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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梁季泽低头在她的脚背上亲了一口,喉结滑动了下。

    他已经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了。

    这会是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一晚。

    @@@

    墙上的时钟又走过一圈,周远川静静坐在扶手椅里,即便房间里空无一人,他也仍然保持着笔挺的坐姿。

    手机再次响起来,他按下接听键。

    “周教授!”章东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您什么时候回来啊,实验数据老是对不上啊。”

    “重做。”

    “啊?这、这来不及了,明早之前要核对完的!周教授求求您了,您在外面办什么事啊我帮你办,实验室没您真不行啊!师哥师姐们都快疯了!”

    “我在等人。”周远川平静地说道。

    “……”章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咽下喉头的一口老血,他崩溃道:“教授!您在哪儿!我帮您等!我等人可强了!一等一个准!”

    “不用了,她来的概率不超过5%了。”

    章东差点脱口而出‘那您还等什么啊!赶紧回来收拾烂摊子啊!’,好在出口的那一刻及时刹闸,他委婉道:“既然这样,您不如”

    “不行。”周远川摇摇头,“我不甘心,概率不归零我是不会走的。”

    章东一时语塞。

    虽然他才跟了周远川不长时间,但这个少年成名的物理天才的故事几乎是伴着他长大的。从幼时展露出惊人的数学天赋开始,在各种竞赛领奖台上的周远川总是露出与年龄不相称的疏离感,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乏味和无聊。普通人终极一生也不会思考的问题被他早早找到了答案,于是现实的枯燥感成倍增加,让他难以忍受。

    除了学术,周远川对身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金钱、荣誉、地位,凡人为之奋斗终生的东西在他眼里毫无意义,所以这是章东第一次,听到周远川说“我不甘心”。

    他那样的人,也会有不甘心的时候吗?

    133:龟甲缚

    “看监控,人确实是在这层下的。”

    酒店经理局促地在前面带路,宋祁言神情冷漠地跟在后面,两人在酒红色的地毯上站定,走廊寂静无声,一排排壁灯散发出柔和的白光,但到处都没有乔桥的影子。

    “咳咳,因为这层住的都是酒店的贵客,为保护隐私,我们没在走廊上安监控。”

    “也就是说,找不到了?”宋祁言声音冷得像在往下掉冰渣。

    “您来之前我就派人在这层上找了一圈,确实没找到那位乔女士。”酒店经理尴尬地笑笑,“会不会是从安全通道上到别的楼层了?”

    宋祁言的视线落到一盆有些蔫头蔫脑的绿植上,那棵米兰因为有点缺水,叶片看起来不那么挺括,但即便这样,也不该掉得满地都是花骨朵。

    “她跑不远。”宋祁言这次换上了陈述的语气,他转过头,“我要这层的宾客入住记录。”

    “这……”酒店经理犯了难,“宋先生,这层上的人非富即贵,随便拿出来给您看了,出什么事我担不起呀。”

    “一位刚在璀璨晚会上领奖的女艺人在酒店失踪,这个责任你就担得起了?”

    酒店经理脸上五颜六色,半晌他咬咬牙,摸出手机简短地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把一个文件夹送了上来,酒店经理翻到某页,恭恭敬敬地递给宋祁言。

    “都在这上面了。”

    宋祁言接过。

    他看得很仔细,手指轻轻地点着纸页,跟着视线慢慢往下移动,酒店经理说得没错,这层住得大部分人身份背景都不简单,酒店不敢乱装摄像头也完全说得过去。

    指尖微微一顿,停在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梁季泽。

    宋祁言那瞬间很想把面前的文件撕个粉碎,他闭了闭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诸多糟糕且阴暗的想法,平时被理性压抑着,那些念头隐藏在潜意识的深层,但在宋祁言情绪不稳的时候,就会无法控制地暴露在日光下。

    怎么总是乱跑?

    怎么总是不肯听话?

    或许……干脆把腿打断更省心一些吧?

    酒店经理惊恐地看着宋祁言脸色阴晴不定地变来变去,他大着胆子问道:“宋先生?您还好吗?”

    “嗯?”宋祁言回神,他瞬间管理好了面部表情,眼中浓郁的黑色退去,他牵动嘴角笑了一下,“梁季泽还在房间吗?”

    “梁影帝啊?诶哟,他刚走诶?您去哪儿?”

    宋祁言把文件塞到经理怀里,大步流星地上了电梯,只留酒店经理一个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他足足过了4、5秒才回过神来:“这不会是要去截影帝吧?”

    宋祁言直奔酒店正门,他本意是想去停车场拦住梁季泽的车,却没想到外面围了一圈的娱记狗仔,这帮人为了能拍几张璀璨晚会的照片在寒风中吹了一晚上,猛地看见严防死守的酒店里冲出个穿着礼服的,想也不想就长枪短炮地凑了上去,把正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宋祁言从刚在就在隐忍,心情差得恨不得杀人,但偏偏到处都是镜头,他只能折返回去。

    酒店外,一辆黑色的加长豪华轿车无声无息地驶入了车流。

    @@@

    乔桥困倦地把头枕在梁季泽的大腿上,她身上盖着男人的外套,两条光裸的腿露在外面,脚趾则不安分地去勾汽车坐垫,梁季泽也不制止,任由她胡来。

    “想睡了吗?”

    “嗯……”

    “很快就到了。”梁季泽轻轻抚摸着乔桥的头发,少女头上发饰早就不见了,一头柔软的褐色卷发柔柔地铺在他大腿上,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男人放轻声音,展现出少见的柔和的一面:“睡会儿吗?到了我叫你。”

    乔桥点点头,翻了个身,面朝着梁季泽的方向,毫无防备地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之间,身体似乎变得很重,而意识则不断地上浮,乔桥在睡梦里皱起眉,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她先是被刺目的白光晃得赶紧别过头,等眼睛终于适应这个亮度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跪坐在一个空房间的中央。

    手脚都被红色的绳子紧紧绑缚着,胳膊反背到身后,两股长绳从脖子绕到胸口,把两个不大的小乳包硬生生勒成了饱满挺翘的倒锥型,乳尖因为寒冷在空气中还颤巍巍地立着,泛着有些过于艳丽的嫩红色。

    两条腿的境况更凄惨,红绳从腰眼处一分为二,分别把两条腿折起来,乔桥下半身被摆成了标准的M,只能用小鸟坐的方式保持上半身的直立,要不是她柔韧度还可以,这会儿功夫韧带早开始疼了。

    另有两条红绳一左一右地把小花穴勒起来,花穴被勒得微微鼓起,本来隐藏在两腿之间的嫩肉也被勒突了些,白光的照耀下尤为醒目。

    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

    宿醉的脑子还不太清醒,乔桥慌得出了一头冷汗,经过拼命挣扎确定这个绳索靠她自己绝对摆脱不了以后,乔桥反而冷静了些,尽管一思考脑仁还是一抽一抽地疼,她还是集中精神使劲儿回想After

    party后她到底经历了什么鬼状况!

    对,晚会上被周远川叫走糟了,他还在等我!

    乔桥长叹一口气,愧疚得无以复加,对方那么疲惫还坚持来看他,自己却连一句承诺都兑现不了。

    之后是颁奖,啊,想来了,宋祁言让她After

    party别乱跑,嗯这个有印象,party在屋顶上举办的,栏杆附近还围了一圈的绣球花。

    然后……然后……

    乔桥悲剧地发现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不、不会吧?脑子争气一点!怎么会一点都想不起来?!有几个片段也行啊!

    如果现在手是自由的,乔桥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对着自己脑门狠敲一通,先把这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玩意儿暴打一顿!

    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她绞尽脑汁地回忆,没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双脚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然后门被重新合上。

    锁扣复位时发出的轻微咔哒声惊醒了乔桥,她猛地抬头,梁季泽站在她身前仅五步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而他的手上,拿着一样乔桥不仅颇为眼熟,还曾在口袋里揣了一晚上的东西那辆被乔桥偷走的跑车车钥匙。

    最差劲的预感应验了。

    “梁先生……”乔桥认命地垂下头,语气万分诚恳,“对不起。”

    “嗯,能认得出我,看来是醒酒了。”梁季泽拖过旁边的一张椅子,两腿一叠,懒洋洋地在乔桥面前坐下,车钥匙被他漫不经心地勾在指尖摆弄,白炽灯下,银质车标异常醒目。

    乔桥跪坐着不吭气,其实她仍然是蒙圈的,After

    party怎么回事?难道宋祁言没来?不然她怎么被梁季泽逮到了?

    男人擦得锃亮的皮鞋尖伸过来,托着乔桥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跟他对视,梁季泽转动着中指上的戒指,好整以暇地问道:“你是不是好奇,怎么落到我手里的?”

    乔桥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肯定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呗。

    “错了。”梁季泽嘴角勾起,他打了个响指,乔桥侧面的墙壁忽然一暗,原来那是块超大屏幕,闪烁一会儿后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监控视频,视频拍摄的是一个装饰颇为奢华的房间,房间正中摆着一架三角钢琴,一个女孩背对着摄像头坐在琴凳上,她正坦荡荡地当着梁季泽的面把隐形内衣扔开,当她还要脱自己的内裤的时候,被男人拦住了。

    乔桥眼角跳了一下,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女孩转过身,熟悉的发型熟悉的长相,赫然是乔桥自己,只不过是个傻笑版的。

    ……

    “我……我喝醉了。”乔桥干巴巴地辩解道,“那不是我。”

    “这不重要。”梁季泽关掉屏幕,他端详着手上的车钥匙,尽管视线没落在乔桥身上,但语气仍然让人寒毛直竖。

    他说:“只要你现在在我手里,就够了。”

    134:兴趣

    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风,把乔桥额前散乱的头发吹起,她闭了闭有些干涩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一勺热腾腾的粥递到乔桥面前,乔桥默默盯着看了一会儿,张嘴全喝下去了。

    只跟梁季泽相处了不到24小时,她就已经学会在必要的时候表现顺从了。

    毕竟反抗也毫无意义。

    “好喝么?”梁季泽拿出块手绢帮乔桥擦了擦嘴角,语气温柔异常,“上一顿你吃的少,我猜是厨师的手艺不合你胃口,这次换了个新的,你喝着怎么样?”

    乔桥艰难地把嘴里软糯的米粥咽下去,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还行。”

    其实米粥什么味道乔桥根本尝不出来,身体里所有的感知神经元都集中在了下半身,被连续震动了五六个小时的性爱玩具强迫着一遍遍推向高潮的滋味太难忍受,她连说话都仿佛会引起身体新一轮的痉挛。

    梁季泽很满意乔桥的顺从,他就以这样不急不缓的速度一勺勺把粥喂进去。

    喂到还剩小半碗的时候乔桥实在吃不下去了,她乞求地看向梁季泽,但男人虽然脸上神情温和,可拿着勺子的手却没有半分放下来的意思。

    “再吃一点,你太瘦了,胸也有些小。”

    勺子凑到乔桥嘴边,温热的米粥散发出氤氲的热气,乔桥被绑缚着躲闪不得,只能张开嘴又喝了一勺。

    “你看,这不是喝得下去吗?”

    于是乔桥只好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又把剩下的小半碗粥咽进肚子里。

    “真乖,给你奖励。”

    梁季泽手摸向口袋,乔桥一看他那个动作就惊恐地奋力挣扎起来,红绳在手腕上勒出深深的痕迹,梁季泽展开手臂抱住乔桥,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别怕,你很累了,该休息一会儿。”

    乔桥的眼泪情不自禁地从眼眶里涌出来,泪水打在男人肩膀的西装面料上,梁季泽恍若未觉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轻轻一按,某个在私密部位一直持续震动的可怕玩具终于停了下来。

    乔桥哭得打了个嗝,但脸上实实在在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流了这么多水,地毯都打湿了。”

    梁季泽把乔桥身上的绳子一截一截解开,他每解一段,乔桥就软下去一分,直到最后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口。

    小花穴中埋入的粗长玩具,也随着绳子的解放而一点点滑落了出来,最终‘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乔桥长出了口气。

    尽管现在两条腿软得像面条,小花穴也早就麻得没有了知觉,但她恢复行动力的第一件事还是挣扎着脱离梁季泽的怀抱,男人面容俊美,衣冠楚楚,可乔桥知道,他心里住着怎样的一只可怕的兽类。

    任何人试图靠近都会被毫不留情撕碎的。

    梁季泽也不在意乔桥的抗拒,反正对方那点力气在他看来也就跟挠痒痒差不多,拼命蹭远个两三厘米,他一伸手就能把人完全捞回来,多余的挣扎反而成了情趣,给乔桥这道本来就可口的甜点加上几滴柠檬汁而已。

    梁季泽把乔桥抱到椅子上,他不知从哪儿拿出块热毛巾,悉心地替乔桥擦去身上和大腿的体液,动作轻柔,眼神里甚至还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心疼,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乔桥的“惨状”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乔桥面无表情地任由梁季泽动作,甚至懒得说一句话,因为她知道梁季泽又开始“演戏”了。

    不间断地相处了一天一夜,乔桥越来越觉得梁季泽心思深沉得可怕,他每次把乔桥折腾得快背过气儿去的时候,又会忽然性情大变,一改几分钟前的残酷暴虐,开始玩什么柔情似水的戏码。乔桥一开始还以为对方终于良心发现,趁机可怜兮兮地求放走,但她刚一提“走”、“离开”这种字眼,梁季泽又会毫无征兆地暴怒,然后把她折腾得更惨。

    所以她也学乖了,谁知道哪个字又触到他敏感的神经了,干脆装哑巴,随他便吧。

    可虽然梁季泽喜欢用各种奇怪的玩具开拓乔桥的身体,但从始至终他都没真正碰过乔桥,每次进房间不是一身整齐的西装三件套就是裹得严严实实的休闲服,跟乔桥的接触也仅限于一些必要的肢体动作,乔桥光着身子被玩具弄得高潮迭起时,他也只是冷眼旁观,压根没有上来的意思。

    乔桥后来稍微能抵御快感时还留心注意了一下,梁季泽下半身也不是不起反应,西装裤鼓起来的尺寸很是惊人,足以证明他脑子里绝对不像脸上那样古井无波,可为什么就是不直奔主题好让自己赶紧解脱呢?

    难道是还没玩够?

    乔桥服气了,都硬成这样了还能忍这么长时间,她反正只有佩服的份。

    “怎么不说话?”梁季泽用毛巾包住乔桥有些发凉的脚趾,语气轻松地问道,“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

    乔桥平了半天气,还是没忍住地回了一句:“你还知道?”

    “呵。”梁季泽一点也不在意乔桥的讽刺,每到他开启“温柔”人格的时候,总是特别好说话,乔桥也是吃准了这点才敢吱声,不然要是刚才那种“暴虐”人格,估计乔桥说完遥控器的按钮就会被推到最高档吧。

    “我是想跟你好好相处的,可你总想逃跑。”梁季泽换了块热毛巾,悉心暖着她的另一只脚,“三句不离别的男人,这让我怎么放心?”

    频繁的高潮快把乔桥逼疯的时候,她确实乱喊了一气,大概脑子里能想到的人名都被她叫了一遍,但次数最多的还是宋祁言。

    “那我不走,你别用……别用那个了。”乔桥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高仿真性爱玩具上,脸上略过一丝害怕。

    “只要你听话。”梁季泽把乔桥的脑袋压向自己,笑容很温和,“我尽量。”

    @@@

    程修轻轻抹了一下刀刃上的血迹,面前被绑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已经垂下了头,脖子软软地歪在一边,一看就是被人割断了脊椎。

    他看也不看尚还温热的尸体一眼,搬过旁边的一桶汽油尽数浇了上去,很快,一道一米多高的火柱忽然暴起,将尸体完全吞噬。

    用不了多久,这里只会剩下一些烧焦的残渣。

    他将刀收回腰间,稳步离开这间陈旧破败的地下室,外面简白悠正伸出一根纤细莹白的手指在布满灰尘的桌面上写字,一个“白”字正写到最后一笔。

    “他说什么了没有?”简白悠头也不回地问道。

    “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是奉命办事。”

    简白悠直起腰微微叹了口气,程修自然地走过去用一条白手绢帮他把指尖上的灰迹擦掉了。

    “我的这几个哥哥啊。”简白悠忽然一笑,他这样漂亮的人,笑起来仿佛连周围衰败的家具都被染上了颜色,他半是喟叹半是感慨道,“平时恨不得躲我八丈远,现在居然敢派人杀我了。程修,你猜家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程修没说话,他帮简白悠擦干净手指后就退到一边了。

    “不过,你今天审人的速度好像比平常快。怎么?有急事么?”简白悠笑吟吟地看向程修,后者却悚然一惊,刚要张嘴解释,简白悠却抬手制止了,“好啦,我就随口问问。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

    程修在简白悠身边跟了二十多年,没人比他更清楚简白悠某些神态和语气传递出来的信号。眼前这个人,表面温柔多情,其实心狠手辣,冷血残虐,能从复杂诡异的家族纷争中全身而退,自然也就对他最近私自外出跟踪乔桥的事了如指掌。

    “噗通”一声,程修稳稳地双膝跪在了简白悠脚边,他干脆利落地抽出自己的腰带,一叠三折递到简白悠面前:“少爷,我甘愿受罚。”

    简白悠没接,他单手撑着下颌陷入思索:“我说怎么自从跟她出去一趟之后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没记错的话……她该参加晚会了?”

    “已经结束了。”程修垂着头,低声道,“我走的时候,乔桥正被人灌酒。”

    “你对她还真是不一般地上心。”简白悠笑起来,浓蓝的眼睛仿佛闪动着粼粼的水光,“我都想试试她有什么了不得的魅力了。”

    135:调教

    简白悠嘴上虽然这么说,程修却知道他对乔桥根本没多少兴趣,顶多是看到身边的人抱来一只小宠物,自己也想逗弄逗弄的戏耍意味。

    但不管怎么说,简白悠不感兴趣是好事。

    “起来吧。”肩膀被轻轻敲了一下,程修知道这是少爷不打算跟自己计较的意思,他沉默地站起来,把腰带整整齐齐地重新系回。

    这座废弃的半山别墅常年荒凉无人,如果不是那位远道而来的杀手把这里当做了临时落脚点,简白悠也不会忍受自己在灰尘蛛网遍布的房子里待这么久,现在该解决已经解决了,他迫不及待地要离开。

    程修最后扫视了一遍室内,忽然在地板的一角发现了一个合金锻造的铭牌,他走过去捡了起来。

    “什么东西?”简白悠已经退到门外,远远抱胸往这边看。

    铭牌正面是一只剑盾秃鹫,背面则刻着一串号码,程修用拇指摩挲了两遍,仿佛还能听到花纹中尘封的惨呼和骨骼碎裂声。

    “是身份牌。”程修走过去把铭牌递给简白悠,“应该是那个杀手身上的。”

    “还真是。”简白悠饶有兴趣地接过来,“好久不见这个图案了,对了,你不也是从这里出来的?从号码能推出批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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