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根基当天下午姜令沅就收到了李慕白的消息，说是不用三日就能到宁县了，如此也着实让人又松了一口气，毕竟陆晓愫的状态真不能算是多么好。
姜令沅得了消息后就立刻让人送到了陆昭那里，毕竟如今最为焦心的也就是陆昭了。
陆昀也知道了，说道：“如此总算是看到一些希望了。”
他刚刚从外面回来，今儿这样的日子，既然有宴会难免会喝上一点酒，他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上了一些酒气，知道姜令沅不喜欢这样的味道，特地洗漱了换了一身衣裳过来的。
此时他一身清爽，姜令沅笑着主动靠近：“可不是，我也希望她是能好起来的，要要不然家中的长辈们不知道会多么愧疚呢！”
当年，无论什么原因到底是家族有些对不起陆晓愫，姜令沅对陆晓愫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人有亲疏远近，她却是不愿意看着陆老太太伤心的，这位老人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多少波澜了，姜令沅真不想让她的心再被割一次。
这事儿到底太过沉重，姜令沅和陆昀都不想说太多。
陆昀问姜令沅：“今儿余家的人上门你可是说了什么话？”饭桌上那余知府明显有些魂不守舍，多次和他说起来了手工学堂的事儿。
又隐晦的说家中的女眷不懂事，希望姜令沅不要计较。
反正陆昀都是听在耳朵中，并没有什么回应，陆昀也知道今儿余家女眷上门的事儿，恐怕是发生了什么的，总归一定是姜令沅没有给面子。
当然，陆昀也不觉得这是姜令沅的错，只是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已，主要还是担心姜令沅受欺负了。
说道这里姜令沅摇头：“余家的两个奶奶倒都是那种能放得下身段的，但是余家的姑娘们，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都被余老太太养坏了，也不知道这余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想到，攀附权贵倒也算是人之常情，只是要真是想着让孙女嫁进那高门大户的话总要好好教导才是。”
姜令沅将当时的场面说了一遍，陆昀听后冷笑：“那余家要是真的求和的话就不应该带着家中的姑娘上门。”
姜令沅说道：“我估摸着余知府应该没有让余家的大奶奶和二奶奶带着家中的姑娘上门的，但是余老太太却是不一定的，余老太太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让家中是孙女见‘贵人’的机会，那余大奶奶和余二奶奶毕竟都是小辈，也不能不能不听余老太太的。”
说到这里姜令沅感慨：“这家中有一个能折腾的长辈真不是小辈们的福气。”
姜令沅不过是随口一说，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之后却同时想到了陆大太太，说起来那也是一个能折腾的主儿，也就是现在上面有陆老太太压着所以没有折腾出来什么，以后呢？
陆昀有些迟疑：“母亲如今已经老实很多了，以后应该不会弄出来什么吧！”
姜令沅抿了抿嘴，最终说道：“关键还是要看父亲的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幸亏陆大太太真的是把一腔心思都放在了陆大老爷的身上，所以若是陆大老爷能一直压着，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的！
夫妻二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陆昀说道：“这些还是交给父亲来操心吧！”
如今夫妻二人这方面都已经很是坦诚了，毕竟谁都有一个不是很完美的母亲，所以有些售后说起话来也不是很隐晦。
姜令沅又说道：“今儿陶大奶奶也过来了，而且担心我不让她进来，所以早早的就等在那里了。”
陆昀说道：“她这样做也是对的，毕竟要是求见你的话，你应该是不见的吧！”
姜令沅挑眉：“何出此言？”
“每一次陶家无论是不是摆出来条件也要求，见你的时候都是目的性很强的，其实你不喜欢这种功利性太强的人，也是我，当初劝你用陶家，却是没有想到陶家竟然这么不识抬举。”陆昀说道。
姜令沅笑：“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其实我也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有些时候我以为我已经能适应了，但是发现还是很难和这样的一起共事，所以也就不想再去为为难自己了，还是按照自己舒服的来吧，不过，我今儿也并没有明确的拒绝陶家。”
陆昀问道：“你是怎么说的？”
“我告诉陶家若是想有机会加入手工学堂的话，就努力想一想我想要什么，我还说了，如今在宁县我一心为的都是手工学堂，陶家能听懂多少就看陶家了！”姜令沅说道，不用在陆昀面前隐藏什么。
陆昀一下子就知道了姜令沅想要的是什么，他说道：“这话你不仅仅对陶家说的，明家也在那里呢，还有这江南的很多世家。”
毫无疑问，姜令沅如今在宁县是备受关注的，今儿她说的话恐怕很快就被那些关注的人家听到了，这些人家有的能明白姜令沅的意思，有的不能明白，而明白的那些也不一定能舍得把这些东西拿出来。
姜令沅说道：“的确是存了一些心思，不过这种事儿我也不会强求，一切还是愿者上钩。”
手工学堂最重要的是什么，若是没有会各种手艺的人当先生，手工学堂的一切不过就只是一个不能实现的设想而已，当然，其他人无可替代姜令沅成为手工学堂的传技学政最大的原因也是他们手中没有姜令沅那么资源。
只是，这种手艺自然是多多益善！
姜令沅看着陆昀说道：“虽然说我如今手中也是有不少工坊，但到底还是少了一些，所以就想着若是每家都能给几个会手艺的人就好了，那时候手工学堂才是真正的手工学堂，不过这也是每一家发家的根本，又哪里是那么容易随随便便就送上来的呢！”
今儿说出来这些话就是对整个江南世家的一种试探了，她不仅看向陆昀：“你说，真会有人愿意主动给吗？”
第418章
合计
陶大奶奶回到了在宁县陶家的宅子，一脸魂不守舍，其实她没有听懂姜令沅的意思，也不知道姜令沅需要什么。
说起来，若是姜令沅喜欢的是金银财宝的话，他们陶家反倒是不用为难，毕竟只要用这些哄着姜令沅就是了。
但是她想着这一次次的见面，姜令沅身上穿着的衣裳，头上戴着的首饰就没有重样的，而且还都很名贵，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黄白之物打动呢，而姜令沅到底想要什么呢，陶大奶奶不知道。
陶大爷在焦急的等着，其实今儿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找陆昀的，他倒是也到了现场了，不过根本靠近不得陆昀，这些天的备受打击也让陶大爷明白了姜令沅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拿捏的。
他记得当时自己看到明岱和明崈跟在陆昀身边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嫉妒，如今迫切的要想一个突破口。
陶大奶奶说道：“这一次她倒是没有明确的说拒绝了，而是说要投其所好，可是我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陶大爷立刻说道：“这还不容易吗？珠宝，金银，又或者是名贵的布料，这些我们家都是有不少的，送过去便是，再不行古董，孤本！”
陶大奶奶就知道和陶大爷根本讨论不出来什么，但是此时听着丈夫这些不过脑子的话还是很心累，她说道：“不少世家借着端午节的由头给她送了不少名贵的东西，你看着她收了哪一个呢？不说别人的，今儿我见到她，她手上戴着一串一百零八子的珠串，就那么随意的圈了几圈在手上，一个个虽然只有黄豆粒大小，却是浓郁的黄色，看着应该是黄翡，另一只手上戴着一直春彩的镯子，绿色和紫色都浓郁又通透，这些好东西放在我们家都是要好好的保存起来的，她却是这么随随便便就戴着出来了，还有我们家赏花宴她带着的冰透的蛋面，你这说她是缺这些好东西的人吗？”
这么一通让陶大爷有些生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到底应该怎么办，好不容易见她一面，却是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你真没用！”
如今在丈夫面前陶大奶奶可不客气了，直接反唇相讥：“我起码还是见到人了，你可是连人家陆大人的一片衣服角都没有看到呢！”
陶大爷想要说什么，陶大奶奶又是立刻说道：“好了，和你也说不明白，我们还是快点回一趟杭城，如今好歹也算是得到了她一句话，并非是完完全全放弃了我们陶家，总归是有商量的余地！”
陶大爷也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也很不爽陶大奶奶对他不恭敬，粗声粗气：“那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还不快点回去！”
陶大奶奶也不计较丈夫这么说话，急匆匆的收拾了东西，就和丈夫一起坐上了马车往陶家的宅子赶。
而明三奶奶和明五奶奶自然也是将姜令沅的话记在了心上，也是忍不住在想姜令沅到底想要什么。
这事儿自然是要和明岱还有明崈说的，不过中午明岱和明崈都喝多了酒，喝过了醒酒汤后都在睡觉，所以他们也只能等着两个人醒酒了之后再说了。
这一等就是等到了晚上用晚膳的时候。
四个人在一起用膳的，用过晚膳后，她们就把今儿在棚子里发生的事儿说了。
末了，明五奶奶说道：“余家和陶家倒是都不用放在心上的，到那时我觉得姜大人所说的那番话一定是有深意的。”
明岱和明崈都在认真想，他们一开始就没有看轻了姜令沅，如今在姜令沅的手底下做事之后就更是谨慎了，因为姜令沅总会有很多想法很多指使，有些一开始他们都不明白，觉得姜令沅是多此一举，不过还是按照姜令沅所说的去做了，做过之后就明白了姜令沅是多么的厉害！
明崈说道：“她最后说如今她一心为了手工学堂，而不是自己，说起来我们如今也算是为手工学堂做了很多事了，不过这些换一家也能做，就比如陶家若是一开始就听话的话，根本没有我们的事儿，只是我们若只是听话的话也是不行的。”
明岱说道：“家中原本的意思是这建造学堂的银子我们出，可是姜大人并没有同意，恐怕是姜大人也没有打算让陶家出吧，所以为了手工学堂，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明三奶奶脱口而出：“是不是要考虑手工学堂需要什么！”
这一语点醒梦中人，四个人都不傻，也猜到了姜令沅的意思，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明岱立刻说道：“若是她需要手艺的话我们家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那毕竟是我们发家的根本！”
明家手底下自然也是有生意的，他们家的家的苏绣的绣娘是整个大越最好的，还有宋锦和缂丝的技艺也都不是别人家能比的，这些每年都能为他们明家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怎么可能把这些交出来呢！
明五奶奶也是皱眉：“要是姜大人真是有这个意思的话，那就太过分了，我想就是皇上都不会光明正大的开口要的吧！”
最冷静的就是明崈了，他说道：“若不是核心的技艺的话其实也不是说不能同意，手工学堂的那些人学成之后也是要找工作的，其实在手工学堂学成了我们家再收回来也可以，这样我们家会这些技艺的人多了，也是一件好事，说白了，就是我们家送先生过去，手工学堂却是能够为我们家培养手艺人，人多了，出来的货品也就多了，我们家还是能得到好处。”
要是从这个方面去想的话还真是这么个道理，明岱说不出来反驳的话，但还是说道：“虽然如此，可这些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还是要问问家里面的人才是。”
明崈笑道：“这是自然，我们这就写信回去，祖母和大伯都比我们看得远，想必他们一定会做出最合适的决定的。”
几个人也不耽误，立刻写了信寄出去了。
第419章
控心
陶大奶奶和陶大爷的回到陶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不过就算是这样陶老太太还是第一时间就见了两个人。
见面之后陶老太太就立刻说道：“怎么样，可是已经谈下来了？”
陶大奶奶和陶大爷过去了这么久却是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陶老太太也是着急的，而且还有些后悔，想着若是当初没有那么强势的话是不是也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了，只是这毕竟已经发生了，她如今能做的也就是尽量补救了。
不等着陶大奶奶说什么，陶大爷就已经说了一通。
末了，他有些浮躁地说道：“祖母，你说她也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我们都不是她肚子里面蛔虫，又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陶老太太知道这个时候大孙子没有什么注意，所以看向陶大奶奶：“你呢，你是怎么觉得的？”
回来的路上陶大奶奶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了，可要是姜令沅想要的真是那些的话，一定会在陶家引起轩然大波，而且，陶家的人一定不会同意的！
其实她觉得要是几个手艺人能换了一个人七品官职的话也不错，但是陶家是个大家族，呢这陶家所有人的利益去给一个人谋取，其他人一定不会同意的，就是陶老太太也不会愿意的。
所以陶大奶奶也只能苦笑着摇头：“我也不清楚。”
陶大爷已经忍不住说道：“她不会是故意这么说，其实就是耍我们的吧！”
陶老太太这一次倒是没有在听陶大爷的，而是说道：“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就是堂堂正正的拒绝我们，我们家也不能说什么，甚至是没有办法做什么，所以她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折，所以她既然说了就一定是真心的，也就意味着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如今也就是好好想想她到底需要什么。”
其实陶老太太着实想不到，最终只能说道：“这两天好好想想，若是不过分的话我们就答应下来。”
再说宁县，五天过去了，陆晓愫一直昏迷着，说实话不光是陆昭已经焦虑的不成样子了，就是姜令沅也都跟着着急。
不过，终于在第五天的下午李慕白终于还是过来了。
李慕白也知道众人的着急，而且说是那虎狼之药能吊住陆晓愫三天的性命，但是一切都有意外之说。
所以到了宁县后李慕白并没有耽搁，立刻就过去了。
他过来之后没有先诊脉，而是拿出来了一个小虫子，又刺破了陆晓愫的手指，果然看到那小虫子开始趴在伤口处开始吸血，不一会儿全身就青紫了，然后死去了。
众人看着只觉得毛骨悚然，不过李慕白还是能稳得住，对姜令沅等人说道：“你嫩所料不错，这果然也是一种蛊虫，叫做控心蛊，中了这种蛊虫的人会不自觉的对身上有母蛊的人言听计从，但是这蛊也不是能一直控制一个人的，还是会有反抗的时候，只要有合适的刺激，就比如这一次她因为遇到了自己很在乎的人，所以就和这蛊发生的对抗，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神，最终却是和那蛊虫两败俱伤了！”
李骥也是过来了，听了这话之后忍不住说道：“这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竟然还真有这样的蛊虫。”
李慕白说道：“这种蛊虫也不是一点限制都没有了，第一次下蛊之后要是想要人被更好的控制住的话，就需要男女交媾了。”
因此那陆晓愫才会失身，不是自愿的，而是被成栋控制住了！
如今就算是不查，当年的事儿他们也算是知道了一个七七八八，不过知道了之后就更加的心痛。
不过如今也不是后悔懊恼的时候，陆昭问：“李神医，不知道您可是有办法能救一救她，只要您有办法，让我做什么都行。”
李慕白倒也是也没有卖关子，他说道：“幸亏这个大夫也算是有祖传的本事，用药吊住了她的性命，而且处理得当，让她身体里面的蛊动弹不得，虽然说可能是误打误撞，但到底还是等到了我，我这就施针，如今她已经是等不得了。”
也就说说李慕白是真有办法了，众人都忍不住喜笑颜开。
不过李慕白又说道：“我还要和你们说一声，把她体内的蛊虫去掉的话，那身上有母蛊的话会察觉到的，所以你们最好还是提早布置一番。”
李慕白也只是知道一些事儿的，所以才会这么提醒。
本来想着不要打草惊蛇，所以一直没有动成家，如今却是要动起来了。
李骥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了，虽然说继续留着成家更容易找到连太妃，但是如今性命攸关，他自问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死去，而且李骥知道这些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要是真的这么做的话也就是把豫国公府得罪的死死的了，到时候他和陆晓愉的亲事都要黄了。
因此李骥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这就去抓人！”
倒是陆昀更加有理智一点，说道：“那母蛊不是在成栋身上吗，而且如今成栋在宁县，所以也不用担心惊动了成家从而让连太妃察觉，我们只要控制住了成栋和成栋身边的人就可以了。”
说起来那成家知道了陆昭来到了宁县之后果然是让成栋上门请罪了，陆昭在成栋第一次过来后就打断了成栋的两条腿，所以如今成栋在宁县这里休养，也等着修养好了后子再一次上门。
这倒是真给了他们机会。
李骥笑呵呵的说道：“果然还是你有想法，得了，这些交给我就行了，我这就去抓人！”
李慕白已经给陆晓愫施针了，说道：“前期他不会察觉，不过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何须一个时辰，半个时辰就够了，毕竟我可是知道成栋那个小子在什么地方的，也抓了那小子过来让那小子看明白，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还能一直被他糊弄不成！”
李骥自然是看不上成栋的，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第420章
万幸
这一次看着虽然凶险，但是那蛊虫却是比不得陆晖和镇国公身上的蛊虫的，李慕白医术高超，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一个时辰就被取出来了。
而半个时辰前成栋也过来了。
其实成栋的胆子真不是很大，知道陆晓愫身体内的蛊被取出来后就已经吓得脸色灰白，不知所措了。
成栋本身就是汲汲营营之辈，真不算是有多少本事，不过就是没有人发现的时候胆子不叫大而已。
说白了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
如此倒是让陆昀等人更加放心了，毕竟成栋既然胆子小，为了保住性命，就不会想方设法给成家的人传递消息。
这同时也给了他们问询的时间。
不过现在不是关注成栋的时候，而是陆晓愫。
虽然说身体中的蛊虫已经被取出来了，但是陆晓愫仍然昏迷不醒，陆昭在乎这个妹妹，自然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忍不住问李慕白：“李神医，她为什么还没有醒啊？”
“她身体本身就不是很好，如今又是被虎狼之药伤了身体，昏迷的越久对她来说反倒越是好事，毕竟这样有助于她的身体慢慢修复，不过，那蛊虫还有一个恶毒的地方，女子若是中了这蛊虫的话，以后就不能再有孕了！”
李慕白说道。
不能有孕对女子来说好像是有些残忍，但是如今这般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众人也顾不上想这些。
陆二奶奶问到：“李神医，不知道在和不孕对她身体可是有害没有？还有，她昏迷的时候应该怎么照顾？”
李慕白说道：“那虫子主要是造成了她胞宫寒凉，所以不能有孕，而且这是无可逆转的，因此每月月事事会痛苦一番，不过我会开药给她调理，到时候应该会减轻一番，至于说现在如何调理，我会在此地停留一段时间，我来便是。”
李慕白性格上虽然说有些冷淡，但是对病人却是一心一意的。
如此陆昭也松了一口气，真心实意的对李慕白道谢。
李慕白对这些倒是不在意，他摆摆手，看向李骥：“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用端郡王身上的虫子培养出来的信虫最近有所躁动，想必那万蛊之王就在附近。”
万蛊之王在附近，就说明那连太妃也是在这里的，说起来这也不算是多么惊讶，毕竟那东夷一向觊觎大越，在乎大越的海运，所以连太妃出现在宁县附近也不是怪事。
陆昀就说道：“如此，倒是真要好好的问一问那成栋了！”
也算是得到了不少线索了，众人都开始行动起来了。
男人们都离开了，姜令沅和陆二奶奶留在这里了，两个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最困难的时候总算是过去了，如今也能写信给豫国公府了。
陆二奶奶说道：“如今我总算是能写信给母亲了，她在京城恐怕也是等的很焦心呢！”
那陆晓愫毕竟是陆二太太的亲生女儿，陆二太太又怎么会不惦记呢！
姜令沅说道：“可是要现在写信回去？”
还是要问一问陆昭吧！
陆二奶奶说道：“我们先写一封信让飞鹰传过去吧，详细的让他来写了给母亲看。”
也是，毕竟如今陆二太太可是在等着呢！
一直到第二天姜令沅才知道了审讯成栋得到了什么消息。
说白了成家祖上其实也有东夷人的血统，所以才会愿意跟着连太妃，但是成家对东夷并没有多少归属感，更想要的还是利益。
当年成家其实并不想让成栋控制陆晓愫的，毕竟那可是豫国公府的嫡女，哪里是他们能得罪的，一旦得罪了之后还不知道会迎来豫国公府什么样的抱负呢！
但是成栋是先斩后奏的，那个时候成栋对这控心蛊太有信心了，却是没有想到中了蛊的人根本不正常，要是一直留在京城的话豫国公府一定会发现端倪的。
这些年在松阳县虽然说没有得到豫国公府的好处，可也一直平平安安的，原本成栋以为也就这样的，却没有想到陆昀回来到离着松阳县不远的宁县，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担心了，不过也一直抱着一点侥幸，如今这些侥幸是一点都没有了。
至于说成家其实也不是很听那连太妃的，只是成家家主被连太妃用蛊给控制了，所以不得不帮忙连太妃做一些事儿而已，当然，每一次连太妃也给了他们足够的利益。
这一次也是连太妃想着通过陆晓愫来接触姜令沅，从而准备做一些什么事儿，其实姜令沅觉得最有可能的也就是下蛊了！
说起来这还是有些后怕的。
姜令沅忍不住说道：“这蛊有些太不起眼了，说起来若是不注意的话还真挺容易中招的。”
李慕白就说道：“我过来是为什么的，就是为了让你们不中招的，这几天我会给你们这些人都检查一遍。”
虽然说他们也一直很小心，连太妃就算是有心思也没有机会下手，不过还是检查一遍也都放心。
李骥问：“她手中应该没有那种成千上万的蛊吧，要是危及到百姓就不好了。”
李慕白不仅笑起来了：“若是真的有的话她也就不至于东躲西藏了，蛊只要不进入人体就是虫子，而且除了万蛊之王都很脆弱，再说了，连太妃没有那么厉害的养蛊的本事，所以你说的她根本做不到，而且我估摸着她现在手中也没有多少蛊，所以也不敢动太多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