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顾家主这人,说话向来好听但极度虚伪。他开口,目的无非是祁郁,顾家那肮脏泥潭,南倾不打算来往,更不可能把祁郁牵扯进去。
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收到钱,如今目的达成,也没有打算深交。
开口嗓音冷淡:“钱收到了,借条我会交给牧稚让她代为处理,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话落,南倾直接挂断了电话。
无论顾家如今是否东山再起,南倾只想离得越远越好。
她嫌晦气。
把合同和转账记录转给牧稚,南倾拜托她代为处理之后,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一抬头,才发现祁郁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
男人微挑眉头,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餐厅微光下,他眉宇深邃,低头戴上腕表,看似随意的开口:“是顾家?”
南倾并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也没打算瞒着,点头的同时,将整件事简单说了一下。
祁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顾家我了解过,这几年经济不景气,顾家的餐饮产业大受打击,旗下好几个电器产业也濒临倒闭,唯一勉强能维持的就是医药产业。”
“目前南城的经济情况,顾家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逆风翻盘。”
祁郁分析的头头是道,完全没注意到南倾看他的眼神变得逐渐复杂。
“所以,你怎么这么了解顾家?”
她以为,祁郁只对法律感兴趣,没想到在金融行业也颇有研究。
南倾问这话没多的想法,然而,祁郁却也坦荡,男人目光紧锁女人的眸,直白而认真:“为了你。”
为了她?
南倾拧眉:“这跟我什么关系?”
祁郁:“无论如何,顾准差点与你成为夫妻,我对你有所图谋,得知已知彼才能精准出击。”
这回答……南倾张了张嘴,竟然无法反驳。
半晌,她扶额:“我真与顾准没关系。”
祁郁点头:“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无论哪方面,我眼光好,有我不会看的上他。”
南倾:“……”
她好像看到祁郁的尾巴了。
第71
章
夫妻之间,做点什么天经地义
南倾将话题硬生生扯了回来:“钱已经拿到了,我与顾家两不相欠。”
至于顾家是否真的飞黄腾达,她也不在乎。
服务员很快上菜,南倾的注意力被菜品吸引。
桌上都是传统中式菜品,每一道都很符合南倾的口味。
她安静的吃,祁郁在一旁默默给自家老婆夹菜。
一顿饭愉快吃完,出门时,南倾准备结账,祁郁抬手按住她的手。
在南倾不解的表情中,男人掏出一张卡:“之前在京都的奖金结算发下来了,这顿我请。”
南倾想了想,之前吃饭虽然说的是钱在她这儿,但她挪用的都是自已的钱。
让祁郁花钱也不是不行。
祁郁愉快结账,转身就将卡递给了她。
南倾:“嗯?”
她还在发呆呢,一张卡递了过来。
祁郁将卡塞到她手中,牵着她往外走,笑道:“奖金上交。”
“不用了吧。”南倾道:“你平时应酬之类的,应该需要花不少钱。”
祁郁倒是想的开:“没关系,到时若是真逃不过买单,你再转给我。”
南倾不太想。
她张了张嘴,想说祁郁现在花的钱都是她的小金库,但话到嘴边终究没说出来。
两人上车,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庭院堆满了积雪,难得周末两人都有时间,祁郁取出一个火炉,给南倾煮起了玫瑰牛奶和橘子、小饼之类的小吃。
南倾上楼换了身居家服,卸完妆走下来,就看到祁郁忙着把椅子抬到落地窗旁,炉子上的牛奶已经烧开了,这会儿正冒着热气。
男人身影忙碌,衬衣袖子随意的挽起,没有半点架子,南倾想了想,此刻的祁郁用“居家”两个字形容正合适不过。
难怪牧稚说祁教授人夫感太重。
见到南倾下楼,祁郁朝她招了招手,牵着她在落地窗旁坐下。
弯腰去倒牛奶:“刚买的炉子,尝一尝味道如何。”
南倾端起水杯,热气扑面而来,玫瑰的清香回荡鼻息间。
她隔着氤氲的热气看眼前人,祁郁额头短发垂落,眉宇之间都是深情。
一个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受到满满爱意的人,南倾心跳有些乱。
连忙垂眸,吹了吹牛奶,然后抿了一口。
牛奶的醇香与玫瑰的清香完美融合,在口腔弥漫,温热的牛奶一路暖到胃里,连带着驱除了体内的寒意。
南倾眯了眯眸子,发自内心的喜欢:“好喝。”
得到自家老婆的夸奖,祁厅长眉梢都扬了起来。
连带着给她剥了几颗花生,又剥了几瓣橘子。
南倾的嘴就没停过,祁郁一个接一个的投喂。
她乖乖都接下,眼睛盯着烟火对面帅的让人心颤的男人。
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爱意与幸福。
祁郁忙碌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熟练,两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飘落的白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明天周末,肖博他们组了一个局,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南倾不喜欢吵闹,肖博他们都知道,尊重南倾的意见。
南倾捧着牛奶杯,目光落在祁郁身上,询问:“你不是答应了,周末给我做模特吗?”
她生怕祁郁反悔,眼神急切的盯着他。
祁郁以为她忘了,原本是打开话匣子准备套路的,没想到自家老婆这么直白就开了口。
祁郁轻咳一声,被她眼里的纯净专业弄得有些心虚,“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我认真的!”南倾实话实说:“你的身体,是每个学医和绘画的人心中梦寐以求的完美模板。”
“我还担心你会后悔呢。”
看得出来,南倾是真的很馋他的身子。
祁郁还是第一次被自家老婆用这么炽烈的眼神盯着。
“完美模板”四个字让祁厅长内心暗爽的同时,又有些失落,自家老婆馋的是自已的身子,但不是自已的身子。
轻咳一声,祁郁试探性问:“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需要我做什么吗?”
南倾摆了摆手,不在意道:“什么都不用做。”
“脱光了坐在那儿就可以。”
此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南倾看到祁郁脸上的尴尬,后知后觉的补充:“我的意思,你只需要坐在那儿,剩下的交给我。”
这话……也不太对。
祁郁眉梢微扬,看南倾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他轻咳一声,试图给自已正名:“其实,我也不是这么没用的。”
南倾自已都想歪了,更别提祁郁,她连忙制止:“你知道的,我手底下解剖入殓的尸体少说也有几十具,其实人体构造在我这里都一样的。”
她想说的是,她真没有色眯眯。
可这话显然伤到了祁教授。
某人肉眼可见的沉默了。
南倾觉得自已得哄哄。
“当然了,你不一样。”她还没说话,就红了耳朵,一咬牙,勇敢表达:“看到你,我会脸红心跳。”
“还会控制不住的臆想。”
南倾想挖个洞给自已埋了,太尴尬了。
祁郁不会觉得她是为了满足自已才找借口让他当模特的吧?
南倾有些懊悔那晚的冲动,“如果你介意的话,其实不画也是可以的。”
“我很高兴。”祁郁盯着自家老婆,眼神热切:“你对我感兴趣,我很高兴。”
他牵着自家老婆的手,在她手背深深地亲吻:“你想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南倾被他吓得咳了好几声。
连忙道:“你放心,我不会揩油的。”
祁郁点头:“没关系,我是你丈夫,你就算吃干抹净,也理所当然。”
说罢,某人还一脸英勇就义的重复:“夫妻之间,做点什么天经地义。”
第
72章
祁家主的电话
客厅内,火炉上牛奶沸腾,祁郁目光紧锁眼前人,眸中无法掩饰的欲望如同火星,灼伤着南倾的心。
她心跳有些凌乱,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祁郁却不让她有闪躲的机会。
站起身来到她身旁,大手捧着她清冷的面容,唇瓣相贴,轻轻的吻着。
呼吸交织,男人嗓音低哑又磁性:“不用害羞,只要你想的,我都可以去做。”
南倾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整个人如同浮沉的木,一颗心飘飘荡荡。
不自觉拽紧衣袖,南倾呼吸轻颤,下一刻,男人覆唇而上,吻的霸道而热切。
南倾整颗心都狠狠战栗,如同落水的瞬间止不住的心脏一震,紧接着便是汹涌而来的爱意将她包裹。
牛奶锅布噜布噜的翻腾着,在这个宁静的雪夜,某些东西几乎要失控冲破。
祁郁大手扣着女人脑袋,单膝跪在地上,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急切热烈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两人的呼吸同步,心跳也一起彻底失控。
南倾被吻的有些腿软,杯中的牛奶掉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的水花。
突然一声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两人如梦惊醒,一切戛然而止。
空气安静,两人呼吸交缠,彼此眼中都涌起了情愫。
祁郁盯着南倾的眸,占有欲攀升,还欲再吻,南倾后退,抬手抵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腔炽烈跳动的心跳,不自觉弓了弓手指。
声音有些软:“先接电话吧。”
她有些招架不住,生怕自已被祁郁生吞活剥。
祁郁看出她眼神里的躲避,无奈一笑,却是低头重重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在她瞪大眼睛的惊吓神色中转身回到自已的座位,捡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眼。
看到来电提示,男人神色复杂的扶额。
南倾见他这表情,有些好奇。
祁郁正好把手机转向了她。
祁夫人的电话。
南倾眨了眨眼睛,两人对视,失笑。
祁郁在电话自动挂断前按下了接听,大手捏了捏眉心,嗓音有些慵懒:“喂?”
电话那端,却是祁家主的声音:“听说你带倾倾回来了?”
祁郁开了免提,这话南倾也听到了。
她默默捡起地上的杯子,假装无事发生。
祁郁笑了一声:“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他带南倾出席入职宴,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了他祁郁的妻子是南倾。
自家父亲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委婉了?
祁家主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我们知道了?”
“那你一声不吭,怎么,想金屋藏娇啊?”
“还是你觉得,我们祁家拿不出手,打算一辈子不带人回来了?”
这话说的……
祁郁总不能说自已还没追到自家老婆,怕一下子带回家吓到她?
见祁郁不说话,祁家主又道:“元旦家宴,把倾倾带回来。”
“你不要脸我祁律之还要这张老脸,领证两年还名不正言不顺,说出去我都不好意思。”
“趁着元旦,该见家长的见家长,该谈正事的谈正事,别委屈了人家姑娘。”
电话那端,祁家主一通输出,愣是不给祁郁说话的机会。
他抬眸,看向自家老婆的方向,眼神求助。
南倾停顿片刻,直接伸手从祁郁手中拿过了手机。
那段,祁家主见祁郁半天不吭声,语气严肃了几分:“行不行你说句话啊。”
“叔叔,您好,我是南倾。”
祁郁只是想试探自家老婆的想法,没想到她这么生猛直接把手机拿了过去,这操作就连祁厅长也愣在了那里。
他突然有些不认识自家老婆了。
电话那端,听到南倾的声音,祁家众人肉眼可见的安静了下来。
下一秒,祁家主再开口,那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倾倾啊,不好意思啊,叔叔平时不是这态度的。”
没想到给自家儿子打电话,结果电话跑儿媳妇手中了,这祁家主也没经验啊。
他回头看了眼自家老婆。
后者傲娇扭头:“看什么,这是你们祁家的事。”
父子俩没一个顶用的。
被自家老婆嫌弃,祁家主只能含泪硬上:“你是跟祁郁在一块儿吗?”
南倾点了点头:“是的。”
“不好意思啊叔叔,原本应该一回国就回去拜见你们的。”
“不不不,你工作忙,我能理解的。”
“年轻人嘛,事业最重要,家里什么时候回来都一个样。”
祁郁听不下去了,放下交叠的长腿,懒洋洋的开口:“爸,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祁家主:“……”
整这死出?
“我也没说错,倾倾工作忙可以理解,你呢?”
“委屈了我儿媳妇你还有理了?”
祁郁被怼的无话可说。
南倾见他一脸无辜,轻咳一声,出声维护:“叔叔,其实阿郁刚回来也挺忙的。”
“您放心,阿郁说了,元旦就带我回来拜访各位长辈。”
南倾主动说要回祁家,成功让电话那端和电话这端的人都舒展开了眉眼。
祁家主也没想到南倾性格这么直爽。
不是都说这丫头性子清冷话不多吗?
他可太喜欢这种有话直说的小丫头了:“好好好,那叔叔就等着你们上门,到时候想吃啥,让阿郁告诉我,我让家里佣人准备着。”
想到什么,祁家主又问了一句:“倾倾,你回头问问顾家那边你养父母什么时候有空,可以的话,我安排安排,带着阿郁上门拜访一下。”
祁家主想的是,南倾无父无母,是顾家养大的,这该走的流程得走一走。
然而,这话一出来,祁夫人直接怒了,抬手连忙捂着他的嘴。
祁郁也瞬间做出反应,从南倾手里接过电话:“爸,我们元旦回来再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话落,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落在南倾身上的视线带着几分担忧。
南倾倒是淡定,朝祁郁笑了笑:“你不用这么着急。”
“顾家这事,丢人的不是我,叔叔不知道,说清楚就行了。”
她从不觉得自已的家世拿不出手。
结婚也同样,她南倾自已的事,自已做主。
第73
章
隐藏条件
南倾说的淡定,可祁郁知道,曾经她也真心感激过顾家的收养,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顾家的出现让她以为自已抓住了希望。
殊不知,那是另一个破灭。
她表现的淡定从容,祁郁却心疼她的被迫成熟冷淡。
起身将眼前人拥入怀中,祁郁大手落在她后背轻拍哄着:“有我在,你不再是一个人。”
“我无法保证我的家人会永远待你如家人,但我会一直爱你,只要你回头,我就在。”
南倾靠在祁郁怀中,感受着他怀抱蔓延的温暖,一颗心逐渐安定。
她渴望的一切,祁郁都能懂,且毫不吝啬的给,让她怎么能不爱呢。
南倾看着窗外雪景,一颗心逐渐明媚。
……
第二天一早,南倾趁着早晨的阳光映照在白雪上光线良好,简单的吃了早餐后就拉着祁郁在卧室准备了起来。
南倾还担心在她面前全裸祁郁会不好意思,一本正经的解释:“你放心,我是专业的。”
祁郁手都放在睡衣纽扣上了,听她这话,眉头一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假装不懂:“我需要做什么吗?”
南倾指了指他的衣服:“脱光。”
祁郁“哦”了一声,眸光微深:“我还以为有隐藏项。”
这话祁郁说的很小声,南倾正好低头整理画架,没注意到。
她需要先把祁郁身体的肌肉结构分块画下来,然后再做成雕塑模型。
室内逐渐安静下来,南倾调整好画架,抬头正好看到祁郁背对着她脱下了上身的睡衣。
窗外的日光被雪景映衬得格外明亮,此刻大片的光从身后的雪林之中投射进来,洒落在祁郁身上。
南倾的角度,他逆光而站,随着他脱下睡衣的动作,后背与手臂的肌肉逐渐清晰。
动态的人体肌肉结构图跃然眼前。
男人后背肌理分明,脖颈与肩胛的肌肉连接在一起,扑面而来的力量感,在明亮的日光之下明暗交迭。
南倾没来由的心跳漏了一拍。
却见祁郁随手将上衣捧在一旁,抬手放在裤腰上。
南倾胸膛上下起伏,心跳如擂鼓。
不自觉的有些口干舌燥。
光影之下,祁郁弯腰动作干脆的褪下了睡裤。
腰腹的肌肉延伸至黑色内裤之下,带着字母条的内裤边缘线说不出的禁欲。
他抬腿,褪下裤腿。
大腿的股四头肌随着抬腿又落下的动作明灭,他赤脚踩在地上的白毯之上,修长的手将裤子扔到一旁。
房间内极度安静,只有他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些声音在南倾的视觉听觉双重冲击下每一下都重重的砸在心头。
祁郁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层。
南倾心乱到极致,见他将手放在内裤上,连忙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清心咒。
越是想要冷静,偏偏听觉越是被无限放大。
屋内短暂的安静,然后祁郁似乎是弯下了腰,再无动静。
南倾内心闪过无数画面,他颀长的身影坐在一片白色之中,滚动的喉结、起伏的肌肉……
口干舌燥。
“倾倾?”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吓了南倾一跳。
她猛地睁开眼睛,眸中慌乱还没来得及压下去。
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祁郁身上。
男人随意的坐在椅子上,长臂搭在靠背,姿态随意又慵懒,身上的肌肉微绷,肌理分明清晰可见。
视线下移……
被什么灼伤一般,南倾连忙移开视线。
祁郁倒是不在意,浅笑着看她,眸中满是耐心:“可以开始了吗?”
屋内暖气开的很充足,充足到南倾觉得有些过于燥热,呼吸都不顺畅。
从一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南倾才压下心头悸动,点了点头。
握着画笔的那一刻,一颗心逐渐平静下来。
屋外的光大片的洒落进来,明亮的房间显得格外宽敞,南倾坐在画架前,神色认真得刻画。
祁郁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那儿晒太阳似的,淡然任由自家老婆刻画。
房间内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炭笔在素描纸上摩擦以及祁郁那边时不时发出来的翻书声。
南倾大概打了型,将祁郁分为了前后面和四肢,可这只是大型,时间流逝,到下午,南倾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从画架抬头,看向正在看书的祁郁,欲言又止。
她突然想起来,自已没跟祁郁说清楚,她可能得摸一摸……
现在说会不会有一种自已故意隐瞒的嫌疑?
就在她纠结时,祁郁察觉到了自家老婆的目光。
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来,满眼的温柔:“怎么了?”
他嗓音温柔,如同春风拂面满是耐心:“需要我转身吗?”
南倾轻咳一声:“我可以摸你吗?”
祁郁挑眉,眼神微深:“摸我?”
他勾唇,整个人如同一只高贵的雪狮,饱含兴致的盯着他的猎物:“这也是做模特的条件之一吗?”
听听这话说的多高级,不就是抱怨之前没提吗。
南倾吐了口气,破罐子破摔:“是。”
祁郁:“那之前为什么不说呢?”
南倾头顶冒泡,看起来透着小怨气,却是半分不掩饰:“太馋你的身子,我忘记了。”
这话祁郁喜欢。
男人眉宇舒展开,似乎是开心了。
可说的话却不容拒绝:“之前没说清楚,倾倾,你知道你这在法律中等同于什么吗?”
南倾:“合作不忠,在谈合作时隐藏了必要条件,属于违约。”
很好,自家老婆都知道。
那就好说了。
祁郁换了个舒适的动作,始终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这是由于你的疏忽对我造成的损失,所以,该由你做出弥补。”
画都画了,南倾这会儿想反悔是不可能的。
她看向祁郁:“你想要什么弥补?”
祁郁没说话。
却是站起身,将椅子挪到了一旁,然后躺在了白色绒布之中。
他轻挑眉梢,笑了:“你先摸,剩下的再说。”
第74
章
预支酬劳
南倾慢半拍的点了点头,却是转身去了衣帽间。
祁郁抿唇,默默长呼吸放松身上的肌肉。
南倾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最后拿了一根领带出来。
在祁郁不解的视线中,她一本正经:“你放心,我不会吃你豆腐的。”
话落,她将领带蒙在了眼睛上。
祁郁的心跳近乎停滞。
他目光幽沉的盯着眼前的人儿,他的领带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她的双眸,唯留下挺俏的鼻尖和紧抿的红唇。
没人懂,此情此景对祁郁的刺激有多大。
那些视为禁欲的情节在他脑海一帧帧上演,祁郁甚至能清晰听到自已胸腔剧烈的心跳。
他目光温柔的盯着她,看着挚爱的女人脱下了脚上的拖鞋,赤脚踩在白色绒布上。
一步步的,缓慢的,朝他找寻而来。
祁郁喉结狠狠滚动,浑身气血翻涌。
南倾的世界只剩黑暗,听觉放大,她能听到祁郁强劲的心跳声。
越是靠近,整个世界里充斥着的都是独属于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
南倾前所未有的紧张,脚下没注意绊到了一处皱褶。
身体失控往前倒了下去,那一刻无异于高空蹦极,整个世界都为之一窒。
“小心。”男人紧张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强劲的手扶住了她的手腕。
他掌心灼热,透过衣服的布料灼伤她的肌肤侵入心脏。
南倾心乱了。
祁郁却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宠溺的叹息,然后扶着她往前。
男人后退,靠在床畔。
嗓音低沉磁性指引着她:“可以蹲下了。”
南倾身体先于思维,乖乖蹲了下来。
祁郁全程托着她的手腕,随着她一起往下。
偌大的房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南倾看不到,只能感受到,祁郁的手沿着她的手腕落在掌心。
男人微微收紧,将她微凉的手握在掌心。
南倾一颗心跟着起伏不定。
如同深海中央偶遇风暴的船只,漂浮不定生死由他人定。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的刺激,都是前所未有的。
海浪翻涌的中心,一只手托起了即将倾覆的船只。
祁郁牵着她的手,缓缓靠近自已,最后落在了他的腹肌上。
耳边是男人温柔的嗓音,如同救赎:“从这儿开始摸吧。”
他语调平静,循循善诱,如同一个谆谆教诲的师长,又像能包容万象的神祇。
南倾掌心覆在男人的腹肌上,肌肉的软硬感透过掌心传递,她有些紧张,突然有些后悔蒙着眼睛。
这让她失去了主动权,更缺少安全感。
祁郁的手按着她的手背,灼热的温度从手背透入,牵引着她的手缓缓移动到心脏的位置。
胸膛起伏,男人开口,带着心脏跳动的节奏,极具耐心:“这儿,是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