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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厅内鸦雀无声。

    众叛亲离的宋千兆呆呆跪坐在地上。

    赵旻哼笑一声,耍够了威风,正要离开,应闻隽去而复返,手里抱着块沉甸甸的布,后头追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六姨太和管家。

    方才六姨太正按着应闻隽说的,在他床榻后头的墙壁夹缝里掏金条,掏到一半门就被人猛地推开。

    应闻隽带着阵风冲进去,从她手里抢出二十条小黄鱼,一块不多,一块不少,拿床单一裹,往怀里一包,一句话不说,又拔腿跑了。

    她跟着追来这里,就见应闻隽挤开门口两个肌肉虬扎的大汉,当着堂屋里乌压压一群人的面,将手里包着二十根小黄鱼的包狠狠砸到赵旻身上,发了疯般抡着砸他,一边打一边喊道:“谁稀罕你这些,谁稀罕你这些东西?!谁稀罕你拿这些东西作践人!”

    “你喜欢拿钱买感情是吧,你喜欢拿钱买良心是吧,都还给你,都统统还给你,我不欠你的!”

    “赵旻,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这样的人还敢奢望得到别人的真心?宋千兆不是好人,你更不是个东西!你连冯义这个伪君子都不如!”应闻隽每抡一下,里头金条撞在一起就哗啦一声,被实打实的砸上一下,伤筋动骨也就罢了,就怕砸出内伤,被应闻隽这样几下砸下去,就算是个铁人,骨头也得断上几根。

    赵旻虽是个混蛋,却也是个肉做的混蛋,没挨上几下面色就有些发白,可愣是一声不吭,脸面都不要了,耍了一通那样大的威风,此时却站着任应闻隽打骂。

    赵旻还没说什么,那群打手债主倒有些为难。他们本就是赵旻的人,是潘子欣的人,这样看着自家少爷挨打,是拦还是不拦?

    一番纠结的功夫,应闻隽早把抱着金条的布包往地上一扔,胸口不住起伏,喘着粗气,看向赵旻的眼神波澜四起,不是恨就是怨。他又使劲儿薅着自己的手腕,强行撸下一个东西来,照着赵旻兜头一砸。

    一个玉镯子弹到地上,碎成两段。

    “还欠着什么,你说,今日我一并还了,你我就两清了!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爱耍谁玩就去耍谁玩,爱利用谁就去利用谁!”

    赵旻额角被砸出个口子,他下意识拿手摸了摸,再一看,指头已经被染红。那群打手面色一变,正要上前按住应闻隽,就见赵旻轻轻抬手。

    一群人又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赵旻见了血,眼睛也跟着发红,抬头看了应闻隽两眼,又四下看去,见墙角的花盆边上,摆着一个修剪枝叶的剪子,他直接走了过去。

    三姨太暗道不好,两个女婿看不懂,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赵旻若只把应闻隽当个玩物,方才早一巴掌打上去了事,又怎会乖乖任他发脾气。

    忙推了其中一人一把,恨铁不成钢道:“快上去拦一下啊,别让他真把老五给伤着了,以后有你们的好日子。”

    二位姑爷站着没动,都怕赵旻发疯,把气撒在自己身上,把剪子往自己身上戳,不敢把宝压在应闻隽身上。

    他们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男人可以穷,可以窝囊,但沾着胯下二两肉和头顶一顶帽的事情,没人能忍。

    应闻隽送了赵旻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赵旻这少爷能忍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瘦弱的身影,踩着高跟鞋,张开双臂挡在应闻隽身前。

    赵旻看也不看,一把将六姨太推开,赤红着双眼瞪着应闻隽,一字一句道:“你跟我装什么应闻隽?你装来装去,把自己也骗过去了?你从一开始,不就心知肚明宋千兆以为杨家的公子相中你了?你那时怎么不跟我闹,怎么不说我作践你?”

    应闻隽被气得浑身发颤,猛地被赵旻揭穿了隐秘心事。

    “因为你那时不爱我,不在意我,现在你爱我,你心里有我,所以你一丝一毫都不能忍,我让你难受了是吧,我让你心灰意冷了是吧!”

    赵旻疯了般,脸也不要了,把剪子塞到应闻隽手里,应闻隽撒泼,他只比应闻隽更会泼。

    一摸到那剪子,应闻隽就的手就抖起来。

    他不愿碰,赵旻叫他握着,虚张声势地要往自己肚子上捅,应闻隽则使力僵持。

    他越是拒绝,眼中越有动容不忍,赵旻越是猖狂,继而欺身上前,轻笑着,恶毒而又甜蜜道:“你今天若有本事,就一剪子捅死我,咱俩都落个痛快,你若下不去手,那我定要跟你纠缠下去的,我不会放过你,咱俩之间没有两清这一说,没有散伙这回事儿!”

    说罢,猛地一用力,一丝力气不留,握着握着应闻隽的手一起,朝着自己的肚子捅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应闻隽猛地往回一抽,剪子头在离赵旻小腹只有一个指头的距离时,堪堪停住了。

    赵旻不依不饶道:“应闻隽,你捅啊,你把我杀了,就没人缠着你了,你狠得下心就下手啊!”

    应闻隽眼中已有了湿意,狼狈地抽回手,捂住了脸。

    剪子应声落地。

    赵旻的眼泪从眼角落下,又被他狠狠擦去,他猛地抱住了应闻隽,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我不在乎你跟谁睡觉,但你在乎我能不能活命,你斗不过我,你就得爱我。”

    再分开时,赵旻已恢复了冷静,神情漠然,仿佛方才以死相逼着发疯的人不是他一样,强势地拉着应闻隽,不顾惊掉下巴,看了一出好戏的宋家众人,要往自己的地盘回。

    唯独六姨太,犹豫着冲上来,挡在赵旻前头。

    “你你不能就这样带他走,他不愿意跟着你,他讨厌你。”

    听见“讨厌”二字,赵旻的脸扭曲了一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平复下来,继而冷漠地看着她,无所谓道:“你是他的妹妹,他心疼你,所以我不动你,但我这人脾气大,你若再多嘴一句,觉得我同应闻隽之间的事情是你能插手的,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六姨太咬着下唇,嘴唇发白,显然是怕极了,尤其是赵旻此时额头都是血,顺着额角流到下巴上,简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要吃人的恶鬼。

    怕虽怕,脚却没往后挪一下。

    应闻隽在赵旻的身后,悄悄冲六姨太摇了摇头。

    六姨太明白了他的意思,从赵旻前头挪开,看着他带着应闻隽扬长而去。

    一路上,二人谁都没有说话。车子在和平路的别墅外停下,赵旻摔门下车,走到应闻隽的那侧,将他抱了出来,没让他的脚沾一下地,一路抱去二楼与卧室相连的盥洗室中去。

    他在浴缸中放了热水,又沉默地替应闻隽脱去衣服,把他放进浴缸中,一寸寸扫过宋千兆留下的痕迹,他的视线落在应闻隽的双腿间,那里正有一股股乳白色的浓精往外流。

    赵旻看了片刻,又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热水堆到应闻隽胸口的位置,这让他觉得暖和了些,接着卧室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是赵旻在砸东西他把手边能够着的东西,全砸了。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第76章

    76

    过了许久,外头的动静才小下来。

    赵旻再进来时,表情平静的很,额角的血迹也被他擦干净了,就是有几缕乱发垂下。他嘴里咬着根烟,在浴缸边沿坐下,一边抽,一边给应闻隽擦洗,手伸向他双腿间时,被应闻隽一下拦住。

    应闻隽道:“你别碰我。”

    赵旻很快道:“那你自己洗。”

    “你出去。”

    赵旻出去了,又拿了烟盒进来,往盥洗台上一丢,整个人靠在上面,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盯着应闻隽。应闻隽动作一顿,不再管赵旻看向他时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自顾自地清洗着身体。

    他坐了起来,旁若无人地抬起一条腿踩住浴缸边沿,二指从下插了进去撑开肉穴,将宋千兆先前射进去的东西给挖了出来。

    浓白的精液断断续续着往下坠,落到浴缸里,很快消失不见。

    赵旻看了一会儿,又出去了,听动静是在外头打了通电话,吩咐着什么事情。应闻隽没管他。赵旻打完电话进来,又续了一根烟,看着应闻隽,开口了:“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气我?”

    一阵耐人寻味,

    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应闻隽开口了。

    “你不是说,以为我分得清主次,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可我不明白,我不清楚什么是主次,我想试试你说的利益和感情能不能分得开。我想搞明白,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和谁睡不是睡,到底有没有所谓,这不是你一贯秉承的原则吗。你利用我的时候难道没想过,我是宋千兆的人,我会和他睡觉吗?你不知道我和他睡过觉吗,怎么之前可以,现在又不行了,你不是把利益和感情,分得清清楚楚吗。”

    他终于肯把目光放在赵旻身上。

    应闻隽轻声问道,“赵旻,你分清主次了吗?你今天当着宋千兆的面承认你是我的情夫,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你分清主次了吗?”

    最后一句话问出来,应闻隽心头一轻,尝到了些他始终不愿承认的,报复赵旻的快感。可快意过后就是惘然,有什么发苦的东西在他嘴里化开了。应闻隽顿了顿,又道:“落个两败俱伤,咱俩之间,也就这样了。”

    他的心轻了,声音也跟着轻起来,声音一轻,就容易发颤。

    赵旻一言不发地看着应闻隽,烟又送到嘴边。他的指尖明明暗暗,烟从他口中飘出,遮住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在某一瞬间,应闻隽觉得赵旻想过来掐死他。

    赵旻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你不用拿这话激我,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就是要光明正大拿回我妈的东西,我就要把宋千兆折磨成一个神经病,我就是要让他到最后才恍然大悟被我耍了,被我算计了。我就是要让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比起他对我父母做的事情,我的手段已经很仁慈了。就算从头再来,只要有机会达到我的目的,我一样做这个局。别跟我扯什么利用不利用的。”

    他不顾应闻隽的反应,神神叨叨,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跑去跟宋千兆睡觉怎么了,你为什么跟他睡觉啊?因为你心里有我,你要心里没我,你会这样折腾自己?你他妈早跑了。只要你心里有我,咱们之间就一切好说,前功尽弃又怎么了,无所谓,我既有这个能耐能把他逼成这样,我就还有办法。不过就是费点功夫,花点时间罢了。跟你比起来,什么脸面,尊严,身份,这些统统都他妈放屁。我赵旻没别的好,就一点,能屈能伸,还能忍。应闻隽,你说,咱俩之前究竟谁分不清主次?”

    赵旻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脚碾了过去,继而上前拿浴巾包着应闻隽,将他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卧室里一片狼藉,如台风过境,枕芯里的鹅毛到处乱飞,看惨状应该是被赵旻拎着角在房里乱摔乱砸了一通。

    地上尽是碎玻璃渣子,赵旻发脾气时,把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这间卧室已经没有办法再睡人,赵旻把应闻隽抱去隔壁。下人路过,都为他让了路,偷偷抬眼,打量一身痕迹的应闻隽。

    张妈的声音传了过来,犹豫着喊了声:“少爷您同应先生好好说。”

    赵旻冷声道:“你别管。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端过来。”

    他把应闻隽轻轻放在床上,整个人压了过来,捞起应闻隽的一只手。应闻隽以为赵旻被气疯了,要强奸他逼迫他,对赵旻不住踢打推搡。

    赵旻一一承受,无所谓道:“你打,你随便打,头都给你打破了,现在挨两下又怎么了?让你拿剪子捅死我你也不舍得,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咔嚓”一声,应闻隽手腕一凉,再挣就挣不开了,抬头一看,赵旻这畜生不知打哪儿搞来一副手铐,把他的手考在床头。

    又是一声,连带着左手也给拷住了。

    赵旻坐在床头直喘粗气,要制服应闻隽一个大男人还真废了他些力气。张妈端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放在床头,看到应闻隽这样,面露不忍,帮他把被子盖上。

    张妈走后,赵旻端起药碗,冷声道:“喝了。”

    应闻隽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出言讥讽:“这药是不是早给我备好了,只是我一直不让你得逞,所以等到今天才用上。”

    见他明摆着不肯配合,赵旻不理会他犀利的言辞,二话不说,碗送到嘴边噙了一口,捏开应闻隽的下巴,压在他身上吻了下来,强行把嘴里的药渡进去,应闻隽则抬嘴就咬。

    几个来回下来,两人嘴唇已是鲜血淋漓,一碗药见底,可谁喝进去的更多,竟是说不清了。

    药里还加了安神的成分,应闻隽嘴巴一得空,还没骂上赵旻两句,两边的眼皮便沉沉欲坠,最后记得的,是耳边赵旻重重把碗撂在桌上的声音。

    再有意识时,是被热醒的,身体正被上上下下地颠动着,听力慢慢恢复,接连不断的黏腻水声,正从下面一声声传来。他明明记得赵旻把他抱来这间屋子之前,已经把他身上全部擦干了,怎么现在浑身还是黏腻不堪,像从水里被捞上来的。

    他一手吊在床头,另一只手得了空,被人十指紧扣着按在床上,不用想也知道压在他身上的畜生是谁。

    赵旻见应闻隽醒了,便毛毛躁躁地凑了上来,不住舔弄着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印记去覆盖宋千兆留下的印记。

    应闻隽被他颠得整个人一下下往上顶,心中再怎么记恨赵旻,身体却是食髓知味,早已为他打开,快感接连不断,感受着下头那个在他体内进出,存在感鲜明的东西,叫他一时间恶心又沉迷。

    “我不要生你的孩子,你要是敢弄进去叫我怀孕”

    一开口,连嗓子都像被浸了水。

    赵旻挥汗如雨,喘息着打断他:“你还能寻死觅活不成?”

    应闻隽勉强睁开眼睛,冷冷地看向赵旻,认真道:“当然不,我会好好活下去,生下来,趁他还没哭出第一声的时候,当着你的面掐死。”

    明知是气话,赵旻依然停下抽插的动作,把头从应闻隽身前抬了起来,直直看着他,英俊的五官因恨意而扭曲着。

    “你骗谁呢,同谁放狠话呢,连你那个窝囊废妹妹你都当宝一样捧着,我不信你十月怀胎生的孩子还能当着我面掐死,你说这话就是想恶心我,就是想刺激我。”赵旻胯下狠狠一撞,毫不留情地捣进应闻隽的宫口,接着猛地退出又插进来。

    他一手掐着应闻隽的腰侧,把他摁得往床里凹,腰一塌,胯就迎合着赵旻狠命抽插的动作往上抬。

    赵旻直上直下地插他,见应闻隽将头转向一边,不肯同他对视,又神经质地伸出一手狠捏住他下巴,追问着:“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吭声,哑巴了听不见?”

    应闻隽不吭声,赵旻要被逼疯了,想到在浴室中看到的那一幕,动作更加放肆,带着股狠劲儿,直把应闻隽逼的呻吟出声,直把人干到高潮。

    身体上是他在强奸应闻隽,精神上却是应闻隽在强奸他。

    赵旻忽得冷静下来,从应闻隽体内拔出,看着他高潮时小腹痉挛双腿紧绷着伸直,还伸出手摸着他下面,替他揉了两下。淅淅沥沥的水,顺着赵旻的指缝喷出来,带着中药特有的苦味,是赵旻开始拿他的身体占地盘前逼着应闻隽喝进去的,将身下的床单都给喷湿了。

    赵旻抽回手,若有所思地盯着。

    他握住下半身怒张的阴茎,对着应闻隽的身体撸动,他没刻意忍着,尽往自己敏感的地方摸,没几下就射了出来。他静了片刻,走到门口开了门,对下人说他口渴了,多送些水进来。

    回身一看,应闻隽虽还面色潮红,软在床上,劲儿却大的很,一只手试图去解另一只手的手铐。

    赵旻啧了一声,走回来把他另一只手也给铐上了。

    下人送来水,赵旻没让他们进来,只开条缝接了过去。

    他一口气将茶壶里的水喝了个干净,擦净下巴上的水痕,掀开被子又压回应闻隽身上。赵旻神情冷漠,软下去的阴茎在应闻隽小腹上蹭动,很快便又勃起,粗直发红的一根布满青色筋络,又和平时有些不同。

    赵旻伸手在应闻隽下面摸了两把,就又插了进去。

    他强势地压在应闻隽身上,手臂撑在他两边,抽插时调动了整个腰腹的力量,撞在应闻隽肉上发出的动静像在扇他巴掌。应闻隽高潮过后还在不应期,被他这样强行插进来十分难受,下头又胀又酸,下意识绷紧了,抵抗着赵旻的力气。

    他越是反抗,赵旻就越是用力,铆足了劲往里捣,打定主意要在应闻隽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他的吻痕覆盖住宋千兆的吻痕不够,指痕盖住宋千兆的指痕还不够,赵旻要做些别的,他要让应闻隽长长记性,别以为不射进去,老拿怀孕当借口他就没有办法标记他。

    应闻隽喘息着,从赵旻眼中看出些兽性,联想到赵旻方才喝了那样多的水,似乎也猜到了他在打什么主意,脸色变得铁青,不可置信道:“没有你这样羞辱人的!”

    赵旻冷笑道:“这怎么就羞辱人了?我没给你舔过?你往我脸上坐着拿你拿逼蹭我鼻梁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是在羞辱我呢!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那老不死的给我戴绿帽子,怎么不觉得是在羞辱我呢!你利用我去对付冯义的时候不觉得是在羞辱人,我拿你对付宋千兆,就是羞辱人了是吧!你若爱我,你就承认,你若不承认,那咱俩就这么折腾下去,谁也别想好过,反正我是痛快得很!”

    应闻隽挣扎起来,两手被铐住,被扯得哗啦啦响,张嘴去咬赵旻肩膀。

    赵旻沉着脸,任他咬,脚在床垫上用力蹬着,只嫌进的不够深,俨然已是撑到了极限,腰腹狠狠抵住应闻隽的胯,极缓极重地往他里面进着。

    应闻隽猛地瞪大双眼,敏感的穴肉被股热流有力的浇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疯了般挣扎,双腿又蹬又踢,却撼动不了赵旻半分。

    赵旻脸色沉沉,瞧着不像有半分快感,呼吸却又十分粗重,抱着应闻隽的腰一下下往里顶,他一动,就有水流小股小股地从二人结合的地方流出。

    他十分冷静道:“应闻隽,别老说什么羞辱不羞辱的,听的我发笑,关起门来两口子在床上的事儿,怎么还小题大做起来了一会儿我就让你羞辱回来。”

    嘻嘻嘻嘻嘻嘻嘻

    第一次写这种风味这种属性的1和0,好爽满地乱爬

    第77章

    77

    赵旻在应闻隽体内尿完,才把疲软的阴茎拔出,半分停留都没有,随便往身上裹了件衣裳,拿起床头的烟,又抽上了。

    他今天的烟瘾前所未有的高。

    应闻隽感觉有东西在往外流,想要并起两条腿,赵旻却直接伸手来挡。

    赵旻让应闻隽羞辱回来的方式非常直接,他一手拿烟,一手去揉应闻隽下面,像在四川那夜时做过的,两根指头并起在他肉穴里抽插,结实的手臂上爬着两条青筋,横在应闻隽腿间。

    单看抽插的力道与速度,绝对有撒气的成分在。可二人睡了这么久,赵旻即便闭着眼,不使出全力,也能叫应闻隽在床上意乱情迷。

    他进出的动作很快,不耽误他另一只手抽烟,没几下就有水不断从应闻隽股间喷出,喷的越来越多,越来越远,赵旻欺身上前,任由应闻隽“尿”在了自己身上。

    赵旻说了句:“够不够?羞辱回来了没有?不够我就抱你去洗干净再来一次,喷我嘴里都行。”

    应闻隽双目失神,压根没听到赵旻说了什么,还在兀自平复着。

    外头传来张妈的声音,大概是不放心,一直在外头守着,听见里头没动静了,才敢劝上一两句:“少爷大夫来了,给您和应先生都看看吧。”

    “让他进来。”

    一听有外人要进来,应闻隽的反应非常大,手往外挣着,已隐隐挣扎出了血痕,胡乱喊着:“你给我盖上,你给我盖上被子,你给我盖上!我不要人看见我这样我不要别人看见你作践我。”

    只一句话,就又叫牙尖嘴利,死不悔改的赵旻流泪了。

    他沉默着替应闻隽盖上被子挡住身体,继而背过身去,手掌捂在眼睛上很久,肩膀紧绷着。许久过后,赵旻深吸口气,手再放下时,已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反常,只是眼睛还红着。

    没他发话,大夫不敢进来,等了片刻,房门才打开。

    赵旻抱着条“被子”去到盥洗室里,半个小时以后又把“被子”抱了回来,示意大夫跟他进来,却道:“你背过去,告诉我怎么检查。”

    大夫面对着墙角冷汗直流,方才在外头同张妈等了许久,早就听见屋里办事儿的动静,又哭又叫的,知道是两个男人在里头。这会儿犯起难,不知道是该喊一句夫人,还是喊一句先生。

    “说。”赵旻眉眼冷着,语气中尽是不耐。

    大夫硬着头皮道:“您先看看这位先生下面有无出血,撕裂的迹象。”

    几乎是大夫刚一说完话,赵旻就立刻回答了他:“不需要,我刚才看过了,没这些。”

    大夫又道:“那您再顺着这位先生的胳膊摸一下,看是否有痛感。”

    赵旻照做了,把手伸到被子里,去摸应闻隽的胳膊。

    应闻隽闷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宋千兆在床上没有折腾我,我没受伤,你说得对,宋千兆不曾伤害我,叫大夫走吧。”

    赵旻一下就不吭声了。

    大夫看了眼赵旻的脸色,更加胆战心惊,小声道:“我听着这位先生没什么大碍,还是先给您看看额头上的伤吧。”他想说倒是赵旻刚才动静不小,听起来把人折腾得够呛,这位先生若受伤了,怕也是在赵旻这里受的。

    但他不敢。

    赵旻又给应闻隽盖好被子,叫大夫在他额头缝了几针,把人送走,回头看应闻隽已经坐了起来。他活动着手腕,上面有两道被手铐铐出的青紫色痕迹。

    应闻隽冷静地开口了:“做也做过了,尿也尿过了,气都撒的差不多了,你打算放我走吗?”他语气一顿,看向赵旻,“不放的话,就叫人去我办公的地方,把这些天堆积的要签字的东西拿过来,再派个人给我,每天替我出去办事,回来跟我汇报。我人被关在你这里,工作还是要做的,特别是码头的货物,一天都耽搁不得。”

    赵旻哑声道:“你不是铁了心要跑吗,还管扣在码头的货?”

    应闻隽反问他:“那我现在走得了?”

    看他这样事不关己的冷漠语气,赵旻心中难受的很,不痛快的很,倒是宁愿应闻隽同他吵,同他闹,而不是如现在一样,顶着一身痕迹,说出这样的话。

    张妈的声音从外传来:“少爷,四川来电话了,是赵小姐打来的。”

    赵旻直接道:“我不接,你告诉她,不用劝我,然后挂断就行了。”

    张妈叹口气,走了。

    应闻隽静静坐在床上,垂着头,又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要做的?若没有,就去给我找本书打发时间。”

    赵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明明是他在应闻隽身上耍了通威风,现在却觉得这屋子里到处是窒息感,喘不过气的人又变成他了。

    赵旻落荒而逃,只安排人守在外头,应闻隽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但唯独一点,不许应闻隽走出这个屋子。自己则下到一楼去,吩咐了几句,不消片刻,一人被五花大绑着,推到了赵旻眼前。

    冯义眼下黑青,嘴角淤血,从昨天晚上被赵旻抓住后就带来了这里,挨了一顿毒打不提,赵旻找人看着他,不给睡觉,不给上厕所,只允许他吃饭喝水。

    可在不许出恭的前提下,连吃饭喝水都变成了一种痛苦。

    冯义被折腾得没了人样,此刻被带到赵旻面前,本有了求饶的心思,可见赵旻往沙发上一坐,满身情欲气息,便猜到他刚才都干了些什么畜生事情。

    再一想若不是赵旻从中横插一脚,将事情捅到他香港的太太孩子面前,捅到应闻隽面前,他现在早已带着应闻隽远走高飞,有些事情他本可以骗应闻隽一辈子的。思及至此,再看向赵旻,眼神中顷刻间充满了恨意,打定注意若赵旻问起当年的事情,他定要好好奚落,好好羞辱他一番!

    他要让赵旻知道,他的爹娘被他和宋千兆联手耍了一辈子!

    下一刻,赵旻静静地开口了。

    “宋千兆的大老婆说看见你带应闻隽去法餐厅吃饭,你许了他什么?他让你替他做什么了?”

    冯义一愣,没想到赵旻不问当年的事,竟问应闻隽。

    赵旻这样睚眦必报,心肠歹毒的人,若放下一件事,去问另一件事,只能说明后者更棘手,更让他恼怒!

    冯义盯着赵旻额头缝针的痕迹,大笑起来,幸灾乐祸道:“你搞不定应闻隽,你搞不定应闻隽是吧哈哈!你赵旻不是自诩手段高明,连宋千兆那心机深沉的老东西都搞得定,怎么会拿应闻隽没办法?让我猜猜,你要给应闻隽的那些好处,那些收买他的东西,他不稀罕了是不是,他什么都不要了,也想着离开你是不是。”

    赵旻面无表情看冯义发疯,等他笑够了,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我问你,应闻隽都让你做什么了,是不是让你带他去香港?”

    冯义看了眼赵旻,那是极其蔑视的一眼。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已经背叛过他一次,不会再背叛他第二次。只要应闻隽不说,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冯义哼笑道,“你赵旻不是就爱看不起别人,觉得别人都是孬种吗?我这次就让你看看,就让你知道,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他歇斯底里的笑声充满别墅客厅,形成诡异的回响,妄图从赵旻的眼中看出一丝恼羞成怒。

    可赵旻从始至终,只是格外平静地看着他发疯。

    等他笑够了,不吭声了,赵旻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插着兜,一步步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应闻隽替我和我妈打抱不平,赏你的那两巴掌,好受吗?舒服吗?”

    冯义的表情渐渐阴骘起来。

    赵旻又笑道:“你想当英雄是吧?想为了应闻隽玩什么宁死不屈的把戏是吧。可别再高看自己了,你哪里是为了应闻隽啊,承认吧,你不在乎应闻隽,你只是想报复我,让我不痛快罢了。你没你想得那样舍生取义。”

    “不过,”赵旻淡淡地看他一眼,“我给你一个当英雄的机会,你若还咬死了不松口,我送你回香港,你从宋千兆那里骗走的钱都归你,往后没人找你麻烦。”

    冯义不信任地看着赵旻。

    赵旻吩咐道:“把他带去隔壁的房间,叫他听着。跟管家说把人带进来。”

    冯义被带走,赵旻又坐回沙发上,面色阴晴不定。片刻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管家带了进来,正是宋千兆的大老婆,宋稷的亲妈。

    第78章

    78

    “怎么样,宋千兆这些年做了什么事情,她都交代了吗?”赵旻看向管家。

    管家摇了摇头,无奈道:“大太太咬死了不说。”

    “哦?”赵旻一怔,看向那神情癫狂,视死如归的女人,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真有意思,斗了大半辈子,在我一个外人面前情比真金起来了。”

    大太太冷冷道:“宋稷都告诉我了,是你带着他抽大烟的。你带他抽大烟,让他欠下赌债,他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合着不是维护宋千兆,是替你儿子报仇来了。”赵旻眉头一挑,轻哼了声:“那窝囊废终于告诉你了?大烟往那一摆,可不是我逼着他抽的,也没人不许他戒。”

    赵旻诡异地笑了笑,像在控制情绪似的,一字一句,愤然道:“你可别告诉我,当年宋千兆怎么算计我妈的这些你都不清楚。赵岩那个养在外头的情妇,最开始是你帮着给找的,送到赵岩身边去的吧你跟着宋千兆一起,算计我妈的嫁妆,想着这些东西以后等那老王八蛋死了,就都是宋稷这个小王八蛋的,对吧?”

    大太太面色一变。

    赵旻呼吸渐急,很快被他压制了下来,他扯了扯嘴角,笑着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刚才说了,就像宋稷抽大烟一样,女人往那一摆,没人逼着赵岩去跟她睡觉。”

    大太太沉默着,铁了心不开口。

    赵旻对管家道:“带进来吧。”他的目光又转向大太太,十分轻松地提醒着她:“你就没想过,这么私密的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大舅妈,你好好想想,这事儿你都同谁说过。你再想想,我五年没回天津,怎么就对宋稷的秉性了若指掌了呢?这些都是谁告诉我的?”

    大太太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

    她的嘴皮子,突然筛糠似的抖起来,在她一声声:“不可能,他不会对不起我的,他不会的!”的崩溃质问中,又一个男人被带了进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千兆的司机,那个一直同她偷情,被六姨太撞见过的男人。

    那男人面有愧色,并不敢同她对视。

    大太太痛彻心扉地嘶吼一声,扑上去就要同他撕打,在赵旻的示意下被人拦住,站在原地喘息着,没一会儿便泪流满面。

    赵旻怜悯地看着她,看着她发现自己被背叛时歇斯底里的模样,想到了早已过世的宋千芊。

    他的母亲,是否也同宋稷的母亲一般,拼着一口气,要为自己讨个公道?是否同宋稷的母亲一样,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许久过后,赵旻冷冷开口:“我要你把当年的事情,当着宗族里那些叔叔伯伯的面都说清楚,宋家的人要知道,赵家的人也要知道。还有宋千兆这些年干过的缺德事儿,都要一件件说清楚。除此之外,他当年拿走了我妈什么东西,你比我知道的多,你一件件列出来,我要他跪在我妈坟前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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