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蒋文渊也不甘落后,只要媳妇儿喜欢就果断出手。怕人潮挤到陆氏,就一路牵着她的手,用身体护着她。直把个夏景帝看得眼睛生疼。
切,整得跟谁没媳妇似的。
男人的胜负欲一上来,便也牵起了秦皇后的手。
倒把个秦皇后都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暗道糟老头子今儿怕不是吃错药了?
途中他们也遇到了其他的大臣。
见帝后一家三口低调的同蒋家人走在一起,便也知道他们不欲暴露身份,遂远远的行了礼便避开了,可谓十分的有眼色。
一面暗暗心惊蒋家人在皇帝心里的地位,连逛个灯会都伴驾御前,也着实是厉害了。
一行人玩到快散场时方才尽兴而归,各自收获满满。
临分别前,蒋禹清将自己赢来的灯笼,给每个人都分了一盏,就连李得顺也有。
得李得顺真心相待这么多年,孙女一般。有好东西从来都忘不了她的那一份。
她也把李得顺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位长辈,所以有任何好事,也从不会落下他。正所谓,真心换真心。
回宫的路上,夏景帝对儿子道“我今日同蒋文渊提了,想同他做亲家之事。
他没有立即答应,但以后也不会阻止你同清宝来往。
清宝还小,你想要抱得美人归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加油吧!”
景衍面上有些热,还是真心的跟父亲道了谢。
夏景帝嘴角上扬,把头搭在秦皇后的肩上,闭目养神。
今儿走了一夜,着实有些累了。岁月不饶人呐!
晚上,蒋文渊躺上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陆氏也被他搅的睡不好,迷迷糊糊道:“怎么了,何事这么忧心?”
蒋文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看着漆黑的帐顶道:“陛下想把乖宝指给太子!”
陆氏闻言彻底吓清醒了:“陛下真这么说?”
蒋文渊道:“嗯!不过我没答应!”他把夏景帝的那番话同陆氏说了。
陆氏沉默了一会才道:“太子是个好的,性情端方,文治武功样样都出色,将来也会是个明可不好也在这身份上头,太过贵重了,将来后宫之中肯定少不了别的女子。
咱们家乖宝看着性子软和好说话,实则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她又长在咱们这样的和谐的人家,未必能接受得了夫君三妻四妾。到时候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蒋文渊一支愣,直直的从床上坐起道:“那正好!我明儿就去跟乖宝说。
正式定下前,就先同那小子把事情给说明白了。
管他是不是太子,不纳妃就嫁,纳妃就散!”
说罢被子一掀又躺下了,眼一闭:“睡觉!”
陆氏:“.......”就挺好,不用她安慰了。
第135章
表白
当第二天,蒋文渊吞吞吐吐的把这件事情告诉蒋禹清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好半天才机械的转动着脖子,用控的诉目光问她爹:“爹爹,您不爱我了吗?”
蒋文渊眼睛一瞪:“胡说,怎么可能,你可是我最爱的宝贝女儿!”
蒋禹清一脸不可置信:“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么可怕的问题,我还差两个月才十二岁!”
蒋文渊一脸愤愤道:“你以为我想,这不是让皇家给逼的么。若是可以,爹爹巴不得你一辈子不嫁,就待在家!”
陆氏听不下去了,狠狠拍了丈夫一记:“你混说什么呢!一辈子不嫁人,你是想乖宝孤独终老吗?”
蒋禹清晃着脑袋着,双手比了个“停”的手势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都别说了!我会好好想想的!”说罢几乎飘着脚步走出去的。
蒋禹清坐在清波池边,正月的西北风都没能吹散她心里的郁躁。
一想到她爹跟她说的事情,景衍那个家伙居然对她有那种心思,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颇有种“我把你当伙伴,你却想当我丈夫”的即视感,这是什么可怕的设定。
她觉得自己以后都无法直视他了。怎么办!
两辈子都没遇到这种问题的某境主,抑郁了。
她问白小十:“我该怎么办?”
器灵用一脸“你是白痴”的的表情反问她:“我是鹿蜀,鹿蜀,你一个人类居然问一头鹿这种蠢问题!你是脑壳进水了吗?”
蒋禹清闻言诧异道:“哦,那你从前就没有找过伴吗?”
白小十道:“我是器灵,我上哪去找伴!以后不要再问我这种白痴的问题!”
蒋禹清立即乐了:“白小十,合着你竟然单身了几万年?哈哈哈,我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万年单身狗,不,是单身鹿!”
白小十咆哮道“你才单身狗,你个两辈子的单身狗还好意嘲笑我!”
一面愤怒的跳起来顶她,蒋禹清就哈哈大笑的躲,谁知乐极生悲,一脚踩空摔湖里去了。
幸好天气冷,湖面结了一层薄冰,她这才没摔水里。爬起来后,两只也不敢再胡闹了,悄咪咪的赶紧逃回了清波阁。
让人看到报到陆氏那里,两只都得挨收拾!
从那天后,怂包蒋禹清就开始躲着景衍。
景衍找了她几次,都没找到人。再看到蒋文渊那一言难尽的脸后,便明白了。
约摸是她爹跟她说了些什么,这小丫头在躲着他。
蒋禹清怂,景衍可不怂,身为未来的帝王,谋略那是一等一的好。而且深知主动出击的重要性。
于是微施了点小计,就在凌波阁将她堵了个正着。
自上次元宵节后,时隔一个多月再看到他,蒋禹清整个人都僵掉了。
反应过来后拨腿便跑,却让早有准备的景衍一把捏住了后衣领:“打算跑哪去?”
蒋禹清僵笑两声:“嘿嘿,不跑,谁说我跑了!”恁的心虚。
景衍也不打算跟她废话,他怕一放开,这滑溜的小东西就又溜没影了了。
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躲我!他们说的都没错。我确实心悦你!”
蒋禹清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家伙竟然是在表、表白?
这是她两辈子第二次被人表白,上辈子向她表白的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哦,忘了!
景衍将她提溜到桌子上坐好,按着她的肩膀俯下身与她平视,紧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接下来的要说话很重要,你一定要听清楚,并且记好了。
我心悦你,想娶你做我的妻子,也清楚你不会接受三妻四妾的男子。
所以,这辈子除了你,我的身边不会再有第二个女子。”
蒋禹清脸色涨的通红,结结巴巴道:“别、说的这样好听,你父皇除了你母后,后宫里可还有一窝的妃子呢!
而且,我从前听过一句话,男子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会上树!”
景衍瞬间黑了脸道:“他是他,我是我,别把我跟他相提并论!况且,你又是哪里听来的谬论?”
蒋禹清梗着脖子道“你管我哪里听来的。
总之,我从前一直都把你当朋友的。
而且,我现在才十二岁,十二岁,大哥,麻烦你清醒点啊!”
景衍盯着她半晌,忽而笑了,如三月桃花。
“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且,清清,我有的是耐心等你长大!你别想逃开我!”
蒋禹清快哭了:“你还非我不可了!
明明外面那些小姐姐都很漂亮很可爱来着!
你说吧,你都看上我哪儿了,我改还不成吗?”
他摸摸她的头,含笑道“哪哪都好!所以别瞎折腾了!还有,以后不许再躲着我!”
景衍走后,蒋禹清生无可恋的把自己摔上床上,脸埋进软枕里,狠狠的捶了捶了枕头,啊——烦死了!
白小十道:“严格来说,他还是很不错的。
你想啊,起码他有灵根,将来可以跟你一起修炼,给你当道侣。
而且,你俩也算是青梅竹马,彼此也都了解。
最最最要的是,他长的好看啊!不说别的,就冲他的颜,你选了他也不吃亏对吧。”
蒋禹清把脸从软枕里抠出来,好奇道:“白小十,你不是说你从未找过伴么,你个单身鹿居然还当起感情顾问来了?”
器灵白了她一眼:“多稀罕哪!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况且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说实话,我建议你给他功法,让他跟你一块儿修炼。”
蒋禹清翻了个身,面朝上躺在床上道:“再说吧!
诚然如你所说,他是个极好的结婚对象,可这也太突然了些!总得有个过程吧!
反正我现在年龄不大,如果他真能等我几年,也确定他是个可以相伴终生对象,到时候再给他功法引入门也不迟。
若是这中途他变了卦,看上了别的小姐姐,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白小十想了想道:“你说的有道理!”她是个洒脱的人,想通了后,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虽同在京城,但各自都有事情要忙,所以能见面的时间也并不多。
相处的时候,好像同从前也没多大区别,这让蒋禹清感到十分舒服。
出了正月,便是二月,冰消雪化。惊蛰过后,春风送暖,春回大地。
去年种下的苜蓿草,蒋禹清催生了几回,赶在下雪前收割了一部分做为猪饲料,其余的全部让雪给埋了。
开了春,勤快的老兵们把冻烂的苜蓿犁进地里,这就成了极好的有机肥料。
整好地后,老兵们又种了一茬,蒋禹清将灵泉水当作“药水”让他们稀释后用来烧地,长的又快又好。
不仅种苜蓿,他们也种了别的,诸如苦马菜,牛耳菜等。这些菜,不仅长的快,人和牲畜都可以吃
等这些作物基本长起来后,老兵们又催促蒋禹清赶紧把其他的诸如牛、羊、鸡等送来。
不仅如此,他们居然还在山溪里围了“竹谅子”(一种用细青竹或是细木棍编织成的密实的拦鱼设施)放养了鱼苗。
牲牙行那边,从去年就开始托他们找大批货源,到今年总算凑齐了蒋禹清要的数量,送来了一万只鸡苗,五百多头羊,和七十多头牛。
牛是最重要的生产工具,轻易不能杀。她养这些,一可以来犁地,二来也是准备繁殖更多的小牛。
这么多动物,还有菜地,着实需要不少人手来照顾。
还好去年种下的果树均已成活,且都已经发了芽,打了花苞,长势良好。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开放了,无须多分出人手去照顾。
因此,除了最初的手忙脚乱后,老兵们很快就胜任了下来,并且做的极好。
蒋禹清算着时间,画了图纸着人赶紧订制了一批烧烤架,竹签和木炭,送过泰安农庄。
又配了专门的烧烤料,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教会几个机灵的老兵烤肉串。
她出理论,老兵们负责实践的那种。
又选了一些健壮的大公羊,训练后拿来拉小羊车。小羊车可以租,也可以请人代为驾车。
三月初,随着蒋禹清一场灵雨浇下去,五百亩桃花一夜之间盛放,夭夭灼灼。
紧接着七百亩梨花也盛开了,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花海,美不胜收。有诗云“梨花飞雪满春山,错认寒梅露玉颜。”
蒋禹清广发请贴,邀请京中相熟的人家,和其他府邸的名门贵女们来此赏花游玩。
同时,蒋禹川也给昔日国子监的同窗们发了请贴,邀请他们来此赏花踏春。
京中最有排面的一对兄妹发的帖子,谁敢不给面子,甚至众人均以接到请帖为荣。
开园那日,接到请帖的人家都尽数来了。
尚离得庄子老远,便闻到一阵馥郁的花香,刚转过一道小弯眼现便现出一片粉的红的白的花海人。众人顿时惊呼出声“哇,好美!”
在农庄门口的空地上停了马车,徒步入园,看到门口挂着御笔亲题的“泰安农庄”的牌匾不由肃然起敬。
门口处有人收入园费,二十文每人。
这价位虽然不贵,可仍有人腹诽,一个园子还要收入门费。
但一看到收费的人双腿尽断,顿时肃然起敬,再生不出半点其他的心思来,恭恭敬敬的付了钱。
入得园中,有青石铺就的小径,一直通往花海深处。
俏丽活泼的姑娘们,手执团扇行走在粉红色的花海中间,或驻足观望,或凑上去闭目细嗅花香,当真是人面桃花相印红。
许多有才的贵女仕子们,当场诗兴大发。
便就着小径边随处可见的笔墨纸砚,题笔作画或是写诗作赋。
若是走累了,还可去管事处,租一架精致的双架小羊车。赶着羊车在花海中穿行,也是别有一番意趣。
玩了一会,稍感疲惫之时,又闻到一股异香,这香诱得人直咽口水。
寻香而去,便看到有人在此摆了小食摊,那炭火上的烤肉串正滋滋冒油。
一问,上好的现杀羊肉串八文,五花肉六文,素菜之类的价格更便宜。
就要了两串来尝鲜,这一尝就停不下来了。
肉串烤得焦香四溢,外焦里嫩,一口咬下去,整个人都满足了。正如蒋禹清所料,没有人能拒绝烧烤的魅力。
但凡来这里玩的,都是不差钱的主,一传十十传百,几个烤肉摊都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烧烤师傅根本烤不过来。
就连厨房大师傅们蒸的野菜肉大包子也卖的一干二净。
这东西主子们或许看不上,仆从们还是要吃饭的。
仅开园当天,就卖掉了两头猪,杀了五头羊,到了晚上算账,老兵们看着满箱子的铜钱和碎银子个个乐开了花。
大赞还是小郡主会做生意。
第136章
虎终于会拱白菜了
泰安农庄一炮而红。
满京城都知道了,那里不仅有漂亮的花海,玩累了,还能租小羊车,或是去吃美味的烧烤。
若是愿意,你甚至可以自己租个烧烤架来烤。
所以无论是自己去或是带家人去游玩,都是不错选择。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前来泰安农庄的游客们络绎不绝。
这其中有权贵也有平民百姓,有各大书院的学生仕子,也有慕名而来的文人骚客。
荣华长公主也带着全家来玩过。
当她看到这片从前只有野草和石头的荒山,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一片美丽的花海。
惊艳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蒋禹清的能干。
同儿子道:“蒋家果然不愧是农事起家的,论种田植树的本事,没人比得过他们。”
就连宫里的秦皇后都听说了,特意把蒋禹清宣进宫去道:“清宝啊,我听说你那农庄弄的十分不错,我能不能也去玩玩?”
蒋禹清道:“当然可以,只要陛下同意就成!”
秦皇后“嘁”了一声,很不气质的翻了个白眼儿道:“我想去就去,要他同意作甚!”
尽管如此,她还是派人去同夏景帝说了一声。
夏景帝听说媳妇要去泰安农庄玩,当时就不干了,凭什么你去不带我,不行,我也要去。
父上和母后都去,景衍当然少不了,他也想清清了。最后又是一家三口出行。
看到这片几乎无没有边际的花海时,夏景帝也被震撼到了:“这么多果树,到了秋天得收不少果子吧!”
蒋禹清笑着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意外灾害的话,应该会。”
一行走到门口,夏景帝看到前头的游客都有付费入园,就问蒋禹清:“这个点子好,这么好的园子可不能让人白看了去。一个人收费多少?”
蒋禹清道:“每人次收费20文钱!农庄的所有产出,包括这些游园收入,除去成本,所得利润的一成给老兵们分红。”
夏景帝道:“这农庄这么大,前期投入怕是不小,你这么干,哪年哪月才能收回成本!”
蒋禹清笑了笑道:“本也不指着这农庄赚多少钱,好歹让大家有条出路。”
夏景帝看到没了双腿的收费费老兵,长叹一声道:“你是个好的。”
说着,亲自问李得顺要了银钱袋子,给自己一行人的买了门票。
入得园中,他先是看了花海,之后去参观了养牛场和养羊场,又去看了鸡舍和猪圈。
看到残疾老兵们,个个脸带笑容,各司其职时,十分欣慰的冲蒋禹清竖起了大拇指:“清宝,干的好!无愧朕给你的封号。”
中午,蒋禹清请他们吃了一顿大厨房做出来的家常菜,有这里的特色烧烤和鲜野菜肉包子。
皇帝吃的十分满足。尤其是烤串,获得大家的一致好评。
蒋禹清道,她已经在城里物色铺子了,准备开一家烧烤店。
夏景帝说这主意好,这样一来,将来他们想吃烧烤时,可以随时出宫。
吃完饭,帝后借休息为名,将一对小儿女赶出了屋子。一出门,景衍就牵过蒋禹清的手。
她抽了一下没抽出来,脸攸的一下红了。
其实他从前也少没牵她,只是她那会没感觉,或者是说神经大条,压根就没把事情往这方面想。
但这会儿,不一样了。
“你放开我!”她小声道。
景衍握得更紧了:“不放!”他牵着她再次走进了花海,迎面正好碰到几个贵族子弟。
众人见了他,忙纷纷抱拳行礼。
景衍挥挥手,示意他们自行离开。
几人低头走出一段距离后,又回头看了看俩人交握的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清清,还有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可有想要的礼物?”
蒋禹清“啊”了一声:“快到我生辰了吗?”
景衍曲指刮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子,宠溺道:“你怎生这般迷糊,连自己的生辰也能忘?”
蒋禹清道:“倒也不是。其实一个生辰,我过不过都无所谓!
你倒是提醒了我,等我生辰那天得给我娘送个礼物!”
景衍了然道:“清清果然是个孝顺的!”
“应该的!”
次日,蒋禹清没再去农庄,回了医院上班。到半下午时,外头送来了一个因失血过多重伤垂死的病人。
普外科的大夫们搞不定,只好来请蒋禹清。
这人送来的有些晚,仅余一息尚存。
蒋禹清只好借金针止血的时候,给伤者输入了一缕生机,以确保他能活着下手术台。
扎针的时候,看到伤者肩膀上纹着的水晶兰图案,蒋禹清眸光闪了闪。之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他的肚子上被人捅了两刀,脾脏和肠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蒋禹清手脚麻利的打开他的腹腔,该修补的修补,补不了比如被捅碎的那部分脾脏只能切除。
之后缝合上药包扎,又借着把脉的机会,用回春术给他做了小小的修复。
完成后,就让人把病人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交待护士,这里头的病人十分重要,务必要看好了。
之后写了封短信,让白小十亲自跑了趟皇宫,交给景衍。
这些家伙不利于社会和谐稳定发展,恐怖份子,自然要及时清除。作为爱国好青年,怎么能放过他呢!
守宫门的禁军都认识这头小鹿,知道它是护国郡主的坐骑,十分通人性。
此时见它嘴里叨着封信,知晓定是郡主派来给宫里的哪位主子送信的,便也没拦它,直接让它进去了。
景衍接了白小十送来的信,脸色顿时凝重了几分,亲自带人来了和安医院找蒋禹清。
“清清,人呢?”
蒋禹清指了指住院部:“重症监护室,二号房间!”
“多谢,回头我再去国公府找你。”
“不必客气,你先去忙,不用管我!”
蒋禹清目送景衍离开,颇有些得意的拍拍手,自我表扬道:“我大概是大夏最勤快、最富有正义感的的贵女了。
几天后,等这位特殊的病人脱离危险,转进普通病房后。
蒋禹清又塞给景衍一张真言符。
于是没多会,他就吐出了一大堆惊天的大秘密。
合着这看似不起眼的家伙,竟还是余孽中一个十分重要的高层。
因为组织内部争权夺利,他被对手派人捅了两刀。
虽侥幸逃了出来,却也因为失血过多倒在一条巷子里,被行人发现,送到了医院。
跟据这位伤者提供的线索,景衍的人顺藤摸瓜,经过一个多月艰苦卓绝的侦办,一举将前朝余孽的老巢连根挖起,歼灭了其全部党羽。
这个组织的头目,自称是前朝王室正统后裔的家伙,也被抓回京城,判了凌迟之刑。
据这个组织内部的另一个高层交待,当年匈奴鞑子攻打玉门关前夕,就是他们给送的信。
参奏蒋文渊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洪御吏也是他们买通的。
为得就是借匈奴之手,理应外合,将大夏推翻,只可惜没能得逞。
此后几年,由于朝廷一直抓得紧。
再加上他们失了金矿这个最主要的财源支持,组织发展一路受制。
不得已,只得再度蛰伏起来,销声匿迹。
直到这个余孽高层,因内部纷争受伤,被蒋禹清意外认出。
这个庞大的恐怖组织方才彻底浮出水面,大白于天下。
至此,蒋禹清也算是给自家报了一回仇了!
蒋禹清满十二岁生辰那天,收到了一大堆的礼物。这其中有家人送的,也有宫中赏下来的。
景衍送了她一支帝王绿玉簪子,并一枚他亲手刻的小印。
他似乎很喜欢送她印章,这么些年下来,没有十枚也有八枚了。这其中有名章,也有闲章。
只可惜她不会书画,因此,这些印章绝大多数时间都躺盒子里积灰。只有很少的时候,她会拿出来把玩一二。
生辰一过,她就算是十三岁的少女了。
实际上,从过了年开始,她的身体就隐隐有了变化,比如某个部位开始隆起,一碰就疼。
这些都告诉她,青春期的发育开始了。
陆氏敏锐的觉察到了女儿的身体变化,给她准备贴身衣物时,也格外小心谨慎。
为作母亲,她是开心的,捧在手心里的小棉袄,终于要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她师父邱神医,在上个月底的时候因事回位于闵州的天医谷去了。
天医谷她也曾去过一回,那时还在肃州,她昏迷半年后醒来的第二年。
没去天医谷前,她以为天医谷大概是个拥有众多宫殿,超脱凡俗,萦绕着仙气的地方。结果一到地方,大失所望。
什么牛气轰轰,宫殿成群,超脱凡俗,仙气飘飘,那都是她自已想象的。
它就是一条盖着几十座小木楼,普普通通的山谷。
若非要说特别,那就是整个山谷都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草药,家家户户门前都晒满了药草。
外加谷口处,布置有高级的五行奇门幻阵护保。
老头儿去了有将近一个月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要回程了。
白小九这憨货最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野了,常常好几天看不到虎影,一回来就趴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睡醒后就问她要吃的,吃饱了就又出去了。
蒋禹清觉得奇怪,等它再次出去的时候,就同白小十偷偷的跟在它身后。
这家伙出了国公府后,就一路狂奔直接出了城,之后往西一直跑了大半天,进了秋铭山。
一路七拐八弯的跑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前,冲着山洞“吼”了一声。
没多会,那洞里竟然跑出了一只黑黄相间的母虎来。两只凑在一起,互相舔毛十分亲昵。
白小十嘎嘎乱叫,说没想到白小九这种笨蛋也会有虎喜欢。
蒋禹清瞪了它一眼:“小九很聪明的好吧!
况且,它肯找媳妇儿这是好事,别的虎在它这个年纪,早就当父亲了。”
遂后,老母亲一脸欣慰道:“咱家的虎终于会拱白菜了。”
第137章
把戏
两只没有再打扰白小九的约会,悄悄的退了回来。目光所及,是万紫千红的野花,空气中盈满了芬芳的气息。
春天,果然是让人迷醉的季节!
蒋禹清最近碰上这个叫魏什么的,机率有点大。她的神经固然大条了些,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几天内连着“偶遇”他数次后,她便琢磨出味儿来了。这小子怕是对她“心怀不轨。”
当蒋禹清在路边买个芝麻烧饼,都能再次“偶遇”他之后。
她实在忍不住了,磨了磨牙道:“我说哥们,你最近挺闲?”
魏才乐一愣,看见蒋禹清不悦的脸色道:“没、没有!”
蒋禹清双手抱胸,仰头瞅着他面无表情道:“没有?没有你老在我跟前瞎晃什么,大好的时光多读点书不好吗?
也就是我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带丫鬟。否则,你早就被她们列入登徒子的行列了!”
她上前一步,把刚买到的烧饼塞进他手里:“呐,赏你了。别再找人跟踪本郡主了,你搭讪的技俩真的很拙劣。”
说罢,转身就走,留下魏才乐在风中凌乱。
说好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呢?”这又是什么鬼!
白小十嘎嘎的笑。笑完了又正色的同她道:“清宝,你已经有太子了,可千万不能出轨。
而且,这家伙长的实在不怎么样。咱就算要换,也得换个比太子好的,起码要比太子好看!”
蒋禹清满头黑线:“你快闭嘴吧!你鹿生的道德三观,大概是跟着人的五官走的。比我还颜狗!”
她突然想起年初那场莫名其妙的打劫事件,总觉得不对味。
就派人去京兆衙门查了一查,得知结果后,颇有些无语。
为了攀上她,
这个魏什么的东西,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泰安农庄上的花海一直延续了二十多天方才谢幕。
闭园那天,大家一盘账。好家伙,这些天的门票包括卖烤串及其他杂七杂八的,竟然收了七千多两银子。除去成本,还能赚小五千两。
这是泰安农庄成立至今的第一笔收入。去年买来的五十头小猪,养了半年,这会已经杀的就剩十来头了。羊也杀了一百多只,蒋向清就又补充了一批。
因为在京城的烤肉馆即将开业,考虑到以后的消耗,直接将羊的数量增加到了一千头,猪也增加到了五百头。
但这样一来老兵们的工作量就大大的增加了。
蒋禹清在听取了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后,又找到秦老将军要了五十人。
这样一来,农庄的人数便增加到了一百三十人。
农庄独特的烧烤已经闻名于京城。故而,当挂着“泰安”烧烤的店铺一开业,便引来了大批的人群赶烤,场面十分火爆。
泰安烧烤在原有的烧烤基础上,还推出了烤鱼,及一些十分有特色的炒菜、小凉菜,并一种用麦子酿成的口感独特的酒。
这种麦酒搭配烧烤,简直是绝配,且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泰安的生意这么火,自然少不了跟风的。
然,他们没有蒋禹清秘制的烧烤料,也没有泰安口感独特的麦酒。
加之先入为主的观念,京城的百姓们都认准了“泰安”这个名字才是正宗的,故而就算有跟风的,生意也远远不及他们。
因为太过火爆,泰安的店铺不得不一扩再扩,短时间内就在京城连开了四家,就这样,还得需得排号。
人手也一加再加。直把个秦老将军喜得牙不见底。
自打泰安烧烤开业后,老将军就时不时的约上三五老友,比如老镇国公之类的,在此聚一聚,喝喝麦酒,吃吃烤串。
看着忙碌,却笑容满面的老兵们,老家伙们高兴啊。
撸着串儿,喝着酒,喝多了就开始唱号子,那是只有大西北的兵才会的号子,唱着唱着就哭了。
哭完了又接着喝,喝到最后,就会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的走了。
不仅仅是老将军们愿意来,就连夏景帝都带着秦皇后来吃了两次。
蒋禹清觉得这生意能做,干脆把“泰安”二字,请人设计成徽标,再盖上自己的印章,作为商标。
之后,把徽标连同烧烤料的配方,及烤肉的方法详细的写了下来,飞鸽传书给了老家的三哥蒋禹湖。
并特地注明“泰安”请员工,务必以退役的残疾老兵优先。
相信以她三哥哥的本事,泰安这个商标必会在他的手里发扬光大。
四月,蒋家的三千亩大庄子也下了秧苗,可惜京城位于大夏北方,不能种两季。而老家青州那边的农田,今年全面开始了二季水稻。
春耕结束,便进入了五月初。两场大雨后,京郊的云澜河里便涨了端午水。一年一度的端午节龙舟赛就要开始了。
去年她忙着泰安农庄的事情没来。今年,景衍早早就约了她一起看龙舟,二人约好了在京郊码头的观舟台见。
按惯例,太子在龙舟赛开始前需要主持一系列的祭祀仪式。
去年景衍为了给蒋禹清帮忙,缺席了仪式,最后是夏景帝代替的。
今年说什么,皇帝也不会再让儿子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