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2章

    苏州城的秋雨总是缠绵如丝，林绾绾指尖抚过嫁衣上垂落的金丝流苏，忽觉心口一阵绞痛。

    铜镜映出她苍白的脸，烛火在茜纱灯罩里跳动着，将窗棂上贴的"囍"字剪影投在青砖地，像只歪斜的血色眼瞳。

    "小姐！

    出事了！

    "管家老周踉跄着撞开绣房的门，蓑衣上的雨水在波斯绒毯上洇开大片暗痕。

    林绾绾手中绣绷"咔"地绷断金线，那幅绣了半月的鸳鸯戏水图顿时洇出殷红——针尖扎破的食指血珠正落在雄鸯眼睛上。

    城隍庙檐角的铜铃在狂风中乱响，林绾绾提着琉璃灯疾行在山道。

    雨水顺着油纸伞骨汇成银线，打湿的裙裾沾满泥浆，每走一步都像踩着浸水的棉絮。

    衙役举着的火把在雨幕中忽明忽暗，映得青石阶上蜿蜒的血迹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少夫人...您还是别..."领头的衙役话音未落，林绾绾己推开半掩的庙门。

    浓重的血腥气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她的琉璃灯"咣当"落地，碎成千万片磷火。

    陈砚之青白的脸半埋在女乞丐凌乱的发间，两人交叠的躯体上，朱砂绘就的符咒正随烛火明灭诡异地蠕动。

    女乞丐脖颈间缠绕的银丝细如蛛网，在火光下泛着幽绿——那是林家绣坊特供的天蚕丝。

    "掌灯！

    "林绾绾厉声喝退要搀扶的丫鬟，提着裙摆跨过门槛。

    绣鞋踩到团黏腻之物，低头竟是半截被雨水泡发的红烛，烛泪凝成个扭曲的"囍"字。

    她蹲下身，指尖悬在未婚夫僵冷的面颊上方。

    陈砚之左手死死攥着块青铜佩，饕餮纹的兽口中卡着片染血的指甲。

    当她要掰开他手指时，忽然瞥见女乞丐耳后三点朱砂痣——与三日前来府中送绣样的哑女一模一样。

    "少夫人当心！

    "身后衙役突然惊呼。

    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