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木熙良抱紧惊慌失措的雪球,又腾出一只手勾住于泽暎脖子,“你下次抱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吓到雪球了。”“好,知道了!”于泽暎抱着他,切身实际的体会到电视剧里说抱着全世界的感觉。木熙良在没遇到他之前,就是天之骄子,有自己喜欢的事业,甚至能把它做到顶尖,长相和出身是他最不值得一提的。
可是这一切都被他外公毁了,他现在又为了他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村里蹉跎着,他的阿熙不应该是这样的,“阿熙,你有没有想过回去继续读研?”
木熙良依偎在他颈窝里,“想过,以前带过我的导师上个星期给我打电话,说我学籍还保留着。我没有马上答应他,我说我再想想。”
于泽暎心里很不好受,眼底起了一层淡雾,“为什么不答应?是因为我吗?还是因为腿……”
木熙良看着他的眼睛摇头,“都不是,我有两年没进实验室了,专业名词都忘得差不多了。去了也是拖他后腿,而且我之前跟你说过,我选这个专业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跟人接触。”
木熙良那时候报生物科学主要是为了跟他爸赌气,他不想进体制内,不想跟人虚与委蛇的打交道,他喜欢在被冷气包裹的实验室里,用冷冰冰的仪器算人类是如何从一个细胞演化成个体的。
“那你不会觉得可惜吗?要不去吧,你那么聪明,那么厉害这些问题难不倒你的!”于泽暎始终觉得让他跟自己在鸳鸯山上养猪太委屈他了。他很爱他,也想时时刻刻见到他,但他很贪,希望木熙良更好。
木熙良听他唠叨声有点烦,一巴掌打在他下巴上,“你怎么跟舅舅一样?好烦……床上管我,床下也要管给你脸了是吧?!要学我也是学考古,再说了,我要去读书了,你不怕我被别人勾搭走?”
于泽暎很正经的说,“不怕,你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女的,只喜欢我!”他倒不全是自恋,主要是木熙良一开始同意跟他上床,就是因为他长得帅。
现在养猪场运营得越来越好,他去读书,他努力挣钱。木熙良好,那就是他好。比起把他圈禁在身边,他更希望木熙良能有更广阔的天地。
木熙良狐狸眼往上翘,戏谑的说,“谁跟你说我不喜欢女的?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暗恋我的人可多了,有个学妹为了跟我告白,还把我锁在了实验室!”
于泽暎没有吃醋,只是笑着听他讲,这样的木熙良很鲜活,很有生命力,他看得想*!但是吧还不能,得先把饭吃了,他把邪念压下去,顺着他的话问,“然后呢,你答应了吗?”
木熙良看到他没有一点吃醋的意思,有点憋屈,“没有,她那天把数据算错了,害得我晚饭都没吃,就为了给她擦屁股,我把她骂了一顿!”
于泽暎想笑不敢笑,木熙良眼神锐利如冷刀锋,一巴掌打在他喉结上,“让你笑!你再笑,等我去读书了,我找小三小四,气死你,你就只能抱着猪哭……”
于泽暎很享受他打自己,甚至有点意犹未尽,痞气十足的勾起嘴角,“你不会的!你只对我有感觉,对别人没有!”
木熙良,“……”
“把你能耐的……”
木熙良没反驳是因为他说的是实话,除了他和梁靖暄,只要有人靠近他,他会下意识的拉开距离。不管有没有恶意,他都会让自己永远保持在温和的生物圈里。
于泽暎满脸傲气,“你这话说的,我都是你男人了,肯定能耐,我要是不能耐还怎么把你……”
木熙良捂住他的嘴,“回家说,别在这儿说!”
于泽暎眼神一暗,舌头还没伸出来,木熙良眼疾手快的收回了手,“你变态吧你!你信不信我下次在手上涂毒药?”
于泽暎无所畏惧,很猖狂的笑着说,“你涂了我也要*!别说涂手掌了,你就是涂满全身……”
木熙良抬手就是一巴掌!
晚上洗澡,于泽暎厚着脸皮非要跟木熙良一起洗,说两个人洗,节约用水。木熙良看出了他的狼子野心,也懒得拆穿,可他这样无疑肆意纵容于泽暎。下场就是,他走着进浴室出去的时候是被抱着出来的。
还没擦干身上的水,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于泽暎拿起来看,神色难辨,木熙良撑起上半身,幽幽的问,“谁?”
“阿绥,问我今天的账核对没……我出去给他回个电话,你把被子盖好,别出来。”于泽暎给他盖好被子,拿着电话快步出去。
屋檐底下,于泽暎确认木熙良没跟出来,把刚才没接的电话拨回去,是木熙良的舅舅。
“我没劝动他,你自己劝吧,他要是不想去的话就算了。昨天我多说了两句他就把电话挂了,早上我再打过去的时候,他把我拉黑了。这孩子,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难伺候……”
于泽暎陪着笑说,“舅舅,他不是故意的……阿熙他有些时候……”
舅舅打断他,“行了,你别替他开脱了,他导师都劝不动,就随他去吧。”
于泽暎压低声音,“好,那舅舅你早点休息,我挂了。”
挂断电话,一转身原本应该在床上的木熙良,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他身后……
【第175章
番外(于泽暎,我们5年前就见过了)】
“阿熙……”于泽暎吓得差点摔了手机。
木熙良狐狸眼暗沉沉的,“所以是你找的老师,还有舅舅也是你舅妈也是你,对吧?!还有姐夫,大姐!”
他还纳闷儿呢,怎么突然间他们都来劝他,像说好了似的,搞了半天是于泽暎。
于泽暎战战兢兢的去拉他的手,“是我,我就觉得你跟我在这儿养猪,太委屈你了,你以前那么喜欢在实验室……”
木熙良甩开他的手,“别碰我!于二,我有我的规划,你能不能不要干涉?我不可能说为了你放弃回去的,同样的,我要是想回去,你也拦不住我!”
木熙良之前是因为他爸的原因对于泽暎患得患失,但于泽暎用他的实际行动,把他的痛处抚平掉了,只剩了丑陋的疤,于泽暎很喜欢吻着那块疤,说一点也不丑,美得很独特。
他的缺点,优点于泽暎都爱,每次他因为乱发脾气愧疚时,于泽暎说就喜欢这样的他,敢爱敢恨,个性鲜明。以前听人说,爱有些时候比药还管用,他觉得很矫情,可切身体会到,他觉得自己好幸运。
两人罕见的冷战了,主要是木熙良单方面的冷战,于泽暎哄了半天都没哄好,反而被打成了猪头。昏黄的灯光下,于泽暎心不在焉的核对账本,他养猪还行。销售看账本这些一窍不通。
陆绥有太多事儿要忙,让他学着看账本,木熙良怕他看错了,陪着他一起看。可他在身边,于泽暎哪还看得进去账本……
木熙良后面一看到账本就有阴影,也就不再陪他看了。结果就是这一次没陪,他多算了一个零,好在陆绥又核对了一遍,发现了,要不然卖了他都回不了本。
于泽暎硬着头皮把账本上的每一个数字当成飞机的零部件,一个一个的去记。可每次都是记住了后面的把前面的忘,他这辈子就干好了两件事,一是开飞机,二是杀猪养猪,侧身往床上看,现在又多了一件爱木熙良。
木熙良在看考古类的书,手上捧着一本,腿上压着两本。于泽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厚着脸皮上床,委屈巴巴的抱着木熙良,“阿熙,我好累,我看不下去了。”
“那就不看了……”,木熙良看得入迷,忘了还在冷战。
“给你寄书的人,你跟他关系很好吗?”于泽暎倒不是吃醋,就是想找话,想温水煮青蛙。到时候把这破书扔了,压着他*……
他动手动脚的,木熙良也看不进去合上书,“还行,江南是舅舅朋友的儿子,算得上是我落落晨星的朋友。”
“落落晨星?什么意思?”于泽暎咬他如玉的脖颈。
木熙良受不了他每时每刻都在发情,一巴掌打过去,“朋友稀少的意思,暄宝教我的!”
“哦……那他跟你是一个学校的吗?”于泽暎捂着脸问。
木熙良有点困了,半阖着的眼睛一点点沁出泪来,“不是,他是G大的……”
“G大?”于泽暎趁机拿走他手上的书,但脑子还在想桂大。木熙良本来都要睡着了,又被他咬醒了,“我去过G大,我去那做过演讲!”
木熙良将醒未醒的睁开狐狸,“就你?什么演讲?”
于泽暎把他圈抱在怀里,两条手臂禁锢着他的楚宫腰,“是真的!五年前的凛冬,地面结冰了,我在G大的教学楼摔了一跤,我当时是和队长一起去的,主要讲飞机基本操纵方法。”
木熙良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可仔细一看他的狐狸眼全是不可置信,“凛冬……”
“对!但我没有讲,我就只是站在旁边拿着模型,用不到模型我就下去了……”
于泽暎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他原本是不想去的,可他跟人打了架,不去的话就要关禁闭室。想着回来也好,正好看陆军和宋惠子。
木熙良艳绝的狐狸眼里全无瞌睡,先是惊愕,再是遗憾的看着眼前这个傻狗。五年前他还在读大四,别人都在忙着找工作,就他在考研。整天不是泡在实验室,就是在图书馆,经常忘记吃饭,睡觉。
舅舅劝不住他就拜托江南多照顾他,江南的脾气秉性跟他的名字一样。每次他想要发脾气都被他柔柔软软的挡了回来。在没有遇到梁靖暄之前,江南是他唯一的朋友。于泽暎没说错,那天G大的教学楼结冰了,路很滑。
他和江南相互搀扶着往礼堂走,他不想去的,可又架不住江南撒娇,他看着冷,实际上最容易心软。那天他们去的早,他想睡觉,拽着江南坐最后一排。
他坐下就开始睡,再次醒来是被掌声吵醒的。睡得浑浑噩噩的早就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刚想骂人,江南按住了他,指着台上一身迷彩服的军官说,“好帅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军官,又飒又美,你快看啊木木!”
木熙良狐狸眼里满是鄙夷,“你不是来听飞机原理的吗?”
江南摇头,“不是啊,我是来挣学分的!”
木熙良掐他大腿,“下次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江南掰着他的脸强迫他往台上看,“哎呀,我的木木,你就看一眼嘛,姐姐比建模还好看!”
台上的女军官确实很好看,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都很大气。正要收回视线,女军官旁边站着的男人,忍不住让视线多驻留了几秒。
木熙良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很像实验室里冷冰冰的仪器,看着冰冷却很实用。虽然戴着帽子,但也难以掩盖住他眉眼间的野性,可做了一晚上的实验,实在是太困了,他没再看下去,倒头就睡。
再次醒来,礼堂就只有他和江南了。
江南捧着他的脸,唉声叹气的说,“我亲爱的木木,你有这样一张脸,你不去谈恋爱,你天天在那实验室泡着简直就是暴殄天!你舅舅说你现在跟出家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别人是去寺庙,你是在实验室。”
木熙良打掉他的手,“我就算是去出家了,我也会拉着你跟我一起去!”
江南很愁的摸了摸自己头,“可是……我剃光头不好看!”
木熙良,“……”
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木熙良怎么都不会想到,五年前在讲台上冷的跟个冰山一样的人,现在在他面前笑的跟个傻子似的。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奇妙的邂逅。
“阿熙,你看什么呢?”于泽暎跪在床上给他按腿,看他痴痴的看自己好半天了,以为他还在生气。
只是惊鸿一瞥,木熙良不敢确定试探性的问,“你队长是女的?”
“对啊,就是赵敏,她当这个队长完全就是她……她……”于泽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用哪个词去形容赵敏。主要是她各个方面的都比他强,甚至是轻轻松松就能把他碾压,他想不服都不行。
木熙良狐狸眼半磕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媚,他已经确定了,就是这傻子。于泽暎后知后觉,“诶?你是怎么知道她是我队长的?阿绥告诉你的吗?”
木熙良神秘的摇头,“那天你是不是把飞机模型给摔了。”
“对啊,哎?!你是怎么知道的?是阿绥吗?不对!这个我没跟谁说过……”于泽暎震惊的看着他,大脑飞速转动,这件事儿除了赵敏谁都不知道。赵敏虽说认识陆绥,但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会跟他说这种事儿的,而且她也不屑于说。
木熙良抿了抿薄薄的唇瓣,竭力的抑制住疯狂跳动的心脏,他就喜欢看于泽暎犯傻。其实他也不知道,是江南后面在食堂当成趣事说给他听的。
想到以前江南,担心他以后会孤独终老,整天嚷嚷着要给他找对象,现在眼前这个傻子,也算得上是他找的吧。那会儿,江南问他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他当时的回答很敷衍,但都是实话。
长得要好,各方面能力不一定要比他强,但至少是旗鼓相当。脾气要好,因为他脾气不好。还要能挨打,因为他爱打人。
江南听了连连摇头,“你这哪是找老婆,分明就是牛马!牛马都不一定能让你这么打……”
木熙良看着老老实实给他按腿的于泽暎,没忍住的噗嗤一笑,牛马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个变态!
“阿熙,你笑什么?”
木熙良迅猛的扑上去把他压在身下,如玉的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于泽暎跟五年前的区别不大。野性还在,但没有五年前的意气风发了。
相比于他的激动,于泽暎更在意他的腿,两只手垫在他腿下面,“阿熙,你小心别压到腿……”
木熙良把手指放到他唇上,“别说话,听我说!”于泽暎忙不迭的点头。
真要说了,木熙良还有点紧张,“于泽暎,我们五年前就见过了,我当时也在礼堂,坐在最后一排。我那会儿睡觉了,被掌声吵醒……”
木熙良话还没说完就被于泽暎猛的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我想写让木木有腿,但是不过就删掉了……唉……)
【第176章
番外平行世界(知砚于泽辉一)】
知砚暴戾的站在装修奢华的包厢前,软糜的笑声不断传出。包厢门打开,一个穿着暴露的服务生走了出来,看他穿的非富即贵,卑躬屈膝的问,“您好,请问您……”
知砚抢走他手上的托盘,猛的冲进去,如果外面是奢华,那里面就是奢华到糜烂,装修偏唐风,饭桌前砌起高台,台上没人跳舞,只剩一堆刚脱下的衣服。
美人屏风后面,沉香木圆桌上大概有八九个男人,旁边都站着一个才艺绝佳穿着暴露的服务员。于泽辉坐在主位上喝得酩酊大醉。
有两个还不算太醉的男人看到知砚,“你是谁?走错地方了吧你?赶紧出去……”
杨文彪还不算太醉,眼眸一睨,看到知砚酒猛的醒了一大半,想要去拽于泽辉,已经晚了。知砚走到桌前抓起桌布,用力一拽,盘子酒瓶“哗啦啦”的摔倒一地。
“你他妈的你……你是不是想找死?!”知砚没有理会咒骂的男人,走到于泽辉面前,用看小三的眼神看了一眼穿着暴露的服务员。服务员见过很多大场面,一眼就懂了,瑟瑟缩缩退出去。
知砚弯下腰,扯于泽辉睫毛,用很瘆人的声音说,“于泽辉,我来接你回家了。”
于泽辉不是被他叫醒的,是疼醒的,也没看清是谁,开口就骂,“他妈的,你是不是活腻了!”
知砚一巴掌打过去,用力过猛,于泽辉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杨文彪想去扶他又不敢。于泽辉撑着地面还没爬起来知砚骑上去,重重的把他往下压,“才结婚不到一个星期你就出来偷,一天给你那么多次你还偷!”
于泽辉这下看清是谁了,想坐起来,知砚又打了他一巴掌,一边哭一边骂,“王八蛋!我要跟你离婚,你出来乱搞,你要是害我得了病,我一刀捅死你!”
于泽辉脸上全是巴掌印,刚才还懵着一听到离婚,马上清醒了,“我没有,是彪子叫我来的我……我喝了没两杯我就醉了,我什么都没干!你不信你问老冯他们……”
知砚眼神阴鸷的从他身上起来,抄起椅子就往杨文彪身上砸,杨文彪跑的飞快,椅子砸在大理石桌面上,瞬间皲裂,刚才还很嚣张的两个男人吓得差点尿裤子。
杨文彪不要命的跑到门口,“你他妈的于泽辉,老子是叫了你,但老子没灌你……”话音未落,腾空而起的椅子又砸了过来,要不是杨文彪反应迅速,不死也要半残。
知砚冷冷的巡视众人,像一只随时都会进攻的猎豹,“我最后再说一次,你们以后不管是喝酒,赛车,还是去看内衣秀,都不许再叫他,谁要是叫他,就别怪我砸了你们的场子!”
他眼尾还挂着眼泪,跟刚才在于泽辉身上的娇嗔,形成了极致的反差,如果要让杨文彪来形容,那就是冰与火随意切换的美人。但在场的人没一个敢意淫,倒不是忌惮于泽辉。
主要是知砚的实力他们都见识过,一刀就能劈烂杨文彪的车门,就连于泽辉都不敢惹他。更别说他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就会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了。
于泽辉撑着椅子趔趔趄趄的站了起来,“老婆……老婆……”地上都是碎盘子,知砚怕他摔了,快步上前搀扶,看到他脸喝的跟猴屁股似的,又气又无奈,狠狠的扯他睫毛,“你看清楚了,我是你老婆吗?”
于泽辉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醉了,捧着他脸就啃,“是……是老婆,是我昨晚*了三次的老婆……”
知砚也不是第一次在他这群狐朋狗友面前打他,骂他了,可当着他们亲热还是头一次。一巴掌打在他嘴上,又抬腿一脚踢在他裤裆上,“你信不信我阉了你?!”
于泽辉捂着裤裆,面目狰狞疼的说不出来话,知砚也不管他,脸很烫的越过众人走了。于泽辉一瘸一拐的追上去,“老婆,等等我!”
知砚走的不是很快,主要是怕于泽辉摔着,他今天会跟杨文彪来酒吧也跟他有关。他们白天刚吵架,原因是于泽辉昨晚上太过分了。害得他今天早上起不来迟到了,于泽辉不帮忙就算了,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你那个班,一个月就2000块钱的工资,有什么好上的?你在家里,啥也不用你干,只用躺在床上老老实实挨*,我一个月给你100万!”
知砚本来就因为迟到很烦了,一听到他贬低自己的工作,火一下子就燃了起来把他压在床上抓他脸,于泽辉很享受,勒住他的腰,恨不得就这么跟他腻歪一天。
知砚指甲细长尖锐,抓人很疼,昨晚于泽辉就吃了大亏,背上被他抓的没剩一块好皮,给他洗好澡抱进柔软被子里,找来指甲剪,轻轻的捏着他软粉的手指头,把指甲轻轻地剪掉了。
剪下来的指甲弯弯的,跟月牙似的。于泽辉越看越可爱,抽了一张纸包了起来。只要是有关于知砚的一切,他就像是上瘾了一样,会收藏起来,知砚不在的时候拿出来反复看。
剪完指甲的手指没那么锋利了,于泽辉肆意的抓着一个一个的亲,欲夜很长,他却怎么亲都亲不够。知砚伸手往旁边摸,没摸到他,嘤咛一声,他马上爬上床,把人抱在怀里轻拍着哄,
“睡吧,睡吧,老公在……”
等知砚完全睡着,他把床头柜上知砚调好的闹钟给关了,抱着温香软玉心满意足的睡去。
知砚就这样在他的阴谋诡计下睡到了十一点了,他现在还在实习,就已经迟到了三次。这是第四次,他不用去上班了,人事打来电话说他被辞退了,让他在两点之前来收拾他的东西。
于泽辉就坐在他旁边听的一清二楚,狭长的眼眸里全按耐不住的狂喜,那破工作他早就不想让他去了,工资低他可以忍。可下班都到家了,还要加班,简直毫无人性。
有时候跟他*到一半,接到工作上的电话知砚立马踹开他,去弄设计图纸。他明明是个刚结婚的男人却像是寡妇般的瘫坐在床上,看着他新婚不久的老婆,为了一份破工作宁可让他憋死也不管他。
他现在的地位是岌岌可危,一份破工作都能让知砚扔下他,那以后岂不是还有可能会为了这破工作跟他离婚!所以他就耍了点阴招,让他接二连三的迟到。
知砚头一次被辞退心里很不好受,攥紧电话好久都缓不过来,于泽辉把他抱在大腿上哄,“老婆,没关系的,就一份工作而已,他们辞退你,那是他们有眼无珠!”
知砚郁闷的扯他睫毛,“不是的,是我的原因……你别是非不分,虽然我是你老婆。”
他一不开心,于泽辉能急死,逮着他嘴亲,“你都说了你是我老婆,我还分什么是非?那肯定是要站在你这边的!别想了,那破公司不要你,我要你,你来给我当助理!我一天给你开1万!”
知砚心里的阴霾散了不少,“你有助理,再说了专业也不对口……”
于泽辉眼睛里浮起暗欲,“谁说不对口的?昨晚上不是对了一晚上的口吗?”
知砚,“……”
一巴掌打在他下巴上,“我都被辞退了,你还在想这个……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晚上……我才不会迟到!”
于泽辉没躲,让他肆意的发泄,等他发泄完,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微颤的脊背,“好了,别想了,你不去公司,那我给你开个工作室。随你怎么弄,别出去找工作了。你身体才刚好,你不替你自己想,你也要替我想,你出了事我怎么办?”
他去上班,于泽辉天天提心吊胆,在办公室坐一天,有大半天都是在想他,有些时候实在放心不下,甚至偷偷跑到公司去看他。
知砚在他身上安了定位器,他一来他就知道,但他装不知道,“医生不是说了吗,我已经好了,不会再复发了……”
“他也说了他能100%的确定,所以你更应该要好好养,至少再养个一年半载!”于泽辉宁可他在家天天看狗血剧,然后拉着他跟他一起演,他也不愿意他去上那破班,把自己搞得心力交瘁,面黄肌瘦的。
“一年半载,那么久……”知砚撇嘴,他是应届毕业生,要真等到两年以后,哪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床尾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接通。
是一个挺不错的同事打来的,问他怎么不去上班了,他大概说完就挂断了,界面停留在闹钟,他蹙了蹙眉,昨天晚上定的闹钟全没了。
怎么可能?
他记得他定了七个……
狐疑的眼神看向于泽辉,阴冷的问,“你是不是把我闹钟关了?”
于泽辉强装镇定,“没有,有闹钟吗?我早上没听到。”
“你还骗我!我定了七个都没了!王八蛋,搞了半天是你!我就说我怎么可能会起不来,王八蛋,王八蛋!”
知砚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打,于泽辉抱头从床头躲到床尾,“老婆,要打可以,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第177章
番外平行世界(知砚于泽辉二)】
月圆暗夜下,何叔隔老远就看到知砚拽着于泽辉的领带,走在前面,于泽辉踉踉跄跄的走在后面。车开到别墅区入口,知砚让刘海停下来,他和于泽辉自己走回去。
于泽辉身上的酒气很熏人,正好让夜风吹吹,于泽辉腿是软的,走得磕磕绊绊的,知砚怕他摔,拽他领带,走在前面。遇到人就松开,于泽辉好歹也是于氏集团的董事长。
让人看见他跟遛狗似的拽他,也太有损他形象了,于泽辉不想被他拽着,猛的扑上去抱住他。知砚出门前洗了澡,里面穿着乳白色的棉质睡衣,外面裹了一件茶色的风衣,抱在怀里,香香软软的。
于泽辉像只大型犬似的压在他身上,又亲又咬,知砚烦的不行,却也无可奈何。
“老婆……你今天好香……哪都香香的……”
于泽辉不满足于就这么抱着,猛的脱掉茶色的风衣,知砚回过神来已经晚了,于泽辉得逞的把风衣搭在肩膀上,强悍的把他困入怀里,“我要这样抱!”
知砚想去捂他嘴,可他们俩的身高差有点大,捂到了于泽辉下巴上,于泽辉趁机咬一口,“我老婆哪儿都香,连手都是香的……”
知砚猛的抽回手,顺势打了他一巴掌,于泽辉眼神凛冽的把他摁进怀里,“别人家的老婆,个个都是秀外慧中,我家的怎么跟个钢炮似的,天天炸我?!还打我……姓知的,你就是这么相夫教子的?”
知砚被他气笑了,“那你又没生,我怎么教子?”
于泽辉喜欢看他笑,低头吻了吻他薄红的眼尾,“凭什么是我生?我又不是下面那个……你在家好好养两年,别说生一个了,生十个都不成问题!”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知砚又想打他了,“王八蛋!我想做上面那个你让了吗?每次都骗我,结果又把我压在下面……王八蛋,你今晚去跟艾勒薇斯睡狗窝,别想上我的床!”
“别生气,我错了老婆……”于泽辉嬉皮笑脸的桎梏住他的两只手,挺拔的身躯笼罩着他,知砚常年练戚家刀臂力也不小,可跟于泽辉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你烦死了,你松开!勒的我喘不过来气了!”
于泽辉知道他是骗自己的,就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好一招反杀他。
“老婆,我真的错了,我放开了,你不能打我。”
知砚忿恨的看着他,“好,我不打你。”
于泽辉想着他是他老婆,打就打呗,哪个大男人不挨老婆打的。想是这么想,但松开的时候还是很忌惮。知砚每次打他都要踮脚,今天晚上踮了七八次了很酸,抬起手吓唬了他一下又放下去。
于泽辉都做好准备了,甚至为了让他更方便打,还把头低下去,可他不打了,他还有点懵,“老婆你在干啥呀?打空枪……心疼我了?”
知砚没有矫情,很直白的说,“对,心疼了,所以你以后不许再跟你那帮狐朋狗友出去喝酒了。再有下次,把你剁碎了喂狗!”
夜色下的知砚没有床上那么荼蘼,像一朵没开的玫瑰,可他的刺会扎伤人,没人敢靠近,于泽辉却敢,他没有像别人一样想把他身上的刺拔掉,反而是用手握住他的刺,让他的血流进他的刺里,与他融为一体,以自身的血滋养他,让他这朵玫瑰开的更娇艳。
路灯下,两人影子很长,于泽辉看着影子说,“老婆,我觉得我娶你我赚大发了,一分彩礼钱没出……今天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丰镇,他娶老婆,光是彩礼就是900万……”
知砚没好气的打断他,“900万怎么了?他家里又不缺钱,而且人家姑娘哪不好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要我说900万都给少了。”
丰镇订婚的时候他跟于泽辉也去了,把他的狐朋狗友基本上都见了个遍。以前他一点也瞧不上杨文彪,见了之后杨文彪居然是最好的那个。
“我就说说而已……是彪子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就是想表达你跟我结婚,我什么都没给你……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于泽辉绞尽脑汁的把话圆了回来。
知砚靠在他胸口上,“你怎么没给了?这么多年我大大小小做了那么多次手术,医疗费,住院费是鬼出的?还有求婚你不是给了我人鱼眼泪吗?哪天我跟你离婚了,我拿它卖了挥霍一辈子都挥霍不完。”
于泽辉给他的爱太多了,满的都溢出来了,可于泽辉还是觉得不够。只要见到好的东西,千山万水都要给他弄来。只为了博他一笑。杨文彪常说他要是在古代那就是个祸国妖妃,于泽辉则是庸无道的帝王。
于泽辉一点也不喜欢他这个比喻,还把他打了一顿,这个比喻太晦气了,太短命了,他要跟知砚长长久久,久久长长。
到了家,于泽辉也不知道是不是还醉着,闷闷不乐的倒在沙发上。知砚在厨房煮醒酒汤,怕他从沙发上摔下来,隔两分钟就出去看一次。
于泽辉躺了一会儿坐起来,身上的烟酒味很熏人,他自己都受不了了,从上到下脱了个干净就剩一条内裤,“老婆,我要洗澡!”
知砚把火调小,“你等等,我去给你放水。”
于泽辉眼眸涣散的又坐了回去,“好……”
一楼的卫生间原本是杂物间,知砚以前生病很严重的时候,走路都成问题,更别说上下楼了。于泽辉不可能时时刻刻抱他上下楼,他把房间搬到一楼,没过多久又安上电梯。
只要能让知砚舒服,他能把他要去的地方都安上电梯,绝不让他多走一步路。
浴缸放满热水,水雾氤氲,知砚正要起身,于泽辉从后面抱住他,脑袋埋进他的后颈,蹭了又蹭,鼻音泛滥的说,“老婆,我还是觉得好对不起你,我没结过婚,不知道彩礼很重要……”
知砚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打断他,“行了,进去洗澡吧你,我根本就没放心上。再说了,那你每年挣的钱不都是打到我卡里的吗?而且,你给我彩礼我给谁?外婆都不在了……”
知砚以前生病,他爸妈嫌弃他,亲戚朋友更是躲他像躲鬼一样,就怕他跟他们借钱。就只有外婆自己一身病,还要带着他这个累赘,可外婆命不好,一点福都没享就走了。
他就只有于泽辉了,所以在病好了之后,他想要去上班,想要挣钱。就是想把他们俩的位置换一下,于泽辉在家养着,他出去挣钱。
“你可以自己留着,这彩礼钱本来就是给你的!还有三金,三金我也没给你买……明天我就去给你买!你手这么好看,戴个大金镯子肯定更好看!”
知砚无语的看着他,“你今天是抽什么风了?被谁刺激到了?赶紧进去洗澡,厨房还煮着醒酒汤呢,自己把裤子脱了。”
知砚扶着他进浴缸,于泽辉一把抱住他的腰,细长的睫毛颤动如同涟漪,“你跟我一起洗,我一个人我怕……”
知砚,“……”
打掉腰上不怀好意的大手,“于泽辉,你今晚上到底是怎么了?在外面养小三了,还是跟今天那个服务员亲上了,在这儿跟我玩儿负荆请罪?”
他以前也喝醉过,但从来都没有这么的……知砚甚至不知道该用哪个词去形容。
于泽辉骨节分明的大手绕到胸前,解开他的扣子,“没有,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别去管厨房了,我今天好好伺候你,补偿你。”声音低沉,仿佛蛊惑一般。
知砚气笑了,“到底是谁伺候谁?自己洗,我去看火,不许把自己溺进去!”
知砚狠心的走了,于泽辉的坐在浴缸里,两条手臂垂在浴缸边,一抬眼都是乖戾,他神情冷漠地扫了一眼又眼浴室门,泡了小半天,酒劲差不多都下去了。
知砚把醒酒汤倒进碗里,又去楼上拿于泽辉的睡衣,进到浴室,于泽辉隆起充满野性的背部,“老婆!”
他头发上全是水珠,一滴一滴的滚进肌肉绷起的沟壑里,知砚就知道他不听,肯定又把头溺进水里了,“你能不能等我进来给你洗?那是洗澡水,你也不嫌脏……”
于泽辉慵懒的靠在浴缸上,小麦色的皮肤,在氤氲的水汽中格外的性感。用满是无尽爱意的眼神,看着忙来忙去的知砚,“我的洗澡水确实脏,要是你的就不脏,我以前还喝过你的洗澡水……”
知砚,“……”
他手上拿着勺子,原本还想着一勺一勺的喂他,现在看来不用了,端着醒酒汤,掐着他的嘴灌进去。
喝了醒酒汤于泽辉浑身舒畅,惬意的靠在浴缸上,知砚蹲在浴缸边,给他洗头,于泽辉色心不死,总摸他腰。
“哎呀,不小心摸到了老婆,你腰真软!”
知砚,“……”
【第178章
番外平行世界(知砚于泽辉三)】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知砚牵着艾勒薇斯在别墅门口等于泽辉,艾勒薇斯不想等,绕着他转圈,知砚哄他,“等你爸回来了,我再给你煎两个鸡腿。”
话音未落,于泽辉回来了,墨绿色的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喝得酩酊大醉,他最近回家越回越晚,有些时候甚至是半夜才回来。知砚快步上去搀扶他,于泽辉猛的甩开他,确认是他老婆,才让他搀扶。
知砚把他扶到沙发上,于泽辉重重的倒下去,他身上的酒味很熏人,艾勒薇斯用鼻子嗅了嗅,被熏的跑开了。知砚把皮鞋脱了,让他躺着舒服点。
于泽辉浓密的睫毛下全是乌青,知砚之所以纵容他,是知道他不是在醉生梦死,荒淫无度而是真的在忙。但不知道他忙什么,于泽辉不想让他知道,他也就不问。
拿软枕给他垫着,就去厨房煮醒酒汤。于泽辉是在颠簸中醒来的,一睁眼艾勒薇斯咬着他的裤腿把他往沙发下拽。他今晚被杨文彪灌了不少的酒,头又晕又痛。
“儿子,你干嘛呢?松开……松开,我要睡觉……”
艾勒薇斯松开他,等他躺下去了又开始咬他。于泽辉暴躁如雷的抬腿去踹他没踹到,自己反而摔下沙发。知砚在厨房听到声音,调小火大步出来。
艾勒薇斯还咬着于泽辉的裤腿,把他往门口拽。知砚猛的冲上去,拉开艾勒薇斯,不轻不重的往他嘴上打了一下,“他是你爸,他不是垃圾,不可以扔他!”
艾勒薇斯被打了低下头,委屈的哼唧,知砚才不上他的当,又给了他一巴掌,“你再嫌他臭,你不能把他拖出去,他是你爸!回你自己的狗窝去!”
艾勒薇斯扑到他怀里想撒娇,知砚推开他,去扶于泽辉,艾勒薇斯把掉在地上的抱枕咬撕开一个大口子。知砚顾着于泽辉,也就没说他。他更气了,冲上去,对着于泽辉大叫一声!
于泽辉吓得腿一颤,摔进沙发里,艾勒薇斯叫完就跑,还关上了大门,知砚气笑了。扯起毯子给于泽辉盖上,吻了吻他的睫毛,又去厨房。
于泽辉很想吐,撑着沙发坐起来,闻着从厨房飘来的香气又不想吐了,拽掉身上的毯子,一瘸一拐的往厨房走,知砚听到声音转过身去,于泽辉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很黏人的把头进他脖子里,蹭了又蹭,“老婆……老婆……!”
知砚觉得很痒,轻轻的推开他,“你去沙发上坐着,马上就好了,我给你端出去。”
“不要!我就要抱着……我不光想抱,我还想做……”于泽辉喝的酒是鹿血酒,现在那股燎热上来了,浑身跟火烧似的难受。
知砚本来不怎么在意的,直到碰到他脸烫的不行,伸手摸他脖子也很烫,“你喝什么了?还是吃到过敏的了?”
于泽辉抓着他的手摇头,把冰冷的手放在滚烫的嘴唇上,暗欲在燃烧,“彪子,给我灌了两碗鹿血酒,好热,老婆……”
知砚一听到杨文彪的名字就知道没好事儿,拽着他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的冷水,把他衣服脱光,扶他进去,“自己泡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睡衣。”
于泽辉喝了酒脑子是懵的,等他回过神来知砚已经出去了。他其实想让他跟自己一起洗的,就算不一起洗,好歹给他……出来了再走……何叔回老家带孙子了,家里就他们两个睡衣穿不穿都行,反正又不是没光过。
知砚拿睡衣的时候发现衣柜底部多了一个保险柜,衣柜昨天他才刚收拾过,他记得没有的。于泽辉的保险柜密码他都知道,俯下身输入密码,保险柜开了。
里面没什么,就两份合同,他随便翻了两下,看到有他的名字,愣了一下,往前翻,他才看清是财产转让合同。于泽辉名下的房产一共三十套,全转移到他名下。
翻到最末尾,看着血红的两个手印,他瞳孔猛缩,上面还有他的签名。
他什么时候签的?
他怎么不记得了?
拿着合同和睡衣下去,走到楼梯拐口才想起来忘记给于泽辉拿内裤了。正要往回走,于泽辉在浴室喊他,他还醉着,怕他摔了又快步往浴室走。
于泽辉趴在浴缸边,嶙峋的背部上下起伏,他嘶嘶力竭的往浴室门口喊,“老婆!老婆……老婆……”
知砚推开浴室门,他半个身子都爬了出来,“你喊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去拿睡衣。”
知砚摸他脖子和脸不怎么烫了,放掉冷水,拿起浴巾给他裹上,喝醉的于泽辉像个小学生。任由知砚摆弄,知砚跑上跑下,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脸红的像施了粉黛。
于泽辉想去抱他,知砚推他,“你上一边站着去,别捣乱。”知砚跨进浴缸,把浴缸大致洗了一遍,又放满热水,于泽辉这次没让他脱,自己把浴巾脱了,跨进去坐好,打湿的发梢往后撩,眉目阴沉,狭长的眼眸里全是难以掩盖的欲火。
知砚捡起地上的浴巾,看到盥洗台上的财产转让合同才想起来问他。
“这份合同是什么时候签的?我怎么不知道?”
于泽辉本来就因为他不给自己有点憋火,现在看到他拿着合同来问他,心里更不爽了,他的东西本来就应该给他这还有什么好问的,故意蔑视的看着他,“男人的事你少管!”
知砚在浴室待久了,桃花眼被热水熏的很红,“你再说一遍。”
声音阴冷,于泽辉泡在热水里都打了个颤。但他又不想失了男人的尊严,两手强悍的搭在浴缸边,“我想来想去还是得把彩礼给你补上,给钱你也不差钱,我就想着给你房子,房子能升值!”
知砚坐在浴缸边上,“那我什么时候签的?我怎么不知道?”
“前天你不是被我那啥了吗……我就,握着你的手签了……”于泽辉知道知砚在清醒的状态下是不会签的,就只能耍阴招。为了给他弄的……他腰都快*断了。
知砚攥紧合同,他想起来了,怪不得他那天回来那么早,还说什么要跟他吃烛光晚餐。搞了半天是为了把他灌醉,好让他签字。他第二天没能起来,在床上躺了一天。
可是彩礼那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后面为了补偿他,于泽辉给他开了一个工作室。现就相当于他的彩礼了,没必要再把这些房产给他,而且于泽辉跟他说过这些房产都是不动产,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儿了?”
于泽辉本想敷衍过去,可看到他冷刀一样的眼神,也不打算瞒着了,抓着他的手一点点的包裹住,“没有,我……我最近这段时间回来晚就是在弄这个,我今天去老宅跟我外公干仗了,我不想当这个董事长了。我只想给你当老公!所以我他妈的不干了!”
知砚惊骇过后,弯下腰在他下巴上亲了亲,于泽辉被于耀东逼着联姻,他一直都知道。他没有闹也没有管,因为他相信于泽辉会处理好这件事。
可他没有想到于泽辉会为了他放弃于氏集团,放弃整个于家,“后悔吗?以后都当不了太子爷了……”
于泽辉还晕着,整个人泛着一层红晕,抓着他的手又亲又啃,“不后悔,你别多想,我不是为了你。我是真不想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里待着了,我就想在我们自己的小家里……”
那个冷血的让人汗毛直竖的家,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我现在除了名字,其他的跟于家没有一点关系,我以后就是个穷光蛋了!老婆,你愿意养我吗?”
知砚没有犹豫,“愿意!”他巴不得于泽辉天天在家里。
于泽辉虽然早就知道答案,可当听到他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会悸动,“我今天喝那么多酒,是我不对,但我是有原因的,我是去跟我那帮兄弟告别的……所以就多喝了一点,老婆你别生气!”
知砚眼睛起了一层冷雾,“于泽辉,不用了,你不用这样……你对我这么好,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可于泽辉真的对他太好了。
好到让他觉得愧疚,他什么都没,除了他自己,他什么都给不了他。
“老婆你别哭!我都说了我不是因为你,你是我老婆,那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于泽辉想给他擦眼泪,可手上全是水。眼泪没擦掉,倒把整张脸都擦的湿漉漉的。
于泽辉除了在床上还没见过他哭过,“老婆,你好美!”
知砚,“……”
抓着他的手哽咽了好久才说,“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外公,他……”
“我没什么打算,以后这个家听你的,我也听你的!我外公你不用管他,下次见面只会是在他的葬礼上!”
于泽辉不想再见他们任何一个人,太脏了,太恶心了。知砚攥紧他的手,“那我们去外婆家住一段时间,好不好?现在工作室也稳定了,你正好也有时间……”
【第179章
番外平行世界(知砚于泽辉四)】
“可以!但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事儿,只有老婆你能帮我!”于泽辉滚烫的视线从知砚身上移到下面……
知砚,“……”
“不行,先把澡洗……”
话还没说完就被于泽辉猛的拽进浴缸,“洗完了也要*,还不如*了再洗!”
夜色深深,知砚蜷在被窝中,眼尾像抹了胭脂一样红,于泽辉坐在床畔给他涂去疤膏,他冷白的胸口上留了无数道细长刀疤,很丑,怕于泽辉嫌弃,知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愿意跟他*。
于泽辉知道了,什么都没说,晚上回来,见到他就迫不及待的脱衣服。吓得腿脚不怎么好的何叔走的飞快,知砚也被吓到了,“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呢?!”
于泽辉后知后觉,“不是你们想多了!我虽然很想做,但是我现在只是想……”他把衬衫扣子解开,硕大的胸肌上纹了跟他一样的刀疤。
知砚记得他当时好像哭了,又好像没有。于泽辉还穿着浴袍,他伸手摸了摸纹身,“你纹的时候疼吗?”
于泽辉没注意到他的神情,“不疼……”
知砚眼底浮起一层热雾,“没用的,别涂了……我现在不在意了。”疤很深,这辈子都不会愈合。但于泽辉都不嫌弃,他又有什么资格嫌弃?
“马上就好了……”
知砚不想再等,勾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床上拽,于泽辉倒在他身上,气息缱绻,于泽辉撑着枕头,亲他红肿的嫩唇,“又想要了?”
知砚即便是病好了也还是跟不上他的体力,“不想,明天再要,我想要你抱我。”
于泽辉抱着他,摩挲着他的手臂扼腕叹息,“唉,好吧,我这辈子就是陪睡的命!”
知砚,“……”
“你信不信我让你连陪睡的命都没有?!”
于泽辉立马改口,“错了错了……”
卧室一片暗沉,知砚睡不着,他白天睡得多,再加上刚做了一场激烈的运动,更睡不着了。于泽辉温香软玉在怀,也睡不着,“老婆,既然睡不着,那我们不如……”
“讲点八卦吧!杨文彪跟他家的小保姆怎么样了?还在谈吗?”知砚没有强烈的要求,于泽辉跟他的狐朋狗友们断绝往来的最主要原因是,他的兄弟们有很多的狗血八卦。狗血的电视剧他早就看腻了,现实里上演的可比电视剧里的精彩多了!
于泽辉,“……”
“有什么好听的?你老让我去问彪子,彪子还以为我看上他的小保姆了……”
打死于泽辉都想不到知砚跟他那群兄弟关系破冰,竟然是因为他们身上的丰富的情史。后来只要杨文彪一叫他出去喝酒,知砚也要去,于泽辉讲的狗血剧情,哪有现场听刺激。
知砚完回来还做复盘,下次得买瓜子去,一边听一边嗑。这件事儿就杨文彪知道,主要是不说,那小子还真以为他想撬他的小保姆。
“可是我就是想听,你就说嘛,老公~求求你了,老公,老公~”知砚骑在他身上狂亲他,于泽辉又不是太监,怎么可能没反应。
“你先下来……”
知砚搂着他脖子躺下去,“我想这样,不想跟你分开一点……”知砚很少撒娇,一撒娇就要人命,于泽辉面上凛冽,实则早就方寸大乱,摸了摸鼻子,好在这次没流鼻血。盖好被子,抱紧他的腰,“你想听哪个的?”
知砚桃花眼灼灼的看着他,“杨文彪和他的小保姆就是小椿!上次说到他前女友回来了,然后想跟他复合,杨文彪还没答应小椿就知道了,给杨文彪下药……”
于泽辉一点也不想说这个,“过程就不说了,反正就是下药下猛了,彪子差点……累死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也知道的。送到医院,医生说就是过度……然后那小保姆觉得对不起他就收拾衣服回乡下了。”
“然后呢?!”知砚想嗑瓜子,但没有瓜子,就抓着他手啃。
于泽辉总觉得在床上光着说杨文彪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极不情愿的继续说,“然后彪子好了就追到乡下去,到的时候小保姆在喂猪,看到彪子就哭了,哭的跟杀猪一样,你要是在肯定得笑死!”
知砚抵着他胸口笑,“我已经能想象到了,其实小椿是个很可爱的人,开春的时候他和杨文彪来家里,还给我们提了一篮子自己摘的椿菜,你还记得吗?可好吃了,椿菜炒鸡蛋!”
于泽辉点头,“记得,你说喜欢吃,我第二天就在院子里栽了一棵椿树。”
知砚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落寞,继续问他,“那小椿什么时候回来?杨文彪的嘴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哄个人都哄不好?”
他跟于泽辉吵架,基本上都是杨文彪在搞鬼,时不时的还拱火。看他们吵起来了还搁旁边鼓掌,有一次他气的不行,举着戚家刀砍他。
杨文彪躲的很快,但凡慢一点,他就要跟沙发一起被劈成两半。那次以后,杨文彪再也不敢惹他了,叫于泽辉出去喝酒都是偷偷摸摸的。
“小保姆的妈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了,不同意,把彪子打了一顿,彪子前不久不是腿瘸了吗?就是他妈打瘸的。毕竟是农村人,还是独子,要真跟了彪子,以后在村里怎么做人?”
于泽辉今晚出去除了跟兄弟们告别,更多的是陪杨文彪喝酒。
知砚听的不太好受,他跟于泽辉在一起几乎没有受任何的阻挠,就算是有于泽辉也不会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