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用。”白毛衣回答。她又扭头回去和同伴笑,“没想到遇不到人,看来只有下回回国的时候再来了。”
黑大衣嗯了一声,俯身去看摆台里的可颂。
灯光照耀,甜点格外诱人。
她却只是看看,没有拿。
两个女人晃了一圈,拿了几瓶本地产的酸奶到了收银台,白毛衣又问,“你们这里的蛋糕都有哪几种?”
店员拿出了册子,又开始介绍,白毛衣随便翻了翻,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又还给了她。
店员看着她的脸,似乎是不满意的样子,正想说什么,却又眼尖,看见了外面的路上熟悉的红色保时捷。
“老板娘来了。”她笑,一边收回了册子。
两个女人都转头,看着那个穿着乳白色连衣裙,带着贝雷帽的身影推门进来。
察觉到了这两个客人打量自己的目光,她也看了过来。
一张漂亮的脸。
“老板娘这两位客人找你。”店员正好在说。
“我们是何家三少介绍来的,”白毛衣打量了一下老板娘,先开了口,笑道,“过来看看蛋糕。”
“哦——”老板娘长长的哦了一声,笑了,打量了她们一下,指了指品尝区,“那要不你们先去那边坐一会儿,”
“小文你去给客人泡茶,泡我从英国带过来的红茶,”老板娘随口安排,又敲敲收银台,“把册子给我。”
店员知道老板娘要什么册子,她俯身,从抽屉里拿了另外一本制作精美的黑色册子出来。
怪不得呢,店员想,客人刚刚没说清楚——早说是来找老板娘做蛋糕的么。
碧荷坐在了品尝区,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红茶,还有面前一挂精致小巧的小甜点。她想了想,夹起一个放在碟子里,慢慢切开,尝了一口,是正宗蜂蜜的味道,入口留香。
“先尝尝这些口味,看喜欢哪一种,”
老板娘似乎没有急着做生意的意思,她只是坐在旁边笑,“何年这几年真的给我介绍了不少客户了,他还让我入驻他们酒店——我倒是想,就是我先生不乐意。”
碧荷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这一两百平的店。
还有不愿意做大做强的生意?
做蛋糕毛利再高,耐不住房租人工水电和各种税,而且,嗯,这个店里看起来其实生意不太好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她和连月姐来的时间不对。
看看价格,店里的商品都还挺平价的,并没有贵到哪里去。
这点利润,按道理应该撑不住才对。
“这么大个店,一年租金要不少吧?”
碧荷也开始问别的,也没说做蛋糕的事。
“这家店是我婆家的,”老板娘笑,“不用交租——物业也是,管理费也省了。”
哦,碧荷看着她点点头,怪不得这么任性。
“我先生是卓世的,”老板娘又笑着自报家门,“卓世集团就是我婆家的——”
“哦——”这回两个客人都点起了头来。
挺有名的。
原来这是富太太做的副业。
碧荷看着她的脸想,和自己去学校上班是一个性质嘛。
老板娘又拿起了手机笑,“要不先加个微信吧,我有时候会在朋友圈放一些蛋糕的图片,有时候我们又会组织一些活动,游艇趴呀,艺术展呀,珠宝会生日趴都有的。我这边店里卖的,其实都是普通的蛋糕,特殊的我也不会往这里放。高级蛋糕都是大家口口相传,私人定制的——毕竟太贵了。不认识的人来看呢,又说你骗他,我也懒得说这些。”
碧荷点点头,又笑,“我前两天已经加过你了,叫碧荷的那个就是我。”
“哦是你呀——”老板娘的声调提高了,她认真看了碧荷一眼,笑了起来,“是天盛林太吧?何年都给我说了,有空出来一起玩啊。”
一边说,她又一边把二维码递给了连月。
“这是天意小季总的夫人,”碧荷介绍,“姓连,连月。”
“好的好的,”老板娘认真看了季太一眼,笑的更开心了,“我姓周,周晚。”
终于赶在回美国之前,忙淘淘的把何三这个瓜给吃了。
老板娘果然漂亮,还很热情大方。
她们俩没有订蛋糕,倒是老板娘请她们喝了一个下午的免费下午茶。
虽然这位陈太整个下午都没有再提何三,可是碧荷看着她漂亮的脸,自己已经在脑海里脑补了一段三个人的爱恨情仇。
也算很心满意足吧。
等林致远晚上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看见碧荷还在挑灯夜战——抱着笔记本在敲什么。
“现在还要改作业?”男人没有靠太近,而是直接解衣扣准备去洗澡,“你那些学生也太努力了。”
“不是诶,”碧荷笑,“我今天突发灵感,准备写一本,名字都想好了,叫倾城之恋。”
“这个名字,不是有个民国女作家写过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衣扣,露出结实的胸肌,又去脱裤子,一边问,“你准备写个什么样儿的?”
“你想去洗澡,”碧荷笑,“等你回来我再说,你给我参考参考。”
“故事情节是这样的,”
等他洗完澡回来坐在床边擦头发的时候,碧荷才开始说,“首先呢,地点,就在S城吧。有个美女,就是女主了。有两个豪门公子都爱上她——”
男人擦着头发的手顿住了,扭头看她,“梁碧荷你脑里都想些什么呢?哪里有那么多豪门公子无聊?正事不做——”
“我还没说完呢林致远,”碧荷打断他的批评,继续说,“然后经过一轮痛苦的悲欢离合,于是她选择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二十年后,头发花白,都还在苦苦等他。”
这个悲情男二的形象都有现成的了,就用何三吧——反正他也不会看言情。
男人忍住了那声到了嘴边的嗤笑。
女人的无脑幻想,他无力吐槽。
“挺感人的。”
他最后说。
管她干什么,反正别出去乱来就行。
“等我写好了你给我看看啊,”
碧荷一边打字一边说话,显然文思如泉涌。
“行行。”
男人随口敷衍,把毛巾丢开,全身赤裸的上了床。他摸了摸自己半软不硬的阴茎,靠了过去,伸手去摸她的背。
“来给我舔舔。”他说。
今天的公粮还没交呢。
“别烦我啊林致远,”
女人伸手拿开他的手,“我现在灵感爆发,你等我先写完这一章。”
生日1.我想去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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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1.我想去念书
生日1
“近日,世界排名第十的黑钻“格拉斯”在苏黎世成功拍卖,成交价格831.72万美金(未税)……43.19克拉……南非出土……买家选择匿名,拒绝透露个人信息。”
不过一条小小的不经意的信息,寥寥几句话,毫不起眼,很多人瞄过一眼轻轻滑过了。
张静坐在办公室,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瞄过一眼,就过了。倒是隔壁的同事也一起刷了这条,啧啧感慨了一声,“人比人气死人,别人买个800万美金钻石都是洒洒水,我买个800块的耳环都要想半天。”
离得太远的东西,连评论都不知道该如何发表,张静默不吭声。
”欸静儿,”隔壁的同事又凑过来,突然在她耳边说,“听说你姐夫是住滨江一路那边?”
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秘密,她和刘顺是林家亲戚的事情,刚开始公司还传得神神秘秘遮遮掩掩,但是这一切风言风语在太子爷伉俪出现在她婚礼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那天太子爷携太太,大大方方出现在张静和刘顺的婚礼现场,还坐在了主桌——有几个大胆的同事还端着酒杯去敬了酒,有大量的视频和图片为证。
不管什么事,越遮掩越神秘,就越能引起好奇心;一切暴露和坦白之后,大家的兴趣反而一下子消失了。
“是啊。”张静也大大方方的承认。
”你去过没?”同事也来了劲,“有没有照片?给我们看看有钱人家都是什么样的?”
“去过一次,”女人脑里又闪过一个男人微笑着抬头看她的气场强大的模样,声音平静,“没有拍照。”
“那什么样的?多大?”同事不依不饶。
“你网上搜一下,”张静说,“我说不清楚,大肯定很大了,几百平?上千平?还有好大一个院子,里面都是花,还养着鱼,还有亭子。”
说了等于没说。同事又瞄过她那个驴牌包包,回去了。
手机又突然震动了一下,张静打开,是刘顺在群里发了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新闻。
“天盛第三季度财报……公告……截止第三季度财务报告期结束,天盛本年累计获利人民币629亿元,净利率15%……今年四月已每10股派发现金股利10.2元……股价再次上扬……逼近涨停。”
是公司的新闻。
刘顺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转了一篇转入家庭群里,群里一片点赞和大拇指。
“林伯伯好厉害。”
这个是梁家的表妹,嘴巴一向甜——姐夫姐姐的叫的亲热,但是好像也没在那个人那里得到什么特别的对待——也快要毕业了。
“哇——”
“姐夫好厉害。”
“姐姐好厉害。”又有人圈碧荷,发了两个大拇指。
没有人回应。
当然没有人回应,张静想,美国那边还是半夜。
美国那边的确是半夜。
林致远回到了家,也没看孩子,径直推开了卧室门,卧室里一片灯火明亮,却是没人。
窗帘拉上了,被子是有些皱,是被人坐过的样子。
男人神色平静,似乎早知道是这样似的。他没有进屋,而是直接去了小厅——果然,这里也一片光明。一个女人坐在桌前,还在笔记本上敲着什么,手边还有一杯热水,热气腾腾。
落地窗外,是纽约繁华的高楼和灯火。
他松了一口气。
”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他笑着走了过去,“现在写到哪里了?”
“写到彭杨的前女友从英国回来了。”碧荷抬头笑,“她回了中国,准备去找个工作。”
男人没有急着催着孕妇睡觉,反而在她对面拉开凳子坐下了,又自己拿起被子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听她说话。
”我想着让他们那里偶然遇见呢?在商场好不好?”
碧荷开始保存文档,又开始收拾桌子,一边说,“彭杨牵着白文,在逛商场的时候,突然遇到了正在挑衣服的凯利。然后他愣住了。”
”挺好的。”男人认真的点评,“这样比较符合现实。”
梁碧荷最近有了这么一个爱好,也不爱出去玩了,也不会闲的慌了,挺好的。
他需要做的,就是让管家监督她每天适当运动,再每天花五分钟陪她聊聊这无聊的剧情——动用不了他大脑多少闲置的CPU,但是显然这种付出对维持生活的幸福感很有必要。
养小鸟儿和干对冲基金一样,都是个精细活儿,需要花时间,用精力,一天都容不得闪失。
收拾完桌子,两个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乳房,又俯身去亲她。
“林致远,我想给你说个事儿,”女人突然看着天花板说。
“什么事?”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脖颈间,含含糊糊。
“我想再去念个书。”碧荷说,“读个硕士学位什么的。”
“什么?”男人顿了一下,抬起头,“读书?”
“你想读什么书?”他低头俯视她,笑了,“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这回事?”
生日2.无限试错(190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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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梁碧荷想去读书。
男人笑吟吟的看着她的脸。
谁又在趁她不在,乱教他的小鸟儿?又是古诗?
梁碧荷的智力呢,在普通人之中其实算是很拔尖的了,不然当年也不可能和他同班不是?
择优班,本来就是优中择优,高一上了一个学期之后掐的每班前五名的尖儿。高中同居三年,他也给她辅导了三年的作业,算是对她的智力了如指掌。
正常知识她学起来毫无压力,搞竞赛其实她不太行,所以他临走时才建议她学中文。
男人在她上方,笑吟吟的俯视她,看起来没准备反对的样子。碧荷也笑了起来,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挺需要学习的——”
现在周围的人都至少TOP2起。她这个曾经的学霸,在这里沦为了垫底的学渣,压力很大——掉车尾那种。还吊得很远。
林致远会同意的吧?
男人笑了起来,没有回答。他一边熟练的撩她的睡衣。碧荷微微撑起自己,让他把自己的睡衣脱掉了。
全身赤裸。
他低头含住了她乳房上的红蕊,舌尖逗弄,略带粗糙的舌苔舔过敏感的乳头,女人吸了一口气,抱住了他的头。
为什么大家都需要更优秀的伴侣?
碧荷看着埋在胸前的男人的头发,他结实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体温交缠,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她最近好像明悟了很多。
他呢,当然能给伴侣提供优渥的生活,更高的平台和视觉,接触更多的体面人——
其实还有无限试错。
在他允许的范围内。
无限试错,其实比什么都奢侈。
以前的自己,小学初中成绩优异:考上J中,考上Z师,找到凤凰山一中的工作。看似一切顺利,其实却一步都不能走错。
但凡一步接不上,那等着她的,可能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命运。
比如,她那些一样没背景的,小学初中同学在做什么?
要么回家务农,要么在镇上开个店谋营生。
比如,她那些一样没背景的高中同学在做什么?
医生律师金融政府企业高管,遍布全球各大城市——这是读书改变命运的写照。
再比如,她那些一样没背景的大学同学在做什么?
大部分都在各个城市的小初高学校里当老师——其实也挺好的。但是他们作为普通人,不太可能,也没有机会,选择其他的职业和行业了。
否则就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可是她呢?
外交部那边上了几天班,友好解约,赔了一笔钱,金额比她挣的还多;
再之前他拿了五百万让她试水搞投资,虽然无疾而终;
现在她天天在家写不挣钱的——没人说她不务正业,反而大家都会啧啧赞叹。上次聚会遇到一个书商,听闻她在写书,极有兴趣,还有意向她约稿;
她都快30了,拖着三个孩子,还可以做做读书的梦——不是梦,她是认真的。
她有更多的试错机会,哪怕她都三十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丈夫是他。
14岁的时候,她爱他英俊温柔成绩好;可是30岁的她,经历了很多现实的残忍,已经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男人抬起头,分开她的腿,又抬起她的屁股仔细看了看,手指摸了几下,又埋下了头去。
敏感的小豆被人含在了嘴里吮吸,一声哼声难以抑制的从鼻尖溢出,碧荷吸了一口气,思路都有些被打断了。
他明明已经走得太远,远到她连背影都看不到,远到她连网路上都找不到他的信息,可是他偏又回来了。
如果没有遇见他,她的人生会怎么样?
可是她到底是见识过了。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是清醒的痛苦好,还是无知的沉沦更幸福。
既然都看到了,那还是,要努力向上吧。
“林致远,”碧荷看着S家的花瓣吊灯,腿间有男人粗糙的舌苔滑动,一边吸气一边轻声说话,声音断断续续,“我想去,学个,经济学,金融学什么的。”
“什么?”
男人含含糊糊的声音响起,她感觉自己的花瓣被人的手指拨弄,然后他的笑声又响起,“梁碧荷你这里怎么都不长?当年可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我差点要强奸幼女了——”
“王八蛋。”女人的声音顿了顿,咬唇骂他的声音响起。
滚烫的坚硬在腿间蹭了蹭,然后慢慢挤入了身体里。男人的手摸过她的腿,又把她的脚趾含在嘴里——阴茎被她紧致的小穴咬的太紧,男人没忍住狠狠的顶了两下,又一边亲她的脚心一边笑,“碧荷你放心,我才不干这种事——我是那种人吗?我是Z省的十佳三好学生来着,“男人笑得得意,”J中不是还号召全体同学都向我学习?”
“我呸。”
碧荷啐了他一声,大家都被他人模狗样的精英范儿还有那挥洒钞票的阔气样子蒙了眼,“你对得起老师和校长吗?”
“怎么对不起?我可是给他们造了神——”
男人笑了起来,似乎更是得意了。青筋毕露坚硬膨大的阴茎在她白嫩的小穴里进进出出,他低头眯眼看着这淫靡的景象,一边毫不脸红的袒露心迹,“碧荷你放心,我再想疼你,我也会先等你长大的。我不是那种人。”
等到她满14岁。
男人放开她的脚,低头又去亲吻她的脸。
再久他可等不了了。
法律说的要等到14岁的嘛。
生日3.他疯了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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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3.他疯了才会这么做
3.
“怎么想起学金融?”
夫妻恩爱之后,男人抱她搂在怀里笑着问。碧荷看着他微笑的眉眼,还以为他同意了,咬了咬唇,“我就是有点兴趣——”
男人微笑着看她,摆明不信。
“我觉得学金融的都挺厉害的,”碧荷红了脸,低声说,“像林致远你就很厉害啊——”
男人笑了起来,很得意的样子。
梁碧荷倒也不瞎,他的确很厉害。
碧荷看他笑了,觉得这事已经成了九分,她咬了咬唇,脑里闪过一个修长苗条气场强大的女人的身影。
Isabel,美丽又能干,林致远的校友,对冲基金的同事,好几次聚会,她都坐在那群男人之间侃侃而谈,锋利又强势,就连林致远看她的眼神,都很不一样——是欣赏的样子。
林致远从来没有这么看过她。
她还有些小心思没有说出口。
他们都是一群狼。不管男男女女都是,散发着野心勃勃的气息。林致远更是。他们才是同类。而自己坐在他们中间,总觉得已经快要变成透明的空气——
他们对她尊重和不忽视,是因为她是An的妻子,并不是因为她是梁碧荷。
通过学习,可以把一只羊,培养成一匹狼吗?
还是这根本就是天生的?
”有兴趣,不一定要学,”男人开口说话了,“有兴趣和投入学习,是两回事。碧荷你现在不是在写?我感觉这才是你的特长——我挺喜欢看你写的的,不如好好发展这个?”
“你要是真的有兴趣,”他看着她的眼睛,把”真的“两个字咬的很重。他细细摸她柔软的乳,“我书柜里好多这方面的书,你可以先去看那本《经济学原理》——”
他不同意。
碧荷明白了。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挺鼻薄唇。这个男人表面温柔,其实心里极有主见。碧荷挪开眼,抿了抿嘴。
觉得心里有点累。
“这行是看着光鲜,”男人笑,“其实看数据看报告也很枯燥,压力很大,风险很高——厉害那也是少部分人,其他垫底的也很多——哪里是个个厉害了?”
他的小鸟儿,他哪里舍得让她见识这些腥风血雨?在家待着就好了。
就算他舍得,她八成也是扑街的。她性格绵软,也没什么野心,抗压能力弱,根本就不擅长做这个,属于面试第一轮淘汰的那种。
错了,简历第一轮筛掉,面试机会都不会有。
“那Isabel也很厉害,”碧荷突然开口说话,声音还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
要是她当年学经济学——
唉,就算学,好像也不行。
差在哪里呢?
考不上top2?
好好的,怎么突然开始扯同事?男人瞄了她一眼。
还是个女同事。
他身边厉害的人多了。Isabel是很优秀,但是绝对不会是他身边最优秀的。
“Isabel?你怎么想起说她?她是很不错,”男人笑,“不然我为什么把她从M行挖过来?”
买方才是金融行业食物链的最顶端。
他慧眼独具,把这个女子从sale
side直接挖到了buy
side终于让她摆脱了跪舔买方爸爸的生活——错了,像他们这样的对冲基金,还有退休基金、共有基金等等,那都不是爸爸,那都是爷爷辈的。
劳动人民从此当家作主了,爆发了巨大的潜能。
千里马也要有伯乐嘛。
男人一边说瞄她的脸色,顺便回忆自己和Isabel有没有什么值得她误会的地方——他在河边走了十年,现在上了岸反而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弄湿了鞋,那可会让人笑掉大牙。
果然,他的表扬让女人的唇咬了起来。
他笑了笑,又故意补充道,“她长得也挺漂亮的,还是我校友——”
那圆圆的眼睛瞪了过来,有些气愤还有些委屈。
身上一疼,是被人拧了一下。
男人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是醋坛子倒了。
这次还倒得比较隐秘,以“我要去读书”的“发奋图强”方式。
小鸟儿是在讨好他。离不开他——这种认知让男人得意的笑了起来。
“Isabel,的确很厉害,”男人没有改口,而是继续揉捏手里的乳,又笑,“碧荷,你们女人呢,天天喊着要女权,要平等,你们到底知道最好的平等是什么?”
“是什么?”碧荷毫无所觉的开始被他带歪。
“现在这样的男权社会,最好的平等,是男性开始忽视你的性别。”男人笑,“Isabel是我重金挖来为基金工作的,我们在某些地方利益和目标一致,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我们的一致利益就是,基金有更好的获利表现。她能实现自我价值,能拿更高的佣金,我也能更好的向投资人交代。”
当然不止,他就是想抢劫,想破坏,想体会割羊毛的快感,想实现下自我价值,挑战下智力极限罢了。
精神上的满足第一,物质上的满足反而在后面——不然他干嘛不回国做他的吃吃喝喝富二代?他还有个要啥给啥的老爹。
“所以,如她这样的女性,忽视她的性别,只评价她的能力,才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男人继续笑,“Isabel在我的眼里,是没有性别的。我认可她的工作——我当然是认可的,不然我早就把她开了。”
不然呢,当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他的工作和生活必须要分的很开。
通往女性的心灵是阴道。一个女人但凡和某个男人发生过性关系,总会觉得自己已经能对他施加一些其他的影响力——带来一些额外的野心和遐思。
这在工作中会是致命的。
Isabel是漂亮,他偶尔也会生理反应,特别是紧张和兴奋的时候。
可是这些生理反应,除了更能让他肾上腺素飙升,带来兴奋和敏锐,并不代表什么。
更直白点,能上床的女人那么多,而能靠聪明和努力杀出重围,一起工作的女人却凤毛麟角——拿来上床岂不是浪费?
他疯了才会这么做,浪费资源不说,这会带来一些额外的风险,完全彻底背离了他的风险规避和最优组合原理。
最大的平等是忽视你的性别。
碧荷看着他的脸,似有所悟。
林致远的认知水平和表达能力都比她高很多,总会说出一些很有道理的话,按最近流行的表达方式,她其实是被他向下兼容了吧?
“那,我的平等呢?”她又问。
那她现在是女权,还是没女权?
她在林致远眼里,是有性别,还是没性别?
生日4.他们能和你一个心理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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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4.他们能和你一个心理素质?
4.
“我们倆是夫妻,什么平等不平等,女权不女权的?”
她的乳房被捏了半天,小小的乳头挺立,硬的想颗石子儿,男人的手指轻轻的捏了几下,又手指轻弹了一下——女人的吸气声响起,他的胳膊又被打了一巴掌,却是笑,“我们这里没有男权女权,只有夫权和妻权。”
“你在家挺好的,碧荷,”
男人捏了捏她的乳头,又埋头去舔,一边说,“我记得你以前就说过,你喜欢在家待着,以后我去上班,你就在家待着玩——”
上什么学?
一个古诗捣乱已经够了——他什么人?那只穿着白衬衫的鸭,也配沾他的光?多看一眼都欠奉,视线落在他身上都是肮脏。
这边的文化又总是这样,又天天总是叫嚣什么“自由”“民主”“平权”——但是自由也需要限定范围嘛。他的小鸟儿意志力不坚,显然不能给她自由过了火。
她说过这种话吗?
碧荷咬唇。
”林致远,”
十四五岁的少女身上还有些婴儿肥,她站在坐着的男孩身后,伸出胳膊抱着他的脖子撒娇,声音清脆,“以后我们毕业了,就你去上班养家好不好?我不想上班欸,我就在家玩好了——”
眉目俊美的男孩坐在饭桌前一边吃饭,还被她抱得前后摇晃,嘴里还在回答,“行,没问题——”
尘封了很多年的记忆突然冒了出来,碧荷低声说,“我哪里说过这种话?”
他后来都走了啊,走了,不就是“以前说的都不算”了吗?
她现在早已经不是14岁的少女,哪里还敢这么单纯可爱,把自己全部的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
男人专心舔她的乳房,没回应。
“林致远,”碧荷看着天花板,咬了咬唇,又问他,“你们这个,真的很赚钱吗?要是经济危机的时候,会不会亏?”
她虽然不炒股,但是同学群里炒股的不少,但凡大盘一跌,群里一片哀嚎。
林致远却一直没和她说过这些——他工作上的事,根本不和她说的。
有时候她看新闻,一会又跌一会又跌,难免有些揪心。
梁碧荷今晚话怎么这么多?
男人把她乳房吐了出来,看了她一眼,决定好好和她聊聊,打发了她蠢蠢欲动的小心思,“我们这个呢,和大盘没什么关系。大盘跌,我们也可能赚;大盘涨,我们反而有可能亏。”
“至于亏钱——要是总赚钱,那还有什么挑战性?”
男人低头俯视她,一副振振有词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们亏的时候也厉害——我记得第一年,差不多我大二吧,我爸差不多给我打了四千多万美金打过来,David和Sam那两个家伙也投了七八千万,再加上我们本来赚的钱,也有不少了;结果没多久就失了手,直接腰斩——“
“那怎么办?”
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但是碧荷还是听得全身紧张了起来。
“怎么办?凉拌。”男人看着她眼里抑制不住的担心笑,“亏就亏了呗,接着再来。”
压力和挑战才让他兴奋。
在无趣的生命中他第一次发现生命之光。
这里充满了聪明人的博弈,欺骗和各种谎言,人生第一次面对这种”重大挫折“,他不知是兴奋还是太紧张,注意力和精力完全被吸引,通宵通宵的看资料,力图扳回一局——除此之外,任何事物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嗑药也是那时候开始的,玩枪玩女人也是那时候开始的——不得不说,那两个家伙,确实是太会玩。
男人低头微笑,看着小鸟儿那紧张的样子。
听听都受不了,就这点心理素质,还想学他呢。
他就说了,梁碧荷这性格,吃不了这碗饭。就算勉强要进入金融业,去银行当柜员是个不错的选择——沾边儿,也算金融从业者。
可是他还是替她选择了做老师。
“可是,你不是还有,嗯,”碧荷抿了下嘴,“季总何总他们的钱吗?你要是亏了,他们不骂你?”
以后还能和连月姐姐做朋友吗?见面得了多尴尬?还能再见面吗?
“他们能和你一个心理素质?”
身上又挨了一巴掌,男人这回真的笑了起来,他又亲了她一口,翻身下去扯被子准备睡觉,“我们的客户,都是高净值的LP和有钱的土豪——风险承受能力很强的。”
不强不行,本来就门槛高,这是金钱的游戏,穷人莫入。
“睡吧,”
男人看着她那睁大的圆眼睛,自我感觉成功的把她恐吓住了,比较满意。他想了想,又伸手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别只惦记别人吃肉,看不到别人挨打——大家都喜欢追捧成功,羡慕强者,像我们失手,那都是自己闷着的——表面上还要维持台面来,毕竟亏钱无所谓,信心丢失,那才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