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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如果知道它不堪、有悖人伦,当初就不要那样死命缠着他,用婚姻的谎言引诱他把所有的情感都吐露出来。

    李承袂的眼眶刺痛,近似于一种酸的感觉。

    裴音被吓懵了,不假思索用自己能找到的全部理由来反驳他:

    “怎么不会有?哥哥性冷淡这么久,为什么觉得自己会比我懂爱?这明明是我教给哥哥的,只有我能教给哥哥这个!”

    李承袂望着她。

    “我只是性冷淡,不是不会爱人。”男人语气冷淡,嗓音却有些沙哑,裴音不晓得原因。

    ……我从来以为它是我的底气,让我可以理直气壮地爱你,而不会做出让你恶心的事。现在我才知道它是反刃的刀,血都没在里面。

    我根本不可能在决意爱你之后无动于衷。

    “我做不到。”李承袂抿了下唇,好像在选择是否说出要表达的词句。

    “做不到爱一个人,而对她能毫无反应。”

    “裴音,你知道吗,我不是不会爱人。”

    李承袂觉得自己好笑,他已经知道妹妹觉得乱伦很变态,却还是再次向她陈述爱意。

    他现在很想吻她,至少表白之后,相爱的人应该接吻。

    李承袂俯身贴近,裴音没有躲,却在两人都进入状态,李承袂去揽她的腰时挣扎。

    噢,李承袂想,他的小妹妹开始觉得这一步变态了。

    他笑了笑,用力握住妹妹的腰把她扯过来,手顺水推舟抚上粉色肌理裙子侧面的隐形拉链,轻飘飘捏着小拉链往下到底,同时不再控制自己说话的声音,不断用命令式的短语要裴音安分下来。

    两人制造的动静在这一刻骤然变大,裴音吓得浑身僵硬。

    “哥……哥哥,……李承袂,别这么用力!”

    女孩子竭力压低声音,嗓子绷得极紧,敏感又心虚,可爱又可恨:“至少,至少别这么大声要我听话……隔壁会以为我们在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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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爱到死

    这反而让李承袂现在很想在这里和裴音发生关系。

    在这种脏地方,在隔壁住客知道他们是兄妹的假设前提之下,他突然就很想对着自己曾经反感的一切,和妹妹躲在这里,在这张小床上做爱到死。

    他完全可以证明,他只是厌恶,但并不怕这些。他甚至为他们的以后做了长足的打算,因为足够爱她,比那些一身青春燥意的追求者爱她得多。

    “不好吗?”

    李承袂心知肚明402的房间没有人在,404内知情的下属也已经在他来时提前离开,但他还是一心要让妹妹以为,他们纠缠的动静都发生在兄妹这个关系前提下,随时随刻被“隔壁住客”窥听。

    “让她听着,听这对人模人样的兄妹有多上不了台面,在这种地方就迫不及待要做,排遣相思寂寞之苦……

    “我的妹妹怕得快要死了,但仍然会在接下来被自己的哥哥操得吱吱叫唤。…我说的对吗,裴音?”

    李承袂冷静发问,同时更用力地制住妹妹的身体,感受她的柔软。

    被力量压制的恐惧,带来的是想要臣服对方的本能。裴音努力与自己迎合的欲望抗争,蚍蜉撼树般试图推开身上的男人。

    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怕,一直以来李承袂都相当爱护她,“强迫”两个字,如果不是此刻真实发生,裴音从不会相信这是哥哥能做出的事。

    “哥…哥哥……我没准备好,我现在,现在是真的还没有准备好……”裴音哀求他。

    “是没有准备好吗?是觉得恶心吧……喜欢我,又不愿意接受亲哥哥是我,裴音,怎么会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情?”

    李承袂笑了一声,不再讲话,长指握住女孩子的细腰往下拉,而后抚向胸沿,身上熟悉的冷淡香气侵入裴音的鼻端,蛊惑她早日降敌。

    身体被揉得发软,胸口胀痛,哥哥对她渴望的一切了如指掌,咬着乳尖不断吞咽吮吸,用带着薄茧的指腹碾,逼她呻吟出声。

    裴音舒服得直蹬腿,想叫又不敢,拼命忍住汹涌的泪意,不肯哭着跟长兄认错,怕被他真的按着操成一只为快感乱伦的老鼠。

    她会被他骑死在这里的。

    她抬起脚,勉强抵住李承袂的大腿,不叫男人碰自己腿心,在躲避亲吻的同时,气若游丝问他:

    “我们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做爱吗?哥,这是第一次…是我第一次……”

    李承袂对此无动于衷,并未表现出传统男人对女孩子初夜的珍视。他扳住她下巴强硬吻下去,直到裴音因为喘不上气,脸上气色由白转红才松开她。

    “听话……别拒绝我,”他用拇指磨少女腿根凹陷的嫩肉,沿着弧度一点点陷入腿心,将流水的证据浸到指尖。

    李承袂低低啧了声:“湿成这样……放松,金金,把腿打开。”

    裴音头一次发现人可以这么贱,她的心情居然是心甘情愿中的不情不愿。

    为了证明他的爱,所以强迫她做,和强奸有什么区别?和当年扇她一巴掌后压着她接吻,有什么区别?

    “我不想……”裴音喘着气,挣扎不得,声音里出现哭腔:“为什么要是这样,为什么非要这样?真的会被听到啊……”

    李承袂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听到又怎么样?你这些时间应该听了不少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性交、高潮,发出的声音都是大同小异的。我们和他们本来也没有区别。”

    他为近距离看着少女潮湿的脸而心跳加速:“我认为,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裴金金,你该感谢我才对。”

    他轻轻扶住妹妹的脸,用拇指蹭弄她的眼角,看着那里因为他的抚摸开始变红,一种情欲般的媚。

    “我们在演他们,”李承袂轻声道:“我们在演这天以前,被你一次又一次听到的声音。”

    裴音为这句话失神。

    ……那些尖锐的、完全野生的吼叫和呻吟,女人的和男人的,疯狂的床响,还有自己试图模仿的那一声依稀的嘤咛。

    他们表演给她听,她又将和哥哥表演给别人听。

    足够下流低劣,就是她最不堪承认却又最喜欢的那种。

    而他们又比低劣更要劣等一层,披带着亲兄妹的身份,在这里上演强奸的欲拒还迎戏码。

    肠胃是人体最敏感的脏器,裴音有点想吐。

    她想抽出胳膊按在胸口缓解那种生理上的不适,却崩溃发现自己的内裤居然又湿哒哒黏在一起,微妙的自厌让裴音不敢并腿又迫不得已并腿,直至哭出声音:

    “可我还是第一次……我的第一次,凭什么就要这样?哥哥第一次和人上床的时候,肯定是你情我愿的吧?可为什么…呜,呜……为什么我就要是这样?”

    她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裴音幻想的初夜从不是表演,而是彼此献祭。李承袂一句话就让她意识到她与自己之前嫌弃的也没有什么区别。

    一样的呻吟,媾和与哭泣,她也在被鄙嗤的队列之内。哥哥或许还体验过干净的,她没有那样的机会,她一开始就是现在这样了。

    男人的动作这次停了下来。

    “第一次?你是认为我在这之前,也会像狗一样伏在别人身上讨要射精吗?”

    自厌情绪混杂一直以来在心底滋生的抑郁,让裴音没忍住,趴到床边,干呕了几声。

    “有这么恶心吗?”李承袂轻轻问。

    他靠近,伏在裴音身后,不着痕迹扶着她,牵住妹妹的手往下,带着她解开裤链,毫无阻隔地握住自己。

    他近距离观察着裴音这幅让自己当初走向脱轨的状态。

    熟悉无比,偶尔会出现在小憩时的梦里。

    他居然让他的妹妹恶心他到干呕。

    李承袂吻了吻少女的后颈,问道:“裴音,你是不是从不觉得它干净?你感受不到吗……如果我说…没有人用过它,你会觉得它干净么?”

    承认自己是处男对李承袂来说不算太难,他本就满意于自己的干净。

    难的是对尚且天真、充满幻想的少女承认。

    他不知道她如何想象他,是觉得他阅历丰富所以经验也丰富,觉得经验丰富的人,性相关的体验也丰富。

    他不知道裴音如何在想象里给他镀上一层一层的滤镜,以至于异想天开,觉得他们的相爱,也可以像那些王子公主的爱情一样纯洁。

    他不该爱上她的。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作为教母,亲自走下神坛实现一个教徒的愿望,还试图在对方的诱惑下承认,让她意识到她都得到了什么。

    裴音怎么不聪明呢?她就是因为知道他是亲哥哥,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猥亵他,要求他,拒绝他。

    她太清楚了。

    哥哥不会爱上妹妹,但哥哥不能不管妹妹。

    人在贪念促使下能做到的最聪明的事,就是把约束人性的禁忌条令反其道而行之,当作自己为所欲为的倚仗。

    她抗拒的,是他居然让她引火烧身。

    他把她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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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有多深

    裴音不自觉撸动了几下,低低“唔”了一声。

    她不大能环住他,男人的茎身比手心烫很多,青筋脉络明显,她只能堪堪得出个直白的结论:哥哥有一根很恐怖的阴茎。

    李承袂身体的反应很明显,她能感同身受他的情绪,或许这也是兄妹的能力之一。

    裴音松开手,摸了摸李承袂颊边,任由对方把她翻过来压在身下。

    “哥哥……”

    身体的快感被男人轻易唤醒,她不住哽咽着,艰难想起来自己还藏了东西,将手放进被褥下面。

    白色的薄被被李承袂方才随意扯到床头,掩住了枕头和一部分床头柜。

    她轻轻在里面摸索着。

    “干净……?”裴音喘得明显,眉目透出挣扎,只是看在李承袂眼里,全然是妹妹对他反胃的表现。

    “这么久了,哥哥,根本不是干不干净的问题……”

    李承袂用力摸着少女柔嫩的脸,偶尔垂首亲她。

    “可我必须干净……我打算在今天变得不干净的源头,就是你的脸。妹妹,我们在一些地方可以不一样,但在另一些地方,必须一样。”

    他轻松扯掉了裴音的内裤,长久地凝视这张让他的人生脱轨的漂亮面孔。

    他的妹妹。

    他的那个连飞机都晕,抱着呕吐袋不撒手,喝藿香正气水都会醉的妹妹。

    李承袂握住裴音的肩,下压身体,毫不犹豫地撞进去。

    肉棒刮过嫩肉,因为少女肉缝间太湿,在微陷进穴口之后,并未直接操进去,反而沿着臀缝滑到了后穴。

    裴音以为哥哥要从后面上她,吓得抗拒万分,几乎得以从男人手下逃开。

    李承袂扬了下眉,似乎为妹妹这意料之外的敏感程度感到不可思议。他低头凑近去看,良久,没说话,反而不轻不重扇了她一下。

    很轻的风随着动作拂到阴阜,下一刻到来的就是微疼的巴掌,干燥微凉,指腹带茧,最脆弱的地方被打得发热发麻,颤抖的同时有剧烈的快感升上来。

    “呜……呜…不……”

    裴音年纪小,只知道最传统的性爱方式,还不懂这种发生在小逼的动作,其惩戒中包含的调情意味。

    李承袂把力道拿捏得很好,立刻便使她绷紧了小腹,身体发虚地流水、张开。

    尾椎骨隐隐发痛,裴音不晓得是因为自己为这种快感发疯,恨不得长出尾巴向身上的男人摇尾乞怜;还是被刚才的快感操控,不自觉下压了腰试图迎合他。

    不论哪一种,都说明她实在没有出息,在为哥哥的责打和强奸发情,觉得羞辱,却又用绵软的腿根夹紧他,为它的力道涨红了脸。

    几周不见,才刚看到我,就打我……

    她憋着泪撇开脸,攥紧手里的东西,连李承袂擦拭她腿根的动作都没太注意到,整个人只顾着反复想那刚才的巴掌,想或许下一个巴掌就要落在她的脸上了。

    反正他也不是没打过她。

    出乎意料,李承袂并未继续逗她,只再度压上来,喘息重了几分。

    彼此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合在一起,肌肉紧绷坚实,把身下白嫩的皮肤压出印子。

    极致的热与极致的湿媾和,狭窄娇嫩的入口被硕大的龟头撑开,连带着被磨红的小口一起往里凹陷,向着男人露出更脆弱不堪亵弄的窄穴深处。

    李承袂发出裴音听过最性感的呻吟,低而沉,叹息一样,只是下一秒就带了痛意。

    男人闷哼出声。

    巨大的快感从交合处传来的同时,小腹侧边也传来尖锐的疼痛。

    痛感和快意一起,像毒雾那般不受控制地弥漫上来,氤氲到四肢百骸,是身下这个马上十八岁的女孩子,他的妹妹,切身实地带给他的。

    李承袂垂头,看到裴音正死死咬着下唇,目光战栗,手上拿着之前自杀用的直铁尺,磨尖的那头正正捅进他腹侧近人鱼线的位置。

    不多,但确实捅进去了,从皮肤表面斜斜刺进去,约摸进了几厘米。

    他再一次被与她亲近的满足冲昏了头,未有在意妹妹是什么时候摸出了那把护身符一样的破尺子。

    她握着它的手部动作,就像握着他的阴茎一样。

    李承袂为自己再次中招感到荒唐。

    裴音应该磨了很长时间,在她做完作业、洗完澡包着湿头发、躲在这个穷酸的小旅馆的时候。否则稍微钝一些的切面,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势如破竹地划破没入人体的皮肤表层。

    李承袂将身体撑起来一些,低头看腰腹侧的血珠如何不断砸到妹妹小腹的位置,白肤上那像极了血痣。

    他看着裴音兴奋又惧怕的眼睛,展开手指掐住她的脖子:“裴金金,现在我算是知道,你当时到底是怎么用这把破尺子差点把自己杀了……”

    男人说得慢,却无有停顿,语气里有不可思议,声音听在耳中却是带着笑的。

    他确实变态,这种情况下他可以把伤口也当做调情。

    李承袂低低哼了声,手上收力,漫不经心问身下的少女:“妹妹…你在我身体里,能有多深?”

    话音落下,李承袂便望着裴音继续深入。

    性器一寸一寸强势侵入稚嫩的甬道,裴音痛得连连抽气,握着铁尺的手也随之收紧,愈发用力往李承袂腹侧捅。

    “哥哥……我不想…别强奸我,好不好?”

    裴音声音抖得厉害,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武器,半是乞求半是威胁地看着他,似乎李承袂再往里进,她就也要把刃口更深地捅进他身体里面。

    “强奸?……”

    李承袂停下,重复这两个字。

    “每次我在爱你的时候,裴金金,你都在让我疼,一次又一次。”

    李承袂眼中的笑意随着彼此疼痛的加深而逐渐消失。

    他盯着裴音的眼睛,松开她的脖子,探下去覆住妹妹的手,强硬地把磨利的钢尺拔出拿开,丢在一边。

    有血在这个过程里溅出来,血液的腥味汹涌袭上两人鼻端。

    他们俩看起来都相当狼狈。

    李承袂抿唇仰了下头,抬手按住伤口,直起上身,从妹妹身体里退出来。

    龟头最终停在感到阻隔的位置,他没有再试图深入,因为心爱的女孩子把这形容为强奸。

    很难不挫败,但她同时也在进入他,用另一种方式。

    他们不来自同一个母体,却在此时共同体验进入对方的感觉,同步品尝快感与痛楚。

    这种认知带来的心理快感几乎要把李承袂淹没。

    裴音以为哥哥要起身去打家庭医生的电话,却不想对方依旧半跪在她面前,似是全然不在意挤压到伤口,只垂下眼,以指腹蹭了抹腰腹处的血

    血已经流了一些了,伤口算不得太深,但看起来是要留疤的程度。

    李承袂把手指探入裴音口中,指腹蹭过齿间,含混地搅弄下压。

    “舔我。”他声音喑哑。

    他想要妹妹舔他的血,譬如刀口舐蜜,甜不足一食之美,然有截舌之患。

    胯下的东西随着少女舔舐的动作越发兴奋,李承袂眉眼间是压抑的颓废情欲,于一片死寂里盯着裴音的眼睛。

    李承袂看出裴音眼神里传达出的信息。

    她在胆怯地兴奋,像跟在他身后小心地舔食某种战利品。

    男人拔出手指,稍稍侧头,覆下来径直吻住少女。那东西勃起之后太过突兀,他无法哪怕潦草地收拾一下自己,收整裤口。

    他压着她,同妹妹在凌乱的床上交换了一个吻。

    “别怕,我没有进去那层,…你知道我是在指什么。”

    李承袂摸了摸腹侧的伤口,再度把沾血的手指探进裴音口中,看血在她齿间留下痕迹:“这是给我……”

    他似乎在把那个词含在口中回味,停顿了下,才慢慢道:“这是给我破处了么?…弄出这么多血。”

    李承袂摇摇头,笑了一声。

    修文,把~

    “刀子、匕首、利刃刺入身体”的动作,在文艺作品(尤其是影视作品)中,往往带有很强的性暗示意味。

    比如《汉尼拔》里老汉捅伤威尔;《杀死伊芙》里eve捅伤vilnelle,都是贴面,拥抱,刺伤,呻吟,流血,对视。尤其后者的第一季最后一集,薇拉内尔腹部中刀后,尖叫了一声“It

    ?

    hurts”,已经是显而易见的性明示了()

    同性在内的禁忌关系都蛮适合这种情节,是真的很戳我的点,有一种形而上的性交感受……喜欢晕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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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要

    伤口似乎要比李承袂以为的深一点儿。

    好比除夕那晚,裴音恨恨咬他,在舌尖留下的口子,也远比他想的要痛。

    他单手按住伤口,从妹妹身上离开,翻身躺到她身边,像普通兄妹聊天那样与她躺在一起,一同呼吸,胸口共同起伏。

    那根尺寸慑人的肉棒上全是从少女身体里带出的淫水,湿漉而黏腻,有透明的银丝自龟头处落下来,令裴音身体空虚、酸痛而充满渴求。

    她几乎能通过那些昭示她身体热情程度的半透明水沫,还原出方才的心情。

    十七岁的身体太青涩了,即使自慰过,被哥哥耐心指奸扩张过,粗硕的鸡巴也还是远超过了自己现在能安全承受的范围。

    心在李承袂退出后终于落回实地,这场发生到一半就被叫停的性爱可以说天时地利,但偏偏不是人和。

    裴音想这一天已经想了很久很久,心心念念哥哥情动的模样,幻想被兄长压在身下顶得直往上挪。

    可这场她渴望了无数次的第一次,绝不是以爱的名义被哥哥强奸。他们还有没说清的矛盾,她为自己的卑劣反胃,甚至干呕,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还顺从他的强迫,也不可能在面临哥哥强势的爱时,不让他付出哪怕一点点的代价。

    这其实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反抗了。锋利的尺刃划破男人的皮肤表层,进入里面,破坏组织,令李承袂疼痛流血。

    闷闷的,裴音知道了,原来皮肉被破开是这样的声音。

    她其实是有些迷茫的,因为这个声音远不如她想象的那样血腥,仿佛李承袂腹下盛的,不是生物课本上描画的内脏组织,而是变质的香蕉,或是清水润湿的芦草团。

    自杀的那天,裴音也曾困惑于人受伤流血的普通与平凡。

    过往素质教育带来的安全防范意识太好,导致她一直把受伤当作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几乎等同于某种本事,某种能力,所以会想要自残明志,想要通过弄伤哥哥来阻止他。

    裙子被揉得乱七八糟,裴音神情茫然,还在回味血的味道。

    见哥哥伤口仍然有血溢出,她才逐渐缓过了劲儿,惊恐坐起来退后到床尾,自觉冲动之下又犯了错。

    她看起来怕得快死了,但仍遮遮掩掩地偷窥李承袂的伤口,以及他身上的血迹。

    那股血腥味几乎把男人身上的沙龙香遮盖了,整个人攻击性极强,令裴音感到畏惧,以及幸福。

    他比她流血要早。男人第一次不会流血,不会痛。

    只有哥哥会。

    他们一样了。

    李承袂平淡望着妹妹,面上不显,心里其实稍有些失落。

    他们能这样安静躺在一起的机会其实并不多,他躺下得太迟,她又反应得太快。

    “原来我们还没有和好吗?”男人已经恢复冷静,语气温和:

    “我以为从我那晚陈情开始……算了。裴音,放在十年前,哪怕是几年前,我也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是被妹妹‘破处’。”

    “……这样也好。”他又说,看着裴音像是急于逃离犯罪现场那样,从床上跌跌撞撞栽下去,软着腿来到桌旁,慌忙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少女脸上泪痕未干,手不停在抖,整理行头的速度却很快。李承袂想叫停她的行动要她过来,却又有些享受自己这种鲜少出现的被动状态。

    他看起来很脆弱呢。

    为了方便,裴音行李带的并不多,收拾好后就背靠着桌子喘气,而后朝李承袂走过来。

    李承袂困惑地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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