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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股淡似兰的香气盈榻,在处于困倦之际的安时礼看来,此香气是助眠之香,他缓慢地眨六下眼,身子如堕千层的云团中,呼吸一深,酣然睡去。

    一睡睡有两个时辰,安时礼才醒来,睡过一觉后顿时精神大振,眼看天色也晚了,在自己的府中不见客,便不思换那些堆砌繁复的衣裳,理平中衣以后,穿上一件杭州绢儿官绿暗花贴里,外边止套件白绫道袍。

    为容干净,安时礼饮杯茶再提三分精神以后方推门而出。

    一出寝室,阿刀捧着一个石头矮凳,摇摇晃晃地走来:“大宗伯,您说要用来踩脚的凳儿做好了。”

    那凳子上方垫着一块绣有山茶折枝花鸟,四边绕流苏的垫子,安时礼恍惚了一阵子,才想起垫子下面是一块写着“昆氵0”的石头:“拿到书房里去,放在角落里吧。”

    “好嘞!”阿刀步子一掉转,摇摇晃晃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看来这矮凳有些重量。9⒉?⒋?⒌⑦⒍⑸4q﹤un‵内求雯催更

    安时礼忽然好奇金鼠姑在闲暇时都会做什么,心里好奇着,自然要去寻她的踪迹。漫不经心走到过厅,他看到在内院里认认真真跟猫儿学走步的金鼠姑。

    那只叫丫头的猫儿在金鼠姑跟前走,它抬起前边的右爪,就朝后喵一声。在后面的金鼠姑双手揣在袖中,跟着丫头抬起右爪。

    丫头见状,右爪往前探,同时右后爪也动了起来。这下子金鼠姑苦恼了,领略不到丫头的意思:“可是丫头,我只有两条腿,没有四条腿。”

    丫头和其它几只猫儿皆急得胡子发抖,露出两颗小獠牙喵喵乱叫,大抵是在骂金鼠姑是一只愚蠢的螺,都修炼成精了,但连孩儿都能学会的走路都学不会。

    被六只猫儿凶了的金鼠姑,吃了六份的委屈,收回抬起的腿,悲伤道:“走路太难了,我、我还是用自己的方法走路吧。”

    蹩拉蹩拉地走路除了有些磨鞋子,就没有什么其它坏处了。

    “喵!”这一声清脆短促的喵,大抵还是一声骂言。

    猫儿恨铁不成钢,骂骂咧咧散去,睡觉的睡觉,上屋檐负旭的负旭。

    金鼠姑搔着一颗头自言自语:“可是我确实是没有四条腿啊。”

    看了一折戏的安时礼心情大好,大方自荐:“那么,我来教你走路可好?”

    闻声抬头的金鼠姑,眼睛还有些迷糊,只见过厅里有一登登笃笃的男子,身穿一件白绫道袍。

    看见白绫道袍,金鼠姑心下大惊,以为是那喜欢捅女妖精的道士来了,不敢多看那面庞一眼,脚踝的骨头仿佛被抽走一般,再无半些力气支撑身子站立,于是膝着地,头揾地,忽然变得瘪塌塌的。

    再开口时,金鼠姑的声儿又颤又岔:“道、道长,孽螺成精后乖巧若兔,世、世不曾负阙也。”

    那些个字就像是从缝隙里艰难抖落出来的珠子,安时礼茫然望着跪在地上发抖的金鼠姑,道:“你这是在做甚?”

    “孽螺甚也不做!”金鼠姑只道害怕,耳内不辨熟音了,烦烦恼恼变作怨怨哀哀,“呜呜,孽螺只是在孽障大人的府上勤恳揾银买暖耳,但身份低搭,日夜都如临深履薄。”

    好个身份低搭,日夜都如临深履薄。遇危所撒的谎言,笑掉人齿,虽安时礼不知金鼠姑为何忽然害怕,但他起坏心思,捏起嗓子来捉弄她:“哦?当真甚也没做吗?”

    金鼠姑把弯下去的腰再度压低,再往下一寸,胸部就快与雪地贴平了:“是……”

    …

    后面来个角色扮演

    道长和孽螺

    第三十七章记仇

    “但我听人说,你在大宗伯府上打砸什具,毁坏墙壁,还偷氅衣典成银子,可谓无恶不作,令人头疼。”

    安时礼居高临下,一一行行细数金鼠姑这半年来所作的恶。

    其实都是小恶,无需过深计较,但在怕设设的金鼠姑耳里听来,这些事情是连鬼神都觉恶的恶。

    金鼠姑呜呜咽咽,舌头捋不直,已不能清楚言语了:“是、是大宗伯踩爆我壳在先,他先作恶也,孽螺并无害人之心,道长啊道长,您莫要捅孽螺。孽螺往后再也不敢了。”

    一声孽螺,安时礼笑了笑,还想继续恶取笑,可门仆引宫人而来,扰了他当前的兴致。

    宫人垂眉行一礼,眉宇间略有急色,余光看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女子,不知自己该不该出声。

    这大宗伯是在惩戒府中下人吗?可大宗伯理不应该会把一个人罚出如此不雅的姿态。他虽是宫中人,也多听闻大宗伯是温文尔雅之人,惩罚下人,也只用温和的手段,比如让人抄书或是让人背书。

    这个下人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惹得一向以礼待人的大宗伯掉轨了?宫人的心活得似一颗圆球。

    宫人低着头,安时礼也看得到他的目光胶在金鼠姑的身上,他不着痕迹上前一步,以己身遮在金书姑面前,问:“何事?”

    见问,宫人想起自己是身怀旨意之人,行上一礼,急嘴急舌回道:“大宗伯,陛下请您立即入宫。”

    “又发生了何事?”安时礼用回自己的声音问道。

    宫人这边称呼一声嘹亮的大宗伯,而安时礼也不装了,趴在地上的金鼠姑后知后觉自己被人耍了一回,眼睛左三圈右三圈得转,这个时候抬起头来脸面更是无光了,索性一直趴着,把手也揣起来,躲在暗处不见人。

    “不知,但陛下今日召集了许多大人入宫去。”宫人回道。

    忽然召集大臣入宫,想来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安时礼不敢耽搁,命人即可备轿,匆匆回寝室套上一件褡护,再外穿上一件公服。

    安时礼再出来时,金鼠姑立于一根柱子后,双手抱柱,探出上半身来,用幽怨和委屈的眼神看着他:“你干嘛要装道长吓唬我?这一点也不好玩。”

    “是你自己管我叫道长的。”安时礼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没有装。”

    最开始是自己认错了,但安时礼也顺水推舟当了她口中的道长,金鼠姑心里认为安时礼有错,从柱子后走出来,步子定在安时礼的面前。

    为了让自己的气势看起来满,她又是延颈又是垫足:“反正,你就是吓唬我了。”

    若是平时无事时,安时礼会有极大的耐心与金鼠姑做玩笑,但现在必须得赶紧入宫去面见万岁爷,他绕过金鼠姑,头也不回道:“总之等我回来再说。”

    “呸,孽障!戏耍你爷爷。”金鼠姑朝着安时礼的背影大骂一声。

    受骂,安时礼脚步顿也没顿一刻,反而愈走愈快,脚跟都卷起了一阵风尘,眨眼消失在墙外。人都不在了,再骂什么难听的话也搔不到安时礼的痛痒,金鼠姑默默合上嘴,保留力气,思想晚些再骂。她要保留现在的力气,还要储存更多的力气,转头蹭去胞厨里寻果子糕点吃。吃了一盘糕点,听到阿刀说今日发日事钱,果子糕点都不吃了,屁颠屁颠地跟着阿刀去找账房先生领日事钱。

    入了宫后安时礼方知万岁爷召集大臣入宫的原因。

    万岁爷已知彗星乍现,怕日后生灾祸,便召集大臣入宫商议对策。户部尚书蔡庭也来了,说到对策,他第一个站出来,提出大赦天下,这时工部尚书又提修筑大提,防洪水。刑部尚书也站出来提议择日到南郊祭祀天地神灵。

    大臣们广提对策,唯安时礼一声不出。

    万岁爷一一听进心里,当先肯定了祭祀天地神灵的这个对策:“礼部尚书,此事你好好安排。”

    “是。”与万岁爷说话,不能随意添加一个字,安时礼嘴上说是,心里偷偷摸摸加了个“的”字来把回的话凑成双数。

    这时万岁爷发现安时礼格外安静,只皱着个眉头,便单独留下安时礼,问:“礼部尚书,你可有什么对策吗?”

    “陛下。”安时礼喊声陛下后良久未有言,眼下还没有一个好时机点醒万岁爷身边的道士是个骗子,他顿了片刻才犹豫着道,“要恤民穷。”

    第三十八章叫我道长

    约莫半个时辰,万岁爷散了大臣。

    投在天黑前,安时礼回了府,刚入府,账房先生捧着账本过来请教,而金鼠姑目灼灼随在账房先生身后。

    “大宗伯,今日乃是发日事钱的日子,但遇到了个麻烦。”安时礼规定每月廿六发日事钱,今日正是廿六,但日事情发得不如以前顺利。

    “什么麻烦?”安时礼不解问。

    账房先生看了一眼身后见银两眼发光的金鼠姑,道:“打这个月起,洗衣娘一月的日事钱是八钱,但新来的金姑娘前些时日才来,洗衣裳的天数不盈十指,不知这日事钱要扣之还是按着规定发?”

    府里的人都领到日事钱了,只有金鼠姑一钱都还没领到,账房先生不知该与多少,一直拖着,说要等安时礼回来才能定夺。

    没有摸到自己挣来的日事钱,金鼠姑心急如焚:“那总有一钱吧,好先生,你先给我一钱,让我摸摸呗。”

    账房先生说什么也不肯给,金鼠姑就在他身边死缠烂打:“摸摸怎么啦?我还能把它摸没了不成?”

    五十来岁的账房先生身子调养得两鬓不见星,但一个下午后,鬓内就夹了星,是被金鼠姑烦得夹了星。

    安时礼想直接与金鼠姑八钱,但怕轻松获得八钱,让那些辛苦干活的人心里生疙瘩,便折了一半日事钱:“今次只与四钱。”

    六钱太多,二钱太少,唯有四是恰好的。安时礼不爱四这个数字,但今次自己得避委屈了。

    “是。”账房先生在账本先写下金鼠姑这个月发了多少日事钱,写讫才让金鼠姑随自己到账房来领日事钱。

    “我都说至少有一钱了!你还不信我呢。”金鼠姑不嫌钱多钱少,听到自己可领四钱,高兴得满面生花,脚尖咬紧账房先生的后脚跟蹭,几次把账房先生的鞋儿踩掉,就算是战场厮杀时,两匹马之间都不敢咬得如此紧。

    领到日事钱的金鼠姑的手脚比以往都勤快,哼着自编的新歌谣,蹲在水边,不辍地洗了两刻钟的衣裳。

    安时礼换下来的衣裳也由她来洗,可她实在不爱那件白绫道袍,不作任何捶打,过上一遍水后就当是洗过,也不拧干,直接晾起。

    金鼠姑不爱白绫道袍,安时礼偏要穿在身上,他不知金鼠姑不喜欢,只觉得穿着舒服保暖,做事情方便,第二日、第三日票拟后回府都换上了白绫道袍。金鼠姑恨得牙痒痒,能避就避,洗衣裳时恨不能拿剪子把衣服剪成碎片。

    第四日安时礼再次换上白绫道袍,金鼠姑忍不住了,袖着冷冰冰的双手来找安时礼:“大宗伯,你能不能不要穿白绫道袍了?看起来像个道士。”

    安时礼的面相柔和,穿上白绫道袍,有三分似道士,金鼠姑看着心慌慌。

    “看来你怕道士。”安时礼肯定地说道,“怕他们会来收了你。”

    金鼠姑摇头又点头:“我不怕道士的,可是怕穿白绫道袍的道士。不做孽的话泛泛道士是不会收我们这些精怪的,但穿白绫道袍的道士不一样,他们喜欢捅女妖精,捅的时候顺便盗取我们的精气增自己的法术,我们就会被打回原形,然后慢慢死掉。”

    “还有这种事情?”安时礼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感到惊讶。

    若真如金鼠姑说的那样,那些身穿白绫道袍的道士和市井里穿尸皮的浪子有何区别?

    “嗯啊。”金鼠姑重重地点脑袋,“被捅了的话很可怜的。”

    这几日早出晚归,忙着祭祀的事情,安时礼眼未与金鼠姑有任何鱼水之欢,金鼠姑口中的捅字与情欲事沾边,他的眼睛一转,调笑问道:“是用什么捅的?”

    “尘柄啊。”金鼠姑皱了一下鼻头,不过玉酒说有些道士的尘柄软,会用不离手的拂尘来展威风。

    “尘柄是吧。”安时礼回想云雨事,主动靠近金鼠姑,“那你想不想被安道士捅一捅?”

    “大宗伯你要捅我吗?”金鼠姑刻下对尘柄又爱又恨了,“你会盗我精气吗?”

    “不盗,我还送你精气。”

    “那捅吧捅吧。”

    得到允许,安时礼急撩起道袍,再撩起贴里,褪去里裤,露出尘柄,让金鼠姑握着。自己则腾出双手来把金鼠姑的身子从香肩处开始抚摸。

    旷了几日而已,摸上这一寸寸的肌肤,安时礼爱不释手,在香肉坟起之处,手腕总会加力道。

    金鼠姑的奶儿足够挺,安时礼摸到奶儿,却嫌奶儿不够挺似的,要从下往上托起,然后指头捏一捏,虎口处缩一缩:“孽螺素日里吃何物,为何这两团肉这般嫩滑?”

    “呜呜,是吃糕点与果子。”金鼠姑背靠着一面书架而坐,手抚摸硬热的尘柄,但脖颈垂垂,睫毛颤颤,眼睛视自己的奶儿,安时礼的手指头灵活变化,摸得她的胸口为之一爽,自己开了并拢的粉腿。

    手摸至下方,安时礼的指尖在穴口出浅浅笃弄,春水流出后,浅浅地笃弄也有一片声响出来。等到花穴作翕合之状,安时礼耐不住欲火,拿开尘柄上的手,在金鼠姑的注视下,龟头凑近穴口。

    龟头在穴口外逗留了一会儿,金鼠姑精神出跳,头越垂越低,安时礼笑着一截一截插进去:“你倒是不害臊,自己看那入势。”

    插进去,金鼠姑的身子向外舒展开来,像一朵夜间荷,胸腔捵起,腰背拱如一座月形桥梁:“啊……大宗伯……嗯啊……”

    花穴的吮吸,尘柄插进后筋凸露,慢慢涨大了一圈。

    “像嘴儿一样咬得紧。”一滴汗珠擦着眉梢滑落到脸颊,安时礼一手横放到金鼠姑悬空的腰后,而手掌恰好掐住了腰际。

    尘柄未动,金鼠姑先呻吟:“嗯啊……大宗伯你快些动一动。”

    安时礼退出一截尘柄再尽根而入,到了底,却是不动:“孽螺,我今日身穿白绫道袍,所以你可得叫我一声道长。”

    “呜呜,不要道长捅我,要大宗伯捅我。”在云雨时提到道长金鼠姑还是有些害怕的,假装是道长也不成。

    安时礼想起前些时日那怕设设,管自己叫孽螺的金鼠姑实在可爱,欲玩些花样,金鼠姑不叫道长他就笃在花心处不动,一口一声孽螺挑逗:“孽螺不叫,我便不动。”

    他方才可是特地没有宽去白绫道袍,金鼠姑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忒败兴。

    圆溜溜的龟头笃得只有花心处稍微舒服些,被尘柄填满的一条肉径空虚得厉害,安时礼不动,金鼠姑自己动,前后移动臀部来摩擦肉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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