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乔烟儿翻了个大白眼，她现在通身男装打扮，进的地方可是一家妓院，姑娘姑娘的叫着也不像那么回事儿。念影再三劝阻，寄希望于乔烟儿回头是岸，“这琼香馆可不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
乔烟儿斜了念影一眼，眼眸深深的凝视念影，紧缩的瞳孔里面裹挟着一抹浓重的杀气，“你意思是说琼香馆是你们男人该来的地方？”
念影如临大敌，发怵的立马辩解，“也不是男人该来的地方，总之我不爱来这种地方，乌烟瘴气的，不如乔姑娘我们还是走吧？”
“我是来问事的，京城之行最重要的目的便是这个，你是想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
乔烟儿扁了扁樱桃小口，瞪了念影一目。
念影忙不迭的摇着胸前的一双手掌，迅速对着乔烟儿投降否认，“我没这个意思，好吧，我陪乔姑娘你进去。”
两个人进入琼香馆，就有负责专门迎客的女人扭动着水蛇腰，满面堆笑的走过来招呼，“两位客官里面请，我们琼香馆是京城最大的烟花地，寻花问柳就来对地方了。”
念影和乔烟儿听得脸皮子燥热，两个人练感情经验都没有，男女之事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乔烟儿好歹喜欢过秦浔，而念影的感情经历空空如也，像一张白纸。
“姐姐，你们这家琼香馆开了很多年了吗？”
“小公子好眼光，我们琼香馆在京城少说也有二十几年的岁月了，馆中姑娘们面若桃花，肤若凝脂，正是青春娇艳之时，专供贵客们采撷芬芳。”
女人咯咯娇笑着，用团扇半掩着脸。
乔烟儿被这比喻给无语到了，如此漂亮的女子，怎生就让这些猥琐发育的狎客给糟蹋了，委实可怜可恨！
“你们店里的可曾有人识得这名女子？”
乔烟儿将身揣的画像取出，展开给这青楼女子观看，这画像她时不时不离身，生怕给弄丢。
特地来京城，无非是想弄清楚芳若是不是她的亲娘，她总不可能是乔大夫生的吧？
从古至今也没听说过哪个男人能生得出孩子，乔烟儿揪着这点蛛丝马迹不肯放手，就想找出自己的亲娘，知晓乔大夫夫妻二人的过去。
乔烟儿也问过几回乔大夫关于她娘的事情，可乔大夫三言两语就把乔烟儿给打发了，似不愿多说她娘。
如果她娘真是名动京城的清倌芳若，那这样就说得通了，大抵因为她娘是青楼女子，乔大夫才不肯提及这桩不光彩之事。
“这画像上的不是当年名动京城的清倌芳若姑娘吗？传闻她从前也只卖艺不卖身，迷倒了京城的大片男子，小公子年纪轻轻，我瞧你也不过十来岁，怎知她的存在？”
女人感觉好奇，乔烟儿年龄不大，却对一个消失很久的青楼女子感兴趣，还专程拿着她的画像来询问究竟。
这芳若倘尚在人世，眼下只怕也已年老色衰。
如今这琼香馆更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的新人，不足二八年华的女子个个青葱水嫩。
她也略听闻过芳若的死因，坊间传言是消失了，但她听掌柜说芳若的死只怕是不简单，还让她别多问，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我也是从别人口中闻说，这画像也是别人给我的，我就想过来瞻仰一下芳若姑娘的风采。”乔烟儿随便扯了个谎。
“小公子说笑了，芳若姑娘即便尚在人世，也是半老徐娘了，没有人能青春永驻。”
女人笑得眼缝眯成一条线。
乔烟儿语气中有隐隐约约的失落，“这么说来你也不知芳若的去向了？”
“我连人都没见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琼香馆也已物是人非，旧人都走光了，小公子不用挂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子，再美也只是昨日黄花了，我们琼香馆还有更好的姑娘供您挑选。”
女人殷勤的推荐起琼香馆的其余姑娘。
乔烟儿一时得不到芳若的消息，只能先离开琼香馆，再重长计议。
还在沛县时，张大胖就找人帮她查过。
芳若把京城中的达官显贵迷得一个神魂颠倒，不知怎么的得罪了谁，最终导致红颜薄命，香消玉殒的下场。
“我们兄弟改日再来，姐姐还是先让我回去消化消化，我不是很能接受这个事实，赠我画像的人说这个美人儿就在你们琼香馆，卖艺不卖身，是以我们兄弟慕名而来，就想见见这芳若姑娘的庐山真面目。”
乔烟儿也不蠢，调查芳若之事断不能打草惊蛇，惊动到琼芳馆中的人。
跟芳若有所牵连的是当年那些王公贵族，后代也必然承袭爵位，是她开罪不起的人。
假设芳若真是她的亲娘，她定要理清真相，查出害死她娘的真凶！
念影总算松了口气，他还是头一遭来青楼，还是陪着个女子来的，怎么想怎么怪异。
闷着头发呆时，他不经意间撞到了一个人。
第140章
证据被抢走
“陆大人，您怎么来这里了？”
此人正是陆长春，念影惊讶得嘴里快要塞入一个大鸡蛋了。
陆长春出了名的清正严明，怎么会出入青楼这种地方？
“念侍卫，我是来这边查案的，你想什么呢？你又是来做什么。”陆长春轻咳了一声。
这一问，念影不知该如何作答，如实说就会暴露出乔烟儿的秘密。
“陆大人好，我们哥俩是来消遣的。”乔烟儿为防止念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及时把话接了过去，还把手勾肩搭背到念影身上。
消遣两字令念影顿时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虽然男子到青楼来是寻常之事，但不知为何，他就觉得心里分外别扭，亏她说得出口。
乔烟儿和陆长春是首次见面，两人互不相识，乔烟儿更不知陆长春是萧雪霁的亲舅舅。
陆长春其实已看出乔烟儿是名女子，但他并未戳穿，把乔烟儿当作是念影相好，出入琼香楼必定有他们的原因。
他看得出此事是乔烟儿在主导，打住了嘴没再多问。
“我进去查案了，你们请便。”
乔烟儿和念影开溜。
旁边，在春倌楼等人的萧雪霁不知陆长春的到来，她还在琢磨着故友为何还不肯现身一见。
只因个别汉字上面有萧雪霁二人商定好了的暗号，萧雪霁确信除了她们，没人能够准确解读出多余的信息。
“清雁，你且歇会儿，我出去走走。”
不待萧雪霁转身，立时便传出弦断的声响，此外更有令萧雪霁诧异的话音。
是婉景的声音，她微笑着与萧雪霁坦然对视，“雪霁姐姐，你认不出我来了吗？”
“多日未见，你倒学会在我前使坏了，你刻意隐藏，萧雪霁哪能片刻就识出是你啊！”萧雪霁随手摸了摸婉景的头，笑吟吟地盯着她，“你这段时间都在哪里，过得如何？我还以为你……”
她出掌轻轻捂住萧雪霁的嘴，定定地注视着萧雪霁，银铃般的咯咯笑道：“我福大命大，好好的呢，这段时间让姐姐挂心了，是我的不是。”
萧雪霁的视线在婉景的身上转悠了一圈，认真的瞧着瘦了不少的婉景，不由心生怜惜，她的手掌传出热乎乎的温度。
“婉景，青云她离开我们了，你知道吗？”
下一秒，婉景张开双臂把萧雪霁拥入怀中，向萧雪霁倾述，“我知道，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青云隐瞒我们，定然有她的苦衷。”
“青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她是为我身受那剑而亡，我不知你这里是否有她的一些线索，她受黎贵妃唆使利用不假，可我总感觉她还有事瞒着我。”
黎贵妃死得决绝，好似在替人隐瞒什么，虽然她心机深沉，确实很像最终的幕后主使人物，可黎贵妃只是名女子。
就凭她一人之力怎可搬倒一个坚实有力的王朝，怎么可能覆灭南朝？说不定还有与她勾结之人。
萧雪霁细思极恐。
婉景取出青云的压箱底，有部分重要物件青云交由婉景在保管，她对婉景绝对信任，“青云曾说，不到万不得已，断不能打开这口箱子。”
“然青云已去，我们还是将箱子打开，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萧雪霁还有疑团未解，婉景听罢拿出钥匙，插入锁孔里面。
还未曾扭动，就有一道剑气进入，钥匙弹落地上，箱子和钥匙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蒙面黑衣刺客抢走。
婉景的手指被削断了一根，登时鲜血淋漓，她疼得嗷呜直叫，这一声凄厉叫声惊动了楼下的陆长春。
刚搜查完琼香馆，陆长春站在大门外与掌柜交涉，听到婉景的惨叫。
陆长春一个箭步射入春倌楼内，快速判断出方位，闯入萧雪霁几人所在的房间。
刺客还想杀人灭口，却被陆长春一剑格挡开来，刺客眼看着不敌，拿着东西就要跑路，奈何陆长春武功高强，一个纵越就将他拦截住。
“休跑，看剑！”陆长春喝骂间就已将锋利的宝剑刺出。
刺客知道打不过，一把无色药粉散出去，人就飞快的逃之夭夭了。
萧雪霁替婉景包扎完伤口，见刺客跑掉，快步走过去关心陆长春的情形，“舅舅，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来查案的，我还没问你为何会在这里，姐夫不是上次教训过了你吗，你怎么还不长记性，还敢到这种地方来消遣？”
陆长春教育起外甥女来一点不含糊，板正着一张脸孔，神情严肃。
萧雪霁却不怕他，她知道这个舅舅向来疼她得紧，“舅舅，我不是来消遣的，你看错我了，我是来办正经事儿的。”
“真有你的啊，办正经事办到这种地方来了。”
陆长春一顿冷嘲热讽输出。
萧雪霁未曾理会陆长春的嘲讽，向陆长春谈起她的疑惑不解之处，“舅舅该不会是来查黎贵妃的吧，你是不是也怀疑黎贵妃还有同党没有供出来？”
“你在查黎贵妃之事？”
陆长春皱眉，这事不该萧雪霁来插手，危险太大了，须知黎贵妃牵涉到的人定然非同一般。
这不今天就遇险了，还险些死于非命！
看着断了手指的婉景，陆长春心知她跟此事恐怕关系匪浅，上前几步询问，“姑娘，你这手指去找个郎中瞧瞧更好，莫要伤口感染了。”
婉景的神情有些泪沮，苦哈哈着一张脸孔，“多谢陆大人关心，我在春倌楼只是个打杂的，不用弹奏乐器什么的，春倌楼的欢场不需要女子，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我这手以后做事就没那么方便了。”
“姑娘，你可知那铁盒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陆长春转回正题，细细盘问。
婉景叹了口气，“陆大人，我也才刚拿出来，青云曾叮嘱我，不到关键之时切勿将这东西取出，谁知她的话竟是如此的灵验，我刚才拿出它来，很快就被人夺了去，若非大人您来得凑巧，我和雪霁姐姐只怕是性命不保。”
第141章
夜间幽会
陆长春略一思索，“这么说来，春倌楼内应当有内应在监视着你们的动向，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了你们，要取你们的命。”
“我也与舅舅推测到了一块儿，能如此准时动手，除了就在我们的身边监视外，不做他想，可是舅舅，婉景她是真的不知盒子里面有什么。”
萧雪霁冰雪聪明，近来也开了窍，猜到春倌楼的不同寻常之处，如果不是有人紧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铁盒子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抢。
这里面到底藏的是什么东西，竟令那蒙面刺客的主子如此的忌惮？
“我断案多年，识人辨认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婉景姑娘确实不像说假话的人，她眼神真挚，没有分毫闪躲，这遭人削断的一指就是最好的自证。”
陆长春观察着婉景的反应，那模样好似在审视一个犯人，但看了半天没发现有犯罪嫌疑。
“舅舅，我可以担保婉景不会说假话，她和青云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青云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了，她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萧雪霁掩唇轻笑，陆长春疑心病很重，她是知道的，只不过他的判断也没错。
婉景是她们三人中最纯粹最善解人意的，只有她和青云都各有心事，她的心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心知肚明。
只有青云藏得最深，直到临死时，她才方知青云是前朝皇室的后代。
“不过你二人仍旧要随我去上一趟大理寺做个口供笔录，我也好有个交代。”
陆长春做事一丝不苟，事情发生在春倌楼，他有义务将人带走审查，即便是亲外甥女也不能成为办案的例外，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萧雪霁莞尔一笑，“知道了，舅舅，我们这就随你走。”
“就这么带你们走，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我们先带婉景姑娘去那边的医馆让大夫稍稍诊治一下她手上的伤。”
陆长春怜惜婉景一个弱女子，往后还要靠着这双手生存下去，虽然缺一根手指影响不是很大，但多少没有手指头齐全时方便行事。
婉景忙对着陆长春感激涕零的道谢，在医馆检查重新包扎，开了几副药后，陆长春这才心安理得的带着她们往大理寺去了。
胡水仙因为当时不在房中，去茅房解手去了，因而不知其故，没被陆长春带走，她很放心的回了长公主府上。
是夜，秦浔又去丞相府找槐花，同她谈起萧雪霁的事，“槐花，我白天去大理寺，你猜我都遇上谁了？”
槐花不想猜哑谜，她在丞相府一时半刻还抽不开身来，潘丞相的身体要精心调养才能完全恢复，“你还是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等你说完了，我就去给你做好吃的喂饱你。”
秦浔每晚过来，槐花都会做吃的犒劳秦浔。
“那好吧，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就长话短说了。”秦浔吞咽了一下口水，想念起槐花做的美食，他每次来，槐花都做的美食大不相同。
吃过槐花饭食之后，秦浔对宫里御厨做的饭菜也索然无味，兴致缺缺了，吃不了两口，他就吃不下去了。
槐花双手托着腮，晶亮的一双桃花眼注视着秦浔，她很想知晓外面发生的一切，何况这事还跟她的朋友萧雪霁有关，她更想听了，催促着秦浔，“快说，快说！”
秦浔原原本本的将萧雪霁几人做的口供大致背诵出来，讲给槐花听。
“起因和经过就是如此，别的都还在调查之中，此事一时之间应该结不了案，证据都被人抢走了。”
他猜那铁盒里多半藏着幕后之人的罪证，不然黑衣蒙面刺客为何会如此紧张？在春倌楼内盯得死死的，一有风吃草动就开始的行事。
“这人好嚣张，竟能在陆大人的手下夺走重要的证据，我看这案子的确也棘手得很。”
槐花认可秦浔的论证观点，铁盒子里是确凿的罪证应当是无误了，所以刺客冒大风险也要抢夺了去。
“秦浔，我觉得这个春倌楼也问题非常之大，春倌楼不定就是罪犯的一处据点。”槐花也顺着秦浔的思路揣测。
“你说的也不无可能，就看陆大人什么时候能够查实了。”秦浔点点头，黎贵妃的案子主导权在陆长春的手上，他相信陆长春破案的本事。
陆长春是一个专业的捕快，有着无数断然经验，据说他从少年时期就进入的京城衙门，在官衙门之中做事，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爬上的大理寺要职。
“我去做菜了，你来帮我烧锅。”
秦浔和槐花各自提着一些挑选好的食材，往别院的灶房走去。
槐花今晚挑了几根胡萝卜，想做一盘胡萝卜青椒兔肉丝，根据槐花的了解，胡萝卜的营养十分的丰富，给秦浔多吃点没坏处。
秦浔乖巧的升火，槐花把胡萝卜斜切成薄片，放出沸水里面，煮熟捞出沥水冷却。
槐花在此期间切好兔子肉，她把兔子肉切得很细小一块儿，放煮过胡萝卜的锅中焯水。
随后又把香菇切成碎沫，把锅里水舀完了，待锅里残余的水烧干，槐花放了一大勺子猪油热化开。
姜丝和大蒜片先下锅，其次是辣椒和花椒，再倒入兔子肉进去翻炒。
槐花还放了点糖和黄酒入锅，兔子肉快要熟了时，就放入青椒丝，最后放煮熟的胡萝卜，撒上一点葱花和芝麻，简直是香到没边儿了。
秦浔舔了舔嘴唇，对这盘青椒胡萝卜兔肉丝满怀期待，“哇，这味道太香了，我口涎都要流出嘴里了。”
槐花往他嘴里塞了一口，秦浔乐开了花，把槐花的吃食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第二道菜，槐花要做的是一个汤菜。
炒菜和饭都有了，当然需要滋润的汤菜来下肚，免得一不小心噎着。
这次槐花用的是冬瓜，削皮切成了长方形的小片，放入沸腾的热开水之中，拍了半颗老姜放入汤中调味，一来增加味道，二来可以驱寒暖身。
第142章
送礼的见闻
而这冬瓜是寒凉之气偏重的蔬菜，有颗老姜和一把花椒进锅一块煮，也能接触一些它身带寒凉。
这样雪花飘飘的冬日景象就该吃姜暖暖身子，槐花本想放块排骨的，只不过这更深露重的，秦浔还要回宫，煮排骨浪费时间。
“秦浔，我还有一事没问你，为什么潘丞相和潘悦儿他们都不认识你的样子？”
潘悦儿可是秦浔二姑姑的女儿，也算是半个皇家女子了，不该不认识秦浔，还有潘丞相也不认识秦浔，这就很怪异了。
秦浔释疑，“我很少出宫走动，大部分时间要么在自己的寝殿，要么就皇宫外面游玩，宫里的人能见到我的不多。”
皇宫里他见的最多的还是东宫太子和皇后，秦浔对皇后很是恭顺，念及他跟太子手足情深，也就会给皇后几分薄面。
“怪不得潘丞相不认识你，你在丞相府他们都不知你是当今七皇子。”槐花终于明白，秦浔这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心态导致他有种离群索居孤狼味道。
“槐花，潘丞相还要医治多久才能好，你总不能长时间留在丞相府吧？”
秦浔希望槐花去见见京城的世面，而非是继续丞相府空耗时间，他希望槐花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到聚贤斋去拼搏，把自身厨艺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