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场性事格外缓慢。睡醒后没去小解,时间一久就有点下腹发酸,可嘴里都被羽毛塞满了说不出话来,她不知如何向哥哥表明她想去卫生间,他却明白了。羽毛从阴道抽出,不顾还在吐水的小屄,原本托举她的羽翼改为握着腰背提起大腿,维持把尿的姿势安静等待。已经分不清是高潮还是失禁。两个小口同时喷出液体,在水液落地的声音里,阴道还在抽搐,尿道流出最后几滴水,整个人都被欺负过度的快感而麻痹得不能思考。
清水冲刷阴阜将其洗净,这次插入的不是柔软羽毛,而是某个不明的部位。凹凸不平的圆柱体,一圈圈排列环绕在体表的是某种软弹的椭圆凸起,每一个椭圆周围都有细密软毛,如刷子般刮过肉壁,部分软毛断裂被肉褶卷了进去。
她茫然了很久才意识到这是什么。
除了拓开阴道探到最深处的东西,还有裹在她体表的羽毛纷纷滑动显露出原本掩藏在绵密白羽下的椭圆半球,她全身都被这些东西触碰挤压(?mjz?ω1027??),柔软又滑腻。
是眼球。
如天使般纯白羽翼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球。这些眼球紧贴她的皮肤,塞满她的口腔,插进她的阴道里连身体深处的肉褶都窥视得一清二楚。
不能逃离他的掌控,不能避开它的注视。在圣洁的纯白中抵达高潮,在失控的快感里献上身心,直至与他一同升上天国。
第57章
假冒
除了生有六个洁白羽翼的人形,哥哥还能变作另外的形态。
羽毛纷纷扬扬脱落,裸露出无数眼球黏连构成的肉翅。她的性液溅进部分眼睛迫使它们无奈闭眼,而其他的大部分眼珠都转向她的方向,睁着眼认真凝视着她的身体。
它们逐渐不满足于翅膀形态,有些眼睛从肉翅剥落以便与她更亲密地贴合,闪烁的火光和电流映照她的皮肤,并不疼痛,只是有些难耐的酥麻。
哥哥没有开口,妙妙脑中却响起了一道声音。像是浑浊呓语又像是呻吟低鸣,本应痛苦杂乱的语调却不会令人不适,身体在柔软眼球的裹覆中卸下疲惫,心智在圣言的赐福里比羽毛更轻,她听到那声音问她是否得到了幸福。
妙妙说很舒服。
于是六个翅膀散开,眼球分散再黏连成环状圆轮。这些轮环直径长度不一,有些小环圈住她的脖颈,有些圆环勒紧她的腰腹,还有最大的一只轮环悬浮在空中,迫使她岔开腿骑坐在轮环最下方的一截,双腿不能着地,重量压着阴阜用力碾磨紧贴的眼球,盈满黏液的快感中是全身发软的酸麻。
还有更多眼球没能抢夺到亲近她的机会,只能在天花板、墙壁和地面铺满,自始至终注视着房间中央的她。
在这怪异的巢穴中,对身体的控制逐渐失效。妙妙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浑身瘫软得全部交由哥哥掌控,意识模糊时主动送上阴阜供他把玩。
到最后,妙妙提议说用玩具的时候她甚至站不稳了。她扶着墙回到卧室,跪在地上探身打开柜子取出装满情趣玩具的箱子,背对着哥哥抬高下体以供他随意观赏光裸流水的小屄,同时她的手在箱子里摸索找到一截柱状物品。
妙妙喊哥哥俯身过来,说想要被哥哥亲手玩弄。
哥哥在旁边蹲下的时候,妙妙攥紧手中的东西,侧身朝他用力刺下。
见效很快。
她紧握着的是数月前在剑墓中拿到的断剑。她将师父送的这柄断剑随身携带,即使身陷幻境它也跟随她而来。剑身残破不堪,切开男性躯体的过程却无比顺滑,不过到底缺了半截,为了把剑刃送进更深处,她坐上哥哥的身体方便使力。
阴阜碾压身下躯体再度抽动着抵达高潮,他被淌了满腿的水,也被断剑刺穿了身躯。
即使在重伤虚弱而退去的时候,那道响在脑中的声音依然维持着洗涕心灵的圣洁,他低声询问了原因。
为何不愿与哥哥在一起?为何不留在哥哥身边?为何推开这永恒的幸福?
妙妙还陷在高潮余韵里,头脑发晕,语气含糊不清。
“你不是我的哥哥。”她说,“你只是假冒成他的邪祟。”
即使漂洋过海越过边界来见她,这也只是一个形如天使的邪祟。
或许可以称之为洋邪祟?
邪祟重伤败退,妙妙从幻境中醒来。
睁眼看见师父的侍剑童在给她把脉,这小孩手指短小,握着她手腕的动作倒是轻车熟路。
妙妙抬手去捏他的脸,揉着这糯米团说姐姐没事了。过了半息,她问道:“师兄们还没回来吗?”
童子轻轻“嗯”了声。
岘原海贸发达设有市舶司,而远洋船事务与之无关,包括远归塔在内的全都由特设的军队把控,这支军队俗称为高塔卫。
当今的高塔卫首领是筠江崔氏人士,单名殊,从血缘上来说是右相崔安的堂弟,不过他年纪尚轻,刚及冠两年还未成家。
崔殊在远归塔顶记录了远洋船讯息,与副官一同去会见从远洋归来的人们。
从船只靠岸到身体检查都有一套固定流程,确认不存在多余的邪祟污染后才可摆庆功宴。这些冒着生命之危为国效力的士兵该宴饮欢庆了,而崔殊的忙碌才刚开始。
崔殊在书房与远洋主船军官会面,他翻阅了详细的书面记录,然后再与人谈话。
这场谈话严禁外传,因其涉及到远洋船队的秘密。
为何耗费人力物力组建远洋船?为何明知前路艰险还要跨越浓雾边界去往海外?
是因为在边界之外、在远洋的尽头,存在另一块邪祟遍地的大陆。
自从大一统,对邪祟的研究数百年都不曾中断。以前战乱时常有活人与邪祟共生,而在大部分能凝结实体的巨型邪祟例如龙都消失之后,在人世活动的邪祟只剩一些或心智残缺或实力低微的劣等品。通过对它们的研究发展出以邪祟熔铸物品和滋养内功等技术,可始终有不少门槛拦在道路前,使其局限在高门世家之内,难以向下铺展。
曾有一任皇帝尝试以北部边关为突破口,然而冒着风险取回的邪祟样本经翰林院检验其本质与人世的邪祟相似,用处不大。有大学士猜测过高等邪祟远离人世不会在边关徘徊,以现今的车马脚程无法与之接触,先不提是否会累死在路上,单论在外界土地上活动的无数邪祟就足够令人十死无生了。
直到远归塔建成,远洋船突破东海边界去往远方,终于带回了异于寻常的邪祟样本。
学士们发现世上存在另一块大陆,而那大陆上也存在人的文明。不过与众人认知的“人世”不同,那块大陆上没有稳定的仅由活人组建的国度,那些人与邪祟共生数代,甚至有些脱离了寻常的血食人牲关系,有人与邪祟交配繁衍出的异族诞生。
虽然人世常有邪祟随血脉遗传的阴霾,但这些邪祟都不存在实体,其本质更偏向于不可视的寄生。习武之人也是如此,虽然丹田滋生邪祟但仍然是人,只有走火入魔之后才会彻底疯狂堕落为邪祟。
而海洋对岸的异族是拥有实体的混血,以常识无法判断究竟是人还是邪祟。至于他们与之共同生活的邪祟大多都具有灵智,是与只会撕咬血食的野兽般的劣等品截然不同的高等邪祟。
远洋船队每年都会带回新的邪祟样本。今年也不例外。
“我们捕获了一只眼球。”主船军官说,“它在远洋全程保持缄默,却在穿行边界时发生了异动。”
“它劫走了我们的一艘船。”
第58章
反目
高塔卫将领崔殊盯着主船军官,一字一句说:“这件事没有上报。”
“是的。”主船军官坦然道,“事实上,他们都遗忘了那艘被劫走的船。我也失去过相关记忆,直到主船给予提醒,我方才从梦中惊醒。”
他所说的主船是指熔铸进船身的邪祟,与其他船只仅用低等邪祟充作材料和燃料不同,主船的这个邪祟保持着活力和灵智,休息时还能与军官聊天。
崔殊略微颔首。在周围人陷入群体幻觉时保持沉默是明智的选择,但是:“为何抵达近海之后仍未上报?”
近海是高塔卫的控制区域,用保全性命来开脱隐瞒行为已经行不通了,主船军官直到现在才掩人耳目说出事实,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崔殊看见这个人至中年的军官笑了。
“崔大人,”他说,“为上头卖命至今,可有想过以后?”
崔殊:“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主船军官却没听从他的糊弄,继续说:“崔大人何必与我说假话,从参与这档烂事起,你我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笑眯了眼,“何况,崔大人比我更了解如今烈火烹油的崔氏,不是吗?崔安背叛世家情谊以换取那位恩信,又能风光几时?”
崔殊冷了脸色:“慎言。”
“那位已经不年轻了。”主船军官对崔殊的愠怒视若无睹,“长子刚愎自用疑心病重,次子优柔寡断难堪大用,崔氏还能得到谁的器重?”
右相崔安走到如今的地步,已经不能回头。即使他放了手,那些仇敌也不会放过他;而如果他到死都想把权势攥在手里,未来的新帝就会希望他能早点死。
崔氏被他推到风光无两的高位,也会随着他跌落摔得粉身碎骨,就像十五年前的谢氏一样。
至于崔殊,他身为崔安的堂弟年纪轻轻就能执掌高塔卫,看似前程似锦,实则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就算往后没人对崔氏赶尽杀绝,仅仅只是削弱最惹人注目的部分,崔殊也在这被削掉的范围之内。
主船军官说得没错,在跳进远洋船队这个漩涡之时,他们已经再也不能逃脱了。
崔殊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淡。他却仍然在交谈:“这与那眼球有何干系?”
主船军官脸上一直挂着笑:“我在那边得知了一个事实,与上头掩盖数百年的真相有关。”
“崔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他说,“古时还有能者居之,为何现今只有周家人能坐上那个位置?”
东海岘原暗潮涌动,而南方的江水也波涛不息。
剑山二弟子燕回在赶路。或者说,他现在已经不能再以剑山弟子自居,他十五年前只有燕回这个不伦不类的姓名和杀人的刀剑,十五年后还是只有这些。
从龙蛋取得的邪祟与丹田融合得并不顺利。他现在能恢复寻常人身,经脉中却日夜有杂乱真气滋生,长久以往必然走火入魔。
可他不能去除龙的邪祟。
燕回生来具有比常人更高的习武天赋,他的寿命也会比常人更短。他的武功登峰造极,他的死亡便如影随形。他只能寄希望于熔炼龙的邪祟,获取龙对血食的克制和始终保持清醒的能力,当年他接受李折水的收徒提议,正是因为李折水承诺说会为他制造一条龙。
旁人说这话只当异想天开,而李折水有他制造的药人李玄晖为证,因此燕回相信了他。
剑山掌门的美名中有一项就是守信。李折水确实在崧川熔铸出伪龙,燕回也确实摘取了最重要的果实,但当年李折水没有承诺过不会杀死他,所以不必对他留情面。
不过,燕回心想,同时说出了口:“大师兄为何视我为仇敌?”
燕回这些年为李折水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脏事,知道太多会影响剑山掌门声名的秘密,会被卸磨杀驴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与李玄晖维持着明面上的和谐师兄弟关系,这般千里迢迢赶来追杀就显得颇为奇怪了。
燕回这时站在半截船上。另一半截被剑山大师兄的剑气斩成木头碎片,在湍急的江流中四散开来。
百丈之外的李玄晖踩着水面,眉心的痣殷红如血。
燕回也能做到水面行走,但这会耗去他的大半内力以延续轻功,这对他来说只能作为逃跑的手段。
而李玄晖在水面如履平地,御水比御剑更得心应手。
毕竟他有一身用海底真龙洗出来的根骨。至于他的眉心红痣,燕回也知道其来源,那是李折水的精血。从某种意义来说,这对养父子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
然而血缘和孝道都不是李玄晖会听从师父命令来追杀曾经的二师弟的理由。
李玄晖倒也没有隐瞒,他的剑尖划开江面激起巨浪,在压倒性的攻势里回答了燕回:“你不该意图谋害小师妹。”
“在医岛时你曾试图骗走小师妹以作人牲,被师父逐出师门仍然死性不改,在崧川再度哄骗师妹被拒后仓促南逃。”李玄晖说,“我不能容忍你第三次犯下罪过。”
燕回:“我心悦师妹,何来人牲一说?”
李玄晖的神色没有分毫动摇。
“寒湖山庄庄主克己复礼素有君子之称,他与其夫人鹣鲽情深,即使走火入魔也记得为夫人折花烹茶。故而庄主夫人为丈夫隐瞒入魔之事,维持夫妻恩爱的假象,直到有日少庄主推开父母房门,看见母亲散落在地的衣裙,和父亲嘴里的半根人腿。”
李玄晖说完这段江湖往事,又反问道:“燕回,难道你能保证骗走师妹后不对她起半分食欲?”
剑山即使并非无事之地,也比与濒临疯狂的江湖人私奔安全许多。
在李玄晖看来,燕回便是走投无路之后想叼走肉骨头嚼碎的疯犬。
身为大师兄,他应该为小师妹除去这个隐患。
曾经的师兄弟反目成仇,眼看生死之战无可避免。
在这蓄势待发之时,突然有块木板猛然晃动,一双青白的手攀着木头使力从水中冒头,那东西扑腾两下,吐出江水,拨开脸前乱发抬起一张属于死人的脸。
这死人气沉丹田,高声喊道:“两位大侠,请听在下一言!”
李玄晖认出这是魔教的巫蛊之术。
燕回也认了出来。他的目光一落到那具尸体上,就看见它的头猛然转了半圈,直勾勾盯着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