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92章

    宴无微:“夏哥知道monster公司吗。”

    青年眼眶红红的,“因为夏哥是高颂寒的妻子,很多人都知道你对高颂寒很重要……”

    宴无微说:“所以monster就派人来暗杀你,我的接引人被换掉了。”

    “所以听说夏哥不见的时候。”宴无微擦擦眼泪,但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滚下来,“我真的……好心痛……”

    “夏哥,是我的错……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宴无微看起来弱势极了。

    好像夏知怎么凶,怎么对待他都没有关系。

    但夏知不想怎么样他,他就是问问。

    他觉得好烦,他想宴无微怎么老这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啊,整的他好像马上要欺负他或者看起来正在欺负他一样——但他没有啊!

    他就是问一问!

    ……

    ……烦死了。

    夏知不看宴无微,去看曲奇。

    然而曲奇却在角落里对着宴无微呲牙,身体却在微弱的发抖。

    宴无微也顺着夏知的视线望过去,轻柔的问:“夏哥的狗吗?”

    他把隐秘的阴暗藏在眼瞳深处,对狗露出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微笑:“真可爱啊。”

    曲奇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对着宴无微汪汪汪疯狂大叫起来,浑身的狗毛毛都支棱起来。

    夏知:“你吓到它了。”

    夏知下了床,抱住了曲奇,摸摸它的头,一直哆嗦的狗,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它靠在夏知怀里,头搭在少年的肩膀上,死死盯着——在夏知抱住它一瞬间,脸上便全无表情的宴无微。

    宴无微歪头盯着狗,幽幽说:“对不起,夏哥。”

    灯光昏昧,薄薄的阴影落在他的眉间。

    一刹,整个房间都显出一种诡秘的阴昧来。

    他幽然的,诡秘的,轻声说:“……是我的错。”

    好可爱啊……

    宴无微想。

    他已经落网,但依然天真明媚,无忧无虑的小太阳花……

    *

    夏知发现自己在一座山上的古堡。

    大概是的。

    但也没有童话故事那样阴森森的,极尽奢华,一出来就是由纯白大理石雕砌的,足足八九十平方英尺的室外游泳池,池岸散发着纯金的光泽,里面的水清澈湛蓝。泳池旁边围绕着十二柱,雕琢着纯洁的微笑天使,奢华明丽。

    透过繁复精致的花窗,还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花圃,有血一样鲜艳的玫瑰,闪闪发亮的黄水仙,纯洁的白百合,还有很多夏知认不出品种的花儿。

    古堡依山而建,山路盘旋曲折,远远可以看到海浪以及马场。

    而且最让夏知意外的是,古堡里居然还有女仆男仆,管家厨师之类的角色,房间多的简直要让人迷路。

    ?

    这个感觉很奇怪,宴无微给夏知的印象就是家里有点钱的留美富二代,但现在看好像不止于此。

    夏知没有手机,自从离开洛杉矶后他就不用手机了。

    是以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

    ……

    不过夏知也不太关心这些。

    休息好了之后,他就和宴无微告别。

    “我要走了。”夏知牵着狗,盯着花圃里鲜艳的玫瑰,“谢谢你照顾我。”

    宴无微:“没关系的夏哥,不谢的。”

    宴无微:“但是真的要走吗。”

    夏知点点头。

    宴无微盯着夏知手上牵着的狗,语气微妙:“……要带着它走?”夏知嗯了一声。

    宴无微:“……”

    曲奇的长耳朵哆嗦了一下,它感觉到了一种绵密的,刺骨的冷意,这种冷让它联想到危险,或者死亡。

    它情不自禁的往夏知身后藏了藏。

    夏知看看狗,又看宴无微。

    宴无微又是一脸微笑:“啊……那好吧。”

    “要我开车送你下山吗,夏哥。”

    夏知移开视线,“……不用麻烦了。”

    ……

    夏知下了山之后,很快又回来了。

    宴无微看见夏知带着狗惊慌失措的在满是蔷薇花的铁艺大门前团团转,丝毫不意外。

    他不急不慌的,抿了一口加了四块糖的卡布奇诺,随后慢慢把手里咖啡放在了托盘上。

    宴无微漫不经心的想,这个古堡太大了,有点麻烦呢。

    男仆微微俯首低头。

    宴无微笑,他指了指在缠绕着蔷薇的铁艺门外惊慌失措的少年,露出了小虎牙,“以后,那就是少爷。”

    “好的,老爷。”

    宴无微觉得这个称呼很有趣似的歪歪脑袋:“好啦,好啦,现在,把可怜的少爷放进来吧——可把他吓坏了。”

    等男仆走了,宴无微才像是憋不住了似的,看着铁门外惊慌失措的少年笑得牙不见眼。

    好可怜哦。

    被吓坏了吧。

    ……

    他慢悠悠的下了楼,很惊讶的问:“哎呀,夏哥,怎么又回来啦。”

    夏知:“……”夏知脸色涨得通红:“……你知道山下镇子里有高颂寒的人!!”

    宴无微眼圈一下就红了,“夏哥冤枉我!!我把夏哥救出来就在安置夏哥了,我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呀……”

    夏知不吭声了,只半信半疑的看着宴无微——但宴无微泪眼朦胧,看起来又着实无辜,于是他的内心也产生了犹疑的动摇。

    “我也是第一次到这边来的。”宴无微睁眼说瞎话,“爸爸在美国的公司意外收购了这个城堡,扔给我来看管啦,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找夏哥,现在初来乍到,这边人都不太熟,最近几天都在熟悉这里……”

    他小声说:“夏哥,山下的事儿,我真的不知道……”

    夏知带着狗,千辛万苦的下了山,到山下的镇子里,结果还没想办法走,就看到了UA那几个熟悉的人。

    夏知差点被抓到,只能躲在林子里,又在搜查中狼狈的爬回了山上。

    但宴无微说话又合情合理,经得起推敲。

    “对不起夏哥,都是我的错。”宴无微愧疚的说:“可能是我带夏哥回来的那辆车上,被他们装了定位……”

    夏知沉默了。

    这严格来说并非是宴无微的错。

    宴无微能有什么错呢,只是救他的时候稍微失误了一下,但这严格来说连错误都算不上,因为宴无微其实是可以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他被抓走的。

    ……

    “夏哥站着做什么,快坐下。”

    宴无微走到夏知身边,想扶着他坐下,夏知立刻避开了他的手,自己坐下了。

    宴无微看到他还拽着狗绳子,柔嫩的手被绳子勒出了深深的痕迹,但也没放开。

    宴无微的眼角余光扫过那条名叫曲奇的可卡犬。

    他对于小动物一向不啻喜爱,但他想——这只狗真的很丑诶。

    有点讨厌。

    “他们发现了你的踪迹,恐怕一时半会不会走了。”

    宴无微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柔软舒适的棕色真皮沙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美丽精致了,仿佛上帝精心雕琢的娃娃。

    他笑吟吟的说:“不如夏哥就先在这里安顿下来?”

    章节193:

    7

    months

    ago7

    months

    ago

    标题:bloodX5

    概要:烈犬

    夏知紧紧攥着狗绳,曲奇也依偎着夏知——

    失去主人的可怜小狗,经历过三番五次的惊吓,终于知道谁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夏知却还想负隅顽抗,他抿着唇刚想拒绝,忽然听见外面隐约传来狼犬的叫声,有些嘈杂。

    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跑来宴无微身边,“老爷……”

    他看向夏知,欲言又止。

    “没关系,有事直说呀。”宴无微语调亲昵自然,“夏哥又不是什么外人。”

    夏知:“……”

    管家叹气,说,“有好些人围在门口,说看到偷了他们重要东西的小偷上了山,现在他们山上都搜遍了也没找到人,只有这里没有搜了……所以想要进来查一下嫌疑人……”

    夏知的脸瞬间刷白,他捏着绳子的手本能的颤抖起来,他猛然起来,跑到窗前,拉开了玫瑰银的厚重丝绸窗帘——

    隔着繁复的花窗,夏知远远的看到了那纠缠着蔷薇花的铁艺门前,正徘徊着UA的人,他们手里都牵着皮毛乌黑的狼犬,在门外虎视眈眈的徘徊着。

    其中一只狼犬似乎察觉到了观望的视线,猛然抬起眼,犀利的眼瞳朝着夏知悍然望来。

    夏知仿佛被那锋利的眼瞳刺穿,他猛然拉上了窗帘,有些惊慌的四处张望,最后视线又飘忽凝固在了不知何时走到他背后的宴无微身上:“……”

    宴无微离他——太近了。

    夏知大脑空白的想,这不是一个安全距离——应该……应该推开他——

    宴无微语调温柔:“不要怕,我会把坏人都赶走的,夏哥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好啦。”

    夏知攥着曲奇的绳子,站在原地动也动不了,他近乎绝望的望着宴无微,说:“他们……有……狗。”

    宴无微看着僵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又被外面的坏人吓得仿佛要掉眼泪的少年,几乎觉出了怜爱的兴奋来。

    他克制住亲上去的欲望,耐心的说,“夏哥也有狗呀。”

    夏知下意识的看曲奇——然而下一刻,他却被人用温暖的掌心覆住了两边耳朵,控制着脑袋,被迫扭到了宴无微所在的方向——

    “是这里。”宴无微:“在这呢。”

    他露出小虎牙,很可爱的说:“汪。”

    夏知:“……”

    ……

    外面那些人交给管家来交涉。

    夏知被宴无微领着,来到了一间地下室。

    “夏哥躲在这里哦。”宴无微轻轻说:“不要说话,不要出声,不要被发现……”

    青年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微弱的,却仿佛压抑着的兴奋,就好像在和最爱的同伴在玩最爱的游戏一样。

    夏知很怕黑,他看着黢黑的地下室,摇头又摇头。

    “夏哥……怕黑?”

    夏知觉得脸都丢尽了,他身体僵着,耳朵都是充血的红,但他站在地下室前,打死也不愿意踏一步进去,他说:“……不去。”

    古堡很有年头,地下室也扑出一股森冷的寒气,一种充满年代感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夏知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他浑身都不舒服。

    宴无微歪头看看他,“唔……嗯,那好吧。可是他们有狗……夏哥的味道会被闻到的。”

    “啊。”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好地方,“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夏哥跟我来。”

    宴无微说着就想牵夏知的手。

    夏知一下就避开了,他不自在望着身边可怜兮兮但不离不弃的曲奇:“我……跟着你就好了。”

    宴无微微微一顿,很自然的错开了手。

    夏知就跟着宴无微穿过令人眼花缭乱的房间,金色舞厅,旋转弯绕的楼梯,长满了奇花异草的花园,玻璃楼阁,最后来到了一处驯兽场一样的地方。

    夏知震惊的看到了——他只有在电视上才见过的北美狮!还有金钱豹,灰狼之类的……

    而且最让人震惊的是,它们都没有被关在笼子里——它们在一处巨大的人造雨林里,自由活动着,但是井水不犯河水,雨林和夏知的位置中间隔着一道电网。

    宴无微笑着解释说:“听说那些英国贵族早期很喜欢驯兽,所以在自家后花园豢养了一些肉食性野生动物,不过夏哥不要怕,它们都有被特殊的药物驯养过,除非饿坏了,否则不会伤人的。”

    “夏哥躲在这里就不用担心啦。”宴无微说:“有这些东西在,那些野狗不敢往这边来的!”

    夏知看到有只狮子在撕扯鹿肉,那块肉还能看出鹿的形状,却已血肉模糊。

    夏知看不得这样血腥的场面,几乎背脊都生出了寒意,他本能的逃避着移开了视线,却又在斜后方看到了三个巨大的笼子,一只笼子里关了好几只藏獒,另一只笼子里的狗看起来也很凶残嗜血,但夏知不认识,还有一只笼子是空的。

    宴无微:“哎呀,夏哥,这只狗……”

    夏知回过神来,低头看见曲奇缩在角落里,浑身哆嗦,皮毛颤抖,地上一摊湿湿的,竟吓得尿都出来了。

    夏知抬起眼就看见那几只藏獒阴森森的盯着曲奇,尖锐森白的牙齿露出来,口水哗哗哗的往下淌。

    另外那个笼子里不知名姓的狗忽然汪了两声。

    曲奇嗷呜叫了起来,不由分说就疯狂逃窜,夏知被它的力道一掼,猝不及防,整个就摔到了宴无微怀里。

    夏知:“!!!!”

    宴无微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揽住了少年的腰,另一只手随意挽住了绳子,一下就拽住了发疯的曲奇——电光火石间,那双琥珀色眼瞳别有深意的往笼子的方向扫了两眼,于是刚刚还在发疯威胁曲奇的藏獒和巴西非勒犬瞬间都老实乖巧起来,不再吓唬这可怜的小家犬了。

    夏知刚回过神来,恐同还没来及发作,就听见宴无微哎呦一声,眼尾带着泪花,青年先声夺人:“夏哥你好用力啊,撞疼我了……”

    夏知:“……”

    夏知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涨红了脸,先把紧紧抱着他腰的宴无微推开了,“你放开!”

    宴无微很听话,夏知让他放开,他就很顺从的放开了,很温顺的样子。

    夏知有点想发脾气,但对着宴无微的脸,又觉得这实在是毫无缘由,显得无理取闹,最后只能瞪了曲奇一眼,然后跟宴无微生硬的道歉:“……对不起了。”

    宴无微倒是有些意外夏知会道歉,他想,发脾气就好了。

    会道歉说明心里还有警惕和生疏啊,肆无忌惮发脾气才是更可爱的亲近呢。

    他笑眯眯想,不过嘛,也不着急。

    夏知有些僵硬的转移话题:“那个……是什么狗,看起来好像很凶。”

    宴无微:“哎呀,那个是藏獒呀,夏哥不认识吗。”

    “认识……”夏知看着它们裂开嘴巴,露出沾满口水的,锐利森白的犬牙,觉得骨头发冷,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我是说……另一边的那个……”

    “巴菲西勒。”宴无微笑吟吟的解释说,“是贵族和南美庄园主们很爱蓄养的一种狗呢。”

    夏知:“……”

    宴无微仿佛起了兴,“知道为什么他们喜欢它吗?”

    夏知茫然的摇摇头。

    “因为巴菲西勒犬有很强的追踪能力。”宴无微兴致勃勃的说:“群体追捕猎物的时候呢,它们不会攻击,而是会把猎物围困起来,直到主人赶到——它们可以把逃跑的奴隶完整的交还给主人!”

    几乎是宴无微刚说完,夏知就本能的对这种狗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感觉出现了,这让他有些想打断宴无微说话——但看宴无微兴致勃勃,他抿唇忍住了。

    他开始觉得宴无微看不透了,他茫然的想,宴无微竟然是会养这种可怕东西的人吗……

    他的印象里,宴无微就是缠人功力要命,十足爱哭的同性恋,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他看起来并不好斗,而且很好欺负。

    久远的记忆里,夏知第一次遇到宴无微的时候他就在被欺负。

    然后,不管是重逢还是怎样,宴无微都是一副柔弱听话,很好被欺负的样子——虽然夏知没有欺负人的毛病,但见一个大男人摆出这副任人欺负的柔弱模样,真的有点子头皮发麻在身上的,就是,想邦邦两拳捶他脸上让他好好讲话这样子……

    所以,这样的宴无微,为什么会养这样的烈性犬啊……

    宴无微还在高高兴兴的当着犬类解说员:“另外,它们生性凶猛好斗,被称为美洲七大恶犬哦。”

    夏知说:“这些狗……都是你养的吗。”

    “啊,当然不是。”宴无微立刻撇嘴说:“我才不喜欢这些粗俗野蛮的东西——这是这个城堡本来就有的东西——原来是属于贵族们的,后来落魄把城堡卖掉了,这些野生动物就一直由政府在饲养,狗是顺便带着的。当然,爸爸继承了这里后给当地政府交了很多的保养费。”

    宴无微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继承了父亲家产又懒得打理的富二代,满脸都写着人傻钱多。

    于是那种由对方刻意蓄养烈性犬的不适感,又渐渐从夏知心头消散了,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宴无微到美国不久后就一直在洛杉矶的样子,之前又一直在找他……对城堡也初来乍到,还在熟悉的样子,这些烈性犬当然不会是他养的了……

    但是……还有一个微小的疑点……

    “那个管家……”夏知迟疑说:“为什么叫你老爷。”

    “他们都这样称呼城堡的主人。”宴无微说:“有什么问题吗。”

    夏知小声说:“我以为……他会这样称呼你爸爸。”

    宴无微一顿,他歪歪头,无辜的说:“喔,爸爸在中国,他管不了这边的事情。”

    他笑笑,“夏哥觉得不好听吗。”

    夏知:“……也没有。”

    “喔,那就是不好听了。”宴无微点点头,“我知道啦,以后不让他们这样叫了。”

    夏知欲言又止,他说这个的意思并不是说要让底下的人对宴无微改称呼,他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就比如说——如果这真是宴无微继承父亲的城堡,那么在宴无微父亲过世之前……那么下面的人怎么说都好像应该叫宴无微少爷才对……

    ……

    “不过夏哥你先在这里呆着。”宴无微笑吟吟的说:“不要靠近危险的狗狗,小心被咬掉了手指。”

    夏知看了看那些趴在笼子里的藏獒和巴菲西勒,自觉离它们远了又远,随后有些好奇的去看那些狮子,还有金钱豹漂亮的花纹。

    他的注意力都在南美洲独特的肉食动物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宴无微对笼中的狗做了个手势——

    藏獒和巴菲西勒犬的眼神在那个手势后,漆黑森然的目光,全然落在了毫无所觉的夏知身上。

    从夏知一踏入这里开始,它们就嗅到了他的味道。

    而现在,它们记住了这个味道。

    而刚刚,它们清晰又明确的得到了主人的命令——

    这个味道的主人——是要被看管在城堡里的【奴隶】。

    ————————

    洗了个脸又清醒了,然后控制不住又哒哒哒打了3k字,向大家展示小宴的一部分宠物们()

    当然这都是宴宴继承的宠物……狗和狮子都是的……在只只各大美洲横窜居无定所的时候……因为真的很难追……毕竟只只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站在哪,毫无规律的各大美洲乱窜……

    宴宴好几次和只只擦肩而过后悲伤的回去收拾城堡什么的……

    驯兽也辛苦的训了好几个月……只只终于消停下来了……(点烟)

    狗真不是他的,宴宴喜欢猫和蛇,不喜欢尤其是【长得丑】的狗。

    章节194:

    7

    months

    ago

    标题:bloodX6

    概要:陈伤

    那群穿着UA制服的人当然无功而返。

    他们带着的狗路过夏知呆着的区域,几乎是立刻退避三舍——毕竟里面属于狮子和猎豹这种肉食动物的凶狠气息,足够从猎犬的鼻子下面守护任何不该被人觊觎的宝藏。

    ……

    ua集团的人一无所获,只能讪讪离开。

    *

    窗明几净的待客厅,银玫瑰色的窗帘被风吹起。

    夏知带着四肢哆嗦的曲奇,坐在真皮沙发上。

    他的手边是造型别致的小几,上面是彬彬有礼的侍者为他沏上的红茶,氤氲着浅浅的热气。

    侍者没再称呼宴无微为老爷,而是毕恭毕敬的叫“宴先生。”。

    夏知抬起头,原来是宴无微进来了。

    “哎,那些人可真难缠。”

    他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下,随后又笑着邀功:“夏哥,房间我让人给你收拾好啦,就在一楼,我可是把最宽敞的房间让给你了哦。”

    夏知抬眼看宴无微。

    时值秋季了,但这边的天气还算温和,他穿了一身薄薄粉色衬衣,扣子解开两三粒,露出锁骨,白色休闲裤,浅色的搭配放在他身上,再配上那灿烂的金发和含笑的脸,真是美丽的不可方物。

    夏知攥攥手指,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说什么不必了,听着会有些不识抬举。

    宴无微仿佛看出他有所顾虑,轻声问:“夏哥……还有什么顾虑吗?”

    青年的琥珀色眼瞳如同琉璃般纯粹,里面有着单纯的疑惑和忐忑。

    夏知:“……”

    夏知仓促的移开视线,他说:“他们……走了吗。”

    夏知顿了顿,补充说:“我是说……他们离开山下的镇子了吗。”

    夏知不喜欢这个城堡——诚然,在宴无微的帮助下,他确实在城堡里躲开了Ua集团的搜查,但足足几个小时呆在烈性犬,狼,还有狮子偶尔扫来的,富含危险意味打量下,也让他十足的不适。

    这座古堡因为时光沉淀而带来的那种沉闷压抑,让他觉得不舒服。

    “还没有吧。”宴无微说:“他们没有抓到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是夏知仿佛却没有那样轻易的被说服。

    他包裹里还有着史密斯太太的骨灰,他不能老是在这里耽搁着……他还有事情要做。

    但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提出来,让他帮忙护送他去找史密斯家的那个城堡,宴无微就会帮他,但是……天上不会掉馅饼。

    而且……之前那个事情……太尴尬了。

    宴无微察觉到少年难以启齿的沉默,他手指微微一动,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夏知身边蹲下,是一种很温顺的,很虔诚的姿态,仿佛跪服的家犬,“夏哥?你怎么啦,表情那么奇怪。”

    宴无微突然的靠近,一下令夏知不自在起来,他再次遏制不住想到上回宴无微在床底下的那个事儿,耳朵泛起红的同时,一种浓浓耻辱感涌上心头。

    “啊,夏哥这个表情……让我猜猜。”

    “是因为上次,我看到了夏哥和……”

    夏知一下就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大叫:“住口!!!”

    宴无微语调微转:“……上床的事情吗。”

    夏知简直要暴跳如雷:“你非要提吗!!”

    “对不起夏哥。”宴无微从善如流,随后愧疚的说,“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夏哥不应该憋着,最好还是开诚布公的说开比较好。”

    夏知想,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开诚布公的说开的!!而且跟宴无微……

    要不是害怕被山下UA的人抓到,他早跟宴无微分道扬镳了,哪里用在这里【开诚布公】的说那么尴尬又暧昧的事!!

    宴无微真挚的说:“是我不对。”

    夏知死死抓着狗绳子,平复自己的情绪,却依然遏制不住的恶劣,他讥讽道:“你有什么不对的?”

    “我……我也不知道。”宴无微也有点困惑夏知为什么要生气似的,他甚至陷入了沉思:“唔,说起来,那天我一直都有听夏哥的话,一直在床下没有出来……”

    ——哦,那宴无微没错,那是他错了???

    夏知真恨不得抄起拖鞋塞宴无微嘴巴里,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不要再说了!!都是你的错!!”

    少年生气的时候白皙的脸颊涨红,拳头也无意识的握住了——像什么——喔,像一只愤怒的羔好可爱。

    宴无微很乖顺的说,“是的,是呢,都是我的错。”

    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拿起红茶,递给夏知,“喝点水吧。”

    夏知习惯性的接过了热茶,回过神的时候又觉得羞恼,他把茶重重放到一边,茶水都溅出来,热烫的水珠迸到夏知手上,疼得他一哆嗦,眼圈都红了。

    宴无微立刻就要去看夏知的手,夏知却把手藏起来,身体也避开,“你他吗干嘛,别动手动脚的!!起开点!”

    宴无微动作一顿,脸上乖顺笑容如同面具一样长死在脸上似的,他动作缓慢的收回手,乖巧的说:“好的,夏哥。”

    如果夏知可以再敏锐一点,或者说,情绪再平静一些,或许就能发觉这个表情的不自然与生硬,因为那双琥珀眼的情绪是空的,一种病态的,阴凉的空。

    但这种空和阴郁只是一瞬间。

    夏知熬过了那一阵细嫩皮肤被烫到的疼,开始指责宴无微,“你那天就不该爬窗!!”

    宴无微望着他,有点委屈:“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夏哥啊。”

    他的眼睛氤氲起雾气,眼尾泛着薄红,“那天……夏哥被高颂寒的人直接注射了麻药……”

    青年的手伸过来,轻轻的摸到了夏知的侧脖颈,那里的针孔已经消散了——这种小伤夏知恢复的极快——

    夏知刚要拍开他肆意冒犯的手,就听宴无微低声说:“我看到……针眼发青了。”

    夏知拂开他手的动作一顿。

    “……那个时候,夏哥的这里发青了。”宴无微轻声说着,握住了夏知的手,隔着一层手套,不动声色的抚摸过刚刚被水烫到的地方:“很痛吧。”

    夏知:“……”

    夏知抽了抽手,宴无微握着他的手却很用力,他没抽动,他刚要说不痛你他妈的把手拿开,宴无微却忽然说,“是不是要说不痛?”

    宴无微的声音是浅的,轻的,像飘在天上的一串漂亮气球,不像高颂寒那样低沉寒冷,也不似顾斯闲那样优雅温和,倒让人联想到一种缤纷的节日,一些快乐的泡影——但就是这样的声音,平静下来,竟也有一种重若千钧的力量,“我知道。”

    “因为被麻醉了,所以不太痛。”宴无微说:“对不对?”

    夏知动了动唇,对上宴无微的眼瞳,一时失语。

    其实夏知是不怕打针的,他小时候身体很好,从不生病,以至于生病了还会有一种不太懂事的开心——因为打针就代表着不用上学了。

    高颂寒用麻药扎他,他其实没有觉得痛,扎得多了也就更不觉得是应该在乎的事情了,一是麻了,二也是麻了。

    什么针眼青了——针眼青了那太正常了,高颂寒留给他的淤青何止这一星半点,反正他恢复能力强,不管什么伤,但凡不伤筋动骨,一天两天的,也就好了。

    但是……

    夏知听宴无微这么说着,被他这样看着,他觉得很不自在。

    这其实是一种很难言说的感觉,非要说的话,就像他小时候生病看见针觉得无所谓不太疼,甚至因此悄悄高兴,但一抬头,看见妈妈一直在心疼的擦眼泪。

    有人会为针扎在他身上,而感到不太好受,于是他也后知后觉的觉得,扎针确实是一件不太好受的事情了。

    ……大概,是这样的感觉吧。

    “我不想看到夏哥一直……”宴无微说:“被那样粗暴的对待。”

    夏知猛然意识到宴无微的爱和妈妈的爱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所以呢?”

    宴无微严肃的说:“我很担心夏哥,所以才爬了夏哥的窗。”

    夏知:“…………”

    宴无微漂亮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也有点害羞不安似的,小声说:“而且……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忍住跟夏哥亲近啊……”

    他轻轻把下巴放在夏知的膝盖上,巴巴的看着夏知,“我……为了夏哥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他有些痴迷的感受着布料下皮肤的质感,仔细盯着夏知脸上的表情,他感觉自己要被少年身上的热度融化了。

    好喜欢……

    夏知用一根手指摁住他的额头,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腿上推开,有点恶心说:“你起开——别他……别黏黏糊糊的。”

    他想骂人,但动动嘴唇,又把脏话收了回去。

    宴无微脸颊上还泛着红,他规矩的蹲在夏知身前,仰头巴巴的看着夏知,“好的夏哥。”

    夏知看着宴无微听话乖巧的样子,在想要不要把骨灰的事情告诉宴无微,让他帮一下忙,但又实在害怕对方提出什么他不愿意的要求,是以只能犹疑着沉默。

    宴无微却忽然开口说起另一件事:“夏哥喜欢那天的歌吗。”

    夏知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宴无微说的应该是船上的那首the

    way

    I

    still

    love

    you。

    夏知听宴无微说起这个事,是有点心虚的,因为计划的好好的,但他放了宴无微鸽子。

    ……不,这不能怪他。夏知想,是高颂寒发现了他……而且,宴无微接应他的人还出了差错,宴无微差点害死他……所以,所以宴无微是欠他一次的。

    “那首歌我练了好久!”宴无微仿佛不知道他纠缠混沌的心思,只很单纯快乐的说:“听到的时候,就想好好练给夏哥听了!”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