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解决了,勾着于泽辉的脖子亲了一口,“老公,我好喜欢你好爱你!以后你乖乖的在家,我赚钱养你!”于泽辉亲他眉尾,“好,但也不要太累了。我吃的不多,不需要赚很多的钱。”
知砚察觉他语气的不太对,“你怎么了?”
于泽辉捧着他的脸,“老婆,我们要搬家了,这不能住了,这房子以前是外婆留给小姨的,小姨不在了,又回到了老东西的手里……我现在已经在找房子了,我保证比现在住的还要好!”
“就这个事儿?”知砚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
于泽辉蹭他嘴角,“我知道你很喜欢这……”
知砚捂住他的嘴,“于泽辉,我喜欢这,是因为你带我回来住的是这儿,这只是其一,更多的是因为你在这儿我才喜欢这,你不在,这房子就算是金子做的,我也不喜欢!”
哪怕于泽辉真成了一个穷光蛋,他们什么都没有,只能去睡大街,他也愿意。
“我老婆怎么这么好呢?”
于泽辉抓着他手掌亲,知砚不想再洗澡了,推开他。
“继续说杨文彪!他和小椿后来怎么样了?”
于泽辉立马臭脸,被他气到眼底都是血丝,“你怎么老关心别人?还是个男人!你现在在我怀里,你还敢想别的男人,姓知的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知砚低头不说话,时不时的撞他胸肌,“这不是睡不着嘛……你怎么那么小气?那你以前出去喝酒,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我不也没生气吗?你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我给你洗澡,给你煮醒酒汤……”
于泽辉听到一半想打自己一巴掌,“老婆……不说了……我错了,是我的错!”
知砚抬起狡黠的桃花眼,“那你接着说!说杨文彪的!”
“没什么可说的,小保姆他妈不同意彪子就跟小保姆天天偷情呗,晚上去偷,白天回来。昨天被发现了,又被小保姆他妈打了一顿,听说小保姆他妈为了防他还养了两条大狼狗。彪子今晚去不成了,就拉着我去喝酒……”
于泽辉说完,知砚意犹未尽,推着他坐起来,爬到床尾拿电话,“老婆你干嘛呢?”
知砚找到杨文彪的号码,正要拨过去又收了回来,递给于泽辉,“给他打电话,我给他出主意!太窝囊了这家伙,哄丈母娘都不会哄!”
于泽辉,“……”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
“老婆,你要真睡不着,咱们俩就起来收拾家里的东西,正好省了搬家公司的钱。”
知砚,“……”
抬腿一脚踹过去,“刚才还抱着我说不让我吃苦,现在凌晨三点让我收拾家里,王八蛋!”
于泽辉抱着他的腿又哭又笑,“我真的是服了你了,彪子他睡了,我走的时候他醉的要死,能接到鬼的电话,睡了,别管他了……”
知砚悻悻的收回腿,“也是,杨文彪虽然说比不上你,但好歹也是个官二代,连丈母娘都搞定不了,就应该多让他吃点苦。他以前不是老说自己是情圣吗?这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情圣还是剩菜!”
“对,别管他,他活该的,睡觉……”于泽辉恨自己嘴贱,之前为了哄他,把他兄弟团的糗事儿,全跟他说了。谁家爸养小三,谁家妈整容,谁家哥哥和弟弟有问题,现在好了,天天跟他追连载。
知砚阖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小保姆和杨文彪的事儿,杨文彪虽然嘴贱,玩的花,但秉性是不差的,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老公,别睡了,起来给我穿衣服,我们去找杨文彪!”
于泽辉睁开眼又闭上,生无可恋……
【第180章
番外平行世界(知砚于泽辉五)】
凉月趖西,于泽辉穿着知砚买的睡衣,在小院里扫落了一地的鸳鸯藤叶子。扫完又给鸳鸯藤枝干绑上保暖的布条,他原本想搭个玻璃罩子,可院子太小了。
“于泽辉!”尘土阵阵的大路上,知砚提着竹篮子,后面跟着艾勒薇斯。
凛冬快要到了,山上的野葱长得很好,郁郁葱葱的一大片。洗干净切好跟腊肉一起炒,野葱炒腊肉拌米饭馋的人流口水。隔壁的春奶奶早上炒了一大锅,端了一小碗给知砚。
知砚吃完还想吃,睡好午觉起来找到竹篮子和小锄头,牵着艾勒薇斯上山挖野葱。于泽辉前两天搬家把腰闪到了,别说上山了,连上厕所都要知砚帮忙。
“你怎么下床了?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别乱动……”
“你男人我哪有那么弱鸡,好了,没事儿了!过来给老子亲一口!妈的,老子醒来那么大个老婆就没了,还以为被谁拐跑了……”
于泽辉醒来看到他不在,鞋都没穿就下床找人,到篱笆墙外面遇上春奶奶才知道他去山上挖野葱,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像睡觉之前知砚跟他说过要去挖野葱。
知砚把竹篮子挂在艾勒薇斯的脖子上,踮起脚尖捧着他脸,在他红肿的唇瓣上重重亲了一口,还不等于泽辉回过神来,搀扶着他进屋。
橘黄色的灯光下,于泽辉撩开衣服,趴在餐桌上,知砚撕开药膏,小心翼翼的贴上,于泽辉侧头看知砚,总觉得这个位置很诡异,好像以前……
“好了,可以了,起来吧!”知砚手上全是膏药味很齁鼻,快回去卫生间洗。于泽辉看到他跑了,猛的回过神来,他们俩以前在这上面……
知砚一开始不同意,趁他松懈跑了,屋子就这么点大,他能跑到哪儿去,又被他逮了回来……
想到这儿,兽性大发,大跨步追到卫生间,知砚洗完手想上厕所,刚脱裤子,他就进来了。知砚没有羞涩,也没有让他出去。
两人都老夫老妻了,什么没见过?
“你要上厕所吗?我马上就好。”
于泽辉有点懵,他看起来像是上厕所的样子吗?他明明都那样了,他看不见吗?还是说是装瞎?
“老婆……我那个我腰好了,我们要不然,促进……”
“好了,你上吧,我出去了!”知砚侧过身洗手,于泽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都暗示的那么明显了,他怎么还有无动于衷?
知砚看他一直盯着自己,拽过毛巾擦手上的水,“怎么了?还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于泽辉挺起腰,没好气的说,“要!”
知砚手刚摸到皮带,艾勒薇斯突然叫了起来,“你自己脱,我出去看看,要不然你就等着!”
知砚几乎是用跑的,艾勒薇斯在他俩面前是小孩子,可一有陌生人靠近,他就会进攻,春奶奶家的两头羊,他不到两分钟就咬死了。
篱笆墙下艾勒薇斯被卡住了,他要再动整个篱笆墙都会倒,看到知砚委屈的哼哼唧唧,知砚又气又无奈,“有门你不走,你钻那儿干嘛?!”
艾勒薇斯卡的很死,知砚拽了很久才把他拽出来。艾勒薇斯逃出生天,扑着他又亲又舔,知砚坐起来推开他,“自己玩儿去,你爸还在厕所呢!”
一进屋,于泽辉从厕所出来了,满脸幽怨的看着他,“姓知的,我他妈是你老公,你为了他你把我扔在厕所!这是第几次了?第四次了,还有前两次,*的好好的……”
知砚冲上去打了他一巴掌,脸又红又烫的大吼,“于泽辉!你有病吧?大白天的说这个!”
打的很重,于泽辉没站稳,撞到桌上,还没好的腰又闪到了。知砚吓到了,才想起来他是断掌,再加上常年握刀,打人很疼。
“于泽辉……”
“别扶……”
于泽辉趴在餐桌上,不能动也不能挪。知砚心急如焚,桃花眼里满是泪水,“你等着,我出去找人!”
“不用!”于泽辉猛的转过身,他其实是装的,“不用去,我缓过来了,你把我扶到沙发上就行!”
“好……”知砚把他扶到沙发上,薄粉的眼皮包着眼泪,看到于泽辉肿起来的右脸,眼泪没忍住滚落下来。于泽辉只是想吓他,没想把他吓哭,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
“怎么还哭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跟你没关系……”
“你真的没事儿吗?要不要去医院……”
知砚撩开他衣服,于泽辉抓住他的手,“真没事儿!刚才没缓过来,现在缓过来了……”
知砚很自责,“你别为了哄我强撑,我们去医院……”
“没事儿,真的,我刚才骗你的……”于泽辉说完,有点忌惮的看着知砚,抽噎声止住,知砚撩开他衣服,软粉的手指沿着药膏的边缘戳了一下。
于泽辉不疼,只是有点痒,“老婆,我真没事儿,我刚才就是想吓唬你……”
知砚扑进他怀里,抵在他胸口上,瓮声瓮气的说,“没事儿就好,下次别吓我……”
于泽辉抱紧他的腰,“我还以为你又要打我一巴掌……”
知砚,“……”
“谁叫你先惹我的?”
他脾气本来就不好,还偏要惹他。以前他生病打人没多大力气,跟挠痒痒似的,可现在他病好了,那是实打实的拳拳到肉。杨文彪嘴贱老是惹他,挨了他一巴掌后再也不敢惹他了。
“我错了……那还不是你,管龟儿子不管我……”于泽辉趁着他不注意把他扣子解开。
知砚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色胆包天,“什么龟儿子?他要是龟儿子,那你又是什么?”
于泽辉把他压在沙发上,腰好了的他像一把凌迟知砚的钝刀,困得他动弹不得,“我是你老公,你别动,老公想你好几天了……”
知砚勾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讨好的亲了几下,“别……先吃饭,我做包子,包野葱腊肉包给你吃,可好吃了,以前外婆给我包过……”
于泽辉郁闷的把头埋在他胸口上,“可我想吃你的**……”
知砚僵了僵,反应过来,一巴掌打在他后颈上,“吃你个大头鬼!”
暮色四合,热气缭绕的厨房里,知砚在揉面,于泽辉靠着橱柜择野葱,择半个小时了,就择了一小把。野葱做什么都很好吃,但就是很难择。
知砚揉好面,跟于泽辉一起择,他从小就择,择的很快。于泽辉也不算慢,但他看的很憋屈。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野葱,“你去客厅坐着,我自己择。”
于泽辉觉得受到了侮辱,把野葱又抢了回去,“我第一次择速度肯定不如你,择多了以后肯定比你还快!”
知砚,“……”
转身打开橱柜,拿了三个鸡蛋,“再弄个野葱炒鸡蛋,要不要煮米饭?”
于泽辉抬起眸子,“煮吧……彪子可能会来……”
知砚,“……”
“他怎么又来?”
以前他们在市里,杨文彪就隔三差五的来蹭饭,现在都到乡下了,还来,还都是三更半夜来,每次看着于泽辉去给他开门,总觉得他俩像是在偷情。
“那小保姆,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于泽辉不太想说这件事儿,一说知砚又要没完没了的问。
知砚听到八卦,桃花眼里满是探究到底的欲望,“为什么?不应该啊,小椿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是不是杨文彪有病?不可能,他要有病,你也有病……”
于泽辉,“……”
“会不会是他那方面有问题?就是床上那方面?”
知砚八卦起来,跟他本人完全是两个人,于泽辉有些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娶了两个老婆?
“你说呀!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于泽辉很不自在的说,“没有,他很好,他在我们圈子里有个外号,叫一夜十次郎……”
知砚眼睛弯了起来捂着嘴笑,“一夜十次郎……那你是一夜四次郎!”
于泽辉,“……”
“我腰好了,我不止四次!我以前收着那是因为你生病了!”
知砚赶紧解释,“我没有笑你,我笑的是这个名字好中二!”
于泽辉感觉他是在安慰自己,“我也能十次!你要不信我们现在……”
“我知道!好了,不说这个……”知砚赶紧转移话题,再争论下去受罪的是他。
“为什么不说?老婆你是不相信我吗?”于泽辉别的他不屑于跟别人争个高低,可在床上他就从来没输过!
“没有,我相信你!非常相信,你赶紧把野葱择了,我饿了,吃完饭……你想怎么样都行……”知砚说拿着鸡蛋侧过身去,于泽辉得寸进尺,“不能现在吗?老婆,你要不忍忍呗?*完了再吃饭……”
知砚,“……”
“你有些时候跟你弟……不愧是亲兄弟……”
于泽辉把头埋在他后颈上,“阿暎?你是怕我把你*断腿吗?你放心,我不会的!我最多只会把你*翻白眼……”
知砚,“……”
【第181章
番外平行世界(知砚于泽辉六)】
野葱腊肉馅的包子包好,刚上锅蒸,杨文彪来了,一身的糜烂酒气,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在酒吧喝了一晚上。知砚站在篱笆墙外看着开走的司机,很想把地上打滚的杨文彪扔出去。
于泽辉怕他发火,赶紧把杨文彪架起来,“他我自己解决,老婆你不用管!我保证他这次不会吐,就算吐也不会吐在鸳鸯藤上!”
知砚,“……”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不光吐在鸳鸯藤上,还吐在艾勒薇斯身上,你自己看看他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于泽辉看向墙角的艾勒薇斯,瑟瑟缩缩的往鸡笼里钻,吓得鸡笼里的鸡又飞又叫。
于泽辉架着杨文彪,走路都艰难,更别说过去拽艾勒薇斯,“儿子,儿子过来!艾勒薇斯!你到底是想吃鸡还是真被吓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给老子出来!”
艾勒薇斯不听他的,就留了个屁股在外面,知砚看不下去了,鸡笼里全是鸡屎,脏了还要他洗,“艾勒薇斯,出来我给你煎鸡腿,煎三个!”
艾勒薇斯一听到有鸡腿,蹬着两条腿爬了出来,故意从于泽辉面前跑过去,在离知砚只有一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像是在等知砚夸他。
知砚揉了揉他的脑袋,牵着他往屋里走,于泽辉想跟上去奈何身上还架着个杨文彪,“老婆!老婆……”
虽然说兄弟也很重要,可兄弟在老婆面前那就是……屁!快速的把杨文彪扛进客房,马不停蹄的就去浴室,知砚再给艾勒薇斯洗澡,看到他进来,把艾勒薇斯的绳子给他,“你给他洗,我去厨房看包子蒸得怎么样了……”
“老婆,我……”于泽辉话还没说完,知砚已经出去了,他拿着绳子跟艾勒薇斯大眼瞪小眼,于泽辉不想洗,只想哄老婆,把绳子挂在水龙头上,“儿子,我把水给你开着,你自己洗行吗?”
艾勒薇斯甩了甩耳朵,于泽辉直接无视,“好的,洗好了你叫我!”
艾勒薇斯,“……”
于泽辉还没进厨房就闻到野葱炒鸡蛋的香味,知砚病好以后基本上都是他下厨,从最开始的把鱼煎成黑鱼,到现在只要叫的上名字的他都会做。
于泽辉双手抱在胸前,水蒸气氤氲中的知砚,有种雾里看花的美。兄弟里团除了杨文彪基本上都成家了,但他们的老婆没一个比得上知砚,身材好,长得也好,床上那更不用说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除了有点凶……
“你看什么?”知砚一转身就看到他像饿狼一样看着自己。
于泽辉勾起嘴角,“我看我老婆!”
知砚没再搭理他,拿盘子把炒好的野葱炒鸡蛋盛起来递给他,“端出去。”
“好的,老婆!”于泽辉端出去,放餐桌上。艾勒薇斯还在洗澡,于泽辉给他打好泡沫,又拿两个塑料小鸭子给他玩,“乖乖的,别捣乱。”
艾勒薇斯咬着鸭子甩了他一身的水珠,于泽辉也不生气,拿浴巾擦了擦就出去了,去厨房之前又去了趟客房。
杨文彪四仰八叉的躺着,怀里抱着艾勒薇斯的玩具骨头,“小**……”
于泽辉只听到了一个骚字,再靠近些听,“……”
“彪子你都这样了,你还在……算了,各有各的命!现实里做不了,梦里做!”扯起被子给他盖上,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知砚端着蒸好的野葱腊肉包子出来,“我还炒了一盘野葱炒腊肉,你去端出来。”
“好!”
两个菜,一个西红柿鸡蛋汤。野葱很香,炒什么都好吃,拳头大的野葱腊肉包,知砚两口就吃完了。于泽辉以前不太喜欢吃葱蒜,跟知砚在一起,被驯化的什么都吃。
知砚夹了一大筷腊肉在他碗里,“你别光吃包子,我还煮了饭,还有这个腊肉赶紧吃!我们会在这儿待多久?如果待的久的话,我想炕腊肉!等春天的时候去山上摘野蕨菜,凉拌,晒干煲汤都很好吃……”
于泽辉对于未来没有任何规划,知砚在哪,他就在哪儿,“都行,听你的,你是一家之主。”
“工作室现在不怎么忙,我大学同学又招了两个助理,我们可以一个月回去一次……”工作室知砚只入了股,他自己的能力,他比谁都清楚。比起设计珠宝,他更喜欢练戚家刀。
“你慢点吃,别噎着。”于泽辉拿起他的碗盛了半碗西红柿鸡蛋汤。
“杨文彪醒了吗?”知砚吃到一半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个杨文彪。
“还在睡,醉得跟个死猪似的,不用管他。”于泽辉吃不了太油腻的,把碗里的两片腊肉夹给知砚。
知砚夹起炒得油汪汪的腊肉,“你说我们俩的口味差这么大,怎么还能做夫妻呢?”
于泽辉不满的纠正,“是做夫夫!”
知砚放下碗,“那你干嘛叫我老婆?不叫我老公!”
于泽辉吃饱了把头发往后撩,“因为我在床上比你厉害!”
知砚,“……”
“我在吃饭,你再撩头发,你信不信我把你头打下来?!”
于泽辉规规矩矩的坐好,“老婆,我错了……”
知砚一口包子,一口腊肉,“叫错了,叫老公!”
于泽辉毕恭毕敬,“是,老公,我错了!”
知砚心满意足也就不跟他计较了。于泽辉狭长的凤眼里藏着难以窥探到的诡谲,他现在这么低三下四,就是为了等到睡觉的时候,把他*翻白眼。
吃完饭,于泽辉主动收拾碗筷,“我洗,老婆你坐着看电视。”
平常也都是他洗碗,知砚就没多想,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狗血剧看多了,不用往下看,他都能猜到结局。越看越没意思,起身去厨房找于泽辉。
“于泽辉……”
“怎么了?是彪子醒了吗?”于泽辉洗好碗在洗水槽。
知砚从后面抱着他,“没有,想你了,别洗了,陪我看电视……”
于泽辉拧开水龙头,洗干净手,转身打横抱起他,“我不太想看电视,我腰好了,老婆你要不要试试?”
知砚把头埋进他颈窝里,“都说了床上听你的,床下听我的……你还问……”
于泽辉眼底的暗欲燃了起来,“老婆,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要是知道你这么好会说话……”他还洗什么破碗,吃完饭就扛着他……
知砚危险的眯起桃花眼,“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于泽辉抱着他大步的往卧室走。
知砚攀着他肩膀,“你慢点,小心闪到腰!”
于泽辉像是被刺激到直接跑了起来,跑到卧室一脚踹关上门,把知砚扔在柔软的在床上,随后覆上去,刚解开一颗扣子,杨文彪醒了……
“辉哥!辉哥……”
于泽辉握紧拳头,暴戾的捶了两下床。知砚包裹住他的拳头,吻了吻他的嘴角,轻声哄他,“行了,先去看看他,我又不会跑,我在床上等你。”
“好……”于泽辉极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像个怨妇似的,狂躁的走了出去。
杨文彪醒了,从客房一路爬到客厅,“辉哥……辉哥,我饿了……”于泽辉两手插兜,蔑视的看着他,以前想不明白知砚为什么讨厌他,现在明白了。
但是能怎么办?人都到这了,总不能让他饿死吧,转身去厨房给他热饭菜。
饭菜热好,杨文彪酒醒了一半,闻到饭香味,一路追到厨房。于泽辉正要给他端出去,他拦截下来,“不用了,我就在这吃!”
于泽辉把饭菜放在梳理台上,“吃吧,记得把碗洗了!”
“走这么快干嘛?陪我吃!”
于泽辉,“……”
他老婆还在床上等着他去吃呢!
“那你吃快点!”
杨文彪一天没吃东西,饿的狼吞虎咽,一手一个包子,没手夹菜。哼哼两声,让于泽辉给他夹。于泽辉想给他一脚,夹了一大筷的腊肉塞进他嘴里,“赶紧吃,吃完滚去睡觉!”
杨文彪嚼了好久才把腊肉嚼咽下去,“我不在这睡,我要去偷情!”
“啥?”于泽辉想用手里的筷子戳死他。
杨文彪咬了一口包子,“今夜月色正好,不去偷情太可惜了!”
于泽辉,“……”
“你赶紧吃完给我滚蛋!”
杨文彪把最后一个包子也吃了,“马上就滚,我给我家司机打电话,他正在来的路上!”
于泽辉眼神凶狠,“所以你大老远来我这儿就为了吃顿饭?”
杨文彪洗干净手跑到厨房门口,“不是,我是来气你们两口子的!”
“你他妈的!”
于泽辉脱掉拖鞋砸过去,杨文彪连知砚的戚家刀都能躲掉,更何况是他的拖鞋,“我先走了辉哥,明天再来!”
于泽辉一蹦一跳的出去,杨文彪早跑了,捡起拖鞋穿好。杨文彪已经上车了,他气的咬牙切齿,明天他再来,他给他开门,他就跟他姓!
关好院门回屋,知砚听到车的声音坐起来,“是谁?杨叔吗?”
“对,他把彪子接走了。”
于泽辉掀开被子上床,把他抱在怀里。两人额头相抵,气息缱绻,知砚听着他的心跳,抬起头看着他满是暗欲的眼睛,“于泽辉,我爱你……”
于泽辉掐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第182章
番外(二叔抽烟抱兔兔,兔兔臭了)】
霾散天晴,暖风裹骨,陆绥隔老远就看到梁靖暄站在桂花底下哭。车停稳,换做是在以前,梁靖暄早扑上来要他抱了。
“怎么了?哭成这样?”陆绥不问还好,一问梁靖暄哭的更大声了。陆绥手足无措的把人抱起来,又亲又哄,“好了,不哭了,二叔二婶呢?”巡视一圈也没见着陆军和宋惠子。
梁靖暄抽抽噎噎的抱住他脖子,“二婶,去打菜籽油了,二叔在沙发上睡觉,二叔打我……”
陆绥捋了捋他隐在耳廓隐间发丝,不太相信他的话,陆军打他倒有可能,打梁靖暄说出去都没人信,“他怎么打你了?”
梁靖暄委屈巴巴的把手上的伤给他看,“他把我踹进田里……你给我买的新衣服全是泥巴……”
粉白的手掌上有两道猫抓似的伤口。陆绥眼神凛冽,单臂抱着他,另一只手握着软粉掌心,细看伤口里还有泥,“擦药了吗?”
梁靖暄啜泣着说,“擦了……手不疼,屁股,二叔踹我屁股……”
“谁踹你了?我那是不小心的!”沙发上的陆军,刚才还在装睡,一听到他又说自己踹他,跟诈尸似的坐起来。
一个小时前,陆军带着梁靖暄去岔路口上的穆奶奶家借犁耙,她家孵了两窝小鸡崽,在院子里撒欢的跑,毛发是鹅黄色的软软糯糯的。
梁靖暄看着就走不动道,有几只不怕他的小鸡崽,围着他乱跑,陆军在屋里跟穆大爷唠家常。梁靖暄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戳小鸡崽的头。
家里的小兔子越来越多,宋惠子就很少养鸡了。就只有一只老母鸡和三只大公鸡,老母鸡每天下的蛋,还没来得及孵就被梁靖暄吃进了肚子里。
梁靖暄站起来往屋里走两步,小鸡崽还跟着他,不管走快还是走慢,它都亦步亦趋的跟着,梁靖暄俯下身小声的问,“你要跟我回家吗?”
小鸡崽叫了两声,梁靖暄当它同意了,趁人不注意把小鸡崽揣进兜里,陆军借到犁耙,拉着他往家走,还没走出穆家大门就被追出来的老母鸡狠狠的啄了一口。
梁靖暄痛的大哭,揣着小鸡崽就跑。陆军还没反应过来,老母鸡就追上去了。梁靖暄护着兜里的小鸡崽跑的飞快,气势汹汹的老母鸡在后面穷追不舍。
穆家旁边有两块水田,梁靖暄绕着水田跑了一圈,陆军扛着犁耙站在田坎上,“暄宝,往这边跑!我一脚踹飞它……”
梁靖暄哭着往他那边跑,快要到的时候,陆军还提前蹬了两下腿,穆大民站在篱笆墙边喊陆军说他忘记拿烟了。
陆军听到烟,立马丢下梁靖暄,“二叔,二叔,你别不要我……”梁靖暄哭着朝他跑去。
陆军又辗转回来,梁靖暄跑到他身后躲起来,老母鸡穷追不舍,陆军踢了两次都没踢到,老母鸡从他脚下绕过去,逮着梁靖暄啄。
陆军看到了机会,一脚踹过去但老母鸡溜了,踹在了梁靖暄的屁股上,梁靖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进了水田里,兜里的小鸡崽吓得扑腾起来,从兜里钻了出去。
陆军看着从水田里慢慢游到田坎上的小鸡崽,这才反应过来。老母鸡为什么追着梁靖暄……
陆绥听完,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憋着哄梁靖暄,“好了,二叔不是故意的,不哭了……”
“就是,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兜里还揣着个小鸡崽,你偷人家崽,老母鸡不啄你啄谁?疼也是你活该的……”陆军回来哄了他一个多小时了,怎么哄都哄不好。给他买辣条津威他都不要。
梁靖暄撅嘴,“你就是故意的,你一听到民叔给你烟你就不管我了!还是我喊你,你才回来的……”
陆军吃瘪,他说的是真的……
一抬眸,看到陆绥在憋笑,他气的大骂,“你笑个屁!你上哪娶的老婆?对着你老子我大吼大叫的你也不管管!老子再怎么不好,好歹也是你半个老子……”
陆绥满脸狐疑,“他好像是你帮我娶的吧……”
梁靖暄跨坐在陆绥大腿上,“对,是你娶的!而且我也没有大吼大叫,你把我踹进田里,我自己爬起来,我回来……我自己洗澡,我换衣服,你在沙发上睡觉……”
陆军,“……”
“行,你们两口子都是好人,就我是坏的!这家我没法待了,找我媳妇儿去……”
陆军拿起外套就往屋外走,梁靖暄吸了吸鼻子,“真走了……”
陆绥眼神微微一沉,很快又收回来,他太了解陆军了,他不可能去找宋惠子。擦干净梁靖暄脸上的泪珠,抱着他往外走。陆军哪也没去,坐在秋千上抽烟,怀里还抱着一只小兔子。
梁靖暄蹙了蹙,“老公,二叔抽烟抱兔兔,兔兔会变臭的……还有昨天晚上二叔用我的兔兔毯子去擦脚……好臭!”
陆绥嘴角绷紧,这难道是传说中难搞的婆媳关系?
“毯子等会儿我洗,算了,我重新买!”
梁靖暄重重的点头,“好,但你要记得给二叔也买,要不然他老拿我的毯子擦脚……我拿你的衣服给他擦,他不要非要我的……”
陆绥脸色猛然一僵,“……”
怪不得他前段时间总觉得衣服上有股臭脚丫的味道……
还以为是没晒干……
没想到是……
咬着后槽牙,“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
梁靖暄哼了一声,“那肯定了,我今天早上起来还给你洗了袜子,还有内裤,你看,还晒在外面呢!”
陆绥,“……”
他刚哭过,睫毛一撮一撮的黏在一起,陆绥没忍住捧着他的脸,把睫毛上的泪水吻掉。
梁靖暄也学着他去亲他睫毛,“娶到我,你祖坟上冒青烟了!”
陆绥不知道祖坟上有没有冒青烟,只知道很想要他!也不管天黑没黑,抱着人就往楼上跑,梁靖暄被吓到了,抱紧他脖子,“你又要打我吗?可以打,但是不可以打那里,那里还没好……”
陆绥脸上带着几分邪魅,“我不打,我只亲!”
这一“亲”,“亲”到了吃晚饭,梁靖暄恹恹欲睡的坐在椅子上,宋惠子和陆军去张婶家了。家里就他们俩和一地蹦来蹦去的小兔子。
爆炒猪肝很嫩是于泽暎刚端来的,陆绥拌着饭喂梁靖暄,电视开着,在放烧包谷。梁靖暄不想吃饭,只想看电视,推开陆绥,“老公,我现在不饿……”
陆绥放下碗,冷冰冰的说,“那你刚才喊什么饿?”
梁靖暄看着电视说,“我喊的又不是这个饿……”
陆绥,“……”
不自然的说,“那也要吃饭,吃完再看!”
梁靖暄抬腿踢他,“你好好说不行吗?你吼我……坏老公!”
陆绥立马道歉,“好,我的错,对不起,那你能先把饭吃了再看吗?你这一碗都没吃完。”以前梁靖暄的饭量都是三碗以上,今晚就吃了小半碗,还是陆绥哄着他才吃的。
梁靖暄其实不饿,他想说他已经吃饱了,但说了陆绥肯定不信,“好吧……”
夜色浓重,陆绥洗完澡上床,梁靖暄已经睡着了,手臂圈着人的腰往怀里滚,梁靖暄身上还残留着情欲过后的粉,像一捧粉玉。陆绥爱不释手的抱着,看着他鼻子上的红痣,没忍住的咬了又咬。
直到梁靖暄快醒了才松开,心满意足的抱着他沉沉睡去。
夜风如鬼魅的嘶吼,听的人头皮发麻,陆绥睁开眼睛,阴森的羊肠小路上,有一个小男孩儿在哭。
他戒备的走上前,面部线条冷硬,那是小时候的他……
小陆绥手里攥着长命锁,看着黑沉沉的鸳鸯山,他又哭了。可他现在不能哭,二婶还在家里等着他。他一手攥紧长命锁,一手拿着小木棍,一瘸一拐的往山上走。
奶奶告诉过他,鸳鸯山上有座庙,叫鸳鸯庙,庙里供奉一位半妖半仙的狐狸大仙。他会法术,能让人起死回生,百病消除。
宋惠子又病了,还咳了好多血,陆军还没回来,他好怕……
爸爸,爷爷奶奶都没了,要是二婶……
路上的杂草比人还高,长风一吹在暗夜下很像一只只飘动的鬼魅。陆绥在山脚下摔了,走的很慢。鸳鸯庙很多年没人来了,远看有一团黑气,走近又没有了。
陆绥扒开杂草,庙很小,地上铺着雕的很诡异的青石板。墙上挂了两幅发霉的画,陆绥举着手电筒走近看才看清,是一个男人和一只有九条尾巴的狐狸……
他没多看,走过阁门,最里面供奉着一尊有九条尾巴的狐狸石像,上半身是狐狸,下半身是人,供台上有五六个苹果,看着印子像是刚咬的……
陆绥把家里仅剩的一块猪肉用红布包好放在供台上,扫去供桌下的枯叶,双手合十,虔诚的跪下,
“狐狸大仙,求求你救救二婶,医生说她救不了,可能连今晚上都撑不过去。我不要……求求你了,奶奶说你是最灵验的,肉只有这一点了,全给你,求求你救救二婶,二婶好了,我以后每天都给你送肉……”
【第183章
番外(春日负暄)】
陆绥说完磕了三个头,磕完最后一个抬起来,石像后面遽然滚出来一个大“雪球”,陆绥吓得瘫倒在地,拿起手电筒一照,是一只小狐狸。
小狐狸扑到他怀里,在他脖子上嗅了嗅,陆绥不敢动,小狐狸瑟瑟缩缩的好像很冷,用鼻子撩开他衣服钻进去。陆绥察觉到小狐狸没有恶意,小心翼翼的坐起来。
小狐狸不动了,像是睡着了。陆绥抱着他站起来,尾巴从他衣服里掉出来,陆绥轻轻地团成一团又塞回去,拿着手电筒兜着肚子走了出去。
站在鸳鸯庙外,他才想起来狐狸跟人不一样,这里也许是他的家,他要是把他带走了,他醒来,想家了怎么办?
放下手电筒,撩开黑色毛衣把小狐狸抱了出来,“小狐狸……我要回家了,你也回你家去,等二婶好了,我还会再来的。到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
小狐狸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打了个喷嚏又继续睡了。陆绥把他抱回鸳鸯庙放在供台上,小狐狸离开他冷的蜷缩起来,陆绥脱下外套给他盖上。
一阵阴风刮进来,紧接着是一声又一声的鬼狐声,陆绥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是在他的小床上,他浑浑噩噩的揉了揉眼睛,他明明记得他还在鸳鸯庙里,怎么一醒来就在家里了?
是他太累了,睡着了吗?
被子里有东西在动,他警戒的掀开被子,是鸳鸯庙里的小狐狸,屁股对着他,尾巴一甩一甩的,睡得很香。陆绥把他抱在怀里,“你是跟着我回来的吗?”
小狐狸像是嫌他吵,把爪子放在他嘴上。陆绥不说话了,小狐狸的爪子软软的,还很香。陆绥抱了一会儿,想到二婶,轻手轻脚坐起来,下床穿鞋。
一路小跑到客厅,宋惠子起来了,坐在沙发上给他缝外套,“二婶……”陆绥以为是在做梦,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是疼的不是梦。
宋惠子笑着把他圈进怀里抬手勾了一下他的鼻子,“你昨天跑哪儿去了?衣服都破了,饿了吗?我煮了辣鸡粉,在厨房的大锅里热着!”
陆绥眼睛里起了一层热雾,“二婶,你好了……”
宋惠子抵着他的额头,“好了,喝了你昨天给我煮的肉汤好了不少……”
陆绥没有煮过肉汤,而且家里的最后一块肉给了狐狸大仙,怎么可能还会有肉?僵硬的往厨房走,包着肉的那块红布就盖在灶台上,很像新娘子的红盖头……
陆军站在浓荫蔽日的桂花树下,阴沉的看着地上的两只母鸡和四只公鸡,数来数去都只有六只,可昨天都还有七只……
他发工资,一共买了十只鸡回来给宋惠子补身体,可现在还没补上就丢了四只。小狐狸从屋里蹿出来,把鸡吓的振翅乱飞,陆绥着急忙慌的跑出来抱住小狐狸。
陆军眼神犀利,这小狐狸怎么越来越胖了?都快胖成猪了……
“他往外跑应该是想回家了,这不是他的家,他早晚都要走的。”
陆绥跟小狐狸一起吃,一起睡大半年了,早就把小狐狸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了,“可是我都养了他那么久了……他就是我的……”陆军揪他耳朵,“砍脑壳的,他是狐狸,你是人,他怎么就成你的了?”
陆绥咬他手,推开他,紧紧抱着小狐狸,“我娶他,他也许就是奶奶说的狐狸精,我娶……他就是我们家的了!”
陆军差点没气撅过去,拿起扫帚就打他,“牙都没长齐,就想娶老婆,娶你个砍大鬼的!”
陆绥抱着小狐狸往屋里跑,“二婶,二叔打我!”
宋惠子在厨房炖红烧肉,听到声音快步出来,把陆绥护在身后,“好好的,你怎么又打孩子?手欠了是吧?!”
陆军扔下扫帚,“你就惯着他吧!”
吃早饭,陆绥舀一大碗的红烧肉往房间跑,陆军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是喂那狐狸,想说他被宋惠子拦下来。
“大哥不在……他就没怎么好好吃过饭,天天待在房间里不说话,那狐狸来了,话也多了,也爱笑了,你就别管了……”
陆绥的变化陆军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只是那狐狸……
算了,老婆孩子他都养得起,更何况是只狐狸,养就养吧。
在所有人都以为小狐狸不会走了的时候,小狐狸走了
,在一个漫天萤火虫的夜晚,小狐狸等陆绥睡着了才走的。
陆绥醒来找不到小狐狸哭了一天一夜,陆军哄他去镇上给他买一只新的小狐狸,他不要,说只要那一只。
陆绥后来去了很多次鸳鸯庙,都没有再见到那只小狐狸。他每次去都会端一碗红烧肉,第二次来的时候肉没有了,只剩一个空碗。想着小狐狸应该是回来吃掉了。
可他都回来了,为什么不来看他?
一到夜里他就很想小狐狸抱着枕头哭,哪怕是睡着了眼尾还挂着两颗眼泪,半夜有东西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陆绥狐疑的睁开眼,不是小狐狸,是他老婆梁靖暄……
梁靖暄打着小呼噜,时不时的还流哈喇子,跟小狐狸一模一样。陆绥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梁靖暄被亲醒了,哼哼唧唧的骂他,“老公,你坏!坏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