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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再粗再深。”春水儿流,得不到想要的满足感,金鼠姑粉脸泌汗,骨头缝里都是燥热酥痒的。

    安时礼气喘喘,继续抽动几下,两手提着玉足往前一就,插进去就如捣蒜一般动了起来。尘柄大动干戈,发力大肏,安时礼的眼里因鼻中酸气所冲,略有红意。

    安时礼轻车熟路摘花心,等花径彻底湿润了,随尘柄上下翻飞,他低头饱看一回春色。

    是一朵珠鲜玉润,尚未红透的牡丹花发蕊流蜜,任狂蜂喜蝶儿肆意采得东倒西歪。

    春色太淫靡,安时礼化身浪子,眼观出入之势,发猛重捣,龟头吸在花心上研揉。

    不是未经人事之人,他禁得住狠干,不温存而直入主题,金鼠姑香腮红蒙,觉好爽快活,摊开身儿任安时礼猛撞,而嘴里哎哎呀呀,开始低唤呼爽。

    金鼠姑舒服得在哪儿浅唱,而安时礼插进去的本意是要她难受些,尽根插入她忒快活,那么他退出来,只留龟头在内浅浅磨之,让动情之穴感到空虚难耐。

    这回家金鼠姑难受得往下扭,自主去纳露在穴外的大半截尘柄,制杀深处的欲火,但安时礼频频后退,不让尘柄多进去半截,故意折磨人。

    “你干嘛这样。”金鼠姑身体痒极,哽哽咽咽,闭着眼儿,哭不出声来。

    “你觉得我和苏州男人比,哪个好看?”安时礼狠得牙痒痒的,和金鼠姑较真起来,喉咙网着乱丝一样,声音低沉略哑。

    金鼠姑剔开一只眼皮去看安时礼,清秀而微红的脸庞,可甭提多俊了。

    浓眉斜飞入鬓,凤目狭长,像一条半截的波纹,睫毛疏却染了浓墨,半覆玛瑙流光的眼珠,下有一条微鼓的卧堂,看起来威中有柔,有那“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之境。单看眼睛就足够撩人,而鼻子若刀刻,恰好从眼间处坟起,在卧堂下方高挺,如峰高挺,线条流畅,和缓缓流淌的溪水似的。

    以前只觉得安时礼贱兮兮,从未留意过他的面貌,仔细看来,这等样貌少有人能匹,金鼠姑发自内心夸赞:“啊,孽障大人,突然觉得你好俊呐。”

    “那与董公子相比呢?”安时礼心情美了一些,往内多送一截抽动。

    “嗯……”董鸿卿也俊俏得动人芳心,金鼠姑望着安时礼,在哪儿犹豫着回答不出谁更俊。

    因为金鼠姑犹豫了,安时礼又觉不爽,尽根深插几下让她好爽,然后在她颤肉突起,香水浮动,要入美镜时故意松了精关。

    “大人别走,再深再粗。”金鼠姑一点滋味也没尝到,缠着安时礼再来一次。

    “不来了,痒死你。”安时礼冷笑一声,下榻穿衣服。

    见安时礼没有再捅一次的意思,金鼠姑撑起身子,撇撇嘴,道:“不来就不来,我自己和自己玩。”

    说着,弯下身子,从竹篓礼翻出一包东西来。打开来一看,里头竟是些淫器,起阳帕、银托子、夜夜香等。

    金鼠姑择来择去,择出一个形如龙眼的银疙瘩,底部系桃红绳,仔细一瞧,是出自外洋的缅铃,上方还雕刻着凹凹凸凸的鸳鸯戏水纹。

    金鼠姑拈着红绳,把缅铃拿起来晃了晃,发出一阵清脆的铃铛响。

    原来刚刚在董鸿卿家中听到的铃铛响,是从这个银疙瘩发出来的,安时礼出声问道:“这些东西,从哪儿得到的?”

    “今日去了一家淫店,里头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金鼠姑当着安时礼的面,分开腿,将缅铃一点点置入穴口。

    缅铃入穴内才会震动,而金鼠姑手上这个,未入穴内却先有震动声响,看来只是个赝品,安时礼却是不说:“这个东西,花了多少?”

    “一两呢。淫店的老板说,放进去比尘柄进来还舒爽。”金鼠姑回道。

    真正的缅铃少说也要四五两,若是金缅铃,有的还需要十几两,安时礼生气了,气那些人几次欺骗这只什么也不懂得的田螺精。

    金鼠姑自己找不准那个穴口,几次置入,几次失败,着急得满头是汗,扇了花穴也失败,她两腿乱蹬,转过身子向安时礼,希望它出手帮忙:“大人,你帮帮我吧,我弄不进去。”

    花穴擘得开开的,缝上一点尖核大胆露出,洞中的一堆堆如珠蕊的红肉也隐隐可见。

    安时礼眼热嘴燥,强装镇定:“那你说,我与董公子,谁俊。”

    第三十二章尘柄与缅铃一起(h)

    董鸿卿的俊偏柔些,安时礼的俊带些威严,俊得不一样,如何能放在一起来比较。

    第二次问,金鼠姑还是犹豫了许久:“孽障大人俊。”

    “为何犹豫?”看金鼠姑犹豫就来气,安时礼叩问不休。

    “我觉得都俊啊。”金鼠姑的手脚零碎,但她是一只诚实的田螺精。

    “那你自己玩吧。”安时礼眼尾发红,瞪了金鼠姑一眼,甩袖要走。

    金鼠姑一听,急坏了心,噗通一声从榻上滚到地衣上,然后身子向安时礼的方向一延,双手抓住他的脚踝,一副急泪,声儿岔得和嗓子坏时一样的品性:“不要走啊,我的孽障大人。”

    其实金鼠姑的抓脚踝的力气不大,稍微一动就能挣脱开,安时礼不想挣脱,假装那脚是被死死抓住了:“再问你一遍,我与董公子,谁俊?”

    “你俊你俊,孽障大人天上、人间和地下都是第一俊。”金鼠姑泣不成声了,做出凄凄惨惨之状来糖食安时礼。

    “乖乖。”安时礼吃得这虚假无比的殷勤,含笑抱起金鼠姑回榻里。

    金鼠姑拿起缅铃放到安时礼手中。缅铃上有春水,亮得泛光,安时礼接过,若有所思,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搓转,不知要不要把这个赝品送进去。

    金鼠姑一脸期待地看着安时礼,安时礼不忍她失望,帮她塞进去前,叫奴哥打来一盆滚烫的热水。

    将缅铃用热水浸泡了一会儿,用手帕擦去余水,才让金鼠姑张开腿。

    “为什么要泡热水?”金鼠姑张开腿。

    “这些淫器,用前都要清洗,进到身体里,若不干净的话会生病。”安时礼捏住莹洁温柔的花穴,“唧的”一下,轻而易举地把缅铃送进去了。

    花径滑溜溜,壁肉收缩,不过龙眼大的东西,一下子就钻到了里面,好在下方系了绳子,不会发生取不出来的情况。

    这个赝品,进去后淋到了春水竟也会自己震动,只是震得有些慢,声音也不够清脆,只取悦了一部分嫩肉。

    凸起的花纹在震动时刮弄穴皮,又震又刮的,阴部开始发麻,本是双肘撑在榻里的金鼠姑,身子瘫软了,眨眼倒在榻里,梢天抬起玉腿,勾起窄窄二弯,一声轻一声重的叫唤,美得她腾云驾雾一般:“啊……它怎么会震……”

    安时礼牵住绳子,观看金鼠姑被缅铃取悦的反应,两条细弯弯的春柳眉蹙成含带忧愁的八字眉,未施粉的腮颊扫上一层玉女桃花粉,腻似鹅脂的肌肤,粉沾不住,调皮地往肩颈和奶儿处落了落,然后开晕出内深外浅的血牙色花朵,而两片樱唇似含盈盈桃露,不是一般可得到的鲜美。

    穴外拖出的一条桃红绳,其颜色已和穴肉之色溶成一色,流淌出柔情,一时成为勾魂摄魄之地。安时礼口干舌燥,跪在溶溶的股间,取出尘柄,把绳子往肚脐上撩,龟头一顶,就和缅铃一起呆在了穴里。

    金鼠姑觉得身体里任何一个地方都被填满了,就连嗓子眼也填了一团软绵绵的絮物,吐不出,咽不下:“嗯啊……太满了……嗯……”

    进去后安时礼发现夹住尘柄肉儿也在震动,往里深入些就碰上了缅铃,缅铃震了龟头,双重快感接连来袭,安时礼的腰部麻痹,低低抽声气,往后退了一截浅浅动:“一起进去,孽螺爽否?”

    金鼠姑觉得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然断开了关系,上半身腰部悬空,感到轻飘飘的,而下半身虽屈了两只膝盖,但尘柄和缅铃在她的体内有千斤重量,压得她气丝丝语含糊接,汗濡濡脸颊晕:“呜呜,爽哉……嗯……爽得我要出壳来……”

    不加掩饰说爽,这极大鼓励了安时礼,眼望开合有度,贪婪好物的花穴,索性龟头触上缅铃往内深就,让缅铃和花心亲切磨蹭,而尘柄不抽动了,就顶住缅铃,不让缅铃在穴里活动偏移。

    “啊……呀……”缅铃顶着花心和车轮一样滚动,凸起之纹刮得花心震震,如电流过身,金鼠姑几乎是跌进冰窖里,舌头凉,眼皮疲惫,双手抓紧底下的被褥,只会咿咿呀呀地叫了,再无法清楚说出一个字。

    花径说浅也不浅,缅铃进到底,留在外面的绳子,就似吃饱肚子的蛇入洞穴,悠悠地往里缩了几截。

    安时礼扯紧绳子,忽往右拉,忽往左偏,让绳子在穴口旁起到摩擦的作用,他自己也被震得欲泄不泄了,但看金鼠姑口内呻吟不断,享受非常,便忍住射意,斜斜插之,直直捣之。有似衔泥飞燕上天那般从上往下挑,有如老鹰捕食时从下往下刺,只为送金鼠姑入九重天。

    尘柄足够坚硬,在紧窄之地,做任何动作不吃一掐力。

    金鼠姑欲仙欲死,春水狂流,在花穴酸溜溜,开始发热时,她丢了三魂,同时丢了阴精,瘫在榻里,眼皮都剔不开了。

    安时礼跟着金鼠姑泄了身,先抽出尘柄,后取出缅铃。

    内里的春水泛滥,缅铃取出时与花穴藕断丝连,连接的丝线细亮挂露珠,好一会儿才劈心里断开,颇有意思的是断开后,水珠溅开,落在了安时礼的手背、手腕上。

    把缅铃放到一旁,安时礼目灼灼,尽把这些淫事儿看。

    看着看着,他打帐下回买个金缅铃来。

    真正的缅铃,春水越足,滚动越快,声音也更脆,会比今日这个赝品更舒爽。

    安时礼不着急清理,二指擘花瓣,让肚没的春水先流出大半后才拿起手帕来擦拭。

    金鼠姑任安时礼替她清理,休息了一会儿,还上三分惺,撑开眼左右乱瞟,忽然做声:“啊,大人,有件事情我忘了说,我管董公子借了三两,是用你的名儿借的……”

    第三十三章小竹篓里的小小竹篓

    金鼠姑典氅衣二件得二两,买缅铃费去一两,吃那一盘菜价为食物至三十五文不等的食物,又买了栗子等干品……

    粗略算算,这二两所剩不多了。

    没有个一两二两,银托子是买不了的,但金鼠姑不仅买了银托子,还买了其它眼花缭乱的淫器。

    安时礼取来金鼠姑的淫器包儿翻看不住,不只有缅铃是赝品,其它几件也是赝品,也可以说是残次品,比如做工粗糙的银托子,且只有一半,非是象牙制的悬玉环,未有底座的相思套……

    越看越不对劲,安时礼问:“你买这些东西,一起用了多少银子?”

    “嗯……花了四两呢。”金鼠姑从榻里坐起来,扳指算,算讫拿起银托子,“这个也好贵,居然也要一两。”

    银托子是男子的用品,增加尘柄硬度用的,一个姑娘家买这东西做甚,安时礼不明白,问:“这物件,你买来做甚?”

    “老板说这世道的男子都会用银托子,我就想先买一个,不是有句话叫以备不时之需嘛,嘿嘿。”金鼠姑格格发笑起来,“大宗伯你要用吗?不过这个银托子好像有点短了,但老板说,男子之具,不在意长而在意硬。”

    “如今还剩多少银子?”安时礼听不下去了。

    金鼠姑被老板忽悠,买一个断开一截,只有半折长的银托子。总共费了四两,却买了一堆残次品,安时礼不知该心疼银还是笑金鼠姑天真好骗,借银子买淫器,亏她想得出来,清楚地知道物价也没有用,脑子不灵活,只看价格而不看质量,到头来还是被诈光了。

    “没有多少了。”金鼠姑鼓颊而道,拿起竹篓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出一个巴掌大,带盖的小竹篓。

    将小竹篓的盖子翻开,她铃铃铛铛从里头倒出三十几文来:“只有这么一点了,才够买两斤栗子。”

    这世道有专门装银子的荷包,金鼠姑却不喜欢软塌塌的荷包,她喜欢镂空可作壳的竹篓,银子虽少,也要买个小竹篓来装。

    安时礼看着那竹篓笑出了声音,口子小,一个元宝都装不进,他嘀咕:“这么小,也能给你买到啊。”

    被骗了钱财,其它方面没有被骗,安时礼掌不上脾气来指责,只问:“前些时候,我放在桌上的压岁钱,有十多两,你不是拿走了吗?也用完了?”

    当初以为家中进来了除夕的祟,安时礼便用压岁钱来压祟,可是第二天压岁钱不见了,东西照旧碎,没多久金鼠姑便现身了。

    金鼠姑现身后闹腾得安时礼脑袋晕眩,一下子就把压岁钱的事情抛之脑后,刚刚才想起来。

    金鼠姑数了数手中仅有的钱,这般少,但越少才越懂得珍惜,她小心翼翼把钱装回巴掌大的小竹篓里:“没有啊,还在府中呢,我忘了拿走,嘿嘿。”

    “罢了。”安时礼不想计较金银的得失,清理完狼藉,穿戴整齐,披上一件貂鼠披风,让人给董鸿卿送去三两银子和一些人事。

    安时礼扯着金鼠姑进寝室时,阿刀便吩咐饔人取来鹿茸炖汤,脸上的笑容神神秘秘:“得好好照顾大宗伯的身子,肾气不可失啊。”

    饔人领意,取鹿茸六克,枸杞少许与鲜乌鸡一只慢火炖之。

    安时礼和金鼠姑在榻里闹了两次,用时一个时辰,再加上事后说了说话,清理了身体里流出来的暧昧之物,一个时辰又一刻后才出来,那鹿茸枸杞乌鸡汤也恰好炖出精华。

    阿刀见到安时礼,当即送上炖好的汤:“大宗伯,天冷了,饮些汤。”

    揭开盖子,看到里头呈棕红色,漂浮一层黄油的鹿茸汤,安时礼脸色先发青,再转红,露出做了坏事后被人当场抓住的窘迫。

    看来今日之后,与金鼠姑之间那点事儿是要全府皆知了。

    “我不需借鹿茸起肾气……”安时礼开口后自己愣住了,这样自己不就坐实了与金鼠姑有首尾关系了吗?可是话已出口,再怎么分辨也挽回不来。吃肉群ˇ⑦︿〉零<⑤︰⑧ˇ⑧%⑤〃⑨零

    “晓得晓得,大宗伯年轻气盛,肾气也足,但这鹿茸又不是亏了的人才吃,人嘛,用了肾气就是会比不用时虚几分,这鹿茸能固肾气,固了肾气,身子就暖和了。”阿刀笑容不减,他当然知道安时礼的身子不需要用上鹿茸。

    如果在那种事情上要用上鹿茸的话,安时礼一刻以后就从房里出来了。如果要用上鹿茸的话,安时礼的脚步哪里还会这般稳,腰背哪里还会这般笔直。

    阿刀想安时礼二十六岁才与女子交,日后回忆起这段日子,得是威风凶猛的。

    饮了鹿茸汤,可以更持久,更快活,那自然也就威风,有猛兽的凶猛之劲儿了。

    说的有道理,安时礼再拒绝,似乎就有些小家子气了,他端起来,唇瓣贴着碗沿浅浅地呷,味道先苦涩后清甜,倒是美妙的滋味,不觉就饮到底。

    阿刀满意地点点头,又送来一碗,这一次,里头还有切得整齐的乌鸡肉:“大宗伯把肉也吃了吧。”

    一碗落肚,已有饱腹之意,身子也暖和了不少,安时礼拿起筷子,看着新舀来的汤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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