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向光。”裴舒站起身,摇摆着满是泥泞的手与他打招呼。“雨下得这么大,我怕出事,这才赶来看看。”林向光冲裴舒笑了笑,“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
走近时,裴舒看到林向光的手掌有许多擦伤,仔细一看,胳膊上好像还有些血迹。
“你受伤了?”裴舒连忙为他检查伤口。
林向光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是路上太过着急,摔了一跤,不要紧。
紧接着,陈师傅、老王和苏晓晓全都赶了过来。跟着苏晓晓一起赶来的,还有她的母亲。
“一看下雨,晓晓就火急火燎地要回酒厂。”苏母有些无奈,“大雨天的让她一个人开车我也不放心,这才跟了来。”
看着大家关切的目光,不顾危险也要赶来酒厂,裴舒眼眶红红的。
一句谢谢,根本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
因为路恒与裴舒已经做了七七八八,余下的大家一起收尾,酒窖很快收拾完毕。
大家七嘴八舌地聊天,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哇,终于收拾完了。”苏晓晓伸着懒腰,“干活可真消耗体力”
“走,请大家吃饭。”裴舒感激地望向大家,却唯独没有看到路恒的身影,胸膛瞬间涌出的失落,怎么也挥之不散。
几天时间内,酒窖的排水系统又被重新修整了一遍。虽然全部心思都放在酒厂上,可路恒还是分走了她的注意。
她有好多话想问,为什么独自离开?为什么好多天不回祖宅?他在外面都忙些什么?身体吃得消吗?
裴舒心烦意乱,脑门一热,竟然找到了路恒的公司,这地址多亏了热心市民裴雪梅提供。
一堆问题,在面对胡子拉碴的路恒后,全都堵在了嘴里。他眼底青黑,双眼因熬夜而布满红血丝,
“不好意思。”路恒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几天太忙了,没来得及打理。”
都这么忙了,下雨那天干吗还来帮自己,她莫名心疼。
她拉过路恒的胳膊,将人领到了楼下早饭店。
“人是铁饭是钢。”裴舒将筷子递给路恒,“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干活。”
她又把粥推了过去:“让我以粥代酒,感谢你的帮忙。”
看着裴舒高高举起的粥碗,他也没嫌无厘头,与她轻轻碰杯。
两人气氛融洽,裴舒犹豫要不要趁着气氛正佳,向路恒解释一下林向光的为人。她总觉得路恒对他有意见,不然也不能说出那些话来。
刚要开口,手机铃声响起,是苏晓晓打来的。
“裴舒,你快回来吧,你家出事了!”
作者的话
奔跑的走地鸡
作者
2024-11-03
亲爱的宝子们,我又来汇报修改进度了。目前修改到了第二十一章,影响主线的包括两章:第十四章和第二十一章。还是要看之前清理一下缓存呀,不然还是手机本地储存的之前的内容~~
9839
沈涛
回家的路上,裴舒疯狂地拨打着裴雪梅和裴代思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她们到底出什么事了?
路恒一路疾驰,比平时快了近一半的时间到达祖宅。
一下车,裴舒心急火燎地朝屋内跑去,在看到眼前画面时,脚步却突然定在原地。
眼前这中年男人,平头,皮肤偏棕色,高鼻梁桃花眼,即使经过岁月洗礼也能看出他曾经的好相貌,只是这好皮囊却因眼神里的邪光而抵消。
这男人正是裴雪梅的第三任丈夫,赌博欠债的人渣,打骂裴雪梅的败类,让她们不停搬家的罪魁祸首。
沈涛……怎么找到了这里?!
一看到女儿回来了,裴雪梅立刻挡在裴舒的面前,试图掩盖着什么。
“呦,这是裴舒吗?雪梅你挡什么啊,我又不会伤害她。”沈涛嘴里叼着牙签,痞里痞气地走了过来,“都长这么大了,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你离我女儿远点!”裴雪梅努力护住裴舒,不让沈涛靠近一步。
一旁的裴代思看到裴雪梅的动作,失落的移开视线。
沈涛没再上前,笑的却更加骇人:“怎么把我当做垃圾一样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你忘了我们从前的快乐日子了吗?”
裴雪梅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沈涛,那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仇恨。如果可以,她想把他生吞活剥,剁碎了喂狗!
“瞧你这小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似的。”沈涛摸了摸自己的平头,笑道,“我都还没抱怨你们有多不好找呢。”
“既然好不容易让我找到,那不得给我点钱花花,不然我一激动做点什么出格的事,说点什么不中听的话,那就不好了。”
裴雪梅眼前阵阵发黑,她真的后悔了!当初就是看上了这男人的好样貌,还有他说会待自己女儿如亲生的花言巧语,才一脚踏入了泥泞。
如今想甩却怎么也甩不掉,难道人只要犯了一次错,就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吗?
裴代思一步步地靠近沈涛,她声音冰冷:“你就真不怕我们报警抓你?你当真以为做了坏事还能全身而退?”
沈涛神情一滞,眼神闪烁。
这时路恒走了进来,刚才从几人的对话里,他大概了解得差不多了。
“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路恒居高临下…
回家的路上,裴舒疯狂地拨打着裴雪梅和裴代思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她们到底出什么事了?
路恒一路疾驰,比平时快了近一半的时间到达祖宅。
一下车,裴舒心急火燎地朝屋内跑去,在看到眼前画面时,脚步却突然定在原地。
眼前这中年男人,平头,皮肤偏棕色,高鼻梁桃花眼,即使经过岁月洗礼也能看出他曾经的好相貌,只是这好皮囊却因眼神里的邪光而抵消。
这男人正是裴雪梅的第三任丈夫,赌博欠债的人渣,打骂裴雪梅的败类,让她们不停搬家的罪魁祸首。
沈涛……怎么找到了这里?!
一看到女儿回来了,裴雪梅立刻挡在裴舒的面前,试图掩盖着什么。
“呦,这是裴舒吗?雪梅你挡什么啊,我又不会伤害她。”沈涛嘴里叼着牙签,痞里痞气地走了过来,“都长这么大了,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你离我女儿远点!”裴雪梅努力护住裴舒,不让沈涛靠近一步。
一旁的裴代思看到裴雪梅的动作,失落的移开视线。
沈涛没再上前,笑的却更加骇人:“怎么把我当做垃圾一样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你忘了我们从前的快乐日子了吗?”
裴雪梅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沈涛,那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仇恨。如果可以,她想把他生吞活剥,剁碎了喂狗!
“瞧你这小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似的。”沈涛摸了摸自己的平头,笑道,“我都还没抱怨你们有多不好找呢。”
“既然好不容易让我找到,那不得给我点钱花花,不然我一激动做点什么出格的事,说点什么不中听的话,那就不好了。”
裴雪梅眼前阵阵发黑,她真的后悔了!当初就是看上了这男人的好样貌,还有他说会待自己女儿如亲生的花言巧语,才一脚踏入了泥泞。
如今想甩却怎么也甩不掉,难道人只要犯了一次错,就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吗?
裴代思一步步地靠近沈涛,她声音冰冷:“你就真不怕我们报警抓你?你当真以为做了坏事还能全身而退?”
沈涛神情一滞,眼神闪烁。
这时路恒走了进来,刚才从几人的对话里,他大概了解得差不多了。
“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路恒居高临下,压迫感十足。
沈涛环顾周围一圈,又换上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等我安顿好了再来找你们。”
经过裴舒时,沈涛盯着她的脸,压低声音道:“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再普通不过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裴舒只觉寒意顿生,寒毛卓竖,如临深渊。
路恒面含担忧,轻轻拽住裴舒的胳膊,将人圈在自己的保护范围。
距离沈涛离开已经一个小时了,屋内的气氛依旧沉重。
“他是怎么找来的?”裴舒不解,她们躲在这里,根本没人知道,更何况是沈涛。
裴雪梅突然哭了起来,呜咽的声音持续不断,惹得裴舒和裴代思一头雾水。
“妈妈,你哭什么,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解决问题吗。”裴舒连忙将卫生纸递给裴雪梅,出声安慰。
“都怪我!为了多卖点保险,非要搞什么视频,他就是通过那些视频,顺藤摸瓜找来的!”
虽然眼里有疑惑,裴代思还是说道:“即使没有你的视频,他也会想尽办法地找来。”
“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想应对的办法。”裴舒紧皱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姐姐,你刚才对沈涛说,不要以为做了坏事还能全身而退,是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裴代思神色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与裴雪梅对视一眼:“没什么,就是说他赌博,欠债那些事。”
裴舒略有失望的点了点头,本以为能掌握点他的把柄,是她想的太多了。
“我们还是尽快搬到酒厂吧,我不想把路恒牵扯进来。”
叹了口气,裴雪梅同意了裴舒的决定,当即开始搬家。
趁着裴舒不在,裴雪梅拉过裴代思,走到四下无人的角落。
“他真的是靠你的视频找来的?”裴代思有些犯嘀咕,“怎么就这么凑巧?”
“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可能。”裴雪梅又气又恨,“老天爷怎么还不把那王八蛋给劈死。”
裴雪梅发觉裴代思神情恍惚,有些不对,她赶忙握住女儿的手:“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沈涛吓到了?”
裴代思回过神来,把手从裴雪梅的手中抽走:“我就是想起了些过去的事,有些……”
“所以我们坚决不能报警,万一他狗急乱咬人,什么话都往外说,那我们死守的那个秘密就会被你妹妹知道。”裴雪梅眼眶泛红,嘴里发苦,“那她该怎么办呀。”
裴代思身形摇晃,后退一步靠住了墙壁,才勉强站得住脚。或许当年那件事,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吧。
酒厂里,苏晓晓忙前忙后。要不是接到她的电话,裴舒也不会这么快赶回来,她真诚道谢。
“你跟我那么客气干什么,而且我也是误打误撞。”苏晓晓连说带比划。
当时她看到那人酒厂探头探脑,形迹可疑,就躲在一旁暗中观察。谁知过了一会儿林向光出来了,与那人说起话来。
她以为两人相熟,这才走上前去,可越往前走,越能听到两人的吵嚷声。在看到自己出现时,那人就离开了。
她急忙追问林向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得知对方是个无赖,要找裴雪梅要钱,这才慌忙给裴舒打了电话。
苏晓晓有些担心裴舒:“那人看起来挺混蛋的,你们应付得来吗?”
裴舒拍了拍苏晓晓的手,让她放心。
坐在杂乱的卧室里,裴舒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自从沈涛出现,她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那双浑浊阴毒的桃花眼,好像是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那双眼睛。
被那双眼睛看到的每一处,都会让裴舒毛孔倒数,恶寒顿生。
这种生理性的畏惧,她不敢让别人发现,只能独自强撑。
她发觉身体越来越冷,手指的每一处缝隙都好似有凉风袭来。她冷地打起了哆嗦,只能用力地蜷缩身体,抓住残存的温度。
屋外的敲门声持续不断,她却站不起身。
现在每个人都筋疲力尽,她不能再添乱了。
迷迷糊糊之间,一道身影冲了进来,有人将自己紧紧抱住。一点点的温暖传递到自己的身上,融化了肉眼看不到的冰层。
这熟悉的味道,是路恒的。
隔天早上,伴随着浓重的药味,裴舒睁开了眼,昨天的温暖怀抱好似是自己做了一场梦,除了桌上放着冒着热气的感冒颗粒,证明她确实生了病。
裴雪梅走了进来,问裴舒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昨天可把她们吓坏了。
“你很少发烧感冒,昨天突然就烧到了三十九度,可把我们给急坏了。”裴雪梅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小路那孩子也是实诚,让我们休息,他自己倒是照顾了你一夜。”
“路恒人呢?”
“说是公司还有事,一大清早的就走了。”裴雪梅把药端到女儿面前,“赶快趁热喝吧,这药还是小路冲的呢。”
“今天就别工作了,你这还没好利索呢,再休息休息吧。”
裴舒将药喝光后,拒绝躺在床上,转身就要往实验室走。
实验室里,林向光关心的看向裴舒:“你还好吗?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裴舒笑着摇摇头,说她们会想办法解决,让林向光不用担心。
“要是需要帮助,一定要告诉我。”林向光戳了戳裴舒的脑袋,“千万别自己逞强。”
“知道啦知道啦。”裴舒想起苏晓晓的话,有些担忧,“对了,晓晓说昨天看到你跟沈涛说话,他有没有为难你?”
林向光熟练地品尝着手里的那一小杯基酒,待感受到它的味道后,才缓缓开口:“没什么,他就是问我这酒厂是不是你开的,能赚多少钱。”
说话时,林向光抿嘴的小动作被裴舒看在眼里。
这个动作她无比熟悉,只有在林向光紧张或者撒谎的时候才会有的动作。
他在紧张什么?还是说他撒谎了?
作者的话
奔跑的走地鸡
作者
2024-11-07
前面的章节已经修改的差不多了,改动比较大的是第三十七章~
9840
距离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裴舒干瞪着眼,望着有些斑驳的天花板,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林向光抿嘴的动作。
他最近真的有些奇怪,会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问自己如果没了酒厂会离开这里吗,或者是一些关于酒厂的经营理念和受众目标。
虽然与他聊天探讨很开心,可他的异常状态裴舒还是能感受到的。
肚子突然一沉,裴舒被打断了思绪。
裴代思的大腿压在了她的肚子上:“要是睡不着,就帮我按按腿。”
裴舒一脚把她给推得远远地,这女人真是没有眼力见,没看到自己在烦恼吗。
要不是裴代思非说屋里有个大蜘蛛,委屈巴巴的要一起睡,她现在怎么会受这个罪。
“你有没有发现,沈涛好像有些奇怪?”裴舒回忆着这几天的情形。
沈涛除了如地痞无赖一般缠着裴雪梅和裴代思,最时常出现的地方,就是酒厂。
有他出现的地方,周围必定散落着一地的啤酒瓶和花生皮,以及无数个烟蒂。
从沈涛身边经过,裴舒只当看不见这个烂人。他却没皮没脸,笑嘻嘻的朝裴舒打个招呼,没有更过激的动作,好似就是个村口看热闹的大爷。
虽然面上不显,可裴舒心里却惴惴不安。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既没有朝她们要钱,也没有提任何要求。只把自己活成一条潜伏在阴影处的毒蛇,一眨不眨地盯着猎物。
裴代思转了个身,侧躺在裴舒身边:“最近你还会做噩梦吗?”
那个缠了裴舒许久的噩梦,因为沈涛的出现愈发频繁。
熟悉的柜子,熟悉的可怕气氛,熟悉的惊恐的裴代思,以及柜子外那双阴毒的眼睛。
裴舒也侧躺着看向裴代思:“你不会是因为害怕我做噩梦,才扯谎说屋里有蜘蛛?”
“说什么鬼话。”裴代思平躺,不去看裴舒的眼睛,“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迷迷糊糊间,裴舒小声嘟囔:“不能再让沈涛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们。”
裴代思看着已经熟睡的裴舒,心情复杂。
当年的事,希望你永远不要记起。
实验室里,裴舒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她手里握着录音笔,愣愣出神。
“你在看什么?”林向光伸手在她的面前来回晃。
裴舒迅速把笔收起来:“…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裴舒干瞪着眼,望着有些斑驳的天花板,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林向光抿嘴的动作。
他最近真的有些奇怪,会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问自己如果没了酒厂会离开这里吗,或者是一些关于酒厂的经营理念和受众目标。
虽然与他聊天探讨很开心,可他的异常状态裴舒还是能感受到的。
肚子突然一沉,裴舒被打断了思绪。
裴代思的大腿压在了她的肚子上:“要是睡不着,就帮我按按腿。”
裴舒一脚把她给推得远远地,这女人真是没有眼力见,没看到自己在烦恼吗。
要不是裴代思非说屋里有个大蜘蛛,委屈巴巴的要一起睡,她现在怎么会受这个罪。
“你有没有发现,沈涛好像有些奇怪?”裴舒回忆着这几天的情形。
沈涛除了如地痞无赖一般缠着裴雪梅和裴代思,最时常出现的地方,就是酒厂。
有他出现的地方,周围必定散落着一地的啤酒瓶和花生皮,以及无数个烟蒂。
从沈涛身边经过,裴舒只当看不见这个烂人。他却没皮没脸,笑嘻嘻的朝裴舒打个招呼,没有更过激的动作,好似就是个村口看热闹的大爷。
虽然面上不显,可裴舒心里却惴惴不安。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既没有朝她们要钱,也没有提任何要求。只把自己活成一条潜伏在阴影处的毒蛇,一眨不眨地盯着猎物。
裴代思转了个身,侧躺在裴舒身边:“最近你还会做噩梦吗?”
那个缠了裴舒许久的噩梦,因为沈涛的出现愈发频繁。
熟悉的柜子,熟悉的可怕气氛,熟悉的惊恐的裴代思,以及柜子外那双阴毒的眼睛。
裴舒也侧躺着看向裴代思:“你不会是因为害怕我做噩梦,才扯谎说屋里有蜘蛛?”
“说什么鬼话。”裴代思平躺,不去看裴舒的眼睛,“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迷迷糊糊间,裴舒小声嘟囔:“不能再让沈涛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们。”
裴代思看着已经熟睡的裴舒,心情复杂。
当年的事,希望你永远不要记起。
实验室里,裴舒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她手里握着录音笔,愣愣出神。
“你在看什么?”林向光伸手在她的面前来回晃。
裴舒迅速把笔收起来:“已经这么晚了,你早点下班吧。”
房间只剩她一人,她心里谋划出一场以身犯险,录下沈涛勒索证据,将人送进警局的大戏。
想到能把人送进监狱一劳永逸,再多的害怕在此刻都消失殆尽!
她穿上衣服,把录音笔藏了起来,走出实验室。
溜达了一圈,却连沈涛的半个影子都没找到。不仅是今晚没看到沈涛,一连一周,沈涛都再未出现。
“妈妈,那人渣不会是……”裴舒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被他的仇家给结果了吧。”
裴雪梅点了点裴舒的脑袋:“想哪门子好事呢?”
“看他这情况,更像是从哪弄来了钱,找地方赌博了。”裴代思吸了口自制的奶茶,分析道。
谁都不知道他的目的,只能在不安中等待危险的到来。
一通电话让裴雪梅火冒三丈,强行抽离这不安气氛。
远远看到裴雪梅气势汹汹的身影,柳小云转身就往屋里溜。
裴雪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逃走的柳小云:“你见着我跑什么?”
“这不是没看见嘛。”柳小云讪讪一笑。
自从入职保险经纪公司,裴舒忙着录制视频解答网友的问题,而沈涛突然的出现打乱了所有计划,导致她好多天没有见到柳小云了。
总经理打电话时语气不善,质问柳小云到底想不想干,一个新人竟然无故旷工这么多天,联系都联系不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裴雪梅眼见着柳小云不愿开口的模样,有些着急,“你瞒我干什么,有事我们一起解决。”
柳小云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有些不耐烦:“我就是不想干了,觉得没意思。”
她这反应明显没有说实话,裴雪梅耐着性子问道:“是不是公司有人欺负你了?我这几天光忙着家里的事,没有注意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