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时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做,心里极不情愿,又不敢挣扎,只能小声唤:“陛下……”聂铉在他乳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激得他“呀!”得叫了出来,这才又舔了舔,安抚道:“放松些,夹得这样紧,弄伤了怎么办?”
温子然听了,认命似得想放松,然而精神集中到那处,却下意识地夹得更紧了,自己都觉得尴尬。
聂铉倒不是没遇见过这样的状况,噗嗤笑了,叹了口气低头吻住他,极尽缠绵地深吻着。
不属于自己的软舌侵入口腔,扫过上腭舔过牙床,暧昧地撩拨着自己的,却又将自己的舌吮了过去,又咂又含,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珍馐。
温子然从不知道亲吻都可以这样情`色,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喘不过气,只能呼吸着对方滚烫的吐息勉强维持供氧,泪眼迷离间觉得自己身后插着的手指慢慢动作着将那化开的膏脂向深处抹去,过了片刻,又进来一根手指,两指一起,翻着花样蹂躏他后穴深处连自己都不曾碰过的肠壁。
他想叫不要,却被堵着嘴,呜呜嗯嗯地发不出音节来,好不容易才等到那两根指头退出去,后穴和股间都被化开的膏脂弄得湿滑一片。
正气苦,却又有手指挖了更大一块膏脂,重新挤进他放松下来了的后穴里。
这次是三根。
聂铉的手指修长,但极有力,这一回不像方才那么小心的一点点向内,而是拈着那膏脂,一鼓作气抵到极深的地方,温子然一声惊呼被他用唇舌含糊成了软腻的呻吟,直把他的尚书吻得眼前发黑几乎背过气去才放开了。
唇舌间溢出的津液藕断丝连牵得老长,终于拉断了,又被他吃进嘴里,循着那银丝舔回温子然平日总是小心翼翼抿着的嘴角。
在他体内的三指停了一会儿,待他稍稍适应,也待送进去的那一大块膏脂化开,这才慢慢动作起来,小心翼翼地一寸寸按过那软滑紧热的内壁。
温子然下意识地抬腰想躲,却因被他三指撑开了穴`口,这么一抬腰,内里盈满的化开的膏脂便徐徐流出来,那怪异的感觉叫他羞耻得腰底发软,又摔了回去,抬手掩着脸细细呜咽着。
聂铉细碎的亲吻落在他胸腹间,一面用手指弄他,一面赞叹:“爱卿这处可真是紧。”
股缝间溢出的汁液把温子然的两瓣臀肉连带着整个下身都弄得一塌糊涂,皇帝的手指还在里面搅动,每动一下就会弄出粘腻淫靡的水声。
温子然只觉得听不下去了。
他往常与人吃酒,酒酣耳热时也听过些粗俗的荤话,但凡说哪家娼馆里的婊`子风`骚,必然要说那婊`子下头又紧又嫩水多得很,叫人一插,便汁水淋漓弄得到处都是。
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在床上弄成这样,张着腿躺在男人身底下,下身汁水淋漓得被人肆意抽`插玩弄。
哪怕还只是手指,也实在太过不堪。
却又不敢哭出来,生怕触怒了皇帝,只敢捂着嘴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皇帝却似知他心结,软语哄着:“这样的话只是闺房情趣,不是作践你,这般细致准备也是为了让卿一会儿好受些,不要多心。”
温子然抽噎了一声,体内乱摸的指尖却不知按到了哪一处,他猛地弓起了腰,险些撞上压着他的聂铉。
那一瞬间窜过脊柱的剧烈快感让温子然几乎尖叫出声,可就连声音都被那快感剥夺了,他徒劳地剧烈喘息着,对那般奇异陌生的感觉全然不知所措。
聂铉扬眉一笑,用指甲在那处用力地刮了刮:“啊,找到了。”
第十七章
那处隐秘的软肉敏感至极,哪里经得起指甲刮搔,温子然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无法承受似得仰着脖颈,一个劲儿地摇着头,直把发髻都摇散了。
聂铉见了,便倾身去舔他的喉结,用嘴唇裹住了轻轻吮着,又不敢用太大力气,唯恐落下痕迹,让他回去不好交代。
唇舌虽然温柔,指尖却压着那要命一点重重的揉按刺激,没两下便见温子然腿间的性`器已经再次颤巍巍地抬了头,聂铉琢磨着差不多了,抽出手来,借着满手油脂,在自己已经兴奋勃起的性`器上抹了两把。
接管之后他把原主嫌弃得一文不值,却唯独对这个身体十分满意,不仅皮相风流,更是根器雄峻。
完全雄起的粗大性`器被抹上一层油光,看着越发狰狞,聂铉饶有兴味地想幸好老他家爱卿已经被弄得失了神,否则叫他看见了这样雄姿英发的一条龙根,只怕又得哄上好一阵子。
抵着那已经被玩弄得湿滑紧热的穴儿慢慢插进去,温子然一下子挣扎起来,虽然那处已经被手指玩熟了,却还是受不了皇帝的尺寸,虽未伤着,却觉得自己整个被填满撑开,胀得不行,哆哆嗦嗦就想往后躲。
聂铉一把按住他的腰身,猛地一插到底,温子然哀哀地叫了一声,咬住了嘴唇,哭得抽抽搭搭的。
聂铉没有急着动,要待他稍稍适应性`器的尺寸,听他哭得可爱,凑过去舔他眼角,调笑着:“爱卿眼睛都哭肿了,不怕回去向夫人不好交代?”
温子然顿时不敢哭了,想要忍住抽噎,偏偏听他提了自家夫人,只觉心里更酸——贤妻在家倚灯而望,自己却在皇帝身下大张着腿婉转承欢,以色侍眼泪止都止不住,下头也夹得更紧了。
聂铉被他夹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在他半勃着的性`器上弹了一下:“放松,夹得这样紧,回头朕把持不住泄在了里头,你需怪不得朕。”
可能是今晚皇帝的无耻已经让他司空见惯了,此时听着这话,温子然甚至都不觉得惊愕,只是害怕,努力放松了身子,生怕他真的在自己身子里头泄身。
他这一放松却是着了皇帝的道,被按着腰,狠狠地抽`插顶撞起来。
先前聂铉已经将他内里摸熟了,这会儿不费什么事就找到了那处,向着那碰都碰不得的销魂软肉挺腰狠狠地一撞,便叫温子然彻底失了神尖叫出声。
尾音带颤,分明情动。
聂铉便将那双白净的长腿拉到自己腰上,下身一边深深浅浅地顶送着,一边得意洋洋地在他耳边调笑:“如何?说了叫卿快活,可知道君无戏言了?”
第十八章
被摆弄成第三个姿势的时候温子然已被肏弄得昏昏沉沉,只恨不能回到半个时辰之前,打死那个老实过头的自己。
他才知道皇帝的问询原来是为了体贴,早知道就该假称自己腰腿都有疾,欺君罔上也好过被这样变着花样翻弄。
方才跪着承受了下半场性`事,膝盖、小腿和手肘都磨痛了,现在又被摆成背靠着墙,大张着腿承欢的姿势,腰都快被顶折了。
下身被迫撑开的那处已经没了知觉,只有更深处那剧烈的快感沿着脊椎直向上蹿,叫他一身骨头都被情`欲浸酥了,除了哭泣呻吟着夹紧皇帝的腰,再做不出别的反应。
聂铉胡吃海塞进补了这么些,又半年没碰过人,今天开了荤,劲头一上来就有些掐不住,把温子然折腾得只会哭着求饶,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了。
他还顾忌着外面守着两个老吏,以及皇帝可能带来的侍从,一直压着嗓子不敢哭喊出来,殊不知聂铉体贴至极的把人全撵到了院外去,只是看他这怕羞的模样觉得有趣,一直没说。
他以前只知道皇帝好色,不知道皇帝在床上这样会侍弄人。
起初的不适过去后便一直被按在灭顶的欢愉上下不来,身体陌生得仿佛不是自己得,被拨撩得酥软火热,明明是雌伏承欢的那个,他原以为定是痛苦屈辱难以忍耐的,却被肏弄得比在家和夫人行周公之礼的时候更快畅。
情热上头,甚至连羞耻都顾不上了,意乱神迷间,脑海里唯一还转得动的念头就是不能哭叫得太大声了。
皇帝第二次抵着他的腿根泄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皇帝肏射了三四回,腰软得整个人都发虚,哭都有些哭不动了。
聂铉其实还未满足,但还是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他,抱在怀里细细亲吻着他的眉眼,温声道:“爱卿初次承欢,还是悠着点好。”
温子然腹诽道到底是谁不悠着?只是不敢说。
再一想自己居然被人弄后面弄得泄了身,还不止一次,更是腹诽都没脸了。
聂铉摸了摸他光洁如玉却出了一层薄汗的腰背,叹了口气:“此处不便,一会儿只能给爱卿擦擦身,待到卿回去再沐浴罢。”
温子然轻轻应了一声,被皇帝的温柔唬得越发脸红。
“明日休沐,便好好休息。今日朕做的过分了,恐怕爱卿明日起来要腰疼几日……可能坐着也会不太舒服。所以,之后几日也不要日日坐衙到初更了。实在不舒服,告假两日也无妨,朕体谅着呢。”
温子然听到后半句,只恨不得把脸埋进被子里不要见人了,却又迟疑:“可……臣还要看秋税的……”
“带回去看就是了。”聂铉笑着吻了吻他的唇角,“丞相不就经常将公务文书带回去么?也从没人敢说什么。”
温子然仍旧犹疑,情事后的声音微哑带颤,小声道:“丞相毕竟是丞相。”
“怕什么,你现在是朕的人了。”聂铉被那声线撩得心里痒痒的,却只用手指温柔地梳着他汗湿的长发:“不需再像往日那般谨小慎微,只管放肆些。”
“有朕在,任谁也动不了你。”
第十九章
那日情事过后,温子然休沐回来倒也没告假,照旧上朝点卯。
也没真像皇帝说得那样,拿了公文回家去看。仍旧是日日在部堂坐到初更。
只是户部正堂上尚书坐的那把紫檀交椅上多了好几个软垫子,而且一连好几天温尚书都见到皇帝就腰软,跑得比兔子还快。
聂铉见了就好笑,只当是情趣,倒也不针锋相对得特地召见他,想着把人晾一晾,回头再打个出其不意。
若逼得太紧了,却是怕兔子咬人。
只是他禁欲许久,才尝着肉味,又顾全着对方是初次,并未尽兴索需,便很是有些觉得不足。
这日在翰林院查看国史的时候正拿眼打量着身边一群文学侍从官,才看到一个叫他眼前一亮的新面孔,身边太监忽然来报,说是陛下要的丹药总算是造出来了。
“当真?”聂铉一下子来了精神,顿了顿,问:“可仔细试过了?”
那太监忙道:“哪敢不试!绝对是妥帖的,不然也不敢报予陛下邀赏不是?”
聂铉抚掌而笑,道了声好,重重有赏。
也顾不上什么文学侍从官了,到下午的时候,便带人去了郕王府。
皇帝造访却没有提前通知,郕王府一片忙乱开了中门,聂琪匆匆领人出迎,缓带轻裘略显凌乱,连发上小金冠都没束正,白玉似的面颊上几道压痕红的可爱,一双桃花眼惺忪着,犹带些水光。
聂铉打量了他一会儿,只觉得他这小皇叔慵懒散漫倒越发像个白日眼困的猫儿了,便笑着问:“朕可是扰了皇叔清梦?”
心里痒的不行。
聂琪低着头,打了个小哈欠:“臣一向清闲,惫懒惯了,请陛下恕罪。”
“惫懒好啊,朕也想惫懒,可惜朝务繁冗呢。”聂铉意味深长地笑着,伸手拉过他的手,一道向王府里去:“好了好了,别在门口杵着,进去说话。”
郕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生母是先皇他爹续娶的皇后,也算是正宫所出的嫡子,身份不同其他亲王,就连王府的规格都是顶尖的。不过聂琪好谈玄道,府中没有什么金碧辉煌的奢华,倒有一种林下山间的逸气。
聂铉在心里啧了一声:有颗惦记着皇位的心,就算真的叫他捡了仙丹吃,也脱不去这一身俗骨。
两人坐定了,自有侍者看茶,聂铉喝了挑了挑眉,问是什么,口味不错。
他那小叔叔眯着眼小口啜着杯中饮子,慢条斯理地道:“这是岁寒三友饮,取松针清露调开蜜渍梅花乘在竹节里蒸了出来,最是清心理气养神,以之服丹,效果甚佳。”
他一说服丹,聂铉想起了正经事,叫人递了个錾金银盒上来打开搁在桌上。
里头是两枚指甲大赤红如火的丹药,扑鼻一股奇异的香气,卖相极佳。
聂铉将之向聂琪推了推,笑眯眯地道:“先前小皇叔送的丹药极好,朕吃了神完气足,这回御药院献上的这丹药也很不错,朕特地送两枚来予小皇叔。”
聂琪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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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目标是:在容相回京之前,把窝边这几根草都先啃一遍。
第二十章
聂铉不好修玄,也没听说过他喜欢炼丹,之前宫里倒也养过几个道人,弄些个房中术壮阳药之类的东西,聂琪嫌那些乌七八糟,玷污了道门正统,都不管他们叫道人,只说是方士。
现在聂铉居然上门给他送丹药,本来午睡没醒现下也醒过来了,眨了眨眼看着那两枚赤红如火的丹药,迟疑着颔首道:“那就,多谢陛下了。”
聂铉却抬头看了看外间的时辰,淡淡地道:“这药须得在午时服,现在时候正好,皇叔不要误了。”
聂琪垂了眼帘,指尖摩挲着那錾金盒子,似笑非笑道:“当真?”
服丹多有忌讳,他一贯也是知道的。只是聂铉送来的药,平心而论,他不敢吃。
就像他从来不信他送的丹药聂铉敢吃一样。
事涉皇位之争,兄弟似陌路,父子如仇雠,聂铉那日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睁开了眼,没三句就问大皇子怎么没在榻前侍疾的时候,他就知道此事定是不能善了了。
聂铉不理他,径自扫了一眼这个奉茶待客的厅堂,摆了摆手对周围的人道:“都出去吧,围着多闷气呢,朕和小皇叔说体己话你们也想听?”
聂琪指尖微紧。
皇帝带来的人闻声便退下了,王府中人却看着自家王爷,见聂琪也迟疑地摆了摆手,这才退到外间,体贴地带上了厅门。
聂铉侧了侧头笑着道:“皇叔还不服丹么?总不是怕朕下毒吧?”
聂琪脸色微变,抬眼直直看着他这个大侄子,两人对视许久,却到底是聂琪先垂下了眼。
心里琢磨着皇帝怎么也不至于巴巴地跑到自己府里来毒死自己,郕王殿下犹疑了一会儿,伸出手去,心道实在不行找含在舌下,一会儿悄悄吐了……
这样想着,磨磨蹭蹭地取了一枚红丹含入口中,正要伸手去拿茶盏服药,脸色猛地变了。
这丹竟是入口即化的!
他当即就不管不顾地想吐出来,却被皇帝一把捏住了下巴往上一掼,上牙猛撞在下牙上还咬着了舌头,疼得他眼里发湿,一嘴血腥气。
却顾不上,只挣扎着想把化了一嘴的丹液吐出来。
聂铉的手却如铜浇铁铸一般,用力捏着他下巴不松手,迫他仰着头,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揉着他的喉咙,直到看到他再耐不住,精致的喉结本能地上下一动,吞咽了下去,方才慢慢地松开他。
聂琪失了力气,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面色惨白心如死灰,颤声道:“到底是亲叔侄,万万没想到,陛下竟、竟这般容不得我的性命?”
说话间喘息着,撒气似得猛地一把将那錾金银盒打落在地,里头剩下的一枚红丹滴溜溜地滚在了地上。
皇帝赐死宗室的听得多了,却还从未听说过皇帝亲手给人灌药的!
聂铉却是笑了,一脸的意味深长:“小皇叔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的性命,朕可是在意的不得了呢。”
却又话锋一转:“但谋逆篡位,可是十恶不赦的死罪。”
第二十一章
聂铉居高临下地看着聂琪。
漂亮是漂亮,但是锦毛猫儿再金贵,也不过是权贵豢养的玩物罢了……这样怯懦脆弱又毫无担当的人,也配肖想皇位么?
只合被金笼玉锁地养起来才是。
他毫不怀疑如果当日不是他这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占了原主的皮囊,叫聂琪遂了所愿登上皇位,他恐怕会更加卖力地搜求仙术丹方,醉心长生,然后渐渐地把政务琐碎都一股脑丢给朝臣。
哦,难怪周曦那狐狸会肯支持他上位,多半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他想着,俯下身来,双手撑着交椅两边的扶手逼视着聂琪的眼睛:“小皇叔打得好算盘,看朕病重不起便想图谋皇位,看朕身子大好了,便蜷在王府里龟缩不出,留周曦一个人顶缸,真真是好算计啊。倒不想想,世间哪有好事叫你一人占尽,却不需付出半分的道理?”
聂琪发狠去推他,冷笑道:“陛下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要赐臣死,何苦脏了手,一壶鸩酒送到府里,还干净些!”
聂铉腰腿的力道是着意练过的,微微岔开腿,站得极稳,似笑非笑地道:“那这篡逆之心,皇叔是认下了。”
聂琪只觉得腹中如火,道是毒发,再懒得管他,凄惨笑道:“篡逆之心?我聂琪,也是中宫嫡出的皇子,是太祖皇帝的嫡系血脉,我父我兄都是天子!你这样昏聩无能只会在女人身上逞威风的都能一坐九五之高,凭什么我就不能?纵是再不济,也强过你罢!”
聂铉笑了一声,觉得他这副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别有一番动人娇嗔,倒比平时装模作样假撇清的模样可爱得多,便低下头用额头抵着他的,问:“皇叔觉得,朕只会在女人身上逞威风?”
聂琪刚才太过激动,此时微有些喘息,闻言却觉得不对。
他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皇帝却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倘若说是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亲手鸩杀亲叔叔,也不该是这样的轻松惬意。
聂铉性子再怎么翻天覆地的变化,终归也不是那样丧心病狂的人。
迟疑间却觉得,腹中那一团火渐渐地烧到了下腹,登时脸色一变:“那不是毒药!那药是——?!”
聂铉笑得更厉害了,用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说:“皇叔好聪明,是啊。无缘无故的,朕巴巴的跑来给你下毒做什么?如你所说,真要赐死,一壶鸩酒三尺白绫送到府上,岂不干净?”
聂琪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想着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失言妄语,不知说了多少罪该万死的话,一时脸白如纸。
偏偏这样生死关头,一股热流还直往下腹蹿,直叫他腰里都在发软。
聂铉略偏过头,咬住他的耳朵,意味深长地道:“朕也不是只会在女人身上逞威风的,更会在男人身上逞威风。”
“小皇叔要试试看么?”
第二十二章
聂琪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一双总是眯着的桃花眼都难得瞪圆了,气急败坏之下口不择言,脱口而出:“你要睡我?!”
聂铉从他耳后舔到颈下,闷声笑道:“是啊,小皇叔。”
聂琪被他舔得打了个寒战,旋即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想也不想就一拳挥过去:“聂铉你这畜生!我今日便要代皇兄好好教训你——”
却被轻易扣住了手腕反向一折,疼得“啊”得叫了一声。
聂铉捏着他的手腕居高临下满脸玩味地笑道:“小皇叔好大的火气啊。”
“你倒还知道我是你皇叔?”聂琪气得发昏,只是他寻常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是聂铉的对手。何况此时被强喂了那红丹,更觉得腰底虚软,浑身都滚烫起来,呼吸发促。
哪怕是怒喝,也半点没有气势。
聂铉端详他白玉一般漂亮无暇的面孔上浮上两片彤云,桃花也似的眼里亦是凝了水光,却将他的手腕更用力地反向拗去:“刚才出言不逊大逆不道的账朕可还没跟你算呢,倒要跟朕动手了?还代父皇教训朕,不知父皇在天有灵,晓得了你的大逆心思,到底会先教训哪个呢。”
聂琪脸色变了变,却仍旧是挣扎,咬牙道:“那时皇侄儿你重病不起,那几个孩子又都连话都说不清楚,国无长君,我方才动了心思——自你身子大好,我又何曾再动过心思?便是一心寻仙访道,你也容不得么!”
皇帝原本是在逗弄猫儿似得逗他,听得这句,眼神却忽然变了。
那一双含笑多情的眼里,神光陡然晦涩下来,山雨欲来似得可怖,捏着聂琪手腕的手上也更多了几分力气,聂琪疼得快哭了,就听皇帝切着后齿重复道:“当真是……一心寻仙访道?”
聂琪狠狠地甩着手腕想甩开皇帝的手,恨不得一口咬上去:“自然——可惜陛下却是不信!”
聂铉冷笑了一声,一把摸到他身下,隔着裤子用掌根压住那已经抬头的性`器,极富技巧地揉压了两下。
聂琪啊得叫了一声,彻底软了腰。
第二十三章
聂铉低下头吻住了聂琪的嘴唇,一手扯开就他的腰带,同时按住了他另一只手腕,绑在了一起。
那亲吻急切而凶狠,聂琪几乎有一种自己要被拆吃入腹的错觉,呜呜嗯嗯地乱叫着,猝不防聂铉一把握住了他因为药物作用微微抬头的性`器狠狠掐了一把,疼得他立时软了下去,含糊地惨叫了一声,不敢再挣动。
聂铉松开了他的嘴唇喘息了片刻,将他一把抱在了桌案上。
却不急着做什么,而是俯下身去,捡起了方才被聂琪打落在地上的另一颗红丹。
似乎是有些遗憾地道:“落在地上便不能入口了,好生浪费呢。”
聂琪刚才被他那一下掐的缓不过气来,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却见皇帝用两指拈着那红丹,慢慢地伸进自己的下裳里,摸到两瓣滑腻如脂的臀,便将臀肉分开,径自探到那处窄缝里。
聂琪惊得挣扎起来,聂铉却不理,指节坚定而缓慢地向内一推,把那枚红丹抵进了他这小皇叔的后穴之中。
又用一指猛地用力一摁,将那红丹顶到了穴径里极深之处,这才抽出了手来,似笑非笑道:“这样才不浪费呢。”
聂琪也是金尊玉贵的出身,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折辱,只觉那红丹在自己肠内竟也如在口中一般,很快化开了,慢慢浸润过肠内软肉,被那化开丹液碰到的地方,便又热又酸起来,很快酸热又成了麻痒酥软一般的感觉,叫他先前被那狠狠一掐软下去的性`器都再次抬了头。
他知道这红丹是极厉害的催情药物,只觉得羞愤欲死,浑身颤抖着,闭了眼扭过头去。
却是这一闭眼一扭头,叫聂铉本就晦涩下来了的眼神更变了一变。
记忆里的那个人就这样和聂琪重叠了起来。
一样的桃花眼,一样的风流骨,一样的缓带轻裘小金冠,慵懒得好似猫儿一般。
那人却毅然甩开了他的手,闭上眼别过头,淡淡道过一声珍重后,便羽衣星冠翩然而去,一心去求那冥茫无稽的仙道,再也没有回过头。
任他怎么求都没用。
皇帝的眼神阴骘,冰冷彻骨,压抑着一股子叫人胆寒的暴戾。
“你不是出尘高鹤么?你炼你的仙丹,求你的仙道,你还要皇位做什么?”
聂铉捏着聂琪的下颔,细细端详着他被情`欲侵染得艳丽的脸,目光似是深情却又迷乱,诘问却无比刻薄:“三清祖师驾前,莫非还能容你这样的弟子么?”
"这样的淫靡悖乱,就只配留在尘世里,陪我这个俗人一道朽烂啊。"
那声音又阴又狠,迷乱里透出刻骨的怨毒。
聂琪前头后头被情`欲细细煎熬着,本已昏沉极了,却还是被那种阴狠怨毒刺得一个激灵,本就盈满泪光的桃花眼眨了眨,吧嗒一下落下泪水来。
第二十四章
皇帝前世都还不是皇帝的时候,爱过一个人。
风华绝代洒脱清逸的侍讲学士,生得眼若桃花面含春水,一双桃花眼盈盈含情,年轻有为人才出众,受天子看重,负责教导太子。
学识见地自然都是不差的,人又风趣,喜笑好谑,不似别的那些太傅太师太保,一大把白胡子的老头子,只会瞪着眼絮絮叨叨碎碎念,自然最受太子的喜欢。
那人素性慵懒,却是个淡薄性子,连读书仕进这样寻常士人眼里天大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一心慕道求真,素喜烧丹炼汞,若非是因为与当时的天子有一段交情,恐怕连教导太子这样天大的好差事都不愿接。
却又一身风流骨,最是洒脱不羁的性格——好谈玄的人,多有行止放诞的,世谓之魏晋遗风。
小太子眼里的爱慕一日浓过一日,旁人看了都不免拐弯抹角提点两句,那人却不避不忌,甚至引得太子识得了龙阳风月。
与心上人鸳鸯交颈身心交契,何等的无边快活。
小太子当时便想,我要与他一道,好好地过一辈子。
后来太子成了皇帝,第一件事便是想着要重用他这位老师,那人却挂冠而去,只道尘缘已了,偿了先帝旧情,如今一心只愿访道求仙,放鹤云中,凡俗羁绊,再无心理会。
皇帝留不住他,戚戚地想,原来即使我贵为九五之尊,在你心里,也不过是个凡俗羁绊。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你却甚至从未将我放在心上。
寻仙访道,真有那么好?
皇帝自认是此世间最俗的一个人,上辈子没想明白,这辈子更不想明白,只知道这一次,是决计不愿再放手的。
他慢慢地解开了聂琪的上衣下裳,一件件丢到桌下去,想了想,却解了块玉佩下来。
那玉佩上雕的是凤穿牡丹,冰丝流苏是富丽的浅金色,长长的坠下来。
皇帝握住他小皇叔下身的性`器打量了一眼,那物件生得和他这个小叔叔一样俊秀漂亮,可能因为修道的缘故,用得并不算多,此时正可怜兮兮地半勃着。
皇帝手上功夫极好,轻巧地摆弄了几下,便叫他下身涨的笔直,吐出一缕淫`水来挂在前头。
聂琪明明被他弄得舒服极了,被摆弄的时候猫儿似得呻吟,缓过劲来又意识到此时的不堪,咬着牙骂他畜生叫他放手。
皇帝只当没听到,拿那流苏玉佩,将这已经完全情动的漂亮性`器的根部绑了起来。
绑完才倾身去,笑着说:“小皇叔一心求仙道,轻易不能泄了元阳,朕体谅着呢。”
眼底却殊无笑意。
第二十五章
聂琪侧躺在桌上,赤`裸修长的双腿微微张开,细细地呜咽着。
皇帝的手指在他腿间搅动着,抽`插间水声淫靡,细细看去,白皙的大腿内侧尽是一层湿滑的水光。
被束缚住的性`器已经涨的紫红,却得不到纾解,那玉佩流苏还正搔在会阴敏感之处,随着身子的颤抖,磨得越发难耐。
聂铉嗤笑了一声抽出指头来,将出未出的时候遭遇了火热的内壁热情的挽留,小`穴咬着他的指头不放,拔出来时弄出分明湿润的一声,再看手指,上头裹了厚厚一层湿滑黏腻的清液,甚至牵出一缕来挂在指尖上,被他抹在聂琪通红的眼角:“看看你这骚浪的样子,后头居然出了这样多的水。”
他的小叔叔已经被玩弄得彻底失了神,一双桃花眼半张着神光涣散,嘴唇也微微张着,嘴角有涎水沿着下颔线淌进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