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胤礽看着她那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两人并肩走出，夜风微凉，吹拂着他们的衣袂和发丝。上了马车，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马蹄声在夜空中回荡。上好的白噪音，玉檀打了个哈欠，睡意袭来，她的眼皮开始打架，头也一点一点的。
恍惚间，只听见一温柔男声，“睡吧，到了叫你。”
再也撑不住，玉檀直接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胤礽直接将她轻轻一拨，到了自己怀里。
车厢内恢复了寂静，只有马蹄声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玉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胤礽正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戏谑，“醒了？到了。”
玉檀一愣，随即坐起身来，看向车外。只见马车已经停在了宫门口。
“这么快？”
“是你睡得太沉了。”胤礽笑着说道，他率先下了马车，然后转身伸手扶住了玉檀，“小心点。”
玉檀搭着胤礽的手下了马车，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今日多谢你，我很开心。”说完，就转身向住处走去。
胤礽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不过很快，十八阿哥如期重病，击碎了宫中的宁静，阖宫上下又忙了起来。
在这摔过一次的太子自然不会重蹈覆辙，他拍板定论，迅速将消息上报给康熙，圣驾回銮的消息紧跟着回了来。
康熙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先去了十八阿哥所居之处，看着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儿子，却也只是一面，便天人永隔。
诸位阿哥们心中淡淡，却狂飙演技，面上一个赛一个的悲伤。太子更直接用了点辣椒汁挤到眼睛上，还是玉檀动的手。
第9章
御前
十八阿哥的骤然离世，没有让康熙沉痛太久，很快他便从哀伤中抽离，恢复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从草原回来，若曦肉眼可见的和八阿哥关系愈发亲密，可四阿哥也时不时给她送来礼物，若曦并没拒绝。她自己不觉得，可在旁人眼中，她便是徘徊于两位阿哥之间，犹豫不决。
转眼间，这天清晨，玉檀轻轻推开门扉，却意外地迎来了四阿哥与八阿哥，他们难得同时出现在了这小小的茶房。
“四爷吉祥，八爷吉祥。”玉檀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丝惊讶。
胤禛的目光在触及她那张温婉动人的脸时，闪过一丝熟悉感。
“是你，之前皇阿玛带走了若曦，还劳烦你为我们上了许久的茶。”他的语气中颇带着几分复杂。
“伺候诸位爷，原是奴才的本分。”
玉檀谦逊地回答，心中却不想在这做电灯泡，快速盘算着尽快脱身。
八阿哥的目光在玉檀身上停留了片刻，有一瞬间的失神，心里想着小小茶房里，竟能同时出现若曦一样的机敏女子，与眼前的神妃仙子。不合时宜的，他突然幻想出日后自己红袖添香，两位佳人在侧的美好画面。
要是玉檀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骂他放屁。
然而，玉檀无心沉浸在这微妙的氛围之中，今日她还需前往御前当值，不能有丝毫的延误，她轻轻福身，欲要离去。
“诸位爷是来找若曦姐姐的吧，奴才去寻一寻。”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恰好与归来的若曦相遇，“姐姐，你回来了，我去值守。”
若曦轻轻颔首，“嗯。”
转身之际，玉檀的脚步微微一顿，这才想起来，今日是若曦的生日，两个阿哥也是来为她庆生的。可同样的，今日应该也是原主的生辰，等回去就借着这个敲胤礽一笔好了。
抛下关系复杂的三个男女，玉檀脚步轻快到了乾清宫，里面难得太子也在，气氛竟是难得的平和。自从穿过来的胤礽装病示弱后，这对天下间最尊贵的父子二人关系缓和了不少。
然而他们都清楚本质上的矛盾还在，太子羽翼日渐丰满，皇帝却仍在壮年，对于权力的掌控欲丝毫未减。这样的局面之下，权力更迭注定不会平坦，冲突还是迟早的事。
茶香袅袅，玉檀轻轻上前奉茶，和往常一样，她不想惹人注意。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愿，今日康熙帝似乎心情格外闲适，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玉檀，竟是一阵怔愣。
只觉天下竟然有如此明艳的女子，清纯秀丽，恍若梦中。
康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这世间竟有如此佳人，就藏于自己身边，若非今日这一瞥，怕是要错过。
大殿内，气氛微妙地变化着，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汇聚于玉檀身上。玉檀拳头微微握紧，预感今天无论如何结果都不会太差。
胤礽却再也按捺不住，第一次这么没有眼色，模仿着从前太子的庸懦好色样子，径直跪下。
再不快点出手，老婆真要成小妈了。
“皇阿玛这儿还真是会调教人，儿臣虽然自知已有妻妾，但还是缺个细心的枕边人，这丫头看着便知书达理，斗胆求皇阿玛将这丫头赐给儿臣做侧妃吧。”
言罢，整个大殿仿佛凝固了一般，针落可闻。康熙面色瞬间阴沉如水，他未置一词，只是静静地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此事涉及自己，玉檀再不能置身事外，也颤抖着跪了下来。
皇帝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身上，“你叫……”
“启禀陛下，奴才是茶房的玉檀。”玉檀觉得，此时的自己看起来一定很小白花。
第10章
赐婚
“玉檀，好个温婉雅致的名字。”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探究与温和，“你无需害怕，太子既然有意讨你，朕自然要问一问你的心意，你可愿意？”
听明白了，这老登自己不说，以免伤了父子情分，就想让玉檀出面拒绝，她可不接招。
她仍跪着，声音细若蚊蚋，却字字清晰，“奴才身份卑微，一切但凭主子们做主。”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龙椅上的康熙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目光深邃，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良久，康熙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随手扔下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奏章。
“罢了，”康熙叹了口气，看向太子，“朕向来疼你，若喜欢便赐给你，病了这许久，办个喜事冲冲喜也是好的。”
胤礽好像打了胜仗一样得意，顺杆就爬，轻轻从腰间的荷包中抽出个被锦帕细心包裹的物件。
那是一只质地温润、色泽深邃的翡翠镯子。手镯的外缘，工匠以鬼斧神工之技雕刻着细腻繁复的花卉纹样，每一瓣花瓣、每一片叶子都栩栩如生，再不懂行的人都看得出它的价值。
“这镯子儿臣一直带着，是皇额娘从前的嫁妆。今日，儿臣愿以此镯作为订礼，赠予玉檀姑娘。”
玉檀原想像过年收红包一样，客气推辞几番，可胤礽这个倒霉孩子却不容分说地塞到了她手上。一时间，拒绝的话语哽住了，只能默默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厚礼。
此情此景，端坐的康熙皇帝，目光在跪拜于地的这对年轻人之间来回游移。诡异的，他越看两人，越觉得般配，也越闹心，大手一挥，示意两人退下。
终于从乾清宫出来，过了明路，胤礽直接领着玉檀走到毓庆宫。
气氛暧昧，玉檀仍想逗逗他，“你可破坏了我的封妃之路。”
听见这话，胤礽并不生气，只是仿佛玩笑一般。
“皇阿玛那么老，又有那么多女人，怎么配得上我们玉檀，爷日后赔你更好的。”他的话语轻松，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却也让人感受到隐匿其中的认真与承诺。
“那我家人呢，还在九阿哥那。”
“今日事发突然，老九应该还想借着你来监视我，不会动他们，已经就让人去带他们走了。你想见见他们吗？”
看来一切尽在胤礽掌握之中。
“不必了，”玉檀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是很擅长面对这些原主的家人，心中一动，又想起早上的事，暗戳戳提醒着未来夫君。“今日，是我的生辰。”
胤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知道，那镯子原想给你做生辰礼。”
玉檀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从爷在乾清宫多看了你两眼开始，你的消息就事无巨细得放在了爷的桌上。”他的语气平静，却透露出自己在暗处的势力之大。
心中一震，玉檀不由自主地问着，“明面上的，还是暗处的？”
“都有。”
“好可怕，不管，这个镯子现在是订礼，那你还差我一份生辰礼。”玉檀故作娇嗔，脸上却洋溢着笑。
轻笑一声，看起来胤礽现在的精神状态很是稳定，“这是自然，不过不用急，眼下娘娘的任务是回去收拾好东西，安心等着出嫁。”
“哼，算你识相，那我走了。”玉檀起身，急匆匆便要迈步出去。
“慢些，"
他轻声唤道，"用爷的轿辇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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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消息传的比风还快，等玉檀回去，看到的就是若曦泛红的眼眶。
“玉檀，我听说了，太子他……他要求娶你是不是？我们去求求别的阿哥，救你出这个火坑。”若曦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不容置疑的焦虑与关切。
第11章
册封
轻轻垂下眼帘，玉檀能理解若曦的想法，却也只能装傻。
“姐姐，莫要为我担忧至此。皇上圣旨金口玉言，岂能更改？再者，嫁给太子，是多少宫中女眷都羡慕不来的。”
若曦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藏在心底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你可知太子会被万岁爷……”话到嘴边，若曦却猛然止住。
“什么？”玉檀故作疑惑，抬头望向若曦。
“……没什么，可是太子实非良配，”话虽未全，但若曦那份担忧已溢于言表。
轻轻一笑，玉檀知道怎么劝她都不会相信，那就不如继续装傻到底。“姐姐，与其在这里徒增烦恼，不如帮我收拾收拾行装吧。过两天礼部定下日子，等行了册封礼，我就要搬去毓庆宫了。”
“玉檀……”若曦眼神复杂，既有对玉檀未来的深深忧虑，也有对自己无力改变现状的自责。
“姐姐，”玉檀撒娇一般拉住了她的手，“快来吧，今日是你的生辰，可知也是我的生辰，不如好好聚一聚，就算为我送行了。”
若曦望着玉檀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也只能默默接受。
她在心底暗暗决定，等日后太子被圈禁之时，定要去求四阿哥将玉檀解救出来，或者至少让她能在那高墙之内过得稍微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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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胤礽暗暗施压之下，礼部动作很快。
由于满洲人并不像汉族人一样，遵循“一夫一妻多妾制”的传统，而是奉行“一夫多妻制”，因而侧福晋地位虽然不如福晋，但同样是承担着“妻”的角色，依旧是主子。
所以册封礼后，玉檀身着华服，头戴精致旗头，步摇轻晃，名正言顺的从正门进入了毓庆宫。
装饰得喜气洋洋的婚房内，入眼皆是红绸装饰，龙凤呈祥的花烛稳稳地立在桌上，火焰静静地跳跃着。
床榻旁，玉檀端坐在那里，一身精致嫁衣在烛光下更显华美。她头上覆盖着厚重的红色盖头，闲着无聊，随手抓着身旁撒的桂圆花生，清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胤礽正在前面和兄弟宾客们敬酒，他脸上难得洋溢着真实的笑，几个见过玉檀的人心中暗自嫉妒，心有灵犀地联合起来，轮番向胤礽敬酒。
四阿哥不知是何原因，也并没如往常一般解围，反而是十三阿哥帮他挡了不少酒。
一番觥筹交错之后，胤礽的脸上已染上了几分醉意，他挥手让下人扶着，脚步踉跄着朝后院的方向踱去，兄弟们再不敢拦他。
婚房前，胤礽停下脚步，神色渐渐恢复清明，缓缓推开沉重的木门。
房间内，烛光摇曳，映入眼帘的是那抹静坐床榻的红色身影。胤礽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缓缓走到玉檀的身边，拿着喜称轻轻挑起了盖头。
盖头下的玉檀，容颜绝美，肌肤赛雪，脸庞在烛光映照下显得越发娇美动人。她双眸含水望向胤礽，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的心意无需多言。
“玉檀，你真美。”胤礽情不自禁地赞叹，随即，他俯身靠近玉檀的耳畔，轻声低语道“娘娘，春宵苦短，咱们就寝吧。”
老司机玉檀闻言，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故作羞涩地低下头。
胤礽伸手轻轻环住玉檀的腰身，将她缓缓带入怀中，两人紧紧相拥。
胤礽低头，深情地吻上玉檀的唇瓣，温柔地辗转厮磨。玉檀闭上眼睛，任由胤礽带领她沉醉在这缠绵悱恻的亲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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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件精细金线织就、繁复华丽的衣裳随意散落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与窗外偶尔飘进的夜风交织，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却丝毫未能平息室内升腾的炽热氛围。
强烈的感觉侵袭，玉檀一只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胤礽略喘着气，胸膛和背上添了几道新伤，眼神死死锁定玉檀。
“怎么不吭声？”
眼前男人虽装了许久的病，但私底下文武都来，每一次的亲密接触都像是狂风骤雨，猛烈得让她几乎难以招架。
“嬷嬷……嬷嬷说不能……”
“听嬷嬷的还是听爷的，叫出来，让爷好好伺候娘娘。”他的语气中既有命令，也有难以抑制的渴望。
玉檀还是害羞，却不再捂着嘴巴，只在极致时发出几声难耐的轻吟，虽细微却足以让这情况变得更加难忘与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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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里胤礽留了几个钉子，这一切都被外面伺候的人看在眼里，隔天便呈上了康熙的案桌。
“真是胡闹！堂堂太子竟如此不顾礼法，纵情声色！”
第12章
请安
很显然，康熙眉宇间交织怒火与点点嫉妒之色，探子的密折上用词严肃，然而，在他眼前，这些冰冷的文字却仿佛化作了一幅幅活灵活现的画面，让他窥见了那番香艳旖旎的场景。
事实也确实如此，两人胡闹到红烛燃尽，玉檀的声音已变得沙哑，直至她连连推拒，婉声哀求才停下。
本就没睡多久，却因着这桩婚事是皇帝亲自赐下，二人又要早早起身，整理仪容去向皇帝请安，气得玉檀直拧了胤礽好几下。
乾清宫内，玉檀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因昨夜的过度消耗与睡眠不足，她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与萎靡。
康熙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当他看到玉檀这副模样时，心中复杂，怒火难以平息，既有对玉檀的觊觎，又有对她不识好歹的恼怒，还有些许年龄流失的恐慌。
此时，恰逢当值的若曦手捧香茗，款步而来，以为她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把脸别了过去，似是不忍。
康熙想了想，厉声训斥道，“太子，朕给你赐婚，是希望多个人照顾你的起居，若因此纵情声色，成何体统。”
胤礽跪在一旁，心中快骂出了花，无论是历史上的，还是此方世界的皇阿玛，他都不喜欢。
“皇阿玛息怒，儿臣知错了。”胤礽积极认错，坚决不改。
康熙冷哼一声，目光转向玉檀。
“玉檀，朕本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没成想，你也跟着太子胡闹。”康熙好像一个相亲被拒绝，回去之后就开始造谣的奇葩男。
玉檀跪在地上，态度和胤礽是如出一辙的无赖。
“皇阿玛息怒，儿媳知错了。”
一旁的若曦更是看得心惊肉跳，她心知康熙对太子有诸多不满，更加为为玉檀的日后捏了一把冷汗。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玉檀和胤礽，挥了挥手。
“自己回去思过，都退下吧。”
胤礽和玉檀连忙谢恩退出。走出乾清宫的大门，两人互相挤眉弄眼。
玉檀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胤礽问道，“不用和嫡福晋请安吗？”
胤礽示意她稍安勿躁，等回到毓庆宫才回答。
“那个傻太子的福晋，又不是爷的。以后你就跟我一起住在正院，瓜尔佳氏是个聪明人，轻易不会出来打扰咱们的。”
玉檀撇撇嘴，“早上刚被皇上敲打，现在又让我和你住，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大臣们要怎么说了。”
胤礽斜倚在雕花窗棂旁，语气中带着不屑。
“他们怎么说很重要吗，老爷子巴不得我名声不好。如今朝廷之上，已有个被众人捧上天的八贤王，也不必再多个贤明的太子再让他烦心了。”
玉檀正坐在榻上吃糕，听他这么说轻叹一声。
“唉，当局者迷，他看不明白，讨好皇帝这条路根本行不通。八阿哥在前朝越能干，名声越好，皇上心中的忌惮便越是深重。皇位争夺，从来都不是以贤能论英雄的。”
胤礽闻言，转头看向玉檀，眼中闪过赞赏，他知道玉檀聪慧，却不知她在政务上也如此敏锐。“爷的玉檀，倒是把这些腌臜事儿看得透彻。”
“文人造反，三年不成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再说我也不过是知道了答案，再回头审视这局中之局，自然多了几分清明。”
“放心吧，”胤礽伸手，轻轻地将玉檀揽入怀中，“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新婚燕尔，气氛正好，胤礽有点蠢蠢欲动，不声不响整个人粘到了玉檀身上。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看出他想白日宣那啥，玉檀警惕护住自己酸痛的腰腹，华贵旗装下藏着昨晚激情的痕迹。她的眼神中带着责备，开始翻起了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