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心疼你啊
沈砚眸子一点点眯紧,“陈妩,不要开玩笑。”“没有开玩笑呢。”陈妩凑上去,仰头望着他,她探出手指,勾起男人的领带,扯了扯:“我是故意不吃的,我想怀上砚哥哥的孩子。”
陈妩大胆极了,一双美眸流转,坏透了。
沈砚眸色一狠,抓住了陈妩的手腕,表情变得危险起来,瞥了一眼她的小腹,“所以,你怀上了?”
陈妩被捏得生疼,小脸皱起来,“沈砚,痛死了。”
陈妩自小就最怕疼,今天被林思思拽了下,沈砚还要来欺负她。
沈砚一松手,陈妩胳膊就抽出来,她一边揉弄着手腕发红的地方,一边凶巴巴地瞪着沈砚。
沈砚眉梢一挑,本性暴露了,懒得装了?
“陈妩,你……”
不等沈砚开口质问她,陈妩就扯过他捏过她的那只手,然后迅速地在上面狠狠咬下一口。
沈砚倒吸冷气。
陈妩尖牙利齿,咬得紧紧的,愣是不肯撒口。
直到她尝到一点血腥味,才不继续下去。
沈砚拧着眉,脸色深沉:“陈妩,你是狗吗?”
陈妩晃过神来,她望着沈砚胳膊上冒着血珠的牙印怔了又怔,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随即,她眼底溢出心疼之色,有点愧疚地说:“砚哥哥,是不是很疼?”
沈砚冷掀着唇角,她又在装了。
“不是你咬的吗?”
陈妩上前一步,小声道:“是我咬的,可我还是心疼你啊。”
她不是故意的。
陈妩有些自责,她自顾自决定,“我来帮砚哥哥处理伤口吧。”
沈砚不给她碰,后退一步,还在质问她,“所以,你怀上了?”
陈妩摇摇头,无辜的眼神痴缠地望着男人,撒着谎:“没有,上次没算好日子,我还想着再跟你来一次呢。”
回应她的则是沈砚的残忍无情:“陈妩,你最好不要怀上我的孩子,不然,我一定亲手拿掉他。”
陈妩垂下眸去,看着沈砚的胳膊上的牙印,有点赌气地道:“沈砚,你真坏,我不帮你处理伤口了,你出去吧。”
不等陈妩去推他,沈砚就开门出去,他本来就没想过留在这。
门关上,陈妩气呼呼地躺在床上,盖紧了被子。
被沈砚这么一搞,她原本的困意全无。
她双手捂住自己平坦的小腹,柔着声音道:“宝宝别听,爸爸是有点坏,但我会保护好你的,你看我今天还咬了他呢。”
“不怕不怕,谁都欺负不了你。”陈妩嘟囔了一会,困意就上头了,一觉睡到了下午。
她是被阿文的电话吵醒的。
阿文:“小妩,出来玩啊。”
电话那边的音乐燥得陈妩耳朵疼,她抱紧了被子:“不去。”
“你砚哥哥也在呢?”似乎是怕那人发现,阿文声音小了许多。
“那也不去。”她跟沈砚生气呢。
阿文觉得稀奇:“怎么,你转性了,得到了就不稀罕了?”
“才不是,我稀罕着呢。”陈妩恹恹地说:“我困呢,对了,你不要给沈砚灌酒,他胳膊破了,也不要给他抽烟,他戒烟呢。”
交代完,陈妩就挂了电话。
阿文一脸纳闷地回头,瞧着那人一根接一根地抽,陈妩怕不是对戒烟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沈砚注意到了阿文的视线,掀了下眸,随口一问似地说:“给谁打电话?”
阿文老实说:“小妩,问她要不要过来玩。”
沈砚修长的手指半蜷着,掸了掸烟灰:“哦?她说什么?”
“不过来,她说你胳膊破了,不让你喝酒,还说你在……”阿文顿了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戒烟。”
于是,沈砚抽得更凶了。
“没戒。”他冷下脸来,烟气在他周遭缭绕着。
她还真是独裁,怎么她说戒,他就一定要戒?
“戒烟也挺好。”阿文把沈砚面前的酒换成果汁,“对身体好。”
沈砚没理,他本来也不爱喝酒。
“阿砚啊。”阿文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到了沈砚的对面,“你真打算跟林思思那个养女订婚啊?她那身份……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旁边又一个和陈妩挺铁的一个哥们解释插嘴道:“其实论身份,我还是觉得小妩跟你更配一些,你们两家一个权,一个财,很是般配,林思思哪有小妩好?”
沈砚聊赖地掀了掀眼皮,瞥着他:“你怕不是想让我们沈家都跟着遭殃,陈妩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你们再清楚不过。”
在沈砚眼里,陈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祸害。
谁摊上,谁倒霉。
要不是被陈妩看上,他这一生能称得上顺遂无恙,平步青云。
可天公不作美,把这么个玩意塞到他面前。
那人听闻尬笑了两声,还在为陈妩找补,“小妩本性纯良,哪里做过坏事。”
沈砚扯了下唇,看向阿文,“是吗?上次灌醉我,不是她的主意?”
旁边的阿文闻言,眉心一跳,心虚地赶紧躲开,冲着另一头的人喊道:“玩什么呢,带我一个。”
他得离沈砚远点,省得算账算到他头上。
抽烟抽得太猛,沈砚有点头晕。
他出去透口气。
手机响了两声,是林思思发来的微信,让他少喝一点。
沈砚回了句知道了。
这时,手机上有一个聊天框弹到最上方,没有提醒,只有一个红点。
那是被设置了免打扰的陈妩。
沈砚点开。
-陈妩:沈砚,我睡醒了,我打算原谅你,你还是我的砚哥哥。
-陈妩:伤口还疼不疼呀。
呵,原谅他?
沈砚低声讽刺了一句:“挺大度啊。”
他黑着脸熄灭了手机屏。
谁稀罕她的原谅,他巴不得陈妩恨他。
沈砚闭上眼,头疼的感觉更明显了。
他本以为,只要和林思思结婚,就能让陈妩知难而退,可这女人越发的变本加厉了,都跑到他床上去了。
偏那晚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陈妩的细腰,长腿,嫩生生的肌肤,还有那张蛊惑人的小脸……
此时,头疼的沈砚,又想抽烟了。
似乎只有尼古丁才能压下这股燥烈。
沈砚咬着烟,靠着天台的围栏,任由夜风吹灭他的燥。
可那股邪火似乎却越吹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