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想训练你新项目。”江帆没料到杜君棠说这个,意识里的奴性被“训练”二字撩得烧起来。他暗自又判断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有些虚弱,但底子很好,大多数常规项目都承受得了。
江帆一下子又要表现出很正经的样子,和主人小声说:“没问题,我已经好多了。”
杜君棠忽然勾了勾唇角,“我?”
江帆惦着记着杜君棠的模样多少年,连五官都刻在脑子里了,却不想这笑此时竟然会叫他这么意乱,像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看见自己心上人。每一次笑,都像第一次心动。
他哑着嗓子,好像不好意思,又觉得不该不好意思,“狗狗……狗狗、好多了。”
杜君棠揉了揉江帆的脑袋,朝外走,江帆顾不上回味那一刻的滋味,硬着下身,赶忙追着杜君棠出去。
“主、主人,”江帆开口时尚有些局促,斟酌着问,“您想训练什么?我……狗狗准备准备。”
什么项目都无所谓,杜君棠不会伤害他。
“接吻,”杜君棠走到沙发旁,“要什么准备?”
江帆:“?”
他眨着眼睛,傻了一样,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是什么新项目?!
江帆一紧张,结巴得更厉害了,他搪塞,“要要、要准备的。”他一下子什么也忘了,一溜烟跑进卫生间。
镜子里,江帆的脸颊和鼻尖都变成粉红色,他觉得眼睛也很热,干脆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他在躬身时喘息,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杜君棠到底在说什么啊……中邪了吗……
胯下的小兄弟赞同似的点了点脑袋,江帆把手伸下去捋了一把,把那儿调整成不显眼的样子。
江帆拖延似的刷了好久的牙,还用了漱口水,可他想不出任何原由和对策,又觉得不能让杜君棠等太久,脑袋空空就重回到客厅里。
杜君棠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打发时间。
“太久了,”杜君棠歪过头看江帆,淡淡道,“我会以为你去灌肠。”
这话说得江帆好不知羞一样,江帆没做这事,下意识摇脑袋,“狗狗没有……”
杜君棠没接江帆这句辩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叫小狗似的,“过来。”
江帆见这动作,像得了什么无声的指引,乖顺地在原地跪下,才慢慢朝杜君棠所在的方向爬去。
他身上还是那套不太合身的睡衣,拖拖拽拽地爬,他嫌拖鞋碍事,蹬掉了,到了杜君棠旁边,江帆才微微扬起一点下巴。
那张脸很干净,刘海短短的,遮不住额头上的旧伤,那是为杜君棠留下的。杜君棠这样俯视江帆,不动声色地俯视,眼睛又小心翼翼去捉江帆眼里的赤诚。
他被那样的目光看得心尖颤。
杜君棠又拍了拍腿,仍旧是简短的命令,“上来。”
这一切太自然也太顺畅了。江帆在舒适的状态里什么也不愿想,他只是微微一愣,很快就听话地起身,分开腿,坐在主人的腿上。
他不像那些体型娇小的狗,他这样窝在主人怀里,近到能自上而下数主人的睫毛,这让他不安极了。
杜君棠的手伸进江帆宽松的睡衣下摆,摸他微微陷下去的腰窝,像催促他。
江帆敏感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他痒得厉害,轻微扭动着腰,却不敢躲。
杜君棠只是一瞬不瞬地望他,那么近,能看清他每一个情动的表情。杜君棠不说话,是在等。
江帆忽然就怂了,他被摸得腰软,隔着杜君棠扶住沙发,开口时嗓音都抖了,“真要、要那个么?”
杜君棠这下彻底被江帆逗到破功,他任由自己笑出来,还朝江帆挑了挑眉,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群"二*三灵[6[久二三久.6更+多{好^
那股气势压得江帆喘不上气,他太喜欢了,如果现在杜君棠能拴着他,拽他的牵引绳,他一定会射出来。
可是……也太害羞了。
江帆为自己的怂找理由,“主人,狗狗感冒有点严重,下次、下次吧?”
杜君棠一眼看穿了,他反问他,“不是你自己说的好多了?”
江帆气势弱起来:“会传染的……”
杜君棠不为所动,“你尽管试试看。”
江帆掉进自己挖的坑里,被逼到小角角里,心里的小狗着急得追着自己的尾巴团团转。
杜君棠被江帆磨叽的小样儿弄得心痒,他轻佻地盯了顶胯,催促江帆。
江帆的喘息更急了,他感觉到他的主人硬了。
“快点儿,小狗,”杜君棠的手顺着嵴柱摸上去,不轻不重地按下去,热气喷在江帆的下巴颏,他哑着嗓子严厉地下命令,说出来的话又好腻人,“亲我。”
江帆完全硬了,他扶着沙发的手也开始抖,他俯下身,回想起这是杜君棠要训练的项目,又拿出十二分认真。
他闭着眼,侧过头,强自镇定地吻了上去,在杜君棠微微启唇时,主动把舌尖探了过去,讨好似的勾着杜君棠的舌尖。
柔软的,潮湿的,热的,久违的吻。
唇舌交缠时,江帆不受控地发出一声甜腻的轻哼。杜君棠的手伸进他裤腰里,一下一下地按他敏感的尾椎。江帆断断续续地执行着亲吻的命令,呜呜地叫,想躲,腰却被另只手掐着,挪不动半分。
好久。江帆那条睡裤前被前列腺液洇湿了好大一块,他狼狈地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急促地喘息,笨笨地舔嘴边的银丝,一双眼睛已经红了,湿漉漉的,一副小可怜样儿。
杜君棠用硬起来的性器隔着衣料顶他,用沙哑性感的嗓音缓缓道:“做得不好,再来。”
夜里,江帆吃过药,很早就睡了。
十点多,杜君棠开着车出门了,他戴着蓝牙耳机打电话。
“红芝,你在工作室么?方便开工吗?”
电话那边是个女人,有落鞭子的声音,还有男人的惨叫,“杜二少,您看看几点了,我在夜生活。”女人嗓音干净,说话利落,风风火火的,“开工算了,开干还行。”
杜君棠大概能想象那边什么画面,他抿了抿唇,思考后还是开口:“我记得你皮具做得很好?”
那边的人回得更快,也顾不上杜君棠是她工作室的大主顾,“小店不接急单。”
杜君棠淡淡道:“你收拾一下,我已经在去工作室的路上了。”
柳红芝看着被吊在旁边等着挨揍的M,心说自己从没让M有过这么窒息的体验,她也气,走远了小声念叨:“杜二少,行行好吧,您都没有夜生活的吗?”
杜君棠说得极认真,“这事儿成了就有了。”
“操。”柳红芝顿时明白自己今晚不去,杜君棠是不会罢休的,保不齐还会找来她调教室,围观她的现场表演。
算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柳红芝这边解了自己的束腰,回头望了眼她的M,算安抚,她脱掉一边吊带袜,问:“想做什么?”
杜君棠打着方向盘,回她,“choker,里面能刻我名字的那种。”
柳红芝顿时收起脸上的不耐,眼里闪过好奇和探寻,大概还有点不可思议,“哟,杜二少,新鲜啊。哪儿来的小奴把您收了?”
杜君棠笑了,话里暗含炫耀,“什么哪儿来的,本来就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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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芝多少年没这么仗义过,陪杜君棠足足熬了个通宵。
杜君棠带着样品来的,柳红芝捏着那玩意儿拎起来吐槽寒酸。彼时她斜了杜君棠一眼,不客气地说:“都旧成什么样了,您可真够抠门儿的。”
那条choker款式很简单,连装饰的铆钉都是最常规的,照理说很快就能完工。奈何这夜杜君棠仿佛跟这玩意儿杠上了一样,一遍遍重做,一遍遍修改,光放弃了的就有五条。
柳红芝做到第六条的时候已经开始咆哮,心疼她的料,也心疼她自己。
“杜二少,”她话也不敢往重了说,一边说,手里一边做,“来来来,你行你来。”
谁料杜君棠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如果行,我真就自己来了。”
柳红芝用指尖勾起自己鬓边几缕发别在耳后,另只手调了调灯的位置,仍旧一副专注认真的样子,说出来的却是调笑的话,“哦,怪不得总见你一副性冷淡的样儿,原来你不行。”
杜君棠:“……”他本想挖苦两句柳红芝,又觉自己毕竟有求于人,忍忍算了。
柳红芝真正投入工作时,会完全屏蔽外界,不需要任何额外的交流。杜君棠竟也是个坐得住的,就这样,磨磨蹭蹭,折腾到天际由黑转灰。
柳红芝问他:“里面要刻你的名字?”
杜君棠点点头,“用我的笔迹吧。”
柳红芝随手丢了张纸给杜君棠,让他写。
杜君棠提着笔,将要落时,顿了顿,那犹豫很短暂,笔落下去时,纸上只留下两个字。
“八六?”柳红芝拿着那张纸在光下看,“你什么时候还给自己整了个艺名。”
杜君棠早习惯了柳红芝胡说八道的功力,他认真看着那条几近完美的choker,说:“不是艺名,是爱称。”
柳红芝做了个干呕的动作,一脸受不了。
她思索片刻,说:“你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圈里要知道你给奴戴项圈,估计要炸了吧。”
没等杜君棠作答,柳红芝很快又恍然道:“是不是你那个小保镖?!嗯?上次来我这儿拿刑具那个!操,肯定是。我想起来之前在哪儿见过这狗项圈了,他戴过是不是?”
杜君棠唇角微微陷下去,没说话,只是露出个肯定的笑。
柳红芝看了他一眼,觉得瘆得慌,摇了摇头,嘴里“啧”了一声,继续认真工作。
完工时,柳红芝拿了个素色的包装盒把她费了一宿神的choker装好,递给了杜君棠。
杜君棠正要付款,柳红芝说,把另五条留下吧,她好挂上店里,卖个名头,什么“杜二少家犬同款”之类的。
杜君棠坚决地摇摇头,把六条choker的钱全付了,还额外多了好几倍辛苦费,数目可观,完全值得柳红芝这一宿的折腾。
柳红芝满意地收了款,把杜君棠送出工作室时,略显疲倦地倚在门口打哈欠,心里还惦记着那份商机,做了最后的无谓挣扎,“买回去又不送,不如留我这儿呢,能再利用。”
杜君棠闻言,在楼道里停了停,安静很漫长,只剩楼外早起的鸟叽叽喳喳地叫。
柳红芝以为杜君棠不会回她这一句。她看楼道的灯勾勒杜君棠的轮廓,杜君棠来找她时穿得随意休闲,此时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拎着纸袋。
“还是不了,”这答案似乎是深思熟虑过的,杜君棠在安静中淡淡道,“想过给他的,就不能给别人了。”
天亮之前,杜君棠在花园里挑了枝最貌美的玫瑰。
他坐在客厅里笨拙地去刺,困倦让他眼花,掌心被浅浅划了一下,破皮出了点血,不安的感觉腾地涌上心头,意识才有些清明。
卧室里,江帆还在睡梦中。杜君棠脚步放得很轻,把那枝玫瑰放在了江帆的枕边,用手背蹭了蹭江帆的脸蛋,那儿还有点热,不过已经好了许多。
杜君棠另只手里捏着那个包装盒,他看着闭着眼,睡相乖巧的江帆,忽然忐忑起来,忐忑之中又有些许期待。
他用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江帆的脸颊和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