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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回家一摔,一只漂亮的壳登时成了碎片。

    金鼠姑都不迭看清那是个什么样子的壳,但看到地上的碎片,心情一如当日被踩爆时那样,忆起那些光景,伤心难抑,托地两行清泪吊腮边:“你、你砸我的壳。”

    砸就算了,还砸两次,忒可恶了,此事不同小可。

    “谁、谁让你要回苏州。”见美人泪下,安时礼的气头很快就如云烟那般过了,渐渐后悔刚才的冲动之举。

    但后悔也是已装不卸之事了,今晚他和金鼠姑,定有场大斗争。

    “啊,你个臭东西、王八蛋、泼毛团、老烧灰骨、大孽障……你就值二钱,不,你这个孽障不值二钱,太贱了,压根无人喜欢,呜呜呜……”

    第二次亲眼见壳碎成片,金鼠姑痛割五中,实在伤心难过,把平生所学的粗俗之语都用在了安时礼的身上,且骂且往他身上丢钱。

    丢完,跣足下榻,轻轻拾起一些小碎片,托在掌心里孜孜地觑。

    觑来觑去,也想象不出原本的形状,金鼠姑更是伤心,嘴里发出一声喘,身子弹簧也似跳到安时礼身上,气势则狼虎也似:“呜呜……我的壳……大冬天的,冷呼呼的,我这个可怜的田螺想要个壳作家啊,你个大孽障,爷爷我要扯碎了你。”

    安时礼在甘肃时与甘肃总兵练了几日的武,膂力倍增,如今抱住金鼠姑,如抱一张轻纸,骂言难听,他却不敢反驳一句:“我、我错了。”——

    礼礼黑化:砸了自己做的壳。

    第八十章我不想休息(h)

    嘴上说错了又如何,道歉不是咒语,不能把碎开的壳恢复过来,金鼠姑沁粉头,只顾伤心,眼泪一颗颗落到安时礼的脸上。

    “要不这样,明日再给你做一个?”道歉无用,安时礼只能拿出行动来止住金鼠姑的伤心,他腾不出手来擦拭脸上的落泪,不一会,他也是满面泪水。

    哭够以后也就累了,眼泪很快稀释了伤心,金鼠姑渐渐平静,从安时礼的身上下来,回道:“不要。”

    她想要壳,但她不想要安时礼被砍头,府里的洗衣娘说过在正旦大朝会前,他都无闲暇也无心去做其它事情,这时候让他从冗入闲,不就是害了他吗?

    成精以后金鼠姑立志要成为一个不害人的精怪,所以她不要害安时礼被砍头。

    安时礼看不透金鼠姑如此活络的心思,他还想不通她怎么会拒绝做壳这种事情:“乖乖还在生气?”

    “不是啊,没有生气了,反正你还得赔我壳。”金鼠姑反袖擦干脸上的泪痕,伤心被稀释了,嘴巴哪儿还撇着,其实悲伤的颜色未减几分,“你不是忙吗?府上的姐姐们说你要忙到正旦大朝会以后。”

    原是这个原因。

    “忙,但总要休息。”安时礼解释,“明日休沐。”

    金鼠姑噙泪的眼儿忽亮然若有烛光摇曳:“真的?”

    安时礼点头:“真的。”

    “所以明日可以做壳了?”

    “就当放松身心。”

    “我能一起去吗?”

    “可以。”

    金鼠姑欢然起舞,方才的伤心难过飞到了爪洼国里去了。

    她高兴,安时礼却还有一事不解:“今日怎不来寻我?”

    害他眼巴巴等了这般久,冒风雪来寻,还莫名吞了一团的酸气,到现在肚子里的酸气还没散开。

    金鼠姑以他太忙碌为由,解释:“想让你好好休息啊。”

    “所以不来,是为我着想?”安时礼的心头流过一阵热流,试探地问了一句。

    “嗯呐!”金鼠姑摸住安时礼还没和身体断开的脖颈,“休息好了才不会出错,不出错命才能保住。”

    “我今晚……不是很想休息了……今晚想不想弄?”嫩凉的玉指在颈上游走,安时礼口内一干,先念那具白雪也似的肉体,紧接着念紧紧揪揪的花穴,幻想尘柄进入时获得的快感,全身便是一阵阵酥麻。

    金鼠姑的色心只是看似强烈,可以日日不辍与男子弄那事儿,也可以消停好几日,但一旦弄起来了,便会想进入酣处,去仙境走一趟。

    既然明日安时礼休息,那今晚弄一弄也无妨。

    金鼠姑一答应下来,便被安时礼眠倒在榻里,三两下剥光了衣物。

    安时礼用眼光觑肉体,只用眼光,也能感受吹弹欲破之肌肤,他从上至下觑,先是香肩、玉乳、小腹,最后到股间。眼光至股间的时候,加上几根手指去挑逗,挑逗至桃花含露,便把人儿压在身下往里直肏,腰纵纵,尘柄在穴内自动自伸。

    肉缝自裂,紧裹尘柄,蠕动的穴肉,给予另样酥爽,安时礼出也快活进也美妙。

    另眼看出入之势,腿根之处白闪闪,或许是有携粉的蝶儿停在珍珠样的小凸核上,穴肉儿这时候翻的翻,颤的颤,肉缝儿裂得愈来愈大,滴下的淫水儿顺尘柄流下,再看浪荡的胸前,安时礼口内燥热得出火,忍不住低下头,一个劲儿张口衔住含香的奶儿。

    花穴里热一阵,痒一阵,尘柄抽动百下后,里头霎时积水汪汪,浇透龟头,甚至根部,金鼠姑爱其趣味,哼得比前些时候还欢,柔若无骨的柳腰向上一拱,酥胸登时紧贴安时礼:“呜呜……大宗伯……”她想说好快活,奈何气喘得紧,花穴被龟头冲撞得突突乱抖,一句话只道半截,便无力再继续。

    安时礼出一手横在她的腰后,用尽全力抽插,一根青筋暴鼓的尘柄在穴内翻飞乱舞,舞得一片声晌。

    金鼠姑周身难支,丢之又丢,浑浑噩噩算不清数次,但清楚记得待会儿要给安时礼六钱以作鼓励。

    安时礼运气展舒,坚挺不泄,一下一下,趁势涨了几分灼热。

    夜静寝内闹,交有两刻,第一场云雨才止。

    安时礼如痴如醉,未拔出半软的尘柄,他在里头泄之,不久又硬起,进行第二次云雨前,他捉住金鼠姑的玉臂,将人拖入温暖的怀里,紧紧拥住不放:“乖乖,你……不要回苏州。”

    第八十一章做壳

    “大宗伯没有爆,我是不会回苏州的。”金鼠姑反抱上安时礼说道,她算清楚了呆在这儿的好处,不管怎么算都没有一点亏,这样的好,她哪里还舍得走。

    “真的?”安时礼半信半疑。

    “真的。”金鼠姑拍抚他的背部,“我突然发现在这儿可真好。”

    有的吃有的喝还可以睡男人,哪能不好?

    安时礼仍然有些怀疑,怀疑金鼠姑的油嘴里说的都是花言巧语:“不要骗我。”

    “不骗你!”这时候金鼠姑有一点耐心,柔声柔气地哄了几句,只是不管怎么哄,安时礼都不肯十二分相信,眉头皱皱的,一脸怀疑之状。

    田螺精哄人,这是黑夜里见金乌,不可能的事情啊。安时礼心想。

    金鼠姑又哄了几句,最后没了耐性,一气之下,在他的肩头上留下一道齿痕:“你烦死了。”

    受骂,安时礼心里才舒坦了,就是要这样凶巴巴,一逗就恼的性子才是他认识的田螺精。

    “乖乖。”安时礼笑呷呷吻住粉唇,叫声乖乖,扣着她的手腕,继续云雨。

    第二场的云雨温柔绵长,金鼠姑觉自己要在安时礼的身下化成一滩水,额头上的香汗涔涔冒,股间的水儿汩汩流,好几次那根进出无度的尘柄都因花径过于湿润而滑脱出来。安时礼清理了几次,但花穴里止不住地流水,插不到五十下照样滑脱,那金鼠姑在今晚喜得了一个“水娘子”的表德。

    进行了近半个时辰,两具黏糊糊胶在一起的身体才舍得分开。

    云雨爽人肌骨,也累人躯体,事后二人亲了一个香,便就合眼睡了。

    次日不用去上早朝,安时礼失睡,金鼠姑念着要去做壳,早早就醒来,但见安时礼在梦中睡得熟,且睡态美好,她不敢聒噪,趴在褥里捧腮赏他的睡态。

    睫毛那般长,鼻儿这般挺,肌肤如此腻,真是好一个美郎君,金鼠姑凑上去咂一口他的脸颊。

    咂得太快太猛,所发出来的唼喋声清清脆脆,如鱼嚼食,金鼠姑听了一阵耳热,好在安时礼在梦中没有听见。

    半个时辰后安时礼才醒来,而金鼠姑滋滋有味地欣赏了他半个时成的睡态,看他睁开眼,第一句话就问:“大宗伯,我们什么时候去做壳呢?”

    安时礼揉着饧涩的眼,声音哑着回:“午饭过后。”

    “好吧。”还有两个时辰才到用午饭的时辰,金鼠姑天未亮就醒了,有了个确时,困意说来就来,她打个呵欠,不再搭理安时礼,躺下身,伏枕而眠,至正午才醒。

    用过午饭,二人乘着马车到一家瓷器铺,安时礼带着金鼠姑轻车熟路走到铺后方,与正在做瓷器的师傅打声招呼,索了一团摞好的泥后在石椅上坐下。

    安时礼要做的是螺壳,不用进行拉胚,用手先捏出螺壳的形状,再用工具精雕细琢,并刻画纹路。

    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安时礼全神贯注捏那没有巴掌大的螺壳,稍不满意便会重来,重复着枯燥的动作,捏了半个时辰壳胚还没成形,但他的手沾满了泥水,不见干净之处。

    金鼠姑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柳眉时皱时展,两只黑不溜秋的眼珠子含着一丝期盼,随着安时礼的指头转动。

    “觉得无聊?”安时礼用余光看沉默不语的金鼠姑,“无聊的话,你可以去外头看看。”

    “不啊。”金鼠姑坐直的身子,嘴里徐徐吹出一口热气,把额上垂下来的几根碎发吹飞,“我要看礼礼做壳。”

    “行吧。”见她不是无聊,安时礼便不再分神,低下头继续捏壳了。

    过了一刻,壳胚仍未有形,金鼠姑难免焦急,她今天就想要拿到壳,可是催得着急,安时礼更做不好了,她想了想,问:“大宗伯,我能问你一件事儿吗?”

    “问吧。”安时礼头也不抬。

    金鼠姑站起身后,移到安时礼身后,呵热了嫩凉的手指,替他捏颈捶肩献了好一会儿的殷勤才问:“大宗伯,不知道今天没有壳的田螺精可以有壳?田螺精好想背着壳爬一圈。”

    她还以为自己问得委婉不露急相,安时礼一听,笑岔了:“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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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不一定会更。

    救命,定错时间更新了,居然定到了晚上,11点

    第八十二章媳妇背猪八戒

    “我要是能猜到,就不会被你踩爆了呀。”金鼠姑撇嘴生气,她要是有猜中未来之事的能力,当初安时礼一脚下来的时候她早爬走了。

    “你别来扰我,我大概就能做成。”金鼠姑生气的模样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安时礼有意多看了几眼,就这几眼,似乎发现金鼠姑又胖了些,他转过眼再看手里捏的壳,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金鼠姑,要不你变成田螺,再与我看一眼?”安时礼怕自己好不容易做完的壳,金鼠姑却进不去,到时候她不满嚷起来,他有嘴都说不清了。

    “为什么?”金鼠姑不解,这青天白日,又有许多闲杂人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田螺的原形,不得把人吓上断头台去了?那些人去断头台,那她就得化成一滩血水。

    又不能直说怕她胖了,安时礼很是委婉:“因为你很漂亮喂眼,我想看看,放松眼睛。”

    “真的很漂亮吗?漂亮到可以让大宗伯放松吗?”金鼠姑知道自己的原形很漂亮,不过那时候被同类夸漂亮,是因为背上有个罕见客观的金色壳,还没有人夸过她的螺肉好看,没有了壳,就是一团肉,不知道是哪里好看了。

    “好看。”安时礼没有撒谎,真诚回道,“像颗荔枝。”

    “真的啊?”被夸像又香又白荔枝,金鼠姑脸蛋且红滴滴的,她发现没了壳也不是一件坏事儿,拈着衣带做害羞之态,“可是这么多人在,变成田螺,不好,回府再看吧。”

    “也对……”其实在金鼠姑低下头的那一刻,他十二分肯定她是胖了,重颐隐隐可见,腮肉堆似肉团,再胖一些就有唐风美人之相,看来手上的壳,还得做大一些。

    安时礼叹一口气后,捏成团重新再捏。金鼠姑见成形的壳在指头之下变成一团泥,同痛心疾首,捂着胸口嗷嗷叫:“我的壳……”

    安时礼也心痛自己捏了半天才捏出来的壳,抬头见天色比方才沉了些,不敢再心痛,全神贯注重新捏个大壳。

    看了一个多时辰的金鼠姑仍是饶有兴趣,换了个方向看安时礼捏壳。

    起初灼热的视线在他灵活的手指上,渐渐的目光上移,先盯看他的嘴儿,滋润有色,和两片点雪的桃花似,再看鼻子直挺似雪峰,而眼点漆,剑眉渗黛,正是画中仙,金鼠姑看痴了,人一痴,精神便懒了,笑眼眯眯,迷糊说一句“喜欢大宗伯”,额头向下一扣,周公来找她谈话了。

    安时礼形如木鸡,四两红肉剧烈跳动,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热泪盈眶自言自语:“她、她刚刚是在说喜欢我?我没有耳岔、岔吧……”

    他想问金鼠姑一个嘴清舌白,可她睡熟了,任何吵杂之音都进不得耳内。

    如此只好先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捏壳,捏到一半,有刺骨的寒风吹来,金鼠姑身上穿的多,安时礼也怕她着凉,解了身上的外衣盖在她的背上授温。

    外衣是厚实的貂毛皮儿,略有些重量,有东西压着,金鼠姑更觉美,嘤咛一道音,转了个面继续睡。

    这一次,不到两刻就捏好,安时礼拿起竹制道具在上面刻纹,他打帐刻个桃花流水纹,屏住呼吸,抑止冷汗,用上半炷香的功夫才刻好。反复看了十余次,他才把那螺壳交给师傅去烤干。

    这时的天已黑了大半边,没干透的螺壳不能上颜色,想来今日是无法完成了,安时礼叫醒还在梦里的金鼠姑回府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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