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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念头刚一动,舒青尧就倏然清醒了。

    他猛地一睁开眼,便看见四肢被铁链锁在床角,手腕和膝盖的束缚方向各不相同,让他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

    链子收得很紧,活动范围甚至可以忽略不计,重点是,他整个人现在是赤身裸体被锁在床上,一丝不挂门户大开,像在展览的商品供人观赏似的。

    这么侮辱人的事儿,是谁干的已经不言而喻。

    “变态……”

    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舒青尧哑着嗓子低声骂了一句,手指沿锁链绕了个圈收紧,发力的瞬间便开始猛烈的挣扎。

    “杀千刀的混蛋!”

    “哗啦、哗啦……”

    身上还带着不轻的伤,他几乎用尽全力去挣动镣铐,企图让手腕从空隙中挣脱。

    他卯足了劲儿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连信息素都染上了锐利的杀意,像一头被困在陷阱中挣扎的野兽。

    顶级Alpha的破坏力极强,恐怖的信息素能量甚至让床头柜的台灯都碎裂开。

    可古昀要是能让他轻易挣开就枉为主子了。

    几番歇斯底里的挣扎下,只有舒青尧自己满身被汗水浸湿,血迹洇了大片。

    他栽进床里大口喘息着,失神地盯着天花板。

    几条锁链和镣铐纹丝不动,随着他愤恨的喘息起伏而摇晃,像在嘲讽他只会无能狂怒。

    手铐与皮肤接触的部分明显垫了一圈厚厚的皮革,不但将空隙塞得严严实实,还杜绝了一切他自我伤害的可能性,让他连一丝红痕都磨不出来。

    身上的重刑伤口已经被一丝不苟包扎好,古昀甚至用了最软的皮料包裹住镣铐,给他脑袋下面塞了最舒适的枕头,还为了不加重他的伤势,把他身下的床单换成了上好的丝绸,空调温度调到最适宜,不会冷也不会出汗。

    如果不是笃定他不会自杀,古昀还会用口塞把他的嘴堵住以防他自尽。

    舒青尧无比了解自己的主子。

    如果古昀不想看见他身上有伤,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伤害自己半分,还会被古昀伺候得舒适极了。

    古昀就是这样一个极其克制又极具控制欲的男人,很会照顾人,强硬而体贴,那种堪称冷血的温柔一点都不会有割裂感,到了令人不得不畏惧的程度。

    在这样的强权之下,舒青尧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拼尽全力挣扎以为可以脱离掌控,实际上只为上位者无趣的生活增添了消遣。

    想到这儿,他卸了力喘息着,目光顺着天花板逐渐向右,漫无目的地一寸寸寻找,最终落在墙角闪着红光的、几乎注意不到的微型摄像头上。

    果不其然。

    这个变态的乐趣还真是不出他所料。

    他忽然嘲弄地笑了,眸中满是冷厌。y熳升長3131群漆74玖⒉酒380一⑨浭新

    于是几秒钟后“咔哒”一声,门把手转动,不远处传来男人的脚步声,随即门又被关上锁住了。

    缓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步像踩在人心脏上充满压迫感,在黑暗的环境中只能感到高大的人影愈发像山一样压过来。

    直到在床前站定,舒青尧这才看清古昀身穿丝质睡袍,略微敞开的布料露出若隐若现结实的胸膛,还带水珠的湿发丝向后随意抓着,手中还捏着红酒杯。

    男人慵懒地垂着眼,居高临下故意打量着舒青尧每一个隐私部位,唇角勾起毫不掩饰的戏谑。

    “继续啊,表演给我看。”

    他还挺爱欣赏舒青尧身材的,白皙而精壮,紧绷的肌肉线条在挣扎下性感极了,像一只威风凛凛的猎豹怎么都逃不出掌心,只能被硬生生囚禁成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任人宰割。

    古昀一向在家族中积威颇深,经年累月的气场不是开玩笑的,哪怕眉眼并不带着外露的情绪,仅仅存在就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舒青尧冷冷盯着他,眸中的警惕难以掩饰,“少主这是做什么?审也审完了,看也看够了,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么久了也该把我放了吧?”

    他分明闻得到空气中的檀香味。

    同为Alpha能闻到另一个Alpha的气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古昀很生气。

    听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语句,古昀嗤笑一声,“谁告诉你我得到想要的了,你好像不记得自己都说过些什么。”

    一口干了剩余的酒,古昀放下杯子,将很早就放在沙发上的一个黑色手提箱扔到床边,动作显然是收敛着火气,然后边盯着他的身体看,边随意地摘掉手表。

    “求我的时候承认我是你男人,要在床上履行义务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古昀微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十三,你还真是无情。”

    看古昀分明是要大动干戈的架势,强如舒青尧心里也不免发怵,充满戒心地上下打量他一个来回,紧张的声音有些干涩。

    “您把我囚禁起来如此羞辱我,不就是要听我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吗,怎么现在反倒不来逼问了。”

    毕竟他现在大敞肆开的姿态毫无抵抗能力,他只能想尽办法转移古昀的注意力,不论是拖延时间还是激将法什么的。

    然而一向纠结于他背没背叛的古昀,此刻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你不是该说的都说完了么,我也不打算问了。”

    古昀勾起唇角,轻而易举看穿了他的慌乱,刻意不紧不慢地抽开腰间的睡衣系带,随着动作露出大片性感紧实的腹肌。

    他欣赏着舒青尧逐渐发白的脸色,磁性的声音恶劣道,“空口无凭继续下去很没意义,不如讨回点我应得的利息,不是么。”

    男人听上去很好说话,仿佛一向喜欢强迫别人的他忽然变随和了,然而被高大身影笼罩住的舒青尧只会觉得他是个疯子一样的变态。

    看着古昀充满野性的身躯逐渐欺身而上,舒青尧瞬间头皮发麻,声调都有些拔高,“既然知道没意义,那就赶紧放开我……妈的,你干什么!”

    “干什么还不够明显吗?”

    在舒青尧紧缩的瞳孔中,古昀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大手竟直接抚上了他的胸膛,肆意掐玩他白皙柔软的乳肉,极其粗暴的手法像在玩一个卖身的男妓毫不怜惜,让他无处可躲,被揉疼了直骂人。

    “呃啊!放开!”

    “别躲啊,我玩够了自然会干你,”古昀随手扇了他一奶光,缓缓抬眼,笑着轻声道,“今晚听话些,要是你忍住了不发出那些难听的声音,我就放了十八和你的朋友。”

    舒青尧立刻浑身一顿,咬着下唇犹豫地望向古昀,目光复杂极了,却没有再挣扎。

    古昀了然地笑了。

    他又用一根手指挑着乳尖左右拨动,分明就是刻意羞辱,知道他不敢反抗不再掐他脖子了,不一会儿就把他胸前的皮肤玩得薄红,痕迹像雪中散落的花瓣。

    古昀悠闲地坐在床边,双腿交叠,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就放在他乳尖上方不远处,百无聊赖地说,“胸挺起来,自己来蹭我的手。”

    那慵懒的姿态让舒青尧狠狠扯动锁链,羞耻又愤恨,却不得不强忍着杀意,从脖子红到耳根,缓缓挺起胸膛。

    要不是为了十八。

    舒青尧的眼神要杀人,不停地告诉自己为了十八忍一下没什么的。

    乳尖已经被玩硬挺立,在空气中赤裸裸地暴露出来,可是古昀存心羞辱他,让他无论怎么挺胸都够不到那只手。

    他恨得牙根痒痒,却被逼得无路可走,只能拼尽全力对抗着锁链的力量挺胸。

    当他费尽全身力气终于让乳尖触碰到那只手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手腕都快要被镣铐扯脱臼了。

    “啧,不够骚。叫你用奶子蹭,不会吗?连发情都要人教,还想求我做你男人。”

    古昀很少说下流话,可那优雅的声音一旦说了,就比寻常人更下流。

    舒青尧脸更红了。

    古昀就那样揶揄地看着他努力,看着他满脸屈辱、咬牙切齿地把乳肉送到自己手里,濒临脱臼也要艰难地一下下蹭,羞愤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用敏感处讨好他。

    甚至,舒青尧的喘息还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爽了?”古昀随手掐弄他献上来的嫩肉,饶有兴致道,“说点好听的。”

    他知道舒青尧从没玩过什么sm,不上道也是正常的事,却没想舒青尧这个浪荡子是夜店的常驻选手,没吃过猪肉却看了不少猪跑,虽然不情不愿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却还是小声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谢谢主人。”

    “你还真会审时度势换称呼,”古昀唇角擒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强硬地掐着他的下巴与他对视,“你背叛我转而效忠我四叔的时候,也是这样犯贱吗,在床上爽到随便认新主子?”

    舒青尧觉得,这个变态简直难缠到不讲道理。

    “你——”

    舒青尧气得牙根痒痒刚想辩解,古昀分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居高临下嗤笑道,“谁给你的胆子敢背叛我,欠收拾的婊子。”

    随后扬起巴掌,不由分说就照着他带伤的胸脯重重扇上去。

    “呃啊!”

    虐待伤口让舒青尧疼得一激灵,不由自主想蜷缩起来保护自己,却被锁链禁锢住,被迫敞开身体任人凌虐。

    他感受到古昀冰凉的大手顺着他的腹肌缓缓向下,极富侵略性,在他白净的胯部暧昧地打圈,随即滑过被贞操笼锁得抬不了头的可怜性器,握住他的囊袋亵玩。

    “别碰我……”

    “嘘,别激动,我不打算给你拒绝的权力,所以你还是乖一点,少吃点苦头。”

    淡淡的威胁意味让舒青尧咬着嘴唇偏过头去,古昀抬手把他的贞操锁摘下来,极富技巧地撸动,没多久就让它硬挺起来。

    快感与禁锢的双重刺激下,舒青尧眼尾染上一缕薄红,低喘着,不由自主开始挣扎。

    他觉得自己被当作一个物品随意把玩,简直比卖身的鸭子还没有尊严,任何不讨喜的反应都是不被允许的。

    “我需要你保持安静。”

    铁链不停地哗啦响,古昀对他青涩的反应有些不耐烦,直接释放出信息素完全压制住他,深邃的眼眸也随之染上不明显的深棕色。

    舒青尧顿时感到四肢动弹不得,像被胶水粘在床上了一样,甚至呼吸的频率都被牢牢掌控着,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直觉告诉他,古昀要对他做的事情绝对会让他接受不了。

    “很好,接下来在你理智尚且被保留的时间里,仔细听我说。”

    古昀颇为满意,温柔地摆弄着他额前的头发。

    “父亲让我把你交出去,我拒绝了,态度很强硬。”

    “他们很着急公审处决你,不想我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可我想,哪怕你是个叛徒,我也还是不忍心取你性命,”古昀笑了,这笑容复杂到让舒青尧看不懂,“所以我打算和家族私下做个交易。”

    “只要你变得对古家毫无威胁性可言,就可以保下一条命。”

    古昀微微转身,拉开床上不远处黑箱子的锁扣,如果舒青尧看到里面全是性虐玩具,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仅仅是羞愤了。

    “所以我要先尝试一下可行性,再决定公审如何处置你。”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古昀从敞开的拉链里取出一个打孔枪,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环套装。

    他低头把针头装上,不紧不慢地说,“你去过暮色,我想你很清楚什么样的状态称得上毫无威胁性。”

    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在谈论天气,而不是在告诉舒青尧唯一一条活路是成为失去人格的玩物。

    倏然,舒青尧瞳孔剧缩。

    暮色那些毫无尊严可言的性奴还历历在目,每当他看见那些只知道在人胯下承欢淫叫、终日在主人赏赐的情欲中沉沦的小玩意儿,都会忍不住感到愤恨和无力,而此时此刻他的主子居然让他……

    “您要把我调教成那样不人不鬼的东西?!”

    古昀轻轻抚上他难以置信的眼眸,低磁的嗓音像个体贴的爱人,“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就这样被锁着,清醒地锁在这儿一辈子。我会很爱你的,青尧,我们也许还会有孩子,同样很幸福。”

    舒青尧简直不敢相信,盯着他残忍无情的脸呢喃道,“您简直疯了……”

    “是么,”古昀不可置否,“如果你看见昼夜不分围在我楼下的六个家主影卫——也就是你的前辈,你就会庆幸自己很安全,起码在我的屋子里你性命无忧,谁都不敢觊觎你。”

    古昀缓缓将打孔枪侧着贴上他的右乳尖,就像拿枪指着他的心脏一样,微微朝他俯下身,唇角勾起的笑容无比真诚,甚至还带着歉意。

    “在你完全变成我的奴隶之前,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能把你带走,你也休想踏出这个房间一步。”

    “从今往后,你唯一能踏出这扇门的条件就是被我牵着,爬出去。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直到死亡。”

    他眼底溢出几乎看不见的水迹,一字一句轻声说,“我爱你,青尧,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失去你。”

    他不容置疑扣动了扳机,在一声声抗拒与难以接受的痛喘中,一个接一个,给他奴隶的所有私密处打上了一生无法愈合的印记。

    血珠不断渗出,三个脆弱的敏感点被彻底穿刺,舒青尧无论是破口大骂还是疯了似地哀求,古昀都无动于衷。

    锁链被挣得哗哗作响,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古昀把三个银环扣上他锐痛的敏感处,像对待一个通过检疫需要盖章标记的牲畜。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古昀的声音也很不忍,可是动作没有停,处理着他溢出的血迹,细致地抹着药膏。

    他要囚禁他一辈子。一想到古昀的这句话,舒青尧除了愤恨和恐慌意外,就只剩下无尽的悲哀了。

    也许是累了,舒青尧脱力地陷进床里,也顾不上被摩擦出血的双腕,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像失去了生命中全部的光。

    下体那枚银环上还刻着宣誓占有欲的姓名缩写,明晃晃宣告着所有者。

    轻飘飘的三个环,就这样轻而易举剥夺了舒青尧的全部自由,逼他一个本该意气风发、举世无双的Alpha成为了下贱的专属所有物。

    第31章

    “青尧”。他叫你叫得这么亲密啊

    第32章

    你知道的,我从不在乎。

    第33章

    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自由,除了你。

    第34章

    除了主人以外,任何事都与你无关

    “咔哒。”

    一个惬意的午后,随着古昀轻巧的指纹认证,舒青尧的最后一个锁链终于打开了。

    他被带出了囚禁他整整一个半月的卧室,并且如他所想,是被牵着爬出来的。

    牵引链拽着项圈,他跟在古昀脚步后面一步一趋。

    人形犬头套遮住了他的面庞,手套和护膝尽职尽责保护他的皮肤,而分腿器让他爬行时双腿分开恰到好处,遵循着人形犬应有的礼节,向所有人展示着淫荡。

    舒青尧的呼吸愈发急促,好几下都是被古昀拖着,无声地催促才肯往前爬。

    “做得好青尧,控制住自己的姿态,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古昀几乎走几步就会停下,回过头来摸他的脑袋,再挑起他的下巴挠一挠,笑着安抚他,“已经很棒了,没有谁一次就会,我相信你能做好。”

    在他被链子拽着不愿意往前爬的时候,古昀总是一遍遍鼓励他。

    舒青尧仰望着少主,感受到少主手心里的温度,觉得自己正被他一点点麻痹。

    他眷恋这凉风里唯一的温暖,那股势头正如压抑了这么久后,对唯一一丝温柔的渴望。

    他知道古昀在给他喂毒药,可他还是忍不住去咽下。

    人总是在渴望爱,有时甚至会忘记处境。

    随着羞耻的爬行,舒青尧身上零星几个银环正颤颤巍巍摇晃,彰显着为奴的归属,而除去以上这些恶趣味装饰品外,他是赤裸的。

    回廊的人不少,初冬的天气对他来说很冷。

    他流畅的肌肉线条起起伏伏,白皙的皮肤始终染着红晕,不知是冷空气冻的、易感期的欲望太强烈、还是公开暴露的羞辱感作祟。

    古昀把他保护得很好,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可他还是大脑充血,耳朵边的血流声嗡嗡地涨。

    舒青尧的姿态不卑不亢,脊柱挺直,伤痕累累的腰背舒展开,臀腿肌肉也随着动作而张弛,勾勒出野性而极富性张力的线条。

    不得不说,这样淫贱的动作被他做得赏心悦目。

    许多人给少主行礼后,在不远处轻声议论,“少主从哪里从来这么优质的人形犬?”

    “你看他那里一直硬着,肯定是爽到了。”

    “我怎么觉得他眼神特凶,要是不被少主牵住,得扑上来咬人吧?”

    旁边人笑着摆了摆手,“不能。都是主子床上的小玩意儿,床下越凶,床上越浪啊。”

    “……”

    舒青尧垂着眼,手指每爬一下都快把回廊的地砖扣碎。

    头套遮住了他咬牙切齿的表情,也掩盖了他从脖子红到耳朵尖的羞耻。

    他的爬行能完美契合古昀的脚步,并不是因为他奴性有多强,而是他不得不强迫自己目不斜视,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少主的皮鞋上。

    他感觉那些下人灼热的视线一道又一道落在他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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