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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嗯……”唐灵皱起眉,别过脸去,眼皮努力地睁开一条缝,结果冷不丁看到一颗干枣似的老脸,吓得一跳三丈高,顿时清醒了,尖叫道:“你是谁!”

    郝大保搓搓手,“嘿嘿”两声,就想把他按倒在床上。

    唐灵喝了酒,腿脚发软,动弹不得,拿起墙角的铁锄就要砸过去,但是郝大保躲开了,伸手抢过铁锄,丢到一边。

    这下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郝大保骑上来,掐住他的脖子,撕扯他的衣服,唐灵奋力挣扎,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情势危急之下,房门被“砰”地打开,身上的男人被一掌击昏,滚落在地上。

    唐灵睁大双眼,看见李义站在他面前,就欣喜若狂地扑上去,把头埋在他怀里,泪花盈盈,哽咽道:“你总算来了!呜呜呜……”

    李义还没抱过郎君呢,对这样的肌肤之亲有些尴尬,就轻轻地推开他,说:“咳……你快点把衣服穿好。”

    原来,他送走唐灵之后,就一直不放心,下午特意去车行问了,没有人来租驴车,应该是出事了,他认为自己既然帮助了唐灵逃生,就有义务帮人帮到底。于是问了一路,总算找到了这里。

    李义想杀了郝大保,他还记得,上回就是因为他,他和大哥才挨了六叔的罚,这次一定要了结了他的性命。

    结果郝大保忽然抽起羊角风,手脚抽搐,口吐白沫,秀茗也冲进来了,跪在地上求饶,她还是个孕妇,大着肚子,求他饶了孩子的爹一命,没有亲爹,今后她们孤儿寡母生活艰难,只能去上吊寻死了。

    李义迟疑了一会,看向唐灵。

    唐灵拉着他的袖子,也不想再跟他们进行过多的纠缠,瑟瑟发抖地说:“我们走吧……”

    于是李义带着他推门出去,沿着田埂往车行的方向赶,月明星稀,寒风猎猎,不知道走了多久。

    即将抵达的时候,李义一下子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

    是老鸹!他看到那条疤就知道了。

    唐灵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躲在他身后,露出一双忽闪的眼睛。

    老鸹一步步走过来,拔出刀。

    李义对上老鸹,不知道能有几分胜算,只能硬着头皮也抽出刀,宣战道:“我不能让你碰他。”

    而李延霸这头呢,什么也没做,在家里待了三天。

    喜事暂停了,像一场免费的闹剧,供全村人观看、品鉴。

    他把这些年来的所有账册都摆在桌子上,厚厚的几十摞,是他全部的心血,也是他活在世上的尊严所系。

    对于李延霸来说,泗南城有很多不好的回忆,以至于平时开拓盘口时,也有意无意地避开那里。

    城内是他的薄弱环节,里面的地盘已经被盘根错节的各方势力瓜分完毕,现在进入,只有讨两口残羹剩饭的份。

    他曾经在应酬时,听过一个说法:男人对初夜的对象有一种微妙的感情,因为那个时候太过青涩,体验不好,丑态百出,自然就愧于面对,想要逃避。那么泗南城就是他初夜的对象,他在那里吃过很多苦,出过很多丑,以至于回想起来,那些记忆也大多都是狼狈仓皇的。

    他对丁盏说:“宝贝,那里不像你想的那么好,你只看到了好的地方,没看到坏的。”

    丁盏没有经历过每天都疲于奔命、伤痕累累的生活,也没有因为太饥饿而持刀抢劫一个馒头,更没有三天两头被警察厅通缉、逮捕,他对泗南城只是走马观花,想当然地认为那里是人间天堂。

    “我只想重新开始,如果不去那里,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只要能跟……我自己一个人也行。”丁盏这样跟他说。

    李延霸看到了他的幼稚,握着他的肩头说:“别的地方语言不通,又人生地不熟,到处都在打仗!宝贝,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丁盏就不说话了,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用平静如水的眸子看着他。好像已经这样含情脉脉地注视了他几百年一样。

    那个眼神,里面的很多意味,是他不愿意去细想的。

    李延霸翻开账本,一页页地看,却什么都看不进去,他想起每个丰年,每次生意谈成,看着满仓满仓的粮食,像金色的波涛,他看着伙计们把货物卸下来,搬进库房里,堆得满满当当。

    他的家产在这里,事业也在这里,跟区区的一个郎君相比,孰轻孰重,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要他放弃一切,去重新面对未知的生活,要冒很大的风险。

    毫无疑问,李延霸对丁盏是很上心的,但这不代表他能把一切都放弃了,去追求所谓的长相厮守。

    倘若郎君和女人这样做,还能收获一个“痴情”的名号,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情,因为他们是愚蠢的动物,没有理智,容易受感情驱使,容易被虚无的爱冲昏头脑,但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世上没有一个男子汉会这样做,如果真的做了,那就是彻底的堕落,会遭到所有人的耻笑。

    李延霸感到自己已经在堕落的边缘摇摇欲坠,他必须悬崖勒马。

    他把丁盏带到新宅子里,进行最后的劝说:“心肝肝,你看,等这里修葺好了,就种上你最喜欢的花。”

    “这里是你看书玩牌的地方,光线好,对眼睛好。”

    “这里是我们的卧房,挂你喜欢的那床帐子。”

    “这是婴儿房,给毛毛睡的。外头这间给奶妈住。”

    他把小摇篮也准备好了,握着把手,摇了摇,里面放着柔软的兔毛小毯子,还有几件小衣服、小鞋子,好像会散发奶香味,还有一大箱玩具,都是给他们的小毛毛用的……

    我的乖女儿,乖毛毛,求你,一定要把心肝肝留住。

    丁盏拿起一件小小的肚兜,认真看了看,甚至贴在自己肚皮上比划了一下,他也觉得很幸福,莞尔道:“你答应我的,三天时间,今天是第三天了,考虑得怎么样?”

    “心肝肝,”李延霸的指腹擦掉桌面上的灰尘,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他垂下眸,语气重新变得冷硬,说,“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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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三破罐子破摔

    像是预料之中,丁盏的手指一顿,把小肚兜叠起来,整齐地摆放在摇篮里,并不觉得意外。

    他站在摇篮的另一边,低头看去,仿佛里面就躺着他们两个的孩子,摇一摇,摇一摇,婴儿就破涕为笑,于是他也不禁扬起嘴角。

    李延霸看向他,眉宇间好像凝结了冰霜,表情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即便是艰难漫长的生育,也不能切断丁盏的离意,李延霸心底的那种热忱好像被浇灭了,他低着眼睛俯视他的肚皮,对这个孩子也再提不起什么兴趣。

    它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就是丁盏离开他的时候。

    后代,跟谁都可以有的,如果不能牢牢地捆锁住丁盏,那它存在的意义就完全消失了,他还能对此抱有什么期待呢?

    丁盏绕过摇篮走来,抬头在他嘴边吻了一下,搂着李延霸的脖子,以两个人的心跳作为伴奏,在他肩头低声说:“我把毛毛生给你,然后我就走了,你好好陪它长大成人,好不好?”

    在他心里,李延霸算不上一个好人,但绝对是个温柔的情人,将来也会是个体贴的丈夫、称职的父亲,他相信他会照顾好他们的骨肉。

    不,不,现在还没到认输的地步,李延霸大脑在运作,他逼自己冷静下来,不要灰心。等丁盏分娩之后,还要坐月子,要抱一抱孩子,还会产生感情,他坚信还有挽留的机会。

    他死死地握紧丁盏的衣角,紧咬牙关,撑着一口心气,好像如果事态不按照他的设想发展,自己就会像一根被掐灭的灯芯一样,迅速黯淡下去。

    走出屋子后,李延霸感到胸口闷得喘不过气,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他想尽力把这些烦躁的情绪挤压出去,忍不住在柱子上捶了一拳。

    “少爷。”

    他回过头,神情瞬间就恢复如常了,看到老鸹背着刀站在他身后,手里空空如也。

    李义被独自关在私牢里,浑身是伤,这些伤口都是跟老鸹打斗的时候留下来的。他瑟瑟发抖,回想起这些年里,少爷对他们其实是很好的,一是一二是二,不需要猜他的心思,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平时也是论功行赏、身先士卒,大家佩服少爷,尊敬少爷,也畏惧少爷,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他会永远服从少爷的命令,永远当一个忠仆。

    但是,小唐郎君,这么鲜活的一条生命,他不能看着他被少爷杀害。或许是英雄主义作祟,他拼死和老鸹对决,争取唐灵逃生的时间,即使知道自己最后会落败也在所不辞。

    钥匙相碰,叮咚作响,房门开了,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少爷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我是让你提他的脑袋来见我,不是叫你带个鼻孔还能出气的活人。”

    另一个人没说话,直到走到栏杆面前。

    李延霸才发现里面关的是李义,心里也就猜到了个七七八八,表情变了,笑道:“怎么又是你?你跟你大哥还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用。”

    李义露出恐惧的眼神,退缩两寸,如果少爷大发雷霆,说不定还能留他一条命,但是现在这样微笑,往往是结束别人性命的前奏,他不知道现在求饶还起不起效果。

    李延霸挑起半边眉毛:“说吧,为什么多管闲事?——你想操他?”

    不不……少爷怎么会这么想,他救唐灵当然不是出于这种龌龊的目的,他只是不想让少爷赶尽杀绝。

    李延霸蹲下来,跟他平视,别有深意地说:“那个唐灵,现在老子还没下休书,要杀要剐也是随老子的便,但是你,你把他拐走了,你晓得这是什么意思吗?”

    李义清澈的眼睛里染上了一丝困惑,随即变得凝重,他想到了,这是私奔,是要被赶出元贞村的,即便少爷放过了他,村里的人也不会放过他和唐灵!

    李延霸看他明白了,也冷哼了一声,他发现李义出现得还真是时候,既可以让他借刀杀人除掉唐灵,又不必背负任何道德上的责任。

    他站起来,对老鸹说:“等抓到他的小情人,两个人一起处置。”

    出了正月,丁盏的肚子已经很显形,除了还是不能吃肉腥味重的东西,不能闻到油烟味,孕吐倒是比以前缓解了一些,该吃的米粥、青菜、口感清爽的水果也能吃了。

    由于水肿,他的小腿粗了一圈,鼓得像象腿,皮肤紧绷绷的,没有半点弹性,李延霸就给他按摩消肿。

    自从那天在新宅里的对话过后,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相对无言,没有多话可以说。

    沉默了半天,李延霸低声问:“你想好了没有,给毛毛起个什么名字。”

    丁盏抱着枕头,歪在床上笑:“还不晓得男娃娃女娃娃,你就起名字啊?”

    “那个杨瞎子说要给起个贱名,叫阿蟾,男女都一样的,怎么样?”

    丁盏上半身贴过来,在他鼻尖上亲了亲,淡淡道:“阿蟾他爹说了算,我没意见的。”

    李延霸不明白,为什么丁盏可以这么自如地面对他,好像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样,以至于光是想到要离开,就心花怒放。

    难道在他李延霸身边,就这么让他屈辱和痛苦吗,他要对丁盏产生一种近乎仇恨的心理了。

    过了一会,丁盏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只小小的布老虎,递给他:“你看。”

    “这是什么,给毛毛买的?”

    丁盏笑着看他:“我叫人出去给你买的。”

    “……给我?”他抬起眉头,露出一双怀疑的眼睛。

    “你忘了,今年是你的本命年,这个小老虎给你当替身,替你挡灾。”说着,丁盏捏了捏软绵绵的小老虎,放在他肩头,“趴好了。”

    话音未落,李延霸就把他扑倒在床上,扯开他的衣领,发了疯地亲吻。小老虎也滚落下来,掉在床边。

    “你干什么,李延霸!”丁盏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双腿也不安分地挣扎起来,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开始发情。

    只有李延霸自己知道,他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他要发疯了,身体和心灵都近乎癫狂,再不做点什么,证明他的存在还有那么一点价值,他会死!

    而现在唯一能让他获得安全感的,只有做爱,不断地做爱。

    他按住丁盏的身体,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强行把自己的阳具挤进腿缝里,上下摩擦,一边用牙齿撕开丁盏的衣服,甩到一边。

    “松开我,你不管孩子了吗?”丁盏含着泪喝斥他。

    李延霸气喘吁吁地瞪着他,把他抱起来,顶在墙壁上:“你不管,老子也不管!”

    然后用硬邦邦的大鸡巴一顿乱捅,也没捅得进来,心里焦躁得像吃了枪药一样,把丁盏重新丢到床上。

    丁盏连忙护住自己的肚子,哀求他说:“你做那个可以,你轻一点吧。”

    可是李延霸哪里听得进去?分开他的双腿,就握住昂扬涨痛的肉鸡巴,狠狠插了进去。

    穴道好像变得更紧致了,不能接纳他,他就扛着两条腿,把丁盏整个人往床边一拉,“嗤”地一声,两个人的私处严丝合缝地咬合在一起!

    “啊!”丁盏瞳孔收缩,尖叫了出来,下半身好像被肉刃劈开了一样痛楚。

    紧接着李延霸开始快速而密集地在他甜美的肉道里冲刺,他对丁盏流露出的痛苦很满意,甚至加大了力度,一下比一下猛烈,一下比一下强悍,直到骚水啪嗒啪嗒地流下来,打湿了地面。

    他不好过,丁盏也绝不能好过。

    “呜呜……老公,你轻一点……”丁盏捂住眼睛,哭泣着说,“好疼……你太大了……”这具身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正式尝到性爱,他承受不了被粗壮狰狞的肉棒完全撑开的滋味。

    李延霸俯下身,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吮吸掉他脸上的泪水,下半身的动作却照样没停下来,像打桩一样在他身体里高速冲刺,带出一股一股的爱液,在私密处拍打出粘稠的银丝。

    孕夫的身体更为敏感,稍微有一点刺激就会起反应,更何况是这样高强度的抽插,柔嫩的花心比平时还要敏感十倍,硕大的龟头砸在上面就会颤抖个不停,然后吮吸住不放。

    “操你妈的……”李延霸红着眼,“丁盏,你他妈真骚……趴过去!”

    丁盏没有力气动,李延霸就保持着一直插在他身体里的姿势,单手把他身体翻到另一边,继续开动起来。

    “老公,怎么办,要顶到毛毛了……”他把手往后伸,摸到还有小半截阴茎露在外面没进去,很害怕。

    李延霸握着他的小细腰,“你就是我的小毛毛,我在顶你,感觉到了没!”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好棒……啊啊啊啊……”丁盏像人格分裂,一边求饶一边如狼似虎地渴求。

    连续不断地撞击之下,李延霸的手往前面探,摸到两粒硬挺挺的乳头,就用指腹搓着,在小小的奶包上又抓又揉。

    “别揉,别揉,我受不了……”丁盏慌乱之中,想要拿开他的手,李延霸却故意加重了力气,捏着两颗乳头不放。

    他严刑逼供:“舒服吗?啊?我操得你舒不舒服?”

    “舒、舒服……”

    “别人能操你操得这么爽吗?能不能?”

    “呜呜……”

    “说话!”李延霸发火了,在他屁股上狠抽了一记,留下鲜红的五指印。

    “不能……”

    丁盏扶着肚子,把脸埋在枕头里,肩胛骨凹出一双优美的蝶翅。

    李延霸又换了个姿势,坐在床头,把他放在身上,一下下地起落,丁盏分开腿骑在他身上,肌肤上冒出细汗,凌乱的发丝粘在脸上,整个人都要被他颠散了,沉甸甸的孕肚也上上下下地起伏着,嘴唇微张,溢出婉转的呻吟。

    饱满得像樱桃似的奶头里,奶水像一颗颗珍珠般断断续续地滴出来,打湿了床褥。

    李延霸捏住他的乳肉,把乳汁用力地往外挤。然后张嘴含住他的奶头,喉结滚动,不停吮吸出甘美的液体。

    “叫一句老公,操你一下,快叫。”

    丁盏被操得发了骚,抱着他的脖子,仰着头请求他的垂怜。

    “老公……啊啊啊……老公……老公不要……”

    李延霸爆插了几百下,终于忍不住,把精液全部喷发在他体内,然后抽出阴茎,让这些“兄弟姊妹”一股股地流泻出来。

    随着高潮的到来,丁盏的奶水也像细小的水柱似的喷出来,喷得到处都是,被李延霸舔掉,随后在他奶头上用力咬了一下。

    “世界上只有老公对你好,只有老公疼你,你知道吗?”李延霸掐着他的脸蛋,让他直视自己。

    丁盏汗流浃背,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无力地点点头。

    李延霸把小老虎夹起来,放在他的枕边,然后自己也躺在他的一侧,环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知道就好。睡吧,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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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四狐假恶虎威

    烛火摇曳,丁盏平复了喘息,鼻尖上还带着汗珠,侧躺在床上,撑起脑袋,认真观察身边的男人睡觉。

    他发现李延霸的眉弓长得很好,眼睛也很深邃,如果睁开那双浓墨似的眸子,就会流露出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很有一种独特的男子气概,让人移不开视线。可是现在,闭着眼睛,褪去了暴戾和焦躁,很安静的样子,脸庞上就不由得显现出三分孩子气。

    再仔细看,五官之中,最出色的就是鼻子了,简直是一道峭拔出云的险峰,他把食指伸出来,从那高高的鼻梁往下滑,最后停留在淡色的嘴唇上,像一只点水的蜻蜓。

    李延霸左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印子,是被他上次用刀划烂的,丁盏用温暖的掌心摩挲了一会,掀开被子,看到他身上交错的伤痕,哪怕已经密密麻麻,被盘踞的虬龙覆盖住之后,却很不显眼,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往往是无言的,很少讲述自己心里的委屈的。

    就这样凝视着他,仿佛在饮鸩止渴,丁盏想,自己要么被鸩毒死,要么失水渴死,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李延霸……”他忍不住呢喃出声,用指腹去触碰他冒出来的淡青色胡茬。

    听到他的声音,李延霸瞬间从睡梦中觉醒,以为心肝肝又做噩梦了,连忙抱住他,自己还没清醒过来,就摸着他的后脑勺哄道:“怎么了,宝贝,没事,没事,老公在这里……”

    看他还睡意朦胧的样子,丁盏忍不住笑了一下说:“你这个二百五。”

    李延霸才发现丁盏没事,他就像烽火戏诸侯的那些诸侯一样被他戏耍,于是松开丁盏,很不满地盯着他看。

    丁盏拿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肚子上,说:“你下回别这样了,对孩子不好的。”

    指的是几个时辰前他的强盗行径。

    “把你弄疼了?”李延霸握着他的手腕,按在床头,武断地说,“让我看看。”

    “才说了不要,你!”

    很快,他就被李延霸治得服服帖帖了,浑身上下都被检查了个遍。

    李延霸看似是检查他的身体,其实是在检阅自己在他肌肤上留下的杰作,看到那些凌乱交叠的红痕,产生了一种敝帚自珍的情绪,很满意,胸口里那股恶气才稍微消散了一部分。

    经过他一晚上翻来覆去的蹂躏,丁盏胸前肿起来两个小小的山包,说是山包,其实也还抬举了,只是比往常涨大一些,形成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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