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抬头看身边的男人,他偏过头去,不给看。陆照大踏步走在前面,唐佳音默默在后面跟着,上车时,她习惯性拉副驾车门。
“去后面坐。”从车窗丢出一句。
她迟疑着,悻悻地坐到后面。
果然,天黑之前不能夸天好。
她已经开始适应他的阴晴不定。
陆照在前面开车,心情无比压抑。
对于他要和他雇佣的杀手再见一面的事儿,艾迪明确表示拒绝,拿钱办事,事成之后,雇主与杀手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牵扯,这是行规,谁也不能破例。
在头脑没能完全清晰之前,他还有闲心沉湎情情爱爱这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
他不在乎她是否是处,他也不是什么纯情处男,他从不以女人的那层膜来判定人品,他甚至不介意她有孩子,但他不能接受孩子他爸爸,更接受不了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从未明确表示过要同他开展一段恋情,很明显她只是在耍他,钓他,而他却一次次上钩。
无论事业还是情感,他从不习惯被动,这种难以把控的感觉让他陌生且不安。
汽车在漆黑的乡村小路穿行,车内比车外更黑,更静,也更沉重。
回到塔朗斯之后,一切也仿佛回到起点,两人再也没有机会碰面。
唐佳音觉得她又搞砸一切,因为对欲望纵容,再一次使他们的关系陷入僵局。
同样地,天黑前也不要说天气不好,因为圣诞节假期时她收到拓邦年会的邀请函。
0052
(五十二)
年会地点就在上梅多克酒庄,作为主体设计人员和全场唯一的东方女性,唐佳音倍受瞩目。
陆照手里拿着红酒杯,一口不喝,坐在那儿冷眼盯着舞池中央的女人。
这已经是她连跳的第六支舞,是不知道拒绝还是爱出风头,看她眉眼灵动,神采飞扬,黑色长发随着旋转飘舞,像个食人魂魄的午夜精怪。
耳边传来嘉宾的啧啧声:“这东方妞怎么长的?腰细胸大不科学……”
“刚刚和她跳舞,我差点儿……那小腰儿软的,真是个尤物。”
“也是个理想的情人。”
“我问过,她说她儿子不同意。”
……
陆照掫掉杯中淡然无味的液体,却冲不下堵在胸口的闷气,他连介意的立场都没有。
走到窗边,月色中飘着雪,他点上支烟,半推开窗,伸手接零星路过的雪花,视线放空。
闵莺已经和谭英姿订好明年五一举办他们的婚礼,据说谭英姿等他很多年,可为什么他对她那么陌生,甚至没有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更亲近。
他真要和一个没有感情和欲望的人共度???余生吗?
“看不出来,Muguet还挺能喝。”总务室的负责人过来抽烟,他是陆照从国内带过来的元老,为人固执,却值得信赖。
陆照关上窗,将目光调向最热闹的那一块,女人白净的脸已经染上红绯,法式衬衫的领口里也透出玫瑰粉,黑眼球浓得像墨,小白牙轻咬着被酒润亮的唇瓣,他知道那滋味,尝过一次就忘不掉。
他觉得自己要气炸了,却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是她,还是勾她喝酒的那些人?还是他自己?!
圣诞和新年双庆,本来就是尽情狂欢的日子,在场的都是成年人,喝得再多也无可指摘,陆照不能怪任何人,就把怨气集中在人群中心的那个人身上。
那人偏不识趣,端着酒杯飘过来。
陆照盯着她,直到人走近跟前,将酒杯递向他。
他垂下眼皮,瞥一眼杯中粉红色的液体,继续盯住那两汪秋潭。
“这个,或许能尝出味道。”
酒杯已经举到下颚,见他无动于衷,唐佳音收回手,正要自己喝下去,被陆照夺下一口掫进嘴里,淡淡的酒味儿和着奶味儿,在口腔內弥漫。
男人眉头拧起,露出质疑,大概在怀疑奶的出处。
唐佳音笑出声,从身后拿出牛奶盒子:“放心吧,是牛奶!”
说完,她将盒子里剩余的牛奶缓缓喝下去,视线一直没离开男人。
陆照又对这张脸,这样的目光产生似曾相识的“错觉”,但身体先于意识,容不得他多想,手已经攥住唐佳音的上臂,将人拉出宴会大厅。
“慢点儿,我的鞋,啊,我的鞋掉了。”
她绊绊磕磕地跟着他,高跟鞋被甩掉一只。
男人弯腰低头,将她脚上的另一只鞋也脱掉丢向一边。
在她的惊呼中,将人扛到肩上。
推开走廊尽头的门,直接乘升降梯上到四层,外面的雪大了些,唐佳音小腹抵在他的肩膀,大头朝下看着雪花螺旋状落下,像被吸入一个巨大的无底洞。
四层一圈被隔成11个房间,只有昏黄的走廊灯照明,陆照走进其中一扇门,灯也不开,将她放到地上。
楼上暖气未开,唐佳音光着脚,被冰凉的地板拔得嘶哈嘶哈,陆照眉头依旧拧着,看一眼黑暗中的人,去开暖气。
唐佳音借着窗外透进的雪光,打量室内,原计划的办公场所,被布置成休息室,放着单人床、沙发和矮几,她没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便去沙发那儿坐下来,还是冰脚,索性把腿也盘上去。
陆照将床上的毛毯拿过来,丢到她身上,她拾起展开盖在盘起的腿上,呆呆地冲着他笑。
陆照笑不出来,他觉得烦躁,却无从发泄,抽掉领带,解开领口,习惯性掏出烟盒。
唐佳音乖巧地拿起几上的火机,叮~窜出一缕蓝色火苗。
她将火苗递过去,火苗映入漆黑的眼底,跳得危险。
他恨她如此直白地勾引,更恨他情不自禁地上钩。
“啪”,熄灭的火机被撇到一边,陆照勾住她后颈吻上去,粉嘟嘟的唇瓣还是那么娇软,令他念念不忘,借着酒劲儿,唐佳音放肆地回吻他,主动出击,探入他的口腔,缠住他的舌头,吞咽那杯红酒的余味。
她的热情,解放了压抑的男人,陆照加大啃噬力度,手掌同时覆上已被濡湿的胸口,又嗅到奶味儿。
丝质衬衫被挑开,抹胸剥落,诱人的大白兔重见天日。
对于男人来说,是日思夜想的美味,手指坏心眼儿地堵住正在溢出的乳头,奶水顺着白皙的乳房淌至小腹隐入神秘的三角地带,唐佳音难受得哼唧,被男人托起屁股抱到自己大腿上。
由下往上拽掉裙摆,小小的三角裤再难隐藏赤裸的欲望,情水和着奶水,濡湿男人的裤子。
他不再克制,低头含住粉嫩乳头,虔诚的像做餐前祷告,又将乳房至胸腹上的奶水舔舐干净,最后又重新叼住乳头,开始如饥似渴地吞咽。
唐佳音挺胸闭眼,双手抱紧胸前的脑袋,久违的快感升腾,化作吟哦脱口而出。
魅人的声音鼓舞了男人,继续索取另一只,乳汁在唇间咂咂作响,听得唐佳音血流加速,下面又泄出汩汩春水。
奶水吸净了,男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嘴,将女人推倒在沙发上,唇舌继续点火,由胸腹到肚脐,一路向下边舔边嘬,又麻又痒磨得唐佳音嗯嗯呀呀,手指无力地抠他肩膀。
调皮的唇舌终于到达目的地,隔着轻薄内裤,咬住凸起的小肉丘,唐佳音“嘤”地一声,挺起腰身,将自己更紧地送入滚烫入口。
楼下传来Thomas
?
Fersen的《Félix》,夹杂着酒杯的碰撞和笑闹,入夜,新一轮的狂欢即将开始,热情的法国佬们不醉不归。
楼顶的温度也在攀升,扯下可怜的内裤,粉穴翕合泛着水光,男人热血上涌,才刚饱餐一顿奶水,又饥渴难耐,含住那汪春水吮咬,辗转反复,贪求无度。
唐佳音曲起双腿,夹住男人的头,尖叫着又泄出来,陆照抹掉脸上汁水,起身将她抱上单人床,盯着她的眼睛,解开上衣,褪下长裤,女人眼底盈着春水,含情脉脉,已做好迎接他的准备。
二层酒性正酣,突然被一声女性的长吟打破,有人装糊涂,有人暧昧地挤眉弄眼,有人听得津津有味,有人庆幸,还好刚刚没冒然进攻。
一年未有异物侵入,唐佳音疼得哭出来,陆照已经憋得炸裂,语气有点儿不耐:“不是刚生了孩子,怎么还这么挤?!”
“谁让你那么大!”
唐佳音边哭边朝后撤身,嘟嘟囔囔说不要了。
你说不要就不要?
“晚了!”陆照恨得磨牙,手指探入秘境被肉壁紧紧裹住,用力抽出,带出一缕粘液剔透,将粘液抹上分身,对准穴口再次挺入,在她凄厉的叫喊中一插到底。
夜色正浓,彻夜狂欢的人已进入梦乡,顶层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一次次进击冲撞贯穿,意志已碎成齑粉。记不清被灌入多少次浓精,唐佳音觉得小腹已经不堪负重,颠簸起伏间,水声淫靡。
时高时低的呻吟和着粗沉喘息,沸腾了夜色,融化了冰雪,而人,早已被欲海的洪潮湮灭,意识瓦解,在深渊中抵死缠绵,无止无休。
男人眼眶发红,俊美五官被剧烈的快感扭曲,释放出积压已久的欲火,仍觉不足,不够,不甘心仅此而已。
0053
(五十三)
唐佳音瘫软在床上,身上身下一片湿泞,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但她得回去,思照应该从昨晚起就断粮了,她挣扎着起身,又被男人捞回去。
“再躺会儿。”潮热的气息灌入耳道,嘶哑的嗓音透着蛊惑。
窗外已初露晨光,果然女人生了孩子,就会一切以孩子为前提,想到思照,唐佳音再次脱离温暖的怀抱,对昨夜的放纵感到不安。
“我得回去。”她下床去拿手机,要给汉斯打电话。
男人妥协,也跟着下床,从后面揽住她,恋恋不舍:“我送你。”
雪后清晨,白茫茫的视野中,只有一辆黑色雷诺颠簸在狭窄的小路上。
经历了疯狂的性爱,多次高潮大概真的刺激了大脑的血液循环,男人头清眼亮,连一直潜藏的戾气都烟消云散。
唐佳音一路沉默,既兴奋又忐忑。
他的记忆并没有起色,她不想在不清不楚的状态下与他发生关系,结果又被欲望蛊惑,他一定会认为她热衷偷情吧。
陆照侧过头,又看到她在咬嘴唇,她总会无意识地诱惑他。
他什么也没说,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用力捏一下,就不再松开。
下了车,唐佳音犹豫着问他要不要进去坐,面对这座建筑,他难道一点儿记忆也没有吗?
陆照摇头,对这个神秘的女人,他并没有做好探寻到底的准备,他怕最终的答案,会阻止他靠近她的脚步。
唐佳音目送汽车离开,心情复杂地沿着甬路进入大门。
妮娜正在厨房忙碌,昨晚思照饿得直哭,除了母乳,奶粉和米糊一概不喝。
唐佳音没想到会在外面过夜,计划晚上回来再喂他,结果就断了两顿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