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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一件事儿瞬间变成了另一件事——总而言之,现在已经不是美国狗中国狗的事儿了。

    戚忘风顶顶腮帮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夏知:“这么喜欢狗,今晚吃狗肉没意见吧?”

    ……

    高颂寒洗了澡出来,就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扒门,还有狗叫。

    “?”

    他一开门,就看见曲奇汪汪汪地扑进他怀里,屁股都是湿的,一股尿骚味。

    刚洗完澡的洁癖重症患者高颂寒:“…………”

    它似乎陷入了极度的恐慌,热泪盈眶的同时一直在汪汪叫。

    他隐约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了戚忘风和夏知气急败坏的争吵。

    “你他妈有毒吧?你怎么不吃自己的肉啊你吃狗肉?”

    “吃狗肉怎么了?那种两面三刀就知道抢人老婆的贱狗不仅要被吃,还要被人扒了皮游街示众再浸猪笼呢!”

    中间混杂着宴无微柔弱无助的嘤嘤声:“呜呜呜求求你们不要再为可怜小狗吵架了……”

    高颂寒屏住呼吸,额头青筋直跳,把门啪得关上,抱着狗再次去了浴室。

    按理说狗跑了,疑似犬化的人也在沙发上,用人可以处理地上尴尬的狗尿了,但用人一动,戚忘风就瞪他:“擦什么狗尿?!狗尿过的地儿能擦干净吗!”谕烟

    佣人就尴尬的不敢动了。

    贺澜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客厅这副诡异的情状——僵在原地的佣人,在夏知怀里嘤嘤哭泣充满美国八九十年代时代风情的长腿金发女郎,以及对着地摊上一摊可疑液体,面上阴云密布兼冷笑的戚忘风——忽略空气中弥漫的尿骚味,场面堪比世界名画。

    贺澜生一时失语;一边和贺澜生一起谈生意回来的顾斯闲倒是叹气:“今天这又演的是哪一出?”

    有点难评的贺澜生耸耸肩:“看着不像梁山伯与祝英台。”

    夏知撕了半天也没能把宴无微从自己身上撕下来,而且这货还得寸进尺,把手摸到他衣服里了。

    他也反应过来戚忘风嘴里的狗不是在说曲奇了,他揪着宴无微的金发,瞪着这张在金发下美艳不可方物的脸,恶狠狠说:“一条美国狗的十宗罪!”

    ……

    晚上。

    夏知:“我不跟吃狗肉的人上床。”

    戚忘风想到宴无微今天明目张胆的示威,夏知还护着人就一脑门子的火:“吃狗肉怎么了??”

    夏知也窝火:“这是原则问题!”

    戚忘风瞧着夏知真生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妈的,我都说了我随口说的!”

    夏知反唇相讥:“成年人了,脱口而出的才是真心话。”

    戚忘风偏头看他,忍了忍,说:“你不知道我骂谁?你特么装什么傻。”

    顿了顿,又低声服软似地说:“我没吃过狗肉。”

    夏知像个死揪着黑点不放的赛博喷子:“那又怎样,你今天口头吃了。”

    戚忘风:“是是是,我说了,那又怎样?”

    夏知分析得有理有据:“这说明你没这个忌口,以前不吃,今天不吃,但以后迟早会吃。”

    戚忘风操了一声,“我他妈的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爱狗啊?”

    夏知撇撇嘴:“你有眼无珠关我品行高洁什么事儿。”

    戚忘风气笑了,“行啊品行高洁的爱狗人士,你这么爱狗,怎么还把狗让给前夫养啊?”

    夏知一噎,“什么前夫,明明是现任老公”这种话他又说不出口,戚忘风倒是阴阳怪气地替他说出来了,“哦,忘了,现在又复合了五分之一是吧?”

    夏知脸色涨红:“……我没把曲奇让给他养!!”

    戚忘风:“哦,那就是高颂寒偷狗。”

    夏知:“…………”

    夏知本能反应要说那也不是……

    但他张张嘴,又闭上了。

    他妈的,他为什么要跟戚忘风掰扯这个。

    他一言不发地踢掉了拖鞋上床,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好家伙,不承认,但也不否认。

    他没想到,正是因为他的态度,事情完全朝着意想不到的地方开始如脱缰野马般一发不可收拾——

    本来夏知觉得这事儿也就是睡前日常撕逼,谁认真谁就输得没有底裤,谁知这事儿第二天就东窗事发,高颂寒偷狗的谣言就传遍了整个疗养院。

    查尔斯知道以后非常生气,他用英文骂街:“fuck!这太荒谬了!!”

    高颂寒捏了捏眉心。

    自从谣言传出去以后,夏知跟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贺澜生房间不敢见人,同时在心底把戚忘风傻逼骂了一千遍。

    贺澜生听说以后哈哈哈哈笑得肚子疼了,用肩膀顶顶闷头打超级玛丽的夏知,“他真的偷了啊?”

    高颂寒干得烂事儿不少,夏知也不想说他好话,但这事儿传开了,不澄清一下保不齐高颂寒要借题发挥收拾他。

    夏知烦躁地说:“你别他妈地听戚忘风胡说八道。”

    贺澜生憋着笑跟夏知打游戏,打到一半又哈哈哈笑了,要不然说贺澜生缺德呢,他也没干啥,顺手买了个热搜,说ua公司总裁没人知道,毕竟在美国倒卖军火的公司,在娱乐方面知名度不高,但高家长子那就完全不同了——

    要不说贺澜生是搞过娱乐的,一夜之间#高家长子偷狗#词条冲上热搜,开局几张图,内容全靠各方大v胡扯……啊不,贴心介绍,给火速登场的吃瓜群众仔细介绍高家在a市雄厚的背景,以及全靠胡编乱造的偷狗前因后果,再买几个狗仔神秘兮兮的放几张照片——几张华尔街报上的剪影,还有大学演讲的照片,甚至连高中照片都给扒出来了。

    清俊的少年站在红旗下,垂眸演讲的样子像晨曦下微冷的霜,以及后面华尔街财经报上男人神情冷峻的模样,真和偷狗这个事儿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曹撇:啊啊啊啊卧槽这样的人也会偷狗?我怎么不信呢?】

    【21:果然上帝给你开了天窗的同时也不会忘记砸个陨石的……】

    【ss:哈哈哈哈笑死】

    【333:不说偷狗,这颜值,真是从小帅到大啊,居然没长残过】

    【000:这人好像是我学长……卧槽,超牛逼的,后来去美国留学了,他回国了吗?什么偷狗啊?我怎么一点也不信呢?【哆啦A梦震惊】】

    【夏哥的小娇妻:有什么好不信的】

    【夏哥的小娇妻:他就是会偷狗啊,这狗就是他从我家后院牵走的,我和老公养的好好的……】【夏哥的小娇妻:狗丢了之后我老公可伤心了,天天跟我哭说再也找不着他的小狗了!】

    【111:偷个狗而已……而且他那个地位也不用偷狗吧?】

    【夏哥的小娇妻:偷个狗怎么[而已]了!偷一块钱都是偷!偷狗怎么不是偷了?你们知不知道丢狗这件事多么严重!你们不是当事人就不要假设受害者的处境好不好!再说,越是地位高人越容易变态地超乎你想象[微笑]】

    【素的素:果然人到了一定地位就会觉得有点寂寞,总得干点猎奇的事情证明一下自己……】

    【33:偷狗的抖亖了】

    ……

    贺澜生天生缺德,宴无微添油加醋,但高颂寒应也不慢,这条荒谬的热搜当然没在词条上呆几秒,十分钟后就全网销声匿迹了。顺便那个跳得最凶在热门上的【夏哥的小娇妻】被毫不留情地禁言了1000年之久。

    但没多久一位【当1当0不如当3】先生又横空出世,痛斥高先生偷狗且捂嘴的恶行。

    【当1当0不如当3:哎呀,高先生不会破防了吧?】

    ——这次他如愿以偿被封了年。

    虽然制止及时,但互联网时代,十分钟,一传十十传百百传万,足够谣言发酵成完全离谱的形状了。

    高颂寒还因此接到了很多电话。

    弟弟的电话被他掐了。

    因为感觉会听到很多没意义的废话。

    然后是舅舅的电话。

    高颂寒:“……”

    高颂寒沉默了一会儿,接了。

    果然,舅舅开口就说:“你妈妈把你托付给我……”

    ……老生常谈。

    高耸还是会耐心地听完了舅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长篇大论,以及对妹妹去世的悔恨之情,短到妹妹小时候爱看什么故事书没给她买,长到妹妹恋爱脑要去国外气得断绝关系,漫长的追忆过去后,最后问他。

    “你偷狗了吗?”

    高颂寒:“。”

    ……够了。

    ……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夏知还在闷头打超级玛丽,他见高颂寒一上午没啥动静,顾斯闲跟他说高颂寒今天回高家了,贺澜生又老怼他动手动脚烦得要死,他就回自己房间锁上门打游戏去了。

    高颂寒站他背后的时候,就看见少年紧紧盯着屏幕里跳上跳下的小玛丽,腾挪闪躲,左右漂移,再怎么危急的时刻到他手指下便如同一碟小菜,轻轻松松逢凶化吉,他全然忘记了有人深陷偷狗舆论中水深火热,也全然不知自己的五分之一老公被剩下缺德的五分之四的四分之一网上开盒了,只一个人毫无所觉的窝沙发上把游戏玩得嘎嘎乐。

    其实也难怪,毕竟自从他被关到这里,手机早就被没收了,之前贺澜生偷摸给了他一个手机,最后被戚忘风那傻逼在餐桌上当场拆穿,当然也没有了。

    “只只。”

    夏知手指一顿,处处逢凶化吉的小玛丽当场血肉模糊的创死在墙上,短暂的快乐当场消失,他悚然回头:“???”

    沃日??顾斯闲不是说他回老家了吗!

    卧槽,顾斯闲这个老阴比!!

    高颂寒大概是人生第一次遇到这么荒谬的事儿,对此处理经验属于知识盲区,想了想好几个开场白,最后决定开门见山。

    “听人说,我偷了你的狗?”

    夏知:“……”哦豁,来秋后算账了。

    但他也不是毫无准备,反应过来高颂寒这是来找他算账了。

    他立刻解释,“不是的,这是戚忘风说的……”

    高颂寒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他拿出了手机,给夏知看截图。

    夏知看见那个#高家长子偷狗#的热搜,脑子宕机了一秒:“……啊?”

    高颂寒面无表情的说:“所以,戚忘风传谣,贺澜生买热搜,宴无微网上换十几件马甲,义愤填膺的说我偷了你的狗。”

    夏知:“。”

    夏知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看着热门三百多万,夏知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事实上他完全无法理解他和戚忘风的睡前口嗨怎么演变成大型网络霸凌的,中间的过程对他而言复杂到堪比猿猴进化成人类,这简直不科学。

    夏知徒劳挣扎:“他们胡说八道你找他们啊……”

    高颂寒盯着他。

    夏知:“……”

    高颂寒轻出了口气,“他们怎样胡说八道,我不太在乎。”

    成千上万的人潮水般汹涌的污蔑他,羞辱他,披着互联网的皮能高高在上的辱骂他人品低下,仗势欺人,抑或是品行有瑕,等等,其实本来,形势不必如此,但耐不住贺澜生在背后偷偷买了不少水军。

    十分钟,只不过是十分钟,高颂寒便从美国洛杉矶只手遮天的军火商,变成了臭名昭著人人得而唾骂的无良小偷。

    但这些都无所谓,谁在乎无关紧要的人怎么想。

    高颂寒自始至终只想知道,为什么夏知明知荒谬,却选择一言不发。

    他望着夏知,轻声问:“我在问你,只只,在你心里,也认为是我偷走了曲奇吗?”

    他这话听着竟有委屈。

    夏知沉默了一下,其实他完全没想到和戚忘风每天睡前必撕的日常争吵会变成翌日网民狂欢的话题,而且听高颂寒的意思,好像他夏知还要为这事儿负责似的……

    ……好吧,好吧,不能说全然无关,至少话题里的那条狗确实是曲奇。

    夏知脑子里天使魔鬼又开始日常撕逼。

    小天使为难说:“他根本没有做这件事呀,这是完全的污蔑啊。不应该这样的。你不该沉默。”

    “可那又怎样呢?”小恶魔跳出来,血红的眼睛带着恶毒的笑意:“高颂寒凭什么无罪?”

    ——是啊。

    纵然一码归一码,一罪归一罪——可高颂寒,凭什么无罪?

    小恶魔倏然逼近了夏知,眼瞳猩红:“你已经穷途末路了,要我说,你应该利用这件事——无聊的圣母会相信一码归一码,你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小天使:“可是这件事高颂寒是无辜的呀。”

    小恶魔:“哈哈哈,无辜?他无辜?满手鲜血的刽子手因为没有偷走邻居家的柿子,就可以免除下地狱的惩罚吗?”

    小恶魔猩红眼神冰冷:“——世事无常,我只信善恶有报!”

    那一瞬间,少年与恶魔在人间对视。

    ——"只只?’

    小恶魔和小天使倏然破碎消失,夏知猛然回过神来。高颂寒在等他回答。

    夏知的卧室很大,床尤其大,但他没事儿的时候从来不会靠近那边。

    他总是窝在沙发上,拉开窗帘,半堵墙都是透明的钢化玻璃,能看到远处辽阔的星水湖,近处宽阔的绿野,旁边种着几株桑树,明明已经是秋天,但大概是靠着水,叶子却还很绿。

    夏知想到了一句诗。

    蕉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可五年前,或者六年前的夏知,是不会想起这些诗文的。

    那个年岁的他,见到的是湛蓝而宽阔的天空,烈日炎炎下的塑胶跑道,洒着汗水的篮球场,或者有些烦人但学起来还行的微积分,管理学,经济学,偶尔打打游戏。

    他有健康的身体,见到的世界不算简单,但也不太复杂。

    可是现在的夏知,只能窝在这个很大很大的疗养院里。

    他有了很多很多不被允许做的事情,也有了很多很多要遵守的规矩,被仔细而严谨的管束,日常娱乐除了打打游戏,就是看书。

    看得多了,也就会了。

    可是那个十几岁的夏知去哪里了呢。

    他本充满热望的人生,怎么突然就只剩下逃亡流离,与甩不脱的爱欲了呢。

    “你没有偷走曲奇。”

    夏知说:“但你……也不无辜。”

    高颂寒要说什么,夏知却笑了。

    他长得漂亮,长长的睫毛沾染着星水湖反射出的粼粼湖光。

    他的笑容并不嘲讽,也不尖锐,平平无奇地陈述说。

    “你偷走了我的人生。”

    耳边似乎有谁在幽幽呢喃。

    ——摘下戒指是玩具。

    ——只只是master的小狗。

    “是这样吧。”夏知仰着头,轻声说:“master。”

    高颂寒终归是从少年本应肆意的人生里,偷到了一只热烈但破碎,也不大听话的小狗。

    仅仅,属于高颂寒的,逃不掉的小狗。

    高颂寒安静地看了一会夏知,忽而微微笑了。

    阳光落在他俊美的脸颊上,让他显得没有那么冷冰冰。

    他轻轻摸了摸夏知长而软的睫毛,说,“今晚,是不是到我了。”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那一瞬间,他的心中生出一种极其无力的,苍白的寒意。

    高颂寒这样讲,代表他承认了这件事。

    高颂寒低头吻住了夏知,轻声说:“是到我了。”

    这次的语气很肯定。

    高颂寒是小偷,他偷走了夏知一大片本应绚烂的人生。

    但他不后悔。

    因为他知道,他还会偷走更多,更多,更多。

    更多有关夏知的人生。

    ……

    偷狗事件后,贺澜生消失了一段日子,据说是公司的账又出了点问题,总之有点麻烦。

    贺澜生走的时候故技重施,又塞给了他一部手机,为了方便夏知藏,还是三x折叠款。

    然后夏知就在贺澜生偷偷给他的手机上接到了贺澜生辱骂高颂寒的消息。

    这手机怎么弄他还在摸索。

    本来夏知还敷衍地回了两句附和一下,然后随手把手机塞枕头底下了,高颂寒洗完澡出来,很自然地把他抱起来,开始亲他的唇。

    晚上这事儿,说到底是逃不过。

    不过最近因为渔船的原因,也是他精神实在不大好,他们收敛着,没再像刚进疗养院那样纵情疯狂,一周两三次,给了夏知一些喘息之机。

    高颂寒抱他的时候,他没拒绝,但身体在发抖。

    高颂寒顿了顿,亲了亲他的眼睛,嗓音哑着,“怕?”

    “……”夏知没说话。

    “我会轻点。”

    那天晚上高颂寒确实很温柔,只是磨蹭花腔,没有透进去。

    但夏知敏感,蹭几下那玉茎就鼓鼓胀胀的要射,但他从被送到疗养院以后,前面就被顾斯闲用锁精环锁起来了。

    要高潮,就只能用后面。

    顾斯闲要他习惯用后面高潮。

    并且,只能习惯。

    “习惯了。”顾斯闲亲他的唇,很温柔说:“以后才会好受些。”

    这个决定显然其他人是没有异议的,前几个月任夏知怎么哭求,求每个人,但依然没人给他解下来,高强度的弄了两个月,现在蹭蹭花腔,夏知就浑身发抖着干性高潮了。

    高颂寒蹭得夏知浑身红粉,前面怎么射都射不出来,用后面高潮好几次,他又爽又痛苦。

    他趴在床上,脸贴着枕头,潮湿的汗水浸透了枕巾,他软声哀求,“轻一点,老公……”

    高颂寒咬着他的耳尖,问,“喜欢吗。”

    夏知不说话。

    高颂寒便说:“喜欢,可以再轻一点。”

    夏知嘴唇嚅动几下,最后小声说。谕盐

    “喜欢……”

    其实高颂寒这样弄他,他勉强还能承受,只要他们不去透开花腔那个地方,早就被调教的敏感的身体很容易在性爱中得到快乐,不管夏知愿不愿意,汹涌的快感还是会像鸦片一样侵蚀着他摇摇欲坠的精神。

    夏知被操得浑身发抖,眼神在不停的干性高潮的快感中几乎涣散,他听见自己说,喜欢master,喜欢老公。

    或者,老公慢一点,只只疼。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认了这五个男人当主人,高颂寒的气息靠近他的时候,他的身体会下贱地开始兴奋,花腔也开始湿漉漉地淌水,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顾斯闲说得很对。

    他现在这副烂样子……跑出去……是没有出路的……

    就在夏知浑噩的时候,忽而一声声的振动从枕头下传来——

    高颂寒操人的动作一顿。

    随后冷白有力的手,从枕下掏出了一直在振动的折叠机。

    屏幕上明晃晃的写着贺澜生发来的消息——

    【男朋友:宝宝也觉得高颂寒是个傻逼对吧?[爱心]】

    高颂寒:“……”

    他翻开手机,冷着一张俊脸用摄像头在昏沉的夏知脸上一扫,全部聊天记录就跳出来了。

    自称夏知男朋友的贺澜生在上面大骂高颂寒傻逼,而夏知没有否认,甚至还在附和。

    因为贺澜生买热搜,高颂寒确实让高俅给贺家找了不少麻烦。

    高俅这个高家家主也渐渐走上正轨,为人做事儿不像以前那么傻白甜了,这次搞贺家甚至都没被揪住小尾巴——要说高俅和贺澜生,没有新仇,却也是有旧恨的。

    当初贺澜生知道夏知还活着,为了拿到资料,应着祝九思把高俅绑架暴打了一顿。

    高俅虽然性格有点内向爱emo,但也不是那种人家把拳头打到脸上还能往肚子里吞的包子,当然为了面上过得去得把这口气吞了,但不妨碍他每次都在心里扎小人;明面上唯唯诺诺应着他哥学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贺家计较,实际上背地里盯着贺家很久了。

    这次出师有名,自然大动干戈,撕了贺澜生一个措手不及。

    ……

    夏知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枕头会振动,嗡嗡声又从哪里来,下一刻,天旋地转,他被拽到了男人怀里,下身重重地把几把全部吃进去了。

    “啊……!”

    夏知被插得一个抽搐。

    刚刚还算温柔,但再温柔,那铁杵一样的东西也不会放任让自己的三分之二在温暖的穴外。

    此时,高颂寒粗大的下身全部沉进了少年嫩穴里。

    “只只。”高颂寒语调很轻:“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呢。”

    手机屏幕上的字句映照在夏知缩小的瞳孔里。

    “嘴上说着喜欢master。”高颂寒说:“其实心里根本没有这样想过。”

    骗子。

    ……他当然是个骗子。

    少年被迫翻过身来,肚皮那里已经鼓起可怕的柱状物,他紧紧抓着高颂寒的肩膀,被修得圆润的指甲深深抠进了男人肩膀,他哭着尖叫:“好深,好深,老公慢一点要被操穿了……要穿了……”

    夏知被操得满床都是水。

    最后那东西要射的时候猛然抽出去,随后换换角度,捅进了夏知毫无防备的花腔,被磋磨红软的却依然敏感花腔一下被穿透塞满,随后便是应对男人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本来被操了肠道夏知只是发抖,但擦到前列腺和花腔口还是有快感的,可这么突然插进花腔,夏知一下就尖叫出来,抱着肚子开始痉挛,浑身都红透了,他哭着抓着床单就像蹬腿跑,“不要,不要……啊……哈……master……呜呜呜……”

    却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操得汁水四溅。

    花腔嫩而敏感,高颂寒一插进去,立刻热情的开始伺候,像是有千张小嘴锲而不舍的紧紧吮吸着男人敏感的龟头,手下人的肌肤更是玉般温润,泛着迷人的桃色。

    活色生香的人间尤物,偏有着冷酷无情的铁石心肠。

    沉甸甸的囊袋啪啪啪打着少年的小屁股,花腔又会吸又会吮,高颂寒把人操得肠肉外翻,他沉迷进这完全掌控爱人的快感里,无法自拔。

    ——无情无义,满口谎言,勾三搭四,一不留神就会飞走的漂亮白鸟。

    被他折断了翅膀,死死地握在了手中。

    夏知被操得蹬着腿,发现怎么都逃不掉,高颂寒不愿意心疼他,只要把他操开操透以后,开始无助地号啕大哭。

    夏知在床上的哭泣,高颂寒见过很多次。

    夏知是很爱面子的,平日里根本不会哭,觉得那样没有男子气概,一般受了委屈会立刻骂回去,或者冷着脸,摆出懒得跟煞笔一般见识的样子。

    但是在床上,他眼泪多得流不完。

    平日里倔得让人怜爱,流泪的时候,也漂亮的让人着迷。

    当然。

    月圆夜的时候,哭得是最狠的。但一般只能在前三个人手下大哭出声。

    后面两个人的时候,嗓子已经哭哑了,细嫩而满是黏稠液体的大腿因为挣扎过度脱了力,摸上去能感觉里面的肌肉在应激发抖。

    他整个人软得像泥,湿漉漉得跟脱了水一样,但就算这样了,嫩穴和花腔,还是要不停地吞吐男人的几把。

    五根羽毛,看似是夏知自由的钥匙,却也是五份还不起的情债。

    ……

    男人要射的时候,修长的手指插进少年的头发里,冷白有力的大手托起他的后脑用力吻上去,止住了他的哭泣。

    喷射的大股精液剧烈地射进了少年的花腔,把那娇嫩的地方灌,少年的肚皮鼓胀起来。

    ……

    高颂寒结束了,夏知奄奄一息了,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

    高颂寒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摸摸他潮湿的头发,另一只手却开始弄起了他戴着锁精环的玉茎。

    拇指轻扫,那紧紧扣着夏知的环就掉下来了。

    夏知模糊地睁开眼,看见高颂寒低下头,吮住了他的茎体。

    “唔!!”

    夏知脸色陡然潮红,他下意识地抓住了高颂寒的头发,“你干什么……啊……哈……”

    几个月没解开过的东西突然被释放,敏感极了,此时沉入温暖的口腔,还被吮吸,舌尖舔弄……

    夏知红着脸,最后抖着屁股被吸射了,他很久没用前面高潮了,是以射出去的那一瞬间,大脑被快感侵袭的一片空白。

    高颂寒吞了东西,然后上来吻他。

    夏知捂着嘴,用力别开头:“别……别亲我……脏死了……”

    高颂寒:“只只不脏。”

    夏知用脚蹬他腹肌,跟戚忘风混久了,带着哭腔脱口骂道:“我他妈嫌你脏。”

    ……

    “啊……哈……老公,老公不脏……呜呜呜呜别操了……呜呜呜不脏,不脏……master……”

    夏知趴在床上,被拉着胳膊,下面啪啪啪被操开了花,满脸都是泪,“老公不脏……”

    ……

    下雨了。

    自从贺澜生把高颂寒在网上实名开盒被高颂寒报复回去以后,几个人之间的小动作就没怎么消停过,甚至越演越烈。

    毕竟高颂寒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谁搞他,他也会搞回去。

    搞了贺澜生,宴无微和戚忘风他也没放过。

    搞宴无微不需要太折腾,只需要让安杰思黑了贺澜生的【男朋友】账号,把宴无微欺负舒谨的录像拿出来,模仿贺澜生的口吻发到夏知手机上就得了。

    舒谨的手指是顾斯闲砍的没错,但宴无微当然不会放过他。

    宴无微收拾人自然狠辣,但他不会觉得自己狠,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发善心。

    “哎呀,没有手指很麻烦吧?”

    金发男人笑嘻嘻地,“我给你缝回去好不好?”

    宴无微把舒谨的手指给他一个一个缝回去了,没打麻药,一针针扎过骨头,缝得人惨叫不止,满手鲜血淋漓,面目全非。

    更恐怖的是宴无微把人的左手手指缝在了右手上。右手换到了左手上。

    夏知看完录像就去厕所吐了。

    不出意外,特地换了漂亮旗袍化了甜妹妆准备和夏知恩爱三百回合的宴无微这次没能得到意料之中的半推半就——

    一贯对宴无微女装还算容忍的夏知这次把娇弱金发少女家暴的惨不忍睹,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那脸上的巴掌印以及脖子上的瘀青和红色破皮的抓痕就能看出来夏知下手的时候绝对是把自己吃奶的力气都贡出来了,隔着厚厚的隔音墙都能听到少年破口大骂宴无微傻逼变态神经病的声音……

    但就算这样,宴无微还故作坚强说:“没关系的,我知道夏哥只是一时冲动……”

    是着说着眼眶红了,又颤抖着肩膀,哽咽抽泣几声,擦掉了眼尾湿漉漉的泪水,“反正我永远会原谅夏哥的……”

    然而一向容易被美色迷惑的少年此时却铁石心肠,一脚把人扫地出门,“死变态,滚呐!!”

    ……夏知当然不会突然无的放矢,发癫必定有理有据。

    宴无微半夜爬窗钻到夏知房间,轻车熟路地从夏知枕头底下摸出了他的手机——贺澜生偷偷给夏知手机的事儿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有夏知自己觉得自己藏得很好。

    不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于是宴无微看见了贺澜生发过来的视频。

    ……怎么说呢,宴无微不觉得自己这事儿有什么错的,他大发善心给舒谨把手指接上,做的那可是天大的善事儿,非要鸡蛋里挑骨头吹毛求疵,那也就是没给人打麻药以及左右接反了。

    没打麻药怎么了,他以前掏人肠子系蝴蝶结的时候也没打麻药啊,舒谨人还活蹦乱跳的还有十指俱全,虽然都不能用,但至少看着是那么回事儿不是吗?

    宴无微自觉自己已经做得十全十美了,实在想不通夏知到底哪里不满意,他当时还把这事儿写到那抄了二十份的道歉信上了,可惜都被夏哥撕了。

    最后他思考一会儿,忽而醍醐灌顶——哦,都怪舒谨叫太惨了!

    就是因为叫太惨了,所以夏知可能误以为这场手术是一场医疗事故——

    宴无微吸取教训,决定下次再搞人就把对方嘴巴堵上。

    吸取完教训后,没吃上大餐的宴无微开始把矛头对准了贺澜生。

    他之前被贺澜生的电子狗坑得老惨了,早就想撕他了。

    他冷笑一声,用夏知的手机飞快的给贺澜生回了个消息,用夏知的口吻说自己想吃某某酒店的照烧烟熏鸡。

    第二天贺澜生接到消息也没多想,想吃那就带呗,巴巴的就去了,结果当场被伪装成酒店服务员的宴无微一闷棍打晕扒掉所有衣服套了麻袋吊酒店琉璃灯上当裸体钟摆了。

    前美国杀手干起杀人越货的生意依然又快又迅速——当然他这次是不会杀人的,但不妨碍他要让贺澜生把脸丢到太平洋去。

    在把人吊起来后,宴无微点了一把火,然后立刻尖叫说:“啊着火啦大家快来啊——”

    好在贺澜生手下迟壮反应很快,在贺澜生说去亲自买鸡结果半小时还没回来后察觉不对,又不用排队,为什么要去这么久?

    在众人赶来之前,迟壮快速找到了被吊起来当钟摆的贺澜生,一枪把吊人的绳子打断后,带着人从安全门跑了,这事儿才不了了之,但那火还是扑了一段时间。

    醒过来的贺澜生知道了事情经过,心态一直良好的贺公子继公章事件后再一次暴跳如雷,毕竟没人能忍了这去酒店买照烧鸡结果差点被人吊起来烤成照烧鸡的奇耻大辱。

    贺澜生火冒三丈之下开始疯狂砸钱往下查,而前美国黑市无冕之王k先生显然非常擅长栽赃陷害,没多久,贺澜生就【恰好】在宴无微伪装的那个酒店服务员的手机上查到了戚忘风的转账。

    宴无微三下五除二把锅甩在了戚忘风身上,整个犯罪事件从策划到甩锅完成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流畅自如的叫人叹为观止。

    刚跟戚忘风新签了长达六年的合作协议的贺澜生拿着调查报告气得脑子发晕,妈的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是吧??好啊我跟你合作医院,你特么找人吊我!

    第二天,戚忘风药厂暴雷了,人体药学实验的黑料高高挂在了热搜上,成功掀起了讨伐戚氏的巨浪,同时贺氏宣布要解除和戚氏的合作,并且拒付违约金。

    贺澜生谈得好好的突然犯贱,那戚忘风又不是吃素的,痛骂贺澜生傻逼玩意儿的同时李墨马上把贺氏告上了法庭。

    同时贺氏突然要面对审计局的突击查税……

    高颂寒兵不血刃,成功把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合作关系搅成了一摊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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