吸,让心平静下来,洗干净身子后才出水去,穿上里衣,坐在榻上,心思跟着高昂扬起的尘柄,飞到九重天的美境里先快活一番。
一刻后,金鼠姑一路上嚷着“好热好热,要化了”,脚后跟旋着一阵风,蹭到安时礼的寝房。
“不知怎的了,我今日好热。”金鼠姑进门后就把衣裳脱,遮羞的小衣和亵裤也一并脱去了,她赤剥剥扑到安时礼身上蹭。
“那捅一捅就不热了。”身子同样燥热的安时礼被扑上来的肉身引得欲情似火,不容思考,他直入主题,将扑来身上的人眠倒,头一低,唇瓣咂遍半个香喷喷,且还有一丝水汽缭绕的身子,随后探其股间湿润有余,便不多费时去温存,取来尘柄,龟头在细细一条红沟上蹭过,气一吸,一抵就入。
原本还在不安扭动的金鼠姑,在尘柄进来后忽然安静下来,还拱起身儿紧紧偎过去:“嗯……好奇怪,大宗伯一插进来,我便不觉得燥热了……”
花穴出水极快,尘柄进去就流下一阵。
今日花穴比往日都要湿热,安时礼的胸膛磨上靠来的那对酥润润的香奶儿,当然,腰间也在动。
尘柄不脱肉洞,尽根插之,金鼠姑紧抓安时礼的手臂,拱腰耸股相迎,穴内的唧唧抽插之声大响不绝。
安时礼尽根来,几是把下半身贴到粉股上,为了接纳他的三角身胚,金鼠姑不得已将白生生的两腿抬起又分隔。
“啊……”安时礼生猛,比从前任何一次都生猛,金鼠姑眼中的秋波荡,酥得浑身如柳摇,花穴翕翕,淫水汪汪,打湿被褥,全吞粗硬无礼的尘柄。
“乖乖……”安时礼含住肉奶儿上的一颗红端,声音低微。叫了一声金鼠姑,“今日你那处极活极紧,我的眼儿忽想瞧一瞧。”
说罢,尘柄脱出,他捏住两只赤弯,往两边一分,将整个股间暴露在烛光下。
经尘柄进出过的花穴,是半开之态,红红汪汪,安时礼心头一热改用唇齿去做活。
舌头递入而动,其速不弱尘柄抽动之速,金鼠姑美得脚趾蜷起,作那抽筋之状,僵硬的舌头抵着上颌,气喘吃紧,连呼爽快:“嗯……啊……呜呜你慢些……”
第六十八章大宗伯要出差(3,h)
榻里的事儿,安时礼不会如她所愿慢一些,他按着自己的节奏进行口技。
舌头的灵活超乎金鼠姑的想象,现在在做活的不是一根舌头,更像是一条忽然得水而自由游动的小鱼。只是小鱼,所以不能深入里来,能挠到的地方也不多,好在酥麻的快感会流动,不尽兴,但也不败兴。
安时礼对着花瓣咂咂吮吮,穴内在挑逗下波澜汹涌多时,淫水儿止不住泄下,可下方有人在,水儿泄下就是糊人嘴面。
这般景象,金鼠姑想之觉羞涩,不由屈起来的腿,忍住泄意:“不要这样……”
两条腿屈起后开开合合与采花粉的蝴蝶相似,大腿内侧的肉总擦上安时礼的耳朵。
金鼠姑非是肌难盈把的身材,腿上有肉,那肉儿动一下晃颤一下,安时礼捏住其中一块肉,抬起头来,眼觑水儿牵牵连连的花穴,笑问:“不喜欢这样吗?”
“喜欢的,但我还是喜欢尘柄,大宗伯,我要尘柄。”口舌做活是绵绵的感觉,起到了调情的作用,金鼠姑喜欢的,但她更喜欢硬梆梆,似棍子杵上来的那种窒息又快活的感觉,尤其是今晚这具骨头缝也在发热发痒的身子,恨不得立刻厮杀,被摧成一团花泥。
“乖乖。”一本正经地扯娇要尘柄,安时礼可招架不住,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儿下送尘柄入花径。
抽插三下而已,亮液就把胯间打湿,安时礼滑出来了几次,小口都衔不住,忽然空虚忽然胀满,金鼠姑抱怨地乱哼:“安时礼礼,不要出来。”
“乖乖,是这水儿流得太多。”安时礼抽出尘柄,拭净的穴口,也顺把里头不舍流出的水儿用手指取出来一些,才重新插入。
少一些水儿,抽插的顺滑一点儿也不受阻碍,尘柄深陷皮肉阵中恣意地冲撞。
“那多一些不好吗?可是我忍不住就要流的,所以……”取里头的水儿时,金鼠姑又羞了,但这次羞,是以为这些水儿阻了欢。
安时礼吻了身下的身儿,含笑夸赞,言辞也含调侃:“不,乖乖很厉害,想流便流……流得多,那就越快活……”
“真的?”
“真的。”
燥热的两具身子,一次欢又续一次欢,到底有几次欢,安时礼迷迷糊糊记不清楚,反正是偶数,他只记得最后一次射意涌上来,金鼠姑高声一吟,撕啦一声,一旁的香帐被扯落了。
事后二人都卷极,黏糊的股间都无力去清理,哪还管香帐落不落,就这样,二人订股酣眠了一宵。
不管是晚睡还是早睡,安时礼都会如时醒来,醒来后扭动一下肩膀,动一下腰肢,骨头轻盈,他的身子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轻松过,想起昨日云雨时的点点滴滴,心情大好,偷咂一口眠中佳人才下榻着衣。
六花从昨夜开始飘,期间没有停过,到了今日侵晨有加大之势。
下雨飘雪不需着公服上朝,安时礼在窗边感受了一番寒冷,才慢吞吞地穿上一件衬里为白绫的姑绒袍暖和身子。
穿戴讫,他跟着在外提灯引路的小厮上马车入宫内。
在马车里,安时礼不思朝廷事,也不欲小睡片刻,脑子清醒,只思今日下朝票拟后要把壳做出来,好好留住金鼠姑那颗花花的心。
这么想着,退朝之后到文渊阁的安时礼全神贯注,将手上的奏折一一票拟,辍了午食,马不停蹄去做壳。⑨⒉⒋⒌⑦⒍⑸⑷佬阿咦群每′日吃肉
一做就是一个下午,他做了一只雪白夹金,里外光滑的壳,
“应当会喜欢吧。”安时礼的掌心里托着自己做的壳沾沾自喜,小心翼翼用一方干净的帕子裹之,又袖到袖中,如偷藏易碎的宝珠,行动时速度都慢了。
一回到府,见了金鼠姑,安时礼迫不及待地献出自己辛苦一日做出来的壳,那金鼠姑的反应没有让人失望,眼睛瞪得滴溜圆,然后嘴巴张大,一声尖叫从香喉中度出:“啊啊啊!这桂花味的带骨泡螺吗?一定很好吃。”
金鼠姑嘴巴张大不是因为吃惊,只是为了一口把安时礼手上的那个壳给吃进嘴里。
“慢!”安时礼嘴边的弧度向下走,他收回手,让壳远离那张贪婪的小嘴,“这不是吃的,这是我赔给你的壳。”
眼前的壳和自己原本的壳,完全不一样,颜色少,又不见复杂有趣的花纹,看起来一点也不时髦。金鼠姑的脸上露出嫌弃的颜色,折声抱怨:“可是,则个壳,勿时格路哉。”
安时礼听见了胸口里发出一道心碎的声音,清脆似瓷器落地之声,他没了前先那股自信,声音也慢慢小了:“我做了好久的……”
虽不时髦,但不丑陋,算得上漂亮,细节雕刻精湛,线条圆润平滑,可作为一个暂时的家,金鼠姑拿过来瞧几眼:“其实也蛮好看的,如果上面有花花草草就更好了呢。”
“下回我给你重新做一个,你、你不变成原形,进去试一下吗?”做的壳勉强被接受了,安时礼有了其它的期待,他想看金鼠姑钻进壳里,背着壳徐徐爬行的样子。
背着漂亮的壳爬起来的她,定是世上可爱,最特别的田螺。
“好吧,那就试一下吧。”做出来的和自己原本的壳差了一大截,但不忍拂了安时礼的好心,免得他不高兴,日后不做壳了,金鼠姑不情愿地回寝室,将壳放在案上,眨眼变成原形,缓缓向那只壳爬过去。
安时礼不瞬眼地盯着金鼠姑,看白乎乎、软啪啪的肉身,摇摆两根触角,努力爬行的样子。
没有背着壳爬行,也不失可爱。
金鼠姑努力地爬行,努力地往壳里钻,不过再怎么努力,身子也只进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身子像是被溢出来的肉,无论如何都挤不进去。
安时礼猜想,这时候的金鼠姑一定咬着牙关,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因为她还在向内蠕动着。
“没有道理啊。”安时礼纳闷了,他是在看过、测量过金鼠姑的原形才做的壳,做的时候怕里头挤了,她呆着不舒服,于是特地做宽大了一些,没可能会进不去。
不是壳有问题,那么就是金鼠姑有问题了。仔细回想,她的原形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圈。
安时礼呆着怀疑,将她轻扯了出来,用眼好好打量了一番后,他万分肯定,田螺精胖了,因为胖了,肉质更光滑白皙,微微透光,想来那些水晶鸭上的油脂,带骨泡螺里的奶油没有白吃一顿。
金鼠姑进壳前,两只触角高傲地朝着天,出壳后,触角像蔫了的花根,软无力地垂下,她没有多余的力气让触角支起来了。
安时礼触碰她的触角,打趣道:“乖乖,你胖了吧?”
第六十九章真要出差了
安时礼说完,本想笑几声,嘲笑她曾信誓旦旦说自己除了秋日时节,其它时节不会胖。但的话才说完,手上的那只无壳田螺精张嘴把他咬。
咬上来的痛感与被针刺的痛感相似,刺痛感只有一会儿,安时礼却不敢再笑了。
金鼠姑咬了好几口发气,许是因被说胖而羞,咬完人也不变回来,一头爬进安时礼的袖子躲藏。
“嗯……应该是我做小了,别生气,明日我再给你做一个。”安时礼一下里说,一下里翻折袖子,用眼测量金鼠姑原形的大小。
这一次做的壳再让人钻不进去,折了面子,金鼠姑得气到离家出走。
安时礼自己答应明日新做一个壳,金鼠姑闻言不动。
一个没有壳的田螺不禁寒冷,怕金鼠姑不小心感寒了,安时礼寻了一个木盒,裁了一块厚实的绒布垫着,而后把金鼠姑放进去,在剪下一块四四方方的绒布盖在她身上,然后连盒带螺捎到书房去。
来到书房他不做什么,做出近乎少女少年怀春时的模样,肉声轻轻柔柔,念首《诗经》与她听。
金鼠姑听不懂,安时礼仍不亦乐乎地念,后来怕她脱水而死,手边总备着温水或者牛奶子,每隔一刻,便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她喝:“乖乖,你这肉身比那荔枝还白皙晶莹。”
不喝水会死,还在生气中的金鼠姑当不会让自己吃亏,安时礼喂水还是喂牛奶子她都会大口地喝,喝完头缩进腔子里就睡。
她才不要这个时候变回人,变回人保不齐要被逼着写讨厌的顺朱儿。
一直到天擦黑,金鼠姑都没有要变成人的意思。
文渊阁今日的宿,轮到安时礼来值,他呵热指尖以后戳点她那团无骨的肉身,道:“我得进宫去值宿了,乖乖,变回来吧。”
金鼠姑不肯变成人,扒在近安时礼那一面的盒壁上,与他玩捉迷藏。
“得进宫了。”安时礼把盒子转了一个方向,继续用指尖去触碰她,“我待会儿备些吃的喝的在盒子里,饿了渴了,自己吃。”
这话一说,在壁上装睡的金鼠姑着忙爬向安时礼,顺着伸出来的手指爬到他的手腕上,小小的一点嘴咬住袖沿,似在挽留人。
“你要跟我进宫?”安时礼问。
金鼠姑点点头,安时礼苦恼:“不方便啊。”
宫里的规矩多,不小心出了差池,事情不好收场。
但金鼠姑铁了心肠要去,不给去就滴泪,安时礼只索答应了:“好吧好吧,进到宫里,你不可变成人。”
今日的金鼠姑没想变成人,安时礼的条件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变回原形,很是自在。
入宫前,安时礼澡干净身子,而后管饔人要了一包果子。
饔人摸不透安时礼的口味,备果子前先问道:“大宗伯是喜酸物的吧?”
“今日口涩,吃甜,备点糖油果子,不需太多,做小一些。”那些果子不是自己要吃,安时礼管来给打苏州来的田螺精吃,饔人问起来,他随编个谎言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