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回轮到自己了,身体径直跌倒在床上,发丝堪堪掠过床尾架。还好,边越把自己拉了下。但接下来的状况也没好到哪去。双腿被快速交叉,锁在了男生肩上,用力向后一带,同时边越的一脚蹬在了自己腹部。
纪南嘶了声,这个要挣脱,也需要助力。床尾的铁架太矮,根本借不到力。
边越继续施压,锁技很消耗体力,现在他的身体很难长时间支撑,只能依靠爆发。纪南已经疼得有些抖了,边越自己也在喘,
“嗯...投降吗?”
失算了。这是结契之外,第二件脱力自己控制的事情。
纪南皱着眉,为什么每次遇到边越,所有事情都会朝着计划之外发展,直至失控。
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自己腿间,男生挑衅的笑。明明他也累得不行了,偏偏张扬的耀眼。
鬼使神差的,伸手握住了自己小腹上的脚踝。却不是进攻,只是用指侧摩挲了下,惹得男生蹙了眉,本能地躲开了些。
纪南依旧没松手,望着他那双带着警告的棕色眼睛。好想用精神力,好想控制他,让他臣服...
“投降吗纪南!”
脑海里有道声音响起,带着蛊惑,是一直被理智压制的邪念。
你的契子太不乖了些。他根本就不知道,只要自己想,随时能让他张开腿流着水,哭着求自己进入。
其实根本不用无谓的打斗,你们之间从结契那天开始,就是不平等的。
自己压制欲望给予他的尊重,只会放纵他,让他无法无天。契子,不就该乖乖在身下挨操吗?
...
身体的疼痛已经不及大脑中理智和本能的厮杀,望着边越的眸色越来越沉。
他们精神力等级到底相等,结契的关系,让他们能够更加轻易感知到对方的波动。
边越哪怕面上不显,但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不止是累的。自己,在害怕...
要放开他吗?但那样,自己连最后一点筹码都没有了。不放,似乎会更加刺激纪南契主的本能。怎么办...
“纪南,不要。”
声音有些微的抖,却依旧用强硬的语气说着最后的祈求。手上力松的那刻,身体猛得往后靠在了床头。
纪南没有动作,也没有反扑。只是盯着他,顶着巨大的蛊惑,竭尽全力控制着随时可能泄露的精神力,声音低沉带着无尽压抑,
“我投降。”
边越愣了瞬,却依旧不敢动作。纪南本就白,挣扎下甚至能看到额角隐约的青筋。猛兽对峙,先逃的那个往往会遭到更猛烈的攻击。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绝不能暴露自己的弱势,哪怕,怕得颤抖。
边越精神力急剧减少会带来撕裂般的疼痛。但其实自己,两种精神力在自兰ˊ生更妏己体内的融合冲撞,要控制住也并不容易。
如果说边越是忍耐,那自己,其实是对抗。对抗本能和欲望。
两两对峙,只余随着夜风飘荡的纱帘,成为了房间唯一的动态。
当那种极致的冲动逐渐消退时,纪南闭了眼,躺倒在床上调整着呼吸,说的话也跟着轻。好像再淡些,就会被夜风吹散了,
“边越,你别怕。”
他压制住了。边越依旧没动。
浅淡的,纪南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像阳光,像毛茸茸的什么,像小猫的肚子...
说不清,但很好闻。这是边越的味道。
嘴角勾了下,也不知道男生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的契子,在安抚自己...
良久,暴虐总算被尽数驱散。
纪南起身的时候没说破,边越依旧靠在床头,警戒地看着自己,只是少了点凶狠。
试探着伸手,撩了下男生因为打斗弄乱的额发,同样加了些安抚的精神力。只是轻轻一下,很快就放了手,
“你睡吧,我去客厅。波动的时候叫我。”
次日和黄晨他们相遇时,边越注意到何威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瞟过自己的脖颈、手腕...
在去上机甲课的路上,边越终于忍不住,
“你到底在看什么?”
何威笑了笑,茶色的眸子中透出一丝尴尬,“我,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受伤?”边越挑了下眉。黄晨也跟着笑了声,胳膊搭在了何威脖颈上,
“昨天我们房间动静挺大的。”
...
边越愣了下,偏过头笑的时候带了丝嘲讽,
“打架呢。”
两人同时皱了下眉。说实话,这是他们最不想听到的结果。刚结契后的亲热做爱,对于契子来说至关重要。说实话,他们倒当真希望他们在做,凶就凶些了。
黄晨隔着何威,伸手拍了下人的肩,语气是难得的认真,
“阿越,你就当他是个按摩棒也行。一直不结合的话,你...”
边越偏过头看向她,是一样的认真,说着让所有人揪心的话,
“我查过了,只要我能扛住,精神力残废也至少有个B级。我愿意用这个换我一辈子自由。”
何威皱了眉,有些急,“你傻了吗?可是只要契主想,你就算残废后也..”
“纪南有喜欢的人。”
...
身旁的两人一时静默。他们都没想到这回事,甚至,不敢站在边越的角度想。
被强制结契,契主还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种事要怎么扛过去?
边越倒好像不在乎,目光扫了眼走在左前方的人。纪南感知到了,偏过头的时候和他目光有一瞬的相碰。
是自己先移开了,仰头看向蔚蓝的天空,上面还有战斗飞船留下的云痕。声音淡淡道,
“别担心。我觉得纪南或许,比我想象得要好些。”
至少昨晚,他给予了自己最大的尊重。
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周。
但其实,纪南并没有边越想象得那么好。
他的契子,哪怕遇到了精神波动也从来不会叫自己。事实上,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白天的时候,纪南注意到他会经常一个人离开。回来的时候,他能闻到男生血的味道。
这头老虎,在以疼止疼。
晚上的时候,纪南会在他睡着后溜进来,释放精神力抱住人。上次的接吻试探让纪南心有余悸,同时,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
所以这条青龙,把自己的胳膊放到了老虎嘴边。毕竟血液也是体液,效果再差,多少也能有用。疼,也能多少让自己保有理智。
其实纪南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心理。或许只是觉得亏欠他,又或许,只是自私得不想让自己成为没有契子的契主。
总之,两个人艳阳高照下就都换上了长袖。
但这样拙劣的方法,根本不会奏效太久。
“契子去右边,其他人去左边。今天格斗实战演练!”
边越看着队伍最前方的梁玉,不满地蹙了下眉。这是他被处罚下调以来上的第一节课。
他同意,一般情况下契主和契子的身体素质会有很大的差距。从前不觉得,但如今听来,边越有种微妙的感觉。
帝国,乃至整个α星球,都没有“歧视”这个词。契主和契子的认知就好像天经地义,但那种被低估的感觉,还是会让他感到不满,甚至恶心。
或许,人只有当自己处于这种境地的时候,才会真正设身处地,感到不公,想要反抗吧。自己从前又何尝不是和梁玉一个想法呢?
凭什么,契子就应该是弱势的,应该被保护的。
这种冲动直冲大脑,甚至在他还没有思考清楚的时候,身体先做出了行动,
“梁教官!”
梁玉闻声望了过来,在对上那双棕色的眼睛时愣了下,“边越,你去左边..”
话未说完,被男生截了过去,“我可以和你实战吗?”
...
纪南皱了下眉,望向男生时,那双棕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张扬而叛逆。看得他呼吸停了瞬。
正想举手说自己和他实战时,梁玉答应了。
哪怕对于边越的近身格斗有十足的信心,但他的目光还是一直凝在那边两人身上。
直到对面的吴凝开始抱怨,“纪南你这有了对象忘记兄弟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单身?”
...
还行,目前看着一切顺利。两人你来我往间边越甚至处于上风,还能看到梁玉眼中的笑意。
转回头望向吴凝,“来吧,我不让你了。”
“...好烦,我好气又打不过你。”
纪南笑了声,脑子却想着别的。这节课还有20分钟。这一通下来估计晚上的精神波动会更强,他得...
“边越!你怎么了?!”
动作停了瞬,转头的时候肩上挨了下手刀。
“我草,你不躲吗?”
纪南没在乎肩上的疼痛,甚至都来不及回答吴凝一句,转身就朝梁玉他们跑了过去。
他看到边越半蹲在地上,身体近乎蜷缩,带着颤。面上是有些病态的苍白,汗水顺着下巴尖滑落,在地上印出水渍痕迹。
突然而至的精神波动,让他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疼痛一天比一天猛烈,频繁。之前是撕扯,那现在,他觉得更像是成千上万的小嘴在蚕食他的精神。
他受不住了,拉上衣袖露出深深浅浅的咬痕,正准备咬下去。一只同样布满的咬痕的胳膊先一步递到了嘴边。
边越目光一转,对上那双黑色的眼睛时,已经疼得快要失去意识。
其实如果自己扛不过去,一定会死。那为什么不现在就死呢?就不用遭他妈这种罪了吧。
咬住那刻,熟悉的雨后森林气息,通过口腔,一点点蔓延。
所以,自己每天早上都能感知到的气息,是来源于晚上纪南的血吗?
靠,这个骗子...
当男生身体跌落的那刻,纪南接住了人,一把抱了起来,
“我去医务室。”
梁玉反应了一瞬,望着人转身而去的背影,骂了句粗口。脚步跟上的同时拿出通讯机匆忙摁了个号码。
“喂薰衣草,你快点过来。有两个傻逼结契后只喂血。操。”
纪南抱着人,胳膊还一直放在人嘴里,步履快得梁玉险些追不上。
但当他听到身后人的一句骂声时,破天荒的,抱着人差点绊一跤。
“操你妈不是说顶多残废死不了吗?!带着抢救的东西现在就飞过来啊操!”
他把手放开了,步履又加快了几步。
同时低头,探入了微张的唇缝,绞着小舌吮吸。逼迫他,回应自己。
【作家想說的話:】
明天上大肉,纪南也是忍到头了。
看到有宝贝说双重生,其实我对于重生的理解是:重新活一遍之前的人生,或者至少带着前世的相关记忆知识。
不过,以他们的情况我觉得重生不太准确?毕竟现在对于他们,就是全新的人生。前世记忆太少了...(我是这样理解的,不知道宝子们怎么看?)
*彩蛋涉及一些睡奸擦边,各位如雷可不看~~~
再次谢谢有宝子喜欢!(记得吃艾团呀)
彩蛋內容:
纪南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被月色倒映出的一些影子。
直到听到房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随时结契的时间增长,他关于边越的感知也越来越明显。
现在,隔着那么远,连呼吸声都能探知。
起身来到床边,尽量放轻了步伐。像之前一样释放着安神以及安抚性的精神力,以确保人不会被惊醒。
拉开被子钻入的时候,上一周已经有了经验。右手熟门熟路地搂住人的腰,左边胳膊绕过男生肩,递到了嘴边。
今天又比昨天强烈了,晚上精神波动的频次基本上都比白天高。
现在已经是第四次了。
胳膊的咬痕挺深的,又该从吴凝那儿骗外伤药了。
偏过头,闻着日渐熟悉的味道。怀里人疼得发抖,不时的轻哼让他也有些热。
哪怕理智在告诉他,适可而止,这只是单纯来自于契主的欲望。但自己的手,还是顺着T恤下摆探了进去。
不同于自己的热,边越的身体是凉的。
边越从来都不是瘦弱的。匀称的腹肌随着战栗,一点点摩挲着指腹。
掌心覆了上去,本能地,想往下面探。
只要扒下他的裤腰,探入臀缝,那里有会流水的蜜穴。它会一呼一吸邀请自己进入。
只要狠狠操弄,操到它喷水,深处的腔口就会为自己敞开。那里是极致的快感...
其实纪南也没意识到他为何有这么清晰的感官记忆。就好像,是刻在契主骨头上的占有本能。
也有可能是他从前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上面写着:龙性本淫。
呼吸沉重。一个疼,一个忍。
手对抗着本能向上移动,覆在了男生的胸膛上。脑袋埋在男生脖颈间。
...
直到边越哼了声,似乎有清醒的迹象,纪南猛得愣住了,甚至呼吸也停了瞬。
他的性器隔着裤子,强势地顶开了男生腿间。
抽插的动作,让边越大腿内侧比别处都要红,都要烫。
“操。”
纪南第一次真情实意骂了句粗口。很小声。
腰忍着耸动的欲望,性器顶在那儿不敢再动作。同时,拼了命地释放安神的精神力。
直到感觉到男生停止了战栗,呼吸再次变得绵长。
纪南小心地放开人,顶着完全勃起的性器走进洗手间的时候,又骂了一句。
没有人告诉你,怎么说对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