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百年花家,如此抵得过千年金铃?蓝絮惑人,却不会惑金铃之主。
这也是巫师婆婆放心让景郁来花宁国的原因。
花宁国有许许多多神奇的植物,若非金铃在手,再是小心翼翼都不免中招。
金铃,是花宁国最大的克星。
否则百年前,南疆也不会允许花家在南疆附近建国。
第518章
接下来交给他
景郁晃了晃脑袋,看到花浪身后出现的两个人,尴尬的咧嘴笑了一下。
雪冥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问她:“玩出问题了?”
耳边嗡嗡直响,景郁烦躁地闭眼睛往蓝絮丛中一倒。
两个声音在耳边吵吵闹闹,却让人安心。
“景兄景兄,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中了烈性春.药,本尊去找南陨城找,你在此守着,不要碰她。”
牧野慌张的点头,在雪冥走后,更是慌得语无伦次,“景兄景兄,你怎么会被下药了啊?我才离开多久,南陨城怎么保护你的啊?
是不是这只花蝴蝶?!我踢死他,真是的,大雪球说花宁皇宫内外都是自已人,除非自已故意上当,否则应该不会有事的啊,怎么景兄你出事了啊。
一定是这朵浪花蛊惑你的,景兄景兄,你怎么变成大雪球了……诶?怎么两个大雪球?三个!”
雪冥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一手拎牧野,一手抓起已经被他打晕过去的花浪,看了南陨城一眼。
南陨城脸色铁青,杀意朝着花浪汹涌而去。
雪冥没让他动手,说了一句,“还是把力气留着吧,这药太烈……”
他没说完,直接走了。
都是男人,南陨城就算洁身自好,床上也被送过不少被下了药的美貌女子,不需他多说。
旁的女子被下药,摄政王一惯是冷眼待之,让暗卫处理。
可轮到自已心尖尖上的人,摄政王竟能感同身受,比景郁还要难受万分。
实在是……
景郁此刻的样子。
眸光晶亮的看着他,躺倒在蓝絮之上,青丝散落了一地,衬得红衣愈发的艳丽。。
像是跌落凡尘的仙女,等待着她的良人拯救。
“南陨城……”景郁喊了一声,声音在抖。
她死活没想到,这药后劲这么大,她朝着缓缓靠近的男人伸出手。
南陨城从未见过这样的景郁。
手指相触的一瞬间,景郁手上轻轻使力,南陨城脚下不稳,整个朝着地面跌落。
景郁唇瓣带笑,看着男人的脸越来越近,眼底闪过狡黠。
南陨城在堪堪快要砸到她的一瞬间,坚实的手臂撑在地上,身形稳住,身体与景郁之间隔着一点空隙。
可这点空隙,也不够。
“小七……”
景郁躺着,眉眼带笑,柔柔地望着上方的人,“南陨城,洞房吗?天地为鉴,我心为证。”
她握着南陨城的手贴住心口,“你要天下为证是你的事,我可以配合你。现在……你得配合我。”
她直接勾住男人的脖子,亲了上去,后背微微抬离地面。南陨城吊着她,一点点把人带离地面,亲吻之时,脱了外衣,垫在她身下。
而后抱住景郁的腰翻转,位置变换。
“在这里吗?”他问,气喘不已。
如何会想不到,以景郁的警惕和本事,还有死灵卫和林风赤月的严密盯守。
不是她自愿,花浪怎么可能算计得了她。
南陨城一阵心疼,他如何能让他的小七做到这种地步。
“对不起。”南陨城吻了吻景郁,“是我不好。”
他的任何原则,任何坚持,在景郁这里,都变成一切以她为重。
这世间,人心果真是偏的。
过去多年,爱慕他的女子无数,也常有给自已喂药,只求他怜悯一夜,再不相见。
可他只觉厌恶,厌恶她们拿自已的身体做筹码。
现如今轮到自已心爱的人了,却只余懊恼。
他说了要主动些,却还是不及她主动。
既然如此,接下来便交给他。
小七的洒脱,他多少也该学得几分。
景郁挣脱之间,外衣自然脱落,白莹莹的肩头看得南陨城一阵口干舌燥。
她轻轻嗯了一声,软软地趴在男人怀里,“我喜欢这里。”
一吻至心。
全身心的依赖,全身心的放松,景郁从未尝试过如此。但是她身旁的人是南陨城啊,她无比放心的把自已的一切交给他。
艳阳高照,照得脸红心跳。
蓝絮遮挡。
从外面看,什么都看不到,
真真的地为床,天为被。
初冬的太阳晒在肌肤之上,却也不觉得热。
景郁看着南陨城眼底的猩红与克制,勾唇一笑,带着挑衅。
挑衅意味太足,原本还心疼着害怕景郁药劲过后难受的男人一瞬间失了控。
这可是你自找的。
太阳的温度都比不得两人身上的温度,许是受到了挫败,太阳不知何时已然缓缓向西而去。
可蓝絮之中,一层层的花仍在开放,昏暗之下,更美。
第519章
那场大雾
景郁觉得自已大概要疯了,她才知道在体力方面,她跟南陨城的差距有多大。
这个男人,不会累的吗?
两人皆沉溺于彼此的温暖之中,无人注意到景郁无力垂落在一旁的手腕,挨着腰间近了些,手腕上的金铃碰到湿漉漉的外衣,里面有一点浅浅的血迹,沾在金铃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夜色来得太快,景郁躺在地面,看着天色由亮到暗,突然觉得……中药的那个莫不是南陨城吧?
他怎么像是上了瘾一样,迟迟不停下?
她觉得累,艰难睁眼去看上方的男人。
满头是汗的南陨城,看着可真是充满了野性魅力。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眼神,竟害羞了,低头伏进她的脖颈,不许她看自已。
景郁轻轻的笑,仍旧被发现了,惩罚一般被咬了一口。
她可爱死南陨城这个失控的样子了。
像是看到了十四年前那个天才少年,孤傲不羁,却纯真善良。
若是被人逗弄,还会脸红。
也不知是第几次,景郁紧紧抱住男人的脖颈,身体微微颤抖,两人贴得很近。
每每这时,南陨城都会缓缓放轻动作,轻松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着。明明自已难受得肌肉绷紧,却也要让她先放松下来。
天色彻底黑了,夜色下,两人的眸子都愈发的湿润晶亮。
南陨城一遍遍地在景郁耳边呢喃,“小七,我爱你,最爱你,只爱你。”
景郁听着,软软地用鼻音嗯嗯应着,已然是累得不行了,钻在南陨城的怀抱里就睡了过去。
后来南陨城又说了什么吧,但她没有听到。
她太累了。
她不明白,她明明没怎么动,为什么这么累。
南陨城把她抱得严实,手脚都给她挡着风,两人亲密无间,一寸距离也无。
月色皎洁,洒落在蓝絮之上,也照见了某个人前孤高的摄政王,此刻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紧紧抱着自已心爱的姑娘,好像生怕被谁夺了去。
景郁在他怀里,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小小的一张脸,还没有男人的胳膊大。呼吸时吐出的热气吹散肩头的凉气,红唇有些肿了,头发湿湿地贴在鬓间,看着有些狼狈。
可这幅模样落在南陨城眼里,却是世间最美的风景,怎么都舍不得挪开视线。
他的小七,娇俏可爱,独一无二。
是他的。
南陨城轻轻拨开景郁额角的头发,长长吐了一口气,他曾无数次的设想过这一刻。
应当是在大婚之后,放满花生、桂圆、红枣之类东西的床铺上,绸缎是最好的,还是小七最喜爱的红色。
上面还绣着鸳鸯,让他的小七看清楚,那跟鸭子是不同的。
小七不懂那些礼,睡上去说不准还会被硌到,他会把她抱起来,细细整理好,再放下红色的帷帐。
对了,小七兴许还会喝酒,酒意撩人,他梦到过无数次,想尝尝她口中的酒,是否味道不同。
无数的计划,无数的假如,无数的设想,都被景郁给截胡了。
男人唇畔勾起一抹笑,他习惯了步步为营,事事计划,周密详细。
可他怀里的人,他爱上的人,却是个随心所欲、恣意妄为的。
过往只身于高处,知寒知冷。如今身侧有一人,惹辣似火,温暖如春。
终究是俗人,免不得世俗之欲。
景郁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南陨城眼眸清亮的盯着她看。
天还黑着,她只睡了半个时辰。
“南陨城,你是不是故意的?”景郁开口就是质问。
南陨城挑眉,不知她指的什么,但如今景郁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便点头,“是。”
景郁动了动,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当雇佣兵去战场都没伤得这么重!
夜风习习吹来,有蓝色的飞絮在空中飞舞,像极了两人的心情。
与平时的自制不同,现在的两人心都是飘着的。
虽然曾亲密无间,虽然两人心中将彼此视为性命,可终究比不得此刻。
这,才是真正意义的占有。
对于南陨城和景郁来说,是此生从未有过的体验。
从此,男人身上的责任便不同了。
从此,女子变为女人,举手投足、眉宇之间,皆是风情,不再只是容貌之美,更多的,是由内而外的柔媚气质。
那样的气质非是这般不能得。
“小七,怎么办,我好爱你,爱到已经在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南陨城紧紧抱着她,身上盖着一层单衣,说着仿佛又要蓄势待发。
景郁撅了噘嘴,软绵绵地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南陨城,不许动。”
说着霸道的话,声音却软得不像话,像是小猫的尾巴,挠在人的心尖,痒痒地。
南陨城老实了,声音里带着心疼,“以后不可如此了,药终究伤身。”
“好呀,下次给你下药。”景郁说得理直气壮。
南陨城挑眉,对上她的眼,“小七是觉得为夫不够努力,需药物辅助?”
那眸光中,蜿蜒带出的,竟是火气和欲.望。
景郁怕了。
“不不不……我没那意思啊,你不许误会我。”
大概是无师自通,甜甜地撒娇卖萌,“我家南陨城最厉害了,别人都比不上呢!”
“你还试过别人?”男人心中之火无处发泄,竟开始无理取闹起来。
景郁耐着性子安抚,“只有你一个呢南陨城。”
两辈子都只有他一个。
以往,从没有任何人与她这么亲密过。
南陨城又是心疼,亲了亲景郁的耳垂,“是我说错话了。”
他习惯了景郁对他凶凶恶恶的样子,蓦地娇软委屈,他有些不知所措。
可却心跳不已,激动得手都在抖。
这样的小七,这样的她,只他一个人得见。
“小七,我有话想跟你说。”南陨城顺着景郁的长发,上面竟不知何时铺了一层蓝絮,好看得要命。
这蓝絮轻柔,只轻轻一拂,便像受惊了一般,飞扬而走。
像是闹洞房的小孩子,偷看时被大人带走。
景郁在南陨城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她现在还不想动。
蓝絮的香味,闻着很舒服。
“你说,我听着。”她道。
“十四年前的那场大雾,我遇到了些不好的事。”
大概是身心交付,也大概是此刻夜色太美,蓝絮太香,南陨城难得在景郁面前展现软弱。
第520章
心偏到了一处
景郁睁着眼睛,望着南陨城略带失落的眉眼,手臂搂着他的后背,把他抱得更紧。
“不好的事就不说了,以后有我在,再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景郁说得小声,“南陨城,我可厉害着呢,你别怕。”
闻言,南陨城眼尾扬起笑意,眸中氤氲的黑暗一点点随风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