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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不觉得胜哥很奇怪吗?”李沁河看向常悦,“明明他的能力比起你们所有人都出众太多。”但这兴许是因为麦昶胜重生的关系,他的能力比起他人要更快得展露出来,也令李沁河上了心。兴许在麦昶胜的前世,他们的相遇并不是件好事,李沁河猜测过或许那时他身边已经有了如同麦昶胜般优秀的人,因此对其并不在意,也放纵了男人被杀死的结果。可变数无穷无尽,只能说这次他们之间的交点改变了一切。“他现在就比别人的起点高出一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会比大部分人领先一步这样的人不想着留下,还往外推,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常悦也不是什么蠢笨的人,他听出了李沁河的意思,“你是想利用他来预知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常悦皱起眉,“但我感觉就算你有意偏袒,那胜哥也不领情的样子啊。”

    李沁河笑笑,之前他还能借着麦昶胜对他的敌意让对方一直困在这里,但男人方才的异样似乎告诉他还有更好的办法。

    第八章

    常悦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李沁河那天叫他之后多和男人谈谈。

    就那狗脾气,还能谈出个花来不成?他站在麦昶胜几乎可以说是在基地边陲的屋前,回头看了看背后正热火朝天搭建土房的小伙伴,忍不住叹了口气。但何止是门外的常悦,屋内的男人不见得心情比他好过多少。麦昶胜这段时间都没有出过门,他那天回来之后就发现身上系统寄身的黑蟒如同普通的文身一般褪了色,原本黑色的鳞片都暗淡下来不少。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功夫去考虑太多,他急切得想知道自己身上的异常。在试探着喊过几声系统后,脑海中弹出了叮的一声,随即开始往他脑内传输信息。其中恰巧就有麦昶胜想要知道的讯息。

    信息简短,不过几秒,麦昶胜就变了脸色。那时候系统勘测出他的情绪波动剧烈,一时间受到干扰无法察觉常悦的接近,以至于来不及做出抵抗就被天道压迫抵制,从麦昶胜身上强制分离出来。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麦昶胜或许还不以为然,但他没想到强制分离却无法将其完全拔除,在他体内留下了不可预计的隐患。

    原本,还能够相互抗衡的系统与天道在一方弱势的情况下,自然是成为了压制的状态。而系统到最后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好心,告诉了麦昶胜自己最后锁定到的波动来源来自于常悦手上的那枚戒指,或许正因为那样,之前常悦掠带着嘲讽意味的问题他也会因为被压制住而从实回答。这种近乎可以说是被操控的威胁令男人后背发凉,以至于好几天都没有缓过来索性闭门不出了。

    原本有系统的报警,他还勉强能够不被干扰。但现在的话只要常悦一接近,恐怕他就会给自己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身上的黑蟒文身并没有消失,但却成了束缚他的象征。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明明都已经从头再来了!明明他都将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周全了!

    “胜哥,你在吗?”

    昏暗的小屋内男人微微动弹了下身体,他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即便这样也堵不住发出声响。

    “胜哥,来给我开个门啊!”

    他站起身,像是被操控的人偶一般走上前拉开了门,果然门外站着的正是常悦。麦昶胜默默数着秒,等到四秒后他才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因为如今还没有通上电,屋内几乎都是一片昏暗,男人几乎大半个人都淹没在阴影中颓然阴沉。常悦瞥到了对方手臂时心下忍不住一惊,原本的黑蟒文身上有几条极其明显的抓痕,并不仅仅是泛红,明显是用了极大力气抠出的紫淤,有些地方甚至被抓得卷起了皮,上头结着早已干涸的血渍。“你来干嘛?”

    “沁河叫我来多和你聊聊,促进促进感情。”常悦停顿片刻,后知后觉得补充道:“啊,不过是纯粹的兄弟情,胜哥你不要想太多哦!”不怪常悦反复提醒,实则他样貌确实长得不错,他也仅仅只是比麦昶胜矮上五公分左右,人也是腰细腿长,一双桃花眼瞧着多情的模样,只是那身轻浮感拉低了印象分。

    “不用。”麦昶胜却是一派坚决的态度。比起李沁河,现在他觉得常悦对自己的威胁更大。他虽然的确可以直接对常悦吓死手,可那之后李沁河的这个队伍却很有可能以这作为借口对他讨伐,落得和前世一样的下场。男人攥紧拳,“去和李沁河说,我打算离开玉和。”

    说实在的,他这段时间折磨了一通那群白眼狼,恨意也宣泄了大半。如果说放在之前,他或许还会因为野心真的对李沁河下手,但现在身处被动的情况下他根本也顾不得再考虑自己的野心了。他应该尽快离开李沁河的势力范围,他熟知末世后危险的区域,只要不贸然去试探,靠他自己也足够在末世活下去了。

    常悦倒也不劝,对他甚至是基地里的不少人而言,对麦昶胜或多或少都抱有偏见。其性格不合群也就算了,但欺凌同胞的事却是踩在不少人的底线上。即使常悦是最初就听闻男人是重生者,也看不惯对方这种做法,更别提那些后来的对麦昶胜一无所知的人了。应该说,麦昶胜的存在,或多或少都对基地,对李沁河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影响。

    这种恃强凌弱的人都存在的基地若再长久下去,恐怕只会让群众的信任流失。

    不如说,听到麦昶胜要离开,常悦甚至是松了口气的。至少男人一走,关于自己和麦昶胜的流言也能平息,他和基地里的那些小姐姐还有些可能性。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一凑过去就被当做好姐妹灌心灵鸡汤。

    “这样啊,那胜哥你要去和大家说一声吗?”

    “不去,和那群废物没什么好说的。”还不等麦昶胜脑袋转过弯儿来,就已经下意识地将话说出了口。他骤然回过神,伸手捂住嘴。

    闻言,常悦面上的笑意淡去,他深深看了眼麦昶胜后不再多言便转身离开了。

    麦昶胜神情不见得比常悦好看多少,他啧出一声,甩上门后立刻开始动身收拾起东西。他的车从之前就一直停在边上,已经许久都未动过了。他当初为给自己留条后路,并没有将所有的东西全都交出去。种的土豆和红薯仅仅只是为了保证自己最基础的饱腹罢了,其他余下的种子皆都存放在木箱底,以备不时之需。

    他收拾得很快,十分钟就已经将必要的东西全都丢回了车厢内。但这十分钟也足够常悦将男人打算离开的事告诉李沁河,也让对方及时拦住他的去路。“胜哥,现在就算是你离开也并没有好处,现在世界的环境本就恶劣,我们应该合作,而不是独自逞强。”李沁河没想到男人会是这么毫不犹豫的性子,或者说在他的估算中,常悦的威胁并不足以压下麦昶胜的脾气。他放软了语气,一派诚恳的模样对着男人的背影说道:“请你留下来”

    原本正打算合上车门的手忽然停住,可麦昶胜脸上却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的瞳孔紧缩,后颈上浮出一层鸡皮疙瘩。为什么李沁河的话也会对他产生压制作用?他喉结上下滚动,却已是惊愕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胜哥,”李沁河上前扯住了他的手臂,神情却是带有几分若有所思,显然在这瞬时已察觉到了男人身上的异常。他清冽温和的嗓音微微压低些许,言语带着命令式的强硬:“留下来,”他顿了顿,为了测试心中预感而加上一句:“把东西都放回你的屋里。”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李沁河贴合着对方手臂的掌心都能感觉到肌肉紧绷得像是石块,显现出身体主人的压抑与紧张。

    李沁河看向对方,麦昶胜如同正与什么做着抗争一般,无暇再理会他,反而为了集中精神而闭紧双眼神情凝重,耳鬓甚至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来。默数过五个数后,后背都几近汗湿的男人终究还是抬起手将原本放进车厢内的东西又一件件拖了出来。能看出麦昶胜是极不情愿的,他的动作缓慢且迟疑,手臂上青筋隆起看似用尽了力气。

    不等李沁河开口,已是忍受不住的麦昶胜先喊道:“闭嘴!”

    “如果胜哥不听我的,我也不强求。”李沁河佯装成不知情的模样,语气却显得若无其事。这样的反应看在麦昶胜眼里,也猜到了是李沁河不知什么时候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李沁河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松开了手心露出里面那枚男人眼熟的戒指。“但是这个,才是让胜哥顺从的关键吧。”

    那个戒指难道是谁拿到都可以用的吗?麦昶胜紧盯着那枚戒指,硬生生把自己气笑了,狗老天当真是不给他留一点活路。李沁河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向手上属于常悦的戒指,这就是个外表看起来古朴普通的铜戒,他原本还以为是常悦本身有什么不同的东西才能压制住麦昶胜,没想到仅仅只是靠这一件小玩意儿。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将心中所想念出了声:“如果我将这个融了,给基地中的每人分出一点,胜哥你的形象或许轻易就能扭转了呢。”

    光是这个见鬼的猜测就让麦昶胜反胃到想吐了。他看向李沁河,手上却不受控制得将最后一袋东西拖到了地上。因李沁河说的话,他甚至将之前藏在车内的存货都掏了出来。李沁河上前两步,蹲下身翻了翻男人脚边的那些东西,客客气气地问道:“胜哥,不如说说这些都是什么?”他翻过那些看着崭新的袋子,嘴边的笑意渐深。

    “玉米和小麦的种子。”麦昶胜下颚紧绷,恨堵不住自己的嘴。

    “是之前种植失败了,还是没有种的?”

    “没种。”

    李沁河提出一个个问题,听着过往那个没有耐心的男人一条条回答的感觉十分稀奇。麦昶胜之前那般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现如今被迫说出那么多话早已经口干舌燥,声音都有些哑了。而随着问题越来越深入,渐渐的也就提到了李沁河最为关注的深层秘密关于麦昶胜的来历和身份。

    他硬是在烈日灼灼的大太阳底下问话,将一切变成折磨般的拷问,更甚至从男人口中听到自己曾最好奇的前世所发生的的一切。因喝过且泡过空间中的灵泉,李沁河的身体实则早已经习惯末日的高温,可麦昶胜却并没有,他已有些受不住了,导致抵抗的意识也越发微弱起来,回答的也更加详尽。

    “也就是说前世是因为我出现的关系,导致你队伍里的人反水害你直接没了性命。”

    “胜哥还真是爱迁怒人呢。”李沁河笑着说道,可要说起来他也觉得前世那般的事情恐怕也确实有自己的一份推力在其中,故意煽动对比,激发人类天生的劣性,不得不说,这的确像是他喜欢看的闹剧,只能说前世的麦昶胜不幸成为了那个牺牲品。而男人的直觉也算得上准,竟然还在这事儿上记了他一笔。他眼中晕开墨色,说出的话似真似假:“这么算来,胜哥和我遇上两次呢,大概是天注定的吧。”

    是啊,这当然是天注定,注定他成为李沁河登上巅峰的踏脚石。麦昶胜呼吸粗重起来,双眼眼白甚至都爬上了红血丝。“你这幅假惺惺的态度还真是让人想吐!”他嗤笑道,眼神像是要从李沁河身上咬下块肉来一般凶戾异常。

    “就算这样,胜哥也得先忍忍了。现在基地刚刚建立初期,即便是半点实力都不容流失,更何况像胜哥这样特殊的力量。”既然对彼此都可以称得上知根知底了,李沁河也无所谓在麦昶胜面前说些平日里不会说的话,他在社会中仅仅只是处于金字塔中端的普通人,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野心。相反,他的欲望随着平凡生活中的碌碌无为而愈发膨胀。

    他隐隐总能感觉到自己被文明所束缚,欲望被道德感所压制。直到末世忽然降临,将原有的秩序全数摧毁,才彻底令他的精神从厚茧中挣脱而出,李沁河始终认为自己在末日的环境下反而生活得比起之前更加如鱼得水,“说不定这一次我能达到比起你遇到的那个我更高的顶峰呢。”他看向麦昶胜,眼中却仿佛映着不久远的繁荣未来。“我还是第一次能和人说这些呢。”

    李沁河轻声感叹:“其实我想要建立起一个属于我的国家啊。”

    “不过胜哥,这个话题可不能和别人说哦,任何人都不行。”

    慷慨温和的主角把玩着手上的戒指,下达了禁令。

    第九章

    基地中的不少人发现,麦昶胜似乎越来越得李沁河器重,而男人似乎也因为流传在外的恶劣名声而开始低调行事。之前被折磨了几个月的人全数被搁置在了一边,麦昶胜开始全心全意地查探周边的地貌危险,甚至将那辆可谓是身家性命的越野车拿了出来给基地中的人使用。在末日前就准备充分的麦昶胜手中握着的资源放在如今末世中自然是相当重要。这一举也成功翻转了他在基地中的印象,即便依旧不常与人来往,但还是越来越多人开始接纳他的融入。

    这不光光是能视作对基地的贡献,同样也是将麦昶胜的后路全数切断的方式。即便对李沁河恨得牙痒,可麦昶胜的身体却已由不得他控制。在最开始,麦昶胜就将自己记得的后几年末世的地貌变化全都告诉了李沁河,随即陆陆续续将世界版图画了出来。相比邻市,玉和的环境委实算得上不错了,其中除却沿海城市已变为沼泽地外,其他有不少城市内里已经塌陷,只剩下表面一层薄软土地,只要一踩上去就会跌进深不见底的沟壑中殒命,这种被称作天坑的自然现象人类根本无从防备。

    等再过两年,地球的生存环境会更加适合动物,原本常见并且易于对付的猫狗等小型动物会被更多的大型肉食动物所替代。之前只能在动物园或是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猛禽会逐渐出现在他们周围,且比常识认知中的更为凶悍恐怖。

    李沁河在这两天将麦昶胜前世所知道的所也切身体会过的所有事情全都一一记载了下来,为之后基地的安排做好打算。因为有政府的帮助,基地的建立比起想象中顺利得多,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区域被损坏的电路水路都已经抢修恢复了不少,学建筑的也开始适应手上的材料搭建起更适合居住且牢固的房屋。

    门被粗鲁得一把推开,李沁河抬起头,就看见满身狼藉的男人大步迈进屋内。在这种温度下,为防止被突然窜出的动物袭击,男人依旧穿着身长袖长裤,此时他的裤子上沾了不少血浆与碎肉,闻着味道就有些呛鼻,足见其遭遇了不小的麻烦。事实上麦昶胜已是十分疲惫,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却不得不来到李沁河面前。

    这么做已经将近有半个月的时间了,似乎因为那枚戒指就能直接控制他的原因,李沁河也不再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乐得轻松压榨出男人身上的价值。如今大概的地图已经出来了,随着麦昶胜更加深入的探索,玉和周边的环境则得到了更加详细的资料,这些能为以后基地的扩张做准备。在将李沁河要求的一切都做完后,麦昶胜在几秒后才终于找回自身的控制权,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往屋外走,有些像是落荒而逃的仓促。

    “辛苦你了,胜哥。”

    就这么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转眼到了进入末世后的第二年后半,玉和市在众人努力下已小有规模,建筑团队因为手头材料只有木头,索性依靠旧时的建筑为基础理念,在玉和市搭起了偌大一片宅院,在恢复了水电供应的情况下,生活已逐渐趋于平稳。现在的水歌基地已容纳收留上万人,从中编出了百人制的十二支警备队,由政府方派发武器,轮流巡逻基地周围,以此确保他们生活环境的安全。

    这是李沁河从麦昶胜那里知道了前世混乱的原因后所提出的,他会从根源上掐断武器泛滥的可能性。与此同时,因为水歌基地的建立是在末世早期,又与政府合作,现如今并未听闻第二个基地建起的消息,依旧以水歌基地一家独大的方式持续发展着。为了保障所有人的生活和杜绝不劳而获者的出现,在基础的生存环境达到要求后,开始实行以物换物的交易方式。

    然而明明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到最后所有人惦记的却都是李沁河的功绩。他住在三层高的主殿内,这是所有人都认同的结果。三层中的底层是众人议事的厅堂,二层则是李沁河独自一人使用的洗漱地方,三层则是他个人的寝室,

    与大部分人不同,每一次麦昶胜都会被单独叫到三层与李沁河密谈,这惹得不少人打从心底里的羡慕,毕竟从这点上来看,就足见李沁河对男人的重视。麦昶胜那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似从某一个节点开始男人就成了对李沁河最忠心的人,无论李沁河什么要求都会拼足了劲儿去完成,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殊不知麦昶胜深陷泥沼。

    他情愿像前世一样被干脆利落得解决掉,都不想遭受现在这种任人操控的罪,明明知道这是在给李沁河的野心铺路,可麦昶胜却根本没办法违抗,这糟心得简直快把他气出病来了。

    相反,麦昶胜那副明明不情愿可却被强制顺从的模样倒让李沁河看得乐此不疲,只不过为了不将人逼得太厉害,他大多时候也仅仅是要求对方完成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其他时候也不会多加束缚限制。“你说如果我现在和政府谈条件的话,他们能接受吗?”李沁河自言自语般问着,片刻后又自顾自说起来:“不对,现在和我们谈的说不定只是一支军队,还摸不清势力上的差距,贸然摊开只会让现在的一切功亏一篑。”毕竟民众和军队之间的力量悬殊差距不止一星半点,没必要拿他好不容易攒起的势力冒险。

    “还得让基地的名声和政府军队分开才行,”李沁河盘算着,“如果说能破坏一下政府那边的印象就好了呢,你说是吗,胜哥?”他笑吟吟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靠着墙,瞥了他一眼后,“是。”他应道。

    李沁河得了回应便兀自说了下去,却不知麦昶胜心思烦乱得很。他前一晚刚从外头回来,洗去满身脏污后累得倒头就睡,结果却是到现在才感觉到明显的尿意,如果能忍到结束自然是最好,但他发现这玩意儿还真不是能靠意志力就能忍过去的。他的下腹已经有些垂胀感了,整个人不免流露出几分焦躁。就在这种情况下,李沁河依旧扔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令男人没有开口的机会。

    “那如果让胜哥来做的话”

    李沁河的话半途断了声,他露出有些讶异的表情,看着男人微微蜷缩起上身,伸手挡住了下体,但这却仅仅是徒劳无用的做法,裤裆晕开湿色,胀满的膀胱像是失去了控制力,彻底失禁了。尿液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淅淅沥沥得溅落在地板上。李沁河一时间也有些懊恼,毕竟在人前失禁的感觉恐怕会让男人怒不可遏。

    他的视线落在男人脸上,对方看起来真的十分生气,但更多的却是糅杂其中的羞愤。麦昶胜的脸几乎是红透了,连脖子都红了一片。他眉头紧皱,神情似是不可置信,双眸都浮出一层雾气来。下嘴唇大约是方才被自己硬是咬破了,留下几个沾着血的赤印,这会儿嘴角下撇,拼凑出欲哭的模样。李沁河仔仔细细得看了几遍,脑内都还没反应过来。

    麦昶胜那极高的自尊心李沁河当然知道,但他没想到对方会因为在人前失禁而露出这种表情。他也没有整理出这一瞬间自己不知为何有些高涨的情绪的原因,这种诡异的兴奋感令李沁河微微眯起双眼,像是握住了什么新玩具一般充满探究欲。按照情理来说,他应该在这会儿体恤男人的情绪,让对方回去慢慢平复。

    可如果真的那么做,李沁河却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自从末世后,他一心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却鲜少去满足自己的乐趣,以至于如今被男人勾起了些许恶意后就再难平复,他或许正欠缺这么一份调味剂来平衡自己的心态,只不过算是麦昶胜倒霉,依旧成了牺牲品。身为始作俑者的李沁河甚至都觉着男人有些可怜了。

    “把地板擦干净哦,胜哥。”李沁河慢条斯理得说道,“用你的衣服。”

    第十章

    自此之后,原本就脆弱的平衡点被彻底打碎。李沁河偶尔也会抽出些闲暇时间用麦昶胜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和变态的控制欲。经由这么一通折腾,麦昶胜对其他人根本说不出口自己的遭遇。他浑身赤裸得站在李沁河面前,只觉得反胃感不断上涌。他的身材比例本就出挑,在不着片缕的情况下看得更加明显。原本就比普通人要宽出一些的肩膀通过健身后更显得饱满厚实,也令腰线收得更窄,形成标准的倒三角。但现在站在李沁河面前被来回打量,简直像是块砧板上的肉一般。

    男人这种身材,是普遍男性都向往的类型。即便是在女人眼中,都是足够吸睛的肉体。李沁河的手摸了上去,眼中也不乏赞叹。指尖从男人手腕上的蟒头沿着蟒身缓缓游走,目光随之落到男人的脸上,李沁河丝毫不怀疑,如果再摸下去恐怕麦昶胜会真的就这么吐出来。显然同性越界的触碰会令对方感到不适,之前同性恋的推论自然不攻自破。

    他的拇指划过对方的颈侧,“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李沁河忍不住笑道,手指却渐渐顺着文身刮过那两个凹陷的腰窝。这个距离近得令人觉得危险,麦昶胜不自主得流露出慌张的反应。他的表情绷得很紧,眼珠子不停乱转,连呼吸都屏住了。知道男人喜欢干脆利落结果的李沁河一手拿捏着节奏,完全操控住了麦昶胜的情绪。

    “接下去要口交哦,胜哥可不能咬。”

    如果只是单纯的口交,男人恐怕完全无法接受,但比起被侵犯的恶心来说,口交却还有余地。这就是存在对比的差距。虽说李沁河对男性并不存在性欲望,但作为感官生物,一些另类亢奋的反应照样能使性器充血勃起,他按住麦昶胜的后脑勺,反反复复将男人先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与当下作对比。他的阴茎将男人的脸颊顶得鼓起,与强硬的外貌不同,麦昶胜的口腔湿软得很,很快就能激起发泄的欲望。明明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可舌头和喉咙却是嫩乎乎的,一撞就能挤出水来。男人的喉咙甚至肏过一次就会肿,声音嘶哑得连话都说不出。

    李沁河发现之后也没留情,弄了五六次之后男人就哑得更厉害了,喉咙因为充血而紧窄异常。麦昶胜的嘴里被肏得咕啾作响,分泌出的唾液也不断被阴茎带出滴落在地上,李沁河并没有选择深喉射精,而是将精液全都留在了男人的口腔内。他捏了捏男人的脸颊,确保精液渗透到了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之后才让麦昶胜慢慢吞咽下去。

    最开始两次,即便是命令,麦昶胜都会忍不住生理反应直接吐出来,现在倒看着像是已经慢慢习惯了。李沁河揉了揉自己在对方脸上留下的红指印,麦昶胜都只是瞪着眼睛看他。让人毫不怀疑如果男人能动的话或许会直接和他拼命,可惜李沁河下了在这个房间内完全服从的命令。通过这一系列的实验,李沁河发现戒指对于麦昶胜的压制范围极其广泛,甚至到了不合常理的地步。按照常悦的说法,他和麦昶胜也仅仅只是在地摊前有过一次见面,那个时候或许就是拿到这个戒指的契机,而麦昶胜重生的身份才是被针对的原因。如果那时候麦昶胜不去那里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有这么一遭了。

    半个小时后,麦昶胜才穿上衣服从李沁河的房间内走出来。一踏出门,他切实就能感觉到什么禁制从自己身上松开了,但却并没有淡化他在屋内发生了什么的记忆。嘴里的味道始终没有淡去,甚至变得越发腥臭起来。麦昶胜快步下了楼,待一走出门就再忍不住胃里的翻涌,躬身吐了出来。胃液将食道烧灼得厉害,原本就刺痛的喉咙几乎像是要裂开一般胀疼。

    “你怎么了?”

    麦昶胜抬起脸,面前站着的正是戒指的原主人常悦。

    常悦见对方的模样也忍不住吓了一跳,男人嘴唇发白,难得流露出几分虚弱的疲态来,看着也确实有些不太好。因着两人这段时间并没有太多接触,之前的传言也差不多都已经冷却下来了。但常悦对男人的观感称不上好,最多也就这么问一句便没了下文。

    见到这个害自己落到如此境地的人麦昶胜更是心尖儿都疼,可张了张嘴,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最终也只是指向常悦的手指,寄望于这人是个脑袋灵光些的人。常悦看看自己的手指,似是意识到什么了一般说道:“哦,我现在是单身不过我真的对男人没兴趣的。”听到这个答案的麦昶胜气得翻了个白眼,直接扭头就走。常悦这才敛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神情,手指摸了摸那个原本戴着戒指的地方,他也没想到麦昶胜会注意到他不见了的戒指。虽说就是个三块钱买回来的便宜货,但他还挺喜欢的。

    而楼上,目睹一切的李沁河视线从短暂碰了面的两人身上缓缓抽离。

    第二天又一次被带到李沁河寝室的麦昶胜不知为何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之前即便次数频繁也从未有过连续两天的情况,这种反常不免让人心中惴惴。而李沁河的说辞更是坐实他的预感,“就是今天了哦。”这对李沁河而言,实际上也就是不久前做出的决定。他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足够影响麦昶胜的能力,如果他的所作所为哪怕有一点在男人的脑海中留下印子,昨天遇上常悦时,麦昶胜就不会意图提醒对方戒指的事情。漫长的折磨虽然不错,可威慑却是大打折扣,也因此,他打算下一剂猛药。

    如麦昶胜这般的人,实则与烈性犬差不太多,只要驯服了就会变成忠心的家狗。但如果始终没有办法降服的,鞭子也会是一种方法,将恐惧和疼痛刻进其骨血中,只要一见到自己就会本能得夹起尾巴屈服,这样对方才永远不会起反抗之心。

    他的确应该换一种方式了。

    因着日子特殊,李沁河特意还给了麦昶胜些许反抗的能力,毕竟这样才能给男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在能够活动手脚的一瞬间,麦昶胜就往门的方向跑去,只有他离开这个房间才有机会。只不过李沁河却一把扯住了男人身上的衣服。

    原本就并不牢固的布料瞬间开裂破碎,麦昶胜心下一沉,立刻朝后踢去。只是看着就不可能是他对手的小青年却轻易抓住了他的脚踝。被拽没了平衡的男人摔倒在地,发出嘭的一声响。这猝不及防的一下麦昶胜只来得及用手臂挡在面前,以免磕到脑袋。他面上显出一丝狠色,另一条腿立刻朝李沁河的两腿间踹去。

    麦昶胜没有预料到李沁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躲过去那一脚,结果就在分神那么一瞬时他毫无防备的就被对方踹上了肚子。原本肚皮就是没有任何骨骼保护又堆积着脏器的弱处,疼痛感顿时间叫男人蜷缩起身体,李沁河用与温和样貌截然相反的粗暴方式撕开了麦昶胜的裤子。他扼住麦昶胜的后颈将对方想要抬起的肩膀按死在地板上。

    对自己的实力抱有强大的自信,这一点是李沁河重点打压的方面。如果男人这么依仗自己的实力,那就从这方面打击他,令他对自己产生怀疑。他虽然被灵泉水改善了不少体质,但伸手要和男人比起来总归还欠缺一二,但与只用五分实力的麦昶胜相比来说却还是有不小胜算的。

    李沁河原本对于自己能不能看着男人屁股硬起来还有些不确定,但等到将男人压在地板上后这种疑虑就烟消云散了。对方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撕得破破烂烂,像是被迫屈服的野兽一般趴伏在地上低喘,将之前仿佛难以触及的人扯下神坛压进泥巴地里的征服欲与破坏欲可是比起李沁河预想中的要令人愉快得多。他的手按在男人被扒去裤子从而裸露出来大半的臀丘上,麦昶胜像是被针刺了一般骤然挣扎起来。“咳李!”他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声音,“停下”他喉咙像是被撕开般返上来一股血腥味,大脑也开始充血头晕目眩起来。

    “嗯,胜哥这里颜色很干净啊。”不该被碰的地方被肆无忌惮得揉按,麦昶胜双腿本能紧绷起来,在李沁河的指尖顶入穴内时,他的腰身陡然僵硬住了,更是止不住的牙关打颤。他的双肩挣扎着扭动起来,倒也一下叫他从李沁河的压制下挣脱了出来。他顾不及站起身,几乎手脚并用得朝门的方向过去。李沁河甩甩手,不慌不忙得跟上男人。

    几乎是在指尖快要触碰到门板的瞬间,脚踝却忽然被人攥住猛地朝后拽去。

    李沁河在麦昶胜看向他时松开了抓住其脚腕的手,神情如同逗着老鼠的猫一般游刃有余。他的目光从麦昶胜身上转向房间的那扇雕花木门,“胜哥看起来很喜欢这扇门啊。”麦昶胜头皮一紧,有些忌惮得看向越走越近的人。

    随着步步紧逼,麦昶胜的后背贴上了门板。他转身的反应恰好如李沁河所料,他上前两步抓住了男人的腰身,整个人挤进麦昶胜的腿间。李沁河没有再过多言语,他手段粗暴得直接将勃起的阴茎顶在紧闭的穴口处,而后将男人的双手反折到背后压制。大概是已经想到了会迎来什么结果,麦昶胜浑身僵硬更是抖得厉害。李沁河没有做扩张,他希望这次事情能给男人留下最为刻骨铭心的记忆,与其说是做爱或是强奸,不如说是一场疼痛教育的烙印。

    没有放松过的括约肌被强行顶开,很容易产生撕裂伤,而没有任何润滑就直接进入的鸡巴更像是一柄肉楔,将穴内搅得血肉模糊。即便是这样,李沁河也是有些痛的,阴茎像是被半途死死勒紧了,半点都动弹不得。但很快,被肏开的肉穴渗出的血濡湿了嵌合在一起的部分,也足够李沁河抽动了。麦昶胜身体僵硬得像是石头,腿间滴落下零星血珠,这种感觉很奇妙,李沁河将男人的上身按压在门板上,手掌所触及的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可下身不断贯穿的地方却软得一塌糊涂,湿热滚烫得熨帖着他的阴茎。

    啪的一声,李沁河不自觉使劲过度,下腹撞在男人的臀肉上。他的整根鸡巴都顶进了湿软的内里,麦昶胜的双腿根本无法合拢,反而被李沁河的大腿架高了距离,连膝盖都触不到地板,难以用力的姿势令男人近乎整个人的重心都在被肏弄的穴上,更加剧了疼痛。

    他的胸口抵着木门上做工粗糙的雕花,上头已经磨出了几道血印子。

    即便是想忍下那痛,麦昶胜也止不住身上渗出的冷汗。他禁不住发出几声低哑的嘶吟,只觉得下腹阵阵绞痛。李沁河却是渐渐尝到了甜头,他微微撩高自己的上衣,看向自己与男人之间的交合处。他的鸡巴每一次抽出来都带出不少血沫,大多都已经沾到了他的裤子上。麦昶胜的臀肉根本使不上劲,只能像面团似的被撞得变形。李沁河扬起手臂,随即狠狠朝着男人的臀肉上掴了下去。门板晃动出细微的声响,根本逃不掉的男人每一次试图抬起身子,都让李沁河的鸡巴肏进更深。

    李沁河伸手按住男人的胯,基于雄性本能得往深处射入精液。额头上也跟着出了一层细密热汗的李沁河将男人拽到地上,有些焦躁得舔了舔唇。麦昶胜一翻过身看到李沁河的脸就下意识得开始反抗。被男人的拳头一不小心蹭中了脸颊的李沁河伸手按住男人的手腕扣在了地板上,随即将阴茎顶进麦昶胜的穴里,刚做过的穴还来不及闭合,轻易就被捅入了。

    麦昶胜的眼神有些发虚,嘴唇上早已被咬得血色斑驳。他腮边都是汗珠子,身上都有些发凉,胸前的乳尖更是被磨破了皮,殷红发肿。随着李沁河的每一次肏弄,细碎沙哑的低吟中偶尔夹杂着几声呜咽。

    这天李沁河做了四次,他全都是内射,男人的一双长腿被奸得完全合不拢,腿间还留着不少干掉的血渍。李沁河从空间里取出了些灵泉水,直接灌进了男人的穴内。“啊啊”原本还有些意识不清的麦昶胜瞬间被腿间的疼痛刺激得清醒过来,他不停躲闪着,耸动的屁股抖出淅淅沥沥的浊液。男人的眼睫被打得湿透,喘息声都变得颤抖起来。

    在男人意识被强制拽回清醒后,李沁河才说道:“还没结束哦。”

    第十一章

    原本只打算做那么一次的李沁河发现原来他的自控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但凡尝过一次后难免会食髓知味。而他原本的打算也并没有失败,麦昶胜开始不再敢正视他,偶尔还会产生躲避的反应。原本可以说是充满主动性的男人渐渐开始被动,与此同时也将自己放在了弱势一方的位置上,产生自我怀疑、失去主见和多思多虑,一旦这些因素成为习惯之后,李沁河可以确定即便他没有那个戒指,麦昶胜也不会再有那个勇气和他动手。

    同样的这段时间,麦昶胜在基地中也变得愈发低调,将遭受到的折磨当做耻辱的男人会每日都生活在害怕别人发现什么端倪的心惊胆战中不能自拔,更无心再去做别的什么事。李沁河享受着将对方身上的锋芒一点点磨光的乐趣,更是不断从对男人身上挖掘出其他的用途。

    最近,大概是出于想减少相处时间的麦昶胜主动接了不少外出任务,带队的或个人的,加起来一共得快大半个月的时间不会再出现在基地中。李沁河也趁此机会调整了下近日来有些松散的心态,开始准备与军方的谈判。这段时间,基地内的一些库存已远远超过军方能够提供的补给,如果进行反供给的话兴许能为基地争取到更大的利益。

    筹备了近十多天的资料,和军方洽谈了近五个小时,李沁河最后还是拿下了这次的供给链,用来换取军方能够提供的车辆及电子设备。在会议结束后不久,麦昶胜也回来了。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带回来了一个女人,也不知是从哪儿捡回来的幸存者,瘦得仿佛风一吹就能刮倒似的。可即便基地中的人如何示好,那女人也只会待在麦昶胜一人身边,像是她的安全感只能从男人身上汲取一般。

    没一会儿就有人起哄说俩人准备大伙过日子了,没想麦昶胜也没有拒绝,仿佛默认。

    这传闻不过十几分钟就传到了李沁河耳朵里,不过他也倒没怎在意一笑置之。

    常悦确实不一样了,他听别人说麦昶胜捡了个小姐姐回来就立刻马不停蹄得过去看热闹。那女人看着羸弱纤瘦了些,但还挺有精神。的确如他人口中所说的,像是母鸡身后的小鸡仔似的跟着麦昶胜。男人看上去似乎也并没有排斥的意思,任由对方跟着。“哇胜哥!你从哪儿找回来的?”常悦上去自来熟得揽住麦昶胜肩膀,兴致勃勃地发问。

    “邻市,”麦昶胜说道,“那边成天坑了,看样子就只剩下她一个。”

    “怪不得一直跟着你啊”常悦拍了拍男人的背,“看来咱俩是同性恋的谣言总算能解释清楚了。”这却拨着了麦昶胜心头上的那根刺,他避开常悦的手,撇头走开了。他这么一个平日里不爱多管闲事得人,平白怎么会捡个人回来呢。

    其中缘由,麦昶胜只是想要找个理由杜绝他与李沁河之间独处的可能性。他现在光是看到李沁河都觉得浑身寒毛直竖,那天发生的事情引得他做了不少噩梦,每每醒来都会吐得天昏地暗。梦中有前世也有今生,他梦到前世时他们遇上了李沁河后,两个队伍相处融洽,直到有一天他被绑到桌上,周围围满了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他们全都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得看向自己,直到李沁河的出现,无论是前世今生,这人都是端着一副假惺惺的笑脸,他在所有人的面前侵犯他,随即留下被众人围着的自己扬长而去,那种胆寒感直至今日都挥之不去。他还梦到今生他并没有在那么早的时候与李沁河见面,他们在末世的中后期才碰上,可惜在地盘上没有谈拢条件最后开了战,他还是输给了李沁河,不仅基地被吞没,他甚至被比起现在更加丧心病狂的李沁河亲手砍掉了四肢放进笼子里豢养。

    似乎每一个梦的结局都只有深沉的绝望感,也越发令麦昶胜没有安全感。

    小雪就是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出现在他面前的,她的父母和朋友都死在了地震中,唯独剩下她在如今的世道中战战兢兢得生存。她就那么碰巧遇上了麦昶胜,被对方一路护着带回基地。

    李沁河是在下午的时候来找麦昶胜的,他瞥了一眼边上的小雪,告诉男人晚上的时候一个人去他那里。麦昶胜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但小雪却一定会跟上来。只要破坏掉独处的环境,男人不相信李沁河会当着外人的面做那种事。但李沁河看男人的眼神却是有些纵容似的,他微微倾身附在男人耳边轻声道:“我可以把她送出去的。”言下之意就是,这点小把戏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

    这一句话令麦昶胜心乱如麻,他等到小雪睡着后才悄然起身走出了住处。

    三楼的寝室房门虚掩着,麦昶胜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洗过澡才过来的啊,胜哥。”李沁河站在他身后,说话时呼吸都洒在他后颈上。男人回过身,与李沁河之间拉开了距离,李沁河见状,倒是挺满意麦昶胜见着他时的反应的,对方的第一反应已经不再是攻击而是防备,将他视为威胁。

    “胜哥,过来。”李沁河说道。

    男人走向他,直到后腰上搭上了一只手。掌心隔着布料在他的侧腰处来回抚摸,带着明显的性暗示。李沁河的手掌缓缓下滑,拢住了半边臀肉揉捏。即便是控制的时间早已经过去,麦昶胜都手脚僵硬得没法儿做出反抗,李沁河靠着男人耳朵说道:“用这里自慰,”他的手指按了按穴口。“把手指插进去。”

    麦昶胜的动作生疏僵硬,他将手往后探进裤子里按揉起小穴,身上的衣服则被李沁河撩高起来露出胸腹。李沁河伸手掐住男人胸前的乳尖捻揉,那上头的一层薄血痂还没有脱落,被这般弄更是刺疼不断。明明是做着极其淫秽色情的事,可男人一双眼睛却清明凶狠,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违和感来。“呃嗯”麦昶胜低喊了声,本来毫无反应的阴茎此时跳动起来。

    “为什么会勃起呢,胜哥?”李沁河抬起膝盖,顶弄起那人双腿间的软肉。

    “里面前、前列腺碰到了”

    “胜哥,用手指好好揉揉那里。”

    不麦昶胜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身体却对李沁河言听计从,他用手指不断戳弄起那个叫人腿根酸软的地方,“唔啊!”他的阴茎完全勃起了,腰身都忍不住开始晃动。“啊啊”裤裆濡湿了一片,分明是已经射了。“停,不要不要摸了”他低声喊着,可自己的手指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指奸变得更加激烈,李沁河抵住男人性器的膝盖开始不断往上顶弄,麦昶胜眉头紧皱,每一次碰到前列腺时都忍不住浑身打颤。

    他整个人朝后仰倒躺到了桌子上,李沁河这才伸手将男人身上的裤子拽下来,已经沾满精液的湿内裤被扔在麦昶胜脸上,他一举顶入麦昶胜自己扩张好了的穴里开始肏弄。里头早已经被搅得热乎乎的了,鸡巴一插进去就仿佛要被烫掉层皮似的。李沁河爽得眯起眼,等缓过劲儿来才有空同麦昶胜说话:“胜哥,把你弄脏的内裤舔干净啊,快点。”男人被肏得呜咽连连,却还是伸出舌头舔起内裤上那些浓厚的精液。

    李沁河伸手抓住男人一边的雄乳揉捏,忽然发现麦昶胜倒是被越肏越软了。一个大男人的还真能被调教成骚货吗?他饶有几分想要试试的意思,也不再一味贪图爽快,反倒是放慢节奏开始磨起穴来。麦昶胜果真受不得这个,他脸上已蹭到了不少内裤上的精液,这会儿忍不住带上了哭腔:“你快点吧快点弄完快点”他不想受这种折磨,更不想在李沁河这种有意的折辱下出现什么不应该有的反应。男人眼眶红了一圈,湿漉漉的水色磨去了眉眼间原有的冷硬煞气,像是被高温烫化了的利剑,软得能肆意弯折。“李沁河!李我杀了你,杀啊!”麦昶胜不知怎么的倒喊出心声来了,他也像意识过来了一般死死咬住了嘴唇。

    “这种时候说这个还是有点扫兴呢,胜哥。”李沁河也不恼,毕竟他对麦昶胜的恼恨心知肚明,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以后胜哥被肏的时候喊些好听点的叫床话。”他轻言细语的,可身下却猛地重重一顶,下腹死死贴紧着男人的肉臀。李沁河往麦昶胜屁股上又掴了几巴掌,那穴里便因吃痛夹紧了不少,越发熟练得像是个吃精液的销魂洞。

    “啊嗯”麦昶胜的声音比起之前更软了,听着跟煮过的糖浆一般叫人喉咙发紧。“啊鸡巴好棒!骚穴爽”他的话近乎黏在一块儿似的,词汇更是叫人难以相信的放浪。男人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他伸手捂住嘴,堵住那些不该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东西。大约是因为羞耻,麦昶胜的脸红透了,穴儿更是夹紧不少。李沁河将男人的手扣在桌上,便听对方止不住得低声呻吟起来:“求你、求你一直肏我我给你当飞机杯”男人的眼神却完全游离在身体之外,没有感觉到一点欢愉,眼中盛满着痛苦与怨愤,随即那些承载不下的情绪便化作摇摇欲坠的水光来,随着李沁河的每一次顶弄便从眼角落下。“把精液精液射进来”麦昶胜脑袋嗡嗡作响,声音也哽噎不止。“不不要”他嘴唇翕张,可挤出的声音却细如蚊呐,光是这样,他便感觉到脱力一般的疲倦感。

    如果上一次只是泫然若泣,那这一回李沁河便是真将男人给弄得掉眼泪了。他非但没觉着有什么问题,反倒顺着麦昶胜虚假的叫床话接了下去。“胜哥想要精液?”

    “想要快射进来,射到骚穴里面来我保证一滴都不会漏出来的”这简直就是最糟糕的梦魇了,麦昶胜颤抖着,感觉整个人都被从身体里扯了出去,看着自己的身体像是充气娃娃似的被不断摆弄。他甚至期望能像之前一样,仅仅维持着单方面的折磨,而不是现在连想要晕过去都难以实现。

    直到早上四点多,李沁河才彻底玩够将麦昶胜放了回去。

    第十二章

    对于麦昶胜捡回来的那个小雪,李沁河并没有太多关注,反倒是常悦因为基地中新来的生面孔频繁过来串门。但实际上更多时候他确实在偷偷关注麦昶胜,这段时间对方越来越不对劲,去找李沁河的次数异常频繁。常悦不免猜测或许是因为两人正在商议有关基地的重要事项,但麦昶胜的情绪却很不对劲。

    男人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有时候会莫名走神。常悦这是才想起很久之前麦昶胜说是要离开的事情,可在李沁河找过对方后也就不了了之。现在想来,难道是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才将麦昶胜留在了基地里?常悦越想越是好奇,一边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男人这么任劳任怨得为基地做贡献。

    这天刚到中午,麦昶胜就站起身一副要外出的样子。常悦正给小雪梳头发,见状喊了一声:“哎胜哥这都要吃中饭了你去哪儿啊!”

    男人脚步微顿,却并没有回答。

    常悦也彻底被麦昶胜那狗脾气磨得没办法了,这会儿安慰了好一番没什么安全感的小雪后就急急忙忙追了出去。果不其然,麦昶胜这是又要去找李沁河了。明明得到了结论,可常悦却鬼使神差地跟上了麦昶胜的脚步走进了楼内。麦昶胜照常直接上了三楼,神情却像是要杀人似的透出隐隐的红芒。常悦被那眼神惊得心头一跳,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连忙上了楼。

    李沁河的寝室独占了一层楼,氛围安静得很。常悦只捕捉到麦昶胜进屋后关上门的那一个动作,在门关上后他悄声贴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向了屋内。木制的屋门并没有多少隔音的效果,里头的动静常悦亦是听得一清二楚。“胜哥,过来吃饭。”常悦听见李沁河语调含笑,温声道。

    虽说通过之前的事情已经知道了这两人的关系好得出乎寻常,但常悦还是忍不住咂舌。如果仅仅只是吃饭的话,为什么麦昶胜上楼的时候一副要杀人的表情?难不成是沁河做的饭太难吃了?一时间想法跑偏的常悦有些吃力得眯起眼看向门缝里有些局限的画面,面上原本还有些兴致勃勃的表情顿时间僵住了。

    麦昶胜跪在李沁河的腿间,在一阵窸窣后忽然埋首下去晃动起来。这忽然急转弯的发展让常悦浑身僵硬,一时间有些头皮发麻,甚至忘了从门边离开。他看着麦昶胜伸手脱下裤子,赤裸的下半身正巧对着门的位置,私处更是一览无遗。李沁河轻笑了两声,“胜哥,今天想用哪张嘴吃饱,嗯?”

    男人低哑含糊的声音比起平日里似乎黏腻不少,听得常悦耳朵发烫,又觉得猎奇。“都想要”常悦看着麦昶胜伸手摸向臀沟,手指没入穴内浅浅抽送起来。男人甚至生怕自己不够骚似的,开始随着指奸摇晃起肉臀来。麦昶胜的动作娴熟得令常悦瞠目结舌,他甚至生出一个荒谬的结论,在所有人都觉得麦昶胜在和李沁河讨论正事的时候,兴许这两人都只是在荒淫无度的做爱。看样子该是麦昶胜主动引诱的,明明那么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能跪在地上给人舔屌,那得是多欠肏才做得出来?常悦皱起眉,将所有事情串了一串,便得出个似乎合情合理的过程。

    最开始麦昶胜贪图他美貌投怀送抱不成,又因为在基地中无意爆出男人是同性恋的事导致对方放弃了他转而去诱惑李沁河,甚至当初说要离开基地也是为了引起李沁河的注意,并且威逼利诱李沁河和他发生关系,这才是从那之后麦昶胜任劳任怨的原因。

    常悦串完前因后果面,越想越是觉得没毛病。

    毕竟麦昶胜虽然喜欢被人肏,但毕竟长得太具有攻击性,如果不主动一点恐怕根本不会有机会。但常悦也没想到李沁河竟然这么容易就中了招,轻易在男人身上就沦陷了。“精液好浓唔嗯”麦昶胜似乎已经给李沁河吸出了次精,这会儿显然是在含着精液说话。男人稍仰起头,过了几秒后嗫嚅道:“唔都吃下去了”男人的声音比起之前更嘶哑了几分,语气听着餍足愉悦。常悦有些不自在得动了动身子,从末世开始后就无暇处理的性欲此时被轻易勾了起来。

    “胜哥,吃完之后要做的事呢?”

    男人又发出几声嘬舔的声音,语气诚恳地说道:“谢谢大鸡巴哥哥。”这还真是恶趣味的玩法儿,麦昶胜难道是受虐狂体质?常悦的腿间已然顶起了小帐篷,麦昶胜继续说道:“还要麻烦大鸡巴哥哥喂一喂骚货弟弟的穴儿。”

    “胜哥的小骚穴这次能学会被大鸡巴插进去就高潮吗?”李沁河语调温和,说出来的话却不堪入耳。

    常悦听着有些脸热,不过男人却迫不及待地连连应声。“会的会的!骚货会被干到直接射精的!”

    “那胜哥坐上来吧。”李沁河依旧笑容淡淡的,看上去仿佛并没有太高兴致一样。麦昶胜这会儿才站起身,他背对着李沁河,正面则朝着门口,男人嘴里叼着衣摆,双手则将两瓣臀肉朝外掰开着,阴茎早已翘得老高。常悦看着男人的后穴贴上鸡巴龟头,随着男人沉下身,渐渐将鸡巴吞入进去。才不过进去一半,麦昶胜前头勃起的阴茎便抽搐着射出了精液。

    而高潮的快感显然令男人无法再继续下去,李沁河似是等不及了,直接将人按到略矮的餐桌上肏弄起来。“啊嗯!啊啊唔嗯!”男人的精液溅了一桌子,他趴伏在桌上,双手紧紧抠着桌沿,随着顶弄不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骚穴好烫啊啊!啊”他被干得哽咽不断,打着弯的双腿哆嗦个不停。

    这画面意外叫人面红耳赤。

    等穴里也吃了两泡精,男人才有些站不稳得穿上裤子,很快,男人的裤裆就渗开一片湿色。李沁河整理了下裤子,“晚上记得过来。”男人的热情似是瞬间退去,除却身上那股浓郁的情欲味外似乎恢复趁过了平日里那个冷面寡言的形象。“记得多喝点水。”常悦见麦昶胜要出来了,这才匆忙退下了楼,脑袋里面还一边在想李沁河方才那句话。

    为什么要多喝点水?只是关心下男人的身体?

    常悦比麦昶胜早一步回去了小雪那儿,收整收整脸上的表情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看着男人走进来。“回来了?要不要吃饭啊?”小雪似乎是应激障碍挺厉害的样子,因此对两个大人的来来去去都并没有太关注。

    “没胃口。”麦昶胜难得回了一句,“我去睡觉,你自便。”在他看来,越发频繁的性事比起曾经的勘探任务都耗费体力,而且被灌了精的屁股也是在难受得紧。

    常悦看男人背对自己,这才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也是,毕竟在李沁河那儿光是吃精液就吃饱了。这会儿去睡觉怕也是为了恢复下体力等是晚上再过去和人厮混。“胜哥,你裤裆那儿好像湿了啊。”待常悦回过神,这句话已然脱口而出。他见麦昶胜整个人都因为这句话僵硬起来,倒还有些不忍心了,便开了个拙劣的玩笑打圆场:“胜哥这是长痔疮了?”

    耳廓通红的男人含糊地应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得进了房间。

    等回了自己的地方,常悦翻来覆去还是对李沁河的那句话在意得不得了,于是忍不住自己好奇心的常悦趁着夜色再次偷偷跟上了麦昶胜。令人讶异的是,这次男人并没有去李沁河那儿,

    反而是去了基地范围内没有动物出没的小树林。待走进一小片空地,常悦才发现李沁河已经等在那里了。“就在这里吧。”李沁河说罢,常悦就见麦昶胜深蹲下身。

    男人的双腿大张,从常悦的方向正好能够看清对方逐渐濡湿的前裆,细细的水柱划过弧度,在地面上积出小小一片水洼。但男人的裤管却也已经湿透了,淡淡的腥臊味萦绕鼻前,常悦怔怔看着麦昶胜穿着衣服用蹲姿排尿的画面,只觉得这世道上他知道的果然还是太少了。大约是男人真的喝了很多水的缘故,他尿了很久,再站起身时已经双腿发麻得踉跄了。

    因为布料湿透的缘故,麦昶胜半勃的性器便被清晰勾勒出了轮廓。等他将身上脏湿了的衣服全都脱下后,男人那根鸡巴已经彻底勃起了。“已经变成穿着衣服尿尿就能勃起的变态了呢,胜哥。”李沁河看向男人,“现在去我那里等着。”

    现在去?常悦看向全裸着身体的男人,脑袋过了好久才转过来,是要让麦昶胜就这么坐回去?不说夜晚的温度就让人受不了,一旦被在基地里头巡逻的警备队发现,恐怕麦昶胜的名声就真的完蛋了。明明是知道这样,但常悦光是想到男人这副模样就呼吸粗重起来。如果他在半途故意和人遇上的话,麦昶胜会是什么反应?是会因为刺激直接在他面前高潮射精,还是会为了堵住他的嘴而给他做口交或是直接献出那个骚穴?

    男人已经开始往外走了,他有些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因为紧张。

    常悦最终还是没有上前搞事,他跟着男人上了二楼,看对方清洗干净身体。原本常悦一直以为男人洗澡的画面没什么好看的,但实际上只要身材好的人,无论是男是女,洗澡时搓揉身体的画面都荷尔蒙外溢。他到底没忍住,悄悄贴近上去。“胜哥”常悦看着水珠顺着男人的脊柱沟滚落进臀沟,禁不住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我看见了,你没穿衣服从外头走进来。”

    他刚伸出手想摸摸眼前过分完美的肉体,正入迷时却被麦昶胜一把掐住脖子抵在了墙壁上。那种真切的杀意从男人眼中迸出,“看到了你就去死。”常悦这才慌了,他旁观着男人在李沁河那里收敛起爪牙当温驯的母狗,就以为对方是个贪性的,却忘了麦昶胜这人骨子里的凶性与冷血,如果真的亮出獠牙来那也是叫人胆寒的。麦昶胜眼眶发红,满脸的戾气不似装腔作势。

    脖颈上的力道逐渐收紧,常悦更是觉得后悔莫及。

    “胜哥,把人放开。”

    第十三章

    听到李沁河的话,麦昶胜即便脸色十分难看,却还是缓慢得松开了手。常悦一阵咳嗽,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萎了。但说到底,这会儿想占人家男人便宜的常悦也不是很好意思去看李沁河。饶是脾气再怎么温和的人,这种被戴绿帽的事儿恐怕都忍不了吧。常悦低着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太长时间没做了,那一会儿是什么东西都记不得,现在被麦昶胜那么一掐才清醒过来。

    李沁河上前两步走到常悦面前,“常悦,你想上胜哥?”这问题直白到令原本以为会遭受责骂的常悦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不、不是”他难得说话有些磕巴,更是连麦昶胜的脸色都不敢偷看。

    “要试试看让他给你口交吗?”李沁河笑着问道,可眸子里却是一片凉薄。会这么问,一来是因为戒指原本就是常悦的,说实话捡到便宜的并非常悦而是他李沁河,另一点是他不会排除将来让麦昶胜接客的规划,如果麦昶胜的身体能吸引到同性的话,或许将来会有更多人愿意尝尝肉味,事实证明对男人的调教十分有效,假以时日或许能让男人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妇。“胜哥,过来用嘴。”

    麦昶胜何尝看不出李沁河的打算,先前凶狠又杀气腾腾的模样被全数敛起,他跪坐在呆愣住的常悦面前,动手解开了面前的裤带。别看常悦一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模样,但那玩意儿尺寸却与李沁河差不离,麦昶胜娴熟得将龟头含进嘴里舔吮,随着常悦粗重起来的呼吸,口中的阴茎也渐渐膨胀起可观的大小。和李沁河的自持不同,已经太过没有纾解过欲望的常悦按住男人的后颈就开始耸动起来。

    “操”常悦忍不住吁叹一声,只觉得麦昶胜嘴里软乎乎的,等捅进喉咙时又紧得要人命。他半途中已经完全忘了这会儿插着的是男人的嘴里,到后面几乎是只为了泄欲的舒爽而肆意肏弄。意识到正渐渐离开裹着他鸡巴的地方,常悦几乎想都没想就直接往深处插。

    “唔咳!咳咳咕唔!”短暂的抽离连给男人呼吸的几乎都没有,咳嗽声在半途就被鸡巴堵了回去。折腾好一会儿后,常悦才在男人喉咙里射了精。他看向胯下男人一塌糊涂的脸,对方嘴边还沾到了两根卷曲的阴毛,精液和口水不断顺着麦昶胜的下颚滴落。要说李沁河和麦昶胜是情侣,那这种关系也有些太过扭曲了,而且看男人的反应,即便是李沁河让他给自己口交,都没什么伤心的反应,常悦忍不住腹诽。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李沁河递出了一枚戒指,是常悦之前遗失的那枚。李沁河将事情原原本本都解释了一遍,但说出的结论却更叫人目瞪口呆。什么时候地摊上三块钱的戒指都有这种能随随便便操控人的功能了?“主要还是因为胜哥是重生者吧,只是针对他的。”

    “这么惨?”常悦脱口而出一句感叹,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得看了眼麦昶胜。毕竟当着人面这么说,总归有些不合适。“可就算这样,对胜哥做出这种事好像也有点太”

    “那你觉得以前的胜哥好还是现在的胜哥好呢?”李沁河伸手按住麦昶胜的大腿,将那个已被肏熟的穴在常悦的面前露出。那里大概是被李沁河玩多了,穴口都是红的,稍稍往两侧分开一些,就能看见里面淡粉色的肉壁。“现在的胜哥既能肏,又能带队,不会随随便便骂人,更不会去找别人麻烦。”常悦的眼睛已经完全黏在男人的肉穴上了,他耳边是李沁河犹如恶魔般的低语:“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不试试吗?”

    麦昶胜有种天旋地转的呕吐欲,他被人抬起腿,热源贴紧了腿根和私处。每一次肏弄都激起他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怎么会是这种世道?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受上天恩宠?他的目光看向已经落回到常悦手上的戒指,森冷的目光转而落在自己身侧,离得极近的李沁河身上。他稍攒起些力气,在骤然间伸手掐住了李沁河的脖子,他知道当下并没有时间废话,在掌心感受到李沁河的脉搏跳动时便打算亲手将其拧断。

    常悦下意识就喊出一句:“住手!”他原本不抱期望,可麦昶胜却真的硬生生停住了动作。

    男人的表情错愕,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眼睁睁得看着李沁河微微后撤身子拉开了一段距离后说道:“事实就是这样,我把东西还给你之后,对胜哥就失去了压制作用,大概他会想尽办法杀掉我吧。”李沁河说得轻描淡写,但他现在身上背着的是基地的领导者,所有人的核心,是他们不可缺少的关键人物。与麦昶胜相比,常悦潜意识得就偏向李沁河这边。

    他犹豫片刻后,有些生硬得对麦昶胜下达了第一个命令:“以后照常听从李沁河的所有话。”常悦被男人眼中的恨色逼开了眼神,转而看向李沁河:“这样可以吗?”

    “你做得很好,常悦。”李沁河笑得意味深长,指尖轻轻刮过男人的脖颈。“你好好玩。”他知道或许自己留在这里估计常悦会放不开,因此十分体谅得打算暂且避开一段时间。

    如李沁河所料,等他走后常悦才松出口气,这才将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麦昶胜身上。“原来男人肏起来是这种感觉啊”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试探着问了一句:“能让胜哥比现在敏感一千倍吗?”常悦这也就是随口试试的,毕竟如果真的能调整的话,一千倍恐怕是真的碰一下就会高潮,真的能将人控制到这种地步,那他到底是花了三块钱买了个多恐怖的玩意儿啊?

    但显然,这对麦昶胜来说,并不是一句玩笑。他只觉得常悦的声音像是虫子一般顺着耳蜗爬进脑内闹腾,常悦只不过是稍微往里顶了顶,便仿佛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顺着脊梁骨瞬间冲上天灵盖的强烈反应直接炸开。“不不要”他说起话来牙齿都在打颤,身体的反应变得陌生,他的脑子仿佛沸腾了一般发烫。

    “什么?”常悦一时间还没发觉男人的异样,他腰身一挺,将整根阴茎都送进了穴里。男人的双腿顿时痉挛起来,脚趾蜷缩脚背紧绷,他的下腹一阵抽搐,随即便直接射出了大量腺液。“这、潮潮吹了?”

    麦昶胜整个人都在抖,本能的想要逃跑。这已经是不是他能接受的程度了,如果真的被常悦肏完,他恐怕真的会彻底坏掉。他被动一下,皮肤与地面的磨蹭都让他断断续续高潮不止。“不、不要”他的感官像是在瞬间提升了几十倍,甚至能感觉到穴里常悦鸡巴的轮廓。常悦伸手按住男人的腰,这会儿才发现问题的他并没有修正自己方才的失误,反而将错就错了下去。

    “连乳头都硬得好厉害。”常悦每动一下,男人的穴里就阵阵痉挛着高潮。

    “别碰我”麦昶胜嘶声喊道,可每一次细微的摩擦都令他快蜷成虾子。常悦却是稀奇得不行,他在男人绞紧的穴里肏弄起来,男人的背僵硬拱起着,嘴巴张张合合的却挤不出一点声音。他眼前的画面扭曲模糊成了一片,过分强烈的快感到最后甚至成为折磨。“别不要!”他连组织语言都做不到,麦昶胜感觉自己像是躺在沼泽上一般即将被吞没窒息似的,他紧紧扒着贴近自己的浮木。

    现在真切得看过了之后,常悦才发现男人在面对李沁河时的反应极不自然,像是刻意捏造出的壳子硬生生套在麦昶胜身上。他低头舔弄啃咬起男人的颈窝,那里渗出了些咸咸的汗香味,常悦发现自己还真能下得了口。

    他一边伸手抚弄起男人的阴茎,一边啃咬起男人饱满的胸肉。他只不过摸两下,麦昶胜就会射出来。常悦也不拿手摸了,索性拿掌心抽打起男人的阴茎。“唔啊!啊!”频繁射精带来的哭噎沙哑又虚弱,常悦冷不丁伸手掐住麦昶胜抽搐不止的精囊,看着麦昶胜在身下扭动着腰露出迷惘的痴态。

    “继续射,快点快点”他一边肏弄着男人的穴,一边捏揉着男人的性器。

    做了四五次后,常悦才尽了兴。可相比他的餍足,麦昶胜却是已经彻底晕死过去。两个半小时内男人被用指奸逼得阴茎潮吹了四次,因为高潮次数过多早已经榨干了精囊,到后面彻底失去理智的麦昶胜更是哭着求常悦放过他。和李沁河不一样,常悦尤其喜欢给人烙吻痕牙印。因此麦昶胜身上也尤为凄惨,后颈与胸口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找不出一块好皮。

    这会儿才发现玩过头的常悦最后还是腆着脸去找了李沁河。

    “没关系,你回去吧,我来帮他收拾。”李沁河依旧是叫人不可思议的好脾气,常悦也知道,故而没和李沁河过多争论,把人搞成那样他也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连连道了几声歉才走。

    李沁河将灵泉水倒入池中,随即将失去意识的男人放了进去。不过短短十几秒,麦昶胜便睁开眼来。“上来。”李沁河指了指地面。在泡过加了灵泉的池水后,麦昶胜身上的印子肉眼可见得减淡了不少,但这次精神上的疲倦还没有恢复,男人有些吃力得爬出池子,没来得及站稳就被李沁河捏住了下颚。“被弄得有点脏啊,得好好洗洗。”他的语气似比平时要冷一些,手指伸进了男人的喉咙抠弄。

    “咕!”在对方抽出手指后,麦昶胜便俯身吐了出来。并没有吃多少东西的情况下也只是吐出了些酸水。李沁河洗了洗手,看向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的男人。“咳”李沁河上前直接朝男人的下腹踢了一脚,被灌进去的精液这会儿便全数从穴口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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