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梁靖暄翻了个身抬起腿,“我穿着新衣服就在房间里,外面好多我不认识的人,我怕,二叔二婶就没让我出去,我拿大红色的鸳鸯枕头套盖在脑袋上当红盖头,二虎给我掀开……”陆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什么?!”
“二婶让他进来跟我玩,我一个人无聊,我们就坐在床上吃红枣,花生,桂圆,桂圆可大了!用手剥好疼,二虎给我剥了好多!”
梁靖暄自顾自的说,陆绥面部线条冷硬,拽着他的腿粗暴的给他穿裤子。
两人洗漱完出门,刚锁上门,张婶提了一箩筐的枇杷过来,“小绥你们这是要去砖厂吗?你二叔二婶走了?”
陆绥扯下钥匙挂在梁靖暄脖子上,“对,天蒙蒙亮就走了,怎么了张婶,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我以为惠子还没走,想来送送她,还有这个枇杷是给暄宝的,你张叔昨天托人送来的,很甜的!”张婶说着把枇杷递给了梁靖暄。
“谢谢张婶!”
张婶抬手勾他鼻尖,“谢什么!二虎上完早上的课,下午就回来了……”
说到一半猛地想起来什么,对陆绥说,“对了小绥,我今早去了水井湾,你家那块玉米地的是不是忘记薅了?草都长得老高了,得赶紧去薅,免得那些杂草分走玉米的养分。”
陆绥提过梁靖暄手里的枇杷,“好,我从砖厂回来我就去薅。”
两人在镇上吃完辣鸡粉就去了砖厂,梁靖暄一进房间就把牛仔背带裤脱了,“好热……好热……”陆绥手臂僵硬的关上门。
梁靖暄把背带裤扔在沙发上,蹲在地上拆刚买的津威,红色的短袖很长,把屁股刚好裹住,陆绥上去轻轻地踢了一脚,“以后脱裤子能不能先把门关上?!”
梁靖暄两手捂着屁股,“你不是在吗?而且你会关的……”
陆绥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梁靖暄,二叔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跟别人不一样?不能随随便便脱裤子!你以前去小鱼家,二虎家也是这样吗?”
梁靖暄把吸管插进去,猛喝了一大口津威,“我知道二叔都说了好多遍,你也说了好多遍,我记得的……没脱……二叔说了只能在你面前脱!”
陆绥脸上褪去了所有的冰冷,“别蹲在地上,去沙发上坐着。”
梁靖暄“哦”了一声挪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调到《春光灿烂猪八戒》,“老公,你看吗?”
陆绥沉着脸看着电视里的丑猪,“你好像看了不下十遍吧,不腻吗?”
梁靖暄盘腿坐好,“不腻,我喜欢猪,也喜欢兔兔。”
陆绥在床尾拿了条小兔子的毛毯盖在他腿上,“我去查账本,别乱出去,出去要把牛仔背带裤穿上,不穿,我打死你!”
梁靖暄抖了抖腿,“好!”
陆绥拿着钥匙出去,从外面把门锁上,到办公室,刘栓子把这个月的账本全搬在桌上,拿着计算器核对,开春后建房子的人越来越多,很多砖厂都涨了价,陆绥也想过要不要涨价。
他的砖厂离附近的几个村是最近的,村里人倒不是没钱,就是节省惯了,舍不得花,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宁可去远的买便宜的,也不愿去近的买贵的。
陆绥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不涨价,但运输的油费买家自己出,十几块钱的事儿,没人有疙瘩,都很乐意出。
不到一个月收益涨了两倍,连隔壁镇的都来他这买,陆绥翻看账单,每一笔的收入和支出都记得很清楚,用大写和小写区分开,陆绥审核无误盖上红章。
“绥哥,你家啥时候建房子?”刘栓子问。
陆绥把这盖好章的账单递给他,“等二叔二婶回来,下个星期拆老房子。”
“绥哥要不要我帮忙?”陆绥给他涨了三倍的工资,他有点忐忑。
陆绥把章收起来,“不用,我请了人,你看好砖厂就行,账核对完了,我上去了。”
刘栓子点头,“好!剩下的交给我。”
陆绥上楼梁靖暄撅着屁股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瓶津威,小兔子毯子掉了一半在沙发下,陆绥俯下身去,拿掉他手里的津威,粉嫩的嘴唇咂了咂,梁靖暄浑浑噩噩睁开眼,“老公……”
陆绥抱他坐在大腿上,“还睡吗?”
梁靖暄瓮声瓮气的说,“不睡了……”
“那我们回家。”陆绥拿起沙发上的牛仔背带裤给他穿好,单臂抱着他下楼,“二虎回来了吗?”
“应该回来了。”
陆绥把他抱上副驾驶,栓好安全带。
热浪滚滚的下午,黄土尘尘的大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加快脚步,讨厌的蚊虫缠在人们耳边不停萦绕,惹的人不胜其烦。
梁靖暄罩着陆绥的外套,一点也感觉不到热,手里拿着津威,想着要是有辣条就好了。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了二虎抱着书包坐在桂花树下的秋千上,梁靖暄摇下车窗,“二虎!”
二虎抱着书包跳下秋千,“梁靖暄,快下来,我给你买了好多辣条!”
“好,我马上就下来!”车还没停稳,他就把安全带解了,陆绥眼眸稍弯,他很怀疑梁靖暄把二虎当成第一最好的朋友,因为二虎会给他买辣条,而且是买一书包的辣条。
车停稳梁靖暄拉开车门下去,“二虎,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以前不是要到晚上才回来的吗?”
二虎把一书包的辣条塞给他,“今天学校有领导来检查卫生,下午就放假了。”
梁靖暄拉开书包拉链,翻了又翻,很多都是他吃过的,“这些辣条都不怎么辣……”
“很辣的!这个唐僧肉,牛板筋,还有这个开胃丝都很辣的!”二虎一样选了三包,就怕他吃腻了。
梁靖暄拉上拉链抱在怀里,“我老公给我买了好多津威,去你家吃还是去我家吃?”
“在你家吧,”二虎不想回自己家,一回去张婶就让他写作业。
梁靖暄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好,那我们一边吃一边看小龙女和猪八戒,我看到十九集了。”
把钥匙给陆绥,“老公开门!”
陆绥眼眸黑沉沉的,“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公!”
打开门,他没再管两人,径直去了后院,拿了把锄头扛在肩上,梁靖暄站起来,嘴里还含着辣条,“老公,你去哪儿?”
陆绥拿水杯接水,“我去水井湾薅草,你跟二虎在家看电视别乱跑,我一个小时就回来。”梁靖暄放下辣条,“老公放一点白糖吧,我帮你弄!”
陆绥把杯子给他,去二婶家把她家的大青狗牵到了门口拴着。梁靖暄在厨房的橱柜里翻白糖,他明明记得宋惠子上次就是放这儿了,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到,剥开包得厚厚的报纸。
这白糖怎么这么粗?用手指沾了一点,舔了舔,甜的,但味道很古怪,他倒了大半包进水杯里,用筷子搅了搅,拧好盖子。
陆绥拿过水杯嘱咐,“乖乖在家别乱跑。”
梁靖暄重重的点头,“好!”
太阳肆意地炙烤着大地,陆绥扛着锄头走了没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拧开水杯盖子,猛地喝了一大口。
喝完之后身上的热一点也没消,反而越发的高涨,到了水井湾的玉米地,他双眼血红,整个人又红又烫,身体里烧起一簇簇的大火。
常年的作战经验,让他猛地意识到可能是喝的水有问题,狼狈的拿着水杯,捡起锄头,健步如飞的往家里赶。
刚到家门口,张婶就揪着二虎的耳朵把他喊回了家,“老公,你怎么回来……”梁靖暄话还没说完,陆绥摔关上门,拧开水杯盖子,掐着他的嘴,把剩下的大半杯全灌了进去。
“老公……老公……”
陆绥那淬了毒的眸光,像响尾蛇一样缠上来,开口的嗓音阴毒无比,“你他妈不是找*吗?那我就*死你!”
粗暴的扛着他进了房间,扔在大红色的鸳鸯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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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补充营养】
天色一寸寸暗下来,梁靖暄坐在大红色鸳鸯被子上,抽抽噎噎的哭,陆绥蹙了蹙眉,掀开眼皮,露出黑曜石一般幽深墨黑的眸子,嗓音干裂沙哑,“暄宝……”
梁靖暄噎住哭声,颤颤地爬到他面前,“老公……”陆绥下颌轮廓锋利紧绷,暗红的眼眸颓废阴郁地盯着梁靖暄,透着滚烫的光,“我不行了……”
梁靖暄吸了吸鼻子“啊”了一声,陆绥带着戾气,扯起床尾的小兔子毯子裹在他身上,铁链般的手臂把他捆入怀里,不断收紧,“老婆,睡觉……”
“哦……”梁靖暄睡不着,描摹陆绥胸肌上血红的抓痕,看自己的指甲缝,血色很淡,指甲稍微有些长,想找剪刀剪掉指甲,小心翼翼掰开陆绥的手臂。
撅着屁股挪到床边,捡起陆绥的黑色背心套上,光着脚往外面跑,客厅暗沉沉的,扶着沙发磨磨蹭蹭的找到开关,“啪嗒”一声,昏黄的柔光填满了整个客厅。
拉开电视柜底下的抽屉,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指甲刀,又拉开旁边的抽屉,打开不起眼的烟盒子,里面是陆军给他藏的大白兔奶糖,他偷偷摸摸的剥开糖纸,飞快的放进嘴里嚼了又嚼。
拿着指甲剪,小心谨慎的把过长的指甲剪掉。剪完指甲,梁靖暄饿了,从抽屉里翻到打火机快步去了厨房。
抓了一把扎手的松树须放进火坑,又折断了几根干的小树枝,用力摁下打火机的按键,猩红的火苗窜了起来。
火烧好,梁靖暄打开橱柜,最里面有一篮子的鸡蛋,他拿了六个,一个一个的敲进碗里,揭开锅盖锅里面是下午煮的饭,两人荒淫到现在,饭早就冷了。
舀了一勺猪油放进热好的锅里,梁靖暄拿着锅盖站的很远,等猪油化完,用筷子把鸡蛋液搅了又搅,全部倒进锅里,刺啦刺啦的响声吓得梁靖暄猛地后退一大步。
陆绥浑浑噩噩的醒来,身上盖着小兔子毯子,厨房里的香味跟着过堂风袭进房间,哑着嗓子叫,“暄宝?”
陆绥扶着腰下床,黑色背心没找到,捡起马裤套上,弓起来的公狗腰,布满了鲜红的牙印,扶着腰出去,客厅没人,电视开着,直奔厨房。
“老公!”梁靖暄拿着锅铲在炒蛋炒饭,小脸被火烤的又红又烫,身上穿着他的黑色背心,没穿内裤,陆绥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暴跳,“我不是跟你……”
梁靖暄捂着脸羞涩的躲到水缸后面,“老公,别过来……”
陆绥眉头拧紧,“干什么?出来!”
梁靖暄举着锅铲,往水缸缝里躲,陆绥把火坑里的柴撤掉,又到客厅的鞋架上拿起猪鼻子拖鞋,折返回厨房,走到水缸旁边,梁靖暄捂着脸,“老公,你别过来……”
陆绥俯下身去,抓着他的脚踝,一只一只的给他穿好,掰开他的手,“到底怎么了?”
梁靖暄紧紧的闭着小鹿眼,“我不好意思……”
陆绥抓着他的手臂一把扯起,“不好意思什么?扒我衣服还是咬我……”
梁靖暄踮起脚尖捂上他的嘴,“不是这个!”
陆绥攥着他的手腕,狠狠的嘬了两口软软粉粉的掌心,“那是什么?”
梁靖暄猝不及防的扑进他怀里,“我听到张婶叫的很惨,我以为很……就不让你那个,跟我生宝宝,对不起,老公,对不起……”
陆绥骤然一僵,耳廓飞起一抹局促的红,手指也蜷起来,咬肿的嘴唇抿在一起,“你他妈的……是不是又想挨打了!”
梁靖暄抬起眸子,重重的点头,“确实想,但我饿了要先吃饭,老公,你也饿,比我累,我敲了六个鸡蛋,我吃两个,你吃四个。”
陆绥硕大的喉结上下滚动,“你不疼吗?就是那里……”
“那会儿疼,现在不疼了!”梁靖暄说着就撩开背心,“老公你看!”
陆绥厉声呵斥,“放下来!”
梁靖暄把撩开的背心放下来,陆绥拿过他手里的锅铲,又去橱柜里拿了两个青花瓷大碗,“你去客厅等我,我端过去。”
梁靖暄点头,“好!”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老公,我想喝可乐……”
过年的时候,宋惠子囤的菜坏了很多,又心疼又舍不得扔,陆绥买了个冰箱,村里有冰箱的没几家,买来没冻什么菜,基本上都是给梁靖暄冰可乐。
宋惠子有次从电视上看到可乐里有很多色素,就不怎么让梁靖暄喝了。
陆绥神色稍冷,“只能喝一瓶。”
梁靖暄撒欢的往冰箱跑,“老公,你是好老公!”
打开冰箱冷空气袭来,梁靖暄拿了一瓶可乐,又蹲下来,拉开最底下的冷冻层,他跟陆军都爱吃雪糕,陆绥买了满满当当的两大箱,梁靖暄选了一包小矮人。
“老公,我想吃小矮人~”
陆绥神色凛然,“你看我像不像小矮人?放回去,过来吃饭!”
梁靖暄不舍的把小矮人放了回去,薄薄的眼皮包着泪儿,“坏老公……不跟你生宝宝了!”
陆绥扬起嘴角,“那把可乐也放回去!”
梁靖暄攥紧可乐,“不要,我生!”
陆绥端着碗筷放在圆桌上,“过来吃饭……”
梁靖暄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好喝……老公,你要不要喝?”
“不喝,你也少喝一点,今天做的太多了,你喝多了肚子会痛的……”陆绥尴尬的说完又问,“要吃腌萝卜吗?”
梁靖暄拧紧可乐瓶盖,“吃!”
陆绥脚步紊乱的去了厨房,打开橱柜拿了个碟子,瞥到旁边的报纸,一层一层的剥开,里面的晶体很粗,不细看还以为是白糖,放在鼻尖闻了闻,下午梁靖暄帮他接的水里也是这个味道。
“暄宝,橱柜里的白糖是谁买的?”
梁靖暄舀了一大勺蛋炒饭往嘴里塞,“二叔买的,就是上次我们去麻将馆找他,那一次买的……”
陆绥揉紧手里报纸包裹着的“白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里面是引猪崽的药,袋子坏了,陆军拿报纸包了起来,
跟真正的白糖搞混了,所以上次喂给母猪的是白糖……
陆绥眸色暗沉的揉成一团,扔进火坑里。
宋惠子用醋腌的萝卜,又甜又脆,梁靖暄一口萝卜一口蛋炒饭,“老公,我炒的蛋炒饭好吃吧?比你炒的好吃……”
陆绥差点噎住,虽然不想承认,但梁靖暄厨艺确实是比他好,随随便便的蛋炒饭,都能把他耗尽心血做的轻松碾压。
梁靖暄歪着脑袋,“老公,你怎么不吃了?”
陆绥把碗里的鸡蛋夹到他碗里,“吃你的!”
梁靖暄刚要拿筷子夹回去,“阿绥!”于泽暎来了。
陆绥抱起梁靖暄大跨步跑进房间,“暄宝你先别出来,等他走了你再出来。”
梁靖暄有点懵,“是因为我没穿衣服吗?那你帮我穿衣服就行了呀。”
陆绥开过荤后,秉性很恶劣,“不用穿,就这样,我想看!”
梁靖暄心跳如擂鼓捂着脸,“老公,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陆绥眸底迅速泛起一层薄红,“以前憋太久了,好了,我先出去了。”扯起小兔子毯子给他裹上。
于泽暎手都快要敲肿了,也没人来开门,走到窗棂边,那上面有个唐瓷茶杯,宋惠子出门一般都会把钥匙放里面。
刚拿到钥匙,门从里面开了,“你在家你为什么不开门?!我手都敲肿了……”
陆绥只开了一条缝,满脸的警惕,“你来干嘛?”
于泽暎把炒好的猪肝递给他,“暄宝喜欢吃猪肝,我给他送过来,暄宝呢?”
“在……在睡觉。”陆绥一撒谎,眼神就乱瞟。
于泽暎冷笑一声,“你这狗屎一样的演技太拙劣了!暄……”他站的地方光线比较暗,有辆车路过,车灯刚好照到陆绥到脖子上,鲜红的牙印和抓痕,一路蔓延到胸肌上。
于泽暎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手一颤,差点没端稳的猪肝,“你……你破处了?!!”
陆绥端走他手里的猪肝,“回去吧你!”
于泽暎用手肘抵着门,“等等!你他妈的温柔点,暄宝还那么,别太禽兽了,你给他擦药没?煮红糖鸡蛋给他吃了吗?”
陆绥脸变得僵硬,“他说他不疼,我就没擦,红糖鸡蛋?煮那个干嘛?”
于泽暎想给他一拳,“傻逼吧你!补血!赶紧去煮,多放红糖和鸡蛋,你会不会煮?”
陆绥诚恳的摇头,“不会……但我可以学。”
于泽暎推开门,迈开长腿跨进去,“那我教你!”
一进到客厅就看到圆桌上蛋炒饭和腌萝卜,还有半瓶可乐,刚抑制下去的暴怒又浮了上来,“你就给暄宝吃这个?他正是要补血的时候要吃有营养的!家里还有肉吗?”
陆绥想给自己一巴掌,“有,在冰箱里……”
于泽暎打开冰箱,除了一块五花肉,还有两斤排骨,他把排骨拿了出来,进到厨房打开橱柜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是一些干货黄芪,党参,桂圆,红枣都有就是没有枸杞。
“家里还有枸杞吗?”
“有!”陆绥转身去了宋惠子陆军的房间,床头柜上就有两大盒的枸杞。
于泽暎拿到枸杞,指使陆绥把火烧起来,陆绥想到房间里的梁靖暄,“你先处理排骨,我等会儿再来烧。”
于泽暎喉咙里的话还没说出来,他人已经走了,“你他妈的,这到底是你老婆还是我老婆?”
房间里梁靖暄躺在床尾,无聊的玩着脖子上的长命锁。陆绥一进来,他一个打挺坐起来,“老公,可以出去了吗?”
陆绥冷着脸,“可以了……”
“红糖鸡蛋煮好了,你快抱暄宝出来!”于泽暎把煮好的红糖鸡蛋从厨房端了出来。
“来了……”陆绥抱着梁靖暄出去,于泽暎用围裙擦了擦手,“暄宝,你疼不疼?”
“啊?我不疼,你们怎么都问我疼不疼?我一点也不疼,还很想要……”陆绥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
于泽暎,“……”
“不疼……把红糖鸡蛋吃了,那吃了补血……我还给你炖了排骨!”
梁靖暄掰开陆绥的手,“好~谢谢暎哥!我其实不用补,老公才应该要补!……”
陆绥,“……”
于泽暎,“……”
【第110章
老公,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于泽暎嘴角抽搐,“阿绥,要不明天我给你买点牛鞭补补??还有甲鱼,那也是大补,对了,还有羊肾,再买几只鹌鹑……”
陆绥侧脸线条冷冽,破口大骂,“补你个大头鬼,老子好的很!”
他这一骂把俩人都骂懵了,梁靖暄愣愣的看他,“老公你那会不是说你不好吗?暎哥也是好心,你干嘛要骂他?你好过分……”
于泽暎猛地反应过来,“对!好心当成驴肝肺,好的很你干嘛扶着腰?虚就虚了,你说出来我又不笑你……”
陆绥破防的大吼,“我没有虚,你才虚了!”
于泽暎两手捂住耳朵,一脸的鄙夷,“你吼着我不要紧,别把暄宝吼聋了。”
“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他了……”陆绥暴躁的看向梁靖暄,“你!”
“你什么你?把你那暴脾气收敛一点,也就暄宝受得了你……”于泽暎端起红糖鸡蛋,用勺子搅了搅,“暄宝你要我喂你吗?”
梁靖暄轻轻摇头,“不用暎哥,我自己端着……”
于泽暎很欣慰,瞥到怒气冲冲的陆绥,憋着笑问,“你要不要也来一碗?补……”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绥撵了出去,门摔关上,插上门闩。
于泽暎笑着骂,“你个鳖孙,你就憋着吧你!”
陆绥憋屈的咬着后槽牙,梁靖暄端着红糖鸡蛋战战兢兢的坐在沙发上,于泽暎吹着口哨走了他才问,“老公,你是不是也想吃?我先给你吃,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陆绥,“……”
静谧的黑晚,热风肆意袭来,屋檐下的洗衣机嗡嗡嗡的转动,贴着门神的木门,开了一条缝。
陆绥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古铜色的胸肌上有两个不怎么清晰的巴掌印,梁靖暄侧着身子靠在他肩膀上,“老公,调回去我要看小龙女……”
陆绥微怒的双眸凝视着他,嗓音低浑,有一种困兽般的狂妄和危险,“看个屁,你今晚都别想看!”
梁靖暄一巴掌打在他硕大的胸肌上,“那你就不是好老公!”
陆绥猛地俯身扑倒他,青筋勒起的手臂撑在沙发上,“不是就不是!”
梁靖暄瘪着嘴,小鹿眼覆盖上了一层灰雾,“坏老公……坏老公!”
陆绥收敛身上的锋芒,强壮紧绷的手臂拦腰把他抱坐在大腿上,又扯起小兔子毯子裹住他的白瘦的大腿,抓着他的手握住遥控器,“自己调!”声音粗犷又强悍。
梁靖暄“哼”了一声,“你现在又多了一个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你很快就要离好老公越来越远了!我劝你……好自……知知!”
陆绥掐住他腰上的赘肉,冷冷的声线带着戏谑,“笨蛋老婆,是好自为之!还有,我哪里又让你不满意了?”
梁靖暄歪着脑袋,“啊?好自为之?那为什么二叔说是好自知知……”
陆绥嘴角噙着笑,“两个笨蛋……”
梁靖暄拿遥控器打他,“你说我是笨蛋!你现在又多了一个让我不满意的地方……”
“你再怎么不满意,我也是你老公!你这辈子你就忍着吧你……”陆绥粗暴的把他抱放在沙发上,站起身往屋外走,洗衣机停了,放完水陆绥把床单被罩拿出来,在放满水的大盆里清了两遍。
洗衣机是双筒的,左边是洗衣服,右边是甩干衣服,陆绥把清好的床单被套放进甩干的筒里,侧过身,梁靖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槛上,“出来干嘛?进去!”
梁靖暄抓着门框蹲下来,“我不要!你在哪儿……我在哪儿!你是我老公……”
陆绥阴沉着脸,“那你他妈能不能先进去把裤子穿上?!”
梁靖暄把黑色背心往下拉,“这样就行了……”
“你他妈的,你给我等着……”陆绥关上洗衣机的盖子,按下脱水按键,洗衣机又嗡嗡嗡的响了起来,陆绥眼神凶狠的走到梁靖暄面前,梁靖暄一点也不畏惧,抱着他大腿,“陆绥,你是好老公!”
陆绥僵硬的侧过身,鹰隼般的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的狠戾吓人,他妈的!都…………
狼狈捡起沙发下的马裤套上,“我先去晾衣服,你别下来,我很快就回来……”
“我不,我要去……”梁靖暄泪眼婆娑的坐起来,“老公,不要让我一个人,我要去……你抱我去,你不抱我去,你就不是好老公!”
陆绥穿好马裤,半蹲下来黑如滴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梁靖暄,“我抱你我还怎么晾衣服?我很快就回来……”
“我不!我不管,我就要去!”梁靖暄啜泣不成声的抱住他脖子,陆绥原本乖戾的神情变得有些狐疑,刚才他那样梁靖暄都没哭,现在就因为不让他跟去哭了?
“可以你抱着我,我晾衣服……”梁靖暄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尾滚落,“我要去……”
陆绥抬起粗粝的指腹携掉,柔声低哄,“我抱你去,别哭了……别哭了,老婆……”
梁靖暄委屈的咬着嘴唇,“你以后不要丢我一个人,我可以丢你,你不能丢我,我怕,我不要一个人,下次你再这样,你就是坏老公!”
陆绥气笑了,“行,都听你的,谁叫你是我老婆呢!”扯起小兔子毯子,裹在他身上单手抱起。
“我来开门!”
陆绥收回手臂,梁靖暄拽掉门闩,拉开门,“老公我厉害吧!”
陆绥嘴角微微扬起弧度,“特别厉害!”
已经是十一点了,村里大多数的人都睡下了,时不时能听到几声犬吠声。
陆绥掀开洗衣机盖子,把甩干的床单被罩拿了出来,拿完了盖上盖子,用胳膊把盖子上的水擦干,把梁靖暄抱放在上面。“我不要,老公,我不要……”
陆绥摁住梁靖暄的肩膀,“梁靖暄你别太过分了!还有我是你老公,你得听我的,你出去打听打听哪家老婆不听老公的话,就你不听!”
梁靖暄撅嘴,“好吧,我要当好老婆,我听……”
“不许下来,下来我把你腿打断!”
陆绥警告完,端起盆走到干树枝搭起的晾衣架子,先用湿毛巾把竹竿擦了一遍,抖了抖床单,再晾上去。
“老公,你快一点,洗衣机冰我屁股……冰坏了你就没有老婆了……”梁靖暄把手放到屁股下面垫着。陆绥薄唇蠕动,“你他妈的……”
快速晾好剩下的被罩枕头套,把盆里的水倒了个干净,小盆叠着大盆,一手抱着梁靖暄,一手拿着盆大跨步进屋。
“老公,你不管洗衣机了吗?”
陆绥一脸的阴沉,“我他妈先收拾你!”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梁靖暄揉了揉红肿的小鹿眼,陆绥还在睡。
梁靖暄抬起手指戳陆绥高挺的鼻梁骨,两道剑眉透露出一股正气,眼睫下面的乌青很重,古铜色皮肤四处都是鼓起的肌肉,肩膀宽阔雄厚,能够完全覆盖住梁靖暄的身体。
梁靖暄撩开陆绥背心,钻进去又钻出来,徒然尿急,揪他耳朵,“老公!”
“怎么了……”陆绥鼻音很重。
“我想上厕所,我要尿尿!”陆绥睁开眼坐起来,“我抱你去……”
“不要,我自己去就行,你睡吧。”梁靖暄掀开大红色的牡丹花毯子光着屁股跳下床,穿上猪鼻子拖鞋就往外跑,“拖鞋又穿反了……”
陆绥扶着腰下床,两条粗壮健硕的大腿软的像面条一样,等走到厕所,梁靖暄已经上完了在冲厕所,“老公你怎么起来了?你也要上厕所吗?”
陆绥磕巴,“我……我不上……”扶着墙半蹲下来,抓着他的脚踝把穿反的猪鼻子换过来。
“老公,你还要睡吗?”
陆绥浑浑噩噩的点头,他昨晚就睡了五个小时,“还睡……”
梁靖暄穿好猪鼻子拖鞋往客厅跑,“那你回去睡吧,我不睡了,我要看电视!你不用管我,我饿了,我自己会做饭吃!”
陆绥没有回房间,也去了客厅,梁靖暄这拿着遥控器调电视频道,陆绥扯起沙发上的小兔子毯子盖在他腿上,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枕在他大腿上,“我就在这睡不回房间了……”
梁靖暄猛按减音量按键,“好,你睡吧……”
陆绥多了个癖好,梁靖暄不在身边就会失眠,以前以为是他身上甜腻的奶糖味,再后来找到跟他身上一样的味道,还是会失眠,后知后觉能让他睡好觉的睡是梁靖暄。
一到广告梁靖暄就偷亲陆绥,“陆绥,你是好老公~”
说完就捂上嘴,看陆绥没反应,紧绷的肩膀稍稍松懈,看了一会儿电视,手指又开始不安分的去勾勒陆绥眉眼。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强巴林寺,陆绥手持冲锋枪,一身迷彩服戴着头盔围着面罩,只露了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在外面,他豁出性命的救了他,那一刻,他觉得他就是外婆说的守护神。
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守护神。
他很贪,不光想让他当他的守护神,还想要跟他在一起。
外婆说只有老公老婆才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那他要当陆绥的老婆。
他拽下了陆绥面罩,记住了他英挺锋利的眉眼,可他太小了,不能跟着他一起走,他还有任务,而他还有外婆。
只能等长大了。
可他又怕陆绥把他忘了……
陆绥确实把他忘了,再次见面,不光把他忘了,还凶他,骂他,可八年前,他明明很喜欢他,他一哭他就抱着他哄。
现在他一哭,陆绥就骂他,他有点不想给他当老婆了……
他哭着去找二叔,二叔抱着他哄,说有些事强求不来,他听懂了知道他说的是陆绥,他装不懂,他就要陆绥给他当老公。
而且他答应了要给他当老公的……
那时候驻扎在澜沧江的B队要走了,梁靖暄抱着陆绥哭的很凶,“那我给你当老婆,行吗?”
贺霆捧着肚子大笑,“鼻屎大点还想给人当老婆……”
梁靖暄哭的更凶了,陆绥抬起腿狠狠的踹了贺霆一脚,“你他妈的不会说话就滚一边去!”
梁靖暄抓着他的衣领,“你给我当老公吧,我以后会是一个好老婆的……”
队长又在催促了,陆绥一咬牙,“好,我给你当老公,等你长大了我就来娶你!”
梁靖暄哭声止住,“真的?”
陆绥豁出去了,“真的!”
梁靖暄抽抽噎噎的说,“那我们生很多很多的宝宝……”
陆绥哭笑不得,“生!你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陆绥昏昏沉沉的掀开眼皮,梁靖暄在亲他,“你在干嘛?”
梁靖暄扑上去,“老公你醒了,那正好我们生宝宝!”
【第111章
陆绥的各种大补菜】
烈日当空,蝉鸣声声,篱笆小院里停着两辆面包车,陆军和宋惠子回来了,宋惠子在厨房收拾从娘家带回来的牛肉,梁靖暄穿着新衣服在桂花树下跟二虎玩儿斗鸡
。
客厅里风“扇嗡嗡嗡”的转动,冷风徐徐,陆绥神色恹恹的靠在沙发上,黑瞳深处是还未褪去的餍足……
陆军背着手凑上去,笑得很嘲讽,待观察陆绥片刻后,眼睛倏尔瞪大了,“啧啧啧……你眼睛下面的乌青好重!”
陆绥难堪的侧过身,“我知道,你上一边去,我要睡觉……”
陆军瞅了一眼玩的满头大汗梁靖暄,压低声音,“你刚才扛牛肉腿都是软的,注意点,纵欲过度是要死人的!”
“我没有……是暄宝……你别烦我,我要睡觉……”陆绥很暴躁,说出去了陆军也不信,指不定怎么揶揄他呢。
陆军不再说话,新烟斗用布包裹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电视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又走到圆桌前,调小一档电风扇,“本来就虚,还对着吹……”
“我没有虚!”陆绥暴怒的掀开眼皮,粗声粗气地吼,嗓音里藏着压抑的愤怒和憋闷。
“行行行,没有!没有……”
陆军转身去了房间,把床头柜上的两罐枸杞全拿了出来,又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往杯子里倒了一大罐的枸杞,一想到陆绥虚的厉害,把剩下的半罐全倒了进去。
宋惠子狐疑的看着他,“这不是买来炖乌骨鸡的吗?你喝?你哪儿不行了?”
陆军手一颤,差点没拿稳水壶,“什么……我哪儿不行?!!这是给砍脑壳喝的……他眼睛下面那乌青黑的跟锅底一样,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知足!”
宋惠子脸上臊的厉害,“你说什么呢?!我刚才给暄宝换衣服,他身上也没比小绥好到哪去,这俩孩子尝着荤腥就不知道收敛……”
“主要是怪砍脑壳的……”
陆军泡好枸杞,走到火坑边,揭开腾起白雾的盖子,“这是妈给的乌鸡是吧?”
宋惠子把洗好的龙芽撒进去,“对,本来想着再养几天的,我一看暄宝身上那样,就杀了给暄宝补身体……”
陆军捂着嘴憋笑,撇过身客厅里的陆绥还在睡,带着调侃眼神的看向砧板上的牛肉,
“我觉得吧暄宝一点也不用补,他从咱们回来到现在上蹿下跳,还能跟二虎玩斗鸡,哪里像是要补的人?”
宋惠子犹疑的推开厨房的木窗,梁靖暄两只手掰着右腿,一蹦一跳的撞二虎,两人不分上下,刚穿的新衣服裹了一层灰,确实不需要补……
“那要不就不做卤牛肉了,煲个黄芪牛肉,但家里没有黄芪了。”
“那还不简单,我去买!”陆军摊开手心,“给我十块钱。”宋惠子给了他十块钱,又怕不够,现在的黄芪一天一个价,多给了二十,
“快点回来,别又去打麻将了。”
“好嘞!”陆军攥紧钱头也不回的走了,刚跨过大门槛于泽暎来了,“二叔你去哪儿了?”
陆军披上外套,“去小卖部!”
“二叔……我也要去!”梁靖暄掰着腿一蹦一跳的追上去。二虎跟在后面,“还有我!”
陆军偷偷摸摸的往他们手里一人塞了两颗大白兔奶糖,“我回来给你们买辣条,赶紧吃了,别让你二婶看见。”
“好!”
“好!”
两人放下腿,握着大白兔奶糖鬼鬼祟祟的蹲在桂花树底下偷吃。
于泽暎端着红烧牛鞭进屋,腹黑的踹了一脚浑浑噩噩的陆绥,笑的很欠揍,“别睡了,起来吃你的大补品!”
陆绥抬手覆在额头上,眼皮敛着,“有病吧?”
于泽暎把红烧牛鞭放在圆桌上,又晃了晃手里的羊肾,正要说话,宋惠子在厨房喊他,“小暎!”
“怎么了二婶?”
于泽暎提着羊肾进厨房,宋惠子切了一大块的牛肉,放竹篮子里,“你拿回去想怎么吃自己弄,你们现在是两个人过日子,又修房子,该省得省知道吧,晚饭你叫小熙过来一起吃。”
“好,”于泽暎提过竹篮子,把手里的羊肾递给她,“二婶,这是给阿绥买的羊肾,我还炒了一大碗的红烧牛鞭,他昨天就虚的厉害,走路两条腿都打颤……”
“于泽暎!你他……我没有虚!”陆绥额角青筋直蹦,森冷暴怒的话语几乎是从齿缝里生生挤出。
厨房里的两人微微倾身,抿嘴偷笑,于泽暎本来是要接陆绥话茬的宋惠子拍他肩膀,眼眸微弯,“别说了……”
陆军很快就回来了,买了黄芪,还买了四包辣条,梁靖暄,二虎一人两包,分好了提着黄芪进客厅,陆绥醒了阴恻恻的端着碗在吃于泽暎炒的红烧牛鞭。
陆军嘴馋的用手拿了一块,扔进嘴里,“味道还不错!”嚼了两下,“这是牛鞭对吧?”
陆绥眼底一瞬间沁出血色,“嗯……”
“那我不跟你抢了,你吃吧!”陆军把手上的油渍擦在衣服上,提着黄芪进厨房。
陆绥,“……”
缄默片刻,手臂盘起青筋,举起碗想砸了,“老公!”梁靖暄哭着跑进来,跨坐在他大腿上小脸晒得通红,像裹了一层粉色淀粉的糯米团子,“老公……我把辣条全输了……”
陆绥脸上暴戾的神情收敛了,腾出一只手拍他后背,“怎么输了?不是在玩斗鸡吗?”
“就是玩斗鸡玩输的,二虎每次都撞的好猛,然后我就倒地上了……我胳膊和膝盖都红了,你帮我擦药……”
梁靖暄说着撩开衣服,胳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膝盖擦破了皮。
陆绥放下碗筷,单手抱着他去房间,“二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