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正确的字,歪歪扭扭的撇捺,却越看越觉得可爱,不想直接抹去,安时里别有想法,道:“找个圬工来,先把那昆氵0三个字切下来,再让圬工用水泥和了窦,另把后面几个字涂抹干净。”“切下来?”阿刀用手丈量了一番,昆氵0三个字长二尺,高一尺,切下来要留下多大的一个窦啊,估么都可以钻来一只肥头大耳的狗了。
安时礼不觉切下来有什么不妥:“三个字完整切下,不可有缺失。”
“是。”安时礼意已决,阿刀不能再说什么,“切下来后大宗伯要做什么?”
这话问倒了安时礼,他也不知道切下来要干什么,那么大一块东西,也不能当成玉佩吊坠随身携带。
不能做小物件,但可以做大物件,安时礼脑子一转,摸下颌道:“切下来后找石匠把边缘打磨平整,左右两边安上几字形的石腿,再找女红精湛的绣娘们缝制个软垫子。垫子用蓝绸缎,内塞棉花,外用白、红、绿、黄四线绣出山茶折枝花鸟,四边绕流苏,之后放到书房里……”
说到此,安时礼微微一顿:“给我踩脚用吧。”
说了一通,还以为是要做什么漂亮的物什放在书房里欣赏,未料最后的作用竟是用来踩脚。阿刀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感无语,这位大宗伯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但认真记下安时礼的要求,随后找来圬工又找来石匠与绣娘,跑上跑下,忙活了大半天也没忙完。
圬工将“昆氵0“三个字完美地切了下来,但他不敢立刻补了墙窦。
第天将擦黑,怕夜间有大雪飘下,泥遇湿而不能成坚硬之态,要等晴朗的天气才能补。
这么大一个窦,又恰好是面外墙,这不是在引贼入室吗?阿刀怪圬工不早说,嘀咕了一句:“你怎么不早一些说。”7〃105〃885﹕9?0?日
更︿
圬工心虚地摸起鼻尖,不是不想说,是忘了说:“你也没问呐。我明日一早就来,你就先拿块步,遮一下。”
也只能先拿布遮一遮了。
安时礼聘来的几只猫儿,排排坐在窦前,阿刀一面拿布遮了窦,一面叮嘱猫儿:“可不能从这儿钻出去,天冷飕飕的,出去没鱼吃哦。”
猫儿听懂了一样,齐齐喵了一声。
金鼠姑睡了半个时辰后便醒了,安时礼不忘教她识字,在她睡觉的时候,研好了黑墨,写好了八张顺朱儿。
顺朱儿内容是前日学的《三字经》。
金鼠姑眼睛没剔开,安时礼便把顺朱儿塞到她手中了,她捏住厚厚的顺朱儿,泪流满面:“我不要写。”
“得写。”安时礼拽起金鼠姑,“不写就没饭吃,也没果子吃。”
金鼠姑在案前斜签着身子坐:“我不吃饭也行,我可以吃草的,田螺可以吃草。”
安时礼狠下心,威胁道:“不写的话,我就一把火把府里的草全部烧掉。也不让你喝水,活生生渴死你。”
……
后面有加更~
第十九章被狗追的田螺精(加更章)
“水都不给我喝……果然是孽障。”金鼠姑呱然大哭,每一声哭腔都好凄凉。
忒会装腔,安时礼不为所动,捧起书来看。
成精了金鼠姑离不开水,长久不喝水不碰水,皮肤会干燥,肉也会变得没有一点光泽。
安时礼威胁到她的点上了,金鼠姑擦干眼泪,认命地拿起笔,描了六个字,又发气把笔一搁,说:“我今日不想学《三字经》。”
安时礼抬起眼皮掠她一眼,拿起画卷问:“那学什么?”
“我想学孽障二字怎么写。”学会这两个字如何写以后,金鼠姑决定要在安时礼府中的墙上、地上都写满孽障。
她要告诉府里所有人,他们口中的大宗伯,其实是个把她的壳踩得稀巴烂的孽障。
“也行。”金鼠姑肯学,安时礼态度变好,另外取来纸,一笔一划写下八张孽障。
共计八十个孽障,一张纸上有十个。
孽障二字笔画较多,安时礼特意写大了点,让金鼠姑好描黑。
接过八张孽障的金鼠姑,忽然泄气了。
单说一个“孽”字,笔画就多得数不清楚,她看得眼花缭乱,写了半张,便没了耐心,颊鼓鼓,开始在上面瞎画。
孽障就是安时礼,安时礼就是孽障,所以只要画了安时礼,就等于写了孽障。金鼠姑嘴里嘀咕,画比写有趣,她时不时撩眼看安时礼的面庞,看一眼就画几笔,画技粗糙,但有几分神似了,至少眼鼻嘴没有走形。
金鼠姑画最后一笔的时候,被安时礼抓了个正着。
看着纸上那个歪瓜裂枣的自己,安时礼再取来十张纸:“如此清闲,再写十张。”
“呜呼!”金鼠姑颓废地倒在案上,高举手臂,手指一收一缩,“大人你哪儿太大了,我现在的手好酸呐。”
看到一收一缩的手指,安时礼心里点起鞭炮,四两红肉劈里啪啦跳了一通,玉手捋尘柄的快感犹在,他悬笔不落,慢慢向旁边别了脸,不去看金鼠姑:“酸、酸就别写了。”
可战群儒的三寸舌头,此时和只田螺精正常交流都做不到。
“好呀!”金鼠姑欢然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滚到门边,灰溜溜爬出门槛走了,生怕安时礼反悔,“孽障大人,再见。”
大而不自知的安时礼在金鼠姑离开以后隔裤羞窥胯间柄:“大吗?莫不是在骗人”
安时礼不信金鼠姑的话,默默起身去拿稗史来查阅。
他要查一查稗史里可有记载男性尺寸为多少才能称为大。
书中有言,硬时有三寸余长或曰恰好有一折,龟头酒杯口粗,柄身有一围者,可称之为大郎但书中又言大郎君不如硬郎大且硬,才是人间妙器。
“三寸余长,龟头酒杯口粗,柄身有一围……”安时礼阅至此,再次隔裤羞窥胯间柄。
现在的尘柄软着,窥之也测不得长度与粗度,只得等夜间某刻勃起之时再细细一测。
安时礼在澡身的时候,欲望忽抖上心头,再一抖,尘柄彻底勃起。
这次勃起,安时礼不思淫,凝心静气,用手来测尘柄,大拇指与食指一开,恰好一折,他的手指纤长,此一折远超了三寸,四寸有余了。至于粗度硬度,龟头有酒杯口粗,柄身也足有一围,握上感受一番,硬似铁。
原来金鼠姑没有骗人。确实大。
安时礼没想到的是,前脚在浴桶里测完自己是大是小,是硬是软,后脚那房门被飓风吹开似地打开了。
此时外面平静,缓慢的风儿吹不动一片落叶。
门打开后,安时礼看见金鼠姑似苍蝇掐了头,连滚带爬过了门槛,随后站起身,风风势势锁了门,又学荷叶上的青蛙,扑通一声跳进浴桶里来。
浴桶水花溅出三尺高,不宽敞的浴桶,挤进一个大活人,安时礼的一双腿无处安放,一伸就提到金鼠姑。
金鼠姑进来以后,头顶在水面上冒了几冒后就蜷缩着身子,怕设设地沉在桶里不肯起来。
“你干什么?”云里雾里的安时礼问金鼠姑,可是她听不见,问了也白问。
安时礼浑身赤裸,和金鼠姑共呆在窄窄别别的浴桶里,是他难受不自在。
安时礼扶着浴桶的边沿起身。
稍一动弹,两只膝盖不小心碰到了金鼠姑。
金鼠姑的触觉最灵,受碰,身子大震,扭转腰肢,抱住安时礼的腿,然后在水里说了一通话。
不知说了什么,那些话在水里变成一阵咕噜又呱呱,有点沉闷的水响声。
不过对安时礼来说,金鼠姑说了什么并不要紧,现在要紧的是她抱上自己的腿后,半边脸颊偎着他灼热的胯,偎着,脸颊上的肉骨把根向前直起的尘柄压得朝下生。
安时礼重新沉下身子,底发力气,把金鼠姑推开,顺势捧起她的头颅出水面,问:“你干什么?”
“有汪汪。”金鼠姑泪眼溶溶,手臂一翻,指向门外,哭腔凄凉地说,“有大汪汪在追我。”
“汪汪?”金鼠姑伸手指门,安时礼这时瞧见她的手掌心破了皮,伤口大大小小织成了一张网,翻开另一只手掌,也是相同的情况。
“汪汪十条腿,牙齿长,要吃我。”金鼠姑越说越着急,把四说成了十。一时着急,舌头也咬破,于是乎溶溶的泪眼开始滴秋雨,滴进浴桶,被涟漪吞噬干净。
金鼠姑口中的汪汪是只四肢粗壮的大黄狗。
那未被填好的墙窦,果真进来了一只狗。
大黄狗进来觅食,在府里的暗处绕了一圈,连块骨头也没有找到,肚子饥饿,狗步缓缓来到了另一处院子。
那时候金鼠姑捋着袖子,蹲在地上勤奋洗衣裳,洗到最后一件,忽然身边的洗衣娘弃了洗衣之具,惊呼而跑。
那些洗衣娘看见大黄狗了,跑的时候扯破喉咙喊了好几次金鼠姑,奈何她耳聋眼慢,洗衣服也洗得正酣,还用甜净的嗓子,悠然哼一首苏州小曲儿。
“汪汪~”大黄狗凑近金鼠姑,狂吠几声。
在耳边吠,金鼠姑听见了声音,也终于发现发现身边有只面露饿光的大黄狗时,登时人如上了断头台,发出一声细长剌耳的尖叫声:“啊——”
大黄狗饥饿,但没有饿到要吃人肉,可是金鼠姑不是人啊,在大黄狗的鼻子里,金鼠姑身上的肉香,和骨头香是一样的,再吠几声,它张嘴就要在金鼠姑的腿上咬一口。
“救命啊。”为了躲避大黄狗的撕咬,金鼠姑往后摔个朝天馄饨,她爬起来蹭行了几步,大黄狗一步就追了上来。
大黄狗四条腿,怎么也比两条腿跑得快,千钧一发之际,金鼠姑跌脚跪在地上,不顾体面,在滑溜溜的雪地上爬行而遁。
这时候还要什么面子,保命才是。
爬行是金鼠姑的强项,爬起来总比大黄狗快那么三步,她慌不择路,径往安时礼的寝房爬去。
~
后面可以大口吃肉了。
借明的背景,好好研究了一下单位,一寸约等于3.3cm了,三寸余长大概就是11cm那样了,五寸15cm以上了。
一折也差不多是15cm,但是安大人的手指长(嘿嘿)
这是加更章,上面还有一章~
第二天去上班的安大人:满面春光。
第二十章快活就好(h)
大黄狗在半途便被七八名小厮拿棍拦住了去路。
金鼠姑不知大黄狗被拦住,一心要保住命,爬得比风还快,小厮也来不及与她说,眼睁睁地看她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杂乱的痕迹后就没了踪影。
顺着雪地上的痕迹,他们来到安时礼的寝房。
金鼠姑最后一抹爬痕留在在阶前,安时礼的寝内也发出了怪响。
掐指一算,这个时辰安时礼正在洗身,小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要不要出声询问一番,最后阿刀做声散了众人:“这名洗衣娘的身份不简单,大宗伯对她有几分喜欢,既是进了这里头,我们几个就别扰大宗伯的兴致了。”
阿刀的话一说完,众人屏气蹑足,不敢弄出一点声响,慢慢退下。
金鼠姑语浑身湿透,双手搭在安时礼的肩头上,无伦次哭诉自己的遭遇:“我只是在洗衣服,它就过来吠我,还露着獠牙,要吃我的肉。”
为了方便洗衣,金鼠姑宽去了厚实夹棉半臂,仅着衫子,衫子偏薄,沾水后透出里头那件蜜绿绢布胸衣,胸衣上用五色线绣着折枝花纹。
尘柄勃起但本不思淫的安时礼,但眉睫之人在水汽缭绕下露出一抹绿,他不禁去想绿颜色下的红杏果,以及两团乳肉。
若说红杏果是花,那乳肉则是衬花的绿叶。安时礼垂下眼,试图用一层眼皮来阻挡淫欲的滋生。
双目不视,可耳边回响的娇语,也足以让人心火热,安时礼失控前捂住金鼠姑的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桶里的水有些热,对田螺精来说,热水泡久了并不舒服,再热一点肉就熟透能食用了,金鼠姑也思想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