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男人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目光逐渐深邃。南倾蒙着双眼,却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已身上过分灼热的视线。
不自觉抿唇,南倾想抽回手。
这种感觉太过煎熬,她试图逃避。
可祁郁不给她机会,牵着她的手缓缓往下。
她的手掌到手指总是透着凉意,每一寸略过的地方都会引起他的浑身战栗。
在南倾看不到的地方,祁郁额头布满了青筋。
男人在隐忍着什么,牵着她的手移动……
“这儿,是……”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动静。
南倾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开。
却在下一刻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揽着腰禁锢回来。
南倾一颗心彻底乱了,她慌乱的抬手去扯眼睛上的领带,却被祁郁按住。
紧接着,湿热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
她身子翻转,跌落在白色绒布之中。
身上的睡衣滑落肩头,男人覆身而上。
轻咬她的耳垂。
语调依旧慢条斯理:“倾倾,你不够专业。”
他抬手,探入她的后背,越过单薄的睡衣,挑开她的内衣扣。
将她抵在怀中,嗓音蛊惑:“我就在你眼前,你应该深入探索。”
“我这具躯体的使用权,掌握在你手中。”
他气息轻叹,却在下一秒十指相扣,重重的吻了下来……
窗外烈阳高照,冰雪融化。
雪里红梅悄然绽放枝头,白雪之中的几点红,致命而夺目。
…
祁郁抱着南倾从浴室出来时,太阳落下,只剩几抹夕阳挂在天边。
柔软床榻,南倾娇艳,如同枝头刚开的花。
她整个人躺在祁郁怀中,非常认真的在思考,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祁郁春风满脸,神采奕奕。
短发垂落额头,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感,他低头,笑看着怀中人儿:“还继续吗?”
南倾一听这话就腰痛得紧。
狠狠瞪了他一眼:“祁教授,要点脸。”
祁郁却是无辜:“祁夫人,你在想什么?”
他耸肩:“我指的是绘画的事。”
说话时,男人弯腰,在她鼻尖轻吻了一下,笑道:“夫人给了这么丰厚的报酬,我也不能让你吃亏不是?”
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南倾回味了一下,虽然事发突然,但祁郁技术很好,除了一开始,后来她也挺享受的。
该摸的都摸了,算一算,她赚了。
可这玩意儿真累人。
南倾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拉过被子把自已盖住,声音软软的:“不要,我要睡觉了。”
祁郁被她幽怨的小模样逗笑了,伸手将她捞进怀中,吻了吻她的唇:“我去做饭补偿你,想吃什么?”
南倾随便报了几道菜名,实在累的厉害,手脚并用的把罪魁祸首赶了出去。
等祁郁离开,她翻身准备睡觉。
目光却落在了地上雪白的绒毯上,上面的一抹红刺入眼中。
南倾目光一顿,腰又开始疼了。
眼不见为净,她随手抓了床头的衣服扔过去盖住,拉过被子把自已蒙在里面,埋头睡觉。
再次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南倾掀开被子,发现屋内已经被收拾干净,她的画架还放在原地,但画笔被整齐收纳。
目光落在白色绒布上,显然是被换了一块新的,整个房间没了那股子甜腻的气息,飘着淡淡的清香。
房门打开,祁郁一身居家服出现在门边。
见她醒了,男人迈开腿就走了过来。
在床边跪下,大手轻抚床上的人儿,在她额头落下温柔一吻:“饭菜准备好了,下楼吃点再睡?”
“不睡了。”南倾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伸了个懒腰,嘟囔道:“酬劳都付了,我得把我的画完成。”
第75
章
被包养的祁教授
她如同慵懒的小猫,提到正事却又一本正经。
祁郁原本想哄着她休息会儿,没想到自家老婆不好骗。
拦腰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祁郁认命般点头,抱着她往外走的同时保证道:“成,一会儿你随便摸。”
他嗓音带笑:“我忍一会儿。”
这话满是笑意,南倾冷哼一声,小脸儿傲娇。
吃完饭,祁郁自觉把自家老婆抱上楼,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脱衣服别提多自然了。
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他顺势躺在了白色绒布上,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家老婆。
南倾算是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被迫摸了。
这会儿淡定了许多,但当两人距离靠近的那一刻,还是止不住有些紧张。
屋内亮着头顶明亮的灯,南倾在祁郁身旁蹲下,伸手抚摸他的每一块肌肉。
祁郁肤色不算黑,但南倾太白了。
她的手又细又软,落在他的每一块肌肉上,都能引起一阵战栗。
她能感受得到自已抚摸过的每一寸,祁郁都瞬间紧绷的肉块。
男人努力压制着呼吸,那双眼睛满是深情的盯着眼前的人。
南倾抿着唇,手里拿着素描画板,寸寸刻画,炭笔的素描线条不断在纸上产生。
一块又一块的肌肉组织活灵活现。
明暗交界与疏密线条的交织,将男人肌肉的力量感、块面结构和肌肤起伏的生动形象都刻画了出来。
一直到深夜,南倾才打着哈欠示意祁郁可以结束了。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意犹未尽:“够了吗?”
他起身,从身后将南倾包围,下巴靠在她的锁骨之间,大手包裹住她的手,借住她的手翻阅纸张,认真的过目。
南倾呼吸微紧,身后男人灼热的体温每次触碰都让她血液沸腾。
她咽了咽嗓子,强装镇定:“剩下的一些细节在雕塑制作过程中再调整就好。”
她说了什么祁郁没听进去。
在她开口时,男人的唇已经沿着耳畔细细密密的落在了唇畔。
她话音刚落,就被男人吻上了唇。
南倾身子后仰,握着画笔的手抵着他的肩膀,眼神清冷:“我不熬夜。“
祁郁目光蛊惑,抬手抽走她手里的炭笔,大手揽腰覆唇而上。
吻的深情又热烈。
南倾被迫仰着头承受,湿热的吻带着致命蛊惑逐渐侵袭大脑。
迷迷糊糊之间,男人在耳边喘息低哄:“已经过了十二点,不算熬夜。”
……
一夜无眠,很少赖床的南倾周末一觉睡到了十二点过,起床时,祁郁已经出门。
法务厅临时有个案子需要他亲自处理,一大早男人就出了门,知道她起不来吃早餐,桌上准备好了午餐。
南倾下楼时午餐还热着,梅姨说是祁郁吩咐她这个点加热,没想到刚加热完成,南倾果然就醒了。
梅姨说话时,眼里总带着温柔的笑。
这别苑里平时都不见佣人的身影,似乎只有在需要他们时会突然冒出来一般。
南倾盯着梅姨,有些好奇:“梅姨,您平时都在别苑吗?”
梅姨见南倾不解,笑着解释道:“别苑有负责打扫卫生的佣人。”
“我是老宅那边的,少爷特意吩咐我过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
“平日里少爷在,我就在老宅负责家主他们的饮食起居,他忙碌时,我收到消息便让司机送我过来。”
怪不得南倾平时没看到佣人的身影,这别苑安安静静的,却没想到梅姨是特意从老宅过来的。
南倾吃完饭,同梅姨道谢后,开车去附近的驿站取了快递。
这是从国外寄回来的雕塑材料,拿了材料南倾就把自已关在房间埋头制作她的雕塑。
晚上,祁郁回来了一趟。
他临时有个案子需要出差京都,三天后回来。
回家是为了给南倾报备,然后顺便带些行李。
南倾看着收拾行李的男人,主动开口询问:“要不我把你的奖金卡给你吧。”
祁郁好歹是个厅长,出门在外总不能老是别人请客。
“不用,你给我转一千生活费就好。”
“不行。”南倾默默捂紧自已的包包:“你最近花的都是我的钱。”
“我虽然不缺钱,但也会肉痛的。”
祁郁听到自家老婆这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旋即意识到什么,男人眉宇温柔下来,起身搂着她的腰,俯首在她怀里蹭了蹭。
“我这算是一不小心被老婆包养了?”
他偏头,在南倾脖颈亲了一下。
惹得她不自觉瑟缩,他却笑了:“反正都养这么久了,那就辛苦老婆彻底把我包养了吧。”
南倾抬手去推他埋在她怀中不安分的脑袋,没了脾气。
祁郁真的,脸皮厚。
最终,南倾还是给祁郁转了一千五。
算了,她这些年赚的也不少,多养一个人也不是问题。
……
听说祁郁出差,祁夫人当晚就给南倾打了电话,害怕南倾一个人在家无聊,祁夫人行李都收拾好了,打算过来陪南倾。
原本南倾盛情难却,奈何第二天一个突发案件,检察院接了一个诡异死亡的尸体,南倾作为“顶梁柱”,得全程参与这个案件。
第二天就搬去了实验室,连夜加班。
死者是一名大专教师,年仅35岁,一周前有学生举报他性骚扰学生。
停职调查期间突然失去了踪迹,学校多次召他到校接受检查无果,派人去他家寻他。
结果发现他家里一片破烂,所有东西都被砸烂,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找了一圈却没有他本身的身影,最后学校领导选择了报警。
警察在附近搜寻了一整天,所有人都说没看到他,直到第二天晚上,有居民报案,在小区后花园的草丛中发现了一具死尸。
奇怪的是,学校那边给出的信息来看,这位老师一周前就没了踪迹。
而小区监控也没有他出现过的痕迹,他就像是一夜之间出现在这里的。
被发现时,遗体完整。
可解剖发现,他死亡至少一周了,也就是说,他在一周前就已经死亡。
但正常死亡一周的人尸体应该已经开始腐烂发臭,更何况是在露天被大雪冰冻又被太阳暴晒的情况下。3731
死者的尸体却处于完整状态,肌肤比女性还要细腻,透着诡异的粉白色,就像是喝醉酒睡着在路边了一般。
第76
章
蝴蝶振翅
一桩诡异的案件,难倒了整个检察院的人。
警方那边连夜追寻死者的踪迹,却发现他一周前就彻底没了任何行动轨迹,仿佛一夜之间凭空出现在小区花园一般。
一切都透着诡异,小区居民议论纷纷,甚至鬼神论都跑了出来。
检察院这边,南倾领头的几位法医连夜解剖死者尸体,对各方面进行试验检测。
一整个通宵下来,实验室充满了叹息声。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么变态的基因我还是第一次见。”
实验室,周炜穿着白大褂,对着眼前的基因结构唉声叹气。
听到他这边的动静,一边的其他人围了过来,好奇的探头去看基因检测报告。
这一看,齐刷刷的皱眉:“这是人该有的基因序列结构吗?”
几人拿不准,纷纷扭头看向一旁还在分解内脏组织的南倾,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南法医,您要不过来看看吧。”
他们是黔驴技穷了。
南倾听到几人的呼唤,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走了过来。
眼前的基因序列结构堪称一个乱七八糟,不同于人体基因序列的排列,死者的基因像是被打乱重组。
从里到外透露着一种诡异。
南倾盯着这组基因序列看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些眼熟。
其他人见她沉思,不自觉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她的思绪。
“周法医,麻烦帮我盯一下我的实验组。”
南倾留下一句话,便转身走进了她的个人办公室。
内部一整墙的书都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的,这些书有老馆主给她的,有她从各大野市淘的,也有在国外是导师赠送的,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一墙的含金量。
但对于法医院来说,这一墙可是连苏井槐都眼馋的存在,里面很多书就算是苏井槐也弄不到。
南倾走进去,在书架上扫了一圈,根据自已的记忆锁定了两本涉及怪诞的书籍。
说是怪诞,其实都是人为,有不少苗疆和毒品相关的悬疑案件,因为太少见加上各种复杂怪诞的表象成了人们口中的悬疑怪诞。
南倾记得自已看到过类似的案件分析,用了一整晚的时间翻阅,最终找到了想要的内容。
她拿着书出来时,众人还没下班,依旧在研究。
看到南倾出来,几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活看了过来:“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南倾点头,示意众人围过来。
书页一共三篇,其中记载了一种类似于名为“蛇蛊”的苗疆蛊虫,这种蛊虫由女蛊师操控,俗称为草鬼婆。
蛇蛊喜阴,进入人体内会搅乱脾肺,使人喜阴惧寒,具有极其强烈的毒性,苗疆草鬼婆喜欢用血养蛊,以此滋养皮肉。
让人看起来肌肤白皙细腻,骨架柔软引人入迷。
但这种蛊毒性太大,极难操控,很多草鬼婆都死于蛇蛊反噬,死后尸体得以保存,半月之内尸体会越来越稚嫩白皙。
半月一过,便会化脓溃烂,发出蛇腥恶臭。
曾经有研究人员针对草鬼婆的遗体进行过研究。
中蛇蛊之人的基因序列会被打乱重组,看起来像是行尸走肉,肌肤逆龄就是这个原因。
但书中记载与南倾他们所检测出来的不太一样。
好歹是找到了方向,几人对视一眼,为难道:“咱们对巫蛊也没研究啊。”
这怎么弄?
“不一定全是巫蛊。”南倾指着书的最后一页:“蛇蛊极难培养。”
“很多草鬼婆都死于蛇蛊反噬,因为太过残酷且危险性极高,几乎已经失传。”
他们手中这本书是一位国外医学家探索苗疆时偶然发现,并把草鬼婆的尸体带回国外实验室进行研究的。
南倾冷静分析:“当时国内医学科技还没这么发达,如今蛇蛊几乎是失传状态,意味着蛇蛊极其珍贵。”
“若死者真是死于蛇蛊,那他的尸体对施蛊之人来说极具研究价值,不会被随意抛弃。”
“既然被随意抛弃,就证明对方已经掌握了成熟的技术,不缺这一个实验体。”
培养一个草鬼婆难如登天,且耗费巨大,若是南倾,一定会想方设法扩大自已的掌控范围。
她沉眸,看向众人:“死者基因序列结构与蛇蛊反噬之人也不尽相同。”
“证明这其中还有其它什么掺杂着。”
周炜明了:“所以还是得把问题的本质挪回死者身上。”
想要知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手段,得研究死者的尸体。
现成的结果就在他们面前,倒推法永远适用于任何难以破解的题。
几人对视一眼,当即回到各自的工位开启了新一轮的研究试验。
一直到凌晨,南倾那边有了发现。
她从死者内脏组织中提取出了毒品成分。
是一种新型毒品,当结果出来时,实验室众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死寂压抑。
周炜张了张嘴,只觉得细思极恐:“这是窒息型试剂?”
他开口,声音不自觉多了几分颤抖。
众人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本应该因为破解了谜题而高兴的众人此刻却笑不出来,看似解开了答案。
实则一张无形的巨网洒在了他们头顶。
做他们这一行的,天性敏感,他们清楚,任何事件的发生都不是偶然的。
就像蝴蝶振翅,千丝万缕环环相扣。
一桩案件背后往往牵连着无数不为人知的黑暗。
职业敏感告诉他们,在他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这座城市有什么正在密谋展开。
“进行复核实验。”南倾开口,众人眼底震撼与惊惧才堪堪压下去。
虽然结果已经分明,但出于专业严谨,他们需要再次做实验正推回去。
得确定正反推测都是同一个结果,才能最终给出结论。
几人不敢耽搁,配合着连夜进行了实验。
最终结果出来,让他们彻底沉默。
新型窒息型试剂与蛇蛊毒素融合,会让人基因改变,看起来短暂的得以外貌和精神的大改变。
一开始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肌肤状态达到完全理想的状态。
随着蛇蛊毒素不断蔓延,人体基因被彻底打乱重组。
只需要一点点风吹动静,就会如同一堆看似完美的多米诺骨牌,瞬间倾倒。
哪怕是死亡,也会美丽到极致。
就在南倾几人打印出尸检报告准备前去报告时,一具近乎完美的女性尸体被送了过来。
几人对视一眼,神色越发凝重。
通常,一旦同样的情况发现第二具尸体,就会有第三具第四具甚至更多……
第
77章
副院长请来的人
果然,第二天下午,又一具尸体送了过来。
经过解剖,结果都是一样。
就像是突然出现的变异群体,一个接一个。
这一切来的悄无声息,哪怕尸检出了结果,可对于凶手依旧是一片迷雾无从调查。
由于基因被打乱,甚至想找到死者家属都无从下手。
南倾建议,从各大制药厂下手开始排查。
虽然对方可能已经做到了天衣无缝,但这是目前唯一能下手的地方。
“蝴蝶死者”的案件上面有意按着,但在这个信息时代,还是很快就在南城传开。
眼看着圣诞到来,临近元旦,南城却不见半分热闹气息。
人心惶惶。
转眼,时间来到元旦前一天。
距离上一具尸体被发现已经是两天前。
一共六具尸体,四女二男,像是突然集体出现,又像是突然集体消失。
最近这几天没有了一点动静。
12月31日,元旦放假前一天。
南倾结束了实验室的工作,接到祁郁的电话,他刚从京都飞往南城落地,直接开车来接她去吃晚饭。
换下了无菌服套上大衣,南倾一边与祁郁确定一会儿上车的位置,一边沿着实验室的走廊往外走。
走廊只有她的脚步声,南倾低头打字,没注意到一旁走出来的人。
对方看到了她,迈开腿直接挡在了面前。
南倾没注意,差点迎面撞上。
身体反射先于大脑堪堪避开。
分明没撞上,男人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一双冰冷的手力道紧紧的拽着她。
南倾冰冷抬眸,却见蒲毅那张带着几分阴郁的脸邪笑盯着她:“南法医,你撞到我了。”
说话时,他低头,试图偷看南倾的手机屏幕:“跟谁发消息呢,走路直接撞我怀里?”
南倾面无表情的按灭手机,从他的掌控中抽出手,“实验重地,无关人员勿入。”
她开口,嗓音冰冷。
蒲毅被她抽走手,一只手悬在半空捻了捻,神色带着几分遗憾却是满目不屑:“这冷冰冰的地方,我也不想来。”
他抬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工作牌在南倾面前晃了晃:“你们副院长三顾茅庐邀请我来帮忙,实在是盛情难却啊。”
南倾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工作牌上,心里暗骂副院长老糊涂了,干不了可以走人。
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检察院带。
她收回视线,没有要理会的意思,迈开腿就往前走。
蒲毅见状,迈开腿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别急着下班啊,我受邀来帮你们破案,南法医怎么也得带我去实验室看看。”
南倾没打算搭理,蒲毅却伸手要拉她。
眼底寒意划过,没等蒲毅碰到自已,她直接反手一扣,拇指按住他的脉搏处微微用力。
蒲毅脸色一白,面容狰狞。
面无表情的放开他的手,南倾冷着脸从包里掏出特制消毒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神色冷淡:“谁请你来的,你便让谁带你进去。”
扔下一句话,南倾迈开腿离去。
蒲毅脸色煞白,痛的捂着手腕,听着她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脸上的狰狞瞬间消失。
甩了甩手,站直了身子。
意味深长的盯着南倾离开的方向:“我等着你求我。”
话落,他转身,踱步往实验室。
自信的拿着工作证放在锁上。
一秒、两秒,毫无动静。
蒲毅脸色沉了几分,不信邪的又尝试了几遍。
最后气得骂娘。
“骂的,什么破玩意?”
随手把卡砸在地上,蒲毅掏出手机拨通了副院长的电话:“你给我这工作证几个意思?”
“连道破门都进不去。”
电话那端,副院长尴尬的咳了一声:“忘记告诉你了,南倾有自已的实验室。”
“她手里握着总系统,她那儿锁定了,其他任何人都进不去。”
蒲毅听笑了:“你们一破检察院还有这高科技?”
他真说对了,检察院原本是没有的。
副院长的声音有些心虚:“这是祁家那边安排人后来给安装的。”
在南倾放假那段时间,祁家安排人对她的实验室进行了大升级,从实验设备到整个实验室的防护系统都改成了世界顶级的科技结构。
是祁家出钱,检察院白捡便宜,苏井槐偷着乐了好久,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蒲毅听到这话,只觉得嘴里飞进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你不知道拦一下?”
副院长沉默了一会儿,尴尬道:“是殡仪馆那位亲自下的令。”
在这南城,无人提及祁家曾经的继承人祁聿。
关于殡仪馆馆主许聿更是无人在意。
可私下里,凡是这南城上了年纪有点权势的都知道,殡仪馆那位,惹不得。
他开的口,谁敢说一声不?
这么多年他虽然从来没插手任何事,但只要动手,依旧人人忌惮。
听到副院长这话,蒲毅脸上的戾气淡了几分。
却是冷笑:“那老东西为了南倾也是煞费苦心。”
还以为他临了临了没在意的人,没想到,把南倾看的这么重要。
她不过来检察院上个班,他就能破例动用祁家的名义护着她,蒲毅意味深长的勾唇:“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挂断电话,蒲毅深深地看了眼禁闭的实验室,才转身离开。
检察院门外,祁郁正准备拾着阶梯而上接自家老婆下班,脚还没落在阶梯上,就看到南倾一身灰色大衣从检察院大门走了出来。
南倾也看到了阶梯尽头一身同色系大衣的男人,有些意外他们都默契的选择了同色系。
脚下步伐加快朝他走去。
阶梯刚走一半,身后响起了蒲毅的声音:“南法医,请等一下。”
听到蒲毅的声音,南倾和祁郁脸上的笑意同步消失。
南倾只当没听到,脚下步伐未停。
祁郁摊开手掌迎接自家老婆。
在蒲毅追下来时,夫妻两人携手朝着车子而去。
直接忽略身后的人。
第78
章
你选我,没错
祁郁打开车门,抬手扶着自家老婆坐了进来。
蒲毅追上来时,祁郁正好关了车门。
男人站在车旁,神色冷淡的看着来人。
蒲毅一路追上来,被祁郁堵在车外,神色不佳:“祁厅长,我找南法医有事。”
祁郁面无表情:“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老婆没必要什么玩意儿都得应付。”
骂他是不是个玩意儿?
蒲毅吸了一口气,试图耐心交流:“您不用意气用事,您自已也是做法律工作的,比我清楚干我们这一行没有绝对的下班之说。”
他扯下自已脖颈上的工作牌:“我是检察院聘请的药研专家,这种时候我能帮到南法医。”
祁郁眼神慵懒的一扫,视线落在蒲毅脸上。
什么都没说,但眼神已经将他贬低到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