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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距离。

    景郁半个肩膀靠在南陨城怀里,右腿霸道地压住南陨城的左腿。

    对于南陨城落在她腿上的视线,她的理由很充分,“我腿疼!受不得潮。”

    想到先前在此地景郁断了腿,南陨城也便由她搭着。

    景郁又给他倒了杯酒,“来,祝你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南陨城:“……”

    两人就这样一杯酒一杯酒地喝着。

    喝到一半,景郁突然道:“我怎么感觉我忘了什么事啊?”

    南陨城不动声色地给她添满酒,“不曾。”

    “是吗?”景郁想着,她的事南陨城好像比她还清楚。

    他说没有应该就没有吧。

    她放开了胆子喝。

    与此同时,东营策应军营门口,牧野望眼欲穿也没等到那抹红色身影出现。

    这时,雪冥缓缓走近,立于他面前,“本尊说过,他不会回来了。你若一定要人陪你睡,本尊陪你便是。”

    “我才不……咦?你怎么了?”

    牧野正要怼雪冥,却见他脸色白得几乎透明,雪白肌肤衬托之下,瞳孔黑得吓人,眉毛上甚至结出了细小的霜花。

    雪冥神情淡定,“无碍。”

    牧野蹙眉,抬手去抓雪冥的手臂,雪冥眉心微蹙,内劲冲出,却在最后一刻收了回去,任由牧野抓住他的手臂。

    “你的寒毒不是才发作了一次吗?”

    雪冥的身上凉得像冰块,狐裘表面都是冰凉一片,更莫说是身体。

    雪冥扫他一眼,“说了无碍,内劲澎湃没收住而已,你睡不睡?”

    牧野望向营门口的方向,很是低落,“景兄真的不回来了。”

    “你以为南陨城是圣人吗?”雪冥冷冷丢下一句,拽着牧野往营帐去,“本尊怕冷,正好借你暖一暖。”

    若是往常,牧野定要跳脚咒骂雪冥一番。

    可现在他却提不起精神来,他想景兄。

    牧野念念不忘地景兄,此时已经喝嗨了。

    “南陨城,我跟你讲!我会保护你的,真的!用命保护!”景郁抱着酒壶,眼神有些飘,但还存有理智。

    南陨城脱下外袍垫在她身下,正要开口,景郁突然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南夫人的棺椁前。

    “南夫人,谢谢你的礼物。”景郁拍了拍胸口,“我接了你的礼,以后你儿子就是我罩着的了!”

    说完,她一个大鞠躬,脑门往棺椁边缘撞去。

    南陨城脸色大变,劲风扑向景郁,人已至其身后,拽着景郁往后退了一步。

    景郁还在懵逼中,“怎么了怎么了?”

    南陨城板着脸把她拽到墙边坐下,见景郁睁着迷蒙的眼睛看他,心顿时软了下来,脸也板不住了,柔声道:“差点伤到自已,若你受伤,如何保护我?”

    景郁点头,表示他说的有道理。

    她坐直身体,腿盘着。

    南陨城半蹲在她身前,景郁仰头望着他,认真道:“我会保护你的,真的。南陨城,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啊。”

    她想南陨城一直对她这么好。

    墓室之中,烛火跳跃,本该是阴冷恐怖的环境,此刻却奇异地让人觉得温馨。

    一向是争强好胜地人,此刻眼巴巴地望着自已,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南陨城喉结微动,嗓子干得疼,出声才觉沙哑,“小七,可知我是谁?”

    “南陨城啊,你喝醉啦?你这酒量也不行啊,算了,酒量好也没什么用。”景郁小嘴巴嘀咕个不停,“不过等你酒醒了,你得记住要跟我做一辈子好兄……唔!”

    唇瓣上传来温热,未说完的话被堵在唇舌间,南陨城的脸近得令人目眩,她甚至能看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有那幽深得让人越陷越深地黑眸。

    蓦地,唇上传来疼痛。

    景郁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怒吼:“南!陨!城!你咬我干什么?!”

    第200章

    小牧野,不对劲

    南陨城一时不察,被推倒在地上,神情却没有丝毫不耐,却是愉悦居多。

    其间还夹杂着些许的不满足。

    他舔了舔嘴唇,似是回味。

    景郁正大声控诉他,“你不跟我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我怎么保护你一辈子?你还咬我!有没有良心!今天这事当着你爹妈,我也占着理呢!”

    南陨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人如何能这般可爱。

    他顺着景郁,开口道歉,“对不住……”

    他没忍住,这人的滋味实在是……蚀骨销魂。

    唇瓣又软又嫩,还带着酒香和水甜,他的自制力仿佛从未有过,用力吮.吸之下,竟是弄疼这人了。

    景郁难受地揉了揉嘴唇,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这时,南陨城理智回归,一本正经地解释,“方才是想尝尝那酒,见七王爷喝起来很美味的样子。”

    “你又不是没喝!不都一样的酒吗?奇奇怪怪的,你今天。”景郁皱着眉。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她感觉不到南陨城的杀气,但是却觉得刚刚那一瞬间南陨城似乎是想弄死她一样。

    南陨城顺着被推倒的姿势坐在地上,认真道:“虽是一样的酒,可总觉得七王爷喝得更为享受,便想尝尝。”

    景郁此刻酒已醒了大半,但是仍旧想不通刚刚南陨城那动作是何原因。

    她皱眉看着南陨城,“下次你要尝跟我说,咬人可不行!”

    “好。”南陨城十分顺从。

    景郁还是觉得不舒服,可又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就觉得心里痒痒地。

    她忽然瞥到手腕上的缠骨绫,想了想,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看在南陨城生日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

    “下不为例啊!”她警告道。

    南陨城嗯了一声,望着景郁的眸子带着浅笑,还有一丝难以割舍地眷恋。×39

    ……

    翌日。

    景郁醒来时才发现,南陨城没带她回东营,居然回了摄政王府。

    她记得南陨城问要不要他背,当时她喝得晕乎乎地,想也没想就把爪子伸了过去。

    然后……

    然后她就睡着了。

    “景兄!景兄!”牧野在门口疯狂拍门。

    同时还有林风的声音,“王爷!王爷!”

    景郁一瞬间觉得脑仁疼,打开门瞅着牧野和林风,“怎么了?”

    林风:“摄政王让属下给你送吃的。”

    景郁上下打量他,两手空空,“吃的呢?”

    林风指向牧野,“被牧少爷吃了。”

    牧野委屈地捞住景郁的胳膊,挽得死死地,“景兄!你昨晚跟南陨城睡,都不跟我睡,你太偏心了!”

    景郁突然想起昨夜被南陨城咬那一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尴尬地咳嗽两声,“谁……谁跟他睡了,那个,大雪球呢?怎么没跟着你?”

    牧野撇撇嘴,“不知道,一觉醒来就不见了。他要走谁能看得到。”

    “奇怪啊,他平时不都跟你跟得挺紧的嘛,今天什么情况?”

    “景兄!你言而无信,你说好跟我睡的!”牧野不依不饶。

    景郁真是怕了,“今晚,今晚好吧?又不差这一时,乖啊,小牧野。”

    牧野很是不满,趁着景郁不注意,将一个小瓶子放在她随身携带的钱袋里。

    “那好吧。”牧野妥协地低下头。

    今晚,他就要走了。

    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这样想着,他把景郁的胳膊抱得更紧,“景兄,我们去逛街吧!”

    “不去,累。”

    “给南陨城买生辰礼!”牧野道。

    景郁一下犹豫了。

    牧野当即生气了,“你看!你心里只有南陨城!”

    不远处,正往这边走的南陨城身形一顿,随后脚步加快,轻盈得像是要飞起来。

    牧野和景郁都看到他了,牧野更加生气,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景郁奇怪地看向牧野,“小牧野,你没事吧?”

    她怎么觉得这孩子今天特别暴躁,心里像是压抑着一团火,都快把他自已烧崩溃了。

    牧野闭紧嘴巴不说话。

    景郁认真看着他,一定有事,而且还挺严重。

    “小牧野,有事跟我说,我会帮你的,南陨城也会帮你。”

    牧野紧紧地抱着景郁的胳膊,道:“他哪有那么好心帮小爷我!”

    景郁哄小孩儿一般,“我让他帮你。”

    南陨城也随声附和,“七王爷说帮,本王不会推辞。”

    牧野抬头看向南陨城,眸色复杂。

    半晌,他板着脸开口:“我没事,也不需要帮忙。景兄你不去逛街,我自已去了!”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

    景郁给林风使了个眼色,“跟着他。”

    “是,王爷。”

    景郁看着牧野的背影,眉心微蹙。

    “小牧野,不太对劲。”

    晚间,天色微暗之时,众臣已纷至沓来,个个都带着贺礼。

    赤镜和赤渊麻木地收礼,记录。

    大臣们也都像是习惯了一样,自已跟着人群往厅中走。

    除了朝臣,还有武将也来了许多。

    这是东禹除了朝堂之外,唯一能让文臣武将和平待在同一场合的机会。

    南陨城坐在最上位,仍旧是一身黑色,一副不近人情地模样。

    只是……

    众臣私下议论,“今日摄政王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确实如此,往年我等贺寿,摄政王几乎是漠然置之,可刚刚他竟点头了。”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喜事?”

    “不曾听闻啊。”

    相较于文臣这边的叽叽喳喳,过道对面的武将倒显得异常安静。

    因为害怕冲动之下跟文臣吵起来,武将人不多,以莫锋为首,其余都是副将。

    而景郁的位置,在众人之上,南陨城下方左手边。

    除了东禹的官,北渊太子离墨和公主离诗诗也来了。

    离墨一见到景郁就激动地迎上前,“七王爷,本想亲自上门道谢,却听说七王爷去了东营。”

    他伸手去摸景郁的手,被景郁一巴掌打开,“你有事?”

    离墨愣了一下,道:“我只是想看看七王手上的伤好了没有。”

    “好了。”景郁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北渊太子入座吧,本王没事,你也不必在意。”

    毕竟她给离墨那一下也不轻。

    离诗诗一改初见时的跋扈,乖乖地上前,“恭贺摄政王生辰,参见七王爷。”

    “望摄政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是诗诗送的生辰礼,还望摄政王不要嫌弃。”

    原本北渊兄妹送一件礼便可尽了计数,可离诗诗却又单独送了一份礼。

    是一块纯白的手帕,一角清晰可见一个南字。

    因为那字,是用玄色线所绣,在纯白手帕上格外清晰。

    景郁眉头挑高,送手帕?

    南陨城什么时候用过手帕?

    好像用过。

    景郁突然想起之前她处置了胡三后,南陨城就是用手帕给她擦了脸上的血。

    有好戏看啊,景郁兴奋得换了个坐姿。

    第201章

    你以为南陨城是神啊

    她悄悄地望了眼南陨城,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景郁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南陨城刚刚那眼神什么意思?

    居然瞪她!

    正郁闷着,便听南陨城道:“本王从不用手帕,七王爷,本王说的可对?”

    景郁纳闷地看他一眼,又看向离诗诗,“对!诗诗公主不如送我吧,我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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