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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少年一直沉默,宴无微也没在意,依然叽叽喳喳的说话。

    “……那些人。”

    夏知忽然说,“他们,怎么样了。”

    宴无微一顿,疑惑,“什么人呀?”

    “……”

    夏知想说,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恶心的语气讲话。

    但大概是因为刚做完手术,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是疲惫软弱的,支撑不起他的意气,是以他说几个字,就要喘息似的,停下一会。

    他不说话的时候,宴无微也不讲话,很乖巧的等他说话的样子。

    “……”

    夏知说:“……那些,人贩子的受害者。”

    “……”

    这次换宴无微沉默了。

    夏知的语速急促起来:“他们怎么了?”

    “啊,没事的。”宴无微轻飘飘的说:“他们没事,有人接手了他们,会帮他们找到家人的。”

    夏知:“……有人?谁?”

    宴无微忽然站起来:“啊,夏哥,你渴了吗,我去给你倒点水吧。”

    夏知:“……”

    夏知回头拽住了他,“等……”

    他扯住了伤口,又痛了起来,夏知额头微微冒汗,他喘着气,咬着牙,“你……说清楚。”

    宴无微脚步一顿,便不动了。

    他回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高颂寒。”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宴无微也不去接水了,蹲下来,视线与在床上的夏知平齐,忽然又微微笑了。

    “……夏哥不会很感动吧。”

    他伤痕累累的手指轻轻摸着少年细嫩的脸,“夏哥是个小英雄呢,一把火烧了安菲斯特的老家,看起来很开心。”

    “你的前夫替你收留了小女孩,还有那群无家可归的人,给他们工作,特别令人感动。”

    夏知侧脸,避开了宴无微的手,唇抿起来:“……”

    宴无微轻柔的说:“夏哥,他很爱你啊。”

    宴无微:“夏哥想回到他身边吗。”

    夏知:“……”

    宴无微:“夏哥当然是想的吧,虽然他骗夏哥签结婚证书,强迫夏哥穿婚纱,不顾夏哥的面子把夏哥当场抓走,让夏哥当玩具,找人监视夏哥,强迫夏哥上床……”

    惨痛的记忆随着宴无微的陈述扑面而来,夏知眼皮抽搐一下:“……”

    虽然宴无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如他所愿,夏知心中对高颂寒升起的一点点好感成功烟消云散了。

    宴无微深情款款的说:“但是没关系,夏哥一定会原谅他,回到他身边的,毕竟他那么爱夏哥,连夏哥的狗都能偷。”

    “……滚,别恶心我!狗怎么回事?”

    “没错,曲奇被他带走了。”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曲奇是被你吓走的。”

    “夏哥,我一直在找曲奇……我一直找不到,我也很难过……”

    傻逼。

    再信他一个字,他夏知就是纯纯大傻逼。

    然而宴无微依然念叨不停,夏知听得脑袋发嗡,“我要喝水!!你去给我倒水!”

    ……

    宴无微接了水来了,递给夏知。

    夏知不太想接,本来就是支开宴无微的手段而已。

    但夏知犹豫一下,还是接了。

    水是适合的温度,热乎乎的。

    宴无微:“夏哥,说起来,你烧了安菲斯特大本营……”

    夏知抱着水,不说话。

    “夏哥做事全然不顾及后果,很符合我的脾气,我也很喜欢这样干。”宴无微笑吟吟的,“但是夏哥有想过之后安菲斯特的报复吗。”

    夏知:“……”

    宴无微掀起眼皮,“黑帮的报复手段可是很残忍的,夏哥……”

    “不害怕吗。”

    夏知看着宴无微,忽然笑了。

    “我害怕什么报复啊,我有透骨香啊。”

    “反正遇见我的人,都会深深的爱上我的。”

    夏知在深深的爱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空气中的透骨香热烈的蜿蜒起来,夏知嘲讽的笑了,“这件事,我做还是不做,总归结局是注定的,只是换个人罢了。”

    “哦,可能是要再差劲一点。”夏知漠然的说:“被一堆人草?”

    夏知说:“总归是被强奸,一个人或者一堆人,其实,也没有多大区别吧。”

    “夏哥这样说,我可真的要伤心了。”宴无微伤心的说,“原来我跟别人没有差别吗。”

    “不,还是有区别的。”宴无微说,“我不仅是夏哥亲口承认的男朋友……”

    他站起来,轻轻贴近少年的耳垂,温柔说,“还会亲自把夏哥的花腔草得再也离不开我……”

    夏知瞳孔微微放大,攥着水杯,指骨泛起白来,但他背脊笔直,一言不发,只冷冷的笑。

    “而且,夏哥有点高估自己了。”宴无微微笑说:“只被我一个人随便草几下就连续高潮,甚至晕过去,再被草醒,不停哭不停哭……夏哥哭的太惨,我会停下来呢。”

    “我一个人轻轻的肏都这样。”宴无微说:“一堆人的话……”

    “他们会在夏哥哭的时候停下来吗。”

    “肏花腔的时候会像我一样总是担心把肠子拽出来吗。”

    “肚子被射得鼓鼓的,还会被尿进去吧……像肉便、、、、器那样被使用……”

    “或者把夏哥的屁股固定在墙上,连在被谁肏都不知道……肚子里被射了什么也不知道,可能是精液,也可能是尿……告诉夏哥哦,热热的是尿,凉凉的是精液……”

    “夏哥皮肤那样嫩,穴又那样小,会不停的哭吧,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好可怜,但是没人会停下的,因为下面还有人在排队呢,每个人草半个小时这样子……只有半个小时,一定要好好草才行,什么?夏哥在哭……那有什么办法呢,哭也要等人爽完呀,挨草的时候哭多正常,一定很爽才哭的,是不是这样?”

    “夏哥受不住想逃跑,就会有人狠狠打夏哥的屁股,把夏哥嫩嫩的白屁股打成红红的桃子,然后用最下流的话辱骂夏哥,说夏哥是婊子,一点也不禁草……然后再把屁股掰开最大,狠狠草到最嫩的花腔里面,爽完了再尿进去……没关系,反正是一堆人都可以用的东西。”

    ……

    “你瞧,一个人和一堆人。”他看着天真少年惨白的脸,优优柔柔的说,“差别还是很大的吧,夏哥。”

    章节259:

    5

    months

    ago

    标题:bloodX69

    概要:狗

    宴无微当然为他的出言不逊付出了代价。

    尽管宴无微给少年端茶倒水,殷殷切切。

    少年依然坚持半个月没和宴无微说话。

    不过虽然话少,但他治疗还是很配合的。

    刚取出骨钉的时候,令夏知在床上静养了三天,三天后,宴无微摸他的脊骨,能感觉到原来镶嵌钢钉的地方已经长合了,虽然摸起来,是很脆软的骨质。

    宴无微舔唇想,应当带夏哥多晒晒太阳——穿着漂亮的衣服……

    为了不激怒少年,导致他胡乱挣扎弄坏了骨头,宴无微没把他精心制作的衣服拿出来,而是做了很多很正常的衣服,比如丝绸衬衫,卫衣和背带裤。

    当然,因为夏知的身体问题,这些衣服的内衬都是柔软贴肤的昂贵丝绸,确定不会刮到娇嫩的皮肤。

    所以当夏知在病床上低头打游戏,看书的空闲,一抬头就能看到宴无微手里拈着根银光闪闪的细针,勾着细线,哼着歌,悠闲的在一堆布料里穿针引线。

    “……”

    夏知以前也见过他做衣服,不过以前宴无微做得都是很小的娃娃衣服。

    夏知看书的时候会用余光看那些衣服,似乎都是给他做得。

    好在都是很正常的衬衫,卫衣啊什么的,没什么猎奇之处。

    夏知一低头,于是长发便柔软的从肩膀上滑落下来,丝丝缕缕的落在手肘上,发尾的粉色已经褪了,褪的很浅,阳光下,像一种暧昧不明的金。

    夏知:“……”

    夏知一直想让宴无微给他把头发剪掉,一个男的长那么长的头发算什么事儿。

    但宴无微嘴巴不是犯贱,就是笑眯眯的说一些很可怕的话。

    夏知根本不想搭理他。

    但宴无微也是决不允许他拿到剪刀之类的东西的。

    是以这个事情便耽搁下来。

    ……

    于是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宴无微会把夏知抱起来,喂一片透骨香的药,抱着因为药略有些昏昏沉沉的少年去浴室慢腾腾的洗干净身体,再像摆弄布娃娃一样,给他擦干净身体,穿上衣服,有时候是卫衣工装裤,有时候是带袖背带牛仔裤,但触感都非常的柔软。

    宴无微把少年放到造价高昂的轮椅上,轮椅固定住少年的腰椎和脖颈,令他不会因为轮椅的细微动静而伤到脊椎。

    然后悠悠闲闲的推着有些困倦的少年去花园看看含苞待放的红玫瑰,薄金色的迎春花,以及铺满阳光的,艳丽的紫藤花瀑布,芳香扑鼻,只是静静看着,就令人觉得心情极好了。

    少年的话是很少的,就算宴无微做了很多事,他还是不讲话,就像把嘴巴缝上了似的。

    宴无微也不跟他计较,依然整天心情很好的样子,带着他转了转花园,然后指着花园里的一个玻璃秋千说,“夏哥睡着没醒的时候,我就把夏哥打扮的很漂亮,像娃娃一样放在那里。”雨燕

    夏知:“……”

    “然后我弹着吉他。”宴无微笑眯眯的,“一抬头,就能看见夏哥安静的坐在那里,好像一直在悄悄看我……”

    “当然了。”宴无微贴在夏知的耳边,金色的头发蓬松柔软,笑意如缠绵的花香般流淌:“夏哥现在不说话的样子,很像我做的那些漂亮娃娃,它们总是很沉默,很安静,永远会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注视着我……我也很喜欢。”

    “……”

    夏知感觉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但他抿紧唇,别开脸,仍是一言不发。

    只是苍白的手指攥着,微微战栗。

    ……

    半个月后。

    宴无微把水放在桌子上,侧眼看夏知。

    少年靠在病床上,低头在玩Switch,操控着糖豆人。

    宴无微就趴在床边看夏知玩糖豆人,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仿佛撒了一层薄金,浅浅的阴影照在他的眼睑,令他的脸颊更加美丽。

    像一只慵懒瑰丽,正在休憩的蛇。

    然后这条蛇发现少年打游戏很厉害,几乎没有掉下去过,次次都能拿到冠军。

    于是皮囊漂亮,满口谎言的毒蛇发出了嘶嘶的赞叹:“夏哥好厉害哦,可以奖励夏哥一个亲亲。”

    “滚。”

    “哇!夏哥会说话啦。夏哥再说两个字嘛。”

    “滚远点。”

    “不行哦,夏哥……今天该看看ct啦。”

    ……

    宴无微看了ct,缺了的部分已经完全长好了。

    看起来竟仿佛没受过伤似的。

    神明给予赤子之心的赐福,大抵应当如此了。

    于是夏知就看到宴无微笑眯眯的样子,“夏哥,可以不用坐轮椅啦。”

    夏知心中微微松口气,他试着下床,两个月没有下床的身体,有些酸软,但多走走,还是能站起来的。

    他抬眼,就看见宴无微在日历本上的一个日期用红笔画了个红圈圈,还涂了个小爱心。

    夏知看了一眼日期,两周后。

    也许是出于谨慎,又或者一种不好的预感,夏知喃喃问:“……那是什么?”

    金发青年回过头来,笑容甜蜜的令人恐惧:“是准备和夏哥真正,永远在一起的日子呀——”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他几乎是本能的想要后退,然而身体很软,被宴无微一下抱住了。

    宴无微摸摸少年柔软的头发,故作生气的责备着:“夏哥怎么老是不小心。”

    夏知胸脯起伏,拳头攥紧又松开——在他即将被宴无微抱到床上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住了,猛得推开宴无微,“什么叫永远在一起的日子?!”

    他大声说:“我不会跟你在一起!!更不会永远跟你在一起!宴无微!我们已经分手了!!!”

    少年的嘴唇颤抖,眼尾泛着红,“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宴无微怕夏知太用力推他伤到了骨头,于是顺从的被夏知推开了,他被推到了太阳照不到的阴影里,只有金发在泛着光。

    青年的眼圈也红了,很委屈的说,“可是,夏哥,我已经把你丢的狗找回来了……”

    夏知定定的望着宴无微,嗓音发抖:“找不回来了,宴无微。”

    他说:“我丢的那条狗,永远……”.

    往事历历在目,令他眼眶发红,几乎要落了泪,但他忍住了,只嗓音沙哑:“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

    宴无微怔怔的望着夏知,喃喃说:“可是夏哥……”

    他低下头,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没有丢,没有丢的,夏哥。”

    “不要和我分手……”

    宴无微忽然发现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了,就这样茫茫然然的,让眼泪一颗颗滚下。

    像心碎一样。

    然而少年只冷冷的看着他的眼泪。

    再也不会为之有半分动容。

    宴无微第一次茫茫然的感觉到,空气中的透骨香这样冰冷,这样毫无感情。

    那暖洋洋的,柔软的,温暖的香味,忽然有一天,就无影无踪了。

    仿佛赖以生存的氧气被抽离,宴无微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像是一条被拍打到岸边的鱼。

    ……他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夏知不爱他了。

    也不愿意再爱他了。

    因为他不再是那个宴无微。

    ……

    宴无微感觉胸腔冰冰冷冷的,眼泪还在掉,心口却仿佛凝着一块冰。豫沿

    ……毫无希望了吗。

    应当是,毫无希望了。

    于是宴无微用冰冷的心抽噎着,“夏哥……”

    但还是想要……想要他爱我。

    ……要怎么办呢……

    他哭着哭着,忽而弯起唇角——

    他眼泪还在止不住的掉,但偏偏笑得那样多情,就像噩梦里的小丑——只是这次他连面具也不必戴了。

    任何油彩都无法展现出这张脸悲伤而扭曲的美丽,这张脸的主人流着泪,弯着唇,深情的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有种神经质的味道。

    夏知猛然攥紧了被子,对小丑的恐惧骤然爬满了心脏。虞沿

    但他隐忍着,用一点点勇气,死死瞪着宴无微:“你……你想干什么?”

    “夏哥以后会喜欢我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宴无微喃喃的说:“反正,只要草开夏哥的花腔……”

    他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漂亮,然而红润的嘴唇吐出的字,却像毒蛇一样无情,“夏哥就不得不喜欢我,和我永远在一起啦。”

    ——————————

    章节260:

    5

    months

    ago

    标题:bloodX70

    概要:no

    hope

    *

    大概是骨头刚刚长好,而且夏知的身体还是太差,需要慢慢恢复。

    所以宴无微没有立刻捞着他去上床,而是精心又令人恶心的画了一个日期。

    夏知看着那个日期,就像在看自己的死刑时间。

    他当然想跑,他也这样试探过,只可惜身体实在虚弱,又没定位的屏蔽装置,跑不了多远就被宴无微找回来,放回床上“好好休养”。

    这种猫伸爪子似的小事儿,宴无微从不和夏知生气。

    大概也知道自己体力不够,夏知老实了两天,慢慢复建——其实复建也简单,就是慢慢走,散散步什么的,只是体力实在微弱,夏知走几步就浑身出虚汗,得想办法歇歇。

    然后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皮肤真是特别的羸弱敏感。

    大概是散步的时候累了,习惯似的靠在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上。

    粗糙的树皮隔着柔软的衣服刮在娇嫩的皮肤上——夏知一靠过去就卧槽了一声,触电似的又把身体站直了。

    ……

    渐渐的,夏知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的跟常人差不多的时候——但他依然装作不太能走,很痛,还没好的样子,蒙骗宴无微,然后故技重施,想要利用地下通道逃跑。

    当然被宴无微抓到了。

    城堡各处全部装上了摄像头,是以夏知逃跑自以为无声无息,却全部在宴无微的意料之中,但是他没有立刻就捉住他,而是——

    “原来是这样跑掉的吗。”

    少年脸色苍白,刚刚钻出来,就听到了掌声,一抬头,就看到了穿着休闲的宴无微,在悠闲的鼓掌。

    他一身白色休闲装,金发灿烂,琥珀色眼睛弯着,笑得甜丝丝的:“夏哥真聪明呀。”

    几条巴西非勒犬虎视眈眈,令夏知害怕,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你……”

    宴无微对着夏知,忽然说,“Fear

    hold

    you

    prisoner.”

    宴无微跟夏知讲话,平常都是中文。

    他此刻说起英文来,不似高颂寒那样严谨优雅的伦敦腔,而是一种活泼随意的美式英语,他拖着调子,含着笑意,闲谈似的,“Hope

    set

    you

    free?”

    夏知瞳孔一缩:“……”

    这是他逃走的时候,在墙上留下的话,或者说——特地留给宴无微的挑衅。

    “Little

    master。”(小少爷)

    宴无微笑眯眯的摇摇头,“There

    was?no?hope.”(这里没有希望。)夏知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他胸脯起伏,牙齿近乎咬碎,“滚!”

    宴无微笑笑,朝他走了过来。

    夏知瞳孔一缩,扭头就跑。

    然而他跑动的动作,没能令宴无微紧张,反倒引诱了那些敏锐的巴菲西勒犬,它们被在它们监视下还要执意逃跑的猎物激怒了,当场发疯般朝着夏知追了上去。

    “汪汪汪汪——”

    夏知被狗扑在了地上——

    那刹那,他疼得惨叫了一声。

    娇嫩敏感的皮肤被碎石咯到,刺激得直冲脑门,是疼痛,也是一种奇异的痒,就像最柔嫩敏感的地方被抽打,而狗扑在他身上,也压得他喘不过气,而之前根本不被他在乎的狗毛落在他皮肤上,令他觉出一种激烈的刺挠感,他根本耐受不住,骤然就掉了眼泪,呜咽控制不住的哭成了泪人,他伸手就要去抓,“痒,难受,难受……”

    但下一刻他的手腕就被宴无微抓住了。

    那几只狗退开了。

    宴无微柔和的抓着他疯狂想要乱挠的手,不让他得逞——夏知如今的皮肤,说是吹弹可破,丝毫不过分,抓破了再愈合,那可能连衣服都不能穿了。

    手被抓住,于是夏知只能难受的扭动起来,但一点点摩擦都给他带来难以承受的敏感滋味。

    休养这半个月以来,宴无微给他穿最柔软的衣服,吃最精细养身的食物,细心妥帖的养着这死而复生,却变得如同娇弱玻璃人的小王子——

    然而小王子却总是野心勃勃,死性不改,还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刀山火海都能闯一遭的主人公。

    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呢。

    神明赐予他可以死而复生般强悍的恢复力,为了公平,必然就要收走些什么的。

    宴无微把因为止不住痒意而乱扭的人抱起来。

    夏知意识到要被带回去了,连痒也顾不上了,疯狂挣扎推拒起来,“不,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对不起夏哥。”宴无微楚楚可怜的道歉,“我不能放夏哥走的。”

    夏知恨透了他这张美丽又无辜的人皮,他绝望的大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那群疯狗!!”

    “我把夏哥救回来,夏哥怎么老是说那么绝情的话,真让人伤心。”

    “如果夏哥乖一点,不乱跑,狗狗怎么会扑到你呢。”

    “好啦好啦,夏哥生气,跟我回去好好教训它们好不好?好好吓唬一顿就再也不敢啦。”

    “夏哥别闹了,回家啦。”

    夏知想到那个逼近的【永远在一起的日子】,简直绝望的要哭出来,他不想被宴无微草开花腔——太疼了,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他忽然看到马路上有人走过,当下不顾一切,嗓音嘶哑的朝着马路的方向哭叫大喊着,“救命!!救命——help!!Help——”

    宴无微一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夏知还想疯狂挣扎,却被青年的手伸进柔软的衣服里,掐着腰窝一握——

    极其敏感的皮肤,被粗糙的手这样掐住,带来犹如触电般难以承受的滋味,不过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夏知整个人都瘫软下来,身体在青年怀里毫无力气的战栗着,脚趾都敏感的蜷缩起来,无尽快感如浪潮般冲击神经,令大脑空白。

    宴无微微微抬起头,长发少年在他怀里,张着嘴巴,舌头伸出来,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眼神空洞,连说话的力气都失去了,只有身体还在因为过电一样极致的快感而无助的颤抖。

    宴无微觉得他真是可爱——像一个浑身都是触摸开关的可爱娃娃,连麻醉都不需用了,轻轻掐一下敏感点,就要因为快感断电。

    马路上的人被声音吸引了目光,走了过来。

    “what

    happen?”(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个路过在抽烟的司机,有些疑惑的望着他们,以及一群看起来很可怕的狗:“Who

    is

    g

    for

    help?”(谁在求救?)

    宴无微抱着少年,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不让人看见他的脸,他人畜无害的对司机微笑着,嗓音从容,表情隐约带些甜蜜,“sorry,no

    happen...my

    lover

    is

    pying

    sex

    games

    with

    me.”(抱歉,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的恋人再和我玩情趣游戏。)

    司机的脸皱巴巴起来,有点晦气的样子,“……oh

    shit。”

    他转身走了。

    夏知被死死扣在宴无微怀里,泪水浸透了宴无微精致柔软的丝绸衬衫,他想要大喊,想要发疯,想要继续求救——

    但他被掐住了身体,被粗糙的手掐住了敏感娇嫩的皮肤,只能不断的快感下战栗流泪,他在无数快感和痒意的冲击下,听到宴无微轻柔的说:“夏哥不想让他死的,对不对?”

    那一瞬间,夏知的大脑一片空白,胸腔隐约像是漏了风,渗透着彻骨的寒意。

    ……

    夏知被强行带回去以后,就被宴无微扒了衣服,带去洗了澡。

    宴无微细致的把毛毛给他弄干净——他的手粗糙,但因为足够灵活细致,只带给夏知一点皮肤轻轻被人触碰的战栗来,有一点点刺激,但可以承受。

    洗浴用品也都换成了宝宝用的。

    水温更是一开始比人体温度稍微高一点,在皮肤适应的情况下慢慢升温。

    夏知洗澡的时候也一直在挣扎,不太听话,宴无微安静的看他一会,忽然说:“床头第三个抽屉里,有麻醉针的,夏哥。”

    少年身体陡然僵住。

    “夏哥现在的身体,打针,恐怕不太好受。”宴无微轻轻柔柔的摸着少年的后穴,暧昧又温柔的说:“别闹啦,夏哥以后要吃的苦头很多,还是现在对自己好一点把。”

    少年的身体慢慢战栗起来:“……”

    ……

    识时务者为俊杰,夏知没再闹了。

    少年胸脯起伏,身体被迫感受着宴无微用那双手为他涂抹浴液,把他从里到外洗干净,玉茎被来来回回的抚摸,爱不释手,夏知被摸的渐渐身体泛红,脸色也涨红了,被迫喘息起来:“……”

    宴无微微微一笑,帮少年撸射了。

    宴无微抬起眼,少年没有看他,只是眼尾发红,神色屈辱。

    空气中的透骨香,味道浓烈,却处处彰显着主人差劲的心情。

    有那么一瞬间。

    宴无微为自己内心生出的情绪,觉出茫然。

    它悄悄萌生在那个洒着骨灰一样雪花和少年温热鲜血的夜,像一颗在心脏上不断骚动的小草,令他耳目一新,又不知所措。

    但他压下了这种情绪,轻轻了少年的唇,把少年抱起来,擦干净,然后放到了床上。

    他望着因为高潮,脸颊还有些红的少年,漫不经心的想,今晚就开始吧。

    毕竟透骨香主的恢复能力是很强的,彻底肏开花腔的话,要肏很久才行。

    夏知刚被放到床上,以为能休息了,毕竟距离宴无微画的那个时间,还有两天的。

    然而他抬起眼,就看到青年在解领带,衬衣扣子被解开,露出漂亮的锁骨。

    夏知瞳孔猛然一缩,他意识到什么,连滚带爬就往床下跑,连衣服都没穿都顾及不上了。

    他话都没说,就往门外跑,然而他跑太急了,脚被地毯绊住,又狠狠摔了一下。

    皮肤摩擦在柔软的地毯上,夏知叫了一声,颤抖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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