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39章

    “让你读书,是让你长见识开眼界明道理转心性,不是让你做个书呆——”

    “谢谢师父!徒儿先行一步!”

    一手踏雪无痕的轻功,音落人早已□□而出看不见身影。霍曲仪笑骂一句,“这个小纨绔!”

    说纨绔或许不大合适了,她看过苏玙做的文章,称不上锦绣华章,却也有其独特见解。她摇摇头,“天下,终将是年轻人的天下呀。”

    再做完最后一件事,她大概可以功成身退了。

    ……

    “想不到,灵渺离我这么近。”苏玙站在山庄门外,足尖一点,又是横越几道墙。

    久违又熟悉的感觉,她有心快速融合白得来的浩瀚功力,竟不觉累,使劲的折腾。越折腾,越能明白霍曲仪的强大,越折腾,越感念她对灵渺的看顾之情。

    苏玙哪怕脱胎换骨,也绝非霍家主传功的理由。她沾了灵渺的光。

    山庄很大,景色很美。苏玙腾空挪移之际暗忖,其实师父何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她已懂了长辈的苦心,经此一事也的确长进很多。没必要用二十多年的功力来抚慰她生离之苦。她心中无怨,唯有感激。

    当头棒喝当时虽觉羞辱难忍,可一切都过来了,人哪能不分是非好歹在原地一直踏步?

    师父是爱屋及乌,不愿伤了与灵渺的半分情分,又盼着她能护她一生。

    苏玙心绪起伏,蓦地身形于半空回转,重新往山庄门口站定,整衣肃容,运起内力扬声道:“苏玙前来拜庄,还请一见。”

    她来,哪能偷偷摸摸来?

    紧闭的大门应声敞开。

    ……

    制香室。

    听到声音的阮礼睫毛轻眨,“苏玙?就是小师妹朝思夜想的心上人?啧,来了呀。”

    香成,悉心放进特制的木盒,她摩拳擦掌,匆匆迈出门。

    正堂。苏玙手边放着一盏香茶,茶气如烟,她紧张地正襟危坐,颇有些近乡情怯。一时懊悔自己为何没有沐浴更衣后再来,一时又迫切地想见见那许久未见之人。不知她胖了瘦了,心情怎样,有没有想她……

    思绪如乱麻纠纠缠缠,脚步声传来。

    她急忙抬起头。

    眼里的热切渐渐如潮水退去,化作一派清明。

    一见她,阮礼流露出莫大的兴趣。反反复复将人打量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苏玙如今心性沉稳行事庄重,起码在外人前她很有君子之风。被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急不恼,不骄不躁,泰然自若。

    她很清楚,这样直接的眼神,大抵是亲近之人才能有。她不认识此人,那么在山庄之内有之有关的便是灵渺。摸不准此人和她的姑娘有何关系,她表现好点,没亏吃。

    心里的算盘打得精明。

    阮礼惊奇她波澜不惊的作派,观她神清骨秀,倒是一副好皮相。她不懂武,却也看出此人生机充沛,犹如新生的枝叶鲜嫩清新,前程似锦。

    观人,观气,观神。又看了将近一盏茶。

    苏玙被她看得心底发毛,尤其闻到她身上浅淡的香气,说不出来的不自在。她的不自在藏得很好,骗过了目光如炬的阮大师。

    看来看去,阮礼忽然问:“你以前,是名纨绔?走马斗鸡,吃喝嫖赌,样样第一?”

    “……”

    哪有上来便问这个的。

    苏玙再次确认她是灵渺的娘家人,彬彬有礼,吐字清晰,“是第一,但我从来不嫖。”

    “哦。你不嫖,还挺自豪?”她一顿,眼睛微眯,“你不好色,哪会喜欢我家小师妹?”

    “是。我好色。”苏玙一本正经:“我只好她的色。”

    阮礼闻之兴致更浓,咳咳两声,不遮不掩地问:“你们,做到第几步啦?”

    “……”

    苏玙眉心一跳,心里直呼遇上老流氓了。老流氓挑衅小流氓,小流氓哪能示弱?她面不改色,“您是?”

    阮礼一巴掌拍在高.耸傲人的胸脯,“我呀,我是小师妹娘家人。”她下巴上抬,“别废话,说!”

    还真是娘家人啊。苏玙身子坐得更端直,压着羞涩,声音清润很是耐听,“亲亲,摸摸而已。”

    “哦。”

    “……”

    “还算你识相。”阮礼从袖口摸出袖珍木盒,“送你一支香,延年益寿保健康。”她看着苏玙瘦俏却暗含力量的身板,原有的十分满意,直冲着万分满意跑去。

    是个命长的。能陪小师妹好久。床.上功夫看起来也不错,是个能闹腾的。

    她道:“小师妹这几日在外面忙生意,先在庄子住下罢。”

    “是,师姐。”

    “你喊我什么?”

    苏玙重复道:“师姐?”

    一巴掌拍在她肩膀,阮礼大笑,“好好好,师姐肯定疼你。别傻坐着了,来来来,我带你游览庄子,霍家主最喜享受,她这庄子,好玩的地方太多了。放轻松放轻松,师姐有好多话问你。”

    苏玙刚松弛下来的心弦倏尔紧绷,“问、问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阮礼——虽哭包,但流氓。

    下章两人就能见面了,哈哈~

    .感谢在2020-10-26

    23:58:24~2020-10-27

    15:09: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ie

    30瓶;五渣君

    15瓶;卷毛狒狒

    10瓶;猛犸象

    5瓶;小丑莫,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7章

    相府,

    霍曲仪感慨完毕,脚下踩着细雪往主院行去。

    正堂,苏篱沏茶以待,“阿玙能脱胎换骨,

    多亏了家主果断,

    以茶代酒,

    苏某敬你。”

    霍曲仪这辈子自认算不得好人,充其量是个商人,吃亏的买卖除非她心甘情愿,否则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教她吃半分亏。

    情定薛翎,

    她丢了心,

    孤孤单单十几年,

    没有子嗣,全然拿师妹当做女儿,

    觍着脸称一句女儿,

    苏玙便为女婿。对自家人好,这事在情理之中。

    她懒得和苏篱寒暄,

    千年的老狐狸谁的心眼不是筛子似的,

    眼尾上挑,“做惯了贫寒翁,

    苏相这是舍不得换回来了?”

    她冷笑着瞥了眼桌上冒着热乎气的粗茶,

    苏篱抚须一笑,扭头吩咐管家上好茶。

    茶水被送到霍曲仪手上,她轻轻一嗅,

    眉目间的冷傲敛去三分,“该动一动了,这样磨叽着不像话。相府,

    少了点人气。”

    能让四海首富的霍家家主提出催婚的话,可见她心中对自家那个侄女算得上满意。既是满意,苏篱顶着张笑脸,急忙起身,言行举止身为殷勤。

    “亲家母,请上座。”

    长姐为母,师姐也是姐。

    苏薛两家的婚事定下了这些年,历经几番波折终于要张罗起来,苏篱哪还敢对薛翎的女儿生出不满?阿玙和薛家女,两个人一颗心,一条命,早点把人迎进府,阿玙欢喜,他也欢喜。

    “亲家母有想法,尽管提。苏某定当把婚事办得漂漂亮亮。”想到唯一的侄女要娶妻,有了一生相伴之人,他忍不住鼻酸。

    “是有些想法……”霍曲仪神色凉凉,“摊开说罢。”

    ……

    苏玙在砌玉山庄盘桓几日,阮礼作主将人送进小师妹的闺房。

    天光破晓,陷在高床软枕的人慢慢睁开眼,睡眼惺忪,眼角残存点点湿气,睫毛长而浓密,脸颊红晕,脖颈之下微微敞露的肌肤,白皙如玉,好一幅美人初醒图。

    鼻尖萦绕温柔花香,苏玙翻身裹紧锦被头埋在枕被深吸一口余香,香味缠绵浸入骨髓,相思顿起,她悄悄红了温软的耳垂。

    躺在心上人床榻思之念之辗转反侧,实在过于暧.昧。清醒片刻,她掀被下榻,着好衣衫往庭院习武。

    白来的内力还需要不懈的融合,才能发挥出最大功效。师父既然传功于她,苏玙只能接稳了,不负所望。

    大清早,阮礼坐在竹椅看未来妹婿打拳,边看边点评,“不错不错,腰力很好嘛。耐性也足,后劲大。”

    换回以前的苏玙,保不齐就要调笑回去,奈何身份有别,这位虽说不正经,是个妥妥的老流氓,苏玙还不能失礼,一套拳打完,她额头渗汗,抽出帕子慢悠悠擦拭,笑道:“年轻嘛。师姐可有兴趣习武?”

    “习武?不不不,那是粗人干的事。”

    “……”

    “欸?妹婿,师姐不是在说你。你看你,身段秀气,相貌出众,打起拳来更是姿态潇洒,从容优雅,嗯,好看!”

    苏玙浅笑,“师姐谬赞了。”

    “客气什么?”阮礼一拍大腿,“走了,妹婿,师姐带你去玩。”

    玩?若论玩,谁赶得上苏玙会玩?只是她好久没玩过了。乍被拉去捣弄精巧机关兽,还有些不适应。

    阮礼斜眼看她,“妹婿,能行么?这东西坏了,不然咱们就不要了,霍家主坐拥四海财富,不会如此小气的。”

    这和小气有什么关系?苏玙聚精会神地捣腾“内脏”被毁的机关兽,“师姐喊我一声妹婿,这东西说什么子璧也要修好的。”

    灵渺的娘家人,这么矜贵的身份,她哪能不认真对待?

    “哦,好,那你修罢。”阮礼守在一旁默默看她半刻,只觉小妹婿脑子灵活,手指也是真巧。

    手巧好啊。她眼里晕着坏笑,“妹婿,师姐送你的香,你可用了?”

    百忙之中苏玙抬起头,“未曾。还没问过师姐,那香是做何用的?”

    “延年益寿,补——”

    “补什么?”

    “咳咳。”阮礼故作端庄,“补.精固元。”

    “……”这是拐着弯说她不行呢?苏玙委屈,但苏玙不说,她埋头继续修理一人高的机关兽,末了回道:“谢谢师姐。”

    迭香院明净宽敞,清幽蛮有雅趣,风吹梅梢垂落朵朵梅花,落在衣衫点缀开斑驳花色。几步外,趴在窝里的奶豹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东瞅瞅,西看看,偶尔发出稚弱的“嗷呜”,宣告它的存在。

    匆忙交叠的脚步声纷至沓来,苏玙蓦地一阵心悸,还没等她准备好,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阿玙!”

    “吧嗒”一声,力道失控,修好的零件毁于指尖。苏玙顾不得可惜,转身回眸!

    “真的是你?阿玙!”

    少女雀跃跑来,风吹动她柔软长发,吹动她如水波荡漾的衣摆,她的眼里有光,笑容明媚盛放,欢欣鼓舞欢腾依赖地投入心上人怀抱。

    娇娇软软的身子贴过来,泛着冬日席卷的凉意,苏玙心口却被她烘烤的炙热,“灵渺。”

    她双手缓慢环上她的细腰,被掌心柔韧的触感惊得回过神,她看向在旁看好戏的阮礼,阮礼自认是为再贴心不过的好师姐,摆摆手,笑着负手走开。

    侍从退到几丈开外。

    落日余晖倾洒在幽静的迭香院,风也变得柔和起来。趴在窝里的奶豹子“嗷呜”“嗷呜”唤了两声,没得到一道眼神,它曲着腿,圆圆的脑袋搭在前爪,不解地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

    苏玙久不见她,更没那段燃香夜会的记忆,抱了有一会儿,确认这人身上暖融融的,她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臂,读圣贤书,识人间道理,大起大落后,心性里的狂傲肆意稍稍被磨平。

    她不愿吓到眼前明媚娇弱的少女。

    尤其,她心绪激荡地厉害。更怕控制不住当着侍从的面轻薄她的未婚妻。

    “嗯?怎么不看我?”

    柔柔软软的嗓音如水流淌,苏玙听到她的声音,羞意更甚,想欺负人的念头更甚,她别别扭扭地看向某一处,头歪着,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她变得更漂亮了,没了那股卑怯,光芒越发闪耀。听师姐说,她跟随霍家主学了不少东西,如今小试牛刀,掌管盛京十二行,年纪轻轻,却也得了不少人夸赞信服。

    她也在不遗余力的成长。

    苏玙心尖腾起情热,“我怎么没有看你?”

    一只手默不作声地托着她的下巴,指节细腻柔滑,苏玙喉咙微动,顺着这份力道,缓缓转过去,对上那双多情又深情的眸子,她心一颤,开口音色微哑,“灵渺。”

    “嗯。我在。”薛灵渺也羞得不行,她惊讶她的阿玙见面端庄正经,没有压着她纵情欺负,甚至别别扭扭多看她一眼都不敢,这么胆小矜持的阿玙,于她而言是新鲜的,是不一样的。

    因情,生怯。

    她觉得惊喜。哪怕还看不清那张脸,看不清那双正凝视又想要躲闪的眼,但她感觉的到,她的阿玙正陷在情热与情怯的别扭。

    这实在是太好了。她想。

    “你来得太晚了,阿玙。”

    苏玙所站之地和她有半步之距,闻言不免惶惶紧张,伸手欲将人揽入怀,手伸到一半,因为心里藏着火,只敢去拉她的小手,“是我不好。”

    她忽然嘴笨,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薛灵渺等了又等没等来惯爱听的甜言蜜语,噗嗤笑出来,“阿玙,你这样子好呆。”

    苏玙心道,我是呆是坏,我自个不晓得么?她宁愿对方觉得她呆。许久不见,中间隔了漫长的心理路程,她笑了笑,侧身接着忙碌机关兽的修理。

    她修理机关兽,薛灵渺就坐在一旁看她模糊的轮廓,听她敲敲打打做着机关大师才懂的手艺活。对她的敬佩崇拜达到顶峰。

    这机关兽她也有过研究,或许是眼睛有疾,或许天生不是弄这的料,总入不了门。

    和夜里的阿玙比起来,白日的阿玙文质彬彬温润谦和,哪有那夜与她说悄悄话时的轻佻蔫坏?世事的磨练使她爱的人有了城府,连喜欢都能藏着掖着,少女以手托腮,“阿玙,你怎么不说话?”

    苏玙深呼一口气,手上动作不停,她只想早点修好机关兽,然后……

    她温声道:“我这不是在这嘛。”

    “嗯。那我不扰你了。”

    苏玙背脊微僵,你倒是理我啊!

    她心里的火苗快要窜出来,在机关一道上的本事几乎全用在此刻,空气传来“咔咔咔”沉钝的声响,她动作越来越快,快到最后入眼的是一道道残影。

    半盏茶的功夫。

    她长吁一口气,“好了。”

    “来。”少女伸出手,牵着心上人一步步走在平坦熟悉不知走了多少遍的小路。

    掌心温暖着掌心,应到闺房门口,薛灵渺淡声吩咐,“都退下罢。”

    阿芝领着左右侍从很快离开,她扭头轻笑,“阿玙,我们进去。”

    ……

    苏玙饮了半杯茶,茶水入喉勉强维持了表面沉稳,“你眼睛能看见了?”

    “

    能看到大致的影,不清晰,樊老大夫不愧是治疗眼疾的隐世大医,用不了几月,阿玙,我就能清楚藏你进眼底了。”

    藏进眼底呀。

    苏玙眼睛弯弯,多么温柔的字眼和形容。她眸光细致地描摹少女姣好的面容,种种失控的情绪堆在心口,她颤声道:“过来,让我……摸摸你。”

    向来都是少女抚摸她的脸颊攀沿她的脊背,话颤抖着吐出来,薛灵渺双腿发软,她当然知道,这个摸,和她以前的摸法不一样。

    这是更直接,更霸道,更旖.旎的熟悉方式。

    熟悉你,从熟悉你的身体开始。

    她就知道,她的阿玙不管变成什么样,总是能坏得猝不及防,坏得她灵魂都跟着轻晃。

    脸上仿佛着了火,浑身像是着了火,她呼吸不稳,心跳得像揣了七八十只梅花鹿,梅花鹿的蹄子粗暴地践踏着她的心。

    眼前的那道身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等她服软,等她迈开步子主动走过来。

    她委屈地红了眼,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灵渺。”苏玙唇瓣微张,“快过来……”

    音色沙哑。

    莫名勾人。

    薛灵渺一颗心被她弄得悸.动连连,都要怀疑阿玙听见她砰砰躁.动的心跳声了!

    细长的腿酥.软着迈开,短短三两步,指缝浸出汗。

    “来,坐这里。”她拍了拍精瘦有力的大腿。

    薛灵渺不由嗔看她,这人可真是……她抿了抿唇瓣,乖乖坐过去。

    “环着我后颈。”苏玙叹息般将脸埋在少女侧颈,温热的呼吸撩在肌肤,少女羞涩地颤了颤。

    双臂软软地抬高挂在那截脖颈,这是她最喜欢的动作,她喜欢这样和阿玙亲近。然而此情此景还是闭了眼,不敢看。

    想到那些夜里她占了这人多少便宜,心弦松动,“你、你不要太过胡来~”

    再怎样喜欢,她还是想留到洞房花烛。这是底线,是她欲给心上人最虔诚的回报。

    不见她,苏玙还像个被诗书道理熏陶出的君子,见了她,苏玙只想做那风流浪荡子。感受到怀中人错乱的呼吸,她怜惜地嗯了声,“我不乱来。”

    这话,谁信谁才是傻子。

    “你莫要诓我。”

    苏玙被她逗笑,贴着她耳朵:“隔着中.衣可好?我想得狠了,你就许我片刻快.活?好阿喵,我心悦你~”

    ……

    这该死的情话呀。

    好在薛灵渺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也不是第一天爱她,她三岁知世上有苏玙其人,边城相守又把心郑重捧出去。她们有父母之命,婚约为证,有海誓山盟,意切深情。

    她想过‘燃香夜会’终究会还回来,没想过会这么早。

    苏玙耐心地等她点头,等得心快要从胸膛跳出来,沙哑出声:“灵渺~”

    “好……知、知道了……”她真是怕了这人喊她,喊得她耳朵发痒,情.动难抑。

    苏玙眉开眼笑,在她脖颈撒娇轻蹭,“渺渺,还是你最疼我。”

    你也……你也最疼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0-27

    15:09:58~2020-10-27

    20:38: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AAA4紙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8章

    怀里的少女睫毛如轻薄蝶翅颤动连绵,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