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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在意识到陶锦说的是何意思后,怀七瞳孔一颤,蓦地僵住身子,他欲往后退,从小锁蔓延到腰腹做装饰的银链却被女人勾住。

    不仅有实?用性,还很?美观。

    陶锦指腹轻摁,话语更加过分,“你那?左右也废了?,不如本宫帮你圆满一下?。”

    她觉得此法可行,反正每次都用那?些东西,何不试试用怀七自己的倒模。

    作为一个生理结构正常的男人,他资本还是很?足的。

    就是怀七看起来不太能?接受,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是太超前了?,他僵在原地和卡机似的,半晌也未点头同?意。

    陶锦才没管他愿不愿意,她打算先睡了?。

    今日发生太多事了?,从早上到现在都没闲过,要知道她今日做的事足够郡主时期一年的KPI了?。

    “替本宫按按身子。”她道。

    不情愿的小狗就是这点不好,虽然啃起来香,但?是以前主动做的事现在绝无可能?,只得靠她命令,说一下?做一下?,还慢吞吞的。

    “是……”几瞬后男人才应。

    男人宽大的掌抚上她肩头,一样是按摩,总感觉和以前不同?。不仅不解乏,怎么?还总往她脖颈处按。

    怀七上辈子告诉过她,脖颈处有很?多命脉死穴来着,那?时他将透骨针交到她掌心,一点点引着教她那?些穴位在哪里。

    陶锦脑中惊觉,幽幽开口,“别有不该有的想法,你若敢对本宫下?手,本宫保证,你和你那?主子的尸体都会?被扒光挂在城头上,供行人赏鉴。”

    男人掌心微顿,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继续着。

    陶锦很?快升起睡意,只是临睡前,她还是将怀七锁在玉屏旁,留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又好心扔给他一床软毯。

    地上怪冷的。

    怀七就这么?静静站在殿内,隔着几重幔帐,女子的呼吸逐渐均匀平缓,他这才移开视线,金链不过一臂长,他的移动范围被限制在玉屏附近,无法再远一步,更不可能?靠近长公主。

    玉屏沉重,单靠他是无法悄无声息移走的,至于解开颈上锁链更无可能?,这细丝不知是什么?材质,比他在外府时接触的绳子更结实?。

    良久,床上女子翻身,梦中模糊呓语,怀七掀起眼皮,听清长公主那?句。

    “……你再这样,我?便不要你了?。”

    唇角扯起讥讽笑意,他多希望被抛弃,离开这个囚笼般的公主府邸,回到小姐身旁。

    正思索着,女子又模糊低语,“还不如小云听话呢。”

    听见熟悉的名字,怀七有一瞬恍惚怔愣,很?快他便意识到,长公主嘴里的小云,指的是竹云。

    她那?受宠的、走那?都要带上的男宠,竹云。

    一夜无眠,怀七独站到天明,直到一阵银铃作响,立刻有宫人推门?进来伺候。

    幔帐被挂起,床上女子转头与他对视,面露惊诧,“你醒这么?早?”

    很?快,看着怀七眼下?淡淡乌青,陶锦意识到,他不是醒得早,而是根本没睡。

    可惜陶锦没时间和他调笑,她今日有正事要办,还需出府密见几位幕僚。

    她不打算带上怀七,京中鱼龙混杂,他若离开府邸,逃跑的几率更大。

    离开前,陶锦特意叮嘱过,看好怀七,莫叫人有逃跑的可能?。

    李还照例来为怀七诊治,那?日殿下?所言是有为怀七续接筋脉的意思,他得先将怀七的情况细细记好,省得哪日殿下?忽发善心,他也能?有准备。

    只是当李还看见怀七的模样时,脚步顿住一下?,继而装作什么?都未发生的样子,心中暗叹,这是昨夜被磋磨成什么?样,今日眼神都无光了?,要不给他开点壮阳滋补之物吧。

    “你身体可还受得住?”诊脉前,李还问了?句。

    只是怀七似乎未听懂他的意思,他视线扫过,未曾言语。

    待诊脉时,李还面上神情愈发凝重,怀七的脾肾无问题,可怎么?吃了?几日药,身体仍不见好转。

    李还语气?严肃,“你几日未睡过一场好觉了??”

    怀七指尖微动,他也记不得了?,自从被绑下?山后,他便几乎没怎么?睡过,只是偶尔撑不住时会?小憩,又忽而惊醒,试图反抗。

    进入公主府,被强迫行过那?事后,他怎么?能?睡着呢,他害怕梦见到小姐,更无颜面对小姐。

    说起来,他这段时日唯一入眠颇久的一次,便是画舫那?夜,甚至梦见了?小姐。思至此,男人垂下?眼睫,他总是习惯性藏匿起所有情绪,好叫外人无法看透。

    李还收回手,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给怀七开的药中是有安眠作用的,但?看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够用的。

    无论什么?体魄强健的人,不睡觉都受不了?,怀七如今的情况比他想的严重。

    疾病好治,心病难医,怀七肝气?郁结,情志不遂,这般下?去,迟早会?自毁于此的。

    李还不敢私自用药,也未将情况告诉眼前男人,只暗暗记下?情况,等?殿下?回来后禀告,再做定夺。

    话题被扯回手筋一事上,李还细细盘问了?很?多。

    当初怀七手筋被挑断时,他一心悲伤小姐离开的事,无心理会?身上的伤,等?反应过来后也寻过医师,当时医师叹息摇头,说他的手筋再无恢复的可能?。

    筋脉已断,一身武功更是白瞎。

    将情况拼凑后,李还也觉得可惜,在公主府这么?多年,他见过许多武功高强之人,他们的脉搏甚至没有怀七一个筋脉损毁之人跳动有力,若是眼前之人能?续上筋脉,实?力定不容小觑。

    “可惜啊,你当初若是寻个靠谱的大夫就好了?,也不至于耽误这么?多年,但?现在也不晚。”李还喃喃自语着收起药箱。

    怀七捕捉到关键词,眸色都凌厉几分,“不晚?你的意思是我?的筋脉有恢复的可能??”

    “啊?”李还没想到自言自语被听清,他忙找补道:“不晚的意思是,我?有办法令你右手不再无力,阴雨霉季时也无需受疼痛折磨,加以锻炼的话,往后也能?提重物。”

    听清这话,怀七眼底升起一瞬的光又黯淡。

    若他的筋脉能?续,就算武功只恢复七八成,他也有把握能?逃离公主府,不必被困在此处。

    李还见此,还是忍不住提醒,“怀七公子,我?能?否为你诊治,这得看殿下?的意愿。”

    若是长公主下?令不许,怀七便是活活疼死也无人敢理会?。诚如陶锦所言,怀七的生死,全然掌握在她手中。

    他若是想活下?去、想恢复筋脉、想她撤令青州,就要放下?全部姿态,卑微的像个狗一样从她裙下?讨恩宠。

    李还言尽于此,再多的他也不好说,只撰写好病案,等?待殿下?回来再谈其?他。

    正值午时,有小厮端来餐食,公主府对男宠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至少每日餐食还算丰盛,饭后还有甜点可用。

    小厮冷哼一声,将餐盒放下?后便转身离开,“一会?你自己把饭盒送回月苑去。”

    这小厮本就瞧不上怀七,又听闻他游湖惹恼了?殿下?,昨日还被拉到月苑惩罚,更觉得怀七永无出头之日,对他的态度愈发不耐烦起来。

    怀七并未理会?小厮,除了?小姐以外,他对于旁人的情绪话语向来是不在意的,男人左手持筷,安静且迅速的吃着饭菜。

    无论何时,保存体力都是首要的。

    饭后,想起那?小厮的话,怀七提起饭盒去了?月苑。

    怀七走的不快,一路都在暗中观察公主府的一草一木,直到进入月苑,正好迎面碰见一个侍从,看见他时眼前骤然一亮。

    “怀七公子,正好你来了?,我?刚要去寻你呢。”

    寻他做什么?,她又要寻什么?由头惩治他吗,怀七看着身前人,并未接话。

    侍从接过他手中餐盒,急匆匆指向某处,“你快去吧,再晚夫子便要罚人了?。”

    夫子?罚人?

    后面的词怀七很?熟悉,只是夫子是何意思,那?侍从似也才想起怀七刚入府没几日,便给他解释道。

    “是月苑专门?的夫子,每月都会?来讲一次课。”

    “什么?课?”怀七眉宇轻蹙。

    “自然是房中术。”

    侍从也很?奇怪,他上下?打量怀七几眼,男宠不学房中术学什么?,总不能?是治国策,他们唯一的作用便是供殿下?取乐。

    怀七步伐一顿,转身便欲离开,侍从急忙拦在他身前:“诶,怀七公子,若是无故缺席课程,夫子会?禀告许大人的,被罚事小,若叫殿下?知晓可就遭了?。你昨日刚从那?屋子出来,难道还想再进去一次吗。”

    沉默半晌,怀七抬步,朝着侍从所言的方向走去,那?小厮也松了?口气?。

    未t?时已过一刻,房间内林林总总坐了?十?几个男子,怀七是来的最晚的那?个,坐在首位的妇人与十?几双眼眸一起看向他。

    无他,怀七实?在扎眼,在一众男宠里唯他格格不入,每日冷着一张脸,也不住在月苑。

    而且,众人扫过他脖颈的金链,脚腕的银环,最后隐晦扫过他脐下?,有人遮袖窃窃私语。

    他们可都听说了?,昨日怀七因侍奉不当,不仅挨了?笞刑,还被缚了?困锁,惹的殿下?如此厌恶之人,往后在府邸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没有座位,便站着吧。”夫子的声音响起,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怀七独身站在房间角落,听着十?分不适的内容,从未感觉如此度日如月。

    并且.....他与寻常不同?,他被用的是那?不耻之地。

    *

    傍晚时分,陶锦才回到府上。

    她轻叹一口气?,感觉被拉去上了?一天班,虽然身体不累,但?是精神急需一些抚慰。

    可等?她回到寝殿,却未看见本该跪在榻前等?待的男人,只看见她准备好的‘礼物’。

    有宫侍解释,说是怀七与一位男宠起了?争执,失手将人推进湖内,现在两?人都被留在月苑,各罚二十?下?。

    陶锦听的惊讶,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怀七和男宠起争执?还把人推进湖,这是什么?宅斗剧本。

    谁那?么?不长脑子去挑衅怀七。

    待听过原委后,陶锦令人将怀七带回来,原是今日下?午,课程结束后,有位名唤周秋的男宠在水榭旁拦下?怀七,对他冷嘲热讽一番,可怀七却毫无反应,只冷冷凝着那?人,似在看什么?死物。

    周秋不知怀七的来历,只觉得他神情莫名令人胆寒,可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他又不想失了?面子,抬手便欲扯怀七脖颈金链。

    紧接着,周秋便摔进湖里。

    其?实?没人看见是怀七动的手,但?彼时周秋身旁只有他一人,不是怀七推的还能?是谁呢。周秋挑衅有错,但?怀七动手也有错,便未问缘由,一并罚了?。

    怀七从月苑回来时,已是月上枝头,院内蝉鸣声作响。

    陶锦眸中揶揄,语气?却故作严肃,“听说你今日将本宫的男宠推湖里了?,怀七,你就是这么?争宠的吗。”

    “没有。”出乎意料的,怀七出声解释,“我?未推他,只是躲了?一下?。”

    这次居然长了?嘴,还以为会?继续一声不吭呢。

    她指尖缠着金链,只道:“你俩各执一词,叫本宫如何信你。”

    怀七又陷入沉默,陶锦笑笑未语,牵着他回到寝殿内。

    待看清屋里那?座巨大的金笼时,怀七彻底僵住身躯,止步不前。

    陶锦走到他身后,掌心揽住男人腰间,语气?轻幽,“喜欢吗,本宫给你准备的礼物。”

    这是陶锦思索几日才命人打造的,这样怀七夜里侍寝后也不必回房,可以直接宿在这里,她也不必担心怀七威胁到她的生命。

    单人宿舍,但?囚笼版。别人是金屋藏娇,她是金笼囚犬。

    “我?、”顿了?一瞬,怀七改口,语气?低哑,“……奴住进去,殿下?可否收回成命。”

    陶锦笑意未变,“本宫收不收回成命,你都得住进去。”

    这可不是有商有量的交易。

    陶锦今夜很?放纵,她总喜欢勾着他腰间锁链,怀七腰腹平摊且肌理分明,带腰链总是好看的,她上辈子也经常这么?装饰他。

    事情最后,陶锦将金链解开,唯留了?脖颈那?一圈皮带与细链,比起之前羞辱的作用,现在更像是一个装饰品。

    嗯……缺个刻着名字的牌子,这样就是狗牌了?。

    从来只有她扯怀七的份,别人怎配扯她给小狗打造的金链呢,而且怀七现在已经很?听话了?,指腹压着男人的锁骨,陶锦轻啧一声,扭过他下?颚。

    “你是不是瘦了?。”

    面对长公主莫名的疑问,怀七一言未发,接着又被迫贴过去。

    “本宫上次的提议如何,比量过那?节红木了?吗,你若是觉得材质大小不合适,本宫也可以为你寻更好的。”

    陶锦挨得很?近,近到怀七可以嗅到她发丝香气?,只要伸手便可将身前人揽进怀里,可男人下?意识偏过头,不愿与她有多一丝的接触,哪怕只是嗅到她身上气?息。

    “没有刻刀。”他低声回答,声音冷淡。

    长公主给了?他红木,却没有给他雕刻用的小刀。

    陶锦当然不敢随便给他刀,她可没忘记这男人的本职,从小跟冷兵器一起长大的暗卫,若随便将刀给他,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

    “别急呀。”陶锦给他指了?指金笼,“你住进去,本宫便将刻刀给你。”

    顿了?顿,她又补充,“本宫可是很?满意你这具躯体,不希望在它身上看见一道新伤,懂吗?”

    陶锦语气?温柔入耳,却又藏着不容拒绝的威胁,指尖抚过,像一种无言警示。

    不需要千万种手段,只要怀七还爱前世的她,陶锦便能?肆无忌惮。

    果不其?然,男人默然应是,只是在起身离开时,又被陶锦阻止。

    “本宫允你走了?吗。”

    于是他真的停下?,垂目看向地面,安静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陶锦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异样感,他有些过分听话了?,就好像丧失了?所有力气?与手段,不再试图挣扎反抗,只做一个听从指令的木偶。

    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

    扫过怀七空荡胸膛,她心里有了?念头。

    她观察着,道:“你前主子是不是给你戴过小钉。”

    前主子三个字像一个开关,只有提到她的前马甲时才能?触动怀七的情绪,他睫翼颤动,说的却是。

    “没有。”

    陶锦作乱的手一顿,小狗怎么?还撒谎呢。

    “是吗,可为何本宫瞧着却有道小疤,不像是你说的样子。”她偏过头,看着怀七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呼吸也沉重起来。

    其?实?她也没看出有疤,她只是在信口胡说而已,但?是怀七好像信了?。

    “其?实?不止那?里可以戴饰品的,你前主子可有告诉过你,这里、这里、甚至此处,都是可以的。”

    陶锦的指尖一点点抚过,从男人的脐,到锁骨,再到唇角,然后按了?按。

    第34章

    第

    34

    章

    绯色蔻丹比男人唇色要艳许多,

    怀七未像前世一样乖乖张嘴任她?作?弄,紧抿着唇,陶锦也未恼,

    只是笑意愈发幽深。

    “再撒谎,本宫便在你舌尖穿上钉链,

    牵着你走。”

    怀七呼吸平静,这些言语似乎已?威胁不到他,又?或者说,他早就?不在意自?己这幅身躯了。

    幔帐轻轻落下,

    他住进那间足有两人高的金笼里,

    细栏的间隔只有一章大小。平心而论?,

    里面真的很华丽,有软毯被褥,

    奢靡又?一览无余。

    陶锦披着纱衣,

    将那把小刀隔着细栏递给怀七,

    指腹轻轻抚过男人脸颊,

    她?道:“莫让本宫失望。”

    做完这些,她?才回到榻上休息。

    一觉到天明,每次玩完小狗,她?总是睡得香熟。

    可怜怀七坐在金笼里,无人看透的内里早已?摇摇欲坠,唯有那座孤坟是唯一的清净地。

    红痕自?脖颈一路延伸,

    他望着掌心刀刃,

    面上一片空茫死寂。

    刀刃很薄,亦很锋利,

    他无需多费力便能了解自?己。

    怀七不怕死后被扒光挂在城楼,受万人折辱,

    哪怕被鞭尸也无所谓,可是小姐不能被他牵连。

    那么好的小姐,她?走那年尚不满十八,握着刀柄,怀七的手轻颤。

    无尽思念蔓延在深夜,酸涩如浪潮席卷,直到眼眶泛红,怀七握着刀刃,隔着重重幔帐望向床上的女人。

    杀意从未如此浓郁。

    她?怎配让他雕刻,还是那种东西。

    独坐一夜,内心万般苦痛,又?被怀七强行压下去。

    那节红木昨夜是什么样,今晨还是什么样,怀七被放出来时,已?经做好被长公主责难的准备,但却未看见女人的身影。

    有宫侍拿来一套新衣裳,低眉敛目,“怀七公子,殿下交代,您今日该穿这套。”

    一套浅云白?色锦服,发冠仍是银色,却换个一套配饰,长公主似乎很喜欢看他穿浅色。

    暗卫只有黑衣,在来到公主府之?前,怀七从未穿过其他色系的衣裳,小姐也曾说过,他穿黑色最好看。

    所以守灵那几年,怀七永远都是一身黑衣。

    可是如今,他若是不穿这些,只能赤裸着身子。

    宫侍又?道:“殿下有言,您只需在寝殿等着殿下便好。”

    怀七已?经几日未合眼了,他望着身前的宫侍,几瞬后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于是,怀七站在空荡的寝殿内,眼眸看向北方,从天明到日落。

    那宫侍也不曾离开,他受殿下之?命,从早到晚盯着怀七的一举一动。

    *

    秋日狩t?猎,皇家历来的传统。

    每年长公主与小皇帝皆会参与,朝野党派分明,总会暗中使些不痛不痒的绊子,氛围一年比一年剑拔弩张。

    今年的秋狩就?在两月之?后,陶锦势必是要出席的,就?连西北回京述职的那几位将领也被邀留在京中,参加此次狩猎。

    陶锦回想?了一下系统的模糊的记忆,这次秋狩似乎只是一次寻常围猎,并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便交给手下人去准备。

    反正时间还有两月,很是充裕,她?在回寝殿的路上遇见了李还,男人俯身行礼,她?便顺口问了句怀七状态如何。

    李还不敢隐瞒,将怀七病案呈上,又?将他的患失眠之?症一事说出。

    陶锦拿着病案,沉默良久,终于下颚微抬,令他立刻去煎药。

    暗卫本就?觉少眠浅,上辈子她?每次在怀七怀里醒来时,男人眸中都清醒无比,似乎根本没睡。每次询问,怀七总是自?己无需休息,只要小姐休息好就?好。

    那时候年轻,身体?素质也好,怀七每日看着都神采奕奕。当时的陶锦从没想?过和怀七有以后,也未管过他的身体?,只要能供她?玩乐就?好了。

    但现在的情?况,她?显然还能活几十年了,怀七的身体?看起来一团糟啊。

    这五年时间,他过得并不好。

    “先将他身体?调理?好。”陶锦道。

    李还刚应下,便又?听殿下开口,“他筋脉若能续上,武功是否也能恢复如初?”

    柔弱可欺的小狗很好吃,但若抉择一下,她?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武功高强的暗卫。

    超起来带劲。

    “这……”李还不敢保证,只掂量着道,“回殿下,若是后续恢复的好,武功是有可能恢复的。”

    陶锦默了会儿?,只令李还放心医治,一切药品皆可随他取用?,多金贵都可以,只要先把怀七的身子养回来。

    李还领命退下,心底暗暗吃惊,殿下从未对男宠这般上过心思,这位怀七公子怕是入了殿下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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