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沈念语这么久了都生死未卜，其实大家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商虞唯一的念想就是自己假扮的“沈念语”能成为商砚初治病的慰藉和动力，至于之后的事，她实在考虑不了那么多。而如今商砚初病情才刚有些好转，如果这时候将这场闹剧戳穿，会是什么结果？
商砚初那么疯的人能做出什么事，商虞想都不敢想。
她想了无数种办法，又一个个推翻。
直到和商砚初一道坐上了去她居所的车子，商虞心里依旧没有底，窗外飞快倒退的树木就像是她此时脑海中混乱的思绪一样，飞速即逝，捉摸不清。
商砚初握着她的手，偏头过来小声和她说话，无外乎是一些出来玩感觉怎么样的问话，商虞语带兴奋地应付了，但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
半个多小时车程后，车子缓缓驶进了商虞小别院的大门，这处别院是她的惯常的居所，面积不算大，但是有个很精致的庭院，穿过洁白的鹅卵石小径，就到达了小楼的正门。
商砚初出行用了轮椅，由陆肖推着，商虞陪在一边，他们上门拜访的礼物已经先一步送到了。
家里的佣人早就经过打点，今天只剩下了几个信得过的，见他们一行人进来，面色如常地过来迎接。
“少爷，沈小姐，这边请。”
行至室内，看见家中熟悉的摆设，商虞意识到就是现在了，她咬咬牙，嗓子掐出一副隐忍的声音，“不好意思，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另一个随行的佣人上前，“沈小姐随我来吧。”
商虞在商砚初身侧蹲下，歉意道：“对不起阿砚，你先去找小虞姐吧，我一会儿就来。”
商砚初点点头，被陆肖推着进了电梯。
商虞在他们身后垫着脚往楼梯处走，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立马发足狂奔，飞快往三楼跑去。
她的书房在三楼最里间，必须要经过电梯门，得赶在商砚初他们上来之前跑过去！
上大学八百米第一那时候也差不多就是这速度了，商虞感觉自己快要化作一阵风，耳边都是自己剧烈运动的心跳声。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三楼，商砚初的轮椅出现在走廊的一瞬间，不远处商虞的衣角也消失在了书房门口。
商砚初感觉自己进了一个新的空间，因为这里充满了她的气息，和方才经过的地方都不一样。
陆肖将人推进书房后就自觉带上门出去了，商砚初听见身后轻轻的关门声，紧接着，身前就响起了久违的清冷嗓音。
“你真的看不见了。”
商砚初着实怀念她这把嗓子，偏耳仔细听过才勾唇一笑，“当然，骗你我又没有好处。”
“这可难说，我也不是没在你身上栽过跟头，谁知道你又出什么幺蛾子。”商虞的语气一惯带刺，但此时此刻，听在商砚初耳里却有些可爱。
虽然她在极力掩饰，但急促的呼吸还是无法完全压住，一想到她是怎么短时间内赶在自己前面跑到这里的，商砚初便觉得有种异样的满足。
只要她是在为他努力做牺牲，他就总克制不住的欣喜。
他得到的太少了，所以连花心思逼来的都很珍惜。
“姐姐，你冤枉我了。”
“……”
这声委屈的姐姐让商虞恍惚有种见鬼的错觉，她突然想起来商砚初是为什么而来的，一时间有些哑然。
但两人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不知道怎么用商虞的身份跟他和平共处了。
她清了清嗓子，思考了半晌才干巴巴吐出一句，“知道了。”
话刚出口商虞就懊恼地轻“啧”了一声，还不如不说。
商砚初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竟然接了话，“姐姐知道就好。”
“今天我带小鱼过来是特地来跟你道谢的，感谢你在我昏迷期间替我抗事，之后你有任何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商砚初低头致意。
商虞因他真挚的态度有些触动，表情也柔软下来。
“好，小商总的承诺我收下了。”
“请务必。”商砚初勾了勾唇，明明身上只穿着最简单的便服，一举一动却有甩不掉的矜贵和清高。
“啊……小鱼一直说想和你好好说说话的，她先去卫生间了。”他奇怪道，“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商虞心道：来了来了。
她声音平稳，表情如常，“我出去看看，你在这等会儿吧。”
过了几分钟，“沈念语”人未至声先到，轻快的声音由远及近。
“阿砚，我来啦，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意外状况，所以耽搁了一下。”
商砚初摸索着牵过她的手，笑容依旧，“什么意外状况？”
商虞脸一僵，这小子，怎么还刨根问底……
她皮笑肉不笑，捏着嗓子道：“讨厌啦，是人家姨妈来了。”
“咳……”商砚初罕见的有些窘迫，立马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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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8
28、大戏
商虞见把他糊弄过去了，心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又听他道：“我记得你的经期是在月末，这才月中怎么就来了？”
“……”商虞愣住。
这人没事记她的经期做什么？！
“可能……可能是我前两天吃了太多凉的。”
换做以前，商虞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稀松平常地跟商砚初聊个人的私密话题。
她突然又有些羡慕沈念语，他们显然已经从恋爱跨越到生活的阶段了，但平时却仍然保持着热恋的状态，真是很难得。
“回去让营养师把菜单里的凉菜都去了吧，冰淇淋你也不许再吃了，昨天吃了两个，别以为我不知道。”
商砚初捏着她的手指把玩，状似严厉地指责，但语气却格外宠溺。
商虞还是第一次被他用年上的口吻说教，又新奇又违和。
昨天的冰淇淋是趁他工作时她偷偷去冰箱拿的，脚步放得极轻，他明明一直在开语音会议，居然还分心留意了她在一举一动。
商虞撇撇嘴，“知道了。”
商砚初囫囵在她脑袋上呼噜了一下，跟摸小狗似的。
“你上来的时候看见商虞了么？她应该出去找你了。”
商虞早有应对的理由，“在电梯里碰到了，她说有个工作电话要打，让我先上来。”
她学着沈念语之前和自己接触时的状态，有些崇拜又有些害怕，连带着说话语气也有些紧绷起来。
“我还是跟小虞姐太生疏了，看见她我就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蹲在商砚初腿边，脸颊贴在他膝弯上，企图让他心疼一下。
商砚初垂眼慢慢顺着她的头发，感受着乌黑柔亮的发丝在他指缝中滑过的触感，唇边漾着浅浅的笑意，“多接触接触就好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你说呢？”
商虞：“……”
她没什么好说的……
即便如此，还得扬着声音应道：“嗯！”
“刚刚就想说了，小虞姐的书房布置的好好看。”她故意扯到别的话题，站起来四处走着，把书房的布局摆设说给商砚初听。
她和商砚初小时候在商家老宅就各自有自己的书房，商砚初黏她，自己的地盘没呆过几天，向来都跟她共用一间。
是以商虞的书房里不仅有自己的东西，还有商砚初各种乱七八糟的玩具和画本课外书。
这里，几乎和老宅一模一样。
就连书架上摆着的汽车模型也是她悄悄从老宅拿过来的。
她其实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会顺走一样商砚初的东西。
还是很久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她可能只是需要一个念想。
商虞提到这个突兀的汽车模型时，留意到商砚初的表情怔了怔，她下意识提起了心，屏息等着他开口。
但商砚初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任何话。
也是，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商砚初已经忘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又怎么会记得这一样不起眼的模型。
商虞渐渐拉开与他的距离，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装作她自己刚进来的样子。
“久等了两位。”
说着又赶紧垫着脚快走了几步，来到刚刚“沈念语”的站的位置，“小虞姐。”
“念语，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受的伤也不轻，一直没来得及慰问你。”商虞用自己的声音对着空气关切道。“现在还要留在医院陪护，真是辛苦你了。”
她话刚说完，又抿着嘴小心翼翼地换到两步远的距离处，扬起音调说话：“不辛苦，比起阿砚的伤，我那点真的不算什么，而且能陪着他我也会安心很多。”
商虞不停切换着站位和声音，硬生生一个人撑起了两个人的戏份。
在商砚初的角度，就是他的姐姐和未婚妻正站在一起惬意地闲聊。
商虞感觉书房已经成了她的舞台，她来来回回，整个人都快分裂了。
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商砚初一眼，他安静地坐着听“她们”说话，表情意外的乖顺。
于是她又心软了，认命地继续演一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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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9
29、离开
600珠加更
商虞紧急想出来的剧本没多久就演完了，眼看着就要词穷，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陆肖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板。”
“进。”
陆肖开门进来，俯身在商砚初耳边说了句什么，商砚初便对“她们”说：“你们聊，我先失陪一下。”
商虞抹了把额头的汗，看见陆肖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把商砚初推出去了。
直到门关上，她才虚脱地倒上沙发，幸亏找陆肖留了一招后手，不然她非得穿帮不可。
短短几分钟，比她每年年底连着开一整天的盘点会还累。
而另一边，轮椅在走廊的木质地板上滚动出细微的声响，商砚初语带不悦：“怎么这么迟才来？”
陆肖：“……”
他真是有苦难言，老板让他等五分钟就进去打断，商总又说十分钟以后再去，他无奈只能取个中间值。
陆肖郁闷地沉默着，可能现在连地板起翘了都是他的错吧。
说时迟那时快，轮椅不知道硌到了什么，猛地晃了一下。
差点被甩飞出去的商砚初：“……”
一瞬间辞职信都想好怎么写了的陆肖：“……对不起老板！”
商虞在沙发上瘫了半晌，琢磨着接下来要怎么演，弟弟带着未婚妻来做客，她肯定是要留人下来吃顿便饭的，厨房也一早就交代过了。
难就难在，吃饭位置的局限性太强，她没有办法随时来回切换了，暴露的风险很大。
愁着愁着，没想到十来分钟后去而复返的只有陆肖一个人。
“就走了？”商虞讶异道，“商砚初自己说的？”
“嗯。”陆肖已经练就了双面间谍的基本素养，说谎都能脸不红心不跳，“老板说头有些疼，今天就先回去了，让我过来跟商总打声招呼，再带沈小姐一同下去。”
“怎么头又疼了……”商虞刚开心两秒，立马就又紧张起来，脚步匆匆地越过他先出去了。
车子已经等在了门口，商虞快速拉开门上车，“你怎么样，疼得很厉害么？”
下一秒，她就被圈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商砚初低声问：“就你自己？商虞没下来么？”
商虞伸手在他头部穴位上按揉着，随便扯了个理由，“她有点工作，就没来送我们了。”
得亏她工作狂的形象深入人心，用这当借口百试百灵。
“那就好。”商砚初说。
商虞这才发现他表情笑眯眯的，哪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你……”
“我没事，就是看你好像挺为难的，找个借口带你走罢了。”商砚初揉揉她的脑袋，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商虞：“……”
她确实狠狠松了口气，同时又挺无语，还有种被打了巴掌又给了甜枣的错觉。
不过不用继续演戏了，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否则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在佣人们面前上演精神分裂。
轿车缓缓驶离，商虞看着越来越远的小楼，头一次这么希望能快点离开这里。
“真的不疼么，疼要说，不要逞强。”她手上动作没停，现在的商砚初格外娇贵，她就怕在自己手上被养坏了。
“不疼，不过按一按很舒服。”商砚初眯起眼睛，把人抱坐到自己腿上。
商虞颤了颤，下意识看向车前座，司机和陆肖还都在。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商砚初把中间的挡板升起来了。
商虞这才放松了些，靠在他身上给他按摩，心思又活络到其他地方。
想着会不会给商砚初留下了自己姐姐为难未婚妻的印象。
“其实也还好，小虞姐挺好说话的。”商虞回忆着自己的台词，“商虞”好像没有太冷漠的地方。
商砚初忍俊不禁，要不是他不知道真相，商虞都怀疑他看穿了什么。
“你笑什……”
“好吧，其实我没有完全说实话。”商砚初声音哑了些，“我是更怕时间拖久了你会涨奶。”
说着，大掌便攀上了双乳，轻轻揉了揉。
大奶还是软绵绵的，离涨奶还早着，但依稀能听见奶水晃动的声音。
“嗯……”商虞隐忍地轻吟一声，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他的触碰，只是轻捏了几下，就隐隐有些兴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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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0
30、征兆
“别……唔……还没有涨奶……”
商虞抿着唇，被揉的呼吸急促。
她手捂着领口和衣服下摆，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商砚初便又继续隔着衣服搓揉着大奶，力道格外大，像在发泄不满似的。
商虞今天穿的非常素净清凉，宽松的白T搭超短裤，沈念语的穿衣风格和她大相庭径，下衣失踪的穿法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
至于那些花里胡哨的颜色，反正商砚初也看不见，她就理所当然的忽略了。
白T此时被揉得皱皱巴巴，肥腴的乳肉被挤压着在布料上顶起圆润的弧度。
“啊……轻点……唔嗯……”商虞红着脸捂住嘴，奶子上的快感太强烈，她好几次忍不住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