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潘丞相得的是慢病,何况还延误了医治时间,估计着还要过段时日,他的病情才能好完,这十天的调理,他的病已有明显起色。”因为潘丞相的病体有了越来越清晰的转好迹象,不管是潘如玉也好,还是潘弘宴也罢,他们都不敢来找槐花的茬儿。
槐花这些天的付出,让她成为了丞相府的大功臣。
秦浔有些微懊恼,“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不过来这里还是没有去聚贤斋方便。”
槐花就怕秦浔出个什么意外,“你是皇子,还是少出宫为妙,黎贵妃一案还未破,你在外面行走也不安全。”
“我是会武功的人,刺客未见得是我的对手,你还是不要担心我啦,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秦浔轻轻摸了摸槐花的头,两个人只顾着说话,那边的冬瓜汤已经煮熟。
槐花喊秦浔熄火,她把冬瓜装碗之后,撒上一些零零散散的碧绿葱花,登时一碗冬瓜汤香气四溢。
一汤一炒全部做好,秦浔端起碗筷,槐花则打开蒸笼,将之前托乔烟儿买的几个包子拿出来,打开盖子时,腾腾的白起弥散开来。
“槐花,你做的菜我怎么都吃不生厌。”
秦浔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好像久未吃到过饭的饿汉。
槐花看着秦浔的样子忍俊不禁,“你是在宫里受到陛下苛待了吗?”
“不曾,父皇从来不苛待我,都是我的问题,你厨艺高超,我吃习惯你给的饭菜,宫里的饭菜不合我胃口。”
秦浔老实说道,皇帝亏待谁,也不可能亏待秦浔,这可是他的宝贝疙瘩小儿子,打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捧在手心里呵护。
“再不合胃口也要吃啊,总不能我到宫里去专门给你做饭做菜吧?你这样挑食下去可不好。”
槐花认真的叮嘱秦浔要好好吃饭,何况那可是宫里御厨做的御膳啊,怎么可能会不好吃!秦浔可能是从前在皇宫里吃多了御膳,味蕾受到挑战,更觉她做的食物新鲜。
“你要是能来皇宫陪我就好了。”秦浔呐呐的道。
槐花没想过去宫里,她就想在聚贤斋扎根,陈财主这么赏识她,她怎么也不能辜负陈财主的寄予的厚望。
经营好京城的分店,让这家分店能够起死回生,就是槐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你快吃,吃完了就走,我来收拾灶房里的一切。”槐花急着撵走秦浔,这天气冻手冻脚,秦浔来时脸就冻得通红了,外面还飘着轻盈细小的雪花。
进入严寒季节的京城经常飘雪,尤其是这种夜里,不时刮点刺骨的寒风,冷得人直打哆嗦。
然而秦浔还坚持夜半三更的过府来看槐花,吵着闹着要吃槐花做的食物。
秦浔在槐花这儿吃饱喝足,便向槐花道别。
槐花则收拾完灶房才去睡的觉。
好在她在丞相府过得日子足够清闲,平时就帮陆丞相做点药膳滋补强身。
一大清早上,陆琉心带着丞相府的下人上信国公府去送礼。
冬月初三,是信国公的生日。
今年恰值信国公五十大寿,信国公却没有大办特办,只邀请了京中几位老友来府上做客。
“你们把这些礼物都抬到信国公府里面去,贵重物品轻拿轻放,千万别弄坏了。”
潘丞相让陆琉心前来送礼,丞相府一向是陆家母女在操持,潘家兄妹一个忙于朝堂,一个不成气候,陆琉心这个继女倒是个擅长管家的。
且胜过其母,把丞相府打理得仅仅有条。
“可怜啊,据说小姐害了那劳什子的相思症,思念着一个小郎君,整日里郁郁寡欢,老爷这次做寿就是因为小姐的病医不好,他都没心情举办寿宴了。”
信国公府上的小厮议论着主家的事情。
“你们家小姐病得很严重吗?”陆琉心上前几步探问清楚,信国公是潘丞相的朋友,他的女儿生病,她理应代替潘丞相慰问几句,聊表关心。
“陆小姐,您有所不知,我家小姐害的相思病可严重了,她痴痴呆呆的跟疯魔了一样,家里的东西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
小厮吐露着信国公府小姐江玉燕的情形。
陆琉心想到她父亲潘丞相身体好转,江玉燕的病或许请槐花帮忙看一看,制作些药膳什么的。
潘丞相的病体,她都能看好,江玉燕的病不定也能行。
“贤侄女,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有要事找你相商。”信国公把陆琉心叫了过来,他苦哈哈着一张老脸写着大大的一个愁字。
“伯父请说,可是关于您女儿江小姐之事?”
陆琉心已猜到他找自己是为何了。
第143章
闹到衙门
“确实是为了小女,我听说你父亲的病有起色了,不知可否把你府上医治你父亲的人借我一用?”
信国公是想借槐花来给他宝贝女儿治疗难以治愈的相思症。
陆琉心答得圆滑,“江伯父,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父亲眼下也需要医治
依我看江小姐只怕还要拖一阵了。
”
“那就等你父亲病好,我便来找他商借。”
信国公急得团团转,巴望着早日治好江玉燕,从前那个活泼的女儿如今不见了影踪,成日里病恹恹的,饭也吃不了几口。
陆琉心实话实说,着急也没用,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这个就要看方姑娘的意思了,我和父亲做不了主。”
信国公语气坚定,只因他为医治江玉燕决定豁出去了,不管多艰难困苦,他都要请假到槐花,“我会拿出诚意,亲自过来请求这位方姑娘的。”
“陆姑娘,江妹妹的事,还请你在方姑娘面前多美言几句,我听人说方姑娘和你是朋友,你们是朋友关系,那就更好办了
。”
出来说话的是江玉燕的堂姐江芙蓉,她一向消息灵通。
江玉燕病了许久,打秦浔离开京城后,她就逐渐一蹶不振,病了下去。
如今整个人瘦得仅剩了一张皮包骨头,四肢纤细得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
陆琉心惊呆了,一个好端端的年轻姑娘竟瘦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当真是惹人生怜,“我会尽可能帮江小姐一把。”
“那就提前多谢陆姑娘了。”
江芙蓉笑吟吟的向陆琉心道谢。
送完生辰贺礼,陆琉心就要离开信国公府了。
江芙蓉前来相送了一程,她突然看到谢慧琴的身影,手腕上套着一只显目的镯子。
“停车停车,我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了。”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江芙蓉步出车内,叫住了前面的的谢慧琴,“这镯子不是我的吗,怎会长脚跑你的手腕上去了?”
谢慧琴自是不敢在此时此地叫来李霆盛替她解围,温声笑道:“夫人莫不是认错了,这镯子怎么可能会是你的?你不妨再仔细瞧个究竟。”
说着,谢慧琴就一步一步的靠近江芙蓉。
她未免多生事端,把那节皓腕摆到了江芙蓉的眼皮子底下,就近供她好生观看清楚。
江芙蓉当然认得,她计从心起,打算把事情闹大,同时让属于自己的镯子顺理成章的物归原主,一口咬定谢慧琴是贼,“这分明就是我的镯子,你不要狡辩了,有本事就跟我去见官!”
谢慧琴万没料到面前的陌生女人竟如此固执,非要说镯子是她的,这可是夫君李霆盛送给她的礼物,而且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哪里舍得不明就里的交还出去。
本欲示意莲儿伙同自己一走了之,可眼前女人目光凛然的伸臂拦住她,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你这小偷休想逃跑,还不速速随我去见官!”
不如就随这个女人走一趟,打消她的疑虑。
谢慧琴不相信除开江芙蓉那个黄脸婆正室,她的好夫君在外面还勾搭有别的女人。
这女人不是认错了,就是想讹她的镯子,除此之外,谢慧琴不做他想,波澜不惊的应声,“好,就随你去京兆府一趟。”
在江芙蓉的逼迫下,谢慧琴终是上了勾,来到京兆府衙门。
京兆府尹问清来龙去脉,为了一只镯子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尤其是江芙蓉,她对这个镯子势在必得,“大人,这镯子就是我的,分明是她偷了我的镯子在先,否则我也不会报官,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莲儿双手叉腰,不服气的替谢慧琴打前锋,“休得胡说八道,这镯子是我家夫人之物,岂能被你讹诈了去,大人,你可要替我家夫人做主,勿听这泼妇恶人先告状。”
端坐衙门上方的京兆府尹脑门嗡嗡响,一拍惊堂木,“肃静,肃静!都别吵了,本官问话,两位夫人分别回答便可,其余一干人等,没叫到的都闭嘴。”
莲儿适才面红脖子粗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位夫人你口口声声说旁边的谢夫人偷了你的镯子,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个镯子就是你的?”
江芙蓉早已有了把握,“大人,不信你看镯子内侧是不是有个江字印记。”
京兆府尹让谢慧琴把镯子摘下来验明正身,他把镯子拿在手中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到江芙蓉说的江字印记在何处,高声呵斥,“大胆刁妇,竟敢戏弄本官!”
“大人,你这就错怪我了,这印记需要泡在水里片刻方能显现。”江芙蓉只庆幸当初未曾将此事告知李霆盛,她今日才有了借题发挥的条件。
“哼!你最好不是在诓骗本官。”
随即,京兆府的衙役端来一盆清水,不一会儿,京兆府尹如江芙蓉所言,捞出泡过水的镯子定睛一瞧,里面还真有个江字印记。
“证据确凿,谢氏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京兆府尹正色道。
谢慧琴听闻江字时,便已隐隐猜到她可能就是江芙蓉,但据李霆盛的描述,江芙蓉根本不是这等姿色。
疑惑之间,她不敢确定,毕竟王都中姓江的女子又不止江芙蓉一个。
“且慢!我听说李侯府上主母姓江,敢问这位娘子可是李少夫人?”谢慧琴开门见山,想要确认江芙蓉身份。
江芙蓉点头,明知故问,“既然你知晓我的身份,你是怎么偷的我镯子,还不如实招来?”
谢慧琴因此得知她真的是侯府主母江芙蓉,讶她这么漂亮的同时也害怕,索性直接盈盈福身施礼,“见过少夫人,我乃李侯爷的妾室谢慧琴。”
江芙蓉张嘴睁大一双杏目,转瞬故作惊讶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夫李霆盛做过这件事,他居然敢背着我纳了妾,再说你一个妾室竟是打扮得比我还要体面,夫君他又把我们江家家传的镯子给了你,他这般做法难,道是要宠妾灭妻吗?”
第144章
相思症
谢慧琴闻言吓坏了,再不敢称镯子是李霆盛送给她的了,立马变了副说辞,“少夫人,是我糊涂了,镯子其实是我自己偷拿的夫君之物,还请少夫人见谅,我这把镯子还给你,郑重向你道歉。”
江芙蓉毫不留情的直接戳穿,眼中含着泪,“既然如此,那你就是我夫君的外室了?夫君在外浪荡不羁,都是我一手帮他撑起的这个家,他竟在外面带个外室回来?”
谢慧琴吓得膝盖一软,匍匐在江芙蓉的脚边可怜巴巴的求饶,“少夫人,我对夫君是真心的,我心悦夫君,只愿这一辈子陪在他身边,哪怕是为奴为婢也行。”
江芙蓉冷笑,“那就是说,你只是我夫君身边的一个丫鬟了?不过那倒也是,我夫君在外行走,需要人来照顾,有个奴婢在身边伺候着也无妨,你既然那么喜欢我夫君,何不当着京兆府尹的面把卖身契签了递交官府,省得别人说闲话。”
谢慧琴为难的胶着在原地,难道真的要做侯府的奴婢?
她肚子里可还怀着李霆盛的孩子,她还想在侯府母凭子贵,但这卖身契一签,她的身份就是奴籍了。
正当谢慧琴不知所措之际,得知此事的李霆盛匆匆赶来,身边跟着不知什么时候溜走的莲儿,显然是莲儿去搬的救兵。
李霆盛黑着一张脸,刚要斥责江芙蓉,江芙蓉却抢在了他的前头,嘤嘤啜泣起来,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我见犹怜。
“夫君,我送给的家传镯子不慎被这个奴婢偷偷拿走了,她还想陷害夫君宠妾灭妻呢,这奴婢心怀不轨。”江芙蓉的声音带着哭腔,又红着眼眶指着谢慧琴,盯着李霆盛问了一遍,“夫君,她真的只是名丫鬟,不是你的妾室吧?”
都闹到京兆府尹了,李霆盛只能承认,“她当然只是丫鬟,夫人你想多了。”
江芙蓉言归正传,说起卖身契的事,“若是丫鬟那就好办了,为了夫君的名声,谢姑娘就把这卖身契签了吧。”
李霆盛只好假意斥责了谢慧琴几句,“夫人宽宏大量,饶你这婢子偷窃之罪,既想在身边伺候我,你还不快去签下卖身契?”
谢慧琴在江芙蓉的计策之下,终于栽了跟头,她的美梦彻底破碎。
便到春倌楼破罐子破摔,刚好萧雪霁又来了春倌楼。
春倌楼一会,萧雪霁方知曾有一回青云实乃假死,目的是为躲过黎贵妃的残害。
南朝地盘不大,却有妖风枕吹呀吹,曾经吹到了皇帝的枕头边。
而青云的身份是黎大人独女,她为了堵住那阵妖风,只好奋不顾身牺牲自己。
黎贵妃与皇帝又属于政治联姻,并未培养出感情,久而久之反倒互相添了怨憎,互为不满。
皇帝亦时刻提防着黎贵妃,生怕黎家造反,夺走他来之不易的帝位。
至尊宝座本轮不到他来坐的,如非背后那只大手操盘,导致皇家秦氏兄弟阋墙,同室操戈,斗来斗去最终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不堪重用的皇子。
操盘大手还试图利用皇帝搬倒黎府,策划了一系列阴谋,黎大黎差点死在了边防前线。
直至青云病发假死,黎大黎辞官归隐,皇帝适才放过了黎府。
萧雪霁与青云相识之初,她就不由得感慨万千了。
分别后萧雪霁二人各行其事,青云负责查找背后的哪双操盘大手究竟是谁。
婉景顺着怀疑的几个对象顺藤摸瓜,找到了蛛丝马迹。
那会儿差不多一月的时日,她们再次相聚于春倌楼。
此时,陆琉心已回到丞相府,请示了潘丞相,又向槐花谈及此事,“方姑娘,你有可治相思症的法子?信国公府的小姐得了这病,情况紧急,我看她的病症并不比家父的厌食症好治。”
“我可以帮忙试着调理,没有绝对的把握,因为我不是专业的大夫,而且我没见到病人前也不敢妄下论断。”
槐花谨慎小心,治病要对症下药,这相思症定然是需要宁心开郁的药物做主,但没见到病人前,她不能根据想象配药,何况陆琉心语焉不详。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医好父亲,我就带你去信国公府上瞅瞅她去,她那模样委实可怜,也不知痴恋上的是何许人也,竟把自己弄成了那副境地。”
陆琉心想起来就觉江玉燕好好的女子,年轻轻轻就变得疯疯癫癫,令人扼腕长叹。
“相思症也算是疑难杂症了,有些心里的疙瘩,还需要她自己来配合,它跟厌食症是不一样的病理机制。”槐花阐述了两种病症的不同。
听起来这相思症,比厌食症还难治的样子,还得靠病人配合,否则治愈起来也非常麻烦。
陆琉心似懂非懂,她也有过一段感情,只不过她没有抱太大希望,后来更是对感情没有良好的期盼,她没为男人得过这种病症,并不太能理解江玉燕的执情。
槐花熬制着潘丞相的药膳,一边与陆琉心聊及江玉燕的相思症,这种病也很折磨人,一旦病起来,人就了无生气,变得死气沉沉。
“方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直说,父亲的病早一天治好想,你也能早一天去信国公府医治江姑娘。”
陆琉心挂心着江玉燕,潘丞相和信国公一度交情匪浅,得知江玉燕病得严重之事,他都有些想马上把槐花借过去了,可自己这身子还没到能够回朝之时。
因此就无法放槐花去信国公府了,也自知他是丞相府的顶梁柱,还不到倒下之时,不治好这病,他于心难安。
槐花想说急也急不来,炉上熬粥不需要有人来烧锅,省去了疑心一项人力,“陆姑娘,你去忙你的吧,我一个人能做得过来,只是熬个药膳而已,守着不糊锅底就行。”
熟练搅拌着一锅药膳,槐花往里面加了点水,潘丞相喜欢喝稀一点的粥。
末了,槐花还往里加了胡萝卜丁多煮上几分钟,胡萝卜生吃也行,所以煮不煮熟都无碍。
第145章
有新的线索
春倌楼那边,萧雪霁小心翼翼在周围观察。
上次刺客未能得手,这次也应当不会轻易出手了,但她仍旧是提着胆子来的。
婉景已不在春倌楼做事,陆长春怕婉景留在春倌楼内有什么危险,接到了大理寺当人证保护。
萧雪霁对这春倌楼有着太浓烈的好奇之心了,叫了两个小倌,大方豪爽的给人打赏了几块银子,“就秋弦和夏至了,这是小费。”
秋弦和夏至二人跟着萧雪霁,还没走到包间门口,醉醺醺的谢慧琴就冲萧雪霁发起酒疯。
“江芙蓉,别以为你有信国公府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在盛郎面前作威作福,让我做你的丫鬟,你是在痴人说梦!”
萧雪霁皱眉捏着鼻子,好大的一股酒气和怨气扑面而来。
说起来她压根不知道什么信国公府,更不知眼前把她当做江府芙蓉痛骂的女子是谁,正打算绕过她进门,谁料谢慧琴一把拽紧她的胳膊,死活不肯放手。
嚎哭着要挠花她的脸,揪扯她的头发。
萧雪霁苦恼不已,究竟是有什么仇什么恨,对面醉酒女人一双手硬是要对她大动干戈。
春倌楼的老鸨急匆匆过来劝架,“两位小姐,和气生财啊,使不得使不得!”
“我与她素不相识,她这是喝高了眼花认错人了吧?”
萧雪霁去掰谢慧琴的手指,她的手还揪着她的头发不放呢,一时间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