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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爱沉默又隐涩,因你太过无常以至于我无法不成为一个悲情主义者。

    盛怀森(受)&盛天凌(攻)

    ●

    注意

    ●

    先虐受再虐攻

    三观不正无节操

    不换攻,he

    微博

    一、是我哥回来了

    盛怀森左臂挽着西装,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发了会呆。此时不到六点,正是下班的时间,夕阳的余辉已经黯淡下来,街边陆续亮起延绵不绝的灯。

    玻璃窗上映出他白皙清秀的脸,眼帘微微垂着,睫毛在眼睑上落下一片剪影。修长瘦削的身躯半倚在窗上,目光沉静地看着窗外,山水画墨般的眉目间藏着经年不散的落寞。

    他要请连续十五天的假,因为那个人说了要来。

    前些天才批下来的项目最近正忙着核检,这个时候作为项目主管的他,于情于理都不能请假。尤其还是长达半个月的假。

    经理不敢随便应下来,又舍不得说他,只好提前打了招呼,让他直接上总裁办公室请假。

    总裁是个不管事的主,底下人拿了假文件都分辨不出来的那类二世祖,要是他准了假,后面项目出了问题也就怪不到谁头上了。

    “怀森,”刚给给小情儿说完甜言蜜语的总裁将手机拿开,朝他招招手:“你要请假?”

    盛怀森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总裁,弯了弯腰,声音平静地开口:“是。”

    “请十五天?”总裁又接起电话,那头的小情儿语调黏腻地缠着他买车,总裁压低声音朝那头说了几句荤话,得到娇滴滴的‘讨厌’二字后才大笑着将目光重新投向盛怀森。

    盛怀森语调很低地嗯了一声。

    “请这么长时间的假,你有什么事吗?”大概是被小情儿哄得心情好,总裁的语气听上去随意而欢快,没有了平时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多少让盛怀森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些。

    盛怀森停顿了几秒,才答:“我……家里人要来。”

    “家里人?”总裁签字的手停了停,抬起头来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会盛怀森,笑道:“你有女朋友了?”

    盛怀森神情一滞,修长的指尖在衬衫下摆蹭了蹭,半晌才摇头,轻轻道:“不是,是我哥要来。”

    “哦……”总裁这回不笑了,低头迅速签完字,将文件递回给盛怀森,不在意地道:“拿去给人事部吧,你的假批了。”说完又拿起电话,接着跟小情儿打情骂俏。

    盛怀森拿着请假的文件去往人事部,里面值班的小姑娘一见他来,连忙将啃了一半的面包藏到身后,却因为吞的太急咳嗽起来,只好涨红着脸起身跟他打招呼。

    盛怀森顺手给她接了杯水,朝她微微一笑,语音清晰:“我的假批了,先走了。”

    “哦……哦。”小姑娘红着脸伸手接过水,却一直不敢抬眼看盛怀森。

    盛怀森并不在意这些,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便转身走了。

    小姑娘目送着盛怀森远去,好一会儿了还没回过神来,上完厕所回来的同事一见她这傻样心里就明白了,上来敲了她一个暴栗,揶揄道:“刚才盛主管来过了吧!瞧你这样儿。”

    女孩低头拿过文件慢慢看着,耳根都红了起来。  同事叹了口气,又敲了她头一下,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呀你呀,说了多少遍你还是不听,盛主管来我们公司也有五年了,你几时见他交过女朋友?”

    女孩抬起头,有些懵懂的眼神里透着迷茫,终于涨红了脸慢吞吞地道:“你是说……盛、盛主管是……”

    同事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见女孩眼底闪过不可置信,同事又笑道:“盛主管刚来我们公司那年,多少小姑娘倒追呀!可惜人家一个也没看上,当时我们都以为是盛主管眼光高。”

    同事坐下,继续道:“可是后来,连我们总裁的妹妹也追起了盛主管,结果把盛主管逼的呀,直接去找总裁辞职了!”同事喝了口茶,摇头笑道:“也是那时候我们才觉出有点不对劲,哎,可还是挡不住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呦!一个个跟往火里扑似的……”

    女孩咬着下唇,伸手将文件收到抽屉里。

    同事凑过来看了一眼,惊讶道:“咦,盛主管刚刚是来请假?”

    “嗯,已经请过了。”

    同事“哦”了一声,眼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低头凑到女孩耳边,轻声道:“再跟你说个八卦。”

    “什么呀?”

    “盛主管那爱人……好像是他哥。”

    理制作?2021-07-14

    00:34:17

    二、想我没?

    外面车水马龙的世界看起来十分热闹,尽管每个人脸上都残留着工作一天后的疲惫,但是在那副厚重面具下,眼底仍旧闪着对生活的热情与渴望。

    盛怀森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快步走向自己停在商场外面的车。空出一只手将车锁打开,提着东西放进后备箱,弯腰坐进车里的时候,盛怀森才微微松了口气。

    要买的东西和准备的事情太多,盛怀森甚至有点担心时间来不及。他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短信,上面只有短短十几个字:十六号下午三点四十,机场接我。”

    发信人来自哥。

    这个短短的称呼,已经长达三年没有给他发过任何消息了。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的时候,盛怀森甚至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打了电话确认,短暂的忙音后,那头响起的慵懒而又不可一世的声音证实了这条短信。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任性,盛怀森想。

    回到家将东西放下,盛怀森请的清洁工也差不多到了,盛天凌有很严重的洁癖,因此尽管他的小公寓很干净,还是不得不为盛天凌的到来再做一次更彻底的清洗。

    两人合力清洗了一整天,将小公寓洗的连天花板都微微泛着光,盛怀森才停手,送走清洁工后他也没歇,又开始洗刚买回来的被单被套。

    盛天凌是个不喜欢改变的人,什么东西都只用一个牌子,小时候曾经因为保姆给他换其他牌子的床单发过很大的火,那时候才七岁的盛怀森趴在门口看他摔东西,被胡乱撒气的盛天凌用玻璃缸砸破脑袋,血流了一地才被大人发现。

    这件事盛怀森记了很多年,连同盛天凌的喜好也一并记了很多年。

    他不敢在这种事上怠慢盛天凌,所以提前两天请假,清洗公寓,买大量食材,备好所有盛天凌可能用到的东西,然后等着他的到来。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盛怀森定的浴缸送到了,他帮着安装工人在浴室装浴缸,盛怀森不喜欢泡澡,所以买这所公寓的时候没有装浴缸。但是现在盛天凌来了,所以盛怀森花了半年的工资,提前从日本定了这个豪华的多功能大浴缸。

    浴缸装好后已经到了晚上,盛怀森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他闭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等天边的微光照到他脸上,盛怀森才意识模糊地睡了一会。

    快中午的时候盛怀森醒了,他看了眼手机,起身快速将自己收拾好,然后将床上用品全部抱起来放到隔壁书房,想了想还是把昨天买的折叠床撑开,将自己的东西铺上去。

    又去阳台取回烘干晾好的被单被套走进卧室重新铺床,再把熨好的衣服收进衣柜,买的香氛精油在床头摆好,最后,他从袋子里掏出两瓶润滑油和几包安全套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愣了一会儿,盛怀森又把安全套拿了回来,重新塞回袋子里。

    看了一眼时间,一点半,离三点四十还剩两小时十分钟。盛怀森换了鞋出门。

    今天外面仍然有点冷,盛怀森靠在出口等了快两个小时,脸被呼呼刮过的风吹得有些僵,他将围巾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沉如秋水的眼睛。

    过往的旅客经过盛怀森身边都会多看两眼,有些胆子大的甚至直接上来要联系方式,盛怀森摇头一一婉拒。他不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感,偏偏脸孔生的干净而温柔,从眸子深处透着一股坚忍。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不缺想靠近他的人。

    曾经的同学都说,盛怀森长了一张让许多女生情窦初开的脸。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时光似乎并没有在这个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已经二十五岁的盛怀森仍然会吸引很多十几岁的小姑娘,一如多年前一样轻易便让人心动。他整个人所散发的气息,除了一如既往的沉默淡然,还有着些许残留的少年气。

    或许他也是那个不曾改变的之一。

    “怀森!”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盛怀森抬头去望,便看见出口处走过来一个高挑俊逸的男人,褚褐色风衣搭配黑色九分裤,下面是系带的同色短靴,头发染成了栗色,被泛着银光的墨镜卡在脑后,露出的眉眼雕刻着如往常一样肆意张扬的气势。

    盛天凌在任何情况下都活的精致而飞扬跋扈,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他手里拖着一只白色旅行箱,神情显得不怎么愉快,正慢步向这边走来。

    盛怀森快步走上去接过他的旅行箱,低低叫了一声:“哥。”

    盛天凌嗯了声,动作自然地摸了一把盛怀森的头,随意道:“这么久没见,想我没?”

    盛怀森提着箱子的手颤了颤,过了一会儿才回道:“想。”

    “这才乖嘛,”盛天凌阴郁的眼神稍微清明了些,手指抚过他脸颊,在盛怀森脸上捏了一把,语气有些不高兴:“跟林琪分手了,所以以后就回家接手老头子生意了。”

    盛怀森没说话,原来他回国,是因为这个。

    理制作?2021-07-14

    00:34:20

    三、亲密接触

    三年前,盛怀森刚从医院出院那天,盛天凌就和他大学时谈的女朋友一起出了国,原先说的是玩够了再回来,盛父盛母也没有反对,他们只有这么一个亲生儿子,小时候就是娇生惯养捧着长大的。

    因为盛天凌一句讨厌幼儿园小朋友,他们都不知道顺着自己,就从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孩子陪他玩,从小到大一直对他百依百顺,比玩具还要听话省心。

    盛天凌对那个女人不知道有几分真心,他这个人花心惯了,从高中开始就频繁换女朋友,对着盛怀森抱怨女人麻烦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盛怀森听了,只是习以为常地沉默。

    他提着箱子走向自己的车,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又走到副驾打开车门,看着盛天凌进去后,才走到另一边坐进去。

    盛天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前回国不高兴,还是别的什么事,上了车就沉着脸,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盛怀森深知这个人喜怒无常的脾性,到底摸不清他是什么想法,也只是安静开着车。

    到了家以后,盛怀森打开门将行李箱放在地上,弯腰从鞋柜里取出新买的拖鞋放在盛天凌脚边,盛天凌手里玩着手机,脚下磴了两下没把鞋蹬掉,嘴里立刻骂了句操。

    他穿的是系带的靴子,可能是鞋带系的紧了,直接蹬是蹬不掉的。盛怀森蹲下身子,伸手帮他解开鞋带,脱了鞋袜。盛天凌将脚塞进拖鞋前往下看了一眼,盛怀森立刻说:“是新的。”

    盛天凌问:“洗了么?”

    盛怀森拿着拖鞋的手愣在空中,他昨天忙了一天,倒是忘了洗拖鞋。

    “不知道我来吗?”盛天凌将手机摔在柜子上,一脚踢开盛怀森的手,盛怀森被踢得一个趔趄,手撑了一下才没倒。

    盛天凌从来就是这个脾气,阴晴不定,性格乖戾,说不高兴就不高兴,前一秒风和日丽后一秒能把你打进医院,怒气来的完全没有预兆。

    这么多年,盛怀森已经习惯了,就算三年未见,他也还是觉得这种场面很稀松平常。

    盛怀森将拖鞋收进鞋柜里,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低声道歉:“对不起。”

    “呵,”盛天凌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手对着他指了指,到底还是没说出更刻薄的话来,最后语气很不好地说了句:“我要泡澡!”

    盛怀森低着头,轻声说:“我去放水。”

    地板很干净,盛天凌踩着走了两步,四处打量了一下,皱眉嫌弃道:“你这什么破公寓啊,这么小!”

    盛怀森没说话,快步走向浴室,他的浴室也很小,昨天装了大浴缸后更显得逼仄,剩余的空间只恰恰够站两个人。

    放好水和香氛后盛怀森走出来,盛天凌还在嫌弃:“怎么就两个房间啊,还有个这么小?客厅也这么寒酸,什么家具都没有?”

    “小的那个是书房,”盛怀森轻声解释:“我平时一个人,也不需要什么家具。”

    盛天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盛怀森又说:“水放好了,哥。”

    盛天凌嗯了声,抬脚走进浴室,或许是豪华浴缸和熟悉的香氛很合心意,盛天凌的表情不再那么阴沉,盛怀森看在眼里,转身去卧室取了昨天洗好的浴巾和干净内衣裤。

    他回来的时候盛天凌已经泡在水里了,从表情上看心情已经比刚才好很多,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合心意会发火满意了也会高兴,这样毫无掩饰的性格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

    他从没吃过苦,也不知道挫折是什么滋味,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来什么的生活将他惯的像个小孩。既然有任性一辈子的资本,为什么不任性呢?

    盛怀森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二十年的相处和陪伴已经让他无比习惯盛天凌的任性。在外人面前,他是比盛天凌小两岁的弟弟,是盛家收养的次子,可是在盛天凌面前,他永远是盛天凌的私人所有物,是他无论怎么对待都不会违逆他的宠物。

    他任性到霸占了他的一辈子。

    “箱子里有带的安神精油,帮我拿过来。”盛天凌闭着眼吩咐。

    “嗯。”盛怀森起身去取了精油,倒出少量在手心,揉开后替盛天凌按摩着太阳穴。他的按摩手法是专业级别的,从前为盛天凌而学,今后也只为他一个人服务。

    盛天凌发出舒适的喟叹,往后仰了仰脖颈,道:“身上也按按,今天坐了一天飞机累死了。”

    盛怀森嗯了声,将衣袖捋到胳膊上,起身跪到浴缸边缘,双手探入水中,慢慢抚上盛天凌赤裸的胸口,从上往下依次按摩。盛天凌的身材很好,腹肌紧实而富有弹性,全身上下一丝赘肉也没有。

    “舒服……”盛天凌感叹道,又翻了个身趴着,示意盛怀森按肩膀。

    盛怀森又倒了点精油,搓开替他揉捏。

    这个姿势很不方便,没一会儿盛怀森的胳膊就开始发酸,脸颊被热气蒸成浅浅的粉色,额头也沁出密密的汗,湿透的黑发凌乱搭在额头上,让他看上去有种久违的脆弱。

    不过盛天凌没说停,盛怀森便不会停。

    盛天凌享受的间隙睁开眼,盯着盛怀森看了会,抬抬下巴不在意地说:“脱了衣服上来啊,给我按按腿。”

    盛怀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低声说:“这样也行……”

    “懒得伸腿。”盛天凌打了个哈欠,“不想离开浴缸。”

    盛怀森便不再说话,脱了衣服坐在盛天凌侧面,将他的腿放到自己腿上,动作不轻不重地按着。

    浴室里的香氛熏的人很舒适放松,盛天凌也不再说话,靠在浴缸边缘闭着眼假寐。

    按了有一会儿,盛天凌将大腿往盛怀森的手里送,嘴里呢喃着这里也按按,盛怀森顺着盛天凌的大腿往上捏着,手背却不小心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他没有停顿,继续给盛天凌按摩。

    这么按了快一个小时,盛天凌享受够了,便收回腿,斜靠着浴缸漫不经心地打量盛怀森。

    这么一看,盛天凌突然有些感慨。他想起从前那个一言不发替他收拾烂摊子的少年,又看着眼前沉默着伺候他的青年,发现盛怀森真是一个不会改变的人。

    眉眼不变,神情也没变,这么多年在他面前一直是这副沉默而顺从的模样,承受他各种突发奇想的颐气指使,令他为所欲为的毫无顾忌。

    盛天凌随心所欲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与他打过交道的朋友没有一个不在心里惧怕他,不仅是因为他足以震慑人的家世,还有他发起火来把人往死里打的性子。

    他们怕他,所以不敢违逆他,而盛怀森,却是习以为常的听从他,哪怕他脾气上来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盛怀森也不曾对他说过半个不字。

    他就像是沙漠里一株坚韧不拔的小白杨,无论身处什么环境,都能平静乃至沉默地面对。

    命运赠与他的灾难从未停止过,这么多年盛天凌看在眼里,也不禁感叹盛怀森真是活的无比坚强。

    “过来点。”盛天凌突然开口。

    盛怀森便靠近了些,如往常一样缄默地看着他。

    盛天凌看着水面下盛怀森那具从小到大上了无数次的身体,想到已经三年没有布过他的痕迹,突然有些心痒。他对盛怀森使了一个眼神,便将对方会意探过来的脑袋搂在怀里,近乎啃咬的吻了上去。

    他对待情|事本不是个热烈的人,这么多年交了两位数的女朋友,上床的次数却只有寥寥的个位数。

    只有对眼前的这个人,从十七岁那年第一次干|他,自己的身体就记下了那种感觉,此后不断的掠夺掠夺掠夺,非但没有腻味,反而更加上瘾。

    他亲着盛怀森的脖颈,手一路向下抚摸他光滑的腰身,盛怀森的头靠在他肩膀,双手撑在浴缸上,随着他的动作放松身体。

    盛天凌在心里笑了一下,这个人的身体真是无比温顺,和他的人一样温顺。不知道为什么外人总说盛怀森不好接近。

    他离开盛怀森的身体,拉着他的头发暗示性地往下摁了摁,那人就很听话地一路朝下,将脸埋入水中,张口含住他的器具,轻柔地包裹住,一下下吞吐起来。

    水下毕竟不能憋太久,盛天凌也不打算为难他,手伸到旁边摁了抽水的开关,将水面降到盛怀森脑袋以下,然后托着他的脑袋,慢慢动着胯在他口中顶弄起来。

    “唔……”盛怀森发出被顶到喉咙时难受的呜咽声,双眼通红地看着盛天凌,眼神湿漉漉的,看着有些可怜。

    盛天凌知道这是太久没给他口有些生疏了,但他的欲望已经完全被挑起,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便凑近亲了亲盛怀森的额头,柔声道:“乖。”

    盛怀森垂下眼帘不再看他,乖乖张开喉咙任他动作,盛天凌喘着气,将他的脑袋摁在胯间,下身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大,最后伴着一声低喘,尽数射进盛怀森口中。

    盛怀森闭着眼,慢慢将白|浊咽下,然后在朦胧的水雾中看着盛天凌,软着嗓子叫了声哥。

    盛天凌伸手将他搂过来,摸了摸他微凉的脸颊,笑意温柔:“小森最乖了。”

    确实很乖。从小到大没有违抗过他一次,让做什么便做什么,让学什么便学什么,甚至在最好的年华放弃一切去替他坐牢……这样的盛怀森,怎么会不乖呢?

    理制作?2021-07-14

    00:34:23

    四、去床上

    盛天凌摸了摸他的头发,嗓音低沉:“去床上。”

    盛怀森嗯了声,从他怀里爬起来,自己将身上的水擦干,又拿了条干净的浴巾递给他。盛天凌接过,从浴缸中站起来,披上浴巾径直进了卧房。

    盛怀森在浴室待了一会儿才出来,他尝试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处理,一会儿才不至于太过痛苦。被盛天凌睡了这么多年,盛怀森也算是知道了提前扩张一下自己才能好受点。

    第一次被盛天凌压在身下的记忆太过惨烈,那时候两个人都没有经验,他就这么看着盛天凌阴沉着脸将他甩在床上,扒开他的衣服,强硬而粗暴地占有了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生生撕裂,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从下身传来,他疼得几乎要流下泪来,而盛天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下一下狠狠进入他。

    后来这样残忍的性经历还有过许多许多次,他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每次盛天凌压下来的时候,他只觉得疼,疼,疼,疼得整个人要炸裂,疼的他想蜷缩成一团把自己藏起来。太疼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再后来,他才知道同性之间做那种事是需要很多准备措施的。比如提前用手指扩张,比如进入之前要涂润滑油,再比如用了安全套第二天才不会肚子难受……

    这些事情,他都在很久以后才懂得。

    盛怀森走进卧室,看到盛天凌靠在床头调电视,见他走进来,便将电视关了,笑着对他招手:“过来。”

    盛怀森走了过去。

    盛天凌吻着他的额头,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分开双腿摸了一下他的器具,感觉怀里的身体抖了一下,盛天凌便笑着含住他耳垂,低声道:“别怕,只是检查一下。”

    说完又将那东西拨来拨去,见它还跟从前一样颜色稚嫩,反应生涩,弄了好久才慢慢挺起来,盛天凌才满意地收回手,亲了下盛怀森的脸颊,低笑道:“还跟从前一样的反应,看来这三年你确实很老实啊,好了,我信你一直一个人住了。”

    盛怀森的心脏抽了一下,仿佛想到什么不好的记忆,整个人都冷了下去,他被盛天凌翻过去趴在床上,那具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时,他还是冷的发抖。

    身后蓦然传来一阵疼痛,盛怀森咬紧下唇,手指紧紧抓住床单。

    “怎么这么紧。”盛天凌不高兴地皱起眉,却没有停下来,仍然将自己往里送。

    “哥……”盛怀森抖着声音伸出手,从抽屉里拿出润滑油递向身后:“用这个吧。”

    盛天凌没动。

    那只苍白的手抖了下,又慢慢将东西放回去,将要放进抽屉时,盛天凌却一把拿了回来,他倒了一点润滑油进去,神情显得不怎么愉快。

    以前他不懂这种事时,从没用过这些,后来懂了却又不想用,他喜欢就这么直接进入盛怀森的身体,感受两具身体之间没有任何杂质的接触。尽管每次开始时他自己也弄得很不好受。

    他压着盛怀森的脊背一路吻下去,手指抚上他修长的脖颈,然后一点点进入他的身体,盛怀森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接着便没有了声音。

    盛天凌揪起他的头发,看他紧抿着唇,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害怕,连睫毛都颤抖起来。

    盛天凌眼底闪过一丝戾色,声音有些冷:“不满意?”

    盛怀森被他扯的被迫扬起脖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三年没有做过这种事,他确实难受得很。盛怀森顿了顿,转过脸去看着盛天凌,最终轻轻喊了声哥。

    他的脸孔因为疼痛而显得脆弱,眼角泛着水渍,声音柔软又低弱,盛天凌瞬间感到小腹一阵灼热,终于放开他,又凶又狠地插了进去。

    盛怀森闭上眼睛,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再没发出任何声音。他想,他哥果然还是不喜欢用这些东西。

    盛天凌摆弄了他很久才停止,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房间里没开灯,盛怀森处在黑暗里,闭着眼睛快要睡着。盛天凌从他身体里离开,抱着他躺了一会,又将他弄醒,说自己饿了。

    盛怀森嗯了声,从床上离开,穿上衣服去给他做饭。冰箱里有备好的食材,都是按照盛天凌的喜好买的。

    盛怀森先去浴室处理了下身体里的东西,又用冷水洗了把脸,勉强让自己清醒点,才走进厨房开始做菜。

    他的腿还在发软,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站在台子前总是要倒下去,昏昏欲坠地切着菜,好几次将手指割破。好不容易做了四菜一汤,他已经累得快要站不住了。

    他去书房翻了几个创可贴将还在流血的手指裹起来,然后喊盛天凌吃饭。盛天凌正在跟谁打电话,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笑吟吟地应了,搂住他亲了一口便走了出来。

    盛怀森给他夹好菜,坐在一边看着他吃。

    “你是不是很久没做菜了。”盛天凌挑块鸡蛋尝了尝,突然道。

    盛怀森愣了下,才回道:“嗯……平时工作忙,都是在公司……”

    他的话还没说完,盛天凌忽然将筷子撂在桌子上,发出啪地一声响,将他吓了一跳。

    “你糊弄谁呢?”盛天凌猛地推了一把桌上的菜,盘子被砸得乒乒乓乓一阵响,滚烫的鱼汤泼出来,一大片都溅到盛怀森手上,将他烫的心脏都狠狠一抽。

    “鸡蛋是甜的?”盛天凌扬高语调问。

    盛怀森收回被烫得通红的手,脸孔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好一会儿才慢慢道:“对不起……我放错调料了。”他炒菜的时候眼前阵阵发黑,可能把糖错当成了盐。

    见盛天凌不说话,盛怀森抿抿唇,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将另一盘清蒸鱼推过去放在他跟前,小声说:“这个没放糖,你吃这个吧……”

    盛天凌哼了声,夹起一块尝了尝,没说话,但神色已经比刚才好很多,盛怀森看着他将整盘鱼吃光,又给他盛了点汤。盛天凌接汤的时候看了眼他的手,见那上面红了一大片,眼神一动似乎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低头喝起了汤。

    他还在生气,盛怀森想。自己给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饭,因为口味不好发火的情况也不在少数,每次弄伤了他,盛天凌心里也会有些歉意,只是他骄傲惯了,从不轻易表露这些情绪,只是事后偶尔会帮他处理伤口。

    “你的手怎么样?”盛天凌放下碗,语气有些不悦,抬眼看着盛怀森。

    “不疼,没事……”盛怀森还没说完,盛天凌突然站了起来,从对面拉过他的手放到嘴边吹了吹,盛怀森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呆住,半晌才迟钝地说着:“没关系,用冷水冲下就好了……”

    盛天凌拧着眉,正要说些什么,又看到那只好看的手上还裹着几个创可贴,脸迅速冷下来,将盛怀森从位子上拽起来,口气不好地说道:“去拿药。”

    盛怀森点头:“好。”

    他先去厨房用冷水将手洗净,然后从书房里取了药和棉签,出来时盛天凌已经坐在沙发上,拍拍腿让他过去。

    盛怀森走过去,那人伸出手将他抱到腿上,脸蹭着他的脖颈,拿起他的手将创可贴一个个摘下,用棉签蘸着药轻轻涂在他手上。

    “还疼吗?”涂完药后,盛天凌又将他的手拿过去放到嘴边轻轻吹着气,低声问。

    药涂在伤口上微微有些刺痛,但是已经比刚才好很多,盛怀森摇摇头,说道:“不疼了,谢谢哥。”

    “呵,”盛天凌放下药靠在沙发上,将他抱着转过来,脸对着脸看了一会儿,神色又变得柔和,笑着道:“你怎么这么乖。”

    盛怀森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盛天凌又笑起来,贴过去亲了他一会儿,便将人的脑袋搁在自己胸口,躺在沙发上不动了。

    盛怀森躺在他怀里,睁着眼睛撑了会,到底还是挨不住困意,呼吸慢慢变得深沉,盛天凌将他的胳膊拉过去环在自己脖子上,亲了亲他柔软的发,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放低声音道:“睡吧。”

    盛怀森便在他怀里睡着了。

    理制作?2021-07-14

    00:34:26

    五、跪到教室外面去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盛怀森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睡在盛天凌怀里,脸窝在他的脖颈,睫毛一动便能蹭到他的皮肤。对方的手轻搂着他的背,见他醒了,低头捧起他的脸轻轻咬了一口,哑着声音道:“醒了?”

    “嗯,哥。”盛怀森眨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从窗户射进来的日光照在他脸上,给他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盛天凌半硬的下身顶在他腿间,目光深沉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拉着他起了床。盛怀森微微有些惊诧,犹豫着问道:“哥,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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