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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可惜这怎么能阻止长公?主?的决心呢,陶锦一则嫌吵,

    二则也怕怀七一个想不开咬舌自尽,便用帕子严严实实堵住他的嘴。

    最终,

    怀七绝望地闭上眼,有水痕顺着男人眼角滚落,他无力阻止。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

    陶锦丝毫没有留情,谁懂啊,配上这身守灵一样?的白纱衣,鳏夫啃起来太香了?。

    事后,她盘坐在塌上,沉浸式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距离怀七被送进来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若是以?往,她定是早就?困倦乏累,趴在男人怀里睡着了?,如今竟还能神采奕奕,甚至觉得还能再玩几场。

    果然?,健康的体魄是第一要素。

    看着怀七起伏的胸膛,还有凄惨可怜的模样?,陶锦还是决定先饶过他,扯下男人口中湿漉漉的帕子,没有更?过分的行为。

    毕竟她也担心,若是这一夜激进过度,怀七的心理阴影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消了?。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像前世一样?,陶锦躺下休息,习惯性?的将手搭在男人胸前,很快,她发现有什么不对。

    情事已过,怀七身体怎还这么烫。

    陶锦心中一凛,撑起身子将床头的夜明珠拿出几颗。原本为了?营造氛围,她特意?将帐内光线遮的很暗,高端餐厅,不都讲究一个灯线昏暗吗,但是现在,冷光之下,怀七面色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刑房的人还给?他喂春药了??

    没看出来啊,陶锦扫过某处,心间?还在疑惑,然?后抬手摸了?摸怀七的脸颊,顿住片刻,在意?识到什么后,她掌心缓缓往上移去。

    男人的额头滚烫,已经不知烧多久了?。

    怪不得后半程根本毫无反应,嘶哑的骂声也没了?,合着是早就?烧晕过去了?,她还以?为体温高是软骨散的作用呢。

    陶锦抬手拉动细绳,银铃声骤然?响起。

    宫人端着温t?水进来,还以?为是殿下要擦身,隔着纱帐,女子的声音响起。

    “叫太医来。”

    “是。”宫人连忙离开。

    在等?待途中,陶锦见他实在可怜,难得心软一瞬,她将锦被扯到怀七窄瘦腰间?遮挡,又欲将他缚在身后的双手解开,可是一模才发现不对。

    怀七的右手腕高高肿起,以?一种不正常的弧度扭曲着,若仔细看,腕间?还斜覆一道深深疤痕,是当年手筋被挑断时留下的。

    陶锦解开绳子,指腹轻轻摸过,她以?前只在武侠里读过这种情况,现实看见时,又是另一种震撼。

    得多疼啊,怀七当初为什么非抱着她的尸身不放手,若他在她死后立刻藏起来,不叫外人撞见那不堪一幕,也不用遭受这无妄之灾。

    傻兮兮的小狗。

    太医来的很快,陶锦压下思绪,看着太医同她请安,然?后小心询问。

    “殿下可有哪里不适?”

    无论是太医还是宫人,都自动忽略了?那个躺在她床上不知死活的男人,哪怕问题更?大的明显是他,不知为何,陶锦忽然?有点想笑。

    生为暗卫,当真?是蝼蚁贱命。

    陶锦声音冷淡,慢声道:“本宫身体无恙,给?他瞧瞧。”

    太医与宫人俱是一惊,大半夜唤太医,竟是为了?一个男宠,殿下何时变得如此心善了?,太医心中嘀咕,面上分毫不敢表现出来。

    待过去后才发觉,非是殿下心善,这场景着实惨烈。

    殿下她属实玩的太过了。

    先不说男人身上的青紫掐痕,太医李还扫过那几处斑驳结痂的伤口,抬指在男人额头测过体温,又小心翼翼的端起他右手查看。

    刻意忽略那道磨破皮肉的勒痕,李还愈看愈是眉头紧锁,此人的手筋在多年前已被挑断,可是却断的不算彻底。

    这肿胀则是受外力影响,不是自己将手反杵在地上,就?是被人故意?折磨至此,有些轻微骨裂。又因手腕被长时间束缚,血液不通,才导致如此,不算严重。

    李还轻轻放下右手,抬指搭在男人左手腕上,眉头没有一刻是松开的。

    陶锦不动声色观察着太医的神情,她眯眼往身后靠,伶俐的宫人立刻拿来软枕垫在她身后。

    “如何,不会死在本宫榻上吧。”她幽幽开口。

    李还收回手,连忙低头道:“殿下放心,这位公?子只是伤口有些炎症,并不严重,臣开几贴退热药服下便好。至于手腕之伤,则需敷药疗养。”

    听着太医对怀七称呼公?子,陶锦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真?想看看怀七本人听见会如何,当了?一辈子见不得人的暗卫,如今也是被叫上公?子了?。

    扫了?眼怀七,陶锦道:“也好,他便交给?你诊治了?。”

    “微臣遵命。”李还领旨。

    褪热之药很快熬好,宫人端着瓷碗进来,见床上的男人还紧紧阖眸不省人事,李还与宫人看向陶锦,无声询问着。

    陶锦道:“就?在这喂。”

    得到命令几人才敢动,陶锦慢悠悠起身,坐在一旁的榻椅上,欣赏着怀七被灌药的全过程。

    她可没忘记上辈子男人灌她药的时候,轻搂着她的腰身,一口又一口,苦死了?,她有时甚至怀疑怀七只是趁机在啃她嘴。

    怀七被扶起来时半睁开眼眸,只是眉宇紧紧拧起,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口中骂着别碰他一类的话,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一看就?被狠狠蹂躏过。

    李还听见,回身小心看向殿下,女人神情如常,眉眼间?甚至带着几分兴致,才令宫人按住怀七。

    没费太多力,太医院有独特的灌药技巧,固定住病人下颚,捏开嘴巴,压住唇舌,半碗汤药就?这么灌了?进去。

    松开手时,怀七呛的忍不住咳嗽,被摆弄半晌,他神情终于清醒些许,咳出泪的黑眸穿过宫人,死盯着陶锦。

    女人只着雪青色寝衣,墨发半散,脑后斜挽一只白玉簪,姿态慵懒,那双勾人凤眸与他对视时,唇角缓缓噙起一抹玩味笑意?。

    似上位者?在看什么不听话的宠物,并不恼怒,甚至还有丝包容的情绪。

    陶锦可太喜欢怀七这种表情了?,厌恶、屈辱、痛苦、不甘、恨……无数负面词汇交织在他眸中,汇聚成扭曲燃烧的熊熊烈火,恨不得将她剥皮拆筋。

    但是现实是,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在绝对的权势与实力面前,任何挣扎都显得那么徒劳好笑。

    就?因怀七这种浓烈的情绪,陶锦才想再过分一点,这样?在得知真?相那刻,事情看起来才会有趣一点。

    前世她与怀七堪称平平淡淡,最后那一年甚至很少玩怀七,思虑多些都会觉得累。思至此,陶锦垂眸看向自己这幅身躯,莞尔一笑。

    日子还很长呢。

    这不就?是她上辈子让小狗演过,但他却演不出的强制i剧本吗,这不就?玩上了?。

    男人畸形扭曲的手腕被贴上膏药,熏人的草药味弥漫在空气内,有些难闻,按照规矩,侍寝完的公?子是可自行回月苑的,但怀七身份显然?有些特殊,宫人犹豫着询问,是否要把怀七压回刑房。

    这般模样?再扔回刑房的话,这烧怕是再也退不了?了?,陶锦没打算让怀七住在月苑,她感?觉有些奇怪,就?好像把前男友送去青楼一样?。

    她亦没打算让怀七留宿,他现在恨她恨得牙痒痒,万一夜里一个没想开,拉着她一起送死怎么办。

    她是重生,但不想被前男友重开啊,到时候情趣变命案可就?不好了?。

    最终,她让人把怀七放在院中一间?小房里,离她的寝殿很近,类似一间?单人宿舍,和?怀七以?前住的地方很像。

    暗卫嘛,给?个地就?能活。

    不给?地其实也能活。

    软骨散的药效依旧没消,怀七被宫人裹上被子抬走,感?觉很像刚侍寝完的妃子被抬走。

    寝殿只剩她一人。

    怀七与发烧,陶锦总觉得像两个世界的词汇,中间?是没有链接点的。

    在她印象里,怀七从未生过病,就?算淋一夜雨,受几十道鞭刑责罚,在皑皑雪地里跪一个时辰,哪怕受了?刀伤,他第二日仍能神情如常的出现在她身侧。

    他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怎么玩都不会坏的冷酷NPC。

    直到这瞬间?,陶锦才恍惚发觉,怀七原来也没有那么强大,他只是个会发烧受伤的普通人,他也会痛,会难过,只是从来忍耐的很好。

    别说,想起方才怀七眼中湿润瞪向她那幕,还挺带感?的。孤狼露出獠牙,发出威胁低吼,却被覆上止咬器,上位者?心安理得的侵犯着。

    还想超。

    时辰不早了?,床褥被宫人换过一套,她躺在冰凉舒适的锦被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终于沉睡过去。

    昨夜折腾的很晚,醒时已近午时。

    待梳洗用过午膳,处理过今日事端,陶锦看向窗外耀眼日光,终于问道:“怀七如何了??”

    宫人愣了?几瞬才意?识到,怀七就?是昨夜侍寝的公?子,立刻道:“回殿下,怀七公?子的烧已经退了?,李太医正在为他诊治。”

    她起身,施施然?走向那间?小房。

    毕竟是她造成的,总要探望一下的。

    但她低估了?房间?的狭窄度,勉强能容纳三四人的房间?,她一过来,立刻便显得逼仄狭窄。李还行礼,躬身领着自己的药童退出,把位置让给?长公?主?殿下。

    陶锦进入房间?,眸中略带嫌弃,这狗窝属实有点小。

    男人坐在床上,脸色不似昨夜潮红,瞧着有些病态憔悴,只是看她的神情依旧。

    陶锦勾唇,“本宫昨夜不是和?你说过,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抬手掐过男人下颚,却被狠狠甩开,陶锦浑不在意?笑笑,看来软骨散的力道在逐渐消失。

    “还是说,你是想让本宫在这里宠幸你,才故意?如此作态。”

    果然?,没人能拒绝这种古早霸总台词,怀七僵住肩身,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似乎想不懂人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离奇的话,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的纱衣,配上这个表情,有股莫名的脆弱感?。

    陶锦憋着笑,目光缓缓落在被子下,似在回味什么。

    除了?胸前那个蝴蝶烙印,她前世还在怀七腿内侧留了?个侮辱性?的称呼,每次搞他时,她总是喜欢戳着那块叫他小狗。

    初时,怀七每次被唤小狗,神情总有一茫然?,似是不明白为何她每次都很满意?,却还是唤这种贱称。

    后来,男人脸颊贴在她掌边,身上汗津津的,眼中是忠诚与迷恋,那时他说的是。

    “属下,甘为主?人裙下之犬。”

    但是昨夜,陶锦装作第一次看见那处烙痕,很是惊讶又残忍的念出来,笑声轻快。

    “犬?本宫还以?为你主?仆二人突破世俗偏见,鸳鸯t?情深呢,原来她只是把你当一条取乐的狗啊。”

    按住男人无力的长腿,陶锦说了?很多羞辱的话,怀七一声没吭,他只是紧紧阖着眼,除了?微微发抖的身子,他看起来同死人无异,只是浑身滚烫。

    躺尸的暗卫,也很好啃。

    敛起脑内思绪,陶锦轻啧两声,她再度掐住怀七的下颚,这次力气用的很大,男人无法轻易甩开。

    陶锦不急不慢开口,“本宫很奇怪,你既这么想为本宫的堂妹守身如玉,为何不以?死明志,早点下去陪她。”

    她承认,披着马甲对前任说这种话委实过分,但架不住说出来真?的很爽。

    陶锦仔细观察着怀七的表情,男人只在她说‘郡主?’两字时,眸光轻微闪动一瞬,接着便是之前的表情。

    “不还是一介贪生怕死之辈。”

    她甩开手,怀七偏过头,瘦削的下颚上是被她掐出的红印。

    破碎感?拉满。

    “是。”他道。

    陶锦一愣,还承认了??

    男人嗓音低哑,“……草民?不过一介贪生怕死之辈,还请长公?主?殿下高抬贵手。”

    草民?两字是宫侍教他的自称,尊卑有别,为了?让他学?会这两个词,今早费了?颇多手段教导。

    哟,还学?会迂回战术了?。

    “若本宫偏不呢。”陶锦端详着他的模样?,目光看向他赤裸的胸膛,“你虽有些不识趣,可用起来还算不错,生的也勉强合本宫心意?。”

    就?在她话语落地的瞬间?,怀七抬手,陶锦甚至没看清他干了?什么,便见男人那张无暇俊脸上出现一道长长血痕,血滴瞬间?溢出。

    陶锦的随侍皆是会武功的,在事情发生的瞬间?便将男人按住,唯恐他伤了?殿下。

    被两人强按在床上,怀七还是抬目看着她,平静开口,“如此,可还合心意?。”

    随侍将怀七手中暗器夺走,走到长公?主?身旁,低声道,“殿下,是针。”

    李还站在门外听见这句,心下骤然?一惊,立刻放下药箱清点,发觉果然?丢了?一枚针灸所用毫针后,心底更?是凉了?半截。

    他与药童一起诊治,竟一个都没注意?到怀七是何时偷走毫针的。

    陶锦看着那枚银针,几乎被气笑,她真?是没想到怀七有种成这样?,杀不了?她,竟改用毁容来威胁她。

    “来人。”她冷冷道。

    李还领着药童进来,哐当一下就?跪在殿下身旁,若今日殿下因针受伤,他怕是没命活着出去了?。

    陶锦将针还给?他,只道:“他脸上的伤会留疤吗?”

    她很在意?啊,她最喜欢的就?是怀七那张脸了?,毁容了?还怎么玩。

    李还惴惴不安起身查看,发觉只是一道破口,并不严重,敷几次药便能恢复如初,一点疤也不会留。

    如实禀告后,陶锦下颚微抬,令他去诊治。

    玩威胁是吧。

    涂着绯色蔻丹的指轻轻拨弄着手上玉镯,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胁迫,“听好了?,今日起,你若是再敢往自己身上添一道伤,本宫便派人挖了?你主?子的坟,鞭一次尸。”

    听到最后,怀七掌心死死攥拳,瞳孔因愤怒颤动,“你敢……”

    看着怀七愤怒的神情,陶锦心底蔓延一股诡异的爽感?。

    用死掉的自己威胁旧情人,没有比这个操作还狠的。

    “你猜本宫敢不敢,要不要现在试试。”陶锦勾唇,笑意?莫测。

    那可是她的坟,她说挖就?挖。

    窄小屋内寂静无声,谁都知道,长公?主?能说,必然?是能做出来的。

    见怀七没有说话,陶锦就?知道威胁起效了?,太简单了?,两句话让小狗乖乖听话。

    “关在这,等?治好了?再送来。”

    留下这句,陶锦转身离开,心情甚好,连带着看那几个往她身前晃的男宠都和?颜悦色起来。

    为了?防止怀七再有自毁倾向,他房内所有尖锐物品全被撤走,门口时刻有人监视动静,每隔半个时辰便要开门看看。

    许少良寻到她,将手中木盒呈上,“殿下,这是此前在怀七身上搜出的东西。”

    陶锦打开木盒,目光落在那支蝴蝶金簪上,良久,她移开视线,看向余下那几样?。

    他的旧日匕首,一把银制小刀,几枚透骨针,还有几个木雕艺术品。

    陶锦顺手拿起最近的那个,很明显是个少女小人,罗裙衣角雕刻的逼真?,虽称不上栩栩如生,也算是精美工艺品,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脸。

    木雕在掌心转了?一圈,她百分百确认,怀七雕刻的是自己。

    剩下的木雕摆件各异,有木簪、蝴蝶、砚台小书等?等?,无一例外,皆是与她有关之物。

    五年时间?,就?靠这些木雕来打发时间?吗,陶锦甚至都能想象到,男人一身黑衣孤零零坐在坟前,从天明到日落,唯一陪伴就?是手中的木雕。

    刻过几百个,才能把东西刻的这么像呢。

    第27章

    第

    27

    章

    怀七被关了整整九日,

    一间没有窗、逼仄又闷热的房间,关上门,昏暗的分不清白天?黑夜。

    每日傍晚都会有太监送来浴桶,

    逼他清洗身子,以供殿下随时召寝。

    怀七不愿,

    可?是一个被下了软骨散的废人怎么配有意愿可?言。他发丝被揪住,头被强行按在?水中,在?濒死?的边缘抬起,给两口喘息的机会又再按下,

    不断重复几次,

    再硬的性子也软了。

    最?后一次,

    怀七被从水中揪起,他紧紧阖着眼,

    无声喘息,

    胸膛剧烈起伏着,

    又被人丢在?地?上。

    他狼狈闷哼一声,

    浑身都是痛的。

    领头的太监冷笑,“怀七公子,咱家劝你一句,少做无谓的挣扎,你这种人能?被殿下瞧上,是你祖坟冒青烟的荣幸。”

    月苑也曾有不听话的公子,

    都是这么调教出来的,

    这已经算是最?温和的方?式了,若真要上些特殊手段,

    怀七是受不住的。

    陶锦听说后,轻啧一声,

    后悔自己怎么没在?现场。

    湿漉漉又倔强的狗狗,就这么错过了。

    怀七脸颊伤口彻底恢复那日,他再度被送进陶锦寝殿内。

    是夜。

    因特意交代过,今日不用给他喂太多软骨散,也不必将人绑起来,所以陶锦回到寝殿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男人仍是一身白纱衣,身上的伤应已结痂,不再透着斑驳血色,此刻他正站在?桌前看着桌上之物,一动不动。

    陶锦停下脚步,看着怀七略显清瘦的背影,他身影僵了一瞬,很明?显是察觉到她过来,但却不愿转身。

    还是不听话啊,她眉宇轻蹙。

    身旁宫人见?此,立刻上前冷声教训,“放肆,见?到殿下为何不跪。”

    怀七这才转过身,面色依旧不佳,但对比之前好了很多,一张脸面无表情,冷冷的凝着她。

    见?此情形,宫人看向陶锦,后者颔首,下一瞬,宫人反扣怀七的手腕,利落踹向他后膝。

    噗通一声,男人狼狈跪在?她身前,膝盖与玉石地?砖相撞,陶锦眯了眯眼,心?想他膝盖肯定会青的。

    从前只有怀七踹人的份,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日,被磋磨的这么狼狈,失去?武功的暗卫,当真是连牲畜都不如?啊。

    身躯被禁锢住,按照规矩,怀七应该说‘草民见?过殿下’,但是男人倔得很,他偏偏就是一言不发。

    女人轻笑,“你是在?同?本宫置气吗?”

    额头被按在?冰凉玉石上,怀七缓慢眨眼,似才回过神来。

    “草民不敢。”他说说的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陶锦轻嗤,“本宫看你胆子大的很,给你一把刀,怕是连行刺一事都能?做出来。”

    默了良久,男人又道:“......草民不敢。”

    依旧是这句回答。

    怀七眼底情绪翻涌,握紧拳头微微颤抖,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身前这位长公主,可?是他不能?,他想活着回去?,再认罪自刎于小?姐坟前。

    是他辜负了小?姐的期望。

    陶锦瞥了眼宫人,后者会意松开桎梏,她慢悠悠道:“你若是不懂侍寝的规矩,本宫可?以寻人教你。譬如?现在?,你应跪在?床侧等本宫临幸,而非站在?这里思旧主,懂吗?”

    怀七显然不懂,陶锦抬手,宫人便递上来一个脖颈锁链,纯金打造,又担心?金子软缠了铁丝,绝对牢固到无法挣脱,这可?是她特意为怀七打造的。

    葱白指尖解开锁扣,陶锦蹲下身子,就在?她即将将锁套到怀七脖子上时,男人忽而挣扎欲躲,在?他说不的那瞬间,陶锦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冷声道。

    “还没认清现实吗,长公主府邸,岂有你拒绝的权利。”

    怀七撇过头去?,脑袋被宫人禁锢住,无法再反抗一点。

    陶锦如?愿将锁链戴在?他脖颈上,宫人也松手,这东西打造的很巧妙,皮带两段的衔t?接处穿上金链,在?喉结处形成一个三角区,又在?三角的尾端接上金链。

    如?此她一扯,锁链便会收紧,带来窒息感。上辈子就想给他戴这种装饰了,如?今才实现,果然很适合啊。

    “不是喜欢给人当犬吗,今日起,你便做本宫的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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