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如此众人也就放下心来了，两天的时间李慕白把姜令沅等人以及身边的人都检查了一遍，果然没有中招的，众人都放下心来继续做手中的事儿。那连太妃已经已经露面了，这一次就要抓住了，还有姜令沅这边本身就有很多事儿。
陆二太太知道了女儿的情况后再也等不了了，反正陆二奶奶接到信的时候陆二太太已经启程准备来宁县了。
朝廷在姑苏和安城开设女学的消息也传到了宁县和杭城，反应最大的自然就是陶家了！
第421章
不同
陶大奶奶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已经愣住了，也是到这个时候她才是真正实实切切的明白了他们陶家根本动不了姜令沅。
就是因为他们陶家和姜令沅讲条件，这不是人家直接将不把女学建在杭城了，虽然说以后迟早会有的，但是越早机会才越大了，要是杭城排在了很后面，陶家相当于是把杭城所有的世家都得罪了，这哪里是他们陶家能够承受得住的呢！
陶大奶奶笑：“原本以为那是一个我们能随便欺凌的人，如今却是我们动到了老虎！”
陶老太太也沉不住气了：“准备马车，我亲自去宁县，我问问她想要什么，我们陶家给还不行吗！”
陶老太太一直在等杭城建官家女学的消息，不能通过姜令沅，总能通过其他办法加入女学的，并且陶老太太很笃定陶家没有办法说服姜令沅，但是有办法说服其他人！
而如今姜令沅直接不让女学在杭城建造了，她有再多的主意也没有办法的，毕竟女学都不在这里了！
而且陶老太太不敢想这样之后他们陶家在杭城还有没有威信了！
陶大奶奶知道这个时候陶老太太过去的话一定不会有说出来什么好话的，虽然也生气也着急，却也是不敢再去得罪姜令沅了。
所以陶大奶奶急忙阻止：“祖母，我知道她想要什么，不过那个我们拿不起！”
这些天越是想陶大奶奶就越是知道姜令沅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其实她也在想怎么劝说能够让家里和族里都同意，但是陶大奶奶没有办法，如今眼看着陶老太太就要去宁县了，陶大奶奶等不住了！
陶老太太果然停住了，看向陶大奶奶：“你说！”
陆大奶奶很艰难的开口：“当时姜大人说她来宁县一心只为了了手工学堂，手工学堂最根本的事需要大量的手工艺人当师傅，虽然姜大人自己手中有不少，可是这些自然也是多多益善的。”
这话说着说着好像就很连贯了，像是他们陶家竹刻和蓝染都是鼎鼎有名的，其实姜令沅也知道吧！
陶大爷已经脱口而出：“她做梦，这些怎么可能给她！”
陶老太太也极为生气：“她过分了，这些我们家安身立命的本事，怎么可能给她，给你们爹写信，我倒是要问问朝廷要随着她不成，说女学改地方就改地方！”
陶二老爷其实也想到了，也知道陶老太太的反应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出来，如今忍不住开口：“我觉得这事儿我们可以商量，先看看其他人家怎么说，要是有愿意给的，我们不如也随大流。”
“这话不用说了，姜令沅太贪心了，这些东西哪里是能随便给人的，朝廷都不敢想，她倒是厉害！”陶老太太咬牙切齿，“而且，我就不信谁家会愿意把这些给她！”
是有的，看明白的其实给的还心甘情愿。
就比如明家，就比如金陵的程家。
明家此时上下都是欢天喜地的，虽然姜令沅曾经透露过女学可能会换一个地方建造，但是只要没有明确说，他们也就一直提心吊胆着，如今朝廷的圣旨都发下来了，并且姑苏女学的院长都确定下来了，这可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明大老爷笑道：“母亲还是您高瞻远瞩，毫不犹豫的跟着姜大人，如今我们明家总算是又能够更进一步了。”
明老太太笑道：“毕竟姜大人都有底气了，我要是这一点勇气都没有，那么我们明家也就不配得到这次机会，至于说老三和老五传回来的消息我觉得应该就是姜大人想要的，我们可以给！”
这个还是让明大老爷有些犹豫：“虽然说着对我们家来说也有好处，不过我们家这是技艺也就被传出去了，还是考量一番吧！”
明老太太却是意味深长：“前几天我读书看到了一个词叫敝帚自珍，如今想来我们家其实就是如此，觉得那些技艺若是传出去了我们家的利益就被损害了，但换个角度想一想，姜大人为什么会这么做呢？真就是想着损害我们利益吗？我觉得她是聪明人，不会做竭泽而渔的事儿。”
明大老爷也是明白过来：“自然是为了海运。”
明老太太继续说道：“你打理家族生意，应该比我更明白我们家每年能产多少缂丝，要是真的跟西洋做生意了，你说还够吗？”
明大老爷知道根本不够，虽然说他们家的缂丝最好，可是同时也面临一个问题，精通的人不多，所以每年做出来的也不多。
明老太太根本不用明大老爷回答，又说道：“所以我说姜大人很厉害，把所有的事儿都看到了，她就是知道如今大夏的货物不足够支持海运，或者是说那些精品的货物不足以支撑海运，而那些才是最赚钱的，所以才会有手工学堂，这样既满足了朝廷的生意，我们这些人家也能跟着喝口汤，同时平明百姓也有富裕起来的机会，怎么当年如意夫人带着姜大人来我们明家的时候我没有想到和如意夫人定下来娃娃亲呢，如此，这么好的媳妇儿就是我们家的了！”
如今这么说也有开玩笑的意思，说起来，他们明家还真护不住这样的人。
明大老爷却是苦笑道：“当年我和夫人见如意夫人带着的那个孩子落落大方，小小年纪就已经琴棋书画都通了，真想过把她定给我们家老四的，不过后来想着那个孩子的生父家里就是一笔糊涂账，所以没有定下来。”
反倒是如今明四爷的亲事真是不怎么顺当，明大老爷也是感慨，不过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他想恐怕是当年就算是开口说亲事的事儿如意夫人也是不会答应的。
反正明大老爷被明老太太这么一说也是知道了姜令沅看得多么长远，既然如此，还等什么，他们明家自然要鼎力支持的。
所以他说道：“母亲，既然如此的话，我就从我们家的苏绣绣楼、缂丝工坊还有织锦工坊中找人了。”
第422章
不亏
明老太太点头：“这件事如今宜早不宜迟，毕竟在姑苏建造女学对我们明家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好处了，我们必然也要把更多的态度摆出来，而且我相信这件事姜大人也不会让我们吃亏的，毕竟，陆大人负责海运的事儿，他们夫妻一体应该早就已经商量好了。”
明大老爷也是这么觉得的，说道：“我这就安排。”
姑苏建造女学的时候在江南一带还是引起来了很大的波澜，推动者姜令沅如今却很是淡然，有条不紊的安排手中的事儿，如今天气越发的热了，怀园这里因为有各种水，而且又还有各种树木，因而怀园很是凉快，甚至都不用冰鉴。
陆二奶奶怀孕之后更是怕热了，所以白天干脆就在姜令沅这里不走了，从连太妃开始有消息后陆昭就是被李骥用起来了，如今专门查探成家的事儿。
姜令沅对陆二奶奶过来是很欢迎的，一来自己也是有人说话了，二来就是她可以把很多活计儿给陆二奶奶。
毕竟陆二奶奶生产之后也是要加入手工学堂的。
如今手工学堂的图纸已经完成了，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中，袁裕、淑慎夫人以及明家的那些人都被姜令沅安排了各种活计，不过却也依然晾着那冷波，对余家的各种试探也视而不见，反正一切也都在姜令沅的掌握中。
虽然她天天在怀园，手中的事儿也不少，起码每天都要算很多账目的，如今可都是她自掏腰包往里贴钱呢！
陆二奶奶能管理家中的中馈，算账自然也不在话下，因此只要到了怀园就要被姜令沅拉着算账的。
这一天陆二奶奶核实过一些账目后忍不住笑着说道：“你这真是连孕妇也是一点都不放过呢！”
“各种事儿实在是太多了，我如今都想着把自己劈开两半儿用着呢！”姜令沅也暂时放下手中的笔，“前期各种费钱的事儿太多了，我总要好好管着，不能有一点差错，要不然被弹劾了可就是不好了。”
面上看着姜令沅在这里已经有了足够的话语权的，但是姜令沅知道自己还是被很多人盯着，一旦被抓住了什么把柄，迎接她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陆二奶奶感慨：“可不是，这一桩桩的都是要瞪起眼来。”
姜令沅笑嘻嘻的说道：“不光是这样呢，还要交给信任的人去做，所以二嫂只能麻烦你了。”
“你啊，一贯是会说讨巧的儿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陆二奶奶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很受用。
于是妯娌二人就借着这事儿笑闹了一番，停下来准备继续看账本的时候，荣妈妈过来了，对姜令沅说道：“奶奶，明家的三奶奶和五奶奶过来了，而且还带了许多人。”
姜令沅心中一动，然后说道：“快请他们过来。”
陆二奶奶看着姜令沅阿红想格外高兴，不禁说道：“什么事儿还能让你这么快心？”
姜令沅就说道：“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端午节我的试探终于有动静了，我还在想明家会不会过来，如今想来，明家那个能做主的人真是厉害！”
明家就算是跟着她做事儿也是不会白白把家族中的技艺交给她的，所以也就说明家那个能做主的人看明白了这里面的道行，明白这些能双赢的！
说起来，明家这样的人真是好用啊！
陆二奶奶也知道了姜令沅所说的意思，说起来从端午到现在也不过只有半个多月吧，明家竟然能这么快就给出来答案，而且都说直接带着人过来了，一副完全相信姜令沅的态度，甚至是连条件都没有讲呢！
明三奶奶和明五奶奶笑着过来了，寒暄之后步入正题。
明三奶奶开口：“上一次端午节在棚子中大人您虽然是和陶大奶奶说的话，但是我们家也是记下来了，就想着一定要为大人您分忧才是，毕竟跟着大人我们见识到了那么多，我们明家别的没有，这宋锦、缂丝和苏绣的技艺都是不错的，若是大人需要的话只管让我们今儿带着过来的人当师傅。”
明五奶奶则是调皮的说道：“不过我们家也是希望等着以后这些人从手工学堂毕业后看若是愿意到我们明家的工坊做事儿的话，大人也是不要舍不得才是！”
姜令沅没有想到明家竟然什么都不问，直接都说了出来，这一份坦诚让姜令沅觉得要是自己掖着藏着的话反倒是不好了。
她说道：“说起来我那话也不算是对陶大奶奶说的，是对整个江南说的，其实能够明白我的意思的人很多，但是愿意这么坦诚的拿出来的却不多，明家，我果然没有看过，你们也尽管放心，海运是朝廷一手促进的，不过却也没有说不允许别人参与，至于说这些人，手工学堂自然是会留一部分，可是剩下的他们愿意去什么地方我们也不会管，不过，明家既然是提供的技艺，我也不可能一点事儿都不做，只要你们能给这些人应该有的待遇，我可以做主前三年每年都有两成的人进入你们家的作坊，而且我也不需要你们家吧核心技艺传出来，只要能让他们精通普通的就可以，毕竟也不能真让你们把赚钱的全部都献出来，而且，我会把这些定下来一个章程的，你们家可以看过章程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参与其中。”
姜令沅从来都是把这些弄得很明白的，这个时候也一点都不含糊。
明三奶奶说道：“就知道大人一定不会让我们这些追随的人吃亏的，我们明家就按照大人定下的章程来。”
她过来的时候就被嘱咐说一切便宜行事，所以明三奶奶没有说看过章程后在商量，而且姜令沅刚刚说的话儿已经表明了她没有亏待别人的意思，简单提出来的那些已经能保障他们明家的利益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如此倒是也让姜令沅笑起来了，其实能被人这么无条件的信任，感觉还挺不错的。
第423章
谭家
姜令沅没有立刻留下来明家的人，而是让明三奶奶和明五奶奶先带着人离开了。
等着二人离开后，陆二奶奶说道：“看你这样子，让我想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听了这话姜令沅笑了起来：“哪里就这么厉害了，不过我很高兴。”
明家这么做自然也出于私心，不过愿意全心信任他就已经够了，姜令沅还是很高兴，来到宁县后面对那些魑魅魍魉她并没有多么害怕，但是如今明家愿意把手工艺人送来给手工学堂当师傅才是最大的进步。
姜令沅手中是有不少工坊，可是到底不是全部的，而海运的货物自然是越多越好！
这种高兴也体现在了夜晚的缱绻中，姜令沅特别放肆，弄得陆昀都给特别被动，到最后结束后都是黏黏糊糊的。
陆昀看着姜令沅，鬓角的发都因为刚刚的放纵全部都贴在了洁白的肌肤上，整个人好像都是润润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让他忍不住的全身发紧。
最终还是忍不住又欺身而上。
窗外的弯月害羞地钻进了云层中，再想出来时天已大亮。
昨儿晚上太高兴，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沉沉睡去，如今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很黏腻，忍不住皱眉：“茉莉。”
守在外面的茉莉很快走进来了，说道：“奶奶，浴房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可是要洗漱？”
“嗯，顺便把头都一起洗了。”姜令沅坐起来，随意披上了一件袍子然后去了浴室。
再次收拾好之后，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说起来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后姜令沅忍不住摸摸肚子，笑道：“还真是有些饿了。”
昨晚折腾到半夜可不就是饿了，陆昀亲自给姜令沅盛了一碗紫薯小米粥：“过来，先吃点东西再说。”
今儿陆昀休沐，虽然说手中的事儿很多，但是上午他还是把所有的事儿推掉了准备带着姜令沅去游湖，夫妻二人虽然说如今每天都会见面，可也不能总是就在家中的，还是要找一个适合消遣的地方。
用过早膳后两个人就出发了，陆昀并没有问姜令沅昨天为什么会那么兴奋，姜令沅也没有说的意思。
余白做事一向妥帖，已经准备好了游船，姜令沅和陆昀过来后只要直接上船就好了。
第一次游湖的时候他们是初夏，这一次是盛夏，景色也不一样，如今的两个人也早就已经心意相通。
姜令沅靠在栏杆上看湖水随着船只泛起的一层层涟漪，这个时候甚至是不用说话，两个人都觉得舒服自在。
陆昀就站在姜令沅的身后，看向的是远山，层峦叠翠。
说起来宁县有山有海，真也算是一个好地方。
夫妻二人就这么惬意的享受盛夏，享受风吹过脸颊的温热。
但很快这场景却是被破坏了，无他，谭家的又是过来了。
说起来，他们如今出门还是会被偶遇，其他人家“偶遇”一两次后发现姜令沅的性子不是那么热络也就不管了，但是谭家却是不同。
谭启一直不遗余力的设计偶遇，根本不管姜令沅和陆昀是不是相信。
而这一次，姜令沅和陆昀还是准备见一见的。
姜令沅叹气：“本来想着今儿上午不说正事，就这样放松一上午那，无奈别人都不愿意。”
陆昀笑道：“没关系，以后我们这样的机会多着呢！”
两个人让谭启过来了，这一次过来的只有谭启和两个妹妹谭代萱还有谭代芝，并没有带着其他两个兄弟。
上来之后谭启还是说道：“没有想到陆大人和姜大人也有这种雅兴，倒是好巧。”
每一次都是“好巧”，说起来就是姜令沅都是忍不住想要笑起来了，这谭启还真是有意思，甚至是只给这种“偶遇”一句这么敷衍的说辞。
但说起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让人印象深刻呢！
陆昀朝着谭启点点头：“既然这么有缘每次都遇上，我要是不见一见的话，恐怕是我们夫妻二人是不能有独自相处的时候了。”
这话要是一般人听到了后难免会有些尴尬，那谭启却好像是听不懂一样，只是笑着说道：“那还真是有缘。”
谭代萱和谭代芝没有成亲，倒是不适合留在这里的，姜令沅就说道：“谭家的两位姑娘，我们不如去船舱里说说话吧！”
姜令沅这么说了，其实就没有给她们选择的余地，两个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更加活跃的谭代萱就笑着说道：“一切都听姜大人的。”
从女学建造的姑苏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杭城和宁县这边的人家就再也没有多少人称呼姜令沅为陆四奶奶了，更多的都是称呼姜大人。
她们去了船舱，丫鬟们上了茶水点心后就退下了。
姜令沅并没有主动开口，她出门并没有带着家中的点心，自然是要尝一尝外面怎么样的，这游船上准备的都是极为精致的江南糕点，姜令沅拿了一块玫瑰方糕小口吃着。
谭代萱和谭代芝显然没有想到姜令沅竟然会不主动挑起来话头，反倒是吃起来了糕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要是说姜令沅没有见过世面所以才会只顾着吃的话她们是不相信的，那么也就是说姜令沅没有想着和她们说话了，这个发现着实让人有些气恼。
姜令沅将一块糕点吃了后，又喝了两口茶水润嗓子。
看着谭代萱和谭代芝还是这么看着自己，就说道：“说起来这游船上的点心不光是看着精致，吃起来味道也是不错，就比如这玫瑰方糕吃着好像是让人觉得有些甜，但是配着这碎银子的糯米香倒是刚刚好。”
谭代芝还是一副木讷的样子，谭代萱倒是接着点心和姜令沅说起来了：“这宁县的点心还是飘香阁的最好吃，他们家最有名的就是炸软糕了，明明过了油炸过了，却并没腻，主要是寻常铺子做这炸软糕不是莲蓉馅儿的，就是豆沙馅的，但是他们家却是用了凤梨做馅儿，就不会那么腻了。”
第424章
下蛊
姜令沅就说道：“这倒是还没有听说过，可以尝尝看。”
谭代萱也打蛇随杆上：“姜大人，我知道有一家的味道最是正宗，所以不如我明儿一早就买了最好的然后送来给姜大人尝尝怎么样？”
这还真是会抓住机会，姜令沅看了一眼谭代萱，这个人很会说话，所以倒是能理解为什么谭家会让这个姑娘过来，不过那谭代芝从过来后就没有怎么说过话，她现在还摸不清楚这个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谭家那么多姑娘，这个姑娘能脱颖而出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一时之间看不出来她也不着急，反正以后总会知道的。
被姜令沅打量那谭代芝好像有些不适应，略微有些局促的握了握手指头，然后低下了头，而那谭代萱却并没有什么不适应，还很坦然的说道：“姜大人，您是我们女子的典范，我真是特别敬重您，就想着能在您身边做做事儿，不过我也不知道想在姜大人身边做事的人太多了，我也算不上什么，但是不如姜大人给我个机会如何？”
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姜令沅有些惊讶，又不觉得惊讶，这个谭代萱其实和陶如眉有些像，都是那种觉得能随随便便就把人逼着不得不同意的。
不过姜令沅才不会因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被套进去了，她说道：“在我身边做事的人也是有要求的，谭三姑娘对吧，目前我着实看不出来你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真是抱歉了。”
被拒绝谭代萱稍微有点不高兴，但是那种不高兴转瞬即逝，她又说道：“姜大人您不试试的话又怎么知道呢，说不定我以后就能成为姜大人身边最得用的呢！”
这话最后是开着玩笑说出来的，不过也是足够证明了这谭代萱真是又狂妄又没有自知之明，姜令沅一贯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人，就说道：“其实这和买东西一样，是要看眼缘的，也要让我能一眼看出来那东西的好我才会要不是吗？”
这话的意思就是对谭代萱她既没有什么眼缘，也看不出来什么好，更加不愿意费心思去了解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好。
谭代萱有些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姜大人这话就有些过分了吧！”
“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我早就天已经不需要碍于面子不得不被迫接受一些事的时候了，谭家的几次偶遇然后过来和我说想跟着我做事也没有什么诚意，所以我何必委屈自己呢！你只是说自己有用，可是若不展现出来的话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用呢！”
很多次各种宴会上谭代萱都靠着自己一张嘴让别人不得不妥协，对于这些谭代萱一向是得意的，因为好几次几个家世比她高的人都是因为说不过她而退让了，这一次谭代萱也自信的觉得姜令沅一定会被她的话套进去，到时候姜令沅碍于面子只能接受她，只要接受了她以后就会有很多机会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姜令沅说出来的话真是不怎么客气。
谭代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反倒是一直没有出声的谭代芝此时说道：“姜大人，我三姐姐最喜欢开玩笑了，她就是敬重姜大人才会说出来不合适的话的，姜大人不用放在心上，那点心，我们家明儿一早就买了给姜大人送过去，除此之外，绝不打扰。”
这人要比谭代萱聪明，没有说让她原谅谭代萱，但还想借着点心的事和她扯上关系。
姜令沅还是拒绝：“这就不用了，若是我感兴趣的话，自然会派人去买的。”
谭代芝从善如流：“如此也好。”
这自然就是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了，而同样的陆昀和谭启也是没有谈成了，陆昀甚至是不用试探，就知道那谭家根本没有诚意的，反倒像是为了接触一下他们而已！
姜令沅和陆昀都觉得这很不对劲，陆昀说道：“让李神医过来一下吧！”
姜令沅明白的陆昀的意思：“你是担心他们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就比如下蛊？”
她回忆见面的情形，说起来还真没有多少值得怀疑的地方，尽管如此，还是查一查会更加放心的。
李慕白很快过来了，在周围撒了一圈药粉，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两条虫子，那两条虫子碰到药粉后就死了，并且迅速化成了一滩水，散发出了很难闻的酸臭味。
出门游玩的兴致因为这两条虫子是彻底没有了，姜令沅忍不住摸了摸身上带着的荷包，幸亏李慕白医术高超，做出来了这能驱散蛊虫的药，要不然的话今儿自己就无声无息的中招了吧！
李慕白说道：“下蛊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越是难的下蛊方式，那蛊才越是厉害，这个不过就是小打小闹而已，就算是不小心中招了也没事的。”
虽然是这么说，陆昀还是一脸后怕，此时他直接说道：“那蛊着实太恶心了，怎么都要想办法快点除掉才是！”
姜令沅知道陆昀是担心自己，毕竟那蛊虫出现的地方是她和谭家两个姑娘见面的地方，就我这陆昀的手说道：“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如今我们不都已经确定了那谭家也是和连太妃有关系的吗？而且恐怕是要比成家更深吧！”
想一想见面的场景，姜令沅说道：“应该是那谭代芝下蛊的，我觉得谭代萱这个人甚至是都应该不知道谭家的事儿的。”
今儿这游湖是彻底游不成了，众人回到了怀园，陆昭，陆二奶奶，李骥还有霍同都是过来了。
陆二奶奶看到姜令沅之后就立刻问道：“阿沅，你没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