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多谢。”“索性你也住在度假村吧,房间管够,只要不多管闲事就行。”
万静好透过后视镜看着沈铎,意味深长。
“……嗯。”
沈铎薄唇紧抿,情绪难辨。
阮绵挪了挪身体,尽力靠坐在车门边,看着窗外,生怕被身边的男人调起深处的欲望。
她将自己的好色,归咎于残毒未清。
沈铎有些落寞,自己唯一拿的出手的姿色,就这么……失效了么?外在不行,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够不够吸引力。
沈叔叔患得患失,唯想以色侍人。
说来滑稽,来时亲密相贴、难分难舍的二人,这会儿各占两端,恨不得坐到门上去。
反差对比之强烈,叫人咂舌。
*
阮绵借着玻璃反射,没少偷看打量沈铎,可他呢,双目凝起、神色专注,说不定午夜寂寞,在想他的老情人!
不要脸的死渣男!
沈叔叔当真冤枉,他确实在想事情,不过是与阮绵相关的。
方才在病房,万静好再度展现恶毒继姐的一面。
“若是阮绵无事,待会儿回酒店,我就找几个男人送到她房里去。二十一世纪,我家阮绵又是成年人,包养几个男人怎么了?”
“你就不怕阮总知道?”
“知道又如何,我是为了阮绵身体好。男欢女爱有利于排毒,阮伯伯会谅解我的。”
“最好有被阮小姐看中的,成为你掌控局面的棋子,是么?”
“呀,居然被你看穿了。呵,是又如何,与你无关,不是么?还是说……沈先生想做这个棋子?你若是愿意为我所用,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事成之后,少不得你的报酬。”
沈铎不得不承认,在此刻,他心动了。
第28章
舌尖注定是有出难回的……
凌晨道路,
车辆极少。
通宵熬夜于万静好而言乃常事,车内常备红牛,干完半听,
精神抖擞。
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座的二位,
唔,
三八线分明。
彼此通过车玻璃镜像互相打探,却装作欣赏窗外风景,
呵,黑灯瞎火的,
死装也不嫌累。
处于上帝视角的万静好鄙夷地扬起唇角,
看破不说破。
按下中控键,立体环绕音乐流出,
正是薛淼新专辑《说你爱我》的主打歌《Fall
in
love》。
薛淼的这张专辑走的是青春甜美风,凸显敢追敢爱、拥抱幸福的主题,也正符合当下年轻人积极主动的主流思想。
欢快灵动的曲风,
也给快节奏的生活注入生机和希望,
使心态变得向上。
“淼淼的歌?”阮绵开口,双眸一亮。
“是啊,
前几天刚给我的,
销量似乎还不错。我觉得这样的曲风更适合她,比之前那张装忧郁搞深沉虐恋什么的,自然入耳得多。”万静好点评道。
“对了,
薛淼跟我说过,这歌的发嗲、软妹夹子音、甜美神态什么的,
都是跟你学的,
有这回事?”
“……我亲爱的静好姐,你这是在夸我吗?什么叫跟我学的,
我是被迫做的示范,而且我这是天生的,不是后天的做作!”阮绵佯怒,双颊鼓起。
沈铎没有插话,可看着阮绵的眉眼间,俱是柔和笑意。
“我说沈铎,你不是跟薛淼一个公司的吗?我看你音色还行,怎么没让你出个单曲什么的。”万静好难得八卦。
“……我能力有限,比不得薛老师才艺全面。”
沈铎有瞬间的尴尬,不是他不想唱歌,而是他的五音完全不受他掌控,唱出口的跟他自己想象的,天差地别。
能把《最炫民族风》这样易上口的神曲,唱成全新曲调的,其跑调能力可见一斑。
“噗……”阮绵捂嘴轻笑,“上天是公平的,把沈先生唱歌这扇窗给关严实了。”
老粉都知道,许多年前,沈铎曾在某综艺节目上,被主持人强行邀请唱歌。
他推不过,便清了清嗓子,强行唱了。他一开口,全场鸦雀无声。若非歌词还是那个歌词,大家伙儿都没听出这歌的调调是《最炫民族风》。
自打那次后,一生要强的沈叔叔,就再也没有公开亮过嗓。
而且,那时候,当今世界排名前三难测之事,“男人的嘴、女人的心、沈铎唱歌给你听”。
当然,这条热搜能火爆,也有阮绵买的一小部分水军在里头。
车里的氛围缓和了许多,若是别人提黑历史,沈铎必然是会放脸色的。可对方是阮绵,他除了无奈外,只能宠着了。
“哦,还得是你。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又不追星,我哪里知道。”
万静好着重“追星”二字,打趣道。
“嘿嘿,听歌听歌,淼淼唱得怪好得嘞。”阮绵淡淡心虚,转移话题。
「Baby,快说爱我,非我不可。wu~就现在,彼此相拥。抓紧每分每秒,now,fall
in
love~」
阮绵继续看着窗外,轻踩节拍,无声跟唱。
只有内心知道,她频频出错,没一句在拍子上。
因为她能感觉到,身边男人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这首歌仿佛触动了他体内的热情开关,不再委婉含蓄,而是直电流输出,叫人无处可避。
这于她而言,无疑是兵荒马乱、毫无招架之力。
沈铎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有上官姣姣吗?还是说他被她吸入的药物分子影响到了脑子?
分子是不断运动的,而他不幸被传染了,嗯,一定是这样。
*
返程快了十几分钟,到达度假村的时候,将近凌晨四点,隐有天光自地平线泄出。
万静好停好车,揉了揉发酸的眉心,晚上开车,着实费眼睛。
“好了,都快回去补觉吧。”万静好道,“绵绵,你住我隔壁房间。沈铎,你还是住刚才顶楼那间套房吧。”
“哦……”阮绵拉长音调,可怜巴巴询问,“姐,你今天还上班吗?”
“上啊,我八点有个视频会议,七点多就得去办公室。”
“啊……就是说,我要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楼层里?我……我害怕……”
“不会,我会找一些人……陪你的,不要怕。”
万静好意味深长,特地强调“一些人”,这是说给沈铎听的。
“啊……可他们到底在房外啊,又是陌生人,我还是怕……”阮绵不懂他们间的哑谜,委屈道。
“哦,这也不行,那你干脆直说得了。你直接跟我说,你想跟沈铎睡一起呗。”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阮绵瞬间炸毛,急到跳脚,有口难辩那种。
“阮小姐还病着,万小姐就不必开玩笑了。方便的话,我的那间套房给阮小姐,我住服务生休息室就行。”
沈铎看着万静好,薄唇抿了抿,有些不满。
万静好大胆直视之,眉梢轻挑。
“懒得管你们,你们随意,我补觉去了,拜拜。”留下这句话,她便下车走了。
车里只留下两人,许是在地下车库,阮绵觉得车内闷闷的,脸颊开始发烫。
“能走么?我抱你?”沈铎开口,嗓音低沉。
阮绵本能地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那么大个工具人在这儿,不用白不用,客气什么!
“那就麻烦了,谢谢。”
沈铎笑了笑,率先下车,中途把两边袖口以及领口两颗扣子松开了,隐有茶味弥漫。
他走至阮绵车门边,打开,替她盖好外套,弯腰公主抱,而后关上车门。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大长腿迈得快而稳,安全感满级。
相较沈叔叔的“稳如泰山”,阮绵就没那么淡定了。
她分明记得沈铎领口只松了一颗扣子,怎么下个车的功夫,松了那么多?!
关键是她这个姿势,正对男人喉结锁骨胸肌这一块,这让她怎么保持得住!她还中着毒呢啊!要命!
阮绵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算了,煮熟的鸭子,不看白不看,我就看,看看能怎么的!上官能看,我阮绵怎就看不得!
似赌气般,阮绵色由心生,双眼堪比X射线,精准灼热地扫过男神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
察觉到男神喉结微动,啧啧啧,性感到,连带她也忍不住跟着咽了口口水。
不行,露得还不够多,怎么到这儿就看不见了。该不会里头有上官姣姣的激情牙印指痕什么的吧?!她得查探查探!
阮绵全神贯注,紧紧揽住男人脖颈,眼睛赤裸裸地往里头探,就差贴着人肌肉了。
因着过于专注,她压根没听到电梯到达楼层的响声,以及房卡刷开门的声音。
直到头顶传来上头的脑残剧台词,“看够了?”
阮绵这才回神,羞耻感呢肯定是有的,可认定他和上官有一腿的愤懑,占据了羞耻心,也让她忽视了沈铎眼中的怒火。
“看够了,不看白不看喽,再见!”阮绵胆子肥了,特别像叛逆期再临。
“啊……哎哟……沈铎你干嘛?!”
阮绵被推进房中,而后被沈铎单手控在他与墙壁间,因此惊呼出声。
更让她惊到失声的,还得是沈铎的举动。他!竟然!单手把衬衫扣子!全解开了?
这完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身材,八块腹肌倒三角人鱼线什么的,都太肤浅,加起来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万分之一。
从今以后,阮绵笔下完美男主的身材有了具像的参照物。
“呵……阮小姐看清楚了?除了拍戏留下的伤疤,牙印指痕统统不存在。不要污蔑我,还是跟上官姣姣,行吗?”
沈铎可谓咬牙切齿,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废料!
糟糕!阮绵手动合上快留口水的下巴,懊恼不已,怎么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该死的破毛病!
“没有就没有嘛,你凶什么!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时候不早了,我要睡觉了,再见!”理不直气也壮!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沈铎再不走,她就要控制不住了。这药性太上头,她还是不太舒服。
阮绵将身上的外套还给沈铎,而后将他请出去,快速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做这一切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背抵着门,怅然若失,只能顺着门滑坐于地,迷茫地抱紧双腿。
直到房门又被轻轻扣响,她内心一动,暗生欢喜,面上却是装上不耐烦。
她快速爬起,打开房门。
“我都说了要睡了,你还有什么事?!你……额……你们是?”
阮绵眨了眨眼,确定没眼花,门口站着的不是沈铎,而是一排小鲜肉服务生,怪养眼的。
“阮小姐好!”整齐划一、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你们好,请问有事吗?”
阮绵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莫名道。
“回阮小姐,万总让我们……哎哎哎……你谁啊干嘛呢……”
为首的小帅哥话还没说完,就被隔壁保洁室冲出来的沈铎打断,而后所有人被一股脑请进了电梯,打包送走。
“告诉你们万总,阮小姐她不需要。”
阮绵伸长脖子,满脑袋问号。
神色阴沉的沈铎再度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拉进房间,然后长腿一伸,带上了门。
“沈……沈铎,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气场太强,阮绵有些怂。
“不用他们,我可以。”
“他们比你专业多了,你可以什么?”
阮绵的意思是,他们作为阮氏训练出来的服务生,各方面酒店技能肯定更专业。
可听在沈叔叔耳朵里,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眼见为虚,实战见分晓。”
很好,这个女人是懂挑战他底线的。
阮绵被逼退至沙发边,顺势仰倒在沙发上。
“沈铎!你发的什么疯!”
她要是再读不懂男人眼中的欲望,那她就白看了这么多po文!她本能地慌乱,隐隐也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