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娘。”宋初语赶紧抚着娘的背:“早知道我就不跟您说了。”宋夫人知道世子不着调,但没想到如此不着调,更没想到他一年能输这么多!还有脸在她面前卖可怜,逆子!“你不是说要让林清远接管家里的产业吗,我看也别都是产业了,库房里的那些东西也一并带走收库整理,你就当给你的侄子侄女保管着了。”
“娘,您又说气话。”负责管理那些东西多麻烦,都是登记造册的,纯保管,回头大哥、二哥若是每天找她要还不够烦:“你锁了库房门就是,管事们还敢敷衍您,好了娘,不过是一点东西不至于气成这样。”
“那是一点东西吗!”
宋初语看着母亲要发起进攻的样子,不说话了,很多东西,很多东西行了吧。
“以前不让你管,你上赶着跟我提,现在让你管了,你又推三阻四。”
“我哪推三阻四了,不是答应接您手里的产业吗。”
“碍你事的就不要了是吗!”
宋初语立即讨饶:“没有娘,回头我都运到我钱庄锁起来行了吧。”
宋夫人也知道东西让女儿为难,这件事总体就不该这么办,哪有嫁出去的女儿管娘家产业的:“哎,都被你气糊涂了,也不知道给了你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娘忘了我有五千私兵。”
宋夫人想起这件事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郡主养什么私兵,还闹的满城风风雨雨!长公主都没有的东西,她冒什么头!太后也是,什么东西都给,也不看看折子都参多少了!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这么一想,宋夫人谁也不想搭理,都是来讨债的。
“夫人,世子夫人和二少奶奶到了。”
宋夫人闻言将册子收起来,整整衣服,坐正,没了刚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杜桑和妯娌一起进来:“儿媳给娘请安,母亲万安。”
“起来吧。”
宋初语坐在座位上,只是微微颔首见礼,没有起身的意思。
杜桑习以为常,笑着对郡主行了一礼,找到自已的位置坐下,她不知道郡主为什么如此目中无人。
但她知道,如果是她,她不会在家里对着长嫂摆从一品郡主的派头,而会像小妹妹一样对着长嫂见礼,留一个尊敬长者的印象,毕竟家里是家里,外面是外面,在自家何必弄的像朝堂一样,还要对着小姑子行礼,平白浪费了自已拉拢人心的好机会。
二嫂嫂抚着肚子缓缓见了一礼,心情颇好的在自已位置坐下,这些天二爷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单在家的时候多了,还给她带了不少好东西,如今自已还有孕了,她怎么能不高兴,连看坐在上面稳如泰山的小姑子都顺眼不少。
杜桑看眼红光满面的妯娌,心中不屑又嫉妒,不屑她最近张狂的样子,又嫉妒她的好出身,本以为她相公是个扶不起来的,又没有世子之位,出身再高有什么用,后院一堆莺莺燕燕,老二又立不起来,以后还不是仰仗她鼻息过日子。
可老二最近不知抽什么风,竟然一本正经起来了,她还有了身孕,能不让她不悦:“郡主什么时候有好消息啊?嫂嫂也好给妹妹备个礼。”
二嫂也看向郡主,笑盈盈的:“郡主也快了吧?”婆母就三个孩子,每个都宠的跟眼珠子似的,说这个话题准没错。
“若是有了自然通知你们。”宋夫人截了话题,如今看两个儿媳妇越看越不顺眼,想到女儿想给便宜大儿子说的孟家嫡女,心里叹日气,不知道是不是个顺眼的。
杜桑看婆母不乐意这个话题,便笑着换了话题,成婚这么久了还没有孩子,不会是不能生吧,也是把脾气都使在了自家人身上,没福气也应该:“娘,儿媳正想跟娘说一件喜事呢?”
宋夫人看完单子后没有喜色:“说。”
杜桑笑容更加温柔,本来她是不敢说的,但最近娘对大公子的态度有所改善,她也就方便提了:“我娘家嫂子和裴家有旧,裴家正巧有个合龄的庶女想说给大公子,那姑娘娘说不定还听说过,是裴家六娘,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学都是一等一的,难得的是还养在嫡母身边,我就想着,若是大公子得了这样的贤内助,也是一桩美事,娘说是不是?”一个庶女,身份比自已低,来了府里,还不是要仰仗自已,总比这个眼高于顶的二弟妹强,所以宋石的妻子一定要自已这边做媒。
宋初语看大嫂一眼,又移开目光。又是裴家的这位小姐?有意思了,一次不行,来了第二次?
她不会以为第一次没成,是马房的刘伯拒绝的吧,所以这次找了大嫂,觉得宋石听说了就会高高兴兴的娶她?
真有意思,还能如此锲而不舍的。
第127章
身份带来的差异
让她想不怀疑裴六娘别有用心都不可能。
杜桑笑盈盈的等着娘同意。庶女,再好不过的身份,加上还有一些良善的名声在外,显得她也用心挑选过,婆母必然同意。
宋夫人心里翻个白眼,端起茶杯,不用猜也能想到杜桑的心思,恨不得所有人都不如她,弄那么多不如她的人回来干什么!拱她当山大王吗!家里万一有个事,这些不如她的人,是能帮她撑起来,还是拽着她一起死!没分寸!
哎,她们家走到今天的地步,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孩子们的婚事还都浪费在乱七八糟的人身上,除了老二,谁娶的嫁的也不如她意。
杜桑没过门的时候看着也是一个羞涩腼腆的小姑娘,本以为教一教能落落大方,对得起她的清贵出身,结果她只有‘清贫’没有‘贵气’,倒也不是清贵人家没有气质好的孩子,可惜她家挑的这个不是。
算了,说这些做什么,都娶回来了。
换个角度想,老大家的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看上的这个庶女跟宋石挺配,总比某些人肖想别人家的嫡女强:“裴家的啊?”有点耳熟。
杜桑立即道:“回娘的话,裴六小姐女功、德容都很好,裴家三年前有场家宴,客厅里摆放的双面屏风就是裴六娘绣的,娘可能是那个时候听说过。”
“绣工这么好啊……”
“可不是吗,要不是我娘家嫂子提的早,咱们家不知道能不能定到这样蕙质兰心的姑娘,娘,您看裴家娘子怎么样?”
宋夫人放下茶杯,声音不轻不重:“宋石还小,再缓缓吧。”
杜桑闻言不敢置信的看着婆母,宋石是家里的老大,怎么可能还小?后面的郡主都成婚了?婆母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可……”
彭静好瞥了杜桑一眼,没眼色,就是不同意的意思:“娘,我娘今早让人送了一些药材过来,儿媳看到有几株百年好参,就做主给娘和爹爹留下来了,儿媳知道娘和爹爹不缺这些,可不是要过节了吗,全当儿媳的一片心意可好。”
宋夫人笑了,她自然不缺那点东西:“你爹娘啊,还是这么客气,什么都记挂着我们,我这里正好得了一件上好的玉观音,知道你祖母喜欢,你回头给她老人家送过去。”
彭静好未语先笑,带着得到好东西的欢喜:“多谢娘,娘真好,一直记挂着我祖母,若是我祖母知道了,肯定比得了什么物件都高兴。”娇俏可人。
宋夫人也欢喜。
杜桑看的心里难受,抢什么风头,动不动就是百年人参,金银玉器,显摆只有她家里有,自已没有吗!
可杜桑家里真没有,她家顶多给她准备些鸡鸭鱼肉,却是想从她这里换些更值钱的礼回去,二弟妹这样说就是在打她的脸,娘也瞧不起她,她给大公子说的如此好的亲事看也不看一眼就回绝了,不是看不起她是什么!
宋初语见状,开日:“大嫂嫂,大哥哥的婚事,我跟娘要了过来,娘做不得主,宋石的婚事我会看着定,没有跟两位嫂嫂说,两位嫂嫂勿怪。”
杜桑心里一涩,她表现出来了吗?应该没有吧,可郡主为什么突然解释这些?杜桑心里一时有些害怕,怕自已露了马脚,可又看不起自已在婆家,要揣测小姑心思过日子的窝囊样!
彭静好大大方方接了话:“郡主怎么要了大哥哥的婚事?是心里有人选了吗?”她最喜欢叫宋石大哥哥,有一巴掌打在清高大嫂脸上的错觉,一个落魄的清贵门第,真以为她多金贵了,还敢瞧不起自已,现在活该了吧,大公子得脸了,世子也成了二公子。
“哪有,就是和母亲闹着玩,母亲容我任性罢了,还不知道大哥哥到时候会不会怪我孩子气。”
“怎会,太后娘娘都说郡主眼光好,郡主挑选的大嫂嫂也定然是最好的。”
“承二嫂吉言。”
杜桑一声不吭,觉得满屋子里的人都在孤立她,尤其彭静好,分明是踩着自已给郡主卖好,最是心机深沉!不就是仗着她娘家势力大,从来没有将自已放在眼里!早晚有一天让她好看!
宋夫人觉得有些头疼:“好了,时候不早了,去前厅用膳吧。”
……
回去的马车上,宋初语看了林清远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莫非他真有什么隐疾?要不然成婚这么久了,怎么会没有动静?
可,这种事,男人都不愿意提吧?尤其林清远。要不然还是再等等?
“怎么了?”
宋初语自然而然的掀开窗帘往外看,没有露出分毫:“没,就是觉得马上要过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林清远看着她,月光明亮,她却比月色温柔。
林清远靠近她一些,伸出手,放在她手上,却觉得这一年超出他的预期,一切都像在梦里一样,让他站在她身边。
宋初语疑惑的扭头向外看一眼,顺势抽出手将窗帘完全掀开,外面冷风吹进来,却因为马车内过于暖和并不让人觉得冷:“殷浊。”
殷浊没想到郡主会喊他,立即收敛住和付寿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急走几步上前:“殷浊见过郡主,郡主何事?”
林清远神色沉了一瞬,收回手,静静地坐着。
宋初语借着月色看着他,可他低着头,什么都看不到,但刚刚他跟付寿说话时,脸上的杀意和厌烦绝对做不了假,阿寿好像劝了他几句,殷浊的神色就更不耐烦,阴翳几乎从骨子里透出来。
所以:“怎么了?”表情那么接近上辈子不做人的样子。
“回郡主,没事。”
“既然问你了,你就说。”
殷浊闻言,低着头,跟着马车。
马车已经慢了下来。
马车上,林清远轻轻为郡主整理着微乱的裙摆,整理的仙气、好看。
殷浊神色纠结,不禁看眼身后的阿寿,阿寿垂着头,像一个主子身边言听计从的小土狗,没有一丝要给他意见的意思。
第128章
谁好
殷浊只好收回目光,他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不该因为被人多看几眼窝这么大的火,但今天那个男人分明就是恶心他,竟然还……
宋初语等着他说话。
殷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拱手:“回郡主,有些人看向属下的目光实在恶心,属下正在不悦!”说不悦都是客气的!恨不得生食了对方!
“哦。”宋初语声音平平:“既然不高兴,带几个人挖了对方眼睛就是,何须气成这样。”她还以为怎么了呢:“路平。”
“属下在。”
“点几个人给殷浊。”
“是。”
殷浊不敢置信的看向郡主!这……这就给他人,挖了对方眼睛,是不是……太粗暴了点……
虽然前一息他心里构思了一万种对方凄惨的死法,甚至坟头都给对方想好了,可听了郡主的话后,他又觉得对方也罪不至死,打一顿其实就可以了。
宋初语看着对方的神色叹口气,想不到这时候的殷浊心如此软:“你既然不悦,就是对方某一方面冒犯到了你,既然如此,自然要为他的冒犯付出代价。”
“回……回郡主。”殷浊心里十分熨帖,觉得郡主不愧是郡主,当的起从一品的皇家气度:“多谢郡主为属下做主,若有下次,属下定然不会再把情绪带回来,一定让对方好看;属下也会谨记林大人的话,不为别人的目光所动,稳定自心,更进一步!”
宋初语闻言顿时看向林清远,神色刹那有些尴尬,林清远安慰过了?选的还是另一条路,比如‘稳定自心,不动如山’?
那自已刚刚在干什么?与林清远的劝言背道相驰?
宋初语静静的放下窗帘,目光悠悠的看眼车顶:“呵呵,今晚挺冷的。”她不是为自已刚才的话后悔,而是,每个主子都有训下人的手法,她也不是不应该说话,而是不应该与林清远的理念背道而驰,毕竟她也该给林清远留脸面:“过年时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林清远给郡主倒杯热腾腾的果奶。
宋初语伸手接。
林清远拿开她的手,亲自喂,声音十分温柔:“是下雪。”
“呵呵。”宋初语喝一口,妥帖入胃:“也是,对,下雪。”
林清远突然笑了。
宋初语也笑了。
林清远脸上的笑容又一点点消失,他半垂下头,手里握着杯子,眼睛微红,隐隐还能从他脸上窥见一丝少年风情,同样的惹人怜惜:“殷浊是好看一些。”
宋初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这是怎么了?忍不住靠过去,握住他的手:“清远……”
林清远却没有抬头,就这么看着手上的杯子和手上的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殷浊还小,是受不得丁点委屈,是我疏忽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那不是在说正事吗!“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他在外行走,难免的,要不,你也喝口果奶?”
林清远不喝,他连工部尚书都没有做到,不配喝果奶。
宋初语将他拿果奶的手抬起来,递到他嘴边:“喝一口?嗯?”
林清远突然想问她,自已好看还是殷浊好看?刚才天色那么黑,为什么就看清了殷浊的脸色?是不是因为他容貌太出彩了?亲自为殷浊找回颜面
,是不是想对他那么温柔?
宋初语执着的递的近一些。
林清远一口饮尽,觉得自已莫名其妙,郡主不过是无意中看了一眼,就像他如果看到微蕊在院子里哭,也会问问她怎么了,这是很正常的事,他在乱想什么。
宋初语松口气,喝了就好,至少没有很生气,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她知道林清远现在可能接受不了这些,可:“我不是要挖那些人的眼睛……”怎么又提挖眼睛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有时候,即便是上位者也不该轻言人的生死。”林清远觉得她太残忍所以不高兴也在所难免:“但我也有我的成长环境,我只能说下次这种时候,我会更谨慎的多查证据,再定对方生死,你理解吗?”
林清远觉得他还是喝果奶吧。
“你的人的事还是要交给你处理,下次我先问过你的意见,好了,真生气了?”宋初语歪下头看着他的脸。
林清远顿时觉得自已多余落寞,郡主可能根本没有想过殷浊好不好看,在她眼里,至少现在,自已是他的夫君,无人可以取代。
林清远回握住她的手。
宋初语笑了:“不生气了?”
“本来也没有生气,爹站的这么高,不就是为了让子女能为所欲为,我若有子女,也定希望她脾气如郡主一般,想要如何便如何,怎会觉得郡主处置几个人就不对,我刚才就是……就是……”他不能让郡主觉得不能轻易杀人,那对郡主不好,可要说出心里所想,林清远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若尴尬和郡主的行事风格比起来,他这点尴尬又不重要了,在他看来别人死不死自然不如郡主的命重要,大不了他多让一些人就是:“我就是觉得殷浊……可能比我好看,郡主就去看殷浊了。”
宋初语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突然笑得不可自制。
林清远看着她不顾形象的样子,恼羞成怒的扑过去:“你还笑。”
宋初语是忍不住,林清远脑子里在想什么,她以为他转了一出帝王谋略、人人平等,结果只是谁更好看,好看?怎么能不想笑。
林清远压着她,就知道不该说,郡主心里不定怎么看他,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形象荡然无存!
宋初语真的想笑,这可是林清远,上京城的皇命送出去,他都不屑一顾的人,扣了自已船只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比谁更好看,当然是他更好看,谁都不如他好看。
“郡主还笑是不是。”林清远目光危险的盯着她。
宋初语手揽住他脖子,想起他刚才说到子女,他说,他若有子女……这样看来,他想要自已的孩子吧,万一他要是没有……
要不然私下找大夫给他看看?不让他知道?毕竟宜早不宜晚。
第129章
独木成林
殷浊看着付寿,突然笑了,脸颊璀璨生辉、艳若桃李。
付寿打个冷颤,离他远点。
殷浊殷勤的凑上去,哥俩好的揽住他的肩:“咱们郡主,大气——”
付寿把他的手拿下来:“怎么不去把人眼睛挖了?”刚才气成那样,他以为殷浊转头就会抄了对方老窝。
殷浊也不是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不愤了。这,自已讨厌的事吧,如果有人撑腰后,好像也不是不能放一放了:“做人嘛,还是要大气。”
付寿闻言,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口是心非。”
……
翌日,一大早。
林清远从马场回来,看眼身侧跟上来的殷浊,少年刚下马场,高腰束发,意气风发,五官棱角分明,带着雌雄莫辨的俊美,此时额角有细汗沁出,少年不避讳的用袖子抹去,灼灼然一朵染露的桃花,更加名艳不可方物。
林清远收回目光,这样的殷浊,如果再受几次委屈出现在郡主面前,不用哭哭啼啼,即便倔强的往郡主面前一站,郡主恐怕都要为了他出动私兵!这样的次数多了,殷浊能不动心?
林清远自然相信郡主对他的感情,郡主现在最喜欢的人肯定是自已,眼里看不进别人。
可,时间长了呢?郡主首先先是郡主,太后身边可不干净,郡主接触的公主中,长公主虽然年纪大了,但私生活很洒脱。
这些虽然不是主流,甚至深挖才能被挖出来,可她们都是郡主接触的人,郡主耳濡目染之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待时间长了,郡主未必不会在更年轻的面容上停驻视线。
也不是要做什么,而是看看,殷浊绝对是近水楼台的选择。更不要说,殷浊还有天然的理由,比如被人欺负后,哭一哭、闹一闹,不明真相的人见了,谁不会多看他一眼,以为他多可怜。
“怎么今天回来早了?”宋初语一袭红色长裙,裙身绣着精致的花纹,腰间的丝带,身形修饰的纤合有度,长发盘起,朱钗点缀,繁琐却不累赘,她从长廊处走来,步摇纹丝不动,仪态万千。
林清远停下脚步,远远已伸出手。
宋初语走近,手放入他掌心,身后跟着提着餐盒的侍女:“大哥呢?”
林清远握住她的手,如千万次一般,都觉得她像是从雾中走来,风大一点就吹散了这段旖旎的梦:“大哥有点事,先走了。”
“我们先吃。”
“好。”
……
林清远从不考验人性,更不相信高高在上者的怜悯、他更相信,凡事要自已争取,要把属于自已的紧紧握在手里,不给任何人机会,要学会不放手,更要尽力而为懂得防微杜渐。
机关算尽的不一定有好结果,可不算计,等着老天垂怜的肯定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