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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少年闷闷地一声:“嗯。”

    ……

    夏知第二天果然没再搭理贺澜生,他很少再下楼,平日里就窝在房间里,尽量也不和贺澜生碰面。

    “看见没。”戚忘风拿着个便当盒,美滋滋地:“我老婆给我做的。”

    贺澜生瞧见了,也就冷冷笑笑,也不说话。

    夏知把“不搭理贺澜生”这个原则贯彻到底,哪怕被贺澜生拦在了墙角,也低着头闷声不吭。

    “喂。”贺澜生说:“你干吗不搭理我。”

    夏知紧紧闭嘴。

    贺澜生冷笑一声,掐着少年的下巴低头就亲上去,夏知猛然捂住了他的嘴,用力推开他的脸,脸颊涨红:“你干什么!”

    贺澜生抓着他的手,舔了舔他的掌心,笑得痞气,“我干什么,当然是哑巴。”

    “你是不是哑巴?嗯?”

    夏知被他舔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气得要死,“我不是,你别抓着我。”

    贺澜生开始算账:“给他做饭不给我做?”

    夏知反唇相讥:“他我老公你是吗?”

    贺澜生一时语塞。

    夏知故意恶心他:“我给我老公做饭不是天经地义吗?你谁啊我给你做饭?”

    贺澜生舔舔尖牙,“行,你行,床上爽的时候叫老公,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是吧?”

    “翻脸不认人?我认谁啊?”夏知冷笑:“你怎么知道我床上叫的是你啊。”

    他说完,看见贺澜生唰得阴郁下来的脸色,一时间也有点后悔,但话都说了,再收回来怎么都显得有点窝囊。

    本来以为贺澜生要收拾他——夏知都想好了,要是贺澜生要搞他,他就立刻道歉服软。

    毕竟屁股被操开花和上下嘴皮子一动哪个轻松简单,还是不用思考太多的。

    谁知贺澜生只是阴晴不定地瞧他一会儿,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他不操你是吧。”

    “……”

    贺澜生意味不明地瞧他几眼,转身放开他走了。

    “……”

    夏知觉得他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但贺澜生没再为难他,也就悄悄松了口气。

    戚忘风之前跟他说,只要他不搭理他,贺澜生就不会再找他麻烦,看来也不是嘴上说说。

    但夏知总觉得贺澜生的态度有些奇怪……

    他决定暂时不想那么多,总归戚忘风护着他,贺澜生……一时半会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这样就够了。

    他当然知道戚忘风可能忍不了太久,但戚忘风不生气的时候,还是比较好哄的,就是真生气了,可怜兮兮地叫两声哥,戚忘风就服服帖帖地了。

    先撑一会儿,等时机合适,就能彻底摆脱这一切了。

    夏知心里悄悄打着小算盘,有了计划,心也稍微安稳些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就很平稳地过去了,夏知依然不怎么搭理贺澜生,平日里也只和戚忘风说话,戚忘风上班,他就会做点饭让他带着,也不吵架,小日子前所未有的和和美美——以至于乍一瞧,好像他们才是这别墅里的正统夫妻,而贺澜生只是个借住的室友。

    神奇的是,贺澜生好像也不介意这些,态度懒洋洋的,偶尔夏知眼角余光瞄过去,总能看见他那似笑非笑的,无端令人不安的俊脸。

    ……

    实际上如贺澜生所料那样,明面的夫妻和美当然要戚忘风付出一点点代价。

    比如说,和美了一个月的夫妻,他们依然是分房睡的。

    比如说,每次戚忘风想要的时候,少年都会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缩在角落里裹着被子,对着他的大家伙发抖,看着怪可怜。

    戚忘风也只能怪自己以前做事太粗暴,到底不想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平和日子,便只能隐忍着,看着少年那张漂亮的脸蛋,用拇指姑娘解决。

    于是少年便怯怯地,仰头亲亲戚忘风的喉结,亲亲他的嘴巴,蝴蝶柔软的,蜻蜓点水的亲吻里潜藏的含蓄温情,很好地安抚了焦躁的,饥渴的野兽,当然这个吻最后会变成野兽焦渴的欲望,一种贪婪地吮吸,过火的舌吻,肆无忌惮的揉捏……最后在少年的尖叫与哭泣中变成带着欲火的戛然而止。

    男人把被吓哭的少年抱到怀里,嗓音沙哑着,“哭什么,哥就随便摸摸,不弄你。”

    少年在他怀里发抖,他的身上还有着男人过火用力揉捏出的掌印与指痕,他红着眼睛喊他,“哥,你别骗我……”

    于是戚忘风啧了一声,轻轻地吻了吻少年的额头,语气也低下来,“……不骗你。”

    在这样冰冷的夜晚,野兽与蝴蝶好似重新建立了一种脉脉的温情。

    不用应付男人如狼似虎的欲望,夏知便也调整了自己在顾宅被迫颠倒的作息,十点钟准时入睡……当然,朱雀戒虽然能快速恢复身体的伤痕,但认主这个事儿依然没办法解决,是以每天晚上他应付完戚忘风后,总会留下他那天穿的西装外套。每晚睡前,他躲在被子底下,被男人的气息包裹着,红着脸喘着气自慰。

    但他被男人弄惯了,前面怎么弄都不大能射的出来,但他又不想用后面弄,因此每次都要折腾很久,有时候折腾了过分了也出不来,他就会气恼的从床上爬起来去冰箱拿一杯冷过的椰子水喝几口——椰子水是拧开过盖的,戚忘风总会在上班前给他拧开几瓶放冰箱里。

    冰冷的椰子水能让骚动的身体暂时冷静下来,接着他就抱着男人的西装,筋疲力尽的睡过去。

    后来睡前一瓶椰子水,竟也成了习惯。

    总归夏知的日子,明面上看着,是好过了很多。

    深夜。

    “嗯……哈……啊……”

    黑暗中亮着细细弱弱的微光。

    少年浑身赤裸,紧紧闭着眼睛,脸颊酡红,整个蜷缩在男人怀里,下身被插得满满的。

    粉嫩的小乳被人攥着玩,雪白的肌肤上都是斑斑的吻痕。

    “唔……”

    他好像在做什么噩梦,脸色瞧着有些难以忍耐的痛苦,但很快,这种痛苦便消弭了,他漂亮的脸蛋覆上了一层好似被快感吞没的潮红,他被人放到了床上,细长的腿被摁在头两边,瘦削的白皙的脚颤颤地翘起来,对着人裸露着红粉的私处,这么没有丝毫遮掩的门户洞开,那欲入门的贼当然毫不客气,没一会儿就被那粗大入进去,啪啪啪插得直溅水,白嫩的小肚皮一鼓一鼓,快感累积得受不住,痛苦和快意折腾得少年红着脸要叫出声来,但下一秒就被亲住了嘴巴,夜色的安静吞噬了一切不为人知的欲潮。

    “乖宝……好香……好乖……”

    “张开腿把穴给老公操……”

    “今天又一天没搭理人……乖宝不搭理人也可爱……还偷偷看老公,怕老公生气啊?”

    “老公不生气,宝宝每天晚上都那么乖,张着大腿给老公当几把套子,老公怎么舍得生气……嘶,操,怎么那么会吸。”

    “他妈的,老子迟早死你身上。”

    “哭什么啊,睡着了还哭,真娇气……哎哟,别哭了别哭了,乖宝,乖宝好娇气,给老公亲亲……淦,随便操操都那么多水。”

    少年连哭腔都不明晰,呜呜咽咽地。

    “不想被男人操,晚上睡觉怎么还抱男人的衣服啊,口是心非。”

    “偷偷撸红了都射不出来,怎么后面吃一口老公就射了。”

    “……”

    粗大的龟头不停磨蹭着花腔口,少年的反应激烈起来,但贺澜生也不入进去,就来回怼着那娇小的口子不停地碾磨,让那娇嫩的口子伺候了个爽。

    “乖宝……老婆,老婆……老婆……别哭……再给老公弄一会儿……再弄一小会儿……”

    ……

    凌晨三点,夏知生了尿意,他十分疲惫地睁开了眼睛。

    他踉踉跄跄地去厕所,感觉浑身上下痛得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屁股后面凉飕飕的,漏风一样。

    可是他太困了,厕所灯一打开就被那白炽光眩瞎了眼睛,疼得他立刻就把灯关上了,他摸着黑去了厕所,解决生理问题后,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

    窗外依稀漏了一点薄薄的月光,他模糊在镜中看见脖颈上似乎有着深深的痕迹。

    他眯着眼睛想要再看清一点,空气中却好像有着一丝淡薄的香味,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

    翌日。

    夏知猛然从床上起来,胸口心脏怦怦砰乱跳,有一种强烈的心悸感,他踉跄爬到卫生间,却发现脖颈,锁骨,裸露的皮肤干净又光洁,没有一丝痕迹。

    “……”夏知一时间有些恍惚。

    昨晚是做梦吗……

    他按着太阳穴。

    好像……好像是梦。

    不,也不确定。

    夏知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的朱雀戒,其实想要确定也简单,只要把戒指摘下来……

    夏知瞳孔一缩,剧烈的恐惧笼罩了他——不……不能摘掉戒指!!

    丢了……丢了怎么办,摘掉了,丢了怎么办……被人偷走了怎么办……这里、这里根本不是他的地方……这是戚忘风和贺澜生的地盘……朱雀戒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夏知把那种应激般的剧烈恐惧压下去。

    ……他不用摘戒指,他只要让戚忘风带他看看监控,就可以了。

    他起来,给戚忘风准备了点简单的早餐。

    想让戚忘风一直听话不咬人,多少是要付出点努力的。

    贺澜生一大早就出门了。

    夏知犹豫了一下,跟喜滋滋的戚忘风说,想看一下昨晚他房间的监控。

    戚忘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了?”

    夏知:“我昨天好像起夜了,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梦……嗯。”

    戚忘风哼哼唧唧:“嗯……你房间没监控……”

    夏知踹他一脚:“你少装蒜了,我知道你肯定装了!快给我看!”

    戚忘风:“没有……“

    “戚忘风。”

    “……那你亲我一下。”

    “……”

    戚忘风便带他去了监控室。

    夏知一看,好家伙,他的房间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还是针孔摄像头。

    戚忘风利索甩锅:“都是贺澜生装的。”

    夏知腹诽,整得跟你没装过一样。再说贺澜生装得你不也有权限吗,搁这装什么无辜。

    但他也懒得说什么了,反正说了也没用。

    他让朵朵把监控调到昨晚,从他睡前开始,一直快进到今天早上起来——

    镜头里的少年十点多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夜很安静,只有从窗帘缝隙里漏下的微弱的,轮转的月光,两三点的时候,他睡的有点不安稳,不停地翻身,但没有起夜。后面就没有再发生什么了。

    “……”

    夏知心里最后一丝怀疑也消散了。

    毕竟人的嘴巴会说谎,大脑也会出错,但监控总不会骗人……看来还是他多疑了。也是,贺澜生最近对他冷冷淡淡爱答不理的样子,也不至于下作到这种地步……

    “怎么了?最近睡不安稳?”戚忘风搂着他说:“一个人睡觉害怕啊,要不我……咳咳咳,要不我陪你睡吧。”

    夏知:“……你该去上班了。”

    戚忘风黏黏糊糊地亲他的脸,“老婆……今晚一起睡吧……我保证不动手动脚……”

    夏知抿着唇用力推他:“不要。”

    “老婆我一个人睡硬的难受……”

    夏知感觉到顶着自己的东西,脸色涨红,“滚……”

    戚忘风黏糊的时候像一只危险的,甩不掉的大型犬,它不停的用嘴巴和爪子蹭着他,虽然它把尖牙和利爪都藏在了嘴唇和爪垫后面,但夏知依然能感觉到那潜藏在肌肉深处的巨大咬合力和危险爆发力。

    他黏糊的时候,夏知根本没办法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夏知挣扎了几下,放弃了,他低下头,“我今天做了小炒牛肉。”

    戚忘风:“老婆又换花样啦。”

    “……嗯。……你不是要上班吗……快去,别迟到了……晚上的事儿晚上再说吧。”

    “……诶等等,你……”

    少年脸色有点红:“……留件衣服给我。”

    “内裤要不要?”

    “滚,不要脸,我他妈的不要了。”

    戚忘风捏捏他的脸:“哟,还害羞呢。”

    夏知挥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哎穿衬衫总行了吧老婆……”

    这天贺澜生倒是回来了。

    夏知下楼拿自己的游戏机,看见贺澜生靠着沙发,懒散地在打游戏。

    男人身材高大,跷着二郎腿,他好像刚从某个商会回来似的,穿着个米白色休闲西装,内里很有设计感的宝蓝色衬衫,衣领外翻,显得十分贵气懒散。

    “……”

    夏知身上还穿着戚忘风的衬衫——其实他最近经常觉得不舒服,身体那种认主的反应又有点剧烈,常常难受。

    朱雀戒治得了身体的创伤,但治不了透骨香的认主。其实之前还好,只是晚上反应有点重,但是最近一整天都会有反应……穿了戚忘风的衬衫会好一点,但也有种隔靴搔痒的难耐滋味,总之不大好受。

    他下楼看见贺澜生,神色一瞬间有些僵硬,虽然他最近时常和戚忘风在贺澜生面前“秀恩爱”,但基本上是戚忘风在那里得意洋洋地秀。其实夏知心里尴尬得要死,但面上一般若无其事,也不会特意去观察贺澜生什么表情。

    而且也许是不耐烦戚忘风在他眼前这么得意,夏知已经好几天没在这边见过贺澜生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大剌剌穿着戚忘风衬衫就出来的根本原因——

    虽然之前讽刺了贺澜生,但是现在穿着戚忘风的衬衫出来直接碰见了对方——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还是笼罩了夏知,他脸唰得烧得通红,游戏机也不要了,转身就往楼上走。

    贺澜生一扬眉:“喂。”

    夏知走得更快了,然而耐不住贺澜生身高腿长,几步就追上了他,扯住了他的袖子,“喂,你看见我跑什么……”

    “嘶啦——”

    贺澜生扯人的劲儿不小,夏知往前跑的又快,惯性作用下,戚忘风的意大利手工衬扣子直接崩掉了。

    夏知被迫拧过身,衬衫的襟领陡然大敞,贺澜生就看到了少年雪白的胸口,以及两点粉嫩的乳头……

    贺澜生当场看直了眼。

    虽然每天晚上都有揉弄吮吸把玩,把这对小乳头在微弱的月光下一点点玩成大栗子,但当着这么明亮的白炽灯的坦诚相见,倒是真的久违了。

    贺澜生本能的上去摸了一把。

    操,真他娘的软,还会弹,跟果冻似的。

    夏知难以置信贺澜生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居然当场就上手了!

    被人占了便宜,夏知陡然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反手就是一巴掌,“滚!”

    贺澜生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还没反应过来,夏知猛地把袖子从头手里扯出来,撒腿就跑了。

    贺澜生顶着火辣辣的脸,揉搓了一下似有余温的手指,低头看着硬邦邦的东西,低操了一声。

    趁他不在家,把别的男人的衬衫当睡衣穿,奶子都嫩生生红红的等着让人揉肿捏烂的骚样子,屁股不会他妈的在偷偷流水吧。

    贺澜生舔舔尖牙,一抬眼,少年已经扯着衬衫跑不见了,没一会儿就听见卧室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跑?

    从进了这别墅,就是他们的瓮中之鳖了,还想往哪跑?

    戚忘风有耐心跟他玩,一是还做着美梦,二是夏知关在这儿,哪儿都跑不了——他当然有耐心跟他玩过家家的纯情恋爱小游戏。

    他早就认清了夏知就是个没有心又养不熟的小东西,付出的真心都他妈地被狗吃了,夏知满心满眼都想着趋利避害,对爱意唯恐避之不及。真心再多,放他那都他妈的是下贱。

    他早过了做梦的时候,也没了这个耐心。

    不乖不听话就操,多操操就知道谁是老公了。

    今晚操不烂夏知的骚屁股,他就不叫贺澜生。

    ……

    夏知跑回房间,紧紧把门反锁后,又费劲把阳台旁边的沙发拖过来,挡在门后。

    他现在力气也不大,整完这些真是要了命了。

    弄完之后,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地喘气,他揉揉脸,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胸口好像还残留着被男人大手用力摸过的感觉,他咬着唇用力把衬衫扯回原位,脸色涨红。

    贺澜生真他妈的不要脸……!不要脸!!

    但是……

    夏知捂住脸,瞳孔微微缩小,佛手柑的气息笼罩着,穿过戚忘风气息的隔膜,他竟好像舒服了很多。

    ……

    晚上,戚忘风当然又吃了闭门羹,夏知窝在房间里怎么都不愿意出来,看监控发现在房间里窝着,上下眼皮子打架,似乎是困了。

    戚忘风便也没再逼迫他出来。

    但戚忘风并不知道,把他紧紧关在门外的少年,昏昏沉沉的夜晚,却是敞开腿露着娇气的穴,闷声哭喘着用自己的身体,迎接着另一位嚣张的客人。

    “乖宝穿别的男人的衬衫……老公好嫉妒……”

    ”好骚啊,乖宝小小的,衬衫大大的,扯一下小奶头都包不住……”

    “乖宝今天还穿裤子呢,真保守,我就知道乖宝向着老公,上面的小嘴巴给臭傻逼亲,下面的小嘴留给老公的大几把亲。”

    “今天又故意不理老公,老公要惩罚乖宝。”

    "爽哭了吧宝贝……哎哟哭得真可怜……再给老公亲亲……”

    少年被操得浑身红粉,男人尤其恶劣,专门往最敏感的花腔口撞又不撞进去,每次都把少年撞得四肢发抖哭叫着扭屁股,被插得脚尖颤颤,屁股汁液四溢,奄奄一息。

    男人拔出来的时候,花穴肿了一圈,朝外高高嘟着小嘴,敞着大洞,微微颤着,很可怜。

    贺澜生抱着夏知去清理。

    顾斯闲找了他,跟他说了黑白朱雀的事情,老实说贺澜生不怎么信,听着有些像胡说八道——但顾斯闲提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朱雀戒能快速恢复少年身上的伤口。

    贺澜生稍微试验了一下,发现确有其事——他虽然不怎么相信顾斯闲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神神鬼鬼的事情,但并不妨碍他晚上悄悄潜入少年的房间,把人操得嫩穴外翻——反正基本到了早上,有戒指在,再多痕迹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到底是隐秘官司,贺澜生不会射进去,晚上也会仔细点给人清理干净。

    总归自此之后,贺澜生瞧着戚忘风秀恩爱,都不屑一顾起来。吃到嘴里的才是真的,总归少年再温顺乖巧配合,也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虚情假意罢了。

    贺澜生早就不再期待少年的真心。

    戚忘风怎样他不管。

    ——把人看住了,才是最重要的。

    ……

    因为朱雀戒的快速恢复能力,夏知并不知道潜藏在夜晚的龌龊真相,只是时常感觉自己睡的不大安稳。

    但大概是远离了顾宅,夏知也开始渐渐重新梦到了灵山,那只无头朱雀依然还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他。

    夏知这些天,趁着白天戚忘风不在,翻了翻电子地图,a市的名山也是很多的,高一点点类似玉连山,矮一点的小山丘譬如小蛇山,当然,借着名山的,自然是各种寺庙。

    夏知这半个月选来选去,最后还是选了玉连山。

    夏知已经想好了借口,就说晚上睡不好,老是做噩梦,去求个手串开个光什么的……按理来说,这个要求没什么过分的,戚忘风应该会答应才对。

    但是,让夏知意想不到的是——戚忘风拒绝了。

    戚忘风皱着眉头,“你是跟那个谁待久了吧?都新时代了,整什么封建迷信。”

    “晚上睡不好啊,我给你开点药。”

    夏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个谁?”

    戚忘风啧了一声,不耐烦说:“之前顾家那个老狐狸就过来,说什么黑朱雀,白朱雀的,神神叨叨地看着就烦。”

    夏知本来还有点郁闷,一听见这个,心陡然提了起来,“……顾斯闲他给你说这个?”

    “嗯。”戚忘风撇撇嘴,“不知道在说什么,跟传销似的……”

    “诶老婆,咱不整那些神神鬼鬼的,都说了建国后不许成精,要不过两天带你去医院做个体检……”

    夏知:“。”

    是这样的,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

    戚忘风既然不相信顾斯闲的话,当然也不会让他整什么封建迷信了……

    但是夏知觉得他还是能挣扎下的。

    “……但是我最近经常觉得睡得不大安稳,还老是做噩梦……嗯……”夏知:“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脏东西贺澜生穿着灰色的针织薄毛衣,路过瞄了他俩一眼,打开冰箱拿了一罐汽水,拉开拉环,借着凉飕飕的冷气喝了一口,懒洋洋地说:“哎,可别瞎说,这儿可干净得很。”

    贺澜生这会儿杵在这儿,真不亚于1000w的大灯泡,偏偏还完全不自觉。

    戚忘风瞟了一眼灯泡,把夏知搂到怀里,“老婆别搭理他。”

    夏知也没想搭理横插一脚的贺澜生,依然努力争辩着,“去这种地方……也不一定要灵或者不灵的,不都是为了图个安心吗?”

    “图安心哪里用那些东西。”戚忘风随手抽了一张黄色便利签,拿了笔唰唰写了什么,随后叠成了小三角,放到夏知的手掌心,自信满满:“你拿着,也不用你虔诚拜问,就天天带着,包治百病!绝对能让你安心!”

    之后夏知怎么说都没用了,戚忘风铁了心了不带他去,只让他把小三角护身符拿好,晚上回来他要检查。

    等戚忘风上班走了,夏知郁闷得要死,戚忘风给他的小三角护身符也被他扔到了一边,他本来就没事儿,求护身符也只是借口罢了,为了说服戚忘风,他嘴巴都要说干了。

    夏知去冰箱拿了瓶椰子水。

    为了方便他喝水,冰箱里的椰子水戚忘风都是给他拧开过的,他丢了盖子,拿了根吸管插进去,一回头就看见贺澜生憋着笑,手里拿着被拆开的小三角。

    “???”夏知一口水呛住,回过神来:“你干嘛!!”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贺澜生念着便利签上洋洋洒洒的一大排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笑得想死,“哎,你老公给你这定情信物,万邪不侵啊。”

    卧槽,戚忘风这个大傻逼!

    夏知脸都涨红了,他把水重重放在一边,冲上去抢纸条,“你怎么随便拿人东西啊!”

    “你指望他呀。”贺澜生笑眯眯的,单手把纸条举高让少年抢,夏知怎么都抢不着,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被贺澜生拢在了怀里。

    夏知一下被清浅的佛手柑气味包围了。

    这个味道一下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夏知瞳孔微微一缩,知道是身体的认主反应,更用力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贺澜生一只手拿着纸条,一手扯了扯少年因为气愤热烫的脸,“哎,你以为他是真的不封建迷信才不带你出去玩的啊。”

    夏知表情微微一僵。

    “你指望他,还不如求求我呢。”贺澜生挑眉说,“你求求我,我肯定带你出去,想不想去飙车啊?”

    夏知不动了,在他怀里仰头看他。

    少年的眼睛很大,睁圆的时候又黑又漂亮,客厅里亮着缠枝大吊玻璃灯,破碎的光落在他眼睛里,像一场绵长而盛大的夜,那里有令人怦然心动的月色,和数不尽的点点星光。

    贺澜生心陡然砰砰跳动起来。

    ——虽然,他一次次地告诫自己,不要再奢求少年的真心,他漂亮多情,也狡猾多诈,出尔反尔,藏在乖巧漂亮外表下的,满满都是见不得人的小阴谋。

    付出真心只会被抛弃,被玩弄,被践踏。

    ——可是就是心动,就是喜欢,要怎么办呢。

    贺澜生也不知道怎么办。

    操也操不够,喜欢也喜欢不完,有时候简直恨透了他,但恨了之后,又想抚摸他身上累累的伤疤,跟他说些暖心熨帖的话。

    夏知揪着他轻薄的毛衣,犹豫:“你……真的带我去?”

    混迹情场多年的浪子竟也有些不自在起来,贺澜生咳了一声,移开视线:“……嗯,嗯。”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把人留下了。

    用力地,努力地留下来。

    贺澜生想通后,笑得痞气:“那我带你去玩,你不得奖励我一下啊。”

    夏知抿抿唇,松开了他,转身就走,“……你不带我去就算了。”

    贺澜生拉住了他,“哎哎,别急着走啊,带你去带你去,后天,后天行吧?”进书裙加管理:耳唔玖⑤巴唔迩林三伍

    “……”

    “这些日子可把我们乖宝憋坏了。”

    “滚……”

    “唉,也不是我们不让你出去,还不是宝宝的情债有点多嘛。”

    “……”

    ——也许是因为那个傻逼小黄纸条护身符,也许是因为戚忘风不带夏知出去,总之,夏知和戚忘风冷战了。

    戚忘风白天上班的时候会给夏知发很多消息,但夏知都不怎么回,那边刷刷刷刷发几十条,夏知回个猫咪睡觉的表情包。

    ——平日里当然不是这样的,平日里戚忘风发点什么,夏知感兴趣的时候两人也能洋洋洒洒地聊很多,比如球赛什么的,不感兴趣的话题夏知也会回个一两句,偶尔贺澜生打开监控,就能看到少年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穿鞋,抱着手机和戚忘风聊天。

    夏知并不是那种很宅的性格,除非打游戏的时候能在房间待一阵子,平日里却是不怎么爱窝在房间里的,但他又出不去,是以没事儿便会来客厅透透气,和机器人玩一会儿,逗逗电子狗。

    有时候回完消息,他会往窗外看。

    贺澜生能瞧出来,他在别墅闷久了,很想出去玩。

    但大概也是想到了外面虎视眈眈的人,所以他看一会,就有些颓然地收回视线,重新低头看手机了。

    娇贵又完全无法保全自己的漂亮小金丝雀……只能竭尽全力地,从一个笼子,跳到另一个情人的笼子里。

    ……

    又因为贺澜生说带他出去玩。所以夏知这次当着戚忘风的面跟贺澜生说话,也没说什么有的没的,就说那几条电子狗。

    两个人谈笑风生,倒是给戚忘风气得半死。

    到了半夜,戚忘风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本来他这个月就不大好过,晚上都是孤枕难眠,自己解决,虽然少年白日里很是温情,发消息都会回,还会发表情包卖萌,但最近突然爱搭不理,晚上也不给亲不给抱了。

    戚忘风烦躁地起来,他揉了揉头发,想,寺庙有什么好去的啊,光秃秃的个山上,又发了泥石流怎么办?他妈的……记吃不记打……

    戚忘风不愿意承认,他是被之前的泥石流吓到了,孱弱的少年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汹涌狂妄的泥流倾泻而出,犹如黄泉之水,下一秒就是天人永隔。

    虽然夏知后面没什么反应,但着实给戚忘风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从此看见个什么山啊水啊的,都会无法自控地想起那个时刻。

    戚忘风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二点半。

    这个时间夏知应该是已经睡了。

    他今天没抱上人,心里痒痒的,他想,他就去看看,他也不做什么,这不算是违反条件吧。

    随后又理直气壮地想,他老婆他还不能看了吗?都结婚了,他晚上看两眼怎么了?

    虽然夏知自己不知道,但他的房间是可以从外面打开的。

    ——即使反锁。

    虽然别墅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温情,仿佛一个专门为少年打造的,属于他的【安全】堡垒,这里没有明目张胆的摄像头,没有淫秽可怕的道具,一切都显得那样平等,安全,和尊重。

    但实际上——譬如密密麻麻不会被人发现的摄像头,有着暗道的衣柜,装在反锁装置外的另一套指纹解锁,藏在角落里的气味装置,甚至连一起玩耍的电子狗,眼睛里都有着红外线检测和监控装置。

    当然,也许夏知并非完全不清楚,只是有了在顾宅被迫变成三个男人的共妻的惨痛经历后,他已经学会了适度的忍耐与装傻,并且努力很小心地在男人危险而饥渴的欲望里寻找着保全自我的方法。

    这些琐碎的前提条件,也保证了每个房间的隔音也非常好。

    所以当戚忘风心情忐忑地悄悄打开门,在细微的月光下,看见在少年身上尽情驰骋的贺澜生,似乎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场面了。

    少年皮娇肉嫩,被肏得啊啊地叫,紧紧闭着的眼睛浑噩地流着泪,下面啪啪啪地被高大的男人撞得出水,两条细长白嫩的腿高高翘起来,摇晃着,花瓣似的脚趾蜷缩着。

    戚忘风大闹宕机几秒后,目眦欲裂,上去把贺澜生从床上拽了下来——两个人的下身还连在一起,拽出来的时候,粗长的东西扑哧从少年穴道里拉扯出来,甜水混着白液喷了一床。

    戚忘风简直要气疯了,把人摁在衣柜上,咣咣给了他好几拳,衣柜门是开的,两个人扭打的时候扑进了柜子里,于是衣柜里没关上的密道,就这样大剌剌地暴露在了戚忘风面前——

    贺澜生披了件衣服,顶着个青肿的眼,抬着下巴痞笑,“哎,你老婆真棒。”

    ……

    第二天。

    夏知困倦地醒来以后,吓了一大跳。

    他的房间跟狂风过境一样,沙发掉翻了个个,地毯乱七八糟,书架东倒西歪,衣柜里的衣服被扯得满地都是,活像是有两个疯子在这里打了一架似的。

    夏知:“?”

    朵朵对此的解释是,昨天有两只电子狗失控了,闯进了它的房间,发疯撕咬了很多物品。

    “疑似被黑客入侵了系统。”朵朵说:“当然,您不必对房间的安全保护措施存疑,它们已经被控制住了。”

    “……”

    夏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朵朵的解释,但那两只捣乱的电子狗确实不见了。

    甚至连戚忘风和贺澜生都不见了。

    戚忘风给他打手机留了言,说公司有急事要处理,让他一个人记得好好吃饭。

    贺澜生也不在,不过贺澜生本来就神出鬼没的,不在似乎也很正常。

    夏知犹豫了一下,问戚忘风知不知道他房间的事情。

    【哥哥:嗯,它们确实闯进去了,蛮凶的,好不容易才收拾住。贺家的这些东西真不靠谱。】

    【哥哥:别管这个了,吃早饭了没啊】

    夏知看着消息,其实不大想回,但他最后还是回了。

    【知了:吃了……】

    【哥哥:真吃了啊?】

    房间乱成那个样子,夏知当然没心情吃饭,他抿抿嘴干脆直接问了。

    【知了:昨天晚上真的是狗?】

    对面飞快地回复了。

    【哥哥:当然是狗。不然还能是我啊?】

    【知了:我要看监控。】

    【哥哥:嘿你还不相信我……行吧,等我回去带你看。】

    监控室只有指纹才能打开,对方这么坦然,倒是让夏觉得自己多疑了。

    戚忘风回完了消息,抬头看贺澜生。

    贺澜生在病床上对他笑,一笑就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哎哟,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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