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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金鼠姑睡了半个时辰,醒来见光微弱,赤兔落了半边,也不管有没有做好了,她当先想到的是安时礼忙活了一个下午,肚子或许已经饿到冒酸水了,干净拍拍睡僵的脸庞:“回府吧。”

    许是坐了一个下午,安时礼起身脚底的麻意一眨眼就窜上大脑里,然后那脚踝也无力,往外歪了。

    脚踝一歪,身子就如同一棵狂风中的草,偏偏倒倒,很是失态,好在他即使扶住桌沿,立定了身体,才没摔成个朝天馄饨。

    “走吧。”脸面是保住了,脚踝却不幸有了伤痛,如是有异物膈在骨内滑动,也拐也拐地行步,每行一步且欲呻吟疼痛。

    金鼠姑察觉到不对劲,问:“大宗伯,你的脚怎么了?”中,飘忽若神,就是一只在雪中负日的仙鹤,看着十分有礼,好漂亮。”金鼠姑听不出安时礼那句话带着醋意,但她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安时礼的身形修长不瘦弱,几件松垮的衣裳着身上撑得漂亮有形,如今金鼠姑更痴迷他这具如玉树的身形。

    “原来,是我小心眼了。”安时礼不经她夸,委婉地嘲讽了一番自己,舌头僵直,不再说话了。

    安时礼本想量体裁衣后去取壳,可今日瓷铺没开,只得打道回府。

    一改态度,金鼠姑并不为取不到壳而伤心,回到府后跟着安时礼去书房。

    安时礼看书,她就看安时礼,偶尔做一声:“大宗伯可真漂亮。”

    嘴儿如此甜蜜,安时礼不好意思再逼她写顺朱儿了。

    三日后,裁缝先生如期送来朝服,一一确认无误,安时礼让府中奴哥收进书房里头。

    青色镶边的赤罗裳、青色缘边的赤罗衣、白纱中单,还有什么大带与蔽膝,大带与绶、玉佩等,整整齐齐地挂了起来

    怕金鼠姑去书房里捣乱,朝服备好后,安时礼数四叮嘱她无事别去那里头。

    赤色的衣裳不如那绶与罩着红纱囊的玉佩惹眼,尤其是那玉佩,色青绿,珠儿圆润,玉饰件相互一撞击,声音可好听,金鼠姑甚是喜欢,不由多看了几眼,嘀咕着要揾上许多银子,买一件玉佩来佩戴。

    无心嘀咕吓坏了府中所有的人,阿刀捏着一把冷汗:“这可不兴佩戴,我的好爷爷,这佩戴了,你得被杀头,还会累了大宗伯。”

    金鼠姑几次在安时礼面前自称是爷爷,听多了,阿刀自然记住了,一时着急,也顾不上这称呼可不可笑了。

    “不能佩戴吗?”金鼠姑瞪着眼睛,吓了一吓。

    “不能!这朝服不是什么人都能穿上身的,总之我的好爷爷,您可别再乱说话了,祸从口出。”阿刀呸呸往旁空吐了几口唾沫,揭过话题,不再谈这些伤脑筋的事情。

    后来金鼠姑又从洗衣娘口中得知这些朝服价值不菲,洗一辈子的衣裳也许都赔不起,于是乎。自己吓自己,别说进书房了,路过书房都变成了蹑手蹑脚地走了,且走要毕恭毕敬行上好几个大礼:“爷爷我绿豆儿——请退、退、退。”

    最近更新时间不定。看球赛。后面有好几场十分激烈的球赛,都是凌晨三点,想爬起来看。

    弟八十五章学走路

    退至远处,金鼠姑双膝投雪地,对着书房珈珈地拜一拜:“你才是我爷爷,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孽障。”

    这画面被呆在里头的安时礼瞧见了,他在窗纸上穴了小孔,用异样的目光瞧外头那只又是拜又的跪,疯疯癫癫,却委实着人欢喜的田螺精,疑她脑子进了水,摇头笑笑,不出声看她在哪儿拜了又拜,拜讫在地上抓起一旁懒洋洋负日,似个睡馄饨的佛奴,放在背上充作自己的壳儿,然后一步步爬走了。

    “佛奴啊,它可凶。”安时礼嘴角勾勾,“不适合当壳的。”

    美梦受扰,佛奴半眯眼儿抹了一眼金鼠姑,几根胡须动了动,忽然喵的一声,粗鲁地跳下雪地,跑开前变成狰狞面貌,举起前爪,赏了金鼠姑的脑门一个大栗子。

    果真不适合当田螺精的壳。

    “呀!”金鼠姑躲闪不及时,吃了佛奴一爪,怕复吃多一爪,她火急火燎爬远了,“呜呜,好个没理会的猫儿,我把你当作壳,是因为爱你。”

    好长一段时候都跪在雪地上,膝盖好似带着护膝,膝盖未曾因冰雪而冻僵,金鼠姑地上拖了一道爬行之迹,眼看要离开了,安时礼推开窗户叫住她,招一下手:“乖乖,过来一下。”

    精怪既成人,不识字便罢,总不能不会走路,影响日常,安时礼打帐在今日教会金鼠姑用两腿走路。

    “啊,大宗伯在里头啊。”金鼠姑飞风爬到书房的台阶上才记得要起来。

    安时礼推门而出,借一臂与金鼠姑起身:“我教你走路吧。”

    学走路也是学习,金鼠姑秀气的脸蛋,忽然愁似一个犯错的人儿,低下头时也似在悔改心肠,她不是个好学生,上回那几只弄精神教她学走路的猫儿,如今看到她不是翻白眼就是趾高气昂地从她面前行过,秀一秀自己与生俱来的优雅步伐。

    她愁,也紧张,紧张起来,大拇指和食指互掐,不再口强,左支右吾,道:“大宗伯,我、我不是个好学生,百无一用,什么东西都学不好,走路学不会的话,你别笑我,你笑话我的话,我待会儿又要绿豆儿——请退了。”

    “你既然叫我大宗伯,那大宗伯不会去笑话任何一个学生,即使那位学生不是学习的五三星。人生在世,绝不会百无一用。”走路不应当学不会,在教学之前,安时礼口又甜,眼又馋,耐心温柔开导金鼠姑,并保证学不会也不会处分一句。

    迷惑人的甜言蜜语说完,安时礼的眼皮儿连不连的跳了几下。

    但他太天真了,手把手教了半个时辰,金鼠姑一点也没学会,越学越笨拙,而他差点学会了田螺爬。

    “先抬一只脚,将落地时再抬另一只。”

    “不用抬这般的高。”

    “脚别绷直。”

    “腰板别弯。”

    “啊啊啊啊!”

    安时礼喊破了咽喉,抱头大叫,方才眼皮乱跳,原来早就暗示了金鼠姑学不会走路。

    教田螺精走路,自不量力!金鼠姑冲他太君也。

    安时礼横枝儿冲到树旁,折下一根蜡烛般粗的枝条握在手中。

    这枝条打下来必定皮开肉绽,流红有血,再看安时礼呵的变了脸色,霎时愠色宛然,怕是一打下来,筋都要敲断你的,金鼠姑吓得面庞发青,仰着身子跑,闪窜到柱子后藏身,腮边儿泪先倾来打悲:“造化低哟,造化低哟,但是造化低也是你、你爷爷,孽障你闲支谎,敢打你在青春之际的爷爷,爷爷我就进书房里,把你朝服烧成灰烬,正旦那日,你则身儿光光去。”

    --

    姨妈……疼

    我还没确定怎么虐礼礼

    受刑的话,好像就变成了虐螺螺

    第八十六章苦的甜的

    安时礼折枝只是为了发气,折了一根后想不定又折了一根,折完顺手丢到一边,气也就散了,他解释:“我没有要抽你。”

    “撒谎!撒谎!方才分明就是要打我,我不搭理你了。”金鼠姑跌脚骂了一通,说不搭理当真有好几日不搭理安时礼了。

    白天一个在宫殿里忙活,一个在府里忙活,自是少相见的,但夜晚时分二人都在府里,却也见不着。

    金鼠姑怕写顺朱儿,也怕学走路,早早把自己的活儿做完,等安时礼将要回来,便去胞厨偷了两片葱绿的大片菜叶,洗干净后袖回寝室,安时礼一回来她就变成原形,到处躲藏,让安时礼智过于腹之人也寻不到。那两片偷来的菜叶,在月儿西转,肚子饿到不行之际才啃。

    菜叶饱腹还解渴,两片叶子,足够变回原形的金鼠姑饱腹了,一片菜叶,她啃一会儿,歇息一会儿,约莫一刻才啃食干净

    有一回安时礼半夜醒来后因思念金鼠姑而无法入睡,披上外衣,钦不定去金鼠姑房前徘徊,也钦不定唾润了窗纸,穴窗窥内,也就在这一晚,他看见了金鼠姑在啃菜叶。

    不似啃糖油果子那般费时费力,姿势多变,她习惯从中间往外啃,沿着啃过的地方爬行,慢慢地就啃成了一个圆,和那些菜虫没甚区别。

    “虫儿似的,怪可爱的,还好当时没把她也踩爆。”安时礼见她食生菜叶都这般欢,忽嘴角衔笑意,生了个坏心思,次日上朝前,悄悄吩咐饔人明日买些苦菜来。

    买来不吃,只说放在最显眼,能让人一眼看见之处。

    饔人不明所以然,但照做不误,等天一亮,就上街去买了好几棵苦菜,用一根绳子吊了起来,挂在窗边。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金鼠姑洗完衣服后进胞厨,左右寻不到其它带菜叶的菜,只见窗边挂着棵菜,没有多想,蹭到窗边,偷拆下两片菜叶,袖在袖子内便走。

    等到晚上开吃,才知道是苦的,可身边没有其它东西可吃了,为了填饱肚子,她只能一边流泪干呕,一边不情愿地张嘴啃食镇心凉的苦菜:“好苦……呕……可是我饿……呕……”

    安时礼早在外边候着,猫着腰,从昨日穴的洞瞧见金鼠姑啃啃停停,两刻了还没啃完,有些出神的模样,心里没准苦出了一个四句来,便晓得她不爱这苦菜。他也早让饔人备了苏州的茶食饼糖,寻得个好时机他把门敲响,流水也似说出茶食饼糖的名字:“我屋里头有许多吃的,玫瑰馅饼儿、皂儿糕、带骨泡螺、糖油果子、还有酥油白糖熬的牛奶子,沙糖拌蜜的甜水儿,滚热的,甜蜜的,啧啧……我吃不下了,要不叫人拿给猫儿吃吧。”

    话音落地,有一道带着哭腔的猫叫声传来,很快门也打开了,金鼠姑嘴边一圈绿色汁液,可怜兮兮地望着安时礼:“我是猫儿,大宗伯与我吃吧。”

    “想吃?”

    “嗯呐。”

    “那就随我回屋里吧。”说完,安时礼转身就走,金鼠姑嘴馋,似鲤鱼蹦跳,随其后来。

    安时礼用澡了身子,身上薰得一股甜甜的喷鼻香,步步留香,其香似兰花,又似蜂蜜,霎是好闻,金鼠姑两下里更馋了,吸溜嘴角,飞扑上去,呜一口安时礼的脸颊和脖颈:“大宗伯,你好甜好香,我想吃了你。”

    她呜一口,唇边残留的绿汁液全蹭到安时礼的脸上,他嫌弃地擦去,回道:“啧啧,你倒是个苦的。”

    “嗯?大宗伯怎么知道我在吃菜,又怎么知道我吃的是苦菜?”金鼠姑眉头一皱,发现今日的事情不简单,赶紧从安时礼身上下来,“大半夜的,大宗伯怎么会在这儿?”

    “你猜?”安时礼没想隐瞒,再说了,想隐瞒也隐瞒不住,只要认真一想,就知道苦菜是他准备的。

    “我猜?”在金鼠姑的心里,安时礼是个有风度之人,不会故意去做坏事,所以猜的时候未曾往坏处去想,“大宗伯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来偷偷看我的?”-

    今天做螺壳,光荣受伤。

    第八十七章冬天当然要吃肉(h)

    末了金鼠姑还添上一句“大宗伯是个好人”,此话一出,反而让安时礼觉得自己是个大恶人了,是个欺骗天真精怪的大恶人,他停下脚步来解释:“我是故意的,故意让你吃苦菜,然后早早备着你喜欢吃的东西,好骗你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金鼠姑一点也没有恼怒之色,闻言,一步步地蹭上前,抱住安时礼的一条手臂。

    她似乎很喜欢抱着他的手臂,抱着的时候,手臂会贴近她的胸前,隔着好几层衣裳,安时礼也感受到胸前的柔软了。

    金鼠姑露齿笑一笑:“大宗伯就是担心我了,还想我了是不是?所以才让我吃苦菜,这样好骗我出来。其实我也很想大宗伯,可是我不喜欢学习……我怕大宗伯逼我学习,所以才躲着大宗伯的。大宗伯,我不想写顺朱儿,也不想学走路,精怪有精怪的生活方式,所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大宗伯是人,觉得这般不好,那般不便,可是我们却不觉得的,因为这是天性呀。”

    “是我迂腐了。”安时礼搭上金鼠姑的手,“日后我不逼你了。”

    金鼠姑的话有理,安时礼的思想也没有错,智生识,识生断,又或人有知学,则有力矣,若腹内空空,胸襟也不甚广,为人处世类小人也,他想为人多读些书总不会有错,只他忘了金鼠姑不是个泛泛之人而是精怪,生活方式总与生下来便是人的人有所不同。

    “我想学的时候,会让大宗伯教我的。”事情说清楚,金鼠姑忘了前先的不悦,去安时礼的房内将那些香甜的茶食屏糖花花搭搭地吃,胃口大开,便成了个净盘人儿。

    安时礼支着脑袋看她有些恶劣的吃态,偶尔插嘴说句慢些吃:“待会儿噎着了。”

    “不会。”金鼠姑猛喝一口牛奶子,“噎不死你爷爷的。”

    吃吃喝喝近三刻,金鼠姑才搁了筷,掩着嘴打个嗝,而后变成田螺后在温水里滚动三圈,当是随意洗了个身,之后再一滚变成人来,跳上榻挨着安时礼躺下。

    安时礼身上的香味淡了许多,但挨近去闻,鼻尖能嗅到的味道依旧浓厚,香而不腻,金鼠姑把唇鼻贴在他的颈窝上慢嗅:“香礼礼。”

    时候不早,安时礼拉下金钩,两边的香帘登时如瀑垂落:“睡吧。”

    “可是,我睡不着。”金鼠姑翻身,抬一腿腿架上安时礼的腰肢,“身体要热热的才能睡得着。”

    双双躺在榻里,如何让身体发热,话不用明着说,未吃荤的人都知道。

    听着娇滴滴腔儿,晚间喝了补汤的安时礼身体开始发热,压着小腹里烧起的火苗,偷解衣带,并问:“今日你想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我不想动。”在上面自己动也是舒爽,但金鼠姑的皮松松,想要不劳而获,安时礼欺压上来的时候,她就把四肢攀过去了。

    三两下除去身上的衣裳,肉体赤裸时比穿着衣裳时容易发热,安时礼捏着硬热的尘柄撩动情动的穴口,金鼠姑痒极,一痒则浑身滚烫,忍不住张粉口呻吟心中的难耐,状似枕边清冷的寡居美妇。

    痒达深里,安时礼不急不慢地撩动,金鼠姑且急切要尘柄,且有享受着尘柄带来的瘙痒。其实尘柄插动时也痒,但有轻有重的撞击,能略缓了痒意,金鼠姑的娇声唧唧哝哝,纠结了一阵,开着腿儿选择与瘙痒和解,尽兴消受。

    半刻后,花穴湿濡不堪,安时礼的目光紧锁在那对香酥酥、粉扑扑的肉奶儿上,唾沫经过喉头,凸起的喉结上下一个滚动,选择了庸俗:“乖乖,你想不想更热一些?”

    “想的。”金鼠姑点头,“想要更热一些。”

    安时礼的手指放在肉奶儿之间的小径里滑了滑,试探地道:“我把尘柄放在这儿,你用两边的软肉儿裹一裹,这般做,你可讨厌?”

    金鼠姑在那些稗史中见过这种画面,现在去想,她并不生一点厌恶,只问:“会疼吗?”

    放在中间蹭一蹭,他的尘柄又不长尖生生的刺,不应该会疼,安时礼回:“我想不会。”

    “那我要更热的。”金鼠姑抚摸起肉奶儿回道。

    安时礼大喜,拉起金鼠姑,让她趴在自己的两腿间,教她双手收拢肉奶儿,夹住裹尘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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