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518章

    档案馆的地下库房泛着青铜器特有的凉意。

    墨之言的指尖抚过《营造法式》的函套，麂皮手套在洒金笺上蹭出细响。

    修复台左上角的温湿度计显示相对湿度78%，这让他想起陆九溟今晨的警告——“镜渊开启时，所有青铜器都会渗出血鳞“。

    他的袖口内袋藏着昨夜捡到的实验记录残页，泛黄的纸页上印着褪色的菊花纹。

    1943年9月15日的记录触目惊心：“七号实验体（女，23岁）与青铜镜融合后，体表出现逆鳞化......““墨老师，这批地方志需要熏蒸吗？

    “苏梦谣的声音贴着耳后响起。

    少女抱着一摘县志站在逆光里，月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内侧交错的淡青色血管。

    墨之言注意到她右耳的青铜耳坠换了新挂链，细银链在颈侧投下蛛丝般的阴影。

    “先做脱酸处理。

    “他转身时故意碰倒墨碟，浓黑的宿墨泼在苏梦谣袖口。

    少女向后闪避的动作快到不可思议，古籍哗啦啦散落一地。

    墨之言蹲下身帮忙捡拾，目光扫过她耳后。

    那道锁链状的青纹比昨夜更清晰了，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签烙进皮肉。

    当他伸手去够最后一本书时，苏梦谣突然按住他的手腕。

    “《万历上海县志》的函套有霉斑。

    “她微笑着抽回典籍，发丝拂过墨之言的鼻尖，“需要单独做冷冻杀虫吗？

    “墨之言僵在原地。

    少女发间飘散的根本不是霉味，而是陆九溟密室里命鳞灯的龙涎香。

    他的视线落在她耳坠新换的银链上——链节间卡着半片青鳞，边缘还沾着淡金血渍。

    温湿度计的指针突然开始疯转。

    “小心！

    “苏梦谣的惊呼与金属断裂声同时炸响。

    墨之言抬头看见古籍柜的钢架正在扭曲，暗红色铁锈如同血管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