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赶紧追上去狠狠咬一口坏主人!
460
梦里的光稍微有些刺眼,夏知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皮,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窗明几净的大卧室。
夏知:"……?"
夏知的脑子稍微有点痛,缓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里好像是……贺家的那个别墅。
咦……他记得他明明……
"醒了?"
贺澜生的嗓音懒懒的,"醒了就起来吃饭。"
夏知一抬头就看见了端着蜂蜜水和面包的贺澜生。
他好像是刚从健身房出来,就穿了一个宽松的裤子,露出腹肌分明,隐隐还带着汗珠的上半身。
"想着你也差不多醒了,给你拿了早饭还有蜂蜜水。"贺澜生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皮笑肉不笑:"酒量不行还学人喝酒。"
洗澡出来就看见人睡得跟猪似的,怎么推都只会嗯嗯嗯,别说搞了,眼都睁不开。
少年神色微微有些恍惚,随后就想起来了:"……"
哦……哦对,他喝了酒,然后代替那个哭唧唧的男招待去找了贺澜生,想跟贺澜生滚一夜床单来着,结果太困睡着了……夏知脚趾蜷缩了一下,多少有点尴尬。
虽然他也不是很想和贺澜生滚床单,但怎么主动找人上床还能睡着啊……
所以昨天是没滚上……
本来想在酒吧速战速决,搞完跑路的,这下好了……跑人家地盘上来了……
贺澜生:"?你这是什么眼神?"
夏知移开视线,低头慢慢的喝了蜂蜜水,又拿起了面包,一口一口的吃了。
?
这面包味道松软,里面是很香软的红豆馅,微微甜,很好吃。"啧,把你弄回来还挺麻烦的。"
贺澜生看着他吃完,懒洋洋的说:"你勾搭的那个叫宴无微的,还真难搞。"
夏知一口面包没吃下去,差点噎嗓子里,咳嗽了好几声。
"怎么?心虚啦?"贺澜生翻着手机,冷笑,"一个戚忘风不够,又勾搭一个,还问我喜欢玩什么不一样的,你自己这也不是玩挺花的。"
"……"夏知把面包放下了,迟疑问:"……他怎么了。"
"想翻墙进来呗。"贺澜生说:"但是失败了。"
贺澜生挑眉笑:"被我家的电子狗咬了。"
夏知:"……"
夏知想,怎么说呢……宴无微倒是很擅长催眠杀人和驯兽……只要存在"活着"看守的地方,就不大可能拦得住他。像戚忘风庄园那种地方,来回都是军方看守,确实严密,但奈何再荷枪实弹,那也是人拿着。顾宅也差不多。但像贺澜生家里连个快递都是电子狗拿的地方……不大擅长黑客的宴无微确实很难翻进来偷人呢。
不过这些倒是都不大重要。
"你喜欢那样的啊。"贺澜生说:"长得跟个女人一样。"
"哦。"贺澜生啧了一声,有点恶毒的说:"忘了,你本来就喜欢女人——怎么,没办法跟女人在一起,所以找了个平替啊?"
夏知想,要是宴无微知道自己被贺澜生说是女人的平替,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
不过宴无微那个性格,估计没有感觉,可能还会笑嘻嘻的说一句多谢夸奖。
夏知把面包吃完,然后跟贺澜生说:"我不喜欢他。"
贺澜生只瞧着他,唇角带着笑,眼里冷冷的。夏知知道贺澜生还在生气呢。
这样子……好像得哄一下才行。
不然贺澜生要是赌气不跟他滚床单,那他不就亏大了。虽然好像不会这样,但以防万一好了。
夏知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要是喜欢他,就不会来找你了。"
贺澜生轻哼了一声,不知道信没信,但估计是不大信的。他对贺澜生伸手,"好累,抱我。"
贺澜生心里还有气,他说:"你是宿醉,不是没腿。"
"虽然我不大喜欢宴无微。"夏知:"但我累的时候,每次都会背着我走。"
贺澜生把夏知单手从床上抱起来,掐他的脸,"打算上哪去啊,祖宗?"
夏知猝不及防,连被子都带上来了。
他抱住了贺澜生的脖子,蹭着他的脖颈,用软糯的声音发出了诚挚的邀请,"我喜欢你,我们做吧。"
时限只有一个月,速战速决好换下家。
贺澜生不知道他心怀鬼胎,被他勾得下身一硬,捏着下巴就亲了上去,手也不老实起来,然而还没等他把怀里的人摁床上,裤袋里的手机嗡嗡嗡不依不饶的响起来。
夏知被亲得满面潮红,眼睛湿漉漉的满是莹莹的光。
贺澜生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刚准备扔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他爹。
贺澜生本来想点挂断的,冷不防的夏知过来蹭他,他手一抖,点了接通,拇指滑过免提——
"这公司你还要不要了!!你姐凌晨五点就去公司上班了!!你能不能学学你姐!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夏知:"……"
贺澜生:"……"
贺澜生按了一下抽搐的太阳穴,"她那么卷还不是想早点把公司的事情收拾完甩给我,自己和女朋友润国外去啊……"
"你姐跟女的谈恋爱还能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你呢!混几年了?!"
贺澜生一边挨骂一边看夏知瞅他,尴尬的头皮都在发麻,他揉揉夏知的脑袋,"行了行了,真是的……我前几天不是谈了个项目嘛,三两句把你儿子的功劳给抹没了也真是行……"夏知偏偏头,不让他揉。
大概是贺澜生这几个月确实没怎么鬼混,那边怒气稍减,但依然很不满意:"这都9点了,你怎么还没上班?"
贺澜生无奈:"昨天不是和那个王总喝酒来着……"
那边说了他几句,让他赶紧去公司,然后挂了。
贺澜生抓抓头发,烦的很,其实公司他打理的还算轻车熟路,之前那些单子什么的,不放心的他都联系了人重新签了合同,但是他爹老是觉得他太混了,不如贺语嫣性子沉稳让人放心,三天两头还当他是个小孩子一样催他去公司上班。
夏知瞅他,然后低头看看空空如也的手腕,佯装看表,学他爹的语气:"这都九点了,你怎么还没上班啊?"
"嘿!"贺澜生气笑了,上来就揉他的脸,"起猛了,你还当起我爹来了!"
夏知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边蹬他胸口一边骂他:"我不仅你爹,还是你祖宗呢!"
都说了最烦别人摸他头发,贺澜生还摸!!真特么的不犯贱会死。
夏知扔了游戏机,看窗外,外面下了大雪。飘飘零零的雪像鹅毛一样簌簌从天空落下来。
贺澜生这些天倒是很忙,但是晚上是会回来的。
贺澜生回来以后,会带他到处玩,去了香港的维多利亚港,还去了澳门赌场,贺澜生自己跟人谈生意,跟他说随便玩,结果谈完生意回来,就看见夏知蹲在门口的老虎机那里上上下下,就这还把贺澜生给他的零花钱都输光了。
贺澜生:"……行吧。"
其实夏知不大想贺澜生天天忙里偷闲带他出来玩,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他更想和贺澜生滚个床单。
然而贺澜生跟转性了似的,对滚床单一事儿绝口不提不说,还带他去跟人赛车了。
别人都是打扮得性感艳丽的女伴,只有贺澜生带着夏知一个男伴,而且这个男伴还戴着帽子口罩,一副不大能见的了人的样子。
本来都是一片嘘声,但贺澜生毫不在意,比美有什么好比的,谁能美得过他老婆。
一群富二代开着豪车在盘山公路上生死时速,结果开车的时候,风速太大,把夏知的帽子吹飞了,在拐弯的时候一个漂移,无意瞥来,只见盈盈一双含情眼,盈着夜色和星星,漂亮的惊心动魄。
后面的人没反应过来,砰得撞到了栏杆上。贺澜生那场拿了冠军。
有人起哄要看冠军和恋人接吻。
男的女的都在场下尖叫着要看kiss,kiss。
夏知有点尴尬知所措,贺澜生就揽着夏知,勾着他的腰,勾下口罩和他接吻。
漫天的烟火纷飞,花火照亮了少年白瓷似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在光芒万丈处,在世界的中心,在烟火的见证下。
冠军在和他的爱人十指相扣,在星光和月色下拥吻。
……
这张照片毫无疑问出现在了戚忘风的案头。
戚忘风看着在冠军位上和贺澜生接吻的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有些自嘲的想,真是贱啊,夏知被宴无微带走的时候,他想的居然是,夏知没药吃,会不会很疼?
要是一直回不来,很疼要怎么办呢?戚忘风冷静了下来。
之前宴无微隐晦的跟他说夏知在贺澜生那边,并且告诉他,夏知已经不再受药瘾控制了。
他本来不信,但现在看来,由不得他不信了。
戚忘风当然知道,宴无微跟他说这些,也是有目的的——宴无微很诚实。
他在电话里很委屈的说:"小太阳花不愿意跟我走得话,就要生在我看得到的花园里才可以呀……"
——这意思就是贺家他不大能翻得进去,但戚家没什么问题。给戚忘风生生气了个半死先不提。
戚忘风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那册和贺家的合作案,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戚忘风告诉自己,不要太着急。
461
夏知翻了翻日历,发现没几天就是春节了。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美国的古堡,筹备着怎么从宴无微那边逃跑。
一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啊。
不知道爸爸妈妈姥姥有没有好好在准备过春节了。
“……”
夏知恍惚了一下,让后让自己不再去想。
现在贺澜生的态度让他很迷惑。
以前贺澜生色鬼上身,现在不知怎的跟换了个人似的,清心寡欲的让人害怕……也不是完全的清心寡欲吧,摸摸抱抱免不了,但就是不做。
整的夏知都有点心虚了,总觉得不会是贺澜生知道什么吧,但想想好像也不大至于……寓艳
这天晚上,贺澜生回来以后,夏知犹豫了一下,主动抱住了他。
贺澜生转头:“乖宝?”
夏知小声说:“做吧……好久没做了。”
少年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滴水,一滴一滴,落在雪白的后颈上,缓缓滑入衣服里。
贺澜生喉结滚动了一下,一时间又开始心猿意马,但他生生控制住了欲望,低头亲夏知的头发。
“等过完年吧。”
夏知迷惑的望着他:“为什么。”
贺澜生把他抱在怀里,从一边拿了个毛巾给他擦头发,“今年总是运气不好,聚少离多,还遇到了晦气事。”
其实也不单单是这样。
贺澜生只是想起来之前,夏知之前和他做的时候吐了,然后日渐消瘦,骨肉伶仃。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急得团团转。
之后夏知跑了,他派人找,家里又闹了事儿,他不好明目张胆找人,但暗地里也查出来,夏知之所以会跑,是那会儿他父母差点死在火灾里。
火灾导致无人生还的报纸撒的到处都是,夏知那会儿,应当是看到了。
所以后来一碰他,他就吐,大抵是真的作呕。
他们的重逢是看上去很美好的英雄救美,实际上不过是爬满虱子的锦绣,处处都烂着裂缝,漏着寒风,连做爱都变成了晦气的事儿。
他爹总爱骂他,说他性格散漫,随心所欲,爱玩,不大有责任心。
贺澜生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怎么放在心上过。
其实想想,倒也没怎么骂错。
“等明年吧。”贺澜生说:“等鞭炮把今年的晦气都洗掉,再给乖宝吃顿饱的。”
“……”
夏知本来觉得贺澜生矫情,但想着离过年也没两天了,也就随便了。
“哦,对了,今年去我家过春节吧。”
贺澜生冷不丁的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我妈说想见见你。”
夏知:“!!”
夏知:“啊?”
“怎么不行?”
贺澜生说:“不然我这几个月努力工作是干嘛呢。”
他这几个月表现不错,他爸虽然明面上横挑鼻子竖挑眼,但也能瞧出来其实对他还是挺满意的,他昨天试探着问能不能带男朋友回家过年,老头子嘴上哼哼唧唧的没答应,但晚上他妈就过来找他说想见见。
他妈的意思,那可不就是他爸的意思吗。
夏知冷汗都出来了,“这……这不行,我不同意……”
他就想骗一炮就走的,这跟人回家过年算什么意思啊!
“不同意也得同意。”贺澜生挑眉说:“大过年的,你一人在这里呆着啊?”
夏知摆摆手:“我一人在这里打游戏挺好的……”
“得了吧你。”贺澜生说,“家里也有游戏给你打。”
“你家又不是我家……”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说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滚!我不去!”
……
春节。
贺家。
贺家本家倒是很气派的别墅,跟贺澜生自己那座改造的面目全非的高科技感十足的别墅不大一样,这栋别墅墙壁上带着些岁月的痕迹。
夏知被贺澜生从车上拉下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看着贺澜生从后备箱里提了酒和年货,拽着他往里走,夏知还是负隅顽抗,“我……我不去……”
“都到门口了,你不去今晚睡大街啊。”贺澜生:“你怕什么啊,我妈不会为难你的。”
“哎,你们怎么不进来啊?”
贺澜生立刻叫:“诶妈,你怎么来了?”
夏知陡然僵在原地,他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头发盘起来,眼尾带着一点细纹,但并不遮掩她年轻时的美貌。
她笑得倒是很和善,“进来吧,站门口是做什么?”
夏知笑得有点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就被贺澜生拽着进了门,他涨红了脸,想把手抽回来偏偏松不开。
“阿……阿姨好。”裕掩
“哎,你就是夏知吧,小贺这几天天天说你要来。”
宋曼看了一眼少年.
本来对贺澜生找个男的还很有意见,但一见到人,就是阅人无数的宋曼,也不得不说她儿子很有眼光。
这少年长得实在是漂亮,眉眼精致的跟画里人似的,宋曼仔细想想,竟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比这还漂亮的人了。
……
老实说,去别人家做客,实在不应该扭扭捏捏。
这要是他同学家,或者亲戚朋友家,那夏知多多少少也能自在点,但是偏偏这是贺澜生家。
但好在真如贺澜生说的,对方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说话都很和善,连电话里对贺澜生很凶的爸爸,对他都很友好。
但这并不妨碍夏知浑身难受的跟蚂蚁爬一样。
这要是以前,他可能还会跟贺澜生父母告状,让他们管管儿子。
但现在他心怀鬼胎,以至于连告状的话都讲不出来,只能一脸僵笑。
宋曼也不傻,也能瞧出来夏知的不大自在,不过她也没有深想,只当夏知是第一次来,有点害羞,还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善意是很容易感觉出来的。
夏知到后面也慢慢放松了,只是话还是很少。
宋曼问一句,他答一句。
后面贺澜生不耐烦了,“妈你查户口呢!他跟我一个学校的。”
“问问都不行了。”宋曼瞪他:“八字还没一撇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贺澜生楼着夏知,“我胳膊肘不往我对象那拐往哪拐。”
夏知尴尬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有点呐呐。
“行了行了,坐没坐相!”贺澜生他爸一瞪眼,“坐好!”
贺澜生就坐端正了,但攥着夏知的手没松开。
“哈哈哈,我年轻的时候跟你爸也这样呢。”宋曼掩唇笑,又跟夏知说:“小贺从小就这样,没心没肺的。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了,就过来跟阿姨讲,阿姨帮你教训他。”
“妈!”贺澜生佯装不满说,“到底谁是你儿子啊?”
夏知不知道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吃完了年夜饭,电视里放着春晚,窗外烟花漫天。
宋曼跟贺父年纪大了,不大能守夜,十点钟便去休息了。
……
夏知站在露台上,仰头望着烟花,零点钟声敲过,贺澜生揽住他的肩膀。
“新年快乐。”
贺澜生得意的说:“我是今年第一个跟你说新年快乐的人。”
男人鼻梁高挺,五官优越,这样说的时候眼底漫卷笑意,看起来格外英俊迷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道,夏知偏偏头,“新年快乐。”
少年面容玉似的白,烟火仿佛都在眼中。
贺澜生情不自禁,低头吻住了他。
夏知僵硬了一瞬,随后回抱住了他,闭上眼睛,回应了这个吻。
没一会儿,少年微微喘息着,在贺澜生耳边轻轻说。
“做吧。”
——这不是最合适的地点,却是最合适的时机。
贺澜生的呼吸陡然重了起来,他闭了闭眼,紧紧抱著了夏知。
他低声说:“那个时候……”
“想和你好好的过一个中秋的。”
贺澜生说:“……以后,我们就这样在一起,我的家人也会对你很好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还怨我。”贺澜生轻声说:“我很难改,也改不了……但是你要是不舒服了,可以跟我说,我尽量改……改不了你就告诉我妈,让她打我。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跟我爸告状,我爸怨我把我姐带坏了,正乐得挑我的刺教训我呢。”
“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贺澜生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温顺的大狗狗,慢慢与他十指相扣,“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沉默】np独美【“你有很好的家人”】1v1结局。
少年没有说话,他安静的凝望窗外闪烁的花火,就像凝望一场盛大华丽,又支离破碎的命运。
贺澜生的眼神黯淡下来。
夏知回过头,轻轻吻回去,在他耳边重复说:“做吧。”
*
两人在床上依偎着。
夏知整个人被拢在男人怀里,佛手柑的味道缠缠绵绵的笼罩着他。
他疲惫的近乎睁不开眼。
大概是因为在家里,明天还要早起拜年,所以贺澜生做得还算克制,只做了一次。
但也够夏知受的。
夜已经深了,将近凌晨三点。
夏知一侧眼。
贺澜生的手机就在桌案边。
他再看贺澜生,睡得很沉。
“……”
他慢慢的伸手去够贺澜生的手机,动作很轻很轻。
如果是在贺澜生的别墅,夏知必然是不敢这样做的,那里到处都是监控。
有监控,贺澜生不看也就罢了,但可怕的是他每天都看,他做什么都逃不开贺澜生的眼睛。
夏知慢慢的,颤抖着手,把贺澜生的手机勾了过来。
他小心的输了密码,把亮度调到最低,心脏砰砰砰跳着。
他这时候就很懊恼没记住过戚忘风的号码了。
他打开了贺澜生的通讯录,想往下翻翻,冷不丁的有人打来一个电话。
吓得夏知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他定睛一看,没备注。
夏知虽然没记住戚忘风的号码,但很眼熟,因为戚忘风经常会给他打电话。
他不回消息,戚忘风就打电话,不回消息还好,不接电话戚忘风就要生气。
所以,他认得这个电话是戚忘风的。
夏知垂下眼睫,贺澜生没醒,他悄悄起来,带着电话去了厕所,接通了电话。
那边没出声。
夏知眼睫微动,摩挲着手指上的朱雀戒:“喂。”
夏知听见那边男人一顿,随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夏知……”
夏知望着镜子,镜子里的少年,雪白脖颈上都是深红色的吻痕,密密麻麻的深入睡衣深处。
夏知听见自己压低的声音:“我想你了。”
他听见那边似乎呼吸一紧。
他按住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望着柔软拖鞋的鞋尖,轻声说:“我在贺澜生这里,你来接我吧……”
咔哒。
镜子里的少年,背后的门轻轻开了。
高大的男人脸颊被阴影覆盖着,看不清表情。
夏知一抬眼,眼瞳骤然放大,拿着手机的手,一瞬发起抖来。
“唔——!”
手机猛得摔在地上,发出了极其冰冷的声音。
里面是戚忘风焦急的声音:“喂?喂——夏知!老婆!”
*
——————
最近作息改了,8点睡觉,5点起床(。
早安。
462
“怎么那么早就回去了?”宋曼不满的说:“饺子还没吃呢。”
“别管那个臭小子了。”贺章看着报纸,不耐烦的说:“走就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哈哈。”宋曼笑了笑,随后又有点疑虑,“不过怎么看着他心情好像不好?……小知还没睡醒呢就把人裹着被子抱走了。”
“哼。”贺章说:“越来越没规矩……”
……
“啊……”
夏知脸颊潮红,眼泪流了满脸,细嫩的手腕拴着极其漂亮的链子,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摇一晃。
“啊,哈……不要……啊!”
他两条细长白嫩的腿被摁在了肩膀上,玉白的脚一翘一翘,肚子被入得一鼓一鼓。
漆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细长浓密的睫毛卷着泪珠,微微鼓起的胸口翘着软嫩的尖尖,被男人整个含住,来回用力吮吻,大掌抚弄着他娇嫩红软的身体。
他竭力想要逃脱快感的地狱,想要往一侧翻,哭着爬,“不要了,不要了……啊!”
他的大脑好似被无穷的快感侵袭了,花腔被透得红肿,还不停的吐水,整个人都被入透了,夏知大口大口的喘息,男人掐着他的下巴,着迷的说:“乖宝真美。”
夏知往一侧跑,链子瞬间被拉直了,他娇嫩敏感的皮肤受不住被链子勒住的痛,身体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偏回去。
“想老公直说,偷偷在洗手间打什么电话?”贺澜生轻笑说:“多让人伤心啊。”
“我……我……”
夏知喘着气,直觉告诉他他得想办法把贺澜生哄好。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他慌张说,“你……你带我去你家,我很慌,我们……”
“别狡辩了,乖宝。”
贺澜生眼神冷冷的:“顾斯闲跟我说,说你现在很想男人,上完一个就甩一个,我还不信。”
夏知心脏猛然一个抽搐,瞳孔放大又缩小。
是……就是顾斯闲给他吃的厌乌草……!
顾斯闲知道他打算做什么……吗?
“放开我!!放开!!”夏知崩溃的用脚使劲蹬他:“变态,变态,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贺澜生眼神沉了,他抚摸着少年被汗水浸得湿透的头发,一路抚到少年翕张的蝴蝶骨,轻笑说:“别担心。我会让你爽的。”
夏知挣扎着想要逃脱,偏偏在男人的掌控下无处可逃。
到后面,他眼神空茫儿迷离,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快感的炼狱里,大脑好像不停的在接收着快感的信号,剩下什么都管不住了。
“啊……要……”
少年红嫩的舌头都伸了出来,口水湿哒哒的落下来,又被男人掐着下巴舔舐干净,胸口的小尖尖被吮得肿大,小肚子不大正常的鼓起来,链子上都反射着湿漉漉的水光。
男人的舌头深入他的嘴巴,勾着他的软嫩带着水的粉红舌尖戏弄。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夏知没注意的时候,拨通了戚忘风的电话,然后按了听筒。
少年没意识到他的动作,胸口紧紧贴着他,叉着腿,白嫩的皮肤都被热气蒸得粉粉的,脚尖都被舔得黏黏腻腻,空气中佛手柑的香味,烈烈的缠绕住了他,像个闷热蒸腾的牢笼,教他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贺澜生余光看见电话被接通了,嘴角微微翘起来,大手揉捏着少年腰后的敏感点,“还要吗宝贝?”
“要……要……好痒……”
“真乖。”
“啊!太深了……呜呜呜……好快,慢一点,慢一点呜呜呜老公……”
……
少年的声音又软又娇气,偶尔发出些带着些哭腔的呻吟和暧昧的喘息,伴随着啪啪啪的剧烈抽插声,完全能想象出那娇嫩的小屁股在男人胯下来回弹动,被拍打通红的诱人模样……
戚忘风脸色难看的要命,太阳穴青筋鼓起,怒意值更是被夏知那一句“老公”拉到了顶点。
然而即便再蓬勃暴涨的怒意,也遏制不住下身硬邦邦翘起的鼓胀,裁剪得当的西装裤诚实的鼓起高高的一大块。
半晌,他对着少年含着哭腔的喘息,拉开裤链,戴着白金戒指的大手握住自己沉甸甸的东西,做脑海中勾勒出少年再床上娇嫩的情态,慢慢撸动起来。
……
少年的穴腔又嫩又软,香喷喷的水还多,湿漉漉的被迫张开,迎来送往,被白浆深深灌满,顶透。
毛茸茸的床单上被滴答滴答的水浸透了,小屁股被啪得红透,藏在臀缝里的小穴也通红肿胀,却还在努力的吞吐着铁杵似的男根。
少年被入得缩成了一小团,脸蛋潮红,徒劳带用手按着肚皮上鼓起来的一大块,好像要用这种方式阻止那邪恶大块头的入侵,然而这除了让男人爽以外毫无作用。
少年的哭声更是好听的要人命。
贺澜生爽得脸颊泛起了红潮,他把人紧紧揽在怀里,眯着眼想。
这就是他独一无二的宝贝。
后来,尽职尽责的手尽了电量,关机之前,里面还能依稀听到少年被弄得奄奄一息的哼唧,还有纠缠不清的暧昧水声。
昭示着,这场性爱还没有停止。
……
少年趴在柔软的地毯上,曲线起伏,勾勒着嫩生生的,遍布着吮痕的白肉,昏暗的灯光照耀着他脚踝上闪烁的锁链,让他像一只蜷缩起来的小猫。
“乖宝?乖宝?”
夏知感觉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贺澜生隔着笼子蹲在他面前,手里居然拿着一根毛茸茸的逗猫棒——刚刚觉得痒,恰是因为被那毛绒绒的羽毛尖尖蹭了鼻子。
夏知眼瞳放大又聚焦到了贺澜生脸上,眼底陡然浮现出了恐惧,他应激般踉跄一下,爬到笼子的最深处,哑着嗓子哭道:“不做了,不做了!!”
贺澜生痞笑了一声:“哎呀,不做就不做,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夏知喘了好几下,才回过劲来。
他跟贺澜生没日没夜做了好几天,像是上了毒瘾似的,根本喊不了停,现在屁股都肿了,动动腿里面就痛。
贺澜生仿佛不知道自己讨人嫌,还问他:“跟我做不爽吗?”
贺澜生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